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还好。”秦陌一脸平静地说。
“对啊对啊，歌词特别好！”不明所以的沈河认真地附和道。
由于后排有个时不时插话的小家伙，回去的路上，车内的氛围立刻变得活跃起来，沈河问了很多俱乐部的情况，秦陌都耐心地给他解答了。直到凌晨十二点半，三人才到达龙吟俱乐部的总部，肖寒停好车，主动帮沈河提着行李箱坐电梯到三楼的宿舍。
沈河被安排到323宿舍，肖寒带着他到宿舍敲了敲门，李牧然果然没谁，很快就来开门。
一打开门，就见队长和副队的身后跟着个少年，那少年的眼睛又大又亮，长得挺可爱，见到自己还友好地笑了笑，主动伸出手说：“你好你好，我叫沈河！听说你叫李牧然对吧，以后我们住一间宿舍，就是舍友了，还请多多关照！”
李牧然：“嗯。”
沈河：“…？？？”
对方“嗯”完就没再说话，一点也没有热情招呼他的意思，沈河呆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秦陌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舍友不太喜欢说话，进屋吧。”
“哦。”沈河一脸纳闷地挠了挠头，提着行李走进屋里。
李牧然指了指开着门的房间，面无表情地说：“这是你的卧室。”
“好的，谢谢！”沈河走进卧室把行李箱放下，眼看时间不早了，他也不好意思麻烦寒、陌两位大神陪着他收拾，便笑着说道，“师父，你们先去睡吧！这些行李我明天再收拾，我也先洗洗睡了！”
“嗯，那你早点休息，明天八点左右到食堂吃早饭。”秦陌和肖寒转身出了门。
沈河送走他们后，便回卧室把自己的睡衣和洗漱用品都翻出来，打算去浴室洗个澡睡觉。结果把洗漱包拿到浴室才发现，自己走的时候太匆忙，忘记带洗发水。夏天这么热，出一身汗头发都油了，不洗头简直没法忍。沈河犹豫片刻，敲了敲对面卧室的门：“哥们？哥们…你睡了吗？”
李牧然打开门，面无表情：“什么事？”
沈河讨好地朝他笑着：“嘿嘿我忘记带洗发水了，能先借用一下你的吗？”
李牧然：“哦。”
然后他去浴室拿起自己的洗发水递给沈河，一脸“还有事吗”的淡漠表情。
沈河赶紧后退了一步：“没事了，你睡吧，谢谢啊！”
李牧然点点头，转身回屋，顺手关上门。
沈河到浴室洗完澡，刚想刷牙睡觉，结果又发现自己忘带牙膏…
于是沈河硬着头皮敲了敲李牧然的门：“哥们，哥们你睡了吗？”
李牧然打开门，这次连“什么事”三个字都懒得说，只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他。
沈河红着脸挠了挠头：“嘿嘿，你有备用的牙膏吗？先借我一支，明天我买了还给你行吗？”
李牧然：“…”
淡淡地看了这冒冒失失的家伙一眼，李牧然转身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支新的牙膏递给他。沈河千恩万谢地接过来，跑去洗手间刷完牙，想吹干头发睡觉，结果发现吹风筒也没带——为了见师父激动过头，收拾行李的时候该带的没带，不该带的衣服倒是塞了一大箱。
这都快一点了，再去打扰舍友不太好吧？
沈河犹豫片刻，想起那位舍友面无表情的脸，还是没胆再去敲他的门，只好苦着脸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坐在床边等头发自然晾干。
***
半夜的时候，李牧然总是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新来的多动症舍友，一会儿从卧室蹑手蹑脚地跑去洗手间，一会儿又从洗手间偷偷摸摸地跑去厨房，李牧然被吵得头疼，忍无可忍之下打开门一看，就见沈河穿着一件宽松的大T恤睡衣，露出两条光溜溜的长腿，正拿着一杯水从厨房里轻手轻脚地走出来。
——那动作就跟做贼似的。
要不是知道新来了一位舍友，李牧然还以为宿舍进了贼。
见到面无表情的李牧然站在面前，餐厅昏暗的灯光照射下，他那张面瘫脸就跟鬼一样，沈河吓了一跳，直接把杯子给摔了。
哐当一声，玻璃杯跟地砖亲密接触，瞬间摔成粉碎，水洒了一地，一直流到李牧然的脚边。
