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啊!这么大个的鸡蛋。她将地上的那三个很大个的蛋拿了出来,就跑去找还在河边的阎烙。也不知道他在那里是做什么,一动不动的。

“阎烙,阎烙……”

杜安容边跑边喊,“你看,我找到了鸡蛋了,好大个的鸡蛋啊,”

“你快看,”她跑到了阎烙的面前,将蛋放在了阎烙的面前。

阎烙轻轻的抿了一下自己好看的唇片。

“谁告诉你,这是鸡蛋的?”

“咦?”杜安容眨了一下眼睛,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大个鸡蛋,“是和鸡蛋长的不像的,那不会是鸭蛋吧?”

“不是,”阎烙将她头上的枯草取了下来。

“你确定你要吃这种蛋吗?”

“当然,”杜安容用力的点头,“可以当宵夜啊,煮熟了吃很不错的。”

“是吗?”阎烙似笑非笑的拿过了她手中的蛋,“你确定你要吃?”

“不吃做什么?”杜安容小心的将蛋抱在了怀里,“绝对是要吃的,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是什么蛋啊?”杜安容拉了一下阎烙的袖子。他一定知道的,不然,他才是不会说这种话呢。

阎烙将手中的蛋还给了杜安容

“这是蛇蛋。”

而瞬间,杜这容感觉自己的有些风中凌乱了。

她这小心的走着,就像是地上有炸弹一样,万一走不好,就要把自己给炸死了。

拨开了草丛,她就怕里面会出现那种长长的,冰冰凉凉的冷血动物,她这人什么都不怕,可是就是怕那种软体动物,还是很怕很怕,会怕的全身发毛长鸡皮疙瘩的怕。

她小心翼翼的将三颗蛋放回到了原处,然后双手合十,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把你们放好了,你们可不要告诉你们的麻麻,我想吃你们来着,”她说完,就像光逃命一样的跑了回去,拉住阎烙的衣服,死也不放。

“阎烙,你说这里真有蛇吗?”

“没蛇,哪里来的蛋?”阎烙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希望给打碎了。

“会不会咬人啊?”

“会,”阎烙也不嫌她会怕,他说完,杜安容的小脸果然是白上一分了。

晚上,杜安容还是挺怕的,她抱着阎烙的胳膊,打死也不放,就怕进来一条那种东西,她想起来,头皮都在发麻的。

阎烙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小布包,放在杜安容的手里

“这是什么?”杜安容拿着布包放在自己的鼻子底子闻了下,没有什么味道啊。

“带上,驱蛇的,”阎烙说完拿过了一根柴扔在了火里面,而此时,他因为是侧着脸的,所以看不清楚他现在想什么,杜安容连忙将这个挂在自己的腰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瞬间就不怕了,什么也不怕了。

她又是坐了起来,小心的拉了一下阎烙的袖子,恩,没有反应,她再是拉了一下,没有讨厌,她所性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你说我们在这里要呆多久啊?”

“不知道,”阎烙转过身,整整她的头发,“睡吧,或许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杜安容扁了一下嘴,知道他这是在安慰她的,如果真的能够这么容易就出去的,那么让她天天睡就可以了。

她站了起来,给里面的小水池里放了一些灵泉水,再是将木桩里面的脏水给到掉了,再是换了一些新的,这才是爬到自己的软软的枯草窝上面,就这样睡着了。

直到她的身边躺了一个人,而她习惯性的接近。

“阎烙……”她这睡的迷迷糊糊的,却仍然是叫着阎烙的名子。

“恩,”阎烙应了一声。

“如果我忘记了,你记的帮的收种子啊,那可是我的宝贝,如果丢达里,我会肉疼死的,真的会……”她说完,再是靠在阎烙的肩膀上,这次真的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吹了风的原因,她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而且整个人总是在半梦半醒的,很不舒服,一会热,一会又是冷。

阎烙将手放在杜安容的额头上,还是有些烫。

她病了。

站了起来,阎烙拿过杯子倒了一些热水给她喝。

“阎烙……”

“恩,我在的,先把水喝了,”阎烙扶起了她,将杯子放在她的嘴边,还好,水是可以喝下去的。

“阎烙,我的种子……”

“我记的,”阎烙拿过了衣服替她盖好,而他要出去找些草药,还要去找些吃的东西才行。

他走了出来,清透的阳光微微的带着一些冷意,也难怪,这里的温度比起外面来要冷的很多,这女人昨天抓鱼,又是把自己给抓到了河里去,还是他给拎上来的,不生病才真是叫怪了。

☆、第四十章 逃出来了

这个山谷中虽然没有多少东西,但是草药还是有一些,他现在就是有庆幸,他们还有一口锅,否则,这药都不知道要怎么熬。

当他拿着草药回去时,却是意外在河边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夏飞,夏越,”他淡淡的叫着他们的名子,似乎只是昨天才未见过,而不是他们其实已分开了近一个月,甚至在他们看来,有可能还是生死相隔了。

