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南宫珏心里不爽了,她凭什么要利用自己的身体讨好袁逸升?她立即恼怒的坐起身,突然,她不经意的碰了下自己的头发,立即感到一阵刺痛,在她将手缓缓伸出来时,她发现自己手上竟然有一小撮黑发。

且这黑发的发尾有些泛黄,早已不是她以前乌黑秀丽的头发,她吓得立即拿过铜镜,在看到镜中面色腊黄,肌肤渐渐萎缩的自己时,她突然啊的一声尖叫起来,那镜中的她,两双眼睛十分无力,还泛着黄,没有一丝光彩。

她吓得猛地扔掉手中的铜镜,怪不得最近袁逸升都不太和她做那事,他只是吃了枣后就走了,难道,为了袁逸升的性福,她把自己糟蹋了?

想到这里,南宫珏立即起身,努力忍住下身的不适,朝袁逸升的啸龙居走去,一路上,南宫珏都不敢摸自己的头发,生怕又摸一撮头发下来,怕自己会变成癞利头,像当初的南宫蕊儿一样。

而且南宫蕊儿如今的头发已经长得十分茂密,她又常戴假发,已经恢复昔日的美貌,而她这副老皮相,就是再怎么打扮都显老,别说和水灵灵的南宫婳比,就连南宫蕊儿都比不过。

快步跑到啸龙居后,南宫珏突然听到一阵男女交合的申吟声,她立即瞪大眼睛,袁逸升在背着她找女人?

他不是口口声声只爱她一个吗?

想到这里,南宫珏气得迅速往那大门处走去,或许是里面的声音太过**,守门的侍卫们全都跑去打牌去了,南宫珏一走到大门口,就听到里面女子“啊啊啊”的叫声,叫声十分刺耳,隐隐还有声音拍打的声音。

“好你个袁逸升,老娘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竟然背着我找别的女人。”南宫珏用唇语将话骂了出来,却是捏紧拳头冲到门前,啪的一掌把大门推开。

“啊…好舒服,逸升,再快一点,人家受不了了。”里面光裸的女子正伏在床上,用光洁的屁股对着南宫珏,而袁逸升正身强体壮的跪在女人身后,两人正忙得不亦乐乎,哪里管南宫珏推开门。

不过那门打开的声音很大,两人先是一惊,随后看是南宫珏进来之后,脸上纷纷露出鄙夷之色,袁逸升则不管南宫珏,他只觉得这种抓奸很刺激,更卖力的动了起来。

“袁逸升,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甚至连命都不要,我为你泡了枣,你吃过身强体壮,容光焕发,就来找别人,你把我当什么?”南宫珏说完,一把跑上去,盛怒的冲上前,又骂道:“今天老娘倒要看看,那床上的贱货究竟是谁,谁那么不要脸,竟然主动送上门,比野鸡还不如。”

“哎哟,妹妹,是我,蕊儿。”里面得意的女人此时已经转过头,一脸妖媚的看向南宫珏,当南宫珏看到一脸得意的南宫蕊儿时,只觉得脑袋充血,浑身血气上涌,汗毛倒竖,一股锥心之痛从心里袭来。

“竟然是你,南宫蕊儿,你这臭不要脸的,竟然爬上妹夫的床,我打死你!”南宫珏说完就要冲上去打南宫蕊儿,南宫蕊儿立即伏在袁逸升怀里,袁逸升见状,猛地抬起腿,一脚给南宫珏踢过去,把南宫珏重重的踢在地上。

“相公,她…怎么这么凶?人家好歹也是你的妾,可是你正儿八经抬进门的,她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家,人家不依了。”南宫蕊儿如今出落得十分水灵,比起因为往身体里塞干枣耗损元气而变得老态的南宫珏自然漂亮不少,因为身体紧致,也更惹袁逸升喜欢。

“本官告诉你,蕊儿如今已是我的妾,她昨日才进的门,以后你对她要客气点,否则,别怪本宫手下不留情。”哼,那天他被脱光衣裳仓惶的跑回袁府时,路上人人都在嘲笑他,只有南宫蕊儿没有。

南宫蕊儿自己也是被南宫珏害得声名狼藉的人,懂他心中的那种痛苦,是她把他扶回家,还给他衣裳穿,他很感激南宫蕊儿,又可怜南宫蕊儿如今嫁不出去,才纳她为妾,原以为只是对南宫蕊儿的施舍,没想到南宫蕊儿床上功夫那么好,他自然很宠爱她了。

听到袁逸升无情的话,南宫珏这才意识到,他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突然,她只觉得自己肚子很疼,疼得难受,又皱着眉头,她便朝袁逸升求饶道:“相公,我肚子很疼,你快送我去看大夫,别管她了。”

