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皇帝的精明,他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事与安容华有关,可他仍旧许了安容华地位,难道,与那金丹有关?

金丹、仙丹?南宫婳想起历史上某些朝代的皇帝,后期都死于红丸,红丸也就是大多数的金丹,这样的丹药具说有长生不老的功效,皇帝什么都拥有了,人生的一大追求便是长生,永远统领他的国家,让他的国家千秋万载的传承下去,即使不迷信的,到了老年,都会迷上这东西。

这东西除了有治风疾的作用,恐怕还有迷惑人心智,壮阳的功效,因为男人最喜欢的就是这个。

想到这里,南宫婳只觉得一股天大的阴谋弥漫在宫殿,羽落、安容华,这两个狐媚的小贱人,她们竟然用这种方法控制住了皇帝的心智,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和皇后就危矣!

“妈妈,我要见母后,快把母后请来。”南宫婳不能出宫,不想和乔侍卫在那里白费唇舌,便握住喜妈妈的手,轻声的吩咐她。

喜妈妈听完后,立即点头跑了出去,边上的玉萼立即上前拉着南宫婳的手,朝她安慰的道:“公主,别难过了,皇长孙妃是个敢爱敢恨的好女人,可惜栽到了安容华手里,她才死,安容华就成了长孙妃,老百姓要是知道,都会唾骂她,这个狠毒的女人,简直太狠了,害得人家一尸两命,要是奴婢有武器,都恨不得杀了她,何况皇后还是皇长孙妃的亲姨母,现下肯定十分的难受。真不知道昨晚皇长孙妃究竟死得有多可怜,安容华太可恨了,这个永远不知满足的女人,她会遭报应的。”

听到玉萼的诅咒,南宫婳难受的闭上眼眸,她还没和那皇长孙妃深入接触过,却已经听到这样的噩耗,她真恨当初在牢里没直接解决了安容华,留着这个祸害害了别人。

大概一柱香时辰之后,皇后已经红着眼圈来到东宫,她眼眸十分的深冷,神色恹恹的,一走进来,南宫婳便上前扶住她,“母后,您别太过忧心,事情我都知道了,这肯定是安容华干的,我们一定要为长孙妃报仇。”

皇后听到报仇二字,眼里迸出锋利的冷芒,“对,本宫一定要为灼萝报仇,安容华这个小东西,一介普通的农家女,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先是靠手段接近皇长孙,在成为侧妃后,又害死皇长孙妃,如今还研制了些什么补身体的金丹来迷惑皇上,那个小贱人,前晚上还歇在皇上的大庆宫,真不要脸,偷人都偷到宫里来了,本宫见过那么多人,都没见过比安容华更贱的!”

听到皇后愤怒的话,南宫婳也觉得安容华的手段真是太阴毒了,只是她没想到,安容华是楚澜的女人,竟然进宫陪侍皇帝,要是楚澜知道这事,会不会气得杀了她?

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老爹搞在一起,给自己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是谁都受不了。

“母后,你把父皇的金丹想法子要一颗来,让我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南宫婳坚定的看向皇后,一脸认真的道。

皇后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忙点了点头。

见完南宫婳后,皇后领着人便朝大庆宫匆匆而去,今天皇上竟然没上早朝,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大臣们早已经是议论纷纷,已经有些大臣准备进宫见皇上,却被常青山一一挡了出来,理由是皇上身子不爽利,今日不上早朝。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当即灰暗下来,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不上早朝,这根本是动摇国本的事,她倒要看看,安容华和羽落这两个小妖精闹到了什么地步。

到达大庆宫时,常青山正眯着眼睛在宫门口打磕睡,没看到皇后走过来,皇后径直朝前走去,根本不理会常青山,身后带着她的嬷嬷与奴才们,常青山一听到声音,冷不防的抬起头,猛地打了个寒颤,一看皇后来了,立即上前将她拦住,一脸为难的道:“娘娘,您不能进去,皇上说了,谁也不让进,就是你和太后都不可以,违者斩。”

皇后冷笑一声看向常青山,凤眸里透出阵阵大义凛然与鄙夷的讥诮,阴测测的看向常青山,“皇上如果不是身体太不舒服,他从来没不上早朝过,常公公,你身为皇上的近侍,肩负着守护皇上的重任,而今,你竟然不管皇上为何不上朝的事,要是动摇了国本,让朝中人心惶惶,若是皇上给百姓留下一个昏君的印象,你可担得起这个罪责?别因为你的项上人头就做一些对不起良心的事。”

皇后一席话说得令常青山十分的汗颜,他额头上立即冒起细密的汗,在擦了擦汗后,忙装着打盹的站到一旁,将头埋了下来。

见常青山还算识时务,皇后紧绷着的脸这才稍微缓和一些,她冷地拂袖,瞪了常青山一眼,迅速朝大殿里走了进去。

一走进大殿,皇后就听到一阵**的男女欢声声音,一听那个男声,她就知道,这是皇上,这是她尊重了那么多年的皇上,如今却在这里搞自己的孙媳妇,当真可怕,也很恶心。

“姐姐,还有没有金丹,再给皇上吃一粒。”这声音细软温润,一说出来,当即震得皇后往后退了两步,这么恶心的声音,竟然是羽落的,这两个人,自从上次被强暴之后,就完全自暴自弃,堕落了。

