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去,楚宸烨看着架子上的衣裳以及用过的浴桶,眼里闪过一阵厌恶之后,嘴角勾起一阵玩味的笑,好久没这么好玩了。

走到床前,他一把掀开萝帐,看到里面的少女正在假寐,便坐到床前,拿出手中的小剪子,拉起少女的头发,先观察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阵冷笑,扬起剪子,一剪刀剪便将南宫蕊儿的头发从后面剪断。

听到剪子的咔嚓声,南宫蕊儿也顾不得装了,急忙转过身想护住自己,眼里已是一脸的疑惑的惊愕,“世子,你要做什么?世子!”

“做什么?别紧张,和你玩个游戏。”楚宸烨说完,用力一扯手中的大把头发,将南宫蕊儿扯了过来,挥起剪子就唰唰开始剪。

此时,南宫蕊儿已经吓得满目惊骇,她不明白前一刻还对她微笑的男人,后一刻就变了个样,她握着自己稀疏的头发就要往外面跑。

楚宸烨哪肯放过她,将她像小鸡似的拎住,小剪子咔嚓咔嚓一阵挥过,登时,地上落下一大片头,此时,南宫蕊儿已经被吓哭了,她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反抗了没用,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头发没了。

“咦,你怎么和婳婳长得不太像?原来是个冒充的,那本世子就更不需要手下留情了!”男人说完,拿起片小叶刀,开始去推南宫蕊儿那短短的头发,南宫蕊儿好怕这闪着银光的刀,吓得浑身颤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有一半头皮变成光头,另一半则是短短戳戳的,看上去乱皂糟的,此时铜镜中的她,一下子就变成个大丑八怪,有如坠如地狱。

剃人头发还真好玩,很有趣。

南宫蕊儿这时候已经吓得瞳孔张大,摸着扎手的头发,她哀求的看向楚宸烨,“请世子饶命,我不要变成癞利头,我不要变丑。”

“饶你?对于妄想的人,本世子从来不会轻饶,否则还真对不起本世子杀人魔头的名声。”楚宸烨已经满目阴鸷的盯着南宫蕊儿,继续挥动着手中剪子。

南宫蕊儿吓得直哭,见哀求没用,便瞪着眼前朝面前的男人骂道:“你如此对我,你会不得好死的,你这个坏男人,怪不得没人愿意嫁给你,怪不得你是鳏夫,这都是你的报应,你会后悔的!”

“没人嫁我?那你这个处心积虑要靠近本世子的人是什么?莫非你是畜生,本世子不寘不愿意与畜生结交,乖乖的把头拿过来。”楚宸烨哪有闲心和南宫蕊儿说话,只是单纯的觉得剃她的头很有成就感,原来他还不知道,自己除了会打仗之外,还有当理发匠的天赋。

这话又气得南宫蕊儿双眸圆瞪,却只是惊骇着不敢再说什么,因为面前的楚世子太过阴戾了,她怕他随时会一刀割断她的喉咙。

把南宫蕊儿剃得像个癞俐头之后,楚宸烨这才冷冷放下手中银剪,一双丹凤眼危险的眯起,门外早侯着的清玉、静箫沉声道,“来人,把她拖出去剥光,送给门口那些乞丐!”

“啊!我不要,我不要!”此时,南宫蕊儿晃如从天堂坠入地狱,她好恨面前这无情的男人,她是来献身的,不是被他侮辱的,她不要被扔给乞丐。

“世子饶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一切都是南宫婳主使的,世子要找找她,我不要身败名裂!”南宫蕊儿怕得抱紧身子,浑身发抖,可男人眼里只有浓浓的厌恶及无情。

此时,清玉、静箫已经推开门,清玉领着几名家丁,朝他们眯起眼睛道:“拖出去,按世子吩咐的做!”

“是,公子!”那些家丁看到满头癞俐的南宫蕊儿,一个个登时觉得真丑,便把南宫蕊儿用一张毯子裹住,迅速抱了出去。

楚宸烨则极其阴沉的冷着脸,嘴角邪佞的扬起:“来人,把房间打扫干净,不能留下那女人的一点气味!”

说完,他耸了耸眉毛,朝念月轩方向走去。

齐王府大门外,南宫蕊儿哭得哇哇大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家丁们厌恶的抛到地上,家丁们再一把拽掉南宫蕊儿身上的毯子,已经不用她们来剥光南宫蕊儿的衣裳,那十几个乞丐已经目露淫光的朝南宫蕊儿望过去。

此时,南宫蕊儿只觉得天都快塌下来,她好绝望,绝望到想死,楚宸烨太狠了,他果然是个冷血没心的狠毒男人,他竟这样对她!