“别装了,逸升,你别信她的,你才碰了她一下就装疼,有这么巧?相公,咱俩继续,而且要当着她的面,挫挫她的锐气,看她以后还如何嚣张!”这时候的南宫蕊儿,美丽的凤眸透着嗜血的寒光,一脸得意的睨了眼南宫珏后,光裸的身子缠着袁逸升,袁逸升这下子觉得身子有些无力。

突然,他跳下床,一把将南宫珏的双腿打开,迅速在她身上一抠,当即抵出一粒圆润饱满的红枣,便迫不及待的塞进嘴中,这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身体发热,身上好像聚满了力量,他猛地跳上床,扯过南宫蕊儿的头发,对着她又开始动了起来。

此时,床上传来南宫蕊儿和袁逸升不堪入耳的申吟声,听得南宫珏一脸的气愤,她恨不得杀了这两人,此时她的肚子痛得更加厉害,可两人像没看到她似的,一直在玩自己的,还当着她的面。

耻辱,这是极大的耻辱,她怎么能受这样的侮辱?

“哦,对了,南宫昊天把我祖母赶出来,我怕祖母没地方去,把她也带到袁府来了,珏儿妹妹,你不会介意的吧?”南宫蕊儿搂着袁逸升的脖子,不忘了告诉南宫珏这一点。

“你们…一对贱人,我肚子好痛,逸升,快帮帮我。”南宫珏只觉得又想吐肚子又痛,便慢慢爬起身,打开门,朝外边走去,如今袁逸升是靠不着了,她要出去找大夫。

不一会儿,正当南宫蕊儿和袁逸升玩得劲兴的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丫鬟的声音,“爷,不好了,夫人动胎气了。”

“动胎气?”袁逸升冷冷拧眉,一把将面前的南宫蕊儿推开,立即穿好衣裳,毕竟他这么大了,也该有个儿子,之前南宫珏就为他掉了一个,如今这一个,一定要保住。

这时,看到紧张的袁逸升,南宫蕊儿立即一把抱住他,朝他温柔的嘟着唇,撒娇道:“相公,人家也会替你生儿育女的,你这么猛,肯定早在人家肚子里种上种子了,我和你一起去看妹妹。”

说完,南宫蕊儿也赶紧穿衣裳。

流水阁里,袁母沉着一张脸,冷冷盯着对面的南宫老太太,他没想到儿子竟宠爱南宫蕊儿到这种地步,把这老太太都带来袁府,当她袁府是救济所,在南宫府呆不下去,只能来袁府了?

而对面的老太太同样沉着眸,一脸冷然的坐在原地,如今她的名声已经败坏到不能再坏的地步,南宫昊天把她当年做的丑事抖了出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赶她出来,而不必背任何不孝的骂名,她如今苟活着,都怕见生人,怕人家会因此而讽刺她。

这时,屋里的大夫躬着身子走了出来,朝袁母道:“老夫人,夫人怀孕已有两月,幸好这次摔得不重,否则那孩子就没了,如今孩子是保住了,你们可以好生给夫人安胎,不然会出意外的。”

“两月?”老太太和袁母纷纷瞪大眼睛,此时,袁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即朝那大夫道:“行了,来人,给他点银子,打发他出去。”

在那大夫出去之后,对面的老太太目光已经有些得意,不过这是袁逸升家,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嘲笑袁母,便仍旧正危襟坐的坐在原地。

“该死的,小贱人,小娼妇!才进家门没两天,竟然怀有两月的身孕,这孩子到底是谁的野种?”

袁母气得猛顿了一下茶杯,此时,里面的南宫珏已经被萍儿扶着走了出来,她面色羸弱又苍白,皮肤毫无光泽,眼角的两条鱼尾纹显得十分的深,像个干瘪小老太一般的走出来,朝袁母道:“母亲,这孩子是逸升的,两月前,我和他就有了私情。”

“本夫人还不信,像你这种行为不检点的女人,怀的哪能是我们袁家的子嗣?要不是逸升宠着你们南宫家的女人,本夫人早把你们赶出去了。一个二个都那么的不要脸,天天只知道干那事,整个院子都听得到你们**的叫声,说出去真丢本夫人的脸。为何都是姓南宫,长乐公主就与你们不同?哦对了,你们姓南宫的永远都是这个德性,丑陋不堪,自私自利,行为不检,还死不要脸。人家长乐公主可不姓南宫,人家姓楚,可是皇家人。当初本夫人承认的儿媳妇只有长乐公主一人,谁知道让你破坏了这门好姻缘,真真降低了我袁府的品格。”袁母气得指着南宫珏就大说一气。

可如今南宫珏是人家媳妇,什么都要哄着袁母,靠着袁母,和南宫婳当初一样,她不能反驳,只得难受的咬着唇,听着袁母的训示。

同样的场景,如今换成了南宫珏来受这个苦,若是南宫婳知道,她心里也安慰了。

这时,门外的南宫蕊儿已经像蛇一样缠着袁逸升,两人你浓我浓的走了进来,袁逸升面色红润,不过眼角有些疲惫,眼窝有些深陷,眼圈也很黑,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模样。

他一进来,先给两位老夫人行了礼,随即走向南宫珏,沉声道:“孩子都两月了,你以前怎么没发现?”