“公子!”夏越一听阎烙的声音,连忙的转过了身,这一见真的是阎烙,他的眼睛都是要红了,他连忙的跑了过去,小心的问道,“公子,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们了,你不知道我们在河边发现的你衣服的碎片时,当时我和我哥就知道,你没有死。”

“公子,”夏飞也是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着阎烙,同以前并没有区别,还好,他没事,否则,他和夏越就算是万死,也是无法向皇上交待。

阎烙伸出手拍了一下夏飞的肩膀,“辛苦你们了,我去带她过来。”

“她?”夏越这一听就明白了。

“公子,杜姑娘没有事吧?”

“病了,”阎烙并没有多说什么,带她出去要好一些,外面什么都有,比起这里更容易恢复。

阎烙走进了山洞里面,后面还跟着夏家两兄弟。

夏越进去之时,火还是着的,火上还架着一口锅,他这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公子是没有受苦的,而他们似乎都是忘记了,阎烙这个人有时强大的不像是一个人。再大的危险,他又不是没有遇到过,可是最后还不是活了过来。

当阎烙从里面将杜安容背出来之时,夏飞上前,公子教给我吧。

“不用,”阎烙已经背着杜安容走了出去,杜安容病的迷迷糊糊的,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快要离开这里了,而她做梦都想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山谷的。阎烙本来都是要离开,结果却是想起了什么。

“夏飞,”他叫着夏飞的名子。

“公子,我在的,”夏飞走了过来,等着阎烙的吩咐。

“前面一条小路,你可以看到了很大的一堆石头,里面有一株已经成熟的植物,你把它小心的挖出来,带根带土,记的,不能损坏一点。”

“知道了,公子,”夏飞抱了一个拳过去了,而他果然的按着阎烙所指的,找到了那株上面红色果实的东西,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不过,阎烙既然他带回去,他带回去就行了。

他小心的将这株古怪的植物给挖了起来,连一片叶子也不敢碰掉,再是用自己的衣服小心包着。

“公子,已经好了”,夏飞赶了过来,怀中是那株植物。

“恩,走吧,”阎烙背着村安容继续的向前走去,“前方有路?”

“不算是路,”夏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们顺着河道走的,总算是找到了这里,路不是太好走,也要翻一些山头,不过,还好,也不算是太难。”

“知道了,”阎烙的身上背了一个人,并没有感觉有多少重量,可是夏越感觉让公子背着不好,他的身份那般尊贵的,谁也不能让他高贵的背给背着啊,他连忙上了前,“公子,我来吧,”而他说着,手也是上去了。结果一记冷眼扫来,让他的手就这么僵在了空中。

夏越的眼角抽了一下。

公子,不用这样瞪他吧,他连忙收回手,将自己的手指咬了起来,

公子刚才的眼睛好可怕。

“多事”,夏飞直接飞了一句,让夏越差一点四根手指都是塞在嘴里去咬了,而他还真的感觉自己挺多事的,

这一路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走的很崎岖,尤其是阎烙身上的还背了一个人,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些汗,但是人一直都是他在背,没有托于他人。

走了大概半天左右的时间,总算的,阎烙已经站在了平地之上,而此时,洪水早已退去,远远望去,还能看到那一片斑驳的村庄,差不多都是水=被洪水冲走了,留下的也不过就是那些残无断壁罢了,想要重建宛园,对于这里的百姓来说,并不是容易之事,而俊县,实在不是一个居住的好地方,

“那些百姓都是安顿好了没有?”阎烙问着夏飞兄弟,可有伤亡。

“王爷请放心,百姓已经安置妥当了,除了那些生病与受伤的,并没有严重的伤亡,他们现在都在定州的管辖这内,有官府之人照顾。”

“那就好,”阎烙轻应了一声,“能否找到马车?”

“有的,王爷,”夏越连忙的抢话“,官府过来接难民之时,我特意让人留下了一辆马车。”

“走吧,”阎烙轻轻握了一下杜安容的手,好像好的多了,她的灵泉水果然是用妙用,不过,她现在自己生病,别人怎么治,他便是怎么治了。

杜安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一个很安静的房间之内,她猛然的坐了起来,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有窗户,有房顶,她的眼珠子再是转了一下,有门。

吱的一声,门开了。

有人。

这时一只碗放在她的面前,她抬起眼睛,同那人大眼瞪起了小眼。

做梦。

不是,阎烙将拉起她的手,将碗放在她的手上,喝药。

杜安容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整个人都是云里雾里的。她端起碗,然后低下头,一闻到那股子味道,立即就别开了脸。

“喝水行不?”

阎烙挑眉,“你说呢?”

