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微信群
楚彦退役后去了长沙的一家公司, 肖寒半年前在长沙见过他，仔细想来, 那家公司的名字似乎就是“清扬电子科技公司”。楚彦比肖寒大好几岁，出道也比肖寒早几年, 是跟师父他们同批的选手, 但由于清沐战队的成绩一直不太好, 楚彦在职业联盟的人气没双子星的师父那么高。不过, 这个人很有想法，开创出辅助为核心的战术，坚持多年，毅力非比寻常。如今退役后转居幕后, 所在公司跟独步江湖项目合作，也看得出他很有远见。
刚才刘思思提到清扬电子科技公司跟独步江湖官方合作研发全新VR眼镜, 加上在这里见到楚彦, 肖寒很快就想明白原因，问道：“楚神这次来北京总部，是跟独步江湖合作开发上帝视角的VR眼镜？”
楚彦轻笑一声：“混血儿就是聪明——没错，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他的目光落在秦陌的身上, 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青年：“秦陌, 真没想到你还会回来。”
秦陌朝他点了点头，平静地说：“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
双子星同时出现, 楚彦心里其实很惊讶，但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看了眼刘思思, 说道：“刘主管，你是在带他们参观总部吗？”
刘思思道：“是的，刚刚让大家试用了新款眼镜，果然有选手提出了色彩调节方面的建议。”
楚彦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淡淡说道：“这个难题已经解决了，我今天过来就是跟你说这件事，你先忙吧，忙完再聊。各位，回见。”他朝大家挥了挥手，便转身走了，男人高大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刘思思带着大家继续参观总部。但秦陌总有点心绪不宁，因为他觉得楚彦和朱清越好像没那么简单。
一般的师徒感情都很好，哪怕师父退役了跟徒弟也会保持联系，除非是反目成仇，或者像秦陌这样心中有愧、不敢见师父便删掉了联系方式。朱清越应该不是不敢见师父，毕竟师父退役的这几年朱清越一直独立支撑着清沐战队，他并没有做对不起楚彦的事。
可为什么，每次提到楚彦，清越的脸色就不太对呢？
为什么楚彦会让大徒弟骆远成立全新的轻语战队，沿用辅助为核心的伞阵打法，却完全对小徒弟不闻不问？
秦陌一时也想不明白，打算回长沙之后再问问朱清越。
***
刘思思带着大家参观完研发部门，紧跟着去了最顶层，给大家分发准备好的礼品。
这次比赛进入四强的选手都有奖金和周边拿，奖金会直接打到大家提供的卡上，其他人的周边会邮寄送出，冠军除了拿到纪念书签、明信片这些奖品之外，还有官方特别制作的门派手办。秦陌拿到了一只手持长剑的白衣剑客，肖寒拿到了手握匕首的刺客，其他人也拿到了自己对应的流派，手办的造型跟游戏里的角色形象极为相似，让大家都爱不释手。众人抱着手办在写着“独步江湖”四个字的前台拍了一张合影，吃过晚饭后就被专车送回了酒店。
这一天的行程让大家收获颇多，研发总部的那些高科技产品也让众人大开眼界。回到酒店时才晚上八点，大部分人是明天的飞机回去，林双城便建议道：“不如大家建一个微信群，以后有什么消息也好分享。”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于是，林双城打开手机微信让大家加他好友，他再把所有人拉进群里，群名就叫“独步八卦群”。
一看群名，秦陌就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不过，大家刚加群也没什么动静，先各自回房休息。
秦陌回到房间，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慢慢喝着，群里突然弹出一条林双城发来的消息：“大家改一下群里显示的昵称吧，最好是网名加真名，不然人多不好认。”说着就带头把名字改成了君子无双林双城。