南宫珏见袁逸升终于肯看自己了,忙抱着肚子,轻轻上前,不动声色的推开南宫蕊儿挽着袁逸升的手,将自己的手挽在袁逸升臂上,柔柔的道:“妾身哪里知道这些,要不是刚才那一跤,兴许现在都不知道。”

“我这个孩子相当重要,本官也那么大了,膝盖也需要孩子,你能怀,就好好的把他生下来,有什么需要的来找老夫人要就是。”袁逸升说完,有些厌恶的将自己的手臂抽开,又去挽南宫蕊儿。

原本还在生气的南宫蕊儿看到事情转变,又是一脸的得意。

“儿子啊,你有没有查清楚这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珏儿婚前能做出这种事,可见她品行有多不端,你岂能就这样圆过去?还有,南宫府的老太太也是要住在这里,要住多久,一天还是两天?”袁母睨了眼老太太,端着茶杯撅了撅嘴,开始摆当家主母的谱。

“蕊儿祖母没地方去,就让她暂时呆在袁府,多个人就多双筷子,再说,蕊儿一片孝心,母亲就依了她吧。”袁逸升不喜欢计较这些小事,他现在只想抱着南宫蕊儿颠鸾倒凤。

袁母这一子真被气得不轻,当即一掌拍在桌上,又道:“他不是有南宫乔那房?怎么不去南宫乔府里居住?我们家又不是养叫花子的地方,什么人都收。”

这时,对面的老太太终于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简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模样,便有些服软的看向袁母,小声道:“如今祁世子正派人彻查我乔儿,很可能乔儿一府有危险,我去了只会给他们徒添麻烦,所以,这就麻烦老夫人了。”

老太太心中也十分焦急,近日官府的人总是去乔儿那查他行贿一事,天天派兵守着府里,她真怕自己儿子被南宫婳和祁翊借机报复打入大牢,所以只有另找地方避难了。

袁母见儿子向着南宫蕊儿,在气恼的同时,又怕儿子与自己产生隔阂,只好道:“罢了,逸升善良,我这做娘的也只好接纳你们,来人,给老太太找个院子安顿着住下。”

袁母表面这么说,眼底却有着浓浓的深意。

老太太被安排在靠近南宫蕊儿院子的一处小庭院,由主管带着去,一路上,她都左看看右看看,她身边如今已经没有一个伺侯的人,孙嬷嬷等人都在侯府伺侯赵氏。

想起自己的前半生,那可过得极其的风光,她可是一家之主,谁不尊敬她?如今,她竟然连袁母那个乡野老妇都不如,被侯府赶出来,到了袁府还得向袁母委曲求全,这样的日子,真是比狗都不如。

到了住处时,老太太有些不相信这是给她住的,她看着满地的枯败的落叶,装满干柴的院子,以及破败冷清的房屋,当即看向前边的主管,“这位主管,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是来跟蕊儿住,怎么会住这种地方?”

言下之意,她是来跟南宫蕊儿享福的,可不是来受苦的,而这主管竟然把她带到这么偏远又冷清的地方,这座院子阴森森的,像鬼屋一样,一个人烟都没有,这不是想折磨她?

“这是以前关犯人的刑房,如今腾出来给你住已经是给你面子了,有得住已经不错,难道你想上街去挨街坊邻居的打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还要求什么?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南宫老太太?笑话,你如今连个村妇都不如,我们老夫人要不是看在南宫蕊儿的份上,早把你轰出去了,还不快自己收拾一下入住?”那主管可没时间理会老太太,说完后看了看四周,听着四周幽冷的蝉鸣声,他只觉得浑身发颤。

“这…这是刑房?那这里有没有死过人?”老太太可不想受这种折磨,她要和南宫蕊儿住,不住这破地方。

“废话,当然死过了,这座府邸是以前恭亲王府的,这里就是以前埋丫鬟下人的地方,有谁犯了错就往这井里扔,你就自求多福吧。”主管说完,已经觉得浑身发麻,赶紧拍了拍身上的灰,迅速跑了出去。

这下子,老太太一个人在这里,她已经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起来,随即远离院子中央的那口大井,迅速朝外边跑去,难受的蹲在空无一人的池塘边。