沈河：“…”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沈河才干笑着解释道：“我口渴，去厨房倒杯水。你怎么起来了啊？吓死我了。”
李牧然：“…”你还吓死我了呢。
明天可以找队长申请换宿舍吗？
第65章 话多的少年
这天晚上, 李牧然一整晚都没有睡好，他是个特别喜欢安静的人, 而且听力非常敏锐，虽然沈河已经刻意放轻了脚步, 可对他来说这依旧是无法忽略的噪音。沈河也没睡好, 他有认床的习惯, 换了个环境加上心情激动, 半夜跑去厨房倒了好几次水…
结果，次日早晨起来时，两人都顶着明显的黑眼圈，在屋里大眼瞪小眼。
李牧然不说话, 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河，沈河讨好地笑了笑, 说：“早啊！我已经洗完脸了, 要不你先洗脸，我们一起去吃早饭？”
“嗯。”李牧然只说了一个字就转身去洗手间。
沈河站在远处看他洗脸，仔细一看，这个人长得还是挺帅的, 鼻梁高挺, 五官硬朗，眼睛是单眼皮, 看上去有些锐利。只是他的性格太冰冷，整个人的气质显得十分阴郁，很像那种动画片里躲在角落里的反派一号, 从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走出来，再戴个黑色的兜帽遮住大部分脸，只露出一个冷笑的嘴角…
真是越想越可怕了。
沈河揉揉脑袋，赶走这些奇怪的脑补，他有些发愁以后要怎么跟这个不爱说话的舍友相处。
考虑片刻后，沈河决定主动打破沉默：“咳，哥们，你老家是哪里的啊？”
李牧然：“南京。“
沈河：“好巧！我也是南京人，这么说我们还是老乡哈哈哈！有机会回南京到我哥的网吧来玩啊！”
李牧然：“嗯。”
沈河：“…”
简直无法愉快地聊下去。
李牧然很快就洗完脸出来，转身回房间换了身衣服，短袖黑色T恤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一条剪裁合适的裤子衬得他双腿挺拔修长，一米八几的身高，全身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修饰，T恤上连个图案都没，这样的穿着让他显得十分稳重。沈河再低头看看自己短袖T恤上的卡通米老鼠图案，跟李牧然一对比，这衣服就显得非常幼稚了，今天是第一次跟其他队友见面，还是稳重些好，这么想着，沈河立刻回屋去换上了一件纯白色的T恤。
结果，换了衣服跟李牧然站在一起，沈河又意外地发现——怎么看着像情侣衫啊！还是黑白无常款的！
李牧然瞄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打开门道：“走吧。”
沈河也不好意思再去换一套衣服，只好讪讪地跟着他出门。
李牧然锁上宿舍门，顺手扔给他一把备用钥匙：“收好。”
“哦，谢谢！”沈河赶忙双手接过，把钥匙塞进了口袋里。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食堂，穿的正好是一身黑、一身白，贺北光见到他俩，忍不住小声吐槽：“战队多了一对黑白无常啊？”
裴羽轻声说：“估计是沈河。”
沈河路过他俩的饭桌，停下脚步，主动伸出手打招呼：“你们好！我叫沈河，是新来的，多多关照哈！”
贺北光忙跟他握手：“你好你好！我叫贺北光，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别客气！”
这哥们人还挺热情的，沈河高兴地笑着说：“太好了！我想知道附近哪有超市，我要去买一些生活用品。”
贺北光仗义地拍了拍胸口：“没问题！午饭时间我带你去！”
裴羽说道：“食堂吃饭都是自助餐形式，那边有餐盘，你喜欢吃什么直接去窗口打就行了。”
“哦哦，谢谢，福利真不错！”沈河立刻转身拿餐盘去打饭，端了满满的一盘蛋糕。回来的时候，贺北光和裴羽已经吃完早餐走了，沈河目光环顾四周，只有李牧然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地吃面包，别的人又不熟，他只好硬着头皮到李牧然对面坐了下来。