众人立刻开始改名字，秦陌刚把名字改成“墨痕秦陌”，长明灯谢长明就跳出来说：“某两位，请不要用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名字，太虐心了！”
晓风残月苏程：“同意。别在群里秀恩爱，老公老婆的真受不了。”
平凡人邱宗平：“同意+1”
君子无双林双城：“其实想秀恩爱也可以，先发几个200块的大红包怎么样？”
晓风残月苏程：“不错。”
平凡人邱宗平：“这个可以。”
下雨不打伞陆伯宇：“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我很想抢红包！！”
竹林深处聂雨竹：“怎么？这里有一对夫妻？”
江水三千里陈江：“什么情况？有人要发红包吗[微笑]”
墨痕秦陌：“…”
墨痕秦陌退出了“独步八卦群”。
看着秦陌怒而退群，邱宗平、林双城这些知道卧底黑历史的都在幸灾乐祸，始作俑者谢长明表示很开心，抱着手机说道：“师兄，我突然觉得调戏墨痕大神很好玩哈哈！谁叫他开夫妻号来我们帮会卧底，被我们抓到了把柄，这个黑历史我们可以笑好久！”
苏程轻轻拍了拍师弟的肩膀：“别太得意，小心他杀你灭口。”
谢长明立刻做出个在嘴巴上拉拉链的动作：“我只在这个群里说，不在外面说，行吗？”
苏程看他玩得这么开心，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随你吧。不过，我能预料到以后到了赛场上，墨痕先杀的就是你。”
谢长明一脸“来杀我呀，我会怕你吗”的淡定表情，摆摆手说：“不管了，既然他退群，我继续调戏寒神。”
微信群里——
长明灯谢长明：“寒神，你老婆好像气走了，快去劝回来吧。”
竹林深处聂雨竹：“原来是这样，夫妻档说的是这两位。”
江水三千里陈江：“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寒神还发红包吗？”
——千里冰封肖寒发来一个红包，金额200元。
众人：“…
我擦只是开玩笑而已啊，寒神你个土豪还真发！
然而，红包的后面紧跟着一句话：“红包已发，你们别再逗我家小陌，他脸皮薄。”
谢长明呆了呆，说道：“你、家、小、陌？！”
肖寒发来个微笑的表情：“不是你说的那是我老婆吗？怎么，不服？”
谢长明：“服服服！我谁都不服就服你！寒神真痛快，大家快抢红包啊还愣着干嘛！”
一群人立刻手速飞快地点手机屏幕，简直用上了打比赛的速度，短短3秒之内肖寒发的3个红包就被抢没了。
“拜谢红包。”邱宗平发来一个磕头拜谢红包的表情。
“拜谢红包。”一群人立刻复制粘贴。
肖寒说：“红包你们已经收下了，我把小陌加回来，谁再提这件事，流月飞星千灯鬼步冰蚕绝杀暴击伺候。”然后他又发来一个嘴巴贴着封条的表情，加一把血淋淋的匕首，这意思再明显不过——谁敢多嘴，杀了灭口。
混血儿的表情包玩儿得出神入化，让武林那边对他不熟悉的选手都有些懵。
霜月队长陈江疑惑地道：“我一直听说，龙吟俱乐部的寒神是混血儿，中文不太好啊？”
聂雨竹附和：“我也这么听说。”
陈江道：“结果今天一见，中文说得很溜，表情包比我们还多[难过]”
聂雨竹道：“我都没有表情包[难过]”
肖寒发来个抚摸狗头的表情，接着道：“就是因为中文不好，有时候更需要用表情包来表达情感[捶地大笑][哈哈大笑]。”
众人：“…”
真是神一样的表情包，光是大笑的表情就有好几个系列的？
不少人立刻把肖寒的表情包保存下来，打算以后在战队群里用。
肖寒正回话题：“都知道了吧？我把小陌加回来，你们别再调戏他了！”
谢长明立刻机智地道：“不提不提！再发一个红包就不提！”
千里冰封肖寒发来一个红包，金额200元。
这次的红包在1秒内就全部抢完了，可见这群人的手速简直非人类。
片刻后，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
千里冰封肖寒邀请Qinmo0119加入了群聊。
群里的画风立刻变了——
长明灯谢长明：“落英谷的断桥会这个穿透技能，跟寒华剑派的书剑飘零效果差不多啊！”
晓风残月苏程：“断桥会的音波穿透可以远距离释放，本人不需要移动，书剑飘零是本人瞬移到指定位置，差距还是挺大的。”
君子无双林双城：“苏队说得没错，但书剑飘零的穿透在某些地形会很好用。”
平凡人邱宗平：“双手赞成。”
秦陌没想到这个群的画风变化这么大，怎么突然开始讨论起技能效果了？