那主管在出了这冷院之后,迅速朝袁府大门口走去,他看了看四下无人后,立即打开打门,朝边上一个偏僻的小巷子走过去。

巷子里,一名目光淡然的嬷嬷已经站在那里,手中握着满满的一袋银子,待这主管走过来时,便迅速看向他。

“表姑母,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做了。”说话的名叫喜贵,和喜妈妈是一个村的人,也是喜妈妈一早就安排进袁府的管家。

喜妈妈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银子交给喜贵,朝他沉声道:“主子吩咐,想怎么折磨老太太你就费了尽的折磨,还有南宫珏、南宫蕊儿和袁逸升、袁母这一堆小贱人,我知道你力量有限,主子说了,你能做多少做多少,关键的是,这堆人他们会自己起内讧,自己打起来,根本不必咱们动手,你除了随时加把柴之外,要像以前一样把探听以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表姑母,喜贵一定听你的,能为主子办事,是喜贵的福份。”喜贵说完,立妈朝喜妈妈行礼,连他都对袁府的一切不耻,袁府如今就像个淫窝,只差没再多几个女人,否则,一定是京城最大最烂的窑子。

冷院里,老太太在池塘边坐了一下午,都没一个人来找她,她又找不到路,又不敢进冷院,只得过在池塘后。

正在这时,远处走来两人,一人是喜贵,另外是一个面容凶恶的老嬷嬷,老嬷嬷手中端着饭菜,老太太一看有人来,立即欣喜的站起身,朝两人小跑过去。

“哎哟,喜主管,你终于来了,这地方阴气太重,我不敢呆,快带我去找我孙女,我把这只镯子给你好不好?”老太太说完,赶紧从手腕上摘下一只金镯子,递给喜贵。

喜贵见这镯子价值不菲,听人说这老太太十分的抠门,没想到她今天竟然舍得拿这么贵重的东西求自己,可见她是真的受不了这里,这就好,她越受不了的地方,越能对她进行精神折磨。

“方嬷嬷,你胆子大,不怕这儿,那你就把这金镯子收了,在这儿陪她两天,我这就去给你通知二夫人,你等着啊。”南宫珏是大夫人,南宫蕊儿已经成了众人默认的二夫人,喜贵说完,转身就走。

这时,只剩下方嬷嬷和老太太,方嬷嬷拿着那只镯子,将镯子一把揣进怀里,把手中已经馊了的食物摆在老太太面前,冷声道:“诺,吃吧!”

“这是什么?这么脏的东西,又脏又臭,还馊了,这样的猪食,连猪都不吃,我给你一只金镯子,你就给我这个?”老太太气得语无伦次,真想一把将地上的馊饭挥走。

在侯府的时候,她待遇再差,那饭也不会馊成这样,没想到他们竟这么折磨她。

“蕊儿呢,我要见蕊儿,她可是二夫人,我是二夫人的祖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老太太气呼呼的看向方嬷嬷,说完便将面前的食物啪的一阵打翻。

方嬷嬷可不是好惹的,看到老嬷嬷脾气这么大,她当即一把按住老太太的头,将她压到那饭上,朝她冷声道:“你那二夫人算个什么东西,能有老夫人在?如今你有个落脚之处已经不错,还想吃什么好的?有得吃就不错了,还不赶紧吃!”

方嬷嬷说话时,脸上的横肉跟着动,又用力把老太太压到那饭上,如今的老太太,就像一头猪一样受人欺负,她歪斜着脸,怕方嬷嬷打自己,只好颤抖的缩了缩手,朝方嬷嬷道:“别打了,我吃,我吃还不成吗?”

老太太说完,慢慢匍匐在地,伸嘴去舔地上的饭粒,这饭一吃进嘴里,就是一大股臭气,分明都放好几天了,都烂透了,她根本吃不下,当场一阵呕吐起来。

方嬷嬷又按着她的头,让她冲上去继续吃,老太太被折磨得没了半点力气,只好咬着牙,满脸泪痕的去吃地上的馊饭。

☆、第137章老太太被蕊儿杀死【首发文字版VIP】

老太太这辈子何尝受过这样的耻辱,看着地上的馊饭馊菜,她真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她在侯府叱诧风云那么多年,如今却因为南宫婳,她的一切好生活都没有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吃掉它们,不想吃的你就别吃,活活饿死,老娘可没时间跟你耗。”方嬷嬷说完,一脚踩到老太太的手掌上,下大了力气的对着她狠踩,不一会儿,便把老太太的手踩出了血,而方嬷嬷脸上却是一阵得意的笑。

“你放手…我要见蕊儿,你们这些畜生,让我见蕊儿。”老太太想着南宫蕊儿,便咬牙朝方嬷嬷吼道,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宁愿在外头被人打骂,也不呆在这恶心人的袁府。

