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翊凤眸生花,巧笑言兮的看向南宫婳,脸色突然有些羞红,他弯着身子,凑近南宫婳,接过全福夫人手中的金秤,缓缓抬眸,温润如玉的样子惹人着迷。

他拿起金秤,将金秤缓缓移到南宫婳的喜帕前,轻轻将喜帕挑起,在慢慢挑起的过程中,他眼底是欣喜且带着害羞的笑,南宫婳一抬眸,便对上男人深邃如海的眸子,也是一脸的羞赦。

两个新人都是第一次,都不太懂,所以十分的羞涩,看得边上的丫鬟们既高兴又好笑,玉萼知道祁世子太深爱自家小姐,忙把床上的核桃瓜果等物全部移开,再迅速换上新的锦被,全福夫人们则迅速把喜烛点上。

“请新郎新娘喝合卺酒,交过杯后,以后就你我不分,融为一体,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全福夫人说完,将倒好的酒慢慢递给祁翊。

而此刻,祁翊正温柔的盯着南宫婳,眼里再没其他人,他头也没回的接过酒,冷地挥手,“都下去吧!”

“可是世子…”全福夫人还想完成接下来的仪式,却看到新郎官眼里只有新娘,人家小两口脸都羞红了,就差没抱在一起了,她们在在这里,显得太多余。

想到这里,全福夫人们忙放下东西,一个个鱼贯而出,喜妈妈和玉萼等人则是喜极而泣,揉着眼泪不舍的看向南宫婳,她们的小姐,终于幸福了,在哭过后,众人也全都退出房间,将门轻轻带上。

众人一走,房间里就只剩南宫婳和祁翊两人,床上的九重纱帘被风轻轻吹拂,窗前的帘子上透着九重花纹,如海水一般随风波动,明亮的烛台闪着耀眼的红,面前男人的眼眸是那般的深邃,南宫婳只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般,今天,她终于是祁翊的妻子了。

“婳婳…”祁翊看向低着头的南宫婳,心情十分澎湃,此时他已经放下金秤,轻轻将南宫婳头上的玉冠和盖头取下来放好,玉指轻挑南宫婳的下巴,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下手。

“世子…”南宫婳也喊了一声,只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喊,这时,男人已经率先改口,“我应该称你为夫人、娘子,你应该称我为相公。”

“相公。”

“娘子。”祁翊说完后,两人同时出声,声音差点撞到一起。

这时,祁翊看着烛光下温柔如水的南宫婳,大掌已经缓缓伸向她,将她一个顺势就抱在怀里,然后垂下浓密纤长的睫毛,看着她羞红的唇,他两片薄薄的红唇已经亲吻上去。

感受到两片柔软的薄唇,南宫婳只觉得心头一颤,浑身像电流一般滑过,此时,男人已经轻闭上眼睛,一排如刷子般的睫毛长得与她的肌肤相触,他温柔的在她口里攻城掠地,接吻的感觉,好甜,也很美好。

南宫婳这时更加紧张了,她只觉得自已身子一下子软了起来,软绵绵的倒在男人怀里,小脸腮红,浑身柔弱无骨,祁翊在宠溺的亲过她的唇时,又亲吻她的额头、眼睛,亲了好久,他才对她温柔的道:“婳儿,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动心的女人,娶了你,是我这世最大的幸福,以后,你要打架,我帮你递刀子,你要放火,我帮你点火浇油,你要杀人,我在前边给你带头。你一向没有安全感,既然我遇到了你,一定会同你快乐,同你笑同你哭,你怕热,我帮你煽扇子,你怕冷,我紧紧抱着你,你喜欢什么,我都会想办法给你弄来,哪怕你喜欢别人家的东西,我也会给你打劫来。婳儿,我们约定,我们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永远不能将对方忘记,无论遇到何事。”

南宫婳听着祁翊的肺腑之言,只觉得自己依偎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火热的胸膛,起伏跳动的心,还有他真诚的话语,便温柔的点了点头,抬手抚上男人的剑眉,“我答应你,我们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我不会忘记你的。”

“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进行洞房之事了?”祁翊看着南宫婳玲珑有致的身体,喉咙忍不住干涩沙哑起来,此刻,他真想把他的婳儿揉进心里,与她合二为一。

南宫婳的脸此时已经红成了草莓,便伸手娇嗔的捶了祁翊胸膛一记,在他怀里撒娇道:“我…我不知道。”

“你这磨人的小笨蛋,我真想现在就要了你。”祁翊虽然没经过男女之事,不过也懂不少,便拉住南宫婳的手,将她慢慢压到身下,性感的薄唇又吻上她的唇,大掌也在她身上温柔的游走。

南宫婳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好像将祁翊抱得紧紧的,祁翊似乎也很紧张,他生怕伤着南宫婳,刻意不将重量压在她身上,又轻轻剥开她的衣裳,露出她洁白的肌肤,以及一览无余的胸前春光。

