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烨看这些女子的衣着都有些偏民族风,和京城女子的富丽堂皇大不相同,这些少数民族少女的着装看上去更有异域风情,也更简单,有的丫头头上围着头巾,有的穿的衣物上装饰着动物的角等饰品,别有一番风味。

“都退下吧!”在进入房间后,楚宸烨朝想进来伺侯的丫头们吩咐一声,立即挥手将大门关上,把那群已经花痴到极点的女人隔了出去。

安静的房间里,他坐在那贴着窗花的窗棂前,手里赫然多了一幅画卷,他将画卷轻轻展开,平铺到桌上,看着画中巧笑嫣然的红装女子,嘴角不自觉的浮上一层浅笑。

什么时候起,他画的月莳,竟慢慢的变成了她?那个他很少思考,却一思考就会令自己心绪紊乱的女子?

南宫婳?画像上的女子,已经渐渐变成了南宫婳,他好像看到她在大殿弹琴引来翩翩百蝶,一双美眸永远透着微笑的安静女子。

他怎么会想她呢?已经有好久,他没有想过月莳了,心里想的念的,竟然变成了南宫婳,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楚宸烨慢慢将画合上,摇了摇头,起身看了看外边泛白的天空后,背后踏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那房门又吱嘎一声打开了,一颗精灵般的头冒了进来,这时,女子身后的丫鬟们立即上前拦住她,朝她道:“小姐,您不能进去,这是楚将军的房间,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能进去的。”

林玉笛瞪了那丫鬟一眼,朝他吐了吐舌头,道:“怕什么,我只是进去瞧瞧,我不会碰他的东西的,你们不告诉他就行了。再说,小梅,小花,你们是我的丫头还是楚将军的丫头,怎么向着他说话呢?”

看了身后的丫头们一眼,林玉笛迅速溜进房间,将那大门快速的关上,一走进房间,他就看到这重新布置过的房间,充满了浓浓的男人味,老爹还派人把他的刀剑和铠甲等随军用品全搬了进来。

走到那案架前,林玉笛轻轻摸了摸那泛着金光的大弓,眼里不禁惊叹起来,没想到那么自傲的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心细如尘,因为他把弓箭擦得好干净,这样的温柔情怀,与刚才他的冷漠成反比。

突然,林玉笛看到那桌上摆着的一幅画卷,立即跑到那桌子之前,在看到这画卷的时候,她只觉得好神秘,好想看看上边画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她轻轻将这画卷轻轻的展开,一展开,林玉笛就被里面美丽温婉的女子惊艳到了,这女子唇红齿白,身着一袭红色的凤袍,头戴璀璨的金冠,眉目如画,一看就是身份极其高贵的女子,看她笑得极其温柔,怪不得能入了楚宸烨的眼。

“你在干什么?”正在这时,那大门被人霍地打开,男人此时已经满目怒火的走进来,目光诛讥的盯着林玉笛。

此时,楚宸烨狭长的凤眸已经含着嗜血的寒芒,吓得林玉笛赶紧将手中的画扔在地上,看到冷如银狼的男子,她立即摇头道:“我…我不是有意要偷看的,我这就走!”

说完,林玉笛赶紧将身子贴向墙壁,瑟瑟的瞪了楚宸烨一眼后,猫腰就准备钻出去,正在这时,一柄精铁宝剑抵在她额头前,男子已经目若寒星的射向她,“动了本将军的东西,你想说离开就离开?信不信本将军现在就挖掉你的眼睛!”

楚宸烨明显怒意很深,玉手已经握成拳头,手上青筋暴裂,身上溢出的冷意如冰川一般,冻得林玉笛直转眼珠,突然,她仰起头,同样冷冷的看向楚宸烨,愤怒的道:“我不就看了一眼你那画,又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凭什么用剑指着我?别以为你是将军就可以为所欲为,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不讲道理。”

“小姐,似乎是你先不经本将的同意擅自闯入本将的房间,还动了本将的东西,如此强词夺理,你是不是连林太守的项上人头都不想要了?过去,给我捡起来,放回原位!”楚宸烨可没这么多耐心和这名刁蛮的女人废话。

听楚宸烨如此说道,林玉笛立即朝后退了两步,慢慢走到地上的画卷前,轻轻将它捡起来,又看了眼楚宸烨,再将那画安静的放到桌子上,这才有些愧疚的脸红了起来,朝楚宸烨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擅闯你的房间和动你的东西都不应该,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完,林玉笛有些尴尬的退离那桌子两步远,楚宸烨则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收回宝剑,沉声道:“出去!”