肖寒发来个捶地大笑的表情：“行了你们，都洗洗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去机场呢。”
大家立刻默契地发晚安、再见，各自休息去了。
秦陌总觉得肖寒背着他做了什么，要不然这个八卦群怎么会变得这么一本正经？
但肖寒很快就把手机收了起来，他也就没去追究，转身去洗澡。
…
大概是心神不宁的缘故，洗澡的时候秦陌居然把内裤和睡衣放在外面忘记带进来，他总不能光着出去，犹豫片刻后，才硬着头皮叫道：“肖寒，帮我拿一下睡衣，我刚才放在床边了。”
“好的！”肖寒很快就把睡衣拿了过来。
秦陌打开一条门缝，只伸出一只手，迅速地把睡衣拿进浴室。
肖寒站在门外，回想起刚才出现在面前的修长漂亮的手指，还有他被热水熏得微微泛起粉色的白皙手臂…磨砂玻璃遮住了浴室内的光景，只能听到哗哗的水声，但光是想象一下秦陌身无寸缕在浴室喷头下洗澡的模样，肖寒的全身就控制不住地发热，用力地吞了吞口水，才强压下体内的冲动。
秦陌很快就洗完澡出来了，穿着肖寒刚刚递给他的睡衣和内裤，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只是脸有些微微发红，也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因为不好意思。
肖寒的目光一直投在他的身上，看着他低着头走到床边坐下来吹头发，睡袍的下摆无意中敞开一条缝隙，正好露出修长漂亮的小腿，这种半遮半掩的风景真是诱人极了，秦陌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他有多让人心动。
秦陌吹着头发，总觉得身后有道灼热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回过头时，肖寒却反应神速地移开了视线，假装低头看手机。秦陌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便回头继续吹头发，屋里的气氛有些暧昧，秦陌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快去洗澡吧，明早还要赶飞机，洗完早点睡。”
肖寒“嗯”了一声，转身走去浴室。秦陌这才松了口气，他总觉得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起的暧昧气氛太难熬，要是再这样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转身去…去干什么？亲一下肖寒吗？或者只是抱一抱？
秦陌一直是个感情比较内敛的人，他对肖寒的喜欢也非常单纯。两人年少时就打下了坚实的感情基础，多年来一直当对方是最珍贵的朋友，可就在肖寒为他出头大骂龙吟新人的那一次，两个人在午后暖融融的阳光下视线相对，他从肖寒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信任和理解。
那一刻，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喜欢肖寒的。
感情的转变有时候也说不清楚，往往就是一瞬间的怦然心动。
但接下来要做什么，秦陌却完全没有经验，毕竟他没谈过恋爱，也不是那种主动去追求的性格。想亲近肖寒，又怕肖寒会反感，加上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说那些肉麻的话，所以他就把这种感情默默地藏在了心里，想着将来有机会再说出口。
就是每次跟肖寒单独相处时，心跳总会变快，这一点实在没法控制，也让秦陌有些苦恼。
…
肖寒洗完澡回来时秦陌已经睡下了，他平躺着在床上盖着被子，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和清隽的脸，眼睛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灯光的投射下像是一排刷子。肖寒微微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低声问：“睡着了？”