“妹妹稍等,我这就去拿,你先伺侯着皇上。”这是安容华的声音,皇后听得面红耳赤,一时激动,怒地拂袖,将那联二橱上的一只五彩粉白釉花瓶一下子掀了下去,只听砰的一声,那花瓶重重的摔到地上,吓得里面的三人当即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这时,皇后已经忍住满腹的怒意和恨意,迅速走到那屏风前,一走到屏风前,她就看到皇帝光着身子,身下压着羽落,身上趴着安容华,正盛怒的盯着她,而羽落和安容华两人也是脱得精光,脸上化着极其妖媚的妆,在她们边上的案桌上,摆放着各色各样的金丹,每一样的药效似乎都不一样。

这时候,安容华和羽落不仅不害燥,反而一脸得意的看向皇后,似给她示威一般,两人眼晴周边都化得十分的妖媚,深黑,眼睛好像孔雀毛一般,额前贴着金光闪闪的花钿,变得十分的神秘。

“皇上,你看,皇后娘娘怎么来了,她会不会向太后告发我们?”羽落眼里还有些许忌惮和羞愧的,她连忙将身子藏到皇帝身下,此时的皇帝,脸色已经由青转白,由白转红,脸上有羞愧,也有被人发现秘密的那种狂燥感。

“大胆皇后,你怎么进来的?赶紧出去!”皇帝此时的身子还和羽落联合在一起,边上的安容华立即给两人盖了条棉被,三人呆在铺满黄缎的龙床上,一脸的靡态。

皇后此时已经恨恨的瞪着三人,双手紧握成拳头,气愤的走上前,指着三人就道:“皇上,你太让臣妾失望了,你不上早朝,臣妾还以为你真是身子不爽利。没想到,你竟在这里勾引自己的儿媳妇,羽落和安容华还那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当然,她们两个不是什么好东西,研究这些破金丹来害你,你不要再吃这些金丹了,你还要不要你的国家的?”

“你说什么?朕服食金丹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治朕的风疾。至于与容华她们两个,只是朕的…朕有什么可怕的,天底下的女人都是朕的,朕想要谁就要谁,皇后你管得着?”皇帝此时已经是满脸的羞愧,那种不安、燥动、羞愧,丢脸、混乱、迷惑、后悔的感觉一齐涌来,他只知道服了那金丹后,会产生幻觉,身体会变得很厉害,房事更是能做很久,又因为羽落和安容华的挑逗,让他一时没把持住,就顺其自然和两人好上了。

在他心中,天底下的女人都归他,他想纳她们为妃都没人敢说半句,可他还是觉得一张老脸已经丢尽,在皇后面前挂不住面子,当即朝外边的常青山吼道:“常青山,你是怎么办事的,谁让你把皇后放进来的?还不赶紧把她拉下去,敢擅闯朕的地方,拉出去禁足!”

“等一下,皇上,你是心虚了吧?臣妾是忠言,忠言的确逆耳,但是臣妾是为你的江山好。你就是杀了臣妾,臣妾也要说,你吃这个金丹对身体有害。前有先帝为例,后又有那么多的大臣死于金丹,臣妾是为了你好,今天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能让皇上才吃十几天就变了性子。”皇后说完,一把抓起那桌上的金丹,拿在手中就打量起来,同时已经趁人不备往袖子里揣了几颗。

这时,安容华和羽落见状,疯了似的一下子从龙床上跳了下去,迅速朝皇后抓了过去,羽落则冲上前,光着身子一把给皇后推去,本以为她能将皇后推倒,谁知皇后已经眼尖的一把捏住她的手,在她张狂的扑过来时,啪的扬起手,对准她如花似玉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大胆!凭你一个小郡主也敢侵犯本宫,你可知犯了死罪?”皇后厉声说完,一把将羽落推到地上,脸上浮现出十分严厉的冷色,冷冰冰的盯着羽落,倒把羽落吓得眼神闪烁两下。

皇上见自己的新宠被皇后打了,气得裹起被子就下床,浑身都抖了起来,这时,常青山已经领着几名太监走了进来,皇帝立即一把上前,一巴掌打在常青山脸上,恨声道:“你这老货,动作怎么这么慢?还不把皇后拉下去禁足?”

常青山被打了一巴掌,吓得战战兢兢的朝皇后走过去,正要说话,皇后已经冷然看向皇上,一脸正气的道:“皇上,今日你不听臣妾的忠言,一定会后悔的,你不能再服用这种害人的药了,而且,你动了楚澜的媳妇,要是传出去,让他知道,他会不会起造反之心?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事?你别怪臣妾胆大,臣妾如今敢豁出来和你说这些,就没怕过死。”

“哼!”皇上冷哼一声,嘴角勾起阴毒的冷笑,一脸暴怒的瞪向皇后,“裴莞儿!看来朕平时是太过宠爱你了,搞得你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以为皇后便可以对朕指手画脚,敢擅闯大庆宫,抢朕的东西,打朕的女人,还如此的言行无状。来人,把皇后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再幽禁在凤銮宫,不准她踏出凤銮宫半步!”

