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杜安容扯了扯于素娘的袖子,“你要记的,哥是一个正常人,他不是傻子,甚至他的心算能力,远比一些人要强的很多,你也不要忘记了,咱们家的帐可都是哥在走的,他记的帐,就连一个铜板都没有错过,而且他不用算盘。”

于素娘点了点头,“我试试吧,”她嘴里是这样说的,可是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毕竟这孩子,傻的时间太长子,她这自小都是小心的护着他,猛然间不傻了,他聪明了,她这个当娘的到是感觉心里挺失落的。

到了下午时分,杜安泽回来了,他已经将菜都是送好了,当然还是买回了家里需要的东西,米,面,还有一些调料,其实也不就是一些盐巴,醋之类的,古代能用的调料实在是太少,也跟这里所能种植的东西有很大的关系吧。

☆、第十九章 一般

“妹妹,你要的东西我买回来了,”杜安泽刚一下马车,就让人搬着马车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碎木屑。

“你要这个做什么?”杜安泽实在是不明白,她非得让他给带回这些没用的东西来着。

“我自有用处的,”杜安容抓了一把碎木屑,不错,正是她要的,“对了,哥,你每次去都给我带一些回来,顺便再给我带些麦草、玉米秆、牛粪。油渣、磷肥、石灰、石膏、尿素。”

其它的杜安泽到是认识的,可是这个磷肥和尿素是什么东西啊?

“妹,尿素和磷肥是什么,能吃吗?”

“啊,抱歉,”杜安容不好意思抓了一把自己的发稍,“我都是忘记了,这里没那些东西,哥,你帮我多带些碎木屑就行了,其它的都好办。”

就是那两样,这里没有,而杜安容就要想想其它的办法才行。

这个先不急着用,等到秋收的时候才用的着,当然,得先存着才好,趁着现在不太忙,秋收时,他们就真的要忙开了,怕是都没有时间去管别的了。

“哥,一会你把银子入了帐去,”杜安容把算帐的事都是交给了本安泽了,这么好的哥哥,不用那真是太浪费了对不对。

“好的,我这便去。”杜安泽将银子带进书房间去了,他要将今天的帐走好才行,这府内所的花销要从他的这手上过的,其实他们赚的很多,就是杜安容有时也是太能折腾了,差不多存了一些银子了,杜安容一个想法,银子又是去了光了,还好,他们这温室入帐一直不少,否则,迟早有一天,他们这银子会倒着涨的。

杜安容想了半天,还是感觉应该过来找一下阎烙,而她的脚边还跟着元宝,

“叩叩……”杜安容敲了一下门,而元宝不时的用爪子抓着门,到是和它的主人成了二重奏了,

“进来,”里面的男子传来了清清落落的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很迷人,只要忘记那人怪异的脾气就行。

杜安容这推开了门,她还没有进呢,元宝就比她快一步,直接跑了进去,撒娇似的趴在了阎烙的脚边,也不知道它喜欢阎烙什么,不会是因为阎烙的身边冷冰冰的没有什么温度,让它当成了空调在用了?

有事,阎烙放下手中的夜明珠,淡声的问着杜安容。

杜安容一见人家的夜明珠,一双眼睛都在放着光,可惜不是她的,她是有些小小的眼谗的,不过,不要紧,她相信,自己以后一定可以买很多的夜明珠用来当灯炮的。

“那个……”她不知道要怎么说,也不知道阎烙会不会答应她。

“你的医术很高吗?”

“恩?”阎烙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一般。”

哦,挺谦虚的嘛,杜安容这可是多方打听过了,说是这个人的医术挺高的,她就是有些不信,所以要来问问本人,结果本人就给了她一个一般。好吧,一般就一般,这叫谦虚,如果他说很好,很棒,很厉害,那么她就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找别人了。

☆、第二十章 想听实话吗

阎烙将手中的放明珠放在桌子上,夜明珠有着清润晕白的光芒,比起蜡烛的光要柔和一些,也要亮上一些,照在那个男人的脸上,越发显的玉一般的润透了干净。

“你怀疑,他被下了毒了?”