秦陌没睡着，淡淡应道：“明天要六点起来去机场，你快吹干头发早点睡吧。”
“嗯。”肖寒只好迅速弄干头发，在隔壁的床躺下，顺手关掉灯。
黑暗中，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肖寒沉默了片刻，睡不着，便开口说道：“小陌，今天去总部参观之后，你觉得独步江湖这个游戏怎么样？”
秦陌也没有睡意，便顺着这话题聊了起来：“这个游戏的前景很不错，官方很有勇气，也很有远见，明年联赛开始之后，只要比赛一播出，人气肯定会比现在更高。而且，这款游戏的操作模式，也会让电竞选手的职业生涯变得更长。”
肖寒赞同地点头：“确实，这次不用急着退役了。”他顿了顿，又说，“今天见到小初，感觉时间过得真快，程唯的徒弟都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职业联盟新老交替，当年的两人还是人人关爱的小太子，但是如今前辈们大多退役，职业联盟很多优秀的选手都是他们的后辈。程唯只比他们大一岁，性格活泼，当年很爱跟他们一起玩，转眼间，程唯的徒弟初建新都已经能担任新队的队长了，真是时光如白驹过隙，三年时间早已物是人非。
秦陌也不禁感慨：“以前大家见到我，都叫我小陌、小太子，现在都改叫陌神、前辈…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升了辈分。”
肖寒从隔壁床上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了秦陌的手：“没关系，还有我叫你小陌。我比你大，要老也是我先老。”
屋里漆黑一片，秦陌也不知道肖寒是怎么在一片黑暗中握住他的手的，而且还把胳膊伸那么长，从隔壁床伸过来，摸进他的被窝里面握住手？
——这盲操的技术也是厉害。
肖寒的手他再熟悉不过，修长有力的手指还有指尖因为常年敲击键盘而留下的薄薄的茧。黑暗之中，手指被他轻轻地握住，秦陌并没有抽离，因为这种感觉实在太过温暖，让秦陌根本舍不得放开。
秦陌微微扬起唇角，说：“对，你还比我大半岁呢，寒神。”
肖寒的唇角也弯了起来，说：“这次，我们可以一起打很多年比赛，一起变成独步江湖的元老。”
秦陌点了点头：“好。”
肖寒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被窝里轻轻握紧了秦陌的手，十指相扣。
夜色很宁静如水，酒店里的两个人，手牵着手，故作平静地聊着天，心跳却早已乱了节奏。
第126章 产品代言
次日早晨六点, 肖寒和秦陌就出发去了机场，两人在候机大厅简单吃了些早餐, 飞回长沙到达俱乐部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放好行李来到训练室, 发现清越和刘鸿正带着新人认真做日常训练, 秦陌的心里也颇为欣慰。
沈河见到他们回来, 立刻说道：“师父, 你们拿到奖品了吗？是什么样的手办啊，快给大家看看！”
秦陌将官方发的模型拿出来给大家看了看，朱清越赞道：“这模型做得很精美，跟游戏里的形象非常像, 不知道官方以后会不会再做一批公开卖？”
沈河道：“会的！可能造型不太一样，但类似的周边产品肯定会出一批。”
刘鸿问道：“秦队, 这次到官方总部见到聂雨竹、陈江他们了吗？”
秦陌点头：“嗯, 你的推测完全没错。竹林深处就是聂雨竹，江水三千里就是陈江，他们都去了总部开会，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刘鸿感叹道：“真没想到, 独步江湖会转过来这么多大神选手！”
沈河道：“我们墨决集合了两大联盟的高手, 嘿嘿，网友们估计会惊掉下巴！”
正好到了午饭时间, 秦陌便说：“大家先去吃饭，下午再训练。”
众人一起来到龙吟俱乐部的食堂，各自打了饭在长桌前坐下。
秦陌主动走到朱清越面前, 轻声说道：“清越，这次我跟肖寒去官方总部参观，见到了你师父楚彦。”
“…”平时总是温和平静的男人手指微微一颤，夹起来的牛肉差点掉回餐盘里。虽然他手指颤动的幅度并不明显，却还是没能逃过秦陌锐利的眼睛。朱清越深吸口气稳了稳情绪，这才开口说道：“之前我师兄提起过，师父确实在北京，没想到这么巧，你们见到他了？”