“救命,你们谁救救我,婳姐姐,你在哪里啊。”这时,南宫蕊儿才想起南宫婳,忙大声呼喊起来,可齐王府门口哪有半个人影,有的只剩下面前个个目露凶光的乞丐。

南宫婳那贱人究竟哪去了?她不是在外面等着她吗?难道,她被南宫婳设计,进她的套子了,这个贱妇,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哈哈,天上掉下来个小美人,虽然是个癞子头,不过皮肤雪白,想必一定好用,让老子先上!”乞丐头头早已忍不住,哗地解下身上的衣裳,朝娇小的南宫蕊儿冲了过去。

南宫蕊儿心抱紧自己的身子,可身上那件里衣太单薄,里面的肉若隐若现,她吓得大喝一声,“谁敢过去,谁过来我就咬舌自尽!你们小心点,我祖母会杀了你们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子饭都吃不上了,还怕杀头?有得玩就尽情的玩,是齐王世子送咱们的礼物!”那乞丐老大头发打结,身上长满了虱子,说完便冲上去,一把撕下南宫蕊儿的衣裳,登时,南宫蕊儿已是春光外露,一身雪白的肉刺激着众乞丐的感官。

这时候,无论南宫蕊儿有没有**,她已经完蛋了,彻底的身败名裂了,此时她已经光着身子,遮上面不是下面也不是,自己的衣裳早被撕成了布条。

那乞丐立即扒下上衣,猛地将南宫宫蕊儿压到身下,双腿骑在她身上,正要行不轨之事,就在这时,只听“嗖嗖”几声箭响,前边的乞丐左臂正中一箭,当即啊了一声,随即瘫倒在地上,疼得哇哇直叫。

接着又是嗖嗖几箭,那些箭矢射到乞丐们面前,吓得他们全都往后退去,此是,只见那巷子处,一群铁骑围着一顶圆顶香车,那香车车帘被掀开,一名脸罩面具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拉紧长弓,一双鹰隼般的目光冷然盯着众人。

那些乞丐见状,知道这是惹不得的大人物,忙往后退去,随即一哄而散,男人这才懒懒放下弓箭,凤眸微抬,起初他以为被欺负的是婳儿,恨得咬牙切齿,准备上前将这些畜生一个个斩杀掉,可后边才看清是另一名女子,不过手中早已扬起弓箭,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弓箭都握住了,才顺道救一下这女子。

南宫蕊儿见那些乞丐全部跑掉,这才浑身发抖的看向那香车宝马上坐着的英武男子,见他气强十足,身后跟着几十名手持宝剑的铁骑,这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公子…”南宫蕊儿此时已经是见到稻草就要抓,她忙将稀烂的要遮在身上,就要朝那面具男人爬过去。

此时,面具男人已经眉头微蹙,朝马车里的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但拿过一件袍子,随手扔在南宫蕊儿面前,可南宫蕊儿抓到袍子后仍要往前边爬,企图上那马车,那女子当即厉声喝道:“大胆!燕国太子的马车也是你能靠近的?还不退下!”

燕国太子…南宫蕊儿一脸惊骇的看向对方,没想到这就是传闻中燕国那神秘的太子,他是来苍祁做客的吗?

这时候她已经没心情理会这些,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她要回家!

赶紧将那透着香气的袍子裹在身上后,南宫蕊儿这才觉得不那么丢人,只是,边上有好多百姓路过,早就探着头朝她看来,一个个纷纷对她指指点点,搞不清她是哪家的小姐,只知道这个女人命太差了,光天化日之下竟差点被乞丐强暴,不过看她那样子,好像已经被强暴了似的,大家搞不懂,只能乱传。

看着众人眼里的厌恶之色,南宫蕊儿吓得抱紧身子,一脸难堪的朝角落里退去,如今好事变坏事,她还有何面目见人?都这样了,别说嫁世子,就是活着都是耻辱,她铁定要被浸猪笼的!

马车上的面具男人一双鹰锐的目光则冷冷盯着齐王府大门,眼里藏着一缕不明的神色。

齐王府里,南宫婳正在花园里赏莲,眼神如终冰冷如一,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随意的脚步声,“你倒是好兴致!”

南宫婳听到楚宸烨的声音,嘴角溢出一抹淡笑,转过身,与他四目相接,“叔叔兴致不也很好?有美人在怀,何不看那美人,却跑了出来?”

“那也叫美人?”楚宸烨嘴角冷冷勾起,他果然是老了,欣赏眼光和年轻人都不同了。

南宫婳不置可否,目光铮铮然的望着前方的一池清莲,“蕊儿现在在哪里?”