说完后,林玉笛立即从那侧边迅速跑了出去,楚宸烨则走到那画卷前,将那画仔细的收好,再放入墙上的卷筒里。

武穆王府

南宫婳披了件丝绒缀羊毛的披风,拿起水壶来到花园里,看着这一地馨香美丽的花,她和玉萼等人一齐给这些花浇水,秋天虽然寒冷,但是却很少下雨,这些花有的都枯死了,南宫婳心疼得赶紧给它们浇水。

正浇着浇着,突然,南宫婳听到一阵“哎哟”的声音,登时,一个身影从她面前的牡丹花下滚了出来,那身影一出来,便抹着脸上的水,有些委屈的道:“皇姐!”

南宫婳也吓得不轻,立即看向面前狼狈不堪的男孩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是她那个很生疏的弟弟楚云飞?

他怎么躲在这里,想到这里,南宫婳觉得事情不简单,立即朝玉萼使了个眼色,玉萼立即把去院门口守着,不让那些闲杂人等进来。

这时,楚云飞一看到南宫婳,一双眼睛更加赤红,红得跟兔子似的,南宫婳看到十分难过的楚云飞,心里溢出一股亲切感,立即朝他展开一个温暖的笑,好像大姐姐看着小弟弟一般。

而原本一脸委屈的楚云飞在看到南宫婳像母亲一样的微笑时,立即没忍住,一下子窜到南宫婳怀里,抱着她就呜呜大哭起来,“皇姐,你快进宫去救母后,母后被软禁起来了,父皇可能要废后!”

“什么?”南宫婳早知道蹊跷,没想到竟听到楚云飞这样说,这对她来说,好像晴天霹雳一般,她立即抱紧楚云飞,只觉得这小孩子一直都很坚强聪明,哭泣的样子看得她心都疼了,连忙折打着他的双肩,轻声的安慰道:“云飞别着急,皇姐会想办法的,你把皇宫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南宫婳说完,将楚云飞拉到里屋里坐下,又给他倒了杯热茶,派玉萼去找衣裳,准备给他换下。

楚云飞在喝了一口热茶后,吸了吸微红的鼻子,朝南宫婳依恋的看过去,刚才皇姐的怀抱真是太温暖了,栖霞姐还没这么拥抱和安慰过他,经常对他都很严厉。

“常青山在凤銮宫搜出一个人偶,太后和羽落郡主就说母后对苏贵妃施厌胜之术,想害苏贵妃的孩子,当时苏贵妃肚子正疼得厉害,说有脏东西跟随她,正好母后之前又去过她的寝宫参加她的晚宴。之后找出这人偶来的时候,父皇大发雷霆,派人把母后押去宗庙,让她在那里反省三个月,后宫的事务暂时交由太后打理,还不准我出凤銮宫。我这还是和小太监换了衣裳偷跑出来的,出来后我怕穿太监服风声大,又和一个小孩子换了件普通的衣裳,后边我怕贸然走进王府会被人怀疑,只好打听到你的醉香萝,从后边墙上翻了进来,可翻死我了。”楚云飞说完,又眼泪汪汪的看着南宫婳,那坚强的小模样,看得南宫婳很难受。

这时,南宫婳看到楚云飞原本白皙的玉指已经变得一片通红,上面还有翻墙时被磨开的红口子和翻出来的嫩肉,她立即拉过楚云飞的手,又叫玉萼赶紧把药箱拿过来。

在玉萼把药箱打开后,南宫婳拿过白净的帕子,轻轻替楚云飞清洗掉手上的小石渣和灰屑,在将伤口清洗干净后,她则温柔的看向楚云飞,安慰的道:“别怕疼,姐姐给你上药。”

说完,她拉过楚云飞的手,用棉条沾上药膏,细细的给他涂抹药膏,原本楚云飞对南宫婳还有抵触心理,可在看到面前的皇姐像母后一样美丽,又比母后多了许多温柔之后,心中溢起满满的温暖,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皇姐,原来她这么善良。

原本他的手很疼,可经过皇姐那么一擦拭,竟有股丝丝沁凉的感觉,十分的舒服,也很温暖,这时候,楚云飞的脸有些微红,皇姐不计前嫌的照顾他,而他以前还拿蛇吓过她,真不应该。

在帮楚云飞上好药后,南宫婳便拿来一卷白纱布给他轻轻包扎一下,在做好之后,她在楚云飞的手背上打了个蝴蝶结,这才拍了拍他的肩,“小云飞,别担心,即使父皇没废母后的后位,说明他还是在意母后的,明日就是我三朝归宁的宫宴,到时候我们一起想办法为母后沉冤!”

看到皇姐胸有成竹的样子,楚云飞这才不那么紧张和难过了,南宫婳则叫他先去床上好好睡一觉,她再另想办法。

安顿好楚云飞之后,南宫婳一双冷眸犀利的看向窗外,刚才她表现得十分的自信,是为了安抚云飞,只是让她震惊的是,从来没被皇上惩罚过的母后,如今竟被这样的借口惩罚,难道父皇不相信母后的人品?

