千里冰封：“嗯，一点半集合怎么样？”
墨痕：“可以。”
肖寒回头道：“大家先去吃午饭，一点半之前回来。”
新人们面面相觑地转身去了饭堂。
***
龙吟俱乐部，饭堂内。
裴羽跟贺北光是老乡，关系比较要好，吃饭时自然坐在了一起。贺北光将两边合队的情况一说，裴羽也很是惊讶：“材料全部让给墨痕，指挥也要听墨痕的，你不觉得咱们队长对这个墨痕有点太好了吗？”
贺北光翻翻白眼：“我就是觉得不对劲才跟你说的。”
裴羽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放轻声音说：“我有种预感，我们战队可能要进来一个超级大神。”
贺北光疑惑道：“超级大神？哪种级别的？”
裴羽道：“能跟咱队长平起平坐的那种。”
贺北光立刻精神了：“这么厉害？”
“嗯。看得出来，队长对他非常重视，他要是愿意加入我们战队，那副队的位置肯定非他莫属。”裴羽认真地分析道。
“将来的副队吗？”贺北光兴奋地问，“那你猜到他是谁了吗？”
“具体是谁暂时还猜不出来。”裴羽顿了顿，道，“应该是神迹联盟那边的高手吧，队长肯定认出他了，对他的态度才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待会打副本的时候，你好好表现，给墨痕留个好印象，他的意见很可能会影响到队长的判断。总之，别得罪。”
“明白了！”贺北光不是笨蛋，从队长的态度来看，墨痕很可能成为将来的副队，作为新人他肯定要对这位大神恭恭敬敬才行。
据说某战队的副队长有一天跟队长说：“小张最近状态不行，下局把他换了吧。”队长立刻点头：“没问题。”
贺北光不确定将来的肖寒会不会变成这样的队长。
但他有种奇怪的预感——得罪墨痕大神的人，一定会死得非常惨。
第17章 副本开荒
秦陌刚退出游戏，就听包间外响起敲门声，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女生正是今天刚认识的沈柒，她的身高不到一米六，秦陌需要低头俯视她才能看清楚她的脸。对上秦陌的目光，沈柒立刻微笑着说：“一起吃午饭吧。”
“好。”秦陌点了点头，转身跟她出门。
外面雨已经停了，雨后的空气变得格外清新。秦陌的家就住在附近，只不过他平时都在家里做饭，很少出去吃，对附近的餐厅并不熟悉，只能跟着沈柒走。沈柒带着他来到了一家环境比较安静的餐厅，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热心地说：“这家店是最近刚开的，我之前来过，菜的分量很足，而且很好吃，我们点三个菜应该够了。”说着就将菜单递给秦陌，“你想吃什么？”
“随便。”秦陌把菜单推了回去，“你来点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柒麻利地点了三个菜递给服务员，笑着说：“我玩游戏好几年，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遇到网友，今天真是太巧了。”
“嗯。”秦陌淡淡应道，“小区正好停电。”
“怪不得你会来网吧上网。”面前的青年长得非常好看，衣服干净整齐，神色淡漠，完全不像是那些经常泡网吧的邋遢宅男。他今天突然来网吧，原来是家里停电的缘故。沈柒好奇地问道，“你们小区就今天停电吗？”
“要停电三天。”
“那你明后天也到网吧来，我提前给你留个单人包间，你直接前台找我就行。”
“好的。”
服务员将菜品依次端了上来，秦陌很绅士地将筷子递给她：“先吃饭吧。”
“谢谢。”沈柒是个吃货，一见好吃的就两眼放光，嘴巴也顾不上再说话，秦陌喜欢安静，当然不会去寻找话题。两人默默吃完午饭，秦陌主动付了款，跟女生吃饭主动买单是礼貌，但沈柒却很不好意思，说道：“你来我们网吧，应该我请你才对。”