“你何须明知故问?在本世子看来,你并不是那柔弱的女子,她想加害于你,对于她现在的下场,你应该高兴才对。”楚宸烨一眼已经将南宫婳看透,只是他不明白,为何一个小姑娘,眼里会有如此滔天的恨意,而且遇事能如此沉着。

“下场?”南宫婳嘴角不屑的冷勾,“我并不想看到她遭受什么样的下场,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处心积虑的想爬上枝头,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我阻止不了。我刚才已经力劝过,但她一意孤行,和祖母都想着靠你做上世子妃,我就知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哪有那么有情的男人?你们男人择偶,不是都看门当户对的么?你齐王世子恐怕更是眼高于顶,谁都瞧不上,眼里有着浓厚的阶级观念?”

“此言差矣!对于喜欢的人,是不会阶级地位和配与不配的,你如果真把男人想得那么肤浅,那很有可能你遇到过这样的男人,没想到你情事还挺复杂,心智也十分丰富,只是,心中藏着万事的女子,不是叔叔喜欢的。叔叔喜欢纯净美好,不染一丝尘埃的女人。”

“多谢,我也不需要你的喜欢,在你看来,被人欺负人,就得任人欺负?我看叔叔也并非这种圣人,人家没得罪你都有可能遭到你的报复,何况得罪你的人。听说叔叔报复的人也不少,人家盯你的鞋子看了半天,也能被你奚落设计,咱俩,彼此彼此而已。”纯静美好?她前生是,但这一生,她很抱歉的不是。

他这么说,是怨她心计太深?可是在这大宅院生活,如果没有兄弟、父亲和男人的庇佑,她只能靠自己咬牙活着,她又何尝不羡慕那些被父兄家人宠在心里的女子,她又何尝想与人斗?

楚宸烨眉梢微挑,淡淡的舒了口气,扬眉道:“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非指摘你含有心计,世间的任何人都有心计,只是出于害人不害人,你从未害过人,而且心地颇为善良,见招拆招、将计就计罢了。只是,你不觉得你这样活着很累?每天防这防那,连个安稳觉都没有,如果你跟在叔叔枕边,叔叔保证,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别有用心的人靠近你,你会过得很安稳舒心,不用与人争斗。叔叔最想劝你的是,放下一切怨恨,挑个细心关切你的夫君,嫁人算了!”

南中婳见楚宸烨很认真的样子,对他的话心中也颇不是滋味,他的话令她很感动,同时,她让她不相信,“如果跟在叔叔枕边真的能高枕无忧,那月莳姑娘又怎么会命陨齐王府?齐王府是事非之地,我很清楚。就连世子你,恐怕也无法高枕无忧吧?大家族的利益争斗从来就不会少,婳儿没有办法选择,只能咬牙一步步走下去!”

“呵呵,与你讲话,如同对牛弹琴!”

“承让,与叔叔说话,有如隔山打牛!”

“本世子只感觉和你是鸡同鸭讲、毫无趣味!”

南宫婳寸步不让,坚定的盯着楚宸烨,便道:“既然如此,那还请叔叔别与我白费口舌了!”

南宫婳与楚宸烨说完,便淡淡看了他一眼,见他一眼的流光潋滟,便转身朝齐王府大门口走去,留下人男人,只是淡淡斜靠在树干上,双手环胸,嘴角微微翘起。

才走到齐王府门口,南宫婳就听到一阵吵嚷的声音,那是南宫蕊儿的,她当即抬眸,一迈出去,便看到南宫蕊儿正抱着衣裳朝墙角缩,此时,围观的老百姓已经被一队亮着明晃晃刀子的铁骑赶走。

而南宫蕊儿的前方,有一顶朱红顶的大红香车,香车上坐着一个面具男人,乍一看,这正是上次在狼群里救她的那个男人,而男人身后的旗子上则写着一个大大的“燕”字。

难道,他是燕国人?

老百姓们已经被赶走,南宫婳这时已经顾不得关心这男人是谁,便冲到南宫蕊儿面前,忙将她抱信,一脸担忧的道:“蕊儿妹妹,你怎么了?蕊儿妹妹!”

“你…你这个贱人,你放开我,你设计我。”南宫蕊儿气得想死的心都有,一看到南宫婳就准备去抓她,南宫婳则一把捏住她的手,凑到她耳旁小声的道:“你如果不想死,就少在这闹!”