父皇之所以这么做,恐怕另有深意,但绝不是什么好意,他肯定在怀疑母后,想打压她们这一派,如今祁翊做了上将军,父皇想的只是夺回权力,夺回权力后,就会打压他,但如今祁翊的势力越来越大,父皇作为君王,肯定不能容忍,所以这次才惩罚了皇后,也不查清事实。

试问,有谁这么傻,把这样的东西放在自己床上?

南宫婳狠狠篡紧拳头,看来,这一次进宫,是要腥风血雨的了,她一定要把母后救出来。

正在这时,外头打听消息的玉萼迅速走了进来,一进屋便走向南宫婳,朝她小声的道:“公主,袁逸升忍不了含恨大哥的暴打,赶紧写了一篇**集权的文章交给皇宫的人,那文章如今已经写完,皇上看了说可以处置袁逸升了,含恨大哥派人来问你,是不是现在就收押袁府众人?”

南宫婳沉了沉眸,冷声道:“拿出密诏,将袁府众人收押至天牢,按密诏上父皇写的,三日后该处斩的处斩,该流放的流放。”

说完后,南宫婳又犀利的看向玉萼,道:“给我准备马车,等袁府众人收押之后,通知我,我要亲自去牢里查看。”

袁府,含恨领着人拿着长鞭,守在那大门口,在这几天来,他的人早把袁府抄了个干净,袁逸升等人在戴上脚燎出来时,一个个都只剩下一件破烂的衣服,稍微好一点的首饰全被侍卫们搜刮干净了。

袁逸升被两名侍卫押着,一走出大门,便终于看见了青天白日的阳光,看到这道阳光,他立即贪婪的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这时,前边的含恨已经冷冰冰的走了过来,手中的长鞭朝袁逸升猛地挥过去,一鞭打在袁逸升的脸上,大声道:“你吸什么吸?不准吸,赶紧上囚车!”

说完,一脚朝袁逸升的屁股踹了上去,袁逸升此时身上到处是浓疮,被这么一踢,身上的伤口裂开,疼得他啊啊直叫,“大人饶命,小的…小的只是吸空气。”

“空气也不准,来人,把袁府的人押上囚车。”含恨就像一个刽子手,说完之后,立即有侍卫上前押这些人。

不一会儿便到了监狱,含恨给典狱长一点好处,典狱长就把袁府的人关在最脏最烂的地方,还有几个狱卒随时等着抽他们鞭子。

不一会儿,南宫珏和南宫蕊儿等人也被押了进来,这时候的南宫珏,一头的头了已经掉了大半,脸上又干又瘪,背躬着,眼袋耸拉着,看上去好像一个老巫婆,南宫蕊儿也没好哪点去,她因为和南宫珏天天打架争吵,一双眼睛如死鱼眼一般黯淡无神,边上的袁母更是眼睛都哭红了,她没想到怎么就从天堂坠入地狱了。

袁府的男人跟女人关在两处,男人在右边,女人在左边,大牢的门一带上,两方人马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个个都知道死期将至了。

南宫珏这时则揪着一头稀疏的头发,恨恨的瞪向袁逸升,指着他就道:“贱人,要不是你没本事,我们怎么会下狱?你上次已经掳夺了南宫婳,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留她这个后患,如今我们就落到这样的下场,这一切都是你这个贱男人害的。”

袁逸升心中对南宫婳的恨不亚于任何人,这一次的事就是她害的,他一听南宫珏这么怒怒,当即跳起来朝南宫珏喝道:“你以前不是特别的崇拜我?你这个贱女人,要不是听信你的甜言蜜语,我怎么可能娶你?”

“崇拜你?你是不是药吃多了?你这个样子,自卑,丑陋的穷酸破落货,我才看不上你,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话,还不是为了你的地位?你要是不是御史,本姑娘看都懒得看你一眼。”南宫珏说出来心里话,这下子把袁逸升气得要炸毛,他没想到这个以前口口声声说最爱他的女人,原来爱的都是他的身份。

“行了,小贱人,我儿子也是你能贬低的?”边上早听不下去的袁母此刻已经一巴掌打在南宫珏的脸上,恨恨的盯着她,打得南宫珏眼冒金星,一挽起袖子,又要与袁母干起架来。

看着地牢里这肮脏的一幕,南宫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一群人,终于就到死期了,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将她们一网打尽。

“公主,这里脏,要不要小的给你抬张凳子来?”边上的典狱长已经一脸谄媚的看着南宫婳笑。

而地牢里的众人在听到典狱长的话时,纷纷转过眸,看到那台阶上,一袭黄色锦袍的南宫婳,正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们,一个个当即瞪大眼睛,眼里充满浓浓的恨意和嫉妒。

