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紧扣掌心躲在收银台内,另一手死死攥着手机,慌里慌张的准备拨打110,其中一个男人越过桌子大步跨到她面前,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摔在墙根,眼睛快要迸出火来:“报警?你以为警察会管。”

面前的人嚣张跋扈,言谈间还有些肆无忌惮。

林晚秋不知道面前这些人有什么背景,只是她隐约觉得他们不像是普通的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如果真是专门求财,吓唬一下就足够了,不会动真格把店给砸了。

25玩火

白沭北来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了一屋子狼藉。他看了眼怀里的孩子,有些迟疑着要不要走过去,可是目光微微瞥到林晚秋的身影,单薄纤细的女人,蹲在一地碎屑中垂着小脑袋。

那模样实在是有些……我见犹怜。

白沭北皱着眉头,心里有些懊恼,他怎么越来越抵抗不了这女人伪装的假象,明知道她本性并非如此,还是控制不住被她欺骗。

最后还是没敌过心里那阵异样,白沭北抱着萌萌大步走了进去。

逞亮的皮鞋踩在玻璃碎屑上,发出细碎的刺耳声,林晚秋抬起头,一双眼红的瘆人,可是却倔强的没落下半滴眼泪,只是无措地看他一眼:“……你来了。”

她怎么就忘了给他打个电话,被他看到这一幕实在是有些丢人,每次最狼狈的时候,总会撞见他。

白沭北低头看着她,两人目光交汇,有片刻的恍惚。他把怀里有些吓到的萌萌放至一旁的圆椅上,目光森寒地扫了眼屋子。

本就逼仄的环境,因为满地褴褛看起来格外紧凑,到处都是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息,对比之前整洁温暖的小店,白沭北脸色越发阴郁冷肃。

微沉着脸,他一把将地上的女人拽了起来:“和萌萌回车上。”

他寒声吩咐着,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林晚秋知道他要做什么,白沭北这样的人,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把所有事解决。

她站在他身边,比他矮了一个头,此刻似乎连气势都比他低了许多:“白先生,我们还是报警吧。”

白沭北冷冷瞥她一眼:“动我的人,就要得到教训。”

林晚秋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话时表情沉郁狠戾,可是黑沉的眸底却带着满满的关切,林晚秋那一刻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有个男人愿意站在她前面,有个男人愿意给她依靠。

她满眼崇拜地注视着这高大挺拔的男人,白沭北却没再看她,而是直接给警队的朋友打了电话。他说话时侧对着她,只留给她冷峻清寒的面容,高挺的鼻梁线条优美,薄唇抿出凌厉的弧度。

萌萌坐在凳子上,怀里还抱着自己的小兔子,一双眼紧张地注视着林晚秋和白沭北。老爸这副严肃的样子她几乎没见过,于是识趣地闭着小嘴不敢多说话。

白沭北打完电话,欲转身和林晚秋说话,孰料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子就被紧紧箍住了。

他僵硬地低下头,只能看到埋在胳膊上的黑黝黝的小脑袋,她不说话,只是一双手勒得他极紧。

白沭北有些不习惯她的主动靠近,可是还是强忍着,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她。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碰你,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她语无伦次地说着,最后只化作一句,“谢谢。”

她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个字都好像在发抖,白沭北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心里满满的好像被一种陌生的电流充斥着,很舒服,也很满足。

他迟疑着抬手握住她的肩膀,等她抬头,这才低声道:“这件事交给我,不用担心。”

那些流氓只是把店砸了,林晚秋倒是没受一点伤。可是晚上不能再一个人睡了,萌萌就提议她一起回家住。

林晚秋还在犹豫,白沭北也不等她答应,直接走到里边单间替她拿包。林晚秋急忙追上去,满头大汗地拦住他:“我自己来。”

衣柜里内衣和内裤都在很显眼的位置,虽然和他最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还是会有些不习惯和羞赧。

白沭北就抱着胳膊等在一旁,毫不避嫌,林晚秋小声提醒:“我……我要换个衣服。”

刚才那些流氓砸东西,她伸手拦过,被粗暴地推到了好几次,这时候身上的衣服早就皱巴巴的有些污迹。

白沭北深沉的眸底有微微的光亮,低下头,唇角勾起暧昧的弧度:“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