方嬷嬷双手环胸,拿眼斜睨一眼老太太,“敢骂老娘畜生,老娘今天就畜给你看,死老太婆,老娘今天打死你。你以为你的蕊儿真的疼你?她这个时候不知道和爷如何颠鸾倒凤去了,哪有时间管你,老夫人吩咐要整死你,我今天就整死你,反正老娘也是你口中的畜生,畜生是杀人不眨眼的。”

方嬷嬷说完,一把提起老太太的领子,扬起满是破茧的手掌,对准老太太的老脸就是一顿狂煽,阵阵巴掌声响彻池塘边,方嬷嬷煽得畅快,老太太疼得龇牙咧嘴,满嘴鲜血,牙齿被打得脱落,可见方嬷嬷下手有多狠。

“苍天啊,你快来救救我,救命啊,蕊儿…”老太太此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突然想到以前在侯府时,南宫婳对她十分恭敬,温顺的模样,那时候的南宫婳,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经常给她看病,捶背,有啥好吃的都想着她,把她当菩萨一样的供起来,她才这么喜欢她的。

可后面为了自己的儿子及孙女,她渐渐的觉得掌控不住南宫婳,又因为嫁妆被南宫婳抢走一进,种种原因加起来,她和南宫婳的矛盾越来越深,是不是她的贪念作祟,所以南宫婳才要打击她?

她心里其实明白,南宫婳是那种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百倍好的人,但若你对她不好,她照样会以百倍的恨来回报你,这们爱憎分明的女子,却成了她的敌人。

她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把尖头对准南宫婳了,早知道,她和南宫婳好好相处,说不定今天她还是侯府的祖母,身边还围着众多奴仆,哪会受这种苦,可千金难买早知道。

方嬷嬷打了一会后,就把老太太往那萧瑟的屋子一拖,那屋子里到处积满了灰尘,里面还停得有三口绾材,方嬷嬷脸上狞笑一声,将老太太哗的一下子扔进去,接着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老太太道:“老夫人安排你住这里,还真是明智之举,你放心,我走了,晚上会有人来陪你的,比如这棺材里的野鬼,还有房间里上吊死的鬼魂。我告诉你,这每副棺材里都有死了多年的原亲王府的奴婢,这里是刑房,死过多少人恐怕你指头都数不过来。南宫老太太,你这尊贵高傲又自负抠门的老货,今天就让这些阴魂不散的野鬼来陪你。”

方嬷嬷在阴测测的说完后,张着一口黄牙,淫笑着上前去夺老太太的衣裳,老太太身上还有几件体面的首饰,她全都摘了下来,最后连老太太那件做工精细,以云锦织成的衣裳都一并扒了下来,要不是嫌老太太的里衣脏,估计她连这个都要扒。

老太太眼泪啪嗒的抱着身子,看着方嬷嬷在她面前行恶,方嬷嬷在得到这些财宝和衣裳后,一脚给老太太踢去,转身便出了屋,迅速把门反锁上。

老太太可不想留在这样的地方,忙扑到门前,用力的拍打着那煽紧闭着的大门,声音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蕊儿,你这个老畜生!”

可就在老太太叫了一会儿后,外边根本没有任何声响,安静得落地可闻,这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摆满棺材的屋子里也越来越黑,一股阴冷渗人的风声从窗口灌了进来,风声鹤唳,吹得老太太汗毛倒竖,浑身发抖。

老太太害怕的倚到门板上,盯着黑暗中三口不知名的棺材,四周有老鼠和蚯蚓时不时的攀爬,十分的恶心,侯府粗劣的食物都没吓着老太太,可今天这几口棺材,却把她吓得,估计是亏心事做多了,怕死去的人找她报仇,她又信佛,十分迷信,认为世间存在鬼神,这下子,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一会儿,天就全黑了,黑得很快,老太太看不清屋子里的东西,只觉得好像远处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她似的,这让她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突然,那棺材里发现一阵细碎的响动声,声音像什么在里面爬一样,偶尔还有手指抠棺材壁的声音,那声音刮刮刮的,听得老太太整个神经都紧蹦起了。

“是谁?谁在里面?有种就滚出来。”老太太此时已经害怕到极点,她猛地站起身,嘴里还有颗牙齿脱落出来,本来人就老了,牙齿容易掉,被方嬷嬷这么一阵乱打,如今她的牙齿都快掉光了,说话已经是含糊不清。

老太太倚在门板上,用力的拍打着房门,努力想出去,她不想被棺材里爬出来的鬼咬断脖子。

这时,那棺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响动也越来越烈,隐隐有人从起面坐起来一般,吓得老太太赶紧捂住耳朵,突然,只听“咔”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从棺材里走出来一般,这声音吓得老太太尖叫一声,随即晕死过去。