“没关系，你还是学生，这顿我请。”秦陌表情平静地收回钱包，“回去吧。”
“嗯。”沈柒眼尖地发现他的钱夹里有一张照片，好像是他跟一个人的合影，但她没看清是谁，对方就把钱包收了起来。沈柒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看表，道，“现在还不到一点，包间里的沙发展开后就是床，你可以回去睡一会儿！”
“好。”回到网吧后，秦陌就按沈柒说的把沙发打开当床用。
沙发的质量很好，柔软舒适，秦陌躺了几分钟，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沈柒本来想给他拿点喝的，开门一看，却见他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青年的身体微微蜷缩着，背影看上去十分单薄。沈柒突然觉得，这个独自躺在网吧里的男人有种说不出的寂寞。
他的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吧？冷淡的表情看上去很难接近，也不知道谁才能让他放下防备，走进他的心里…
或许也只有照片上的那个人，才能在他心里占据最重要的分量。
沈柒叹了口气，将饮料轻放在桌上，转身离开了包间。
***
一点二十分，闹钟响起，秦陌准时醒了过来。
半小时的睡眠时间虽然有些短暂，却让他很快恢复了精神。秦陌转身走到电脑前，戴上VR眼镜，再次登录独步江湖游戏。
肖寒并没有午睡，一直坐在电脑前研究新游戏的视野，见墨痕上线，他立刻发去个私聊弹窗：“回来了？”
墨痕：“嗯。”
千里冰封：“我这边队员已经到齐，集合进副本吗？”
墨痕：“好。”
众人来到地图西北方的副本入口，跟接引人对话，进入剑神谷遗迹。
一进副本，场景立刻发生变化——副本内光线昏暗，眼前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周围还有不少凌乱的墓碑，耳边的音乐也变得格外悲凉，简直就是个乱葬岗，胆子小一点的女生估计会被吓到。好在沈柒胆子挺大，看着眼前光线昏暗的乱葬岗也没什么反应。
由于是未知的新副本，谁都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东西，众人安静地站在门口不敢动。
片刻后，秦陌在队伍频道问：“怎么打？”
千里冰封：“你来指挥吧，一切听你安排。”
以前跟肖寒一起的时候，秦陌一边教这个混血宝宝学中文，一边还要陪他在擂台练习，有时候肖寒对某个招式不熟悉，秦陌就得当陪练让他打，而且，当陪练还不能站在原地，必须灵活走位、快速躲避，这样才能提高肖寒的练手水平——秦陌深深觉得自己的地位简直就是食物链的最底层。师父的话不敢反驳，肖寒那边又不敢得罪，生气的时候，最大的反抗也只能是下线。
可如今，肖寒居然说“一切听你安排”，秦陌顿时有种奴隶翻身做主人的感觉，忍不住打字问道：“你确定听我的？”
千里冰封：“嗯，听你的。”
墨痕：“这个副本我也没打过。”
千里冰封：“我相信你能尽快找出打法。”
墨痕：“团灭可别怪我。”
千里冰封：“没事，开荒哪有不团灭的，你尽管放心指挥，大家都不会有意见，对吧？”
队长一说话，龙吟俱乐部的新人立刻积极附和：“对，没意见！”“毕竟是开荒嘛…”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秦陌便干脆地道：“那好，我看一下职业配置，我们先试打一次。”
队伍列表上，十个人的头像下方都有门派和修炼路线的标志，秦陌的固定队里，镜花水月是芳草堂的毒师，小药仙是芳草堂的治疗，风青叶跟他一样是寒华剑派的剑客，笑里藏刀是狂刀门的近战。而肖寒带来的队伍中，除了肖寒的刺客“千里冰封”之外，还有四个人分别是狂刀门的“北极光”，听雨楼的“悄然无声”，以及诸葛世家的两位召唤师“烟花烫”和“鹧鸪天”。