林晚秋的两颊没出息的烧了起来,白沭北却没再继续挑-逗她,而是嘴角带笑的走了出去,和萌萌一起安静地等在外面-

电影是没心情再看了,店里也依旧乱糟糟的没怎么收拾,林晚秋被白沭北塞上车,抱着萌萌坐在副驾上。

一路车厢里只有英文歌曲缓缓流淌着,萌萌偶尔担忧地和林晚秋交谈几句,小脸上净是惶惶不安的情绪。

林晚秋把孩子抱的很紧,不住安慰着,萌萌趴在她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味儿,这才慢慢进入梦乡。

白沭北直接把林晚秋带回了家里,这里以前只有他和萌萌、程妈三个人住,程妈现在回老家了,现在只剩他和萌萌。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女人照顾却依旧是干净整洁,屋顶的水晶灯很漂亮,看得出来价值不菲。

林晚秋是第一次来,进门便有些局促,萌萌已经睡醒一觉,拽着她的手往屋里跑:“大姨,我带你参观我房间。”

白沭北没表态,只是松开领口的扣子,径直朝浴室走去。

林晚秋知道他有严重的洁癖,大概是嫌弃刚才折腾了一身汗。

她跟着萌萌去了她房间,光是儿童房的面积就大的惊人,里边装修的温馨舒适,到处都是粉嫩的颜色,连细微的地方都能发现白沭北的细心之处。

萌萌拖着她坐在床上,床垫很软,坐上去仿佛陷进了棉花里,林晚秋有种和这里格格不入的错觉,面前的孩子是她的女儿,可是扪心自问,她一辈子也给不起萌萌这样的生活。

萌萌费劲地抱着一本相册,“嘭”一声放在床垫上,脱了鞋子蹭上床,笑眯眯地注视着她:“大姨,给你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林晚秋看着孩子单纯的面容,心里有些涩涩的,点了点头回答:“好。”

萌萌开心地把相册摊开在她面前,林晚秋看着上面的小不点儿,心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越攥越紧。

萌萌离开她的时候连母乳都没断,瘦小的模样深深刻在她脑海中,白沭北当时根本没有出现,只是白家的司机亲自来将孩子接走的。

没有做过母亲,不明白那种血肉分离的疼痛感。

孩子当时正在熟睡,司机一句话都没说,接过孩子转身就走。林晚秋眼睁睁看着孩子的身躯离自己越来越远,心脏好像被撕裂一样地疼了起来。

她甚至不知道孩子取了个什么名字,会住在哪里,将来成长中一天天会变成什么样,第一次翻身是什么时候,第一颗牙,第一句话……许多的第一次,她都无从知晓。

林晚秋贪婪的看着照片上的孩子,萌萌满月的照片,萌萌一岁时的样子,萌萌刚刚扎起小辫的模样,还有萌萌学走路时踉跄不稳的姿态。

林晚秋看着,心底早就碎成了一片。

“大姨,你怎么哭了?”萌萌愕然地瞪着眼,死死盯着林晚秋,小手慌张的替她擦着眼泪。

林晚秋一时没控制住,伸手把孩子单薄的身体用力揽进怀里,这是她的女儿啊,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她当初怎么就——

门口传来敲门声,白沭北安静挺拔地伫立在那里,身上只穿着白色睡袍,眼神微冷。林晚秋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看到了些什么。

他面容沉静看不出喜怒,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眸子直直攫住她:“想吃什么?”

林晚秋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可是一点儿也感觉不到饥饿,只是被白沭北凌厉的眸子审视着,慌张地松开萌萌:“我自己做就好。”

白沭北皱着眉头,嗓音沉了沉:“家里没有食材了,叫外卖吧。”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林晚秋暗自松了口气,白沭北现在对她靠近萌萌果然没那么抵触了-

随后白沭北一直待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忙什么,林晚秋把吃完的快餐盒收拾好,带着萌萌一起看电视。小孩子嗜睡,萌萌没一会就直喊“瞌睡”。

白沭北没出来,林晚秋也不好打搅他,带着萌萌去浴室洗了热水澡,帮着把孩子头发弄干,又给她讲故事,一切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和萌萌朝夕相对的那三个月。