两人默默地吃了会儿早餐，沈河终于憋不住了，主动打破沉默：“咳，我昨晚敲你的门，还半夜起来倒水，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嗯。”
“…”沈河苦着脸道，“对不起啊。”
“没事。”李牧然懒得抬头，自顾自地吃着早餐。
“平时除了训练之外，你们还干什么呀？职业选手的生活是不是很枯燥？”沈河好奇地问。
“是的。”
“…”沈河简直要疯了，用力咬了口蛋糕，正好秦陌和肖寒也到了食堂，沈河立刻招招手：“师父师父！”
秦陌朝他点点头，端着餐盘走过来坐下，看了看沈河的黑眼圈，问道：“昨晚没睡好吗？”
“嗯，我认床，换了环境睡不着，还得适应两天。”沈河揉了揉眼睛，笑着说，“师父，战队现在有几个人啊？”
“加上你是六个，待会儿到训练室再给你介绍。”
“好。”沈河埋头吃饭，一边吃一边评价，“这个好吃！”
“怎么样，你们两个相处得还好吗？”肖寒突然问道，因为他发现两个人都有明显的黑眼圈。
“挺好。”李牧然平静地说。
“…”沈河差点被蛋糕噎住，忙喝了口牛奶把蛋糕咽下去，挠着头说，“还、还好…”
半夜差点吓死对方的事情就不说了，李牧然除了不爱说话并没有别的奇怪毛病，还是慢慢适应吧，唉…
看着面前的少年愁眉苦脸的样子，肖寒就知道沈河肯定是憋坏了。不过，李牧然以后就是墨决战队的治疗，总是保持沉默也不好交流，让沈河跟他混熟一点也好。这两人一个活泼，一个阴郁，就让他们互相影响去吧。
***
吃过早饭来到训练室后，秦陌主动把沈河带到大家面前：“介绍一下，这位是沈河，游戏ID醉饮江河，是玩召唤师的。之前他跟严洲、许思哲在擂台PK你们也见过了，以后他就是墨决战队的队员。”
沈河立刻机灵地朝大家鞠了个躬，笑得十分灿烂：“大家好！以后我们大家要齐心协力，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奋斗！”
众人：“…”你再戴个红领巾就是一名合格的少先队员。
秦陌给沈河找了台电脑，让他坐下来登录游戏：“以后你就在这台电脑训练。”
这台电脑正好在李牧然的旁边，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故意的，沈河心里有些发愁，脸上却笑着：“知道了！”
秦陌交代李牧然：“你们两个等级差不多，先组队升级吧。”
两人在游戏里互相加了好友，沈河惊讶地发现这家伙居然是玩治疗的，而且ID叫“默然无声”，正好是那天打“江南书院”时的治疗，沈河顿时兴奋起来，私聊他道：“哥们你还记得我吗？其实我们之前有过一次合作的！江南书院的副本那次！”
李牧然的印象中副本并没有这个人，便回道：“不记得。”
沈河爆手速飞快打字：“小药仙啊！就是跟你一起治疗的那个女药师，其实那是我姐的账号，当时是我上的！”
李牧然总算想了起来，当时江南书院的三号Boss是苏轼、王弗夫妻，阴阳Boss比较难打，治疗压力非常大，是他跟小药仙双治疗通关的。他也觉得小药仙的水平很强，最终副本统计的时候治疗量还比他高出来不少，当然，那是因为他的装备不好，冷却流暴医初期装备跟不上的话治疗量很难超过纯治疗加点的医师。
没想到，居然是沈河替他姐姐上的号。
李牧然回道：“哦。”意思就是，我知道了。
沈河：“…”
套近乎失败，沈河差点吐血，只好郁闷地组了他去升级。
沈河55级，李牧然因为这几天队里发生很多事，他一个治疗没人带的话升级很慢，现在也是55级，两人正好组队去清金陵城周边的任务，沈河在前面打怪，李牧然就在后面给他加血，带着治疗升级就是爽，沈河可以一次性引大批小怪过来，顺便练习操作。
只是，这个闷葫芦全程不说一句话，真是太无聊了！
沈河快要把自己憋死，只好把全部的郁闷都发泄到小怪身上，清怪的速度倒是快得飞起。
裴羽和贺北光组队刷桃花林，目前的级别已经到了58级，秦陌则突破了60级大关。
队友们的等级都比他低，秦陌也不急着升级，到商会研究了一下材料和装备，私聊“我不是奸商”道：“奸商，麻烦给我收一批木属性和土属性的材料，我准备做武器用。”
我不是奸商立刻回复：“知道了老大！两天内发你邮件。另外，能别叫我‘奸商’吗T_T”
秦陌：“你的名字缩写只能这么叫。”
我不是奸商建议道：“你可以从前面缩写！”