其他门派秦陌多多少少有过接触，听雨楼还是第一次见，悄然无声手中的武器是一把白色的雨伞，从之前了解到的信息来看，这应该是个辅助门派。
肖寒又给秦陌发来私聊弹窗：“北极光以前玩狂战士，换游戏后选狂刀门，擅长暴力近战，也能担任主T。悄然无声一直玩辅助，但这个游戏的听雨楼打法比较新颖，他还在研究。烟花烫和鹧鸪天两个人是召唤师。北极光16岁，悄然无声17岁，剩下的两个今年都18岁。”
看着他发来的一大堆字，秦陌不由皱眉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给你介绍一下俱乐部几个新人的情况，你也帮我参谋参谋，看看他们谁更有天赋。”
“这是你当队长的应该操心的事吧？”秦陌疑惑，“我参谋什么？”
“因为，你的意见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肖寒认真地说。
“…”他每次让自己做事都是这样理由充足。
见墨痕打来一串熟悉的省略号，肖寒不由微笑起来：“给我一些建议就行。你的考虑，很多时候会比我更加细心和全面。”
他这么一说，秦陌反倒不好意思推辞，只好说道：“先打副本，我看看他们几个水平怎么样。”
肖寒道：“好。”
在跟肖寒聊天的这点时间，秦陌已经从右上角的缩略图大概了解了副本的地形——剑神谷遗迹是一个狭长的山谷，资料上写着，这个副本有两个关卡，分别是五行剑阵和神剑祭坛，在打Boss的路上还有无数小怪和精英怪，击杀他们可以获得很高的经验。
目前，本区所有公会的精英团都没能攻克第一关的五行剑阵，路人组的团更是“副本观光旅游团”，只杀小怪拿经验，顺便看看风景。
肖寒带的职业选手加上秦陌的固定队，这个十人团的实力还是相当强的，只要找对了打法，过副本很有希望。
秦陌将十个人重新编队，在队伍频道迅速打字安排：“打小怪的时候，北极光、笑里藏刀、风青叶三个近战和治疗小药仙在一队，北极光负责拉怪，小药仙优先加主T的血再照顾其他三人；镜花水月、烟花烫、鹧鸪天、悄然无声四个远程一队，悄然无声辅助保护；我跟千里冰封单独编队，机动处理突发情况。都明白了吧？”
镜花水月、笑里藏刀、风青叶和小药仙本来就是秦陌固定队的队友，听惯了他的话，对他的安排自然没有任何意见，立刻打出一排“明白”。但龙吟俱乐部的职业选手们却心情复杂——除了队长的话他们必须听之外，这还是第一次听别人指挥，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千里冰封：“明白。”
队长带头打字，另外四人只好跟着打字：“明白！”
就在秦陌打算开工的时候，肖寒突然发来个私聊弹窗。
千里冰封：“第一次看你指挥副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高兴。”
“…”
千里冰封：“这几年一直很想你，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
秦陌看到这句话，耳根不禁有些发烫，迅速敲字道：“别把很想你这种话天天挂在嘴边，不知道什么叫含蓄吗？”
千里冰封：“含蓄这个词我学过，但我觉得含蓄的表达方式不利于理解，还是直接点好。我确实很想你，直接说出来你不是更容易明白？”
“…”说起歪理来头头是道，这中文是要过八级了吗？
秦陌发现自己居然说不过他，只好转移话题道：“不聊了，先打副本！”
千里冰封：“哦。”
“千里冰封，你去清掉前面的巡逻怪。”秦陌在队伍频道命令道。
“好的。”肖寒立刻隐身往前冲去，长虹贯日三连击，密密麻麻的匕首急速射向前方，手脚麻利地把几个巡逻怪全给秒了。
龙吟的新人们顿时有些呆滞——咱们队长，居然会这么听话？！
第18章 五行剑阵
解决掉巡逻小队后，众人便一起往山谷深处走去。