“我…”南宫婳见自己的身子被他看去了,只觉得十分害羞,忙捏住祁翊的手,可祁翊一路亲吻而下,慢慢吻向她的脖颈处,玉手滑到她腰前,轻轻一拉,就将她的腰带解开,此时,他只觉得身下的女子十分柔软,软得像棉花一般,给他一种十分神秘的感觉。

“婳儿,你身上好热。”祁翊说完,觉得自己更热,他突然抬眸,有些害羞的转过眸,慢慢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南宫婳见状,也微眯起眼睛,伸手去帮祁翊解衣裳。

祁翊在脱掉外衣后,露出十分精壮又结实的胸膛,他的身材太过火热,身上的男性特征十分的明显,身材有着男人应有的坚强轮廓,看得南宫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时,祁翊又一低头,一刹那含住南宫婳的唇,他乌黑的青丝柔美的披于双肩,玉手扣住南宫婳的手,含住她的唇又开始亲吻,声音沙哑而低沉,且泛着淡淡的磁性,“婳儿,我爱你,你喜欢这种感觉吗?”

南宫婳羞涩的点了点头,声音如蚊子一般的道:“喜欢。”

“乖,别怕,为夫会很温柔的。”祁翊这时嘴唇更加殷红,更兼目清眉秀,唇红齿白,发挽乌云,指排削玉,有着花容一般的貌,静夜深海一般矜贵的性子,眼底含笑,已经一路吻下去。

南宫婳只觉得全身像火在烤一样,这时,男人已经将她抱紧,不过他眼底尽是害羞,一个大男人,平时十分的霸道强硬,到这个时候却很害羞,要是传出去,人家肯定不相信,不过祁翊一向洁身自爱,不像寻常男子那样喜欢寻花问柳,这样高洁的品格,没有经过人事也很正常。

南宫婳虽前世经过人事,但在嫁人后袁逸升很少亲近她,因为他被南宫珏勾引了,所以她对那些事早已经模糊,更不想想起,如今和祁翊在一起,她也十分的紧张,好像初次一般,不知道从何下手。

两排沾着喜字的蜡烛在空是摇曳,南宫婳被祁翊紧紧抱在怀里,此刻,她只觉得好像坠入天堂一般的舒服,正在嘤咛之际,她只觉得男人往她身上一压,一股美好的感觉至身体传来。

“啊…”南宫婳忍不住轻嘤一声,而身上的男人,已经温柔的盯着她,慢慢移动起来,这种充实且舒服的感觉,让南宫婳强咬着嘴唇,这一刻,她是真的成为女人了。

窗外的月亮已经害羞的钻进云层,星星都闭上眼睛不再眨眼了,树上的落叶全都闭合,全都害羞的不敢看喜房里的人儿。

这一晚上,南宫婳被祁翊折磨了好几次,她一路酸疼到早上,而身上的男人像永不知疲倦一般,一直在她身上驰骋,早上的时候,两人都沉沉的进入梦乡。

大约午时的时候,南宫婳被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醒,她微微睁开眼睛,发现男人正扑在她身上,微闭着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他昨晚真是太多次数了,所以还在沉睡,可她是女孩子,应该更累才是。

南宫婳看着果呈相见的两人,忙害羞的要去推祁翊,这一推,便把上边的男人惊醒,祁翊一醒来,在看着南宫婳温润的目光和洁白的身子时,他更是害羞的侧过眼睛,赶紧起身去找衣裳。

南宫婳则迅速拖过边上的一块丝巾,将它裹在身上,两人都害羞得左看右看,正在这时,祁翊突然上前,一把拉住南宫婳的手,满目温润又深情的看着她,道:“娘子,那种感觉太美妙了,为夫还想要!”

“什么?”南宫婳没想到这真是喂不饱的一头狼,忙摇头道:“相公,都午时了,咱们再不去给老王妃请安,她老人家会生气的。”

“不会的,奶奶最疼我了,同样疼你,她巴不得我们早点生个大胖小子出来,乖,别怕,我不会让你疼的。”祁翊此时像哄骗小孩子一般,轻轻抱住南宫婳,殷红的唇又吻向南宫婳,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上,显得愈加的柔美。

南宫婳看着面前的男人,真是哭笑不得,她娇嗔着要推开他,发现他已经霸道的吻了上来,她只能以“唔”来回应他的火热。

终于,南宫婳又在祁翊的诓骗下,被他折磨得浑身酸痛,而身上的男人像一点也不累似的,爱完她后还将她抱下床,盯着她美丽的身体,主动给她穿衣裳。

两人在穿好衣裳后,初为人妇的南宫婳已经害羞的坐到镜前,这时,门外守着的玉萼们听到声音,敲了敲门,在南宫婳叫进来之后,一个个低着头抿着笑走了进来,脸色无一例色的羞红。

刚才祁世子和小姐声音太大,她们在外头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一个个都羞得离喜房老远,不敢再去听那羞人的声音。