南宫蕊儿听到这阵声音,只觉得背脊发凉,怎么这个平时温和的南宫婳,会冷得像地狱里的阎王一样,好可怕,好恐怖。

那马车里的男人见南宫婳完好无损的走出来后,这才松了口气,淡淡扫了她一眼,便命令铁骑们撤下,马车也朝巷子外慢慢离去。

这时,南宫府的马车也从齐王府驾了出来,黑子在听到南宫蕊儿的哭声后,忙将马车驾到她俩面前,此时,黑子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惊慌失措,看到有遮挡的马车,南宫蕊儿急忙冲了上去,南宫婳则看了眼远处离去的香车宝马,挑了挑眉梢,也跟着坐上马车。

☆、第094章祖母蕊儿身败名裂【手打VIP】

侯府里,南宫昊天正坐在凤莛轩里与赵氏谈笑,赵氏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眉眼间是淡淡的温情,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南宫珏的声音。

接着,笙妈妈率先进来,朝南宫昊天道:“侯爷,三小姐说有急事找您,要不要叫她进来?”

南宫昊天虽对苏姨娘好感下降,不过对南宫珏还是很喜欢的,毕竟喜欢了这么多年,南宫珏最近又变得十分懂事,便点头道:“叫她进来说吧!”

“爹爹。”笙妈妈还没出去,南宫珏已经不打招呼的自个儿掀了帘子进来,一脸的焦急之色,赵氏刚要愠怒,南宫珏已经提前道:“不好了,爹爹,我听人说,大姐姐在齐王府门口,被一帮叫花子欺负了!”

“什么?”赵氏急得蹭的一声站起来,目光急切的盯着南宫珏,“你听谁说的,婳儿呢,她现在在哪里?”

南宫珏故作悲戚的垂了垂眸,小声的绞着手指道:“刚才小春子外出买果品回来,然后给我说她听街上的乞丐说,南宫府的大小姐被一群乞丐头子在齐王府门前强…强行侮辱了。”

“怎么可能,我的婳儿绝不可能被人侮辱,你少在这乱嚼舌根。”赵氏当即冷冰冰的盯着南宫珏,南宫昊天也是急得一脸深色,忙道:“还不快叫小春子带我们去看?要是婳儿有事,本侯扒了他们的皮!”

南宫珏忙一脸焦急的跑在前头,她的人传回来的话的确是这样的,连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心里则兴奋异常,等了这么久,她终于有机会报回仇,这一次,看南宫婳不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她就不叫南宫珏。

走到院子里时,听到消息的老太太已经心急火燎的赶了来,虽然小春子去兴安堂报,说被强暴的是南宫婳,可蕊儿也跟她在一起,她十分担心蕊儿。

一与南宫昊天碰面,老太太就难受的捂着胸,南宫昊天以为她在为婳儿伤心,忙冲过去将她扶住,把她扶上马车,赵氏则是泪眼链链,紧紧捏着手指,若让她知道是谁害的婳儿,她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断!

一上马车,老太太就一把将小春子拉过来,朝她恶狠狠的道:“你说,蕊儿有没有怎么样?她有没有也出事?”

小春子也不知道,忙摇头道:“回老太太,奴婢也没听清,就听几个叫花子在议论,说南宫府的小姐去齐王府,被齐王府丢了出来,然后让他们强暴了。奴婢在听到之后,吓得果品掉了一地,叫花子们捡了果品就跑了,奴婢就赶紧回来禀告老太太了。”

“蠢货,要让我知道谁敢害蕊儿,我要他的命!”老太太气得直顿拐杖,可这话听在南宫昊天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太太,小春子都说了婳儿出事,没想到老太太口口声声想的却是蕊儿,在她心中,究竟有没有他的孩子?

正在这时,二房的南宫乔听到消息,早已经领着柳氏驾着马车与他们会合,南宫乔和柳氏是急得直跺脚,生怕自家女儿也出事。

跟在老太太身边的南宫皙也是一脸的担忧,南宫昊天看着这家子人,真正出事了的时候露出的无情,他真真觉得自己是不是瞎了眼,并没有一人关心婳儿。

赵氏眼晴都哭肿了,看着这一群只顾着南宫蕊儿的人,气得咬碎一口银牙,这时,柳氏也和南宫乔也迅速挤上这辆马车,一上来,柳氏便看到哭得难受的赵氏,忙道:“大嫂你别担心,婳儿会没事的。”

“小春子都前来报了,说婳儿已遭毒手,我哪能不担心。”赵氏只觉得柳氏笑里藏刀,不是她的女儿,便说得轻松。

老太太则沉着脸,稳稳捏紧手中的红色汗巾,朝赵氏怒道:“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婳儿福大命大,岂那么容易有事,你作为当家主母,更应该坚强面对,而不是哭哭啼啼的扰乱人心。”

赵氏一听,气得想要辩驳,可又无法,只得满目憎恨的盯着前方,目光森寒如冰,南宫昊天见老太太不分清红皂白的吼赵氏,当即冷然挑眉,朝老太太沉声道:“夫人只是担心婳儿,这是人之常情,婳儿平素对母亲这么孝顺,难道母亲真的坚强得起来么?”