狭长的山谷只有一条通路，按照秦陌的分队，北极光走在最前面当主T拉怪，其他人紧随其后打怪。这里的小怪很好打，但首领怪都会放范围性的群攻技能，伤害相当高，还好秦陌提前安排了分队和治疗，加上他和肖寒随机应变处理突发情况，大家一路走来有惊无险，在十分钟后终于来到了第一关的关口。
前方出现一道残破的木门，木门前站着一个接引人，秦陌上前跟他对话，开启剑神谷遗迹的第一个关卡“五行剑阵”挑战。
木门缓缓打开，一个五角形状的广场出现在大家面前，这里人迹罕至，石块中间长满了苔藓。广场周围的五个角上分别立着金色、绿色、蓝色、红色、棕色共五把剑，代表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广场中间端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头顶的名字是“剑痴”，老者双眸紧闭，周身有白色的剑气流动，显然，这位老者就是本关卡的Boss。
风青叶道：“五行剑阵目前还没有队伍通关，看来会非常难打。”
镜花水月有些疑惑：“我看了一下，五把剑的血量都是五万，Boss血量三十万，我们要先打剑还是先打Boss？”
秦陌想了想，在场地上迅速做出几个数字标记，道：“这一关有可能是同时消灭五把剑再打中间的Boss，我们先按这种策略试试。我在1号位负责金色剑；千里冰封2号位负责蓝色剑；镜花水月、北极光3号位红色剑；笑里藏刀、烟花烫4号位棕色剑；风青叶、鹧鸪天5号位绿色剑。治疗和辅助站在6号位。”
秦陌分配的打剑小队正好是一个职业选手搭一个网游玩家，能让每把剑的输出达到平衡，而他自己和肖寒单独负责一把剑，也能以最灵活的方式处理突发情况。这样的分配方式考虑得非常周全，肖寒心里也忍不住赞赏秦陌的细心。
众人按秦陌分配的位置迅速站好，正式开启第一关的挑战。
位于五个角落的五行剑立刻泛起耀眼的光芒，并相互连接变成一个五角星阵法的形状。大家开始攻击面前的剑，结果刚一出手，耳边突然响起尖锐的剑鸣之声，中间的Boss身上光芒骤起，一股白色的寒气瞬间覆盖全屏范围——“轰”的一声巨响，十个人全体倒地！
WTF？
全团直接被瞬秒，大家都是一脸茫然。
总指挥秦陌淡定打字：“同时攻击五行剑的办法行不通，换打法，北极光去开Boss。”
贺北光立刻打字：“明白！”
作为职业神T，拉住Boss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众人复活后再次开始挑战，贺北光扛着大刀积极地冲到Boss面前，抬手一刀砍向Boss胸口，然而，那个白发老者居然纹丝不动，反倒是周围的五把剑集体射向北极光，北极光瞬间倒地。
被扎成刺猬的北极光死得很无辜，其他人想跑也来不及，再次被到处乱飞的五行剑给戳死。
——看来，让无数公会团灭的剑阵果然没那么简单。
秦陌低着头仔细思考起来。攻击周围的剑，Boss就会狂暴秒人。而攻击Boss，周围的剑又会秒人。也就是说，这个剑阵的破解方式并不是简单的输出。既然剑和Boss都不能直接攻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剑阵的突破口，在于剑与剑之间那些五颜六色的连线。
想到这里，秦陌立刻开口道：“大家都站剑阵外面，千里冰封跟我一起绕剑阵转一圈看看，我管金木，你管水火土，记下身上的状态。“千里冰封：“明白。”
这个剑阵不同寻常，秦陌让大家先旁观，他跟肖寒去摸索剑阵的破解方案，免得一次次团灭。
随着第三次挑战开始，五把剑身上都亮起耀眼的光芒，剑与剑之间迅速出现彩色的连线，秦陌和肖寒开着轻功以极快的速度绕着剑阵转了一圈，肖寒的刺客开轻功后速度更快，所以在短短5秒之内绕过水、火、土三把剑，秦陌则绕过了金剑和木剑。
三秒后，位于剑阵中的墨痕和千里冰封再次被狂暴的Boss秒杀。