秦陌：“不是？”
我不是奸商：“对对对，以后就叫我不是！”
秦陌微微笑了笑：“好吧，不是，那就辛苦你了。”
有这个帮会商人帮忙，至少做装备的材料不用发愁。秦陌又去官网看了些资料，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肖寒开口问：“先吃饭吗？”
“嗯。”秦陌想了想，说，“正好小河入队了，今天午饭我请客吧。”他关掉电脑站了起来，平静地道：“大家停一下，有个消息跟你们宣布。裴羽，贺北光，李牧然，从今天开始，你们也是墨决战队的正式成员。”
这个消息让贺北光惊喜地张大嘴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会被馅饼砸中。裴羽虽然猜到了一些，可听秦陌正式宣布这个消息，脸上也难掩喜悦之色。倒是李牧然，站在角落里依旧顶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面瘫脸。
肖寒补充道：“本来不打算这么早告诉你们，不过，小河既然已经入队了，昨晚我跟秦队商量了一下，认为让你们早一点知道也好，以后可以安心训练，今天下午开始，我们就要正式练习团战配合。”
秦陌点了点头，说：“大家十分钟后到会议室看合同，午饭我请客。”
寒陌两人转身走了，贺北光兴奋地从座位上跳起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还以为秦队要淘汰我呢！”
裴羽微笑着说：“你没做梦，是真的，我们都被录取了。”
沈河听着他俩的对话，立刻走上前来：“嘿嘿，以后就是队友了！”
贺北光道：“就是就是！”
沈河道：“其实我以前来龙吟面试过，结果那个面试官居然说我没前途，把我给拒绝了！”
贺北光一脸惊讶：“是吗？你还来龙吟面试过啊？”
沈河点头：“嗯嗯，说起来特别巧，我表哥也是龙吟俱乐部的电竞选手！他在南京开了个网吧，结果陌神正好来网吧上网，认识了我姐。上次打副本的时候你们还记得吧？剑神谷遗迹的那次！我姐加血加不过来就让我上她的号，当时陌神就在我们网吧！”
“我想起来了！剑神谷遗迹第二关的神剑祭坛。”贺北光激动地道，“你是那个小药仙的弟弟！”
“没错！打完副本以后我见到陌神了，陌神让我改玩独步江湖，我就跑来新区注册了一个召唤师%￥#￥%…”
看着跟贺北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家伙，李牧然微微挑了挑眉，心想——这个人的话怎么这么多？不累吗？
看来，今天上午升级的过程中一直没说话，把他给憋坏了，所以见到贺北光之后才会说个不停。
他已经连续说了五分钟了。
李牧然想了想，便走上前去。
沈河察觉到一股冷冷的气流靠近了自己，扭头一看，正好对上李牧然淡漠的目光，沈河脊背一僵，忙停下话题，道：“你、你有事啊？”
李牧然点点头，然后把沈河的水杯递给了他。
这意思很明显——你话太多了，喝口水润润喉再继续说。
沈河顿时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接过水杯，不知道该怎么办。
裴羽在旁边快要憋笑憋到内伤，贺北光不客气地哈哈哈笑了半天，感叹道：“唉，牧然还是挺体贴的，沈河你快喝点水吧，说了半天你不会觉得口干吗？”
沈河：“…”
李牧然你别再给我送水！我不说了！
第66章 签约
十分钟后, 秦陌来到训练室门口，淡淡地道：“都跟我来吧。”
沈河捧着水杯一脸尴尬地跟上大家的脚步, 趁着李牧然不注意偷偷喝了口水——他刚才balabala说了一堆，还确实有些口干舌燥。
走进会议室时, 肖寒已经准备好了合同, 给每人递了两份：“先看看, 你们四个的合同是一样的。”
这份合同沈河之前就看过, 但别人都在认真看，他也就跟着从头看了一遍。年薪五十万是很多战队主力选手才有的待遇，而且，比赛拿奖之后还会有奖金分成, 自己参与的广告代言也有分成，这份合同确实无可挑剔, 墨决战队对初代队员还是非常厚道的。
裴羽看完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微笑着说：“我觉得没问题。”