萌萌心情很好,一直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睨着她,林晚秋讲完一个故事小家伙还精神奕奕的。林晚秋无奈地阖住故事书:“宝贝儿,你明早还要上幼稚园呢。”

萌萌抱着她的胳膊,满眼幸福地笑出声:“大姨,以后要是能每天都这样就好了。”

林晚秋会心一笑,伸手捏了捏孩子的小鼻梁:“大姨也想每天都见到萌萌。”

萌萌听她这么说,歪着头认真问:“那大姨和爸爸结婚啊,结婚以后我就要管你叫妈妈啦,而且我们可以天天呆在一起。”

林晚秋哑然,表情微讪:“萌萌——”

“你也喜欢爸爸不是吗?”萌萌一本正经的抱起胳膊,小脸严肃的一字字说道,“老爸以前不喜欢大姨,可是他正在努力喜欢呢。大姨这么好,爸爸肯定会喜欢上的。大姨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林晚秋怔了怔,看着孩子单纯的小脸有些惊讶。

孩子说的道理浅显易懂,可是她以前却从没妄想过,对自己要有信心……除非她没见过顾安宁。

她在顾安宁面前就好似一只丑小鸭,她们之间差了太多,而且她和白沭北的开始还是起源于那么不堪的事情。

林晚秋轻轻抚着孩子的发顶,笑容带着几分萧索:“大姨知道了,萌萌乖,快睡觉好吗?”

萌萌把小脑袋缩回被子里,过了会又倏地坐起来,一双眼在暖黄的光晕里亮汪汪地注视着林晚秋:“大姨待会要和老爸一起睡吗?”

林晚秋瞪大眼,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倏地燃了起来,红着脸摇头:“大姨一个人睡,睡客房就好。”

萌萌撇了撇嘴,有些失望:“大姨好笨,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和爸爸一起睡,向他撒娇啊。”

林晚秋更加尴尬了,对孩子这副小大人的模样哭笑不得:“撒娇?”

“对啊。”萌萌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刚刚“教育”完老爸,现在又要来“教”笨大姨,大人们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萌萌绷着小脸,无比正经地给林晚秋支招:“大姨今天被吓坏了,当然要抱着老爸撒娇呀,求抱抱求亲亲,老爸一定会温柔的。”

“……”

26玩火

林晚秋对萌萌这么早熟的话表示惊讶,白沭北常年都在部队,家里只有程妈一个人照顾孩子,老人对孩子总是格外宠溺的,饮食起居照应的很好,思想教育却极少重视。

孩子已经五岁了,会越来越懂事……

她复杂地看了眼萌萌,替她掖好被角:“好了,宝贝快睡,不许胡闹了。”

萌萌吐了吐舌头,临睡前还不确定道:“我明早起床大姨不会悄悄溜掉吧?”

林晚秋微笑着保证:“不走,大姨明早给萌萌做饭,亲自送萌萌去幼儿园,好不好?”

萌萌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林晚秋看着孩子稚嫩的小脸,白白净净地笼罩在一层暖晕之中,心里有股满胀的情绪缓缓流动着,如果能每天看着孩子入睡,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带上房门出来,刚好在走廊撞见白沭北,林晚秋站在门口局促地回视他:“我睡哪间房?”

白沭北手里挟着半支未燃完的香烟,眉间却有郁结的弧度,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指了指旁边的卧室。

林晚秋不敢和他单独呆在一起,如果他依旧是之前那副冷嘲热讽的姿态,她尚可继续强迫自己冷淡下去,可是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实在让她混乱了。

林晚秋垂着头从他身边走过,低低道了声“晚安”,孰料她推开门进去,正准备关门,身后的男人也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她来不及说话,身体就被他抱住倏地旋转过来,后背抵在门板上,卧室的门应声“嗒”一下落了锁。

他幽深的眸子如一片望不见底的汪洋,沉沉地,似乎欲涌起滔天的巨浪将她吞噬掉。

林晚秋胸膛剧烈起伏着,用力抵住身后的阻碍,手指无措地想去抓门把:“很晚了,你快去睡——”