两个人躺在地上开始交换信息。
秦陌打字道：“我身上是烁金之利，青木之源。”
千里冰封：“我这边是流水之意，烈火之心，厚土之护。”
秦陌看着这些状态，思考片刻后，才道：“应该跟五行相克原理有关，我们再试一次。”
千里冰封：“好。”
秦陌补充道：“打字会来不及，大家开语音，进团队房间。”
由于副本开荒需要随时调整打法，语音指挥是最方便的，反正肖寒已经认出了他，秦陌也不担心身份曝光的问题。
众人打开语音系统，人刚到齐，就听耳边传来一个清冷好听的声音：“从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五行剑不能同时攻击，Boss也不能直接攻击，那五行剑之间的连线就是剑阵第一阶段的突破口，我跟冰封先试打一次，能成功的话大家再重来。”
肖寒听到这段话，表面很平静，心里却很激动——因为，秦陌的声音他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听到了！
记忆中的秦陌年纪还小，刚过变声期的缘故声音很软，但是如今，成熟起来的秦陌，声音已经变得越来越有味道了。那种独特的声线，就像是春雨过后在山间流淌的溪水一般，透着一丝沁人心脾的清冽气息。肖寒越听越觉得好听，真想录下来反复回味。
就在这时，耳边又响起秦陌的声音：“冰封，我让你打哪把剑你就打哪把。”
“没问题。”肖寒立刻打字应道。
两人再次回到剑阵，等连线出现后，秦陌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五行相克的理论，然后道：“领青木之源状态，攻击土剑。”
肖寒立刻来到木剑面前站了一秒，让自己身上出现“青木之源”的状态，然后纵身跳跃到广场中间，转身朝土剑的方向连续丢出三串匕首——随着这一次攻击，只见土剑和金剑之间的连线突然消失不见！
秦陌双眼一亮，继续说道：“烈火之心，攻击金剑！”
肖寒迅速照做，不出三秒又解决了一条连线。
“流水之意，攻击火剑！”
“厚土之护，攻击水剑！”
“硕金之利，攻击木剑！”
秦陌每次刚说完话，肖寒就立刻完成任务，两人一个指挥，一个行动，短短十五秒时间，五把剑之间的连线就全部消失殆尽！
就在这时，原本坐在中间的白发老者突然站了起来，口中开始念台词：“唉，我的修炼心法绝对不会有错，为什么要尝尽这经脉断裂之苦！苍天啊！”
耳边响起轰隆隆的巨响，秦陌立刻反应过来：“破阵只是前奏，现在才开始正式打Boss，大家继续观察，我跟冰封先看看这个Boss的情况。”
Boss的台词有点长，大概诉说了自己练剑时走火入魔的过往以及剑神谷当年发生的血战。说完后，他的身上出现一个“虚弱”的状态，秦陌朝着剑痴放下“仗剑天涯”和“剑雨残阳”的连击，Boss并不吃沉默控制，倒是血量下降到了95%。
就在这时，木剑和Boss之间再次出现一条绿色的连线，随着连线的出现，Boss的血量又回复到100%。
这是加血了？秦陌立刻说道：“领金剑状态打木剑！”
肖寒马上照做，连线果然像之前一样消失。
接下来，秦陌发布指令，肖寒实施行动，两人继续试探Boss，很快就弄明白这五把剑的作用——
木剑的绿色连线会给Boss加血；土剑的棕色连线给Boss加800%的伤害反弹；水剑的蓝色连线给Boss加移动速度，一旦连上Boss就会乱跑；金剑的金线给Boss加800%攻击力，连上之后点名追人造成极高伤害；火剑的红线效果最可怕，Boss会放范围性全屏大招，全团大量掉血，很容易团灭。
经过这次试探，秦陌已经清楚了五行剑阵的打法。
中间的白发老者是终极Boss，其他五把剑是用来辅助他的，一旦连线出现，就要用相克的那一方来抵消掉辅助作用。比如，火剑去辅助Boss生成红色连线，那就去水剑那边领一个“流水之意”的状态去攻击火剑，水克火，连线消失，Boss就能恢复原始状态。