皇帝说完,已经有侍卫涌了进来,而皇后此时一张脸已经面如死灰,她震惊的看着这个连手指头都舍不得动她一下的男人,眼里已经迸出滚烫的泪珠,而皇帝则不顾皇后的眼泪,大手一挥,就让人把皇后带了下去。

皇后在临走之时,对着重新爬上床,又和安容华两人颠鸾倒凤的皇帝大吼道:“皇上,你会后悔的!”

不一会儿,大庆宫外,常青山已经一脸尴尬的擦汗着,看着貌美如花的皇后,“皇后娘娘,对不住了啊,皇上说要行刑,老奴也是没办法,不给你行刑,老奴也逃不掉砍头的命运,老奴不想死啊。我会叫他们轻点儿的,你先忍着,忍忍就过去了。”

说完,两名铁面无私的侍卫已经上前,一把将皇后架到那凳子上,皇上一边反抗一边吼叫,可男人们力气太大,几下就将她绑住,看得边上的裕姑姑着急得满头大汗,迅速扑上前想挡在皇后背部。

“来人,把裕姑姑拉开,行刑。”常青山叹了口气,说完后,又朝举着板子的侍卫们道:“你们可打轻点儿,做做样子就行了,皇上这么宠爱皇后,要是把皇后打坏,咱们都赔不起。”

两名侍卫从来没打过贵妃以上的人,如今能打皇后,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底气的,两人也怕万一皇后翻身,那他俩就完蛋了,所以下手的时候,刻意放轻了些。

可就是放得再轻,那也是板子,一板子下去,打得皇后直咬牙,她恨恨的咬着银牙,一双眼睛瞪得直直的,她不敢相信皇上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食色性也,果真是男人最高的追求?

前有纣王荒淫无道,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滥杀忠良,宠爱狐妖,今有苍祁帝服食丹药,虽不及纣王荒唐,但他已经在朝纣王的道路上发展,才服食几天药就变成这样,要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滥杀无辜?

皇后紧紧咬着牙,那板子打得她浑身刺痛,看得边上的裕姑姑一阵阵的扑上去,眼泪啪嗒的直往下流。

这时,皇后迅速将袖子里的个东西掏给裕姑姑,朝她冷声道:“快,去找长乐公主,把这个交给她,快去,你别管本宫,这点板子本宫还死不了。”

裕姑姑实在担心皇后,不想离开,可皇后有令在身,她只得拔腿就朝东宫跑去,有侍卫正想追,已经被常青山一把拦住。

东宫里,南宫婳一直在宫里踱步,自从皇上去大庆宫后,小半个时辰都没回来,没半点她的消息,让她心里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觉得心里慌得厉害,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咬一般,正在这时,外头已经传来裕姑姑与乔侍卫争执的声音,南宫婳听见,立即拔腿就跑了出去。

一跑到宫门口,南宫婳见乔侍卫正挡在裕姑姑面前,裕姑姑脸色铁青,冷冰冰的盯着乔侍卫,“我要见公主,你凭什么拦着?我奉皇后的旨意见公主,请你让开。”

“对不起,姑姑,微臣也是奉皇上的旨意严查所有人的出入。”乔侍卫一脸的冷然,坚定的守在裕姑姑面前。

南宫婳此时已经上前,冷冷抬眸,一双凤眸冰冷的看向乔侍卫,沉声道:“如果不想死的,就放开裕姑姑,否则,别怪本宫无情。”

别以为她被软禁着她就拿这些人没办法,要想整这些人,她有的是办法,只是不屑用罢了。况且她也不想出去,正好少惹许多事非。

听南宫婳如此一说,乔侍卫有些忌惮的看了她一眼,长乐公主的名号大家都知道,想惹她的人,一般都死得很惨,想到这里,他只好慢慢放开挡着的手,退到一边。

这时,裕姑姑立即跟着南宫婳走进大殿,一进去,裕姑姑就拉着南宫婳的手,眼眶泛红,焦急的道:“公主,不好了,皇后撞到皇上正在宠幸安容华和羽落郡主,皇后就对皇上说了些规劝的话,谁知道皇上恼羞成怒,便命人把皇后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皇后不要奴婢在那里,就把她从皇上那抢的金丹交给了奴婢,让奴婢交给你。”

“什么?”南宫婳一听,一把夺过裕姑姑递过来的金丹后,冷地拂袖,当即,她走到那锁着的柜子前,从玉萼手中接过钥匙,将这柜子的锁迅速打开,裕姑姑和玉萼都惊奇的看着南宫婳,见她手法麻利的打开柜子,从里面掏出一块澄黄色的玉佩出来,与其说是玉佩,不如说是金色的玉牌,玉上边踱得有金。