半夜里,老太太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却突然感觉到有几支干枯的手在摸自己,她们一会摸自己的头发,一会摸自己的手,摸得她心惊肉跳,骨碌骨碌的转着眼珠,却不敢动,她连呼吸都不敢了,只觉得自己现在是生不如死。

突然,边上干枯的手发出吱吱的叫声,与此同时,几只老鼠已经去咬老太太的肉,老鼠们好久没吃过东西了,一个个饥肠辘辘的,看着东西就咬,哪管他是人是物。

老太太正害怕间,冷不防的被一只老鼠咬了一口,那老鼠下了狠劲,又饿得厉害,已经一口咬掉老太太身上一块肉,顿时,那血腹味弥漫整个屋子,其他老鼠纷纷闻到这阵味道,用力的扑向老太太。

老太太吓得赶紧起身就往其他地方跑,她又不敢往棺材地跑,只得用力的拍打着窗户和门板,可迎接她的只有窗外阵阵的风呼啸声,她又冷又饿,身上还到处是伤口,这种锥心之痛让她受尽苦楚。

这样一直折磨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此时的老太太已经没了力气,手腕上到处是被老鼠撕破的伤痕,她疼得直皱着眉,一直在地上哼哼叽叽。

正在这时,得到消息的南宫蕊儿领着人来到冷院,当她一脚踢开锁着的大门时,发现老太太已经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立即冲上前一把抱住老太太,“祖母,你怎么样?这些该死的畜生,竟然这样对你,来人,还不把祖母扶起来,抬去我的院子?”

南宫蕊儿一声令下,身后几个下人倒是听话的把老太太抬了起来,由南宫蕊儿领头,朝她的香院走去。

到了香院,南宫蕊儿立即把太太扶进正屋,这时,老太太已经渐渐反应过来,当她在看到鲜活的南宫蕊儿时,突然一把扑向她,朝她大哭起来,“蕊儿,咱们走,离开这不是人的地方,咱们去外面,去找你爹,说不定还有好日子过,这里简直不是人呆的。”

可南宫蕊儿在气恼的同时,不得不咬了咬牙,她一把挥手将下人们叫出院子,自己拿出金创药来准备给老太太涂,下人们也嫌这里晦气,一个个都跑别的院子溜达去了,南宫蕊儿同样不受袁母待见,大家对她也不像表面那么客气,都懒得理她。

南宫蕊儿看到一个个离去的下人,恨恨的握紧手指,朝老太太看过去,有些埋怨的道:“祖母,好端端的你跑那些去做什么?我花了好多银子才喊动这堆下人,让他们陪我去找你,一找到你,他们得了银子,你看,马上就不管事了,真可恶。”

“我就说这袁府呆不得,袁逸升是什么人?他就是个人渣,他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抢了我的金钗银簪,还剥了我的衣裳,让我和三口棺材呆在一起,老鼠咬了我一晚上,我受了一晚上的苦,差点就吓疯了。还好有你,蕊儿,你真是我的好孙女,我没白疼你,咱们要不现在就收拾东西走,去找你爹?”老太太实在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看到这地方就觉得愤怒。

南宫蕊儿则看着老太太的伤口,想起袁逸升最近对自己的宠爱,还有这里的荣华富贵,又想起自己根本嫁不出去,能嫁个四品大官已经是祖上积的福,而且自己爹娘有可能要被祁翊诛杀,所以她摇了摇头,“祖母,我们不能离开这里,我已经是爷的人,若是离开他,还有谁肯要我?你让我守活寡,遭受世人唾骂吗?”

老太太一听,知道南宫蕊儿是被袁逸升迷住了,气得眼色一冷,大声道:“蕊儿你别傻了,他会真心待你好?他还不是一时贪你的新鲜,哪个男人不是这样的,况且他人品那么差,连南宫婳都不要的男人,你还捡她的破鞋?”

“祖母,你知道别人怎么说我吗?她们说我才是破鞋,我是被人侮辱过的女人,我如今能嫁进来做姨娘,而且还能得到爷的宠爱,已经是三生修来的福份。你就跟我呆在这里,咱们哪也不去,在这里有什么不好的,我真搞不明白,你放心,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你就和我住。”南宫蕊儿有些气恼的瞪了老太太一眼,这个老太太怎么这么烦,她要呆在哪儿是她的事,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掌控自己,她可不是以前的南宫蕊儿。

“蕊儿,你这是什么口气?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今天不跟我走也得走,你要是不跟我走,那我的藏金之地我也不会告诉你,我死了带进棺材里,也不让你知道。”老太太何尝不知,自己这个孙女有几斤几两,凭南宫蕊儿这个贪生怕死的性格,怎么会对她这么好,嫁人都把她带来。

还不是因为自己告诉她,自己在有个地方藏得有许多金子,她才带着自己,她救自己全都是为的金子。

南宫蕊儿见老太太拿这个威胁自己,当即怒目瞪向老太太,沉声道:“你什么意思?如今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当然要把金子给我,你是你唯一的孙女。你给我金子我就会替你养老,不会让人欺负你,你怎么尽往糊涂的地方想,还真像南宫婳说的,你老糊涂了?”