再次复活后，秦陌便冷静地道：“我重新调整一下，北极光在中间拉Boss，笑里藏刀、风青叶两位近战只管打Boss。其他人站到五把剑前面去，我金色，冰封红色，镜花水月蓝色剑，烟花烫棕色，鹧鸪天绿色。治疗和辅助跟Boss保持10米距离。”随着秦陌冷静的声音响起，大家立刻调整好站位。秦陌又强调道：“Boss一旦跟棕色剑连接会出现800%的伤害反弹，打Boss的人听我指令立刻停手。其他连线出现时也不要乱，我让你们打哪把就打哪把，不用打的时候回头输出Boss。”
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清冷，指挥风格却非常果断干脆，哪怕是龙吟俱乐部的职业选手都忍不住佩服——简单的三次试打，他居然摸清了这剑阵的打法？
事实证明，秦陌分析副本的能力确实很强，理清思路之后，接下来的Boss战立刻变得顺风顺水。
“Boss停手，鹧鸪天领好状态去打木剑！”
“烟花烫打水剑！”
“冰封打金剑。”
语音频道不断响起他冷静的声音，随着一个又一个指令的清晰下达，广场上不断出现的连线几乎都在三秒内立刻消除，Boss的血量不断下降…
就在Boss血量降到60%的时候，场上突然连续出现三条连线，全团开始大量掉血，众人顿时都有些慌乱！
而秦陌依旧冷静如初：“大家避开连线，治疗速度回血！冰封打金，我打木，烟花烫打水剑！”
正确的相克打法让三条细线先后消失，小药仙也手忙脚乱地把血给加了上来，众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龙吟俱乐部的新人不禁惊叹——这个人到底长了什么脑子啊？反应居然能这么快？在三条连线突然出现、全团大量掉血时，大家都有些手足无措，他却立刻分析出五行相克的原理，并且在第一时间下达了准确的指令。
副本策划用来为难玩家的多条连线、全团掉血阶段，居然被他轻松地化解了。
由于有秦陌这位反应神速的指挥坐镇，第二阶段依旧打得很顺利。频繁出现的三条连线速度越来越快，都被秦陌第一时间破解，Boss的血量一直被压到20%。
就在这时，连线全部消失，那五把剑突然开始剧烈震动！
秦陌马上开口道：“Boss全部停手，站五把剑面前的人速度输出，把剑打到5000血左右时队伍频道敲1！”
按照他的推断，五把辅助剑突然开始剧烈震动，这是要放大招救Boss的前兆，很可能五剑联动直接造成团灭。
听到秦陌冷静的声音，大家立即爆手速输出五行剑，但由于输出速度不同，肖寒和秦陌面前的剑很快残血，鹧鸪天、烟花烫两位职业选手迟了5秒，镜花水月速度最慢，秦陌跑过去帮他打了几下，片刻后，队伍频道相继出现1字，五把剑的血量全都掉到5000点左右。
秦陌说道：“冰封，红蓝两把归我，其他三把归你，倒数三下秒掉！”
千里冰封：“明白。”
要让所有的剑同时空血并不好做到，但秦陌相信，以肖寒跟他的默契，绝对能做到这一点。
倒数三秒后，秦陌立刻开出仗剑天涯、剑雨残阳二连击，大范围的群攻正好覆盖到两把剑；肖寒也开出长虹贯日三连击，手中铺天盖地的匕首急速射出。众人的耳边立刻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五把剑居然同时倒下——也就是说，他们两个的脑电波在那一刻同步，相差的时间几乎无法用肉眼来分辨！
随着五把小剑的消失，失去了保护的Boss身上再次出现“虚弱”状态，防御值直线下降，众人立刻转火Boss，不出半分钟，就将剑痴的血量清到了0。
——恭喜[墨痕]的队伍率先通关剑神谷遗迹[五行剑阵]关卡！
——队长[墨痕]，队员[千里冰封]、[镜花水月]、[笑里藏刀]、[风青叶]、[小药仙]、[悄然无声]、[北极光]、[烟花烫]、[鹧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