南宫婳见众人在笑自己,立即瞪了祁翊一眼,以发泄对他的不满,要不是他,她怎么会被众人嘲笑,幸好这些都是自家的丫头,不然她要把祁翊叫来吃了。

而此时的祁翊,眉眼间也有着淡淡有羞涩,一直拖着南宫婳的手坐在她对面,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一直温润的盯着南宫婳,像要把她看出朵花儿来,眼神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她,这不得不让南宫婳怀疑,这厮是不是又想做那事了,真是色鬼。

玉萼在给南宫婳擦完脸和手后,冷不防的一回眸,便看到她家的姑爷正以极度痴迷的目光盯着她家小姐,就好像一个被勾了魂魄的男人一般,眼神一直在小姐脸上,好像一刻也舍不得她似的,连她也知道,这就是爱的眼神。

“你们都出去吧。”待玉萼等人给南宫婳洗漱完毕之后,祁翊已经勾起唇下起了逐客令,这几天可是他的大好日子,皇上又休了假,他可是要好好陪着婳儿的,他和婳儿的美好时光,可不许别人来打扰。

玉萼等人又偷笑着退了出去,这时,南宫婳已经微怒的瞪向祁翊,朝他不满的道:“相公,你怎么总那样盯着人家,让人看了多笑话,你看,刚才她们就笑我了。”

祁翊看南宫婳撒娇又带着薄怒的模样,便学着她的表情,一摇头,极致美丽的桃花眼撒娇似的看着她,低着头像小媳妇似的道:“娘子,人家还不是因为舍不得你,想宠你爱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才这样盯着你看的。再说,昨晚的你实在是太过美丽,人家一直在回味,难免发呆发愣,还请娘子恕罪。”

“啊你…”南宫婳看着学她的祁翊,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学起女子的仪态来,竟比女子还美几分,她登时差点崩溃,翻了一记白眼,便道:“你少学人家…不是,你少学我。”

南宫婳舌头差点打结,涨红着脸,她真拿这个夫君没办法,他纯粹是个多面人,在外头的时候冷漠异常,在闺房里就变了个样,都说男人骨子里是孩子,看来是对的。

这时,祁翊已经伸手提起案桌上的眉笔,轻轻挑起南宫婳的下巴,朝她微笑道:“娘子,让为夫来给你画眉,以作闺房之乐,如何?”

南宫婳心里十分澎湃,又很紧张,被一个大美男这样盯着宠着,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此刻她好像身在云端,便安静的点了点头,“但是,你会么,会不会把我画成一字眉?”

“你放心,为夫小时候给娘亲画过,早练习过了,为的就是等这一天。”祁翊说完,玉手轻执眉笔,眼神温润如海的看向南宫婳,在她眉间轻轻画了起来。

他的动作极其的温柔,南宫婳只觉得眉间痒痒的,对上男人极致火热的眼神,南宫婳又害羞了。

不一会儿,祁翊已经放下眉笔,南宫婳忍不住拿过铜镜,当她看着铜镜里两条弯弯的柳叶眉时,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相公,你画眉的技艺也太纯熟了,说,以前是不是帮别的女人画过,所以才画得这么好?”

祁翊很无辜的摊开手,一把捉过她,低头含住她的唇,在她唇上肆掠过之后,体味着她口里的芳香,这才十分淡定的道:“你相公是天才,一学就会,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

南宫婳听着祁翊的歪理,便道:“好像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相公你是不是弄错了?”

“傻瓜,以前为夫就没见过猪跑,却吃过猪肉,许多千金小姐们这辈子都没见过活生生的猪,但却顿顿有肉,所以,这句古语应该改成,没见过猪跑还没见过猪肉。娘子,你说对吗?”祁翊淡定的挑眉,大掌一直握住南宫婳的小手。

这时,外边却传来老王妃笑嘻嘻的声音,“哎哟,我的嫡孙媳哪,怎么还没起,小两口太狠心了,不理我这老太婆了,我老太婆一个人好孤独,想喝口孙媳的媳妇茶。”

是老王妃的声音,南宫婳一听,立即慌了起来,哪家媳妇不是第二日一早就去给公婆请安的,她们倒好,一觉睡到大中午,画眉就快画到下午,真是太不孝了。

祁翊看着紧张的南宫婳,眼里也忍不住浮现一丝笑意,南宫婳不理会祁翊,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都是你,害我没去给奶奶请安,今晚罚你睡地上。”

祁翊则从背后一把抱住南宫婳,在她耳坠上啄了一口后,才将她放开,一直眼眸带笑的坐在边上,自信且淡定的看着她。

“祖母,您老人家怎么来了,都是孙媳的错,没去给您请安。”南宫婳上前,看到老王妃一双眼睛骨碌骨碌的转悠,她并不是那种十分正经的老太婆,有时候也像孩子一般童心未泯,所以一进来就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拍着南宫婳的手,笑道:“瞧我的婳儿,眼圈还是黑的,一定是祁翊那小子昨晚没让你睡觉,怪不得你们起晚了。不过没事,我不在乎这些规矩,只不过想来你们这和你们唠唠嗑。”