如今老太太在她手里,当然是任由她搓圆捏扁了。

听到南宫蕊儿毫不掩饰的贪欲,老太太只觉得一口气吊在心口,不上不下的,堵得她闷得慌,当即色厉内荏的道:“原来你真的没有孝心,只是为了我的金子。我告诉你,我就是死,那些金子也不会给你,有你这们假仁假义的孙女儿,真是我南宫家的耻辱。”

南宫蕊儿当即冷笑一声,目光阴沉的看向老太太,“你还有脸自称南宫家?你根本不是南宫家的人了,我也不姓南宫,我姓林!快点,说出那些金子在哪里,你说了我就会对你好,让你过上好日子,我相信我有了钱,逸升会更加爱我,老夫人也不敢拿我怎样,你快说啊!”

南宫蕊儿急了,想着自己有钱后就能得到袁逸升的宠爱,立即起身直逼近老太太,老太太气得叹了口气,当场吐了一口血,满口鲜血的盯着南宫蕊儿,“你比你大姐差远了,怪不得你会落到今天的下场,你这手段真是小儿科。你要骗我的钱,你连伪装都不屑了,如果你装得善良一些,或许我会给你,但你本性暴露,我才不会给你一分一毫。”

她原以为南宫蕊儿还有点良心,带着她或许不是为了她的钱,真是表孝心,没想到现在得知真相,让她倾刻崩溃,其实她早想到了,不是吗?

一听老太太提起自己的宿敌南宫婳,想起她如今高高在上的身份,南宫蕊儿立即瞪大眼睛,朝老太太冷声道:“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提南宫婳那个贱人,我恨死她了,赶紧把金子的藏身之地说出来,这些来,你一定贪污了不少。”

看到南宫蕊儿一脸撕裂的模样,老太太不屑的抬高眼皮,“你连给南宫婳提鞋都不配,你才是真正心黑的畜生,南宫珏对她亲娘还有丝感情,而你,简直是人面兽心,我真恨当初对你那么好,就是因为太宠你,把你宠得无法无天。那些金子,这辈子你都别想得到。”

“你!死老太婆,你再说我不如南宫婳,你再说。”南宫蕊儿最恨听到人拿她和南宫婳比较,立即抓起桌上的剪子,哗地朝老太太冷笑的脸冲过去,要扎老太太。

老太太看到剪子飞来,立即反射性的要躲避,可南宫蕊儿狗急跳墙,朝老太太迅速扎了过去,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立即握住那剪子,努力将剪子扳着去刺南宫蕊儿,并道:“你竟敢嗜杀祖母,你这个不孝女,要是让袁逸升知道,他一定会厌恶你的。想要金子是吧,赶紧放下剪刀!”

“说,金子在哪里,你不说我就不放。”南宫蕊儿哗地将剪刀拿过去抵在老太太脖子前,此时她双眼血红,眼里透着对那些金子的向往,如此多的金子,没有谁不动心的。

“你…你不放我就不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知道地点后,肯定会杀了我这个累赘,我才不说。”老太太守口如瓶,和南宫蕊儿一样的蠢,不知道伪装一下,和拿着剪子十分疯狂的南宫蕊儿对呛起来。

“好啊,今天你不说,我就割断你的喉咙。”南宫蕊儿说完,拿起剪刀就去吓唬老太太,她原本是只是吓唬她,谁知手劲一大,老太太又在闪避,因老太太晃动得太快,南宫蕊儿不小心伸手上前,突然,只听咔的一声,南宫蕊儿感觉自己的剪刀已经锋利的插进老太太的喉咙。

这下子,南宫蕊儿吓得眼睛瞪圆,只见老太太喉咙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老太太则瞪大眼睛,指着南宫蕊儿颤抖的道:“你…你这不孝孙…”

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就重重栽倒在地,眼睛瞪得直直的,死都不瞑目。

看着老太太死在地上,南宫蕊儿吓得啊的一声惨叫起来,她杀人了,要是让人知道,她会坐牢的。

她吓得浑身哆嗦,立即去拖老太太,想把她往外边拖,可拖了一会,又怕别人发现指证刀子,这府里个个人都可想着抓她的把柄,她在深吸一口气后,颤抖的将老太太的尸体拖到那大床之下。

终于,她使尽浑身力气把老太太藏在床底下后,又立即拿出帕子去擦地上的血渍,忙得满头大汗。

袁逸升正在回府的路上,突然,一名身着黑衣的男人挡在他面前,目光深冷的看着他,径直朝他看过去,“敢问在下是袁御史?”

