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吃的,结果于素娘却是拍了一下她的手,“一会在吃,家里还有客人呢,让人见了笑话。”

“客人,谁啊?”杜安容摸着自己的手,“娘啊,你拍这么重做什么,这是我的手,不是蹄子啊?”

于素娘这训了杜安容一声,“胡说些什么?”

好吧,杜安容知道了,有些玩笑,她可以和阎烙开,阎烙有时心情好了,也会同玩她几下,而她的这些玩笑,阎烙能够接受,其它人未必,就像是学了一辈子三从四德的她娘,还有古板却是十分的才华的方夫子。

于素娘差了人,就去叫那个神秘的客人去了。

不久,客人来了,杜安容总算是明白,她这说的客人是谁了,原来就是那个秦姑娘啊。

“如秋,过来这里坐,”于素娘亲切的叫都着秦姑娘的名子,而秦如秋轻步的走了过来,每一步都走的了挺好看的,步子迈的极小,就像是在数着自己的脚步一样,肩膀也不抖,婀娜吧,杜安容感觉就是这样,人家一眼上去,就知道是大家闺秀了,而她一眼呢,谁知道是哪里来的小怪物。

她扁着嘴,真是不平衡啊,她这不过离才是离了家多久,她在这里的地位,又是掉下去了,以后都不知道还有没人疼她。

于素娘感觉出了杜安容的沉默,连忙安慰她道,“怎么的,还生娘的气了?”

“没有啊,”杜安容还是扁着嘴,“只是感觉失宠了,娘不疼我了。”

“你这孩子,”于素娘还真是拿杜安容没有办法,“娘啊,可是最疼你的,你看,这菜做的可都是你喜欢吃的,”

杜安容没有开心,“也是方叔吃的。”

“这……”于素娘词穷了,好像也是的。

“好了,吃饭吧,”杜安容知道不能这样小气,娘是她的娘,可是同样的也是哥的娘,更是方夫子的娘子,她的身边会有很多亲人,也会有很多在意的人,而她杜安容不过就是只是其中的一个。

她吃着吃着,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是感觉心里不是太舒服,人也是没有多大的精神,于系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求救似的望向方夫子,

方夫子对她摇头,现在什么也不要说,这丫头怕是钻进去牛角尖去了,不过,她不是一个小气之人,自己会想通的。

家里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让这饭也是吃的怪怪的,杜安容不是讨厌秦如秋的,只是感觉自己的在家里的地位好像没有了。

她上辈子父母就去的早,这一辈子好不容易有个娘,可是娘好像也快不是她的了。

她想不通,她难过,她难受。

拍了一下自己的手,“好了,杜安容,你这次可是来做正事的,不是为了过来和谁生气的,和谁喝酱油的。”

☆、第十章 钻了牛角尖

“二小姐,你怎么来了?”女人一见她爽快的笑了起来,这是一个爱笑的女人,同时也是挺豁达的。

“秀姐姐,我来找你商量一件事。”

“好啊,进来说,”女人这打开门,就让杜安容进来,而这个女人也第五家的人,叫第五秀。

杜安容走了进去,直接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这也没有多说其它的话,直接奔正题,“秀姐姐,我们准备在京城开一家火锅店,想让秀姐姐当掌柜。”

“我?”第五秀指着自己,连忙的摇头,“这可不行,我当掌柜,干不成,这哪有女人当掌柜来着?”

“女人为何不能当掌柜?”杜安容反问着她。

“这……”第五秀回答不出来,不过,确实是没有女人当过掌柜的,她也没有见过女掌柜啊。

“秀姐姐,不相信自己吗?”杜安容把玩着自己腰间的荷包,“可是我认识的秀姐姐不是这样的,你能干,有魄力,同样的也有野心,把你放在这里,有些太委屈你了,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只要你愿意,你完全的可以做到。”

“这世界有的事女人做不了,有的事,男人做不出,但是更多的时候男人女人都可以做的。”

“谁规定女人就不能当掌柜,就不能成就一翻大事的?”