说完,她又看了南宫婳的身材一眼,满眼笑眯眯的道:“不错不错,你这屁股又圆润又大,将来一定能生个大胖小子,不过你生女儿还是儿子我都高兴。”

看着老太太隐隐有不想走的趋势,祁翊已经起身走到她面前,扶着她的肩,朝她道:“祖母,你不能和我争婳儿,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你快回西山居去,一会我们再来看你。”

听到孙儿倒戈,老王妃当即瞪了他一眼,又朝着南宫婳微笑道:“婳儿,咱们别理他,他这孩子初尝人事尝到了欢,不想离开你,咱们可不能让他再占便宜。对了,上次你给我做的七彩糕点很好吃,在侯府时我为了维持自己的面子,硬是忍住没多吃两口,当然,带回来的早被我吃光了,你捉摸着什么时候再给祖母做一些?”

老王妃这话说得边上的丫鬟全埋头笑了起来,祁翊则面不改色的背着手,目光严肃的瞪了众人一眼,众人立即不敢再笑。

南宫婳算是明白老王妃的来意了,原来她最喜欢吃,想她做的糕点了,想到这里,她便拉着老王妃,微笑道:“婳儿早知道祖母爱吃七彩糕点,在出宫时就做好了几份,我这就叫玉萼拿给你,我原本想去给你请安时带去的。”

“无妨无妨,有好吃的就行。”老王妃看着玉萼把酥圆玉润的糕点端了出来,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上前端起一盘,就坐在边上尝了起来,像呵护珍宝似的,吃得极其的细心,看得南宫婳忍不住笑了。

这时,祁翊看着自己的妻子被老王妃霸占着,脸色已经不那么好看了,眼里是浓浓的醋意,趁老王妃不注意的时候,他把南宫婳一把拉过,迅速拉到门外,往边上走去。

一逃出房间,祁翊就把南宫婳拉到他亲手栽种的花草树木的园子里,拉着南宫婳走进这片绿树成荫的园子里时,祁翊已经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又按捺不住的低头含住南宫婳的唇,南宫婳心想这厮真是像老王妃说的那样,初开荤,十分兴奋,到哪里都想着吻她。

第133章夫妻调情恩爱无比

让南宫婳这么小的身板,对付祁翊这种初开荤的大男人,还真招架无力,被他含着唇吻得浑身战栗,差点没站稳,幸好他的大掌一把将她拉住。

这下子,南宫婳已经羞红的怒瞪着祁翊,眼里还是一抹娇嗔,是在怨他,不经她同意就行强吻之事。

看着南宫婳瞪自己的样子,祁翊突然挑眉,笑着看向她,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道:“这么凶,一点也不可爱,要是你有媚儿一半温柔为夫就高兴了。”

“媚儿?”南宫婳有些愠怒的瞪向祁翊,温柔的媚儿,难不成,祁翊还有妾室,或者通房小妾?她还真没看出来。

祁翊见南宫婳脸上溢起一层薄怒,是吃醋了,又笑道:“为夫最喜欢媚儿了,她才不像我这么不懂事,她最通情达理,最喜欢和我睡,你现在睡的那间房,以前可是她的。”

“什么?她最喜欢和你睡。”南宫婳只觉得她的相公很无耻啊,竟然和那个妾室天天睡在一起,既然他这么宠爱她,为什么还要娶她。

想到这里,她斜插着腰,抬眉怒瞪向祁翊,一脸的愤怒,“你倒是说说,你那个媚儿是高是矮,是圆是扁是长是方,是妾室是通房还是侧妃?本奶奶倒要见见她,有多么的水灵温柔。”

祁翊挑眉,眼里透着一汪晶莹的影子,一脸纠结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媚儿虽然比你娇小一些,但她的体态很美,她有些可爱,有着圆圆的脸,魅人的眼睛,她自然是为夫的通房,目前已经怀有身孕,为夫还想过几天提拔她为侧妃,现在看你这么凶,为夫一定不能让你接近她。”

“还怀有身孕了?”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南宫婳此时已经撅着殷红的小嘴,指着祁翊就道:“没想到你比那些表面浪荡的男人更坏,悄悄在家里养了个通房,她还怀孕了,那你那间床,也是她天天睡的?哦不我怎么还在问,刚才你已经说了,她夜夜和你睡在一起,你们感情真好啊,本奶奶真是羡慕,还真想看看那传说中的小美人。”

南宫婳此时已经开始跺脚,眼睛已经斜成倒三角眼,吃醋得满脸涨红,十分可爱,看得祁翊忍不住痴痴然的盯着她,微弯红唇,一脸深情的道:“夫人,你吃醋了?”