☆、第142章一步步扳倒苏贵妃【手打文字版VIP】

南宫珏在看到美若天仙的南宫婳出现之后,突然冷冷的仰头大笑起来,如今她已经是死路一条,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的好姐姐,你终于出现了,我等你来,已经很久了。”南宫珏理了理自己混乱的发梢,此时她的头发十分的枯黄,头上大半头发都没了,只剩几缕枯黄的头发,像极了小孩子剃的三撂毛。

她一双眼睛浮肿阴黑,脸上的皮肤紧紧皱与一团,那像像巴掌那么大,有些像猴子,原本如藕的玉手此刻已经干枯得像死人的枯骨,眼珠血红,牙齿已经脱落了几颗,大概是泡枣的后遗症,此时,她一双眼睛如恶毒的蛇一般盯着南宫婳,笑完后,一脸凄苦的道:“大姐,看你凤冠加身,坐上高位,活得如此的鲜活,做妹妹的我真气愤啊!你告诉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南宫婳轻轻拍了拍手,叫典狱长把其他闲杂人等带了出去,又把袁府的闲杂下人带到另外的牢房,还把玉萼等人叫了出去守着。

此刻,整座大牢里除了她,就只剩袁逸升、南宫珏、南宫蕊儿和袁母几人,而这几个将死之人,除了南宫蕊儿,其他三位与她那痛苦的前世都有直接的联系。

“好妹妹,你也配说姐妹这个词?以前我对你很好,无微不至的关心你,把你当最亲近的闺蜜,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南宫婳用帕子掩住口鼻,轻轻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到南宫珏面前。

隔着牢门,南宫珏脸色扭曲得不像真人,她恨恨的盯着南宫婳,“不错,你对我是好,可惜那都是以前,后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把我娘害成那样,她现在脸上刻了个大大的淫字,被爹爹赶了出来,每天都在街上爬,像狗一样在街上向人乞讨,你还有没有良心?南宫婳,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太狠毒。”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只是要报前世你们给我的仇,就算没有前世,今生你们也是蛇鼠一窝的小人,我不动手,就是我呆在监狱里,你们站在这里嘲笑我了,怎么可能?珏妹妹啊珏妹妹,听说你怀小宝宝了,你的孩子现在如何了?”南宫婳看到南宫珏此时已经隆得微高的小腹,她的孩子,恐怕有四、五个月了吧?

如此,让她联想起自己前世已经九个月就快要生产的孩子,这样的情形,又重现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她是胜者。

南宫珏看着南宫婳阴冷的眼神,立即抱紧肚子,瞪大眼睛看向南宫婳,沉声道:“你想做什么?什么前世今生的?我前世可不认识你,你少在这胡言乱语。我是孕妇,我肚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按律你们不能对我行刑,必须等我生下孩子再说。”

“哦,看来你真的很在乎这个孩子,那你知道,你上一个孩子是怎么死的吗?”南宫婳笑着看了看自己洁白晶莹的指甲,面对仇恨,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肠是无比的硬,南宫珏的孩子是人,她的就不是了?

做过母亲的都知道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有把贼人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何况她遭受过那么大的痛苦。

听到南宫婳这么一问,南宫珏立即瞪了对面仍在痴痴看着南宫婳的袁逸升,咬牙道:“你少幸灾乐祸,我的孩子是被袁逸升杀的,又怎么了?反正已经这样了,也不怕你笑话,只是,你来耀武扬威够了,可以滚了吧?”

南宫婳却只是看着南宫珏微笑,并没有说话,南宫珏只觉得南宫婳的眼神充满嗜血的寒光,比夜里的豹子还狠。

“贱人,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诅咒你生不出孩子,即使生的孩子断手断脚,我虽然流过产,但我好歹怀过两个,你算什么东西?我真怀疑你根本无法生育,呵!听说皇后被软禁,抓起来了,南宫婳,你的好日子也没几天了,那些侍卫有的来自宫中,哪有什么秘密能守住的?哟,你变色了?着急了?看来这件事是真的,要是皇上真的废掉皇后,你南宫婳也不再是公主,我就诅咒你死爹死娘,生的孩子生一个死一个。”南宫珏恶毒的说完后,便扬着头大笑起来。

南宫婳脸色先是转为愠怒,随即努力平息自己的愤怒,将脸色重新变得缓和,看向南宫珏冷笑道:“原本你那孩子可以不用死,就因为我告诉袁逸升,我不喜欢这个孩子,只要没有这个孩子,我就与他成亲。呵,没想到蠢笨如猪的他真的信了,跑去打掉你的孩子,你们两个真是蠢到一家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得知真相的南宫珏只觉得浑身发怵,她颤抖的盯着南宫婳,又恨得咬牙切齿的盯着袁逸升,气得眼睛都鼓了起来,“原来是你!贱人,怪不得他之前都很喜欢我的孩子,后边却残忍的杀了他,南宫婳,你太狠毒了,我就说你根本不是真爱袁逸升,如今,你终于亲口承认了。哈哈,袁逸升,你知道她亲口说出的真相后,会不会很后悔杀掉我们的孩子?”