“是,”杜安容感觉同阎烙说话很轻松,因为这个男人很聪明,往往她只要说出上半句,下半句他就可以猜的出来。

“我一直感觉我哥傻的有些奇怪,我娘和那个杜阳……”恩,她不叫爹,没感情,都是用名子直接称呼,“他们不是近亲,而且他们的身体都是正常,没理由我哥出来会是一个傻子?”

“还有,你这是什么眼光?”杜安容这差些都是跳起来了,“我很这正常的,我没有疯我也没有傻,”她不知道以前的杜安容是什么样子,可是她敢保证,她很正常,是一个很正常很正常的人,她都正常了快30年了。

阎烙敛下眼睫,他再次拿过了桌上的夜明珠把玩了起来。

这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杜安容等的都想上去掐他的脖子了,好歹也是说句话行不,她真的等的快要抓狂了。

就在她这耐心即将用尽的部时候,总算是听到了那一阵子冷风般的语调,

“明日我会帮他看看的。”

“真的?”杜安容立即将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

“恩,”阎烙从桌上拿过了一本书,然后抬起脸,“怎么,你还有事?”

“没了,没了,”杜安容连忙的摇着双手,她转过身,就向外面跑,元宝见她走,也是迈着自己的小胖腿跟着出来。

而杜安容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这下放心了,还好不算是难请,就是那人的性子真是够怪的,她连说话都得多长几个心眼,她都要替这男人的老婆掬一把同情的眼泪了。

这日子过的一定挺辛苦的。

第二天,她一早就爬起来,难得的没有赖床睡懒觉,她要先去将看看昨天种的种子怎么样了,是不是要浇些水,最近天气有些干燥,又是好久没有下过雨了,如果不是他们有水车,可能种在田里的庄稼都是要被旱死了。

怕是到了秋天之时,也要颗粒无收了。

路也已经修到了中间,再是过个把月,就能修通了,而她的油菜子也就是芸苔,也正了有地方可以晒,这样一想,好像事情挺多的,她也要让铁匠准备压油的设备才行。

她曾今在见过一套农村人用来压油的设备,虽然落后,但是,好就好在,不用电,而且出油率很高,油渣不但可以用来当肥料,她以后还有大用的,做什么用?当然是要种蘑菇了,这可是极大的美味,而且还可以做出好几样的菜色,他们这里还空下了很大的一间大屋的,她准备等到秋收之后,就用来种蘑菇,这样到了明年三月之时,就可以吃了。

杜安泽不明白的将自己手腕放了桌上。

奇怪了,他并没有生病啊,为什么要给他诊脉来着,他的身体很好,吃的好,睡的香的。

阎烙将自己手指按在了杜安泽的手腕之上,半天后,他才是松开了手。

而他抬起脸,盯着杜安容,然后再是将视线移到了于素娘的身上。

☆、第二十一章 她没病

杜安容用力的点头,实话,虽然实话是很伤人,可是这实话,却是必须要听的。

于素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心里却是有一种紧张感,而这种紧张的感觉,几乎都可以将她这么些年以来的所有种种都是击溃掉了,而她突然间,不想听什么了,只想从这里逃开。

可是,却已经晚了,阎烙的声音已经落在所有人的耳中,字字清楚,句句也分明。

“确实是毒,应该是在胎里就有了,不过,很是奇怪,似乎毒少了一些,否则,他不可能清醒。这种毒很霸道,我到是奇怪,你们有什么办法?将他治成这般的?”而他的视线落在杜安容的身上,

这眼神明显就是在问,跟你有关吗?

杜安容假意没有看到。

这当然是和她……有关了,不过她会死不承认的。

于素娘向后一连退了好几步,“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不是错了?”可是她心里很清楚,这是真的,她可怜的儿子在出生之后,便是傻的,原来她是被人下了毒了,

毒是谁下的,她现在也是不想知道了,也就在此时,她对于杜家的所有的一切,一切也都是尽数退去了,就连以前的那一点点的情份,还有她不死心的念想,也都是没有了。

她可以为自己了儿女,离开那个家,也可以为了自己的儿女,了断所有与杜家有关的一切。

“阎公子……”她勉强的咽下了心中的那种难忍的苦涩,“可以治吗?”