“我才没有,谁稀罕吃你们的醋,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来醉香萝了,我住别的地去,真讨厌你们两人睡过的地方,也不知道床单换过没。”南宫婳瞥了祁翊一眼,转眼朝院子里看去,只见这院子里全部是硕果累累的果实,秋天来了,许多果实已经熟透,有的还落到地上,整个院子充满阵阵果香,十分的好闻。

南宫婳说完就要去果林里,祁翊已经一把上前抱住她,无辜的眼眸盯着她,然后将头靠在她颈窝处,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南宫婳想挣脱,因为他力道太大,根本就挣不脱,南宫婳当即怒瞪向他,且一脚朝他的脚踩去,火气十足的道:“你抱我做什么?抱你的媚儿去啊,你的媚儿最好了,是不是连你的表妹一起抱了,我真怀疑你身上还有媚儿的味道,你可别再抱我,我看到你就来气。”

祁翊看到南宫婳红口白牙的小模样,还有脸上的小酒窝已经气得可以装下两粒金豆子了,便死死抱住她,在她脖颈上偷了一个香,温润的唇吻过南宫婳白皙的脖颈,吻得南宫婳直狂燥。

“娘子,你这是犯了七出之条的妒,难道你不知道女子犯妒,会惹婆家人不高兴的,那媚儿是祖母送为夫的,为夫要是不好好待她,祖母肯定会生气的。为夫当初认识你的贤惠、体贴和大度哪去了?”

“呵,好笑,我哪时对你贤惠、体贴过,你莫在这里臆想,我对你根本没兴趣。废话少说,快把媚儿叫来,本奶奶倒要看看,什么样的角色能让没开过荤的世子这么喜欢,夜夜睡一起,还怀了孕,世子大人竟然没开过荤,和我还是第一次,那可就真奇怪了。敢情,你在欺骗我,你早和她开过荤了,和我早不是第一次了,她都有身孕了,才嫁进来就没立足之地,本奶奶要回宫!”南宫婳撅起嘴,嘟嘴生气的样子十分的可爱,惹得祁翊又没惹住,一把勾住她的下巴,强行的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又被他偷了个香,南宫婳只觉得这男的肯定有毛病,喜欢一个又喜欢第二个,把她当什么了,她可不是什么气度大的人,她也不喜欢什么通房小妾霸占自己的丈夫。

“哎呀,你放心,你这个混蛋,杀千刀的。”南宫婳一个粉拳捶在祁翊身上,随即又去踩他的脚,可祁翊就是不放手,一听到杀千刀的时,他突然呵呵笑了起来,装得一脸无辜的转过眸,“娘子,你真有做泼妇的潜质,我要去给祖母告状,说你欺负我。”

“哇,我欺负你?分明是你和你的媚儿小妖精在欺负我。嗨媚儿,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本世子真想夜夜和你睡在一起。”南宫婳翻了个白眼,便侧过脸独自生闷气。

这时,祁翊眼里的笑意更浓,他当即朝院外拍了拍手,道:“你既然这么想与媚儿一较高下,为夫就把她叫来,到时候没她可爱温柔,为夫可不饶你,又要把你抱到房里好好的惩罚一番。”

这话说得南宫婳又气又脸色羞红,她狠狠绞着手绢,一把站直身子,突然,她想起媚儿要进来了,突然改变策略,一把将头依偎在祁翊怀里,做出一副脸色陀红的模样,玉手抚上祁翊的胸膛,一脸痴迷的看着他,可眼珠却是在狠狠的瞪他,她可不能输给那个媚儿,她为什么要傻呼呼的跑开?她要用策略,气死那个媚儿,让她知难而退,最好气得当场发飙,这就好玩了。

有美人入怀,祁翊眼里更加含笑,风华绝代的样子十分的吸引人,正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喵的一声,立即,有只通体红色,毛色发亮的一团小红球撒了欢似的朝她们奔过来,并且嘴里喵喵直叫。

在跳进来后,它先是在那些香梨上蹦达了几下,接着像模像样的摘了几个梨子乱扔,最后才瞪着一脸无辜的大眼睛,跟他主人一样的盯着南宫婳,摇着尾巴一步步朝南宫婳走去。

看着这十分可爱的猫,南宫婳一脸惊异的看向祁翊,这时,祁翊已经弯下身子,一把将那只小红猫提了起来,扯了扯猫的胡子,那猫立即不满的怒瞪向祁翊,迅速缩回头,伸出爪子安慰了自己的胡子几下,随后已经一脸翻白的瞪着祁翊。

“媚儿,你还是这么爱胡闹,本世子好久没见到你了,这几日在祖母那过得如何?啧啧,祖母真调皮,竟然给你染了色,把你染成红色,像烤过的烧鸡一样,真丑!”祁翊很无奈的看着媚儿,媚儿这时已经一脸哀怨的盯着自己被染红了的猫毛,十分的不痛快。

听到祁翊叫媚儿,南宫婳这下可算知道了,这厮,原来故意耍她的,什么怀孕的媚儿,根本没有,根本是这只猫。

“祁翊,你竟然耍我,看我不掐死你。”南宫婳说完,跳起脚就要去掐祁翊,这时,那媚儿突然窜到祁翊胸前,落到祁翊手里,一把跃起前爪,瞪着猫眼,朝南宫婳大声叫了起来,那挥舞着小爪子的模样,是在告诉南宫婳,她要保护她的主人。