“公主,这不是祁世子给你的定情信物,他不是带走了吗?”玉萼觉得十分的奇怪,当晚她可看亲眼看到公主和世子让来让去的,最后公主还把这宝贝给了世子保平安。

南宫婳拽着这沉甸甸的东西,玉萼哪里知道,这根本不是祁翊的传家之宝,这是皇帝赐给祁翊的免死金牌,能使用一次。

这东西用玉做成,但上边踱得有金,所以和一般的玉佩不一样,是澄黄色的,上次祁翊交给她,就是为了让她保命,她猜到这个东西很珍贵,不似一般的定情信物那么简单,不然紧要关头祁翊也不会给她,所以她主动要给祁翊。

最后祁翊在临走时,与她拥抱的那一刹那,将这金牌放进了她的衣袖里,如果皇帝要赐死她,她可以用这金牌免死一次,是当年祁翊给皇上治头疾,皇上一时高兴赏的。

记得祁翊当时说过,当年皇帝的头要痛死了,他就下令,谁要是治好他的头疾,赐免死金牌一道,还有医圣的称号,祁翊十二岁,小小年纪进宫给皇帝看诊,一次就给他把头疾治好,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赐了他这一道金牌,还说,他愿意给谁用都行,但只能免一次死。

拿着这金牌,南宫婳鼓起勇气,咬了咬牙,一走出大殿,看到乔侍卫又想冲上来,她一把执起手上的金牌,朝乔侍卫喝道:“大胆,这是皇帝御赐的免死金牌,见此牌如见君,你们还不跪下?”

如今皇帝没有处死皇后,她自然不会乱用这一道金牌,但用它来震慑一下这些普通人还是可以的,因为这样的金牌皇帝一生统共不过发了这一道,人人都知道此事。

那乔侍卫一看,果然是块金灿灿的玉牌,与传闻中祁世子的那块很相似,吓得立即跪在地上,高声道:“微臣不敢。”

“还不退后,否则本宫以你不敬皇上为由,拖你出去砍了,你信不信?”南宫婳冷冰冰的说完,那乔侍卫立即又往后退了几步,躬身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

传言果然不假,这个公主太厉害了,她在绝境的时候,都能如此厉害的反击,连他这个侍卫长都拿她没办法。

南宫婳走出东宫,径直朝大庆宫赶去,一路上,后边的玉萼、喜妈妈等人个个都提心吊胆的,这个金牌现在也不知道对皇上管不管用。

不一会儿,众人已经到了大庆宫,可此时,皇后的刑已经完毕,她正奄奄一息的匍匐在板凳上,由两名宫女扶着,那两名宫女简直哭成了泪人儿。

看到皇后脸色苍白的模样,南宫婳气得咬紧牙关,一步上前将皇后扶住,浑身颤抖的将皇后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红润的眼眶,“母后,没想到父皇竟如此的狠心,他太狠毒了,他怎么能这样对你?玉萼,还不把药拿出来,先给母后服下?”

南宫婳说完,玉萼立即从药瓶里掏出一粒治伤的内服药丸,南宫婳赶紧接过来给皇后服下,皇后此时腰处已经是一瘫浓浓的血迹,脸上全是冷汗,她身子颤抖着,可仍旧坚强的咬牙服下药丸。

“婳儿,别担心,母后没事,为了天下苍生,就是母后死,也没事。只是,你怎么跑出来了?你不怕皇上连你也打,乖孩子,快回去吧,母后这么多年历经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也不怕今天这一顿。”皇后说话在间,眼皮已经是半睁半阖的,嘴唇已经变成了深紫色。

南宫婳见她伤得严重,恨不得拽起边上的板子恨恨的打常青山等人一顿,她的心真的好痛,这个母亲她开始很排斥,可两人相处越久,感情就越深,两人心里仿佛有某根线牵引一般,渐渐的,她真正的爱上了这个母亲,怕她受苦,想她快乐幸福。

“母后,你别急,我先扶你回宫休息,其他的时候,一会咱们再说。你放心,这个仇,女儿会替你报的。”南宫婳说完就要扶起皇后走。

“哟,那不是正在软禁的长乐公主吗?没有皇上的命令,竟然还敢私自跑出来,是不是想挨板子?皇后娘娘这三十板子可是铁血的教训,郡主,你快看,公主竟也出来了。”这正是安容华的声音。

南宫婳听到仇人的声音,乌黑的眼里已经泛起鹰隼一般的寒芒,她将皇后扶到裕姑姑手里,当即冷冷转身,一步步朝并排着的安容华和羽落走过去,南宫婳每一个步子都迈得极其的沉稳,而安容华和羽落两人穿是十分的暴露,看那样子似乎没打算要离开大庆宫,想夜夜留宿在这里了,真够无耻的。

安容华眼里带着对南宫婳的恨意,羽落也是满脸的得意,两人嘴角纷纷勾起那种残酷而仇恨的冷笑,直射向南宫婳和皇后。

“皇后娘娘?呵,我没听错吧,你也有今天,刚才还打了本郡主一巴掌,没想到,转眼就挨了皇上三十大板,你看皇上有多疼你,用板子来疼你啊!”羽落郡主笑得十分的猖狂,和安容华一样笑得花枝乱颤。

安容华则看向她最大的劲敌南宫婳,看南宫婳被软禁这么几天,肤色竟然仍旧白里透红,丝毫没有因为被软禁就变得十分的颓废,她眼里溢起阵阵的嫉妒,右手已经狠狠的握成拳头,想趁南宫婳过来之际,率先打她一个耳光。

因为,如今她们已经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要是真和南宫婳吵起来,皇帝只会惩罚私自跑出宫的南宫婳,绝不会惩罚她和羽落,所以,不趁机打压一下南宫婳解恨,她岂能痛快?