“恩,”阎烙点头,“以前会很麻烦,但是现在不难,他体内的毒并不是太多,喝几幅药就好,到是能变成何样,我也不知,不过,会正常一些。”

“我的孩子,”于素娘这忍不住的抱住了儿子就难过的哭了起来。

“娘,我没事的,”杜安泽知道什么了,但是,他还是暖暖的笑着。

他啊,现在也什么可求的,只要娘和妹妹平安就了,再也不要过以前那种被人欺负,被人瞧不起的日子了。

“对了,”于素娘迷连忙擦干净了自己的眼泪,一手拉过了还是站在一边的杜安容。

“阎公子,能否再给我家容容也瞧下,看她是不是也得了疯病了?”

而杜安容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她想如果可以,绝对要挖个地洞把自己的给埋进去,她这辈子还没有这么丢脸过呢。

阎烙抿紧了自己的唇片。

“她没病。”

于素娘这才是松了一口气,而杜字容则是咬牙切齿的,这男人的话没有说完,没病,是上一句,下句可能就是就算是有,那也是疯病,无药可治。

她知道,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看她不顺眼,哪里都不顺眼。

她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她才不要在这给人笑呢,她要看她修的路去。

一二三……她用自己的脚量着路宽,这么宽的,一边走人,过车,一边用来晒谷子,真是太方便了。

而她抬起头,盯着头顶上方的那一轮太阳,乖乖,这天可真是够热了,算下来,也有近乎一个多月没有下雨了,如果有井灌溉还好,可是,这不是没有吗,那么,今年的收成,可能就要打一个折扣了。

☆、第二十二章

她从自己随身带着小包里面,拿出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取了一些灵泉水,就坐在一块石头上喝了起来。

不知道这秋收之后,有多少人要卖儿卖女儿了。

她眯起双眼,一眼不眨的盯着远处似乎都是没有终点的路面,这条直通往镇子上,其实她是想要它通的更长,更远,最好连接了这整个天下,那么,到时她的生意也可以做到天下都是了。

不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过大胆,是不是太过狂妄,而她还真是有了这份心了。

这时一个小肉球跑了过来,趴在她的脚边。

“元宝,你怎么出来了?”杜安容拍着元宝的小脑袋,小家伙不是喜欢呆在家里不出来吗,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有野性了,想出来逛街了。

结果元宝只是趴了一会,又是跑开了,回来时,它就跟在阎烙的身后,寸步不离的跟他,到还真像是一个很忠实的小跟班。

哦,原来是他啊?杜安容瞪了一眼元宝,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白养它了。而元宝也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不悦,连忙跑了过来,用爪子抓着杜安容衣服,讨好的意味挺浓的。

杜安容抱起了肥嘟嘟的元宝,人也是跟着站了起来,转身间走到了边上的油菜花地里,拉过了一根油菜花看了起来,如果不下雨的话,很快就可以收了。

最近不会下的,阎烙的声音就这么清楚的传了过来,就算是在这样的闷热的天气中,也有着那么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凉意。

“是吗?”杜安容并没有感觉有多高兴的,“不下雨了,怕是今年的粮食又是收不了多少了?”

“这里又不没有改良过的种子,挺可惜的。”

阎烙猛然转过了脸,走了过来,“什么改良过的种子?”

杜安容将元宝放下,让它自己玩去的,元宝这就像才从笼子放出来一样,欢实的不断跑着,闹着,有时跑的太快了,还会在地上滚了一下,摔疼了也不打紧,它会自己再爬起来,继续跑,继续滚,继续玩,滚远了之后,再是滚回来,滚啊滚……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种子?”阎烙沉默了半天,问了起来,似乎语意之间有些说不出来的叹息,当然也是怀疑与探究。

杜安容点着自己的下巴,“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应该杂交水稻吧,两个在遗传上有一定差异,同时它们的优良性状又能互补的水稻品种,进行杂交,生产具有杂种优势的第一代杂交种,用于生产,而这种生长旺盛,根系发达,穗大粒多,抗逆性强,所以在遇到了十分恶劣的天气之时,就可以完胜普通的水稻了。”

阎烙还是一幅沉凝的模样,想来不是太懂吧。

“这样吧,”杜安容想了想,“我们用动物来比喻,实里有骡子吧?”