“哈,媚儿,你竟然帮她,我们可是同类,都是女人,你怎么只帮他不帮我?”南宫婳一问出声,就后悔了,此时,祁翊已经捧腹笑了起来。

“同类,娘子,原来你是猫猫变的,看你一身火红,是不是也染色了?媚儿,乖,别瞪娘子,她可是醉香萝的女主人,你要不讨好她,以后一日三餐都有困难。”祁翊摇着媚儿的猫头,媚儿很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说“别摇了,够了么。”

看着这十分通人性的媚儿,连南宫婳都啧啧称奇,祁翊上次送了只麝猫给安容华,不过那只木讷了一些,这一只简直比狗还通人性,那小模小样的,简直和人的动作差不多。

媚儿听了祁翊的话,不仅没向南宫婳示弱,反而仍旧紧张的盯着她,生怕她伤害祁翊,时不时的呲着一口小巧的虎牙,身子向前一跃,又迅速跳回来,既在挑衅南宫婳,又在向她示威,警告她不要欺负她的俊美主人。

南宫婳很无奈的看着这一对主人和宠物,怎么都是一样的搞怪,不过想起祁翊之前耍她的样子,她嘴角扯起一个恶作剧的笑,这时候你欺负我,等到晚上,看我如何对付你。

“好了,媚儿,各房的亲戚宾客们到齐没?”祁翊抚了抚媚儿的毛发,媚儿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白了他一眼后,才点头,好像在说:人家早到了,都午时了,你们小两口还在这你浓我浓,害各家亲戚们一直坐在西山居等。

“那好,你在前边领路,本夫和娘子要去认亲喽!”祁翊说完,将手一松,那媚儿就哗地跳到地上,撒了欢似的往前跑,惹得祁翊眉梢一挑,十分不悦又暴怒的上前拉起她的猫头,朝她吼道:“你怀有身孕就别这么乱跑,小心伤到肚里的宝宝,还有,直到现在你都没说出奸夫是谁,害得本世子查了那么久,仍旧一无所获,你要是不老实招了,本世子见到公猫就打。”

说完,他气恼的将那猫扔到地上,媚儿则朝他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一脸哀愁的放慢脚步,慢慢走在她们前面。

南宫婳看着这么可爱的猫,不由得也对她来了兴致,便看向祁翊,有些神秘的眨了眨眼睛道:“相公,难道她没有丈夫?那奸夫究竟是谁,她是怎么怀上孩子的?刚才你说你们每晚都睡在一起,那奸夫该不会——是你!”

一边走,南宫婳一边正色的盯着祁翊,一脸的不可思议。

祁翊差点就喷饭时,可此时,那前边的媚儿已经回头,朝南宫婳无辜的点了点头,身上的毛发十分的光亮,富有光泽,而且十分细顺,她的眉眼也真的漂亮,像话本小说里那些化身为狐妖的妖怪一般,不过这一只,有些别扭小傲娇。

“媚儿都点头了,相公,敢情你真是她的奸夫!”南宫婳冷瞪着祁翊,这下子该她捉弄他了,刚才自己被他那么捉弄,她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报仇。

祁翊一脸的尴尬和害羞,慢慢看向南宫婳,脸色一阵陀红,十指紧扣着她的手,朝她小声的道:“为夫的第一次是给你的,你把为夫的初次拿走了,怎的还怀疑为夫?你不知道你昨晚有多勇猛,为夫真是招架无力,为夫真怀疑你是色狼变的!”

祁翊的话不大不小,正被前边的媚儿和院门口领路的丫鬟们听到,所有人在听到之后,全都往前跑了几步,一个个捂着嘴偷笑起来,连那媚儿都很鄙视的瞪了祁翊一眼,似乎在吃醋。

“你…你能不能小声点,要让人听见,我的名誉就毁了,我可是冰清玉洁的公主,可不能让人笑话,你这臭蛋。”南宫婳说完抡起拳头就给祁翊一拳,祁翊则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眼里似乎还有晶莹的泪。

看着祁翊这个样子,南宫婳打出去的第二拳已经慢慢收了回来,看他装无辜装可爱的样子,她竟然不忍心再欺负他,好像她成了恶魔,他成了被欺负的弱者一样。

这时,前边的媚儿叫得更欢了,因为西山居快到了,沿路走过的亭台楼阁不计其数,湖心小筑和花园果园也十分的多,整个祁府占地非常宽广,足有万尺之多,而且府中花草茂密,每一处都充满着绿意。

因为四处是各色各样珍贵的药草和果树,还有各色各样的名花,如姚黄、魏紫、玉楼点翠、万代兰、胡姬花、昙花、桂鹃、桂花等都很多,府外没有的宝贝,祁府真是到处都是,看得南宫婳啧啧称叹。

生活在山清水秀的地方,怪不得祁翊长得那么俊美,不过这王府太大,果园太多太茂密,也给人一种孤寂的感觉,如果没有丫鬟下人陪着,这些地方则显得有些冷清,也容易被人埋伏和出事。

这时,祁翊已经一把将媚儿提了起来,假意扯着她的耳朵,暴怒的问道:“说,那个奸夫是谁?从你第一天怀孕,本世子就在问了,你说不说的?”