这时,袁逸升原本痴迷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黑,他对南宫婳是既爱又恨,南宫婳又转向他,不紧不慢的道:“本宫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从一开始,本宫就没喜欢过你,这一切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

“我不信,你骗我的,像你这样的女人,谁会看得上,你当初一定是真的喜欢我,只不过现在攀上高枝了,就否认自己的想法。我要见皇长孙,你去帮我求求皇长孙,他说过他会救我的。”袁逸升说到这里已经慌了起来,皇长孙不是说过,只要他帮他陷害南宫婳,顺带打压了祁翊,他就会给他大官做,不会让他死?

听到袁逸升说皇长孙,南宫婳心里大惊,面上则装得十分的平淡,原来那奸夫一事,是皇长孙在背后栽赃,袁逸升这个人除了自负之外,还很蠢笨,这样就把幕后主使泄露出来了。

想到这里,南宫婳走向袁逸升,微眯起眼睛,“皇长孙他不会来救你的,刚才本宫来时,可看见他正在青楼里喝花酒,他喝得很畅快,身边有美人陪着,好像根本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记错了?”

袁逸升一听,立即摇头,坚决的道:“不可能,他说过事成之后会救我的,我要见他,婳儿,我求你了,让我见见他,他不会不管我的。”

这时候的袁逸升,浑身是黑红的伤口,上面的疱疹不小心被小指甲大的蚊虫叮咬过后,立即就会破掉,然后喷出恶心的脓脂,他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露出来的部位都是疱疹,这样的他,恐怕救了也是死路一条,皇长孙怎么会再管他?

就算有袁逸升的口供,她也不能拿皇长孙怎么样,毕竟,皇帝心中是偏爱太子一派的,不然他为什么立太子为储君?

南宫婳朝袁逸升璀然的一笑,“你这是在求本宫?你忘记本宫前世求你的模样了?那时,本宫求你手下留情,你是怎么做的?袁逸升,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袁逸升在听到南宫婳无情的话语时,突然一下子软了下来,不再想挣扎,而是痴痴的看向南宫婳,深情的凝望着她,“婳儿,你太狠了,我知道我斗不过你,我只想问你,以前你说仰慕我,爱我,还有给我写的那些信,都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是一场骗局,他心中抱着希望,不信这是婳儿在骗他,他隐隐期待着南宫婳是真的爱过他。

南宫婳微微弯起嘴角,敛起眼底的笑意,目光幽深冰冷的看向袁逸升,红唇冷勾,一字一顿的道:“很抱歉,本宫深爱的是本宫的丈夫,至于你,本宫从来没动心过。本宫第一次见你,你是和苏姨娘联合起来想毁本宫的名誉,当时你们想推本宫下河,你再英雄救美。没想到吧,本宫事先把南宫珏推了下去。”

“什么?南宫婳,那件事真是你所为?”袁逸升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怎么南宫婳好像先人一样,什么都事先知道?她当时已经知道他们的阴谋,又怎么会真心爱他?

南宫珏这时候也冷笑的看着南宫婳,“你害我被爹爹打了一顿,当时我就告诉爹爹,我是被你推下去的,结果没人信,原来,真的是你!”

“好笑,要是你们没有存害人之心,又怎么会自食其果?哦,忘了告诉你,袁大人,当时邀请你去伯府后院的,的确是本宫的主意,真不好意思,离郡王也参与其中,本宫可是看了一出好戏,你与珏妹妹的名声,就那次便败坏了。你说,我们这么大的恩怨,我会喜欢你?痴人说梦。”南宫婳冷笑着说完,只觉得终于松了一口气,以后,她终于不用再面对这一对狗男女,也不用日防夜防的防着他们会从中作梗。

而再一次听到真相的袁逸升,这时候已经气得喷出了口老血,他原本对南宫婳还抱有期待,没想到,她竟从来没爱过他,原来他和南宫珏都被南宫婳设计了。

南宫婳看袁逸升和南宫珏还在消化她刚才的话,便抬眸看向四人,冷冷的扫射四人一眼后,用好似地狱一般阴冷恐怖的声音道:“这一路上,有本宫为你们送行,你们下去了,可要走好,千万别进阴曹地府了又因为嘴快得罪了阎王,到时候阎王把你们打入十八层地狱那可就不好了,呵呵。”