眼看着南宫婳沉着眼眸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可她看着南宫婳黝黑的眼眸,只觉得她眼里充满戾气,好像在说,我要你死,你必须得死,你给我等着一样的表情,而且那眼神像要把她看穿一般,透着浓浓的狠毒。

就在南宫婳靠近她时,她猛地仰起手,想顺势给南宫婳来一巴掌,可早发现她动作的南宫婳已经迅速伸手向前,右手一把掐住安容华的脖子,与此同时,左手同时出手,两手抓住安容华细嫩的脖子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把凑上前,将安容华压得往地下弯了一截,而南宫婳则处在她的上方,一双如野豹一般的眼眸恨恨的盯着她,无比冰凉的道:“凭你,也敢动本公主?今天本宫就替皇上掐死你,贱人!”

南宫婳说完后,蓦地加重力道,狠狠的掐住安容华的脖子,这下子吓得羽落等人当即尖叫起来,南宫婳太厉害了,太狠了,已经把安容华掐得两眼翻白,啊的阵阵嚎叫起来。

羽落怕受牵连,忙往边上退了几步,一张脸吓得白如死灰,脸上也全是冷汗,这时,安容华觉得喉咙室息,翻白着眼睛,朝南宫婳吐出舌头道:“贱…贱人,你放…放开我,我…我是皇长孙妃,你没资格…教训我。”

此时的安容华,只觉得死亡离她很近,她好害怕,眼里闪着恐惧的光芒,她怕自己马上会断气,会没命,她的脖子太嫩,她太害怕了,她一颗心悬得老高,双腿打起颤,快吓得尿裤子了,可又尿不出来。

“啪!”只听啪的一声,南宫婳在松手的那一瞬间,狠狠的抽了安容华一大嘴巴,便迅速收回手,此刻,她手中的免死金牌突然掉落在安容华的脚下,安容华见落下来的是个好东西,想也没想就一把冲到地上把那东西捡了起来,全然不顾她脸上火辣辣的指印带来的疼痛。

正在这时,只听皇上声如洪钟的声音响起,“都在干什么?一个个的在宫门前吵闹,成何体统?长乐,你怎么出来了?朕不是禁了你的足,难道你也想挨板子?”

“儿臣不敢。”南宫婳说完,立即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态度诚恳的道:“女儿研制了一种新药,是治风疾的,一时激动,就迅速赶来这里了。其间,女儿把父皇御赐给祁世子的免死金牌拿了过来,就怕有人阻拦给父皇治病的时间。谁知道安容华仗着自己是父皇的女人,完全不把女儿放在眼里,抢夺了女儿的免死金牌。父皇请看,这金牌现在还拽在她手里,女儿听夫君说过,见此金牌如见君,有如皇上亲临,旁人不可乱抢夺,安容华这是犯了抢夺皇家重物的大罪,罪可当诛!”

南宫婳一字一顿的冷静说完,此时,已经扬起侧脸,冷冷看向安容华,递给她一个冷酷而绵延的笑容。

安容华听到南宫婳颠倒事非,立即也跟着跪在地上,她颤抖的拿着那块金牌,一听是动不得的东西,立即大手一扔,将金牌迅速扔到地上,南宫婳见状,当即指责的道:“大胆,皇家圣物你也敢乱丢弃,你真是其心可诛!”

南宫婳说完,小心翼翼的将那金牌捡起来放到手中,十分呵护的吹去它上边的灰尘,这时候的安容华已经反应过来,指着南宫婳就道:“你胡说,你是来打我的,我也根本没说自己是皇上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你编造的,你刚才差点掐断我的脖子,皇上,公主私自离开东宫,是不是该罚,请皇上按宫规惩罚她。”

☆、第148章战事开打震天响[手打文字版VIP]

而皇帝此时却没听到安容华和南宫婳的其他话,他只听到那一句,安容华说是他的女人,这下子,在场的侍卫和宫女们一个个红着脸,纷纷垂下眸,不敢直视前方,一个个眼里的神色十分的复杂。

皇帝好像感觉到自己被人嘲弄了,当即冰冷的看向安容华,这时,又有一阵冷风吹来,这风一吹来,皇帝好像打了个寒战一般,心头一个激灵,登时摇了摇头,原本昏暗的目光这才稍微清明一些,这下子,他才看清,南宫婳跪在他面前,安容华和羽落两人都一脸的惶恐,而对面受了伤的皇后眼神十分的严肃冰冷,恨里好像透着对他的失望和恨意,在场的宫女侍卫们更是不敢直视他。

他知道,这些人都已经开始瞧不起他了,感受到作为一国之君竟然在众人面前失了威信,他当即睨向说了那话的安容华,朝她厉声道:“皇长孙妃,谁说你是朕的女人了?你胡说什么?还不快跪下!”