“嗯，他所在的电子科技公司正跟独步江湖官方合作开发全新的产品。”秦陌解释道，“是一种特制的第三视角VR眼镜，可以用于现场观战。按照官方的想法，以后比赛现场，观众们可以租用这种上帝视角的眼镜身临其境地旁观比赛，就像在电影院看3D电影一样。”
朱清越道：“这想法不错。”
秦陌疑惑地问：“你跟他是完全没联系了吗？”
朱清越低下头：“是啊，他退役之后忙着换工作，也换了手机号码。”
秦陌并不想打听别人的私事，但他总觉得朱清越跟楚彦之间可能有些过节，这样的话，以后遇到轻语战队就会很麻烦。他仔细想了想，便委婉地说道：“其实，我跟我师父也有三年没联系了，说句实话…我有点怕他。”
朱清越惊讶地抬头看向秦陌，没想到，看似冷静淡漠的秦队长居然会怕师父？或许，再强大的人心里也有尊重、敬畏的前辈，凌雪枫对于秦陌来说就是这样不可超越的存在，那可是带他入门、培养他成为一流选手的恩师。
秦陌顿了顿，接着说：“但一直躲着他也不是办法，我听说，师父春节期间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会去见他一面，把一些事情解释清楚，也介绍沈河这个小徒孙给他认识…我想，师父应该不会怪罪我。”
朱清越微笑道：“放心，凌雪枫前辈虽然性格强硬，但他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他会理解你的。”
秦陌把话题引了回来：“那你觉得楚彦呢？他没法理解你吗？”
朱清越沉默片刻，脸上的表情有些失落：“我跟你不一样，师父他不想见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秦陌这次在北京见到楚彦，感觉楚彦是个帅气果断而且很有远见的男人，怎么会一退役就扔下小徒弟不管呢？秦陌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轻轻拍了拍朱清越的手背：“你别多想，以后有机会见到他，可以当面问问他，可能他对你有些误会吧。”
朱清越无奈一笑：“我也希望是这样。”
***
接下来，大家就开始按秦陌的计划训练。
从现在开始，秦陌在带队打排位赛时不仅要磨炼队员们的意识，还要考虑更多的战术配合问题——比如，他跟肖寒带上沈河、李牧然和清越，那么就会形成后排控场为主、前排走爆发的攻守兼备的阵容；把清越换成刘鸿的话，前排的攻击力会更加强势；障碍地图可以派出裴羽，打一波穿透突袭；防守模式可以上贺北光、李牧然和朱清越的终极血牛阵——墨决八人可搭配阵容非常多，如果平时不多练习，到了赛场可能会因为配合不够默契而被对手找到突破口。
距离明年的职业联赛只剩下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阵容的磨合必须要抓紧。
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间就到了十二月份，天气渐渐变得寒冷起来，长沙的冬天虽然街上依旧绿树成荫、鲜花盛放，但由于气候湿润，一旦下雨的时候，那种渗透骨髓的阴冷还是让人难以忍受，好在龙吟俱乐部的训练室和屋里都有暖风空调，大家只要待在俱乐部就不用受冻，于是，墨决的所有人都很默契地宅在基地，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
这天上午，肖寒正在训练，突然接到刘川的电话，肖寒立刻拿起手机到走廊里接起电话：“喂，老板什么事？”
刘川很直接地说：“你跟秦陌现在闲着吗？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商量。”
肖寒转身到训练室叫上了秦陌，两人一起来到办公室时刘川正坐在桌前翻阅着资料，见到他们，微笑着道：“随便坐，这次叫你们过来，是有一个很好的合作项目，想征求一下两位的意见。”
换成俱乐部的其他战队，刘川自己就能拍板定下，但墨决战队情况有些特殊，他不好太过干涉墨决的内务，所以还是找两位过来商量。
刘川将资料给肖寒和秦陌每人递去一份，说道：“是这样，我们俱乐部一直都有固定合作的投资商，但独步江湖是个全新的游戏，很多传统网游的设备在这里并不适用，墨决战队最好能寻找新的合作商。长沙本地有一家实力雄厚的公司叫清扬电子科技有限公司，你们应该知道吧？”