贺北光的眼睛在年薪50万的数字上打转，感觉自己很快就要变成百万富翁，激动得恨不得下楼去跑两圈。
李牧然依旧没什么表情，将合同放在桌上, 拿起笔干脆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快, 四人就将签完字的合同交回到肖寒手里，秦陌在合同上盖上墨决战队的公章, 并且签下自己的名字——秦陌。两个字写得端正整齐，就像是印刷体一样漂亮，肖寒看着秦陌好看的中文字, 心想着，以后一定要让秦陌教他写字，他的字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的狗爬字，太难看了。
肖寒将四份合同收起来留底，另外四份交回队员手里：“合同自己收好，别丢了。正好快到月底，从下个月开始你们就以墨决战队职业选手的身份待在龙吟俱乐部继续训练，回头把银行卡资料交到财务部，每个月1号会按时发放薪水。”
——所以，他们真的变成有薪水拿的正式的职业选手了吗？
四个人都有些激动，秦陌对上少年们的眼睛，微微笑了笑，说：“走吧，午饭我请客，庆祝我们墨决战队有了六位队员。”
***
吃饭的地方选在上次卓航请客的那家湘菜馆，肖寒提起定了个包间，点了一桌菜，大家一边吃一边聊着。
秦陌问：“官网出的公告你们都看了吧？”
沈河这两天忙着收拾行李订机票，并没有注意公告，疑惑地问：“什么公告？”
裴羽主动解释：“是关于明年赛制的公告，我手机里保存了，给你看一下。”他把手机递给沈河，保存下来的网页上写了积分赛的各项规则，沈河越看越是兴奋：“明年的比赛有很多啊！单人、双人、还有三人擂台！师父，我们六个人要参加这么多比赛，忙得过来吗？”
“现在还不是墨决战队的最终阵容。”秦陌说道，“联盟要求战队上限名额是八个人，另外两个我会继续找。”
“哦！”沈河恍然大悟。
“因为赛事比较多，我们得提前考虑人员的安排。”肖寒回头问秦陌，“你有什么想法吗？”
秦陌顿了顿，说：“单人赛的话，进入决赛轮的选手可以给战队拿下1点积分，你们都参加试试吧，这对你们也是一次历练，跟各大门派的高手对决，还能多积累一些作战的经验。”
“明白。”众人都点头表示知道。
“至于黄金搭档赛，我目前的打算是，我跟肖寒组队，走暴力快攻路线；裴羽跟贺北光组队，贺北光在前排抗压，裴羽后排进攻，打防守反击的思路；沈河跟李牧然组队，你们两个都是快速冷却流打法，小河控场进攻，牧然正好给他加血，也算是攻守兼备的搭档…”
听着秦陌冷静的分析，新人们心里对他都无比膜拜——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墨决的战术体系，对一切都成竹于胸。
有这样一位队长，大家对明年的比赛更是信心满满。
只不过，沈河有些发愁，他跟李牧然的搭档理论上来说是很强的，他的装备属性附带冷却缩减，李牧然加点也全加的冷却缩减和暴击，如果他们两人组合，就会形成跟对手拼时间的“极限冷却流”打法，攻击和加血的速度都会快得飞起！
但问题在于，跟这个闷葫芦简直没法交流啊！总不能以后到了赛场上只能眼神交流吧？
似乎看出了沈河的苦恼，肖寒主动开口道：“这只是秦队初步定下来的组合，以后可能还会调整。你们平时要经常组队做任务，先一起升级熟悉彼此的打法，后期开放双人擂台后再组队去擂台练一段时间…默契需要慢慢培养，时间长了，队友接下来会做什么，靠猜也能猜中。”
这句话说得倒是很有道理，很多时候，比赛节奏太快根本来不及说话，靠的就是平日里培养出来的默契。
但前提是，默契的培养需要沟通，沟通需要语言啊！跟闷葫芦要怎么沟通？沈河无奈地想，实在没办法的话就只能眼神交流了！
***
午饭过后，众人回到训练室，秦陌开了个擂台叫四个新人进来训练，并对他们做出了简单的点评：“贺北光，你的打法比较激进热血，但你是防御型的选手，团战的时候作为战队前排还是稳一点更好，不要太往前冲，免得跟后排的队友脱节…另外，你走位的速度有点慢，这方面还要强化训练。”
“明白了，谢谢秦队！”贺北光一脸崇拜神色，他现在对秦陌真是心服口服。
“每天加训一个小时的走位技巧吧，找复杂的地图多练习。”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