第五秀站了起来,她这好像正在天人交战着,似乎十分的不安与烦燥,对,杜安容说对了,她不安于现状,她有野心,她想要站的更高看的更远,也想要出人头地,哪怕是一个女人又能怎么样。

二小姐也是女人,可是她却是做了很多男子都未必能做成的事,大家同是女人,她还要比二小姐大这么多岁,如何做不得。

“二小姐,你真的认为我可以吗?”第五秀转过身,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当然,”杜安容对此一点也不怀疑,第五秀是她这么多年发现的一个算是奇特的女人了,她胆大,心细,懂的学习,也懂得机会。也可说是古代的女强人了。

即然能来到这里,她就肯定了,第五秀一定会珍惜这么好的一机会。

所以,她也一定会答应的。

第五秀再是犹豫了一会,然后她抬起脸,认真的盯着杜安容的双眼。

“二小姐,我答应你,我会努力的,我有不懂的,请教我,我有做的不好的,请告诉我,我会学,我也会改。”

“这就对了,”杜安容笑的一双眼眸微微弯着,也是扬出了一缕缕浅浅的微波,顺着她的笑缓缓荡漾了开来。

她提前把这事都是告诉给第五岚了,第五岚到是没有拒绝,他也是明白第五秀的性子,所以性就由她吧。

杜安容来时是空手而来的,走的时候,却将第五秀带走了,而第五秀进了国舅府之后,杜安容就找了一个老掌柜过来教她算帐,第五秀是识的字的,学起来并不是算是难,再加上她很聪明,也是懂的举一反三,连老掌柜都是感叹,这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

杜安容趴在床塌之上,也不知道这样消沉了多少天了,反正她现在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这一个动作,有时可能就要趴一个下午,不说话,也不动的,完全没有以前的活泼劲。

就连这里不多的下人,都是感觉开始有些不舒服了。

整个国舅府被两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都是给闹的习惯了,突然间一下子安静了,大家到是真的不习惯了,总是感觉太安静,安静的都是有些诡异。

阎烙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怎么了,有心事?”

杜安容爬了起来,她突然抱住了阎烙脖子,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中,“阎烙,我哥可能快要有媳妇了,娘不喜欢我了,我是不是快要没有娘疼了。娘以后只疼媳妇,不疼女儿了。”

“胡说些什么呢?”阎烙抱紧了怀里的女人,知道她这是钻了牛角尖了。

“她是你娘,永远是你娘,不管她有多少个孩子,多少的媳妇,你在她心中,永远是最重的那一个,你不要忘记了,当初为了你,就连你哥都是给卖掉了,你能想象的出来,她当时的选择有多心痛吗与无可奈何吗?”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总感觉别人抢了你的娘,先是多了方叔,现在又是多了一个陌生的姑娘,分了你娘很多的注意,可是安容,公平一些,你以前心中也只有她的,现在,不也是有了我了吗,难道说,我就不重要?”

杜安容连忙的摇头,“不,你对我好重要的,没有了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了,”这个男人就像是空气一样,一点一滴的渗进她的心中,她的四周人,她的生命,告诉她,没有了空气,她还要怎么活?

“想通了没有?”阎烙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杜安客咬了咬自己的红唇,最后点头。

“我有些想通了,我不吃醋了,我改喝酱油好了。”

“这样就对了,”阎烙拍了拍她的脸,“现在清醒了。”

“恩,”杜安容用力的点头,“醒了,肚子饿了啊,”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好饿啊。”

“饿?”阎烙奇怪的捏了一下她的脸,“最近瘦了。”

“真的吗?”杜安容一扫刚才的不快,整个人都是兴奋了起来,“我瘦了,真的瘦了吗?真是太好了,我终于是瘦了。”

阎烙拉着她坐下,“一会让厨子多做几样你喜欢吃的菜,你本就不胖,现在更瘦了,多吃一些,补回来。”

“好,”杜安容答应着,抱紧他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中,还是她的相公好,不会嫌弃她是瘦还是胖了,说的话也是中听,她喜欢。

“你哥要有媳妇了?”阎烙轻抚着杜安容的柔软的丝线,问着她,他刚才是听杜安容说了,什么于安泽未来的媳妇来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他不知道?