又是这个问题!媚儿不由得转过眸,根本无视祁翊,她知道他不会虐待她的,受宠习惯了,她便耸拉着头不再说话。

南宫婳见状,不解的看向祁翊,轻声道:“相公,媚儿怀孕一事,真是突然怀的?”

祁翊点了点头,一脸不解的道:“它是为夫从天山寻来的,跟在为夫身边两三年,一直都没怀过孕,不过性子永远这么傲慢,有时还很张狂,刚才为夫说的温柔都是骗你的,真要比,你比她可温柔多了,她就是个毛脾气,见人就咬,不爽了就在府里上窜下跳,经常把结好的果子挥到地上,抓烂我的名花,从来不消停。不过最近,她变得越来越消沉,也不再像以前那么调皮了,我给她一诊断,才发现,她竟然怀孕了,真是天大的奇闻,她并没有和哪只公猫接触过,竟然怀有身孕,这件事令我很是气恼!”

南宫婳听完祁翊的话,突然用帕巾捂住脸,咯咯笑了起来,“相公,没想到你还有当兽医的潜质,不错哦!猫怀孕有什么奇怪的,她肯定是外出散心的时候,漫不经心的在思考什么,没发现后面有只公猫跟踪,这样就被那奸夫得逞了。或者,她早就有了心仪的公猫,两人时间长了,感情好了,看对眼了,自然就睡在一起了,怀有身孕也很正常。她不告诉你公猫是谁,就是怕你杀了公猫,怕失去丈夫。不过,我总觉得她眼神有些哀怨,我真害怕,像她这么可爱的猫,也有公猫抛弃的话,就真真太可怜了,那公猫也当真没水平,这么美的猫不要,偏看上别人,相公,你说是吧?”

南宫婳仔细分析完,一脸微笑的看向祁翊,等着他对自己分析的夸奖,没想到祁翊只是眨了眨眼盯着她,南宫婳觉得奇怪。

等她回眸时,却发现地上的媚儿正两眼如铜铃的瞪着她,咬着虎牙,十分的不满,好像听出来了她在评价她的私生活。

“不得不说,娘子你真聪明,分析得太对了!”祁翊说完,牵着南宫婳,朝西山居主屋走去。

而一直守在后边的丫鬟们在看到自家世子突然变得这么好玩之后,一个个好像看天书似的看着他。

要知道,以前的世子,在醉香萝是出了名的残暴冷酷,有人惹到他,他直接命人拖出去宰了,醉香萝可是府里的禁地,没世子的同意,谁都不能擅闯,而且世子天天在里面做些什么也没人知道,总之,他从不笑就是了。

世子只是出来见客时,有时候表现得十分温柔,让别人当真被他骗了,可只要在醉香萝服侍的人,没人不知道世子的真实面目的。

没想到世子一娶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新婚妻子十分包容宠爱,而且愿意和新婚妻子说笑话,又打闹,单纯得像个孩子似的。

可是,后边的菱纱瞪了祁翊一眼,别以为他对三少奶奶这么温柔她就不知道,背后的他可是另一面,只有她们这些贴身服侍和在醉香萝的下人才知道,其他府的人,都以为她们的世子多么的温柔,其实,在他的地盘上,他就是凶残的王者,轻易惹不得的。

正在这时,南宫婳已经听到西山居主屋里传来的咯咯笑声,隐隐还有小孩子围着房间跑的打闹声,十分的热闹。

这时,接到消息的嫦嬷嬷已经率先迎了出来,在看到祁翊和南宫婳时,她满脸堆笑,朝南宫婳恭敬的道:“参见三奶奶,老王妃刚才端着好几盘糕点回来,说是在你那得的,不过她似乎很生气,因为你们竟背着她跑了,出去玩也不带上她。不过公主放心,老王妃是耍小孩子脾气,一会你进去哄一下她就好了,她不是真的生你们的气,她气的,是另一个人。”

南宫婳看着一脸温和的嫦嬷嬷,朝她点了点头,便从后边玉萼手里接过一封红包,递到嫦嬷嬷手里,“多谢嬷嬷提点,嬷嬷客气了,孙媳这就进去服侍祖母。”

嫦嬷嬷也不好推辞,笑了笑,便把红包接了下来,南宫婳则和祁翊进屋,一走进那主屋,里面的欢声笑语更是大声,等南宫婳和祁翊一进来时,突然,里面的人像窜通好似的,立马不笑了,连在地上玩耍的小孩子们都各自靠在自家娘亲身边,怯生生的看着南宫婳和祁翊,而那些夫人们,有几个脸上已经是一片戏谑之色。