老太太被南宫昊天当众顶嘴,还暗指她这个老太太不关心孙女,怕在二儿子面前没身份,便蹙了蹙眉,摆出一脸担心的样子,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担心婳儿?只是我是一家之主,遇到事情必须镇定,要不然,谁来管这个家?我也相信婳儿没事,有可能是虚惊一场。”

“怎么可能虚惊一场,小春子已经听见了,叫花子说的是婳儿,南宫家的大小姐!”赵氏此时已经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难受的倚在南宫昊天怀里,差点就晕过去。

老太太则在心底盘算,如果婳儿出事,对侯府只有百害无一利,但是她不能坐等赵氏和南宫婳越来越强大,要等她们母子霸占了侯府的一切,将来她还有什么能留给皙儿他们的?

再说,她如今已经与儿子起了间隙,与当年苏氏一样,就因为苏氏儿子还常埋怨她,原以为赵氏通情达理,没想到也是个犯浑的,这个儿子她究竟靠不靠得住?

不过,随即她不想南宫婳羽翼丰满,也不想看到她出事,毕竟侯府的面子和荣耀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容易南宫婳才在宫里出了风头,让她在老夫人们中的地位上升,没想到一转眼出这种事,对侯府将是不小的打击。

想到这里,老太太也忙朝车夫道:“走快点,再慢了就等着领罚!”

车夫立即驾起马车上前,马车上,几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南宫昊天在乎自己的仕途的侯府荣耀,赵氏是真的担心南宫婳,二房的人虽表面假情假意,可那心底却是一阵得意,侯府最光彩的嫡女出事,那以后她们的蕊儿不是正好可以入主侯府,一切属于南宫婳的东西,都将给她们的蕊儿,所以,她们私心里巴不得南宫婳出事。

“大嫂,你别太伤心了,你肚里还怀着孩子,婳儿已经出事了,要是你再出事,那大哥一定会伤心死的,你一定要撑住,有我们在。”柳氏一脸关切的扶着赵氏,言语间尽是担忧,可那眼珠子却转得老快。

赵氏则满目冷清的看了眼柳氏,心中恨恨骂道,猫哭耗子假慈悲,恐怕她现在心里头正高兴吧。

正在这时,车外突然传来车夫的声音,“那是黑子,老太太,南宫家的马车过来了!”

老太太一听,立即命令车夫停车,此时,对面的黑子也看到了这边,忙把马车停下,马车才停下,老太太已经一个箭步的冲下去,忙问道:“蕊儿呢?蕊儿有没有事!”

黑子一脸为难的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南宫乔夫妇也哗的一声冲下马车,两人直往对面的马车跑,南宫昊天在看到老太太那护南宫蕊儿的样子,心里对她是十分的失望,忙把怀着大肚子的赵氏牵下马车,赵氏已经哭得肝肠寸断,步子滞在原地,差点走不动。

“婳儿,我可怜的婳儿,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如此害你,你要是出事,为娘也不活了,婳儿!为娘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赵氏哭得身子弯下去,也没人听清她口中那个“她”是谁,边上的柳氏表面伤心,心里则觉得十分痛快,真是天助她也1

赵氏才呼唤完,那马车中便传来一阵温润清和的声音:“娘亲,婳儿在这里,婳儿没事,倒是蕊儿妹妹,好像被十几个叫花子侮辱了,哎,真可怜!”

南宫婳幽幽的声音一说完,她人已经掀开马车帘走了出来,眉眼温和的看向众人,此时,老太太在看到完好无损的她时,当即瞪圆眼睛,一张脸立即气成了青色,南宫乔和柳氏则好像遭了晴天霹雳一般,两人快步走到马车前,蓦地掀开马车。

而原本痛得要死掉的赵氏,在看到南宫婳衣着整齐,一脸温婉的站在原地时,她忙冲上去,欣喜的将南宫婳抱在怀里,“婳儿,太好了,你没事,你竟然没事!”

南宫昊天此时也是十分的惊讶,先是惊讶,随即便是一脸的高兴,也忙跑过去看南宫婳,而那边的老太太则心急火燎的冲到马车前,当她看到身上只着布条,膝盖上随意搭了件衣袍的南宫蕊儿时,心中好像被一把斧子重重砍过,一颗心一下子碎成两半。

“蕊儿!怎么会是你,我的蕊儿!”老太太、南宫乔和柳氏一个个都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只见南宫蕊儿一半边头发没了,只剩另一半边参差不齐的癞俐头,她身上到处是抓痕咬痕,一件布条一样的衣裳搭在她上衣,下半身则是另一件男人的袍子。

此时的南宫蕊儿,眼睛肿得跟核桃一般,浑身直哆嗦,眼晴无神,眼里透着浓浓的恐惧,嘴唇发紫又发抖,弱小的身子卷缩在马车角落里,不停的摇着头道:“不要…不要过来,全都过去!”