南宫婳说完,拂了拂自己的衣袍,抬眸冷漠的踏上台阶,这时,那牢门已经打开了,典狱长和秦琼已经恭敬的走了进来,立即向南宫婳行礼,“参见公主。”

“平身。”南宫婳眼眸里迸出无比锋利的寒光,冷冷挑眉,朝秦琼道:“按照密诏里的旨意,敢污蔑本宫,他们又联合杀了南宫府老太太,光是污蔑本宫一条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宫不愿意看到与此案无关的冤魂惨死,秦大人,把其他人全部放了,剩下的主犯袁逸升,从犯南宫珏、南宫蕊儿及袁母,一律由你处决,本宫希望看到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

“是,下官一定尽力,让公主满意。”秦琼一身正气的掳了掳胡须,恭敬的道。

南宫婳说完后,最后冷笑着看了袁逸升一眼,然后离开了大牢,在马车上的时候,她已经听到下人传来秦琼的判决。

秦琼判袁逸升腰斩之刑,在菜市场门口行刑,今日午时便开始行刑,判南宫珏、南宫蕊儿及袁母刺配充军,及在脸上刺上人犯二字,然后发配边疆充军。

坐在马车里,她都能听到老百姓们的议论声,还有百姓们已经迅速的赶往菜市场,想去看行刑,毕竟袁逸升曾经是个不小的官,如今因为污蔑公主被判刑,也是一件稀奇事,南宫婳则紧闭着双眸,此时此刻,好像前尘往事离她已经远去,她要过的只有今生。

那些肮脏的人和事,终于除掉一大半,她相信前世逝去的孩子在天上应该也安慰了,那孩子,应该已经投胎了吧?

菜市口里,秦琼和几名大人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行刑的斩杀令,侍卫们早已经绑好的袁逸升拖上断头台,已经有腰肥身壮的刽子手提起明晃晃的砍刀,往手里吐了一记唾沫,然后恶狠狠的走向袁逸升。

袁逸升看着地上行腰斩之刑的一串大斩刀,吓得浑身是汗,当即就流了满身的尿,而那关在囚车里看着这一幕的袁母,此时已是老泪纵横,呼天抢地的大哭起来,“苍天啊,我前世是造了什么孽,让我的升儿受这样的苦,还不如让我替我儿子去死!”

午时来得很快,不一会儿,太阳就升到高空,秦琼见状,先对着密诏念了袁逸升所犯罪行之后,随后眼神阴沉的执起那笔筒里的斩杀令,沉声道:“袁逸升罪大恶极,罪可当诛,来人,行刑!”

说完后,他将手中那嗜血又泛着寒光的斩杀令扔向袁逸升,吓得老百姓们都往后退了一步,而袁逸升此刻已经被刽子头押到断头台上,袁逸升此刻后悔万分,也恨死了南宫婳,他后悔自己想着害这么一个精明的女人,她不应该与她作对的,他袁逸升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这时,两名刽子手已经将左右的砍刀升起,人群中立即沸腾起来,有朝袁逸升扔鸡蛋的,有扔菜叶的,有唾骂吐口水的,也有准备群起而攻之的,谁让袁逸升企图用如此恶毒的方法污蔑他们的公主。

坐在马车里的南宫婳只觉得心里一片悲凉,老百姓不了解她,就因为她是公主而维护她,其实没这个必要,这个时代的百姓被奴役得太厉害,统治者给她们灌输的都是愚昧的思想,她不希望老百姓活得这么傻,她希望他们能有自己的思想、判断和意识。

他们甚至可以抨击皇权,甚至是皇帝,可惜,他们不敢,在皇权森严的等级制度下,老百姓哪敢乱说一句话,如果让她来执政,她一定要做一个开明的君主,让老百姓有话敢说,让统治者不能动不动就杀,给老百姓一个自由清净的世界。

就在她思虑的一瞬间,只听袁逸升直接嚷了起来,“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我要活着!我要见皇长孙…”

很快,他的话变成了凄厉的一声惨叫,听到这声惨叫,南宫婳冷冷闭上双眸,吩咐前边的黑子,“起驾回府。”

回到王府,南宫婳双眸冷抬朝前边走着,后边跟进来的何然将菜市场的事看了个一清二楚,在南宫婳坐下之后,立即朝南宫婳禀报道:“公主,袁逸升的尸体已经被秦大人扔去乱葬岗了,是真的腰斩,当时那个惨状你是没看见…”

“行了,你们都退下,玉萼、绾绾,准备明日进宫的一切事宜。”南宫婳不想再听袁逸升如何的惨,他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自食恶果,与人无尤。

到了下午的时候,南宫婳坐在檀香宝座前等祁翊回来用膳,何然又走了进来,拍了拍袖子朝南宫婳行礼道:“公主,驸马被皇上急召进宫,好像边关出事了。”