“恩,”阎烙点头,“有的。”

“马和驴生了骡子,这个就是杂交,用自然的方法,产生不同的品种,然后选择其中有用的,优秀的品种进行繁殖,他的优势在于,经过自然淘汰,最终被选取的,会是比较安全有效的品种。”

但是,杂交是和转基因不同的,而转基因,杜安容是十分的排斥的,甚至还是反感,不过,在这里不需要这些,因为这里的条件无法达到,甚至是完全的不可能的。

☆、第二十三章 这人真不客气

“你能弄出来吗?”阎烙转过了身,他微微的抬起了下颌,真是完美的45度,白衣若莲,冷清如霜,而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杜安容,很想要从她的眼内探出来什么,只是,很可惜,杜安容很坦荡。

杜安容卷起了自己的发稍,她这思考了半天,摇头。

“我不知道,毕竟我没有了试验过,可是我可以试试,就是比较麻烦,我只有理论,却是没有实践,而没有实贱的理论,那是梦想,不是事实。”

阎烙也明白,“如若你能种出来,那么便是我南喻的功臣,你要什么,我都为你做到。”

“呵呵……”杜安容只是笑,“不是太容易,”她怕自己没本事啊,“不过,我会努力的,想着挺有成就感的,至于要什么,我现在可没有想出来,而现在我要的,我需要的,我想,我会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赚回来。”

还有,她凑近阎烙,这么近的,几乎都可以看到他洁净的脸,细腻的连一丝的毛孔也没有,这个男人,就连皮肤都是是如此的完美啊,上天也这是太过有优待他了吧。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那一个大官啊?”

阎烙挑眉,“我是阎烙。”

“我知道啊,”杜安容又是翻了一下眼睛,“每次都是这样,我又没有问你的名子。”

“走了,元宝,回家吃鸡去,”元宝这一听吃鸡虎眼都是亮了起来,疯一样的像杜安容跑了过来,结果这跑的太快了,啪的一声,它直接在把自己给摔了一个跟头,可能是给摔的晕了,它甩了甩自己的大脑袋,又是一蹦一跳的跟了过来。

“阎烙,”杜容转身问向他,“你回不回去啊?今天我娘做了香草鸡,用好几味中药做成的,我外公家的独传秘方啊。”

“回,”阎烙起步,已经跟了上来,而他微微的眯起双眸,盯着不时和元宝玩着的杜安容。

他是阎烙,是的,他就是阎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阎烙便是当嘲的国舅,只有杜安容,压根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杜安容跑进了厨房,已经拿出了两个鸡腿,这正是于素娘给她留着的,知道她最爱吃鸡腿的,所以,肉最多最好吃的鸡腿都是她的。

她咬了一口,唉,真香啊。

她将一只递到了阎烙的面前,“你要吃吗?”

其实她不过就是礼貌的问了一下,想着以这个男人龟毛的性子,是不会拿的才对,到是两个鸡腿都是人自己的,结果她却是料错了,她傻傻的看着自己的空了的一只手,而那个大鸡腿已经在阎烙的手中了。

阎烙随意的蹲下了身子,撕了一块鸡肉吃了起来,再是撕了一块喂着元宝,难怪元宝这么亲他的,真是滋精贼精的,知道跟着阎烙有肉吃了啊。

这有奶就是娘啊。

元宝这把他跟前跟后的,亲的不得了。

于素娘做的香菜确实是味道不错,尤其是两个鸡腿,十分的清香入味,有鸡的香味同时也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杜安容只是吃了一个感觉真是不过过瘾,唉,她的腿,她摇了摇一双油手,就去一边的水盆先洗了水,记的以后让娘多做一只的好,反正他们这小鸡变大鸡,老鸡进了肚,也不是一只两只了。

这要搞平衡是不是,让食物链得不断,所以,他们还可以多吃几只的。

☆、第二十四章 定洲种子

不久的,第五岚回来了,说是路已经快要修到镇上了,以后他们去镇上,就可以方便很多,而油菜子也是快要了成熟了才对,所以,最近看似无事,但是,事情其实是挤到了一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