“蕊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气得直顿拐杖,忙跑过去亲看查看,南宫乔和柳氏两人已像吞了颗苍蝇一样,女儿赤身露体,南宫乔没脸看,便一脸难受的别过脸,柳氏忙脱掉身上的外套,着急的给南宫蕊儿套上。

而跟在后边准备看好戏的南宫珏,在看到毫发无伤的南宫婳以及狼狈得半死的南宫蕊儿时,登时脸色一沉,怎么会是南宫蕊儿,小春子不是说是南宫婳么,怎么不是她?

这个贱人,竟然还好好的出现在这里,南宫珏此时眉头紧皱,一双眼睛如饿狼般盯着南宫婳,便道:“婳姐姐和蕊儿姐姐怎么会在齐王府,蕊儿姐姐又怎么会被人强暴,而婳姐姐又没事?”

言下之意,南宫婳是大姐,是她带的南宫蕊儿,南宫蕊儿出事了,南宫婳却好好的,这事情有蹊跷,与南宫婳有太大的干系。

南宫乔一听,立即恨恨的盯向南宫婳,恨得要把南宫婳扒掉一层皮,南宫婳则有些畏惧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忙垂下头,道:“到了齐王府后,我就和蕊儿妹妹分道扬镳了,至于她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清楚,如今街上人多,原就有好些人看到蕊儿出事,她的名声早已毁了,如果我们不快点赶回侯府,恐怕会让更多的人看见,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老太太也恼怒的盯了南宫婳一眼,本想责怪她,可如今不是在街上说事的时候,边上已经有人朝她们指指点点的看过来,看到这里,老太太忙吩咐人上马车,两辆马车迅速朝侯府驶去。

一到侯府,柳氏就忙把嘴里直说糊话的南宫蕊儿抱到兴安堂,苏发玉如这苏姨娘、湘姨娘等人全都侯在兴安堂,一个个皆是惴惴不安的看着老太太。

南宫蕊儿被放在内堂,几个妇人全都凑了进去,老太太本不相信南宫婳,不想让她给南宫蕊儿看诊,可此时此地哪里有女大夫,只好让南宫婳去瞧。

老太太和满目泪痕的柳氏也跟在后边,南宫珏则一直在暗处盯着南宫婳,原以为这是个扳倒南宫婳的好时机,没想到,一切都大逆转了,害她白高兴一场。

苏姨娘则由原先的开心变为愤怒,在狠狠瞪了跪在地上的小春子一眼后,便耸拉着头,装得一脸难受的站在边上。

赵氏目光一直盯在南宫婳身上,生怕她出点事,南宫昊天心里却没太大的感觉,如果是婳儿出事,他肯定会难受百倍,可换成南宫蕊儿,他最多做做样子就罢了。

老太太已经痛苦得捶胸顿足,这一切都是未知的谜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为什么婳儿没事,蕊儿却有事,她的心好痛,蕊儿可是她唯一的宝贝孙女呀。

湘绣作为一个旁观者,只是在暗中观察着苏姨娘的一举一动,嘴角不禁冷冷勾起。

此时,南宫蕊儿在见到自己的亲娘亲奶奶后,难受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得泣不成声,柳氏就这一个宝贝心肝,已经数次朝南宫婳射去利刃一般的光芒了,她一把抱紧南宫蕊儿,朝南宫婳怒瞪道:“大小姐,你说,好端端的,蕊儿为什么会和你去侯府?”

南宫婳一脸无辜的看向柳氏,却是正色有力的道:“二婶说话可得凭良心,蕊儿自己做了什么她清楚,最后要不是我救她回来,恐怕她早遭人毒手没命了,二婶要问,还是问蕊儿比较好,何须将事事都安到婳儿身上?婳儿虽然要爱护弟妹,但面对不教训的蕊儿妹妹却没办法,因为她才是府里的中心,我什么都得听她的!”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南宫婳可不想给二房和老太太留什么面子,她要趁这件事离间老太太和二房的关系,更要让父亲看清老太太,只有这样,才能慢慢让父亲恨上老太太。

老太太作为一家之主,在这个以孝为天的时代,肯定是死不掉的,她如果死了,儿女到了适婚年龄不能出嫁,要守丧三年,爹爹在朝为官就要回乡丁忧三年,所以老太太不能死,但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如此狠毒的老太太,得挫一挫她的锐气了。

柳氏被南宫婳一顿抢白,气得脸色发青,怔在原地,嘴唇颤抖,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一脸哀愁的南宫蕊儿却叫了起来,“世子太狠了,祖母,我不要见世子,他竟然剃了我的头发,还把我扔给乞丐,让他们强暴我。”

“世子?齐王世子?”柳氏忙上前相问,同时,目光也怀疑的看向老太太,“蕊儿,你说,你为什么会去齐王府?世子究竟为什么要害你?”