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安容华猛一抬眸,生怕皇上清醒过来,立即躬身跪在地上,两排眼睫毛扇得特别的快,一张脸慢慢惨白起来。

南宫婳此时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白瓷瓶,递给皇上,朝他道:“父皇,听说你患了风疾,婳儿寝食难安,终于花三天三夜制出了这解疾丸,你先用着试试,如果有效果,婳儿再去制。”

皇帝一双寒冷的眸子冰冷的睨向南宫婳,淡淡的接过这瓶解疾丸,眼里是怀疑的光芒,他将这瓶子重重的篡在掌心,一双冷眸冰冷幽深的看向南宫婳,且先不说这药丸能不能信,他还想责问一下南宫婳为何跑出宫。

可如今,她直接给了自己药丸,表出一副为他身子担心的模样,让他想找借口惩罚她,都不好开口,硬是生生的将自己的愤怒压在了心底,这么多人看着,他不可能违背人理处罚一个“真心”为他好的女儿。

这时,安容华难受的扶着自己的脖子和脸,指着自己通红还带着巴掌印的脸,朝皇帝眼泪汪汪的道:“皇上,公主好狠,她刚才不由分说就打了妾身,你要为妾身作主,她还差点掐死妾身,要不是你来得快,妾身就没命了。”

听安容华这么一说,南宫婳当即看向她,沉声道:“你不敬金牌,不敬本宫,有资格叫皇上给你作主?难不成你双比皇上还大了?”

“行了,都闭嘴!别吵了。朕现在只想清净清净,容华,羽落,你们跟朕进去,朕风疾又发作了,身子不舒服,至于长乐公主,哪里来的打哪儿回去,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再踏出东宫半步。至于皇后,犯了错就该受罚,罚禁闭在凤銮宫,不许出凤銮宫半步。”皇帝阴测测的说完,转身就朝那大殿处走去,安容华和羽落则满脸得意的跟了上去。

皇帝一走进大殿,便满目阴黑的捏着手中的解疾丸,嘴角勾起抹冷笑,将这解疾丸啪的一声扔到那龙床底下,满眼的恨意。

他打了皇后,还软禁了南宫婳,她会那么好心给他制解疾丸?这药丸才恐怕有毒,他怎会轻易服食?

至于羽落和安容华的金丹,只要他风疾发作时一服食,风疾立马就不会疼,他要信也是信她们,怎能信南宫婳?

皇帝说完,只觉得头痛欲裂,身上好像慢慢麻木起来,眼前昏黑一片,双腿打颤,又酸又疼,立即朝安容华道:“快,快给朕服金丹,朕身上好麻。”

安容华眼里全是得意,立即把桌上的金丹拿过来,皇帝一见那金丹,像见到救命稻草似的,哗的一把塞进嘴里,囫囵吞枣的吃了起来。

安容华立即给皇帝递了一杯水,在服食下金丹之后,皇帝这才觉得身上不那么麻,便慢慢的斜躺在龙床上,两眼浑浊无神的看着前方。

大殿外面,南宫婳扶着皇后慢慢朝凤銮宫走去,后边跟着两排身材高大的侍卫,皇后虽然身上伤痛,可比起身上的伤来,她心里更痛,一想到皇帝那昏庸无能的模样,她就气愤和失望。

以前的皇帝虽然多疑残暴了些,但至少没这么昏庸,他真是被这金丹害惨了,可他又不听她的忠言,她只希望他能吃了婳儿的药治风疾,如果能将他的风疾治好,或许他就不用再依靠这害人的金丹了。

好不容易将皇后送到凤銮宫,南宫婳立即扶皇后趴到床上,她轻轻揭开皇后背部的衣袍,一揭开,就发现皇后的背上鲜血淋漓,可她却丝毫没叫唤一声,样子坚强得令人心疼。

“母后,父皇怎会变得如此,难道皇家人都这样么?”南宫婳气恨的拿出药膏,先清理干净皇后身上的伤口,再慢慢给她敷药。

皇后思索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也不是,历来历代的好皇帝也很多,就像咱们的成祖爷,他就是个好例子。他英俊潇洒,能文能武,年轻的时候就是皇子中最优秀的,许多少女心仪于他,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把国家治理得十分好,他自己又从来不迷信,不服食什么金丹,只是照着太医的方子养生,后边活了八十岁,已经很长寿了。婳儿,有些人是什么样的,年轻的时候就看得出,像咱们皇上,他年轻的时候虽然不沉迷金丹,但很信道士的邪术之说,经常研究那些,还特别信钦天监的话,为人多疑,总之,该劝的我已经劝过了,你不要去掺合,我怕他会对你下毒手。到时候如果我身子好些,我再去规劝他。”