袁逸升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冷声道:“你是谁,为何挡本官的路?”

那黑衣男人看向他,一脸阴沉的道:“我家主子想见袁御史,有一件事,想袁御史去办,这件事冒着极大的风险,如果成功,以后我家主子有的,你都有,如果失败,我家主子会尽力保住你的官位。但如果袁御史不同意,那在下只好结束你的性命,请袁御史仔细思虑一下。”

听到对方威胁的话语,袁逸升只觉得汗毛倒竖,不经意间,他意竟然看到这黑衣人袖子中藏着的尖刀,又看了看四周,发现根本无人,只得在转了转眼珠后,道:“你家主子是?”

“少废话,跟我走就是。”那人说完,已经迅速冲上来,拖着袁逸升就走。

午后,祁翊去军营巡视去了,南宫婳一人坐在醉香萝,闻着醉香萝的花香,这时,喜妈妈已经神神秘秘的走了过来,在南宫婳耳旁耳语几句。

听完喜妈妈的话,南宫婳眼眸变得越来越淡,随即叹了口气,“我就说,依她们的性格,根本不需要我下手,她们也会自取灭亡。她真把老太太的尸体藏袁逸升的床下了?”

喜妈妈立即点头,小声的道:“那香院原本是袁逸升的书房,他平时看书看公文累了就歇在那里,他的正院是啸龙居。袁逸升宠爱南宫蕊儿,就把她安排在香院,他也时常会歇在那里,两人天天恩爱无比,等袁逸升去找南宫蕊儿时,咱们就派人去抓人。两人为了老太太的金子合谋杀掉她,这罪名可不轻,再让祁世子从中斡旋,找人写封袁逸升通敌叛国的罪名,他这抄家的死罪就全定了。”

南宫婳微眯起眼睛,眼里露出流光溢彩的冷色,沉声道:“不,我可不想他这么快就死,她也不能死得那么便宜,就让他们在袁府斗个你死我活,最后互相折磨而死,不是很痛快?我的大仇,终于就快得报。”

说到这里,南宫婳已经幽幽的执起酒盏,喝了一口清香却带有些苦涩味道的酒,正在这时,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

这时,只听锦屏怒喝一声,“大胆,谁准许你们踏进醉香萝的,要冲撞了公主,你们就是有十条命都赔不起,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锦屏说完,那后边的王妃已经越过众护卫,上前一步,目光深冷的扫向已经站起身的南宫婳,朝南宫婳行了个礼,道:“参见公主。”

“王妃带那么大一批人擅闯本宫的醉香萝,难道不知道,没有本宫的允许,王妃这是以下犯上,是犯了死罪?”南宫婳冷冷站起身,看来,她之前对这些人都太温柔了,没有拿出公主该有的威严,原以为听母后的与她们和平相处,没想到这些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和权利竟敢以下犯上,那就休怪她无情了。

南宫婳说完,却是朝王妃回了个半礼,先君臣,后家人,既然王妃先行了君臣大礼,那她也回她一个小礼,不想让人抓住任何把柄。

王妃眼里带着冷笑,嘴角轻勾,沉声道:“本妃如果没有把握,又岂敢擅闯公主的院子?若是这事传出去,公主的名声可就毁了,等一切对质清楚,本妃就带着公主的奸夫进宫,向皇上讨个明白,为何皇上会把一个已经不洁的女儿嫁给我们王府,是嫌我们王府好欺负么?”

“大胆,公主面前,作为王妃也不能胡言乱语,还不住口?”锦屏冷冷盯着王妃,目光如刀子一般锋利,说完后,四屏已经迅速走到南宫婳面前,用身体挡住她。

与此同时,南宫婳从宫中带来的百名宫女,加上祁翊派给南宫婳的百名侍卫已经迅速涌进院子里,所有人都把王妃的人团团围住,因为南宫婳的人数实在众多,使得王妃身边的十几人显得有些单薄,不过,她仍旧底气很足的看向南宫婳。

“公主有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本妃有人证物证,公主休要狡赖,来人,请袁御史进来。”王妃得意的说完,已经看向那院外。

南宫婳即使听到袁逸升进来,脸上也只是浮起淡淡的冷色,并不惊慌,反而朝锦屏道:“你派二十名侍卫守在醉香萝门口,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放进来,进入醉香萝的人,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是,公主。”锦屏说完,已经领着人守住那院门口,这时,袁逸升已经冷沉着脸,大步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