“呜…祖母说,只要能爬上齐王世子的床,她就保蕊儿成为世子妃,谁知道,齐王世子是这样残暴的人,我恨他,我诅咒他不得好死!”南宫蕊儿说到这里,已经想将头抬起来去报仇,南宫婳见状,忙上前将她的双肩按住,当即道:“蕊儿妹妹,分明是你自己要去齐王府,关祖母什么事?祖母那么疼爱你,你怎能撒谎害祖母,祖母根本不是那种人?”

可边上的柳氏一听,当即怀疑的看向老太太,南宫蕊儿声音放这么大,外边的南宫乔和南宫昊天也听见了,南宫昊天本就是满老太太偏心二房,便转了转眼珠,有些疑惑的看向南宫乔,“乔弟,你知道的,我一直在上朝,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再说,母亲大人的决定我们做小辈的不知道也改不了,她性子有些烈,如果对蕊儿有什么伤害的,就由我替母亲大人担待,还请你不要怪她,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南宫乔一听,眉眼当即冷成一团,不是故意的?他女儿都被强暴了,清白没了,头发没了,为人女子的尊严都没了,世人的唾沫都能将她淹死,他相当于失掉了这个女儿,还要背负不好听的名声,大哥说得倒是轻巧。

还有,听大哥和蕊儿的口气,难不成此事真是老太太主谋?老太太怎么可能会害她的女儿,绝不可能的!

他一直在南宫昊天身边周旋,处处巴结笼络他,本来就活得够累,如今蕊儿在南宫府出事,他真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为侯府的付出都白干了。

老太太听南宫蕊儿这么说,当即冷皱着眉,一脸深沉的看向她,“蕊儿,你说什么胡话?是不是魔障了,快住嘴,别再说这些腌臜子话。”

南宫婳心里一阵冷笑,连老太太都知道这事很腌臜了,可南宫蕊儿毕竟才被吓成这样,神志也模糊不清,早不会判断事非,扯着嗓子就朝老太太怒吼起来:“祖母您太偏心了,蕊儿已经受人欺负,你不安慰蕊儿还怪蕊儿,你说了保蕊儿成为世子妃的,如今蕊儿身败名裂,还要如何才能活下去?我不活了,我这就去死!”

老太太一听,气得全身汗毛直竖,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外面的南宫乔及正一脸怀疑盯着她的柳氏,南宫婳这时忙不失迭的又道:“蕊儿妹妹估计是受惊吓,所以才说了胡话,二嫂你别介意!”

可这话听在柳氏心里,却根本不是滋味,蕊儿**这么大的风波,她们竟然轻描淡写的叫她别介意,还有老太太,遮遮掩掩的根本就是有问题。

这时,受到南宫婳刺激的南宫蕊儿当即一把推开她,气呼呼的瞪着她,冷竖着眉毛,道:“你少假惺惺的,明知道齐王世子是那种凶残之人,你也不提醒祖母,偏让祖母的计策实施,还替祖母写信给世子,你就是故意的!”

说到这里,南宫蕊儿有些底气不足了,毕竟在她进无忧轩的时候,南宫婳劝过她,是她自己没听。

南宫婳虽然性格温婉,但被人误会的时候,也是寸步不让的,她冷然挑眉,朝蕊儿便道:“妹妹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婳儿原本不同意的,你和祖母就在那求我,祖母是侯府一家之主,婳儿肯定不能忤逆,还有你,跪在地上求我帮你写信引齐王世子前来。我哪知道齐王世子要叫你去,为了你的将来跟前程,我连名声都不要了,跟你进齐王府,一路上嘱咐你,在你进无忧轩之前,我还诚恳的劝解过你,让你别去了,齐王世子不是那么好惹的人。你口口声声说祖母能保你做世子妃,硬要进去,我拦你你还不高兴,当时辱骂我,诅咒我娘亲滑胎流产,还骂我弟弟以后生下来活不久,这些我都忍了,我好心劝你回头是岸,你却要上来打我。敢问,我处处为你着想,不想你用这种方式嫁给齐王世子,而你一意孤行,不听劝解,硬要前去,被他剃了头发扔到乞丐堆里,也是我去救的你,你竟说我假惺惺。我要是真假惺惺,我何必还冒着名誉被损的危险和你去齐王府?又何必真诚的劝你收手?忠言逆耳不好听,但是却是对你最好的!”