祁翊便领着南宫婳进门,南宫婳看着众人不悦的脸色,知道人家是怪她们来晚了,便率先上前,给老王妃行了个礼,道:“祖母,孙媳来晚了,还请祖母见谅。”

老王妃看到南宫婳和祁翊时,眼里是浓浓的欣喜,不过她看了与她平起平坐的二老太太一眼,脸色当即十分难看起来,不过仍旧道:“无妨,你们才新婚,多恩爱一下对家宅和睦有帮助。”

南宫婳这才注意到,在老王妃身侧,坐着一位模样精明,轮廓娇小的老夫人,这老夫人穿得十分的华丽,身上珠翠满盈,头上同样带着王妃该有的玉冠,身后带着好几个模样有些凶狠的嬷嬷,态度有些倨傲的打量着她。

这时,二老太太身边一个三、四十岁,模样秀气,一张唇却涂得殷红的富贵夫人已经阴阳怪气的看向南宫婳,将帕子放在唇角,一脸冷色的道:“虽说公主身子金贵,属金枝玉叶,咱们惹不起,但是敬茶和认亲这么重要的环节,哪家媳妇不是一大清早就来的。公主和世子恩爱是可以,但让上百亲戚在房里等你们两个,从清早等到午时,也太不应该了,我们到现在都米粒未尽,就为了等你们前来认亲。公主,难道以前没人教过你,到了夫家要恪守规矩,不能如此轻浮么?”

这妇人说完,身侧的三婶也冷冷的看向南宫婳,三嫂吴氏当即接过话道:“人家可是金贵的公主,身子娇贵得很,来,咱们都起身,先给公主行礼。”

说完,三婶领头,除了王爷、王妃和两位老夫人,所有人都起身硬是给南宫婳行了一个大礼,南宫婳微抿着唇,只觉得十分不好受。

的确是她们贪玩来晚了,她才嫁进门,万不能让人说闲话或者生出不舒服的感觉来,王府的人太多,真要得罪了,母后也不可能全诛杀完替她报仇等等,其实比起这么多人来说,她虽身为公主,力量却是十分单薄的,在没弄清敌我形势之前,她要慢慢观察一番再说。

南宫婳虽是公主,但这里的大多是长辈,而且各家都有后台,便温和的看向众人,轻声道:“各位长辈客气了,是婳儿来晚了,请大家坐下吧。”

祁翊这时已经上前,朝众人道:“是本世子想多睡一会儿,公主才起晚了,不干她的事,公主一向懂礼守制,深得皇后宠爱,不是那种金贵之人。既然是认亲的好日子,二嫂,你带娘子先认亲。”

祁翊声音淡淡的,不过却间接告诉别人,南宫婳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们再是长辈,也悠着点,该跪的跪,该有的礼数得有,别一个个成了长辈就低估婳儿,连堂堂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了。

婳儿迟到又何妨,他惯的,怎么了?

祁翊这么一说,几位平时就爱搬弄事非的夫人纷纷尴尬的揉着帕子,一个个眼睛骨碌碌的转,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她们中也有品级不低的郡主,皇帝的公主数不胜数,所以大家也没怎么在意南宫婳。

这时,二奶奶余楹蓉忙站出来打圆场,她亲切的扶着南宫婳,朝众人笑道:“既然公主都来了,那咱们就教她认亲,公主,这是老王妃,也是皇上的姐姐,封号平瑶公主,请公主给老王妃敬茶。”

余楹蓉说完,便笑着上前,棒着一杯热茶递给南宫婳,不过眼神十分的精明利索,一看就是心计很深,能力很强的女人。

能初入王府就跟在王妃身边管家,管理一个偌大的王府,有时还管点二房的事,可见是个能人。

南宫婳给余楹蓉露出一个微笑,便端着茶递给老王妃,与祁翊一同上前,恭敬的给老王妃磕了三头,这时候的老王妃,眼里已经噙着温热的泪,看着祁翊娶妻,是她生平最大的愿望之一,她当即掏出手腕上的一对碧玺镯子,套到南宫婳手腕上,喜极而泣的道:“乖孩子,快给祖母生个大胖重孙,祖母想抱孙子已经很久了,你们可要加把油。”

这时,边上的二老太太已经满目得意的看向余楹蓉的几个孩子,还有其他几房媳妇生的小子,二叔、三叔都是她亲生的,如今两房下面已经有众多子嗣,个个都孝顺她,比起老王妃来,她可幸福太多,所以,她在看老王妃时,难免斜着眼睛,眼里透着阵阵鄙夷。

南宫婳何尝没看到二老太太的眼神,不过,对这二老太太的身份,她还是很好奇,这时,余楹蓉已经把她引到二老太太面前,朝她笑眯眯的介绍道:“三奶奶,这是我姨母,清平郡主,也是老王爷的平妻,二叔和三叔都是姨母所生,快给二祖母敬茶。”

南宫婳一听,心里立即梳理了一遍,当时出嫁前,皇后已经命人给她说过王府一些事,她隐约听过这个二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