“什么?可有了解到出了什么事?”南宫婳立即拧眉,严肃的看向何然。

何然立即摇了摇头,“这个小的不知道,军情很严密,又很难查,小的再去查查。”

等何然走后,南宫婳只觉得心口有些发慌,好像有什么不祥的预感溢进心头,她立即找来兵书仔细翻看,猜想一切可能发生的事,然后从书里找出应对之策,好帮祁翊。

傍晚,火红的夕阳悬挂在天空,一队官兵押着一群人犯正艰难的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有几条猎犬在前边带路,也有的跟在犯人身边,一头头猎犬牛高马大,皮毛黑亮,眼神则如狼似虎的凶恶恐怖。

“走快点,再这么慢,小心老子打死你。”那领头的官兵一说完,立即一鞭子给南宫珏打过去,南宫珏这时候的头发就快掉光,只剩一小束垂在脑后,看上去丑陋不堪,连很少见女人的官兵们看了都想吐。

这时,边上的南宫蕊儿也挨了一鞭,这一鞭一下子打在她脸上,她立即气恨的盯着打她的官兵,愤怒的骂道:“住手,你们是什么东西?我们只是去充军的,又不是你们的奴才,要是我们到不了军营,你们也没办法交代。”

那官兵一脸的凶狠,这辈子干这个活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吼他的,当即又是一鞭子朝南宫蕊儿的嘴角打过去,“小娘们,看你倒有几分姿色,没想到嘴巴这么利,看老子不打烂你的嘴!”

“你敢!姑奶奶我再怎样都是官家小姐,你们算什么东西?专门伺侯人的底层人,你再打我,我就咬舌自尽!”南宫蕊儿冷冰冰的盯着这群官兵,拿自尽来威胁他们。

因为她出发的时候听秦琼说了,务必要将她们送去军营,要是半路出事,这群官兵都要受惩罚,当时这些官兵都十分害怕秦琼,所以她才敢这样喝斥他们,她谅她们不敢整死她,索性以死相要挟。

这下子,那群官兵在听完之后,突然停止前进,一个个都无言的看向南宫蕊儿,南宫珏和袁母只觉得要糟糕了,而南宫蕊儿还以为这群官兵被她的话所吓倒,立即得意的挑眉道:“怎么,怕了吧?怕了就收好你们的鞭子,安安心心的送我们上路,要是我们没办法平安到达军营,就有你们好受的。”

说完,她还极其讽刺的瞪了这群官兵一样,这下子,那原本沉默的官兵当即狞笑起来,立即,领头的怒地上前,一把扯起南宫蕊儿的领子,将她猛地摔在地上,恶狠狠的道:“你他妈当自己是公主呢,要人捧着供着,兄弟们,这个女人还颇有姿色的,老子先不用,赏你们了,那边的两个你们都先用着解下渴,虽然丑了点,好歹该有的都有。”

那头领一说完,早就满脸淫光蠢蠢欲动的官兵们已经抓过南宫蕊儿,几下撕开她的衣裳,无数双黑手在她身上乱摸乱掐,有的已经扒掉裤头,将南宫蕊儿压在石头上,开始侵犯起她来。

看着这一幕,南宫珏和袁母吓得转身就想逃,谁知这些很少沾女人的官兵比军营的男人还饥渴,管她们老还是丑,一把将她们抓过来,扔到地上这后,扯了衣服遮住她们的脸,就如禽兽一般欺凌起她们来。

南宫蕊儿万万没想到这些人变得这么快,这时,有名官兵已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满口淫秽的道:“小贱人,你当真信了秦大人的话?那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谁不知道去军营充军的人死在半路是常事?老子今天就是弄死你,也没人说我。”

这时候,边上的官兵们立马牵来两头大猎犬,那猎犬一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立即冲了上去,朝着女人的身上就蹭,而刚才说话的官兵已经无比**的道:“你知道我们怎么对付不听话的人犯吗?我们会把她们赏给我们的狗,别担心,这些狗已经习惯了,会让你很舒服的。”

“什么?禽兽,你们快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南宫蕊儿吓得脸色苍白,努力的想往后退,可她身体已经被邪恶的男人占满,这时,有人已经抱起那狗,将狗抱来趴到南宫蕊儿的身上。

南宫蕊儿当看到离自己很近的狗时,恨不得真的咬舌自尽,这群官兵一向管流放的女犯人,什么招都想得出,比那些杀人犯还狠,又活在最底层,没人管他们,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最阴暗的地方。

对面的一些女人犯们在看到南宫蕊儿、南宫珏和袁母的惨状时,一个个吓得赶紧往后缩了缩身子,这情景太残暴了。

王府里,此时天已经全黑,祁翊还没有回来,南宫婳坐在窗前等他,那桌上的食物早已经凉了,她看了一眼后,便把玉萼叫了进来,道:“把这些菜拿出去热一下。”