南宫婳一脸气愤的说完,便不再给南宫蕊儿看诊,当即愠怒的走到赵氏面前,一脸委屈的埋着头,眼泪哗哗的就掉了下来。

可她的话,却是一石击起千层浪,听得南宫乔和南宫昊天两人不顾男女有别,全都冲进内室,柳氏忙用被子将南宫蕊儿盖上。

这时,老太太则狠厉的睨向南宫婳,她一定是故意的,装得一脸委屈的样子,借机把真相说出来,此时,她真想上前撕烂南宫婳的嘴,可她装得那么可怜,她这时候训斥她,只会惹众人不快。

没想到,这小贱人,竟然敢反骨,说好帮她瞒着,一出事就全抖了出来,她定不会让她好过!

南宫乔与柳氏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老太太,南宫乔看着心爱的女儿生不如死的样子,气得忘了一切尊卑,朝老太太怒吼道:“母亲,蕊儿还这么小,你竟唆使她做出这种不守德行的事?你经历的事这么多,难道连这种事都不懂?哪个大户人家会接收婚前爬床的女子为正妻?不浸猪笼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你怎么这样对蕊儿!”

南宫乔忍住心里的愤怒,他的话摆明了说老太太是不是老糊涂了,柳氏也一把泪一把气的盯着老太太,“老太太,你口口声声说承诺蕊儿做世子妃,可你应该了解齐王世子的性格,谁不怕他?谁敢把女儿送进狼窝?你以为齐王府真是那么好高攀的,现下好,害了蕊儿的一生,我这个做娘的也不活了,干脆我和蕊儿一起死了去,奈何桥上也有人疼她!”

柳氏说完,抱着南宫蕊儿就要往床头撞,南宫皙见状,忙泪眼链链的眼前将柳氏抱住,南宫乔也是激动万分的上前去拉,南宫昊天此时已经急得团团转,对老太太更加不满,没想到一个老人,竟然让两个小姑娘会做这种事,还好没连累他婳儿太多。

但是这件事一发生,南宫蕊儿将会成为京城里所有人的笑柄,她被十几个乞丐强暴的事将会成为人家茶余饭后最轰动的新闻,连带着婳儿也要受影响,这该如何是好!

老太太见柳氏要死要活的,也气得脸色铁青,她可是这个家的主母,谁平时见了她不是巴结讨好,可如今她们竟然公然指责她,想到这,她气愤的顿了顿拐杖,“你们一个个翅膀都硬了,连最起码的尊卑都不分了,就听婳儿、蕊儿胡说,她俩是孩子,说的话能信么?反正我没唆使过任何人!”

如今千万不能承认,一承认,连她的威严也会毁掉,她好不容易在府里积威,一步步爬到一家之主的位置,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她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原以为齐王世子会把蕊儿纳为侧妃,她再想办法让蕊儿成为世子妃,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齐王世子竟比仇人还狠。

老太太虽这么说,可柳氏、南宫乔心里自是不相信的,她们已经相信南宫婳和蕊儿的话,两人的确不敢忤逆老太太,怕担上不孝不义之名,可一脸的怒意已经表明,她们现在很愤怒!

南宫蕊儿已经哭得一抽一抽的,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般,忙朝柳氏道:“娘亲,蕊儿没有被侮辱,当时那几个乞丐过来撕我的衣裳,幸好燕国的太子路过救了我,所以那些乞丐没碰到我。”

柳氏一听,心里一喜,南宫蕊儿忙点头,继续道:“是的,蕊儿没有**,蕊儿还是清白的黄花闺女。”

“事到如今,你没**,人家都会以为你**了,那么多人看到你在乞丐堆里,还有燕国太子看见了,咱们是百口莫辩,哎,这到底该怎么办。”南宫乔气得一直拍着手,这件事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劈下来。

“还有,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这里,这里的人个个都狼心狗肺,南宫珏和南宫雪看不起我,南宫婳忽视我冷淡我,其他人也没一个瞧得上的,嫌我脸皮厚赖在侯府。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们都高兴了?娘亲,快带我回家,我恨透这里了。”南宫蕊儿是因为老太太出的事,相当于也在侯府出事,顿时把自己的所有委屈都转嫁到侯府所有人身上,听得南宫乔和柳氏脸都绿了,两人更是在心里恨上了侯府。

原本两府就是一场明里暗里的交易,没有真心的兄弟感情,如今南宫蕊儿出事,两府已是暗潮涌动,南宫乔和柳氏硬是彻底的恨上了侯府。

南宫婳听她们句句对侯府的指责,想着柳氏一定会出去乱散播谣言,把侯府说成无情无义之家,把她们说成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