“母后,没用的,父皇这人,就是咱们把心掏出来给他,他也不会心软,也不会随便相信人,他如今已经被安容华和羽落迷惑,我们要做的是除掉这两个妖女,这才能让父皇恢复过来。怕只怕,他天天服食过量的金丹,体内的汞越积越多,最后会中毒身亡。”南宫婳说完,盯着手中的金丹,她一看这金丹就知道里面含了什么。

这里面不仅含了汞,还有能使人发情的媚药。所以,她们要尽快除掉安容华和羽落。

皇后听到这里,脸色当即下沉,一脸的难过,又想起裴氏才死,尸骨未寒,而害死她的人却那么嚣张,她就恨得一拳捶到床上,眼里迸射出仇恨的光芒。

广阳郡

大约又过了十几天,天气已经入冬,此时,祁翊和楚宸烨都同时住在林太守家,两人的院子邻,每天倒是都能碰上几面。

经过这几天的休养,楚宸烨的将士全都身体恢复,而正在这时,却听将士们传来消息,燕国六皇子的军队已经朝广阳郡进发,听说带了七、八万人,人山人海的朝广阳郡攻过来,一路上尸横遍野,杀死老百姓不计其数。

听到这个消息,祁翊和楚宸烨立马将众副将调到军营,开始制定作战计划,经过大家一致讨论,由战场经验足的楚宸烨先领五万将士前去迎战,祁翊的在后方防守,而楚澜的将士则充作后备宫驻扎在离广阳郡三十里外的地方,是为了避免有敌军从反方向攻过来。

到时候如果有敌军两面夹击,楚澜的人至少可以防守住靠近苍祁的那一面。

战略计划制定完毕,整个军营都忙碌起来,登时,整个军营锣鼓升天,将士们气势如洪,一个个神情高亢,毕竟有两大将军助阵,有良将在前头,将士们的士气自然高涨。

上午辰时的时候,楚宸烨已经骑上战马,手中持着弯弓利剑,披着披风,领着众将士朝前边的离落城出发。

千万将士浩浩荡荡的出发后,楚宸烨已经暗中派了一队人去偷袭燕国离落城的老巢,由祁翊领兵守在营地,暂时观察形势,以伺机而动。

战事打响了,消息已经震天一般传到苍祁,苍祁老百姓们一听到两方开始交火,各方都有七、八万将士上了战场,一个个每天心惊胆战的,毕竟两国友好几百年来,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大规划的战役,投入如此大的兵力,很可能会打到国都来。

老百姓们已经开始囤积粮食,把粮食囤积好之后,许多把门板钉得死死的,整天足不出户,有的还在挖地道,企图到时候战事来了可以躲藏到地底下去。

消息在传到皇宫的时候,皇帝听完,当即将手中的折子一摔,一双浑浊的目光扫了眼下首的大臣一眼,“好个燕国,你敢真的开战,以为朕怕你?朕的苍祁将士可不是吃素的,传令下去,再拨三万将士前去支援皇长孙,其余的将士全都归陈国公、宇浩轩等武将管理。”

皇帝说完后,大臣们全都诚惶诚恐的点头,他们倒不是畏惧燕国,而是畏惧如今已经变得昏溃不堪的皇帝,只要谁敢在朝堂上批评皇上一句,皇上直接叫人拖出去砍了,才短短十几天,皇帝已经砍了三个进言的大臣。

皇帝说完后,立即挥了挥手,打了个呵欠,道:“行了,朕乏了,其他的事都别来烦朕,都退朝吧。”

“皇上,等一下。”这时,这上的余阁老立即上前,手持黄色的笏板,朝皇上恭敬的道:“皇上,关于河南漕运的事还没有解决,那漕运司贪污严重,在筑河道的时候吃了许多回扣,用劣质的材料筑河道,可这场大雨一下下来,那河道就被冲毁,洪水朝下游的河南百姓滚滚流去,冲毁了千万房屋,如今百姓们流离失所,死的死伤的伤,还请皇上法办那漕运司,另外,想办法给老百姓赈灾,否则河南下游受灾的上万老百姓恐怕今年冬天都过不下去。”

“什么?才上万?”皇帝一听这数目,当即气恼的瞪向余阁老,现在他的头好痛,身上很麻,很想回去服金丹,而且,刚才上朝之前他因为头疼服了一颗金丹,导致身子一直虚着发热,很想和女人做那件事才解热,他的心思全跑到床上去了,哪有心思理这些小事。

一听皇上轻描淡写的语气,底下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这一个多月来,皇上已经变得几变,变得喜怒无常,谁还敢惹他。

而余阁老却是一脸的清明,虽年老却是一脸的正气,朝皇上大声道:“皇上,上万的百姓流离失所,还请皇上拿出方案来帮助老百姓们…”

“不是有这么多大臣?你们都是死的?你们不知道自己制定策略,不知道制定好了再拿给朕过目?”皇帝此时头愈来愈痛,他狠狠闭了下眼睛,恨不得把余阁老这个老不羞踹两脚。

“可是皇帝,老臣已经把方案制定出来了,折子早就交到龙案上,是皇上一直压着没看,老臣今天就是来要结果的。”余阁老说完后,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

皇帝见余阁老眼里竟然浮现对自己的失望,当即盛怒的睨向他,沉声道:“余阁老,你是不是活得太舒服了?竟敢蔑视朕,朕在你心中就是个昏君?”