杜安容扁了一下嘴,好吧,她知道,他这意思很明了,很明白,那就是喝水不行,绝对的不行。

她将碗放在了嘴边,一口气就将药给喝了进去,苦苦的,酸酸的,也不是太难喝,像是可乐的味道,不过,可乐可比这个好喝的多了,不过颜色挺像的,她就当这些药是可乐来喝吧,最起码,还能解一下她对于可乐的相思。

“我们出来了?”杜安容将碗放在了桌子上,人也是跟着清醒了不少。

这是很明显的,不是吗?

“恩,”阎烙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不烫了,还这么有精神,算是好了吧,杜安容拉下他的手,“我们怎么出来的,飞出来的吗?”

☆、第四十一章 我们也包括她在内

夏飞夏越找到我们的,阎烙将被子替她拉好,“躺下,还未好全。”

杜安容乖乖的躺了下来,而她有好多事没有明白呢。“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他们有预知能力吗?”

“我撕碎了衣摆,顺手而流,他们只是找到了我的衣服碎片,顺着水流的方向就能找到我们,”阎烙将手放在杜安容的眼睛上,“你想要知道,我都是告诉你,现在好好睡觉了。”

杜安容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药里面有催眠作用,还是阎烙的声音本来就可以催眠,反正她是感觉自己真的困了,想睡觉了,可是就在她快要睡着之时,猛然的再是坐了起来。

“阎烙,我的种子呢?”

“帮你带出来了,”阎烙按下她的肩膀,“放心,一片叶子都没有少,好生的养着。”

杜安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躺下,将被子拉到了自己的下巴底下,再是打了一个哈欠,要睡了,还有,她小声的自言自语着,“其实也不用叶子,把红色的果实给我摘下来就行了,麻烦。”

她翻了一下身,可是一会又是翻了过来。

“阎烙……”她闭着眼睛,手伸了出来,想要抓住什么。

阎烙握住她的手,而杜安容这才是睡的安稳了。

“阎烙不走……”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她只是听从了自己的心里的安排,话也是没有经过脑子,就这么说了出来。

“好,不走,睡吧,”阎烙就这样握紧杜安容的手,直到她睡熟了为止。

杜安容一连喝了好几天的药,总算的她又是生龙活虎了,她走了出来,用力手伸了一下懒腰,唉,又回来了,其实她到是挺怀念在山谷下的那些日子的,虽然很苦,但是却过的很轻松,什么也不可以不有想,就只是每天的一日三餐,而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这里还是定州境内,也不知道他们现在住在谁的宅子里面,环境到是挺不错的,干干净净,也是安安静静。

对了,要去看看她的辣椒种子才行,那可是她的宝贝啊,没了,她哪里都会疼的。

她从夏飞那里端回了一个大花盆,果然的,整株都是在的,叶子都是没有少一片,而辣椒已经熟了,等到晒干了之后,种子也就好了,夏飞还挺抱歉的告诉她,回来时忘记种上了,好就好在种活了。

其实杜安容要的不是这株植物,她要的是上面红色的辣椒,而且早都是熟了,就算是种不提到也没有关系,这也让夏飞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辜负公子的所托,虽然说让他一个大男人种这个有些为难了。

阎烙推开门走了进来,杜安容连忙站起来,拉过他的手,将他拉向桌边,阎烙,快过来看,我的辣椒种子,等我回去之后,一定种它一大片的,到时我做辣椒炒鸡蛋给你吃好不好。

阎烙伸出手拿过一个并没多少水份的红辣椒,“这个能炒?能吃?”

“是啊,”杜安容用一只手撑起了脸,在椅子上晃晃了自己的双脚,她可是稀罕死了这么一点点的种子的,当然,现在炒铁定是不好吃的,这是我用来留种子的,所以长老了,要采新鲜的,绿色的,黄色的也可以,这个东西,是咱们这里没有的。

相信我,它会风靡全世界的。杜安容将一双眼睛都是笑的弯了起来,这可是实话哦,辣椒真的是风靡了全世界,有的人要是一顿没有,那可就是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而且她如果以后要开家火锅店的话,那么这个是必须的,少了这个东西,就不是火锅了。

阎烙习惯性将她额间的发丝别到了耳后,明日我们便启程回京。

“启程?”杜安容放下自己的手,一张脸也是挎了下来,“怎么,你们又要出去啊?”那么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的,好像挺孤单的。

“是,我们,”阎烙明明知道她这是在说什么的,却是不点破,如果让杜安容知道了,非得说他恶劣不可。

而杜安容自己都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过于失落了,还是莫名其妙的,失落加不舒服,以及……不舍。

好吧,走吧,我也要回去了,她转过身,趴到了身后的床塌上,就要这么睡,不要叫她,吃饭也不要叫,她不吃了,她心情不好,她烦。

阎烙只是微微的抬起了自己的唇角,真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