肖寒和秦陌对视了一眼——那不就是楚彦所在的公司？
果然，刘川说道：“这家公司老板叫朱然，是朱清越的堂叔，目前，技术开发组的执行总监是楚彦，是朱清越的师父。由于楚彦之前当过电竞选手，跟各大俱乐部的接触也是他来负责。”
秦陌记得当时去武汉找朱清越的时候，清越曾经提过他有个叔叔在长沙开公司，他退役后本来打算到叔叔的公司帮忙，结果寒陌两人中途拦截把他请来了墨决战队。这么看来，楚彦跟朱清越的叔叔应该也是认识的。
肖寒说道：“老板提到这家公司，是要墨决跟他们合作吗？”
刘川干脆地点点头：“是的。楚彦早在今年三月份就跟我们龙吟俱乐部有过接触，想让神迹那边的队伍代言他们推出的一款高端DIY游戏电脑，他们公司跟我们俱乐部在同一个城市，合作起来也比较方便，我们双方已经达成了合作意向，这件事，肖寒你应该也知道吧？”
肖寒点头：“嗯，上次洽谈会的时候我确实见过楚彦，也听您说起过合作的事情。”
刘川接着说：“楚彦前两天又给我发了封邮件，想跟墨决战队合作一个新的项目——是他们公司跟独步江湖联手研发的全新VR眼镜，还有整套的家庭投影设备，这是国内目前最高端的产品，而且，据我的了解，独步江湖官方在明年的联赛期间，现场会使用全新的直播模式。这个项目前景广阔，利润也会是一笔惊人的数字，墨决战队刚刚起步，如果能拿下这样的大项目，对以后的发展也会非常有利。”
刘川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楚彦所在的公司研发出来的高端产品，是跟官方合作的，销量上肯定有保证，哪家战队能拿下代言，那绝对是躺着数钱的节奏。秦陌和肖寒虽然不缺钱，但这么好的事情没有拒绝的道理，对视一眼后，两人立刻同意下来。
秦陌果断地说：“我也觉得可以合作，这家公司实力很强，产品的质量有保证，让墨决的选手代言的话，一方面能提高墨决战队的人气，另外也可以帮产品打响名气，这是双方互赢的事情。”秦陌顿了顿，问刘川：“代言人方面，他们有要求吗？”
刘川道：“他们要双子星一起出镜拍摄广告。”
这一点也在秦陌的预料之中，楚彦能迅速选定跟墨决战队合作，恐怕“在同一家城市”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理由就是双子星。前段时间他在北京见到了肖寒和秦陌两人，以他跟官方的关系，很快就能知道肖寒和秦陌联手创建了墨决战队，所以他才想跟墨决合作这个新项目。
双子星的名号打出去，肯定能吸粉无数，不管是肖寒的忠实粉丝还是秦陌的黑粉，起码话题度足够了，加上两人颜值够高，肖寒还是个混血儿，一起担任代言人肯定也能迅速提升产品影响力。
秦陌回头看向肖寒，问道：“你觉得呢？”
肖寒爽快地说：“没问题！”
秦陌朝刘川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吧，合同什么时候签？”
刘川说：“楚彦今天会过来，我到时候通知你们，直接在办公室签吧。”
***
中午十二点半，楚彦开着车来到龙吟俱乐部。
他来龙吟已经好几次了，上次为了合作的事情还跟刘川在附近的餐厅吃过饭，对周围的环境非常熟悉。他开着车刚要拐弯，就见一个青年手里提着个塑料袋正快步横过马路，外面正在下雨，那人的毛衣被淋湿了一大片，整个人就像一只湿淋淋的落汤鸡。
楚彦按了一下喇叭，那个人似乎没有听见，继续垂着头往前跑。眼看车距越来越近，楚彦只好皱着眉一脚踩下了刹车，大概是刹车声太过刺耳的缘故，青年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自己闯了红灯，有些惊慌地抬起头来看向身后的车子——
那一瞬间，楚彦看见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那张脸五官清秀，轮廓柔和，被雨淋湿的头发柔软地垂在耳侧，乌黑清澈的眼眸里有一丝的惊慌无措，那副模样格外的让人怜惜。
刹那间，无数回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楚彦倒抽一口气，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朱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