众人见余阁老当即瞪大眼睛,与皇上勇敢的对视,已经有大臣忙去拉余阁老的衣脚,可余阁老一点都不害怕,坚定的看向皇帝,一脸正色的道:“皇上,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朕不想听你们说什么废话,这事情交给户部去处理,处理不好就别来见朕。”皇帝说完,就想离开。

这时,余阁老一个箭步冲上去,扑通一声跪到皇帝面前,朝他大声的道:“皇上,请听臣一言,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金丹是害人的东西,服食不得。要不皇上把祁世子召回来,让他给你治治风疾,你可再不能服用安容华和金丹了。听说这女人狠毒得很,把皇长孙妃都害死了啊,皇上。”

“你闭嘴!你个老秃驴,朕最烦听到这些话,你们一个个都想朕死了才开心,对不对?来人,把余阁老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朕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板子硬。”皇帝此时已经满目深冷的看向余阁老,眼里迸着阵阵杀意。

余阁老一听要挨打,反正他这副身子骨已经老了,怎么都是死,当即抬头挺胸的看向皇帝,一脸愤怒的吼道:“皇上,你这个昏君,不顾百姓死活,只知道玩自己的孙媳妇,你和安容华的丑事已经闹得人尽皆之,你这们的昏君,人人得而诛之,我余阁老今天就是死,也要骂你,骂醒你这个昏君。”

余阁老说完后,一把站了起来,他才不给这样的昏君下跪,这一骂,吓和边上的大臣们一个个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全都不敢靠近余阁才,而太子则沉着脸,眼眸深黑的立在一旁,如今他的对头齐王已经中毒在床,只要解决掉楚宸烨,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皇帝连忠言都听不进去,何况如此的咒骂,当即,他一个盛怒将案桌上的折子全部拂到地上,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朝余阁老喝道:“大胆,竟敢辱骂朕,来人,把余阁老拖出去,立马砍头,并抄了余阁老的家。谁敢替他求情,同罪并罚。”

皇帝说完,已经有侍卫听到命令走了进来,侍卫们拖着义愤填膺的余阁老,余阁老边骂边瞪着胡子被拖了出去,其他的大臣们想求情,可一个个已经吓得额头冒汗,不敢上前,只听得到余阁老痛苦的嘶吼声。

皇帝在处理完之后,只觉得愈发的头疼脑热,赶紧领着常青山等人朝侧殿走了出去,一走出去,他就直奔大庆宫。

因为最近他十分的需要服药,便把安容华和羽落全叫到大庆宫与他居住,他心里虽然知道这个药吃多了不行,可他就是离不开,一离开就难受,必须服了这个药才舒服,他已经摆脱不了了。

广阳郡二十里外的营地里,楚澜和李穆坐在营帐里,楚澜一张脸绷得紧紧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李穆在说完宫中传来的消息后,也立即静侯在边上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他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让皇长孙以为他在嘲笑他。

楚澜恨恨的瞪着桌上的公文折子,眼里迸出阵阵火光,安容华,这个贱女人,竟然爬到皇上的床上去了,还害死他的皇长孙妃,他之前虽然默许了她与悲灼萝暗斗,也纵容过她,但只要不过分,他都由她去。

而今,他竟然比楚宸烨他们还晚知道这个消息,怪不得之前楚宸烨看到他,眼里总是露出讥讽的神色,他当时并未和皇宫通信,即使通了信,与是皇帝的人,皇帝的人是绝不会说他的坏话,所以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

而皇长孙府竟然没有一人来给他报丧,估计被安容华阻止威胁了,父亲也并没有将此事告诉他,估计是怕他分心,听了不能完成任务。

如今,李穆却告诉他,自己的侧妃害死正妃,一尸两命,变成了正妃后,还和皇帝搞在一起,他只觉得头上绿云罩顶,脸色僵直,为什么这么丢人的事,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自问自己和京城的联络还算频繁。

一定是安容华,怕他惩罚她,就压住了前来通知的人,这个女人,真的狠毒,他真后悔当初看上她,还以为她是温柔的小白兔,没想到,她比南宫婳毒一千倍。

他之所以针对南宫婳,不过是针对她身后的祁翊,当时他就在怀疑祁翊,为了找出祁翊的把柄,只得无所不用极其,如今,他是真的确定,祁翊有七成是燕国的太子。

见楚澜在胡思乱想,李穆怕他一时想太多误事,忙道:“皇长孙,不过一女人而已,等咱们打下江山,别说一个女人,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到时候,你想要谁不行,就连你那晚喝醉喊的长乐公主,也一样是你的,到时候咱们成功了,还管什么辈分,别人的妻子?一切都是你的,所以,现下你不能再想这件事,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一个贱货?等咱们夺了皇位,到时候把她扒光衣服游街示众,一定要揭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