“是,公主。”玉萼说完后,又看向南宫婳,迟疑一下,又道:“公主,我听下人传来消息,说南宫蕊儿、南宫珏和袁母,才送到雁荡山,就被那些送押的官兵折磨死了。听说死状极其的惨烈,他们还用狗与她们交配,那狼狗太狠,在交配的时候太激动,把袁母的脖子活活咬断了,几十个男人伦奸她们三个,南宫蕊儿和南宫珏是被人活活伦奸死的,几个人死的时候都是裸着的,可见有多惨。”

南宫婳淡淡挑眉,这些官兵从来就不是人,在沉吟片刻之后,这才道:“世子回来了吗?”

正在这时,那门口传来一阵浓烈的脚步声,南宫婳赶紧起身,朝门口迎了过去,只见祁翊着一袭戎装,握着一柄宝剑走了进来,一看到南宫婳,便立即拉住她的手,“婳儿,楚宸烨的大军出事了,中了敌军的毒,皇上要我立刻带五万大军前去营救,马上就出发。”

“怎么这么快?”南宫婳没想到会这样,立即紧握住祁翊的手,此时的祁翊,眼里也是满满的不舍,他一把将南宫婳抱在怀里,深情的拥着她,纤长的睫羽扑闪扑闪,在她耳边温柔的道:“婳儿别害怕,我会很快回来,在这里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我把含恨留给你,有什么事可以和他说,我会经常派人联系你,给你报平安。”

南宫婳也紧紧抱住祁翊,她原本还想明日和他进宫参加宫宴的,没想到他连夜就要出发,果然,军情紧急胜过一切,不过,此事是不是过于蹊跷,凭楚宸烨的精明,他的人怎么会中毒?

这时,祁翊已经轻轻挑起南宫婳的眉头,形影绰绰的灯光下,他看着如花美眷一般的南宫婳,大掌摩梭着她的脸庞,此时的祁翊,下巴已经长起胡茬,看上去更显成熟和稳重。

“婳儿,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宫中的事我会叫含恨帮助你,等我归来。这一次与我同行的,还有皇长孙,他另率了五万大军在后方掩护。”

“皇长孙?上次袁逸升的事就是他指使的,我在牢里听袁逸升亲口说出来了,你要小心提防他,他才是最大的黑手。”南宫婳立即看向祁翊,皇长孙也去了,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会警惕的,且皇命不可违,我会尽快回来。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皇长孙之所以倒戈相向,是因为他就快查出我的身世,武穆王府已经不安全了,有些话现在来不及和你多说,你只需要记住,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祁翊说完,外头已经响起另一阵脚步声。

这时,李穆已经侯在外头,朝里面的祁翊拱手道:“上将军,时辰就快到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你且在外面侯着,本将马上就来。”祁翊说完,李穆眼里闪过一缕冷色和狠毒,立即退了下去。

南宫婳这一次则主动的将祁翊抱住,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的花香,又痴痴的看着他,“你要万事小心,到了关键时刻,宁可相信楚宸烨,也不要相信楚澜,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等你平安归来。”

南宫婳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这一辈子,她还没为别的男人哭过,只为祁翊一人。

祁翊感动的低下头,敛眸含上南宫婳的唇,在她唇上霸道的吸吮和啃咬,像要把她揉进心里一般,他太爱面前的小女人,想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给她,看着她快乐,他就幸福。

这一个吻吻得十分的深沉,好像天长地久一般温暖人心,这时,南宫婳立即把身上的那枚金色的玉佩拿出来,玉佩在灯下泛出金色的光芒,她将它交到祁翊手里,温柔的看着他,“把这个带着,我在络子上系了个保平安的香囊。”

祁翊看着玉佩下方多出的一枚桃心形状的香囊,举至鼻间闻了闻它的清香,思绪不由得陷入回忆,记得那时在桃林遇见她,她就拽走了他的这枚玉佩,这也是两人的定情信物。

祁翊将玉佩递给南宫婳,朝她宠溺的笑道:“这个是我送你的,就留在你身边,我留着香囊就行了。”

“不行,这玉佩开过光,本来就是用来保平安的,你在外打仗,肯定要给你戴,我有这个就行了。”南宫婳说完,摇了摇手腕上的金珠璎珞,又迅速将那玉佩系到祁翊的腰间。

祁翊见拗不过南宫婳,只得朝她点了点头,又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瓶,递给南宫婳,“这里面的药无色无味,但毒性极烈,你拿着防身用。”

祁翊说完,将药瓶塞进南宫婳手里,这才又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后,转身朝外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