“去哪里睡?”他哑声呢喃,原本扶在她腰间的手掌缓缓往下落在了她挺翘的臀-部,附身在她耳畔,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小巧的耳廓,“这是我的房间。”

林晚秋瞪着眼,错愕地瞥了眼房间的布局,整间房都是黑白色调,和白沭北整个人的气息差不多,的确不是客房。

“我走错了。”她慌张地别开眼,着急想跑。

白沭北却一手勾住她的腰,将她箍得退无可退:“没走错,今晚和我一起睡。”

林晚秋大惊失色,身体已经被他轻易抱起扔在了床上,床很软,陷进去脑子有短暂的眩晕感,接着就是他沉重的身躯覆了上来。

他微微撑着手臂细看着她,房间里只亮着壁灯,朦胧的光源无端覆下一层暧昧,她一头黑发散落床边,黑白分明的大眼,微微有些惊恐。

白沭北伸手拂她的发丝,温柔地用手指细细捋着,等她眼里的光线愈加柔和一些,才低头吻她的唇:“抱着我。”

她只能感觉到自己不稳的气息,好像被放大了无数遍,怯怯地将手抬起,一寸寸地离他原来越近。他紧实的肌肉,有力的肩背,指腹触在上面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这是白沭北,她暗恋多年的男人,她居然可以这么亲密地拥抱他。

白沭北含住她两瓣柔软的唇肉,用力吸-咗,等她动-情得更加厉害,这才探进舌尖与她湿-吻。

她抱得他很紧,让他几乎无法动弹,白沭北只得扣住她的后脑认真凝视着她:“这次不会强迫你,林晚秋,我想要你,给吗?”

林晚秋咬着下唇,上面似乎都还残存着他的气味,男人英俊的眉眼带着璀亮的星光,让她越发的沉迷其中。想到萌萌,想到他无意给予的温暖,明知道这一切都并非真正属于她,或许有天就会发现这只是梦一场,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还是想要——

谁让她爱惨了这个男人?

林晚秋小心翼翼地抬起手,一点点解开他浴袍的系带。

白沭北眸色愈加沉了沉,即便他很讨厌林晚秋,可是不得不说这女人很会诱-惑男人,总是让他频频失控,总是让他把持不住。

现在她发红的小脸就让他全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不等她笨拙地取悦自己,伸手就握住了她不住起伏的两团软-肉。

她很瘦,可是这里却满满胀胀的,握在手里很舒服。

白沭北低头啃咬着她漂亮的锁骨,湿热的唇-舌一路往下,隔着单薄的棉T用牙齿轻轻含咬她敏感的顶端。

林晚秋压抑着不敢出声,生怕自己的声音会打破这片刻的美好。

他似是不满足隔了一层阻碍,将她完全剥干净。

林晚秋白皙的躯体蜷缩在床上,微微弓着,留意到他眼里竟有些欣赏的意味,她更加羞赧,伸手去捞一旁的被子:“……看什么?”

白沭北按住她挣扎的小手,将她完全舒展开,目光一寸寸往下,美好的女-体一览无余。

胸前的那两粒小樱桃也色泽诱人,漂亮的不可思议,他低头轻轻含弄一下,感觉到她细微的颤栗,接着又吞进口中肆无忌惮的把玩。

林晚秋全身都染了一层浅粉,缩在他怀里微微发着抖,他滚烫的胸膛在她小腹处落下一层烧灼的温度,接着,他渐渐往下,越来越热。

林晚秋羞得捂住他欲进攻的部位,摇着头:“不要。”怎么可以亲这里,实在太丢脸了。

白沭北看着她生涩的样子,嘴角漾起一抹笑,握住她的脚踝将她双腿分开,继而俯身吻了吻她遮羞的手背:“让我看看。”

明明隔了手掌的距离,还是觉得他那个吻好像带着千万电流,直直击溃了她羞耻的部位。

林晚秋脸红得更加厉害,抓过一旁的薄被盖住自己:“不要看。”

白沭北便不再勉强,他自己也胀得难受,坚硬的器具直接抵到她手背上,嗓音黯哑低沉:“那你看看我,摸摸它。”

林晚秋悄悄瞥了一眼,顿时惊得双目圆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