“对啊,就有了,”杜安容心情好了,说话也是轻快的多了,最主要的事,她说起家里的事,也不是那般难受了。

☆、第十一章 大有来头

“这个啊……”杜安容摇头,“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啊,我哥也没有细说,不过,我听说是我哥在外面救回来的,好像是从家里出来,遇到了强盗,差些就人财两空了。我哥正好路过就救了她,见她无家可归的带回了家里,问那姑娘是哪里人,她不说,家在何处,有何亲人,她也不说,我娘他们没有办法,就只能将她给留下来了,我问过娘,我娘说人很好,我见过一面,看不出来人怎么样?不过我不相信我娘的眼光,我问过方叔,方叔说人品不错,看来是大家出来的姑娘,方叔的话可以完全的信,他识人的能力没有问题。”

“他说好,那便是好,他说不好,人一定是有问题的。”

“而我感觉我哥和那个姑娘一定是有奸情的……结果她的话不没有说完,脸就被用力的掐了一下。

“很痛的,”杜安容捂着自己脸就差哇哇大叫了。干嘛这样掐他,疼的很啊。

“这样的话以后不许乱说,”阎烙警告着她,他是对她十分的纵容,可是,那也是有前提的,绝对的不能给他做出出格事,说出出格的话,这个京城,这个皇宫,不知道有多少双的眼睛在死盯着他们呢,小心祸从口出。

杜安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没有人听到吧?”

“我,”阎烙挑了下自己的眉峰。

“你不算,”杜安容安逸的将自己的头靠在阎烙的肩膀上。

“相公,我肚子好饿,什么时候吃饭啊?”

“马上就好了,”阎烙叹了一声,这女人又是把话题给他叉开了,还有,那个姑娘似乎是来的有些蹊跷,虽然现在庆王并没有发现杜安容的身分,但是,他也不得不多防着点。

或许这真的是庆王的阴谋呢,不管是哪一点,他都是不能掉以轻心,在这个时候,越是需要小心,越是需要更多的谨慎,看来,他需要亲自的走一次于庄才行。

不要怪他多疑,这个陌生的女人出现的还真不是时候。

第二日在杜安容还在睡着之时,阎烙已经坐在于庄里了。

“妹夫,怎么今日过来了?”于安泽笑着给阎烙倒着茶,“好久都未见过你,最近还好吗?”

“恩,还可以,谢谢大哥关心了,”阎烙不说朝中的事,这只是于庄,说了太多没有多大意思,而且那些事,也不用烦着安泽他们的好。

“大哥,今日来,我有一事相问?”阎烙这放下了杯子,认真的盯着于安泽,他知道于安泽是不会骗他的。

“什么事?”于安泽有些糊涂了,“妹夫想要问什么,尽管问就行了,你知道我一定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那好,”阎烙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边上,望着外面那一片青绿的世界,现在于庄与他初来时完全的不同,现在几十里之内,都是属于于庄的,这里有吃不尽的菜,也有各色奇怪世面上少有的稀奇古怪的菜种,还有已经渐渐在整个南喻,甚至在其它国家的开始盛行起来的银龙鱼油,更有已经远近闻名的人工水库,这里是一雠净土,他只是希望,宫内那些龌龊的事,不要蔓延到这里来。

“大哥,我听安容说,你救回了一名姑娘?”

“是啊,”于安泽也是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姑娘,无依无靠的,到是挺可怜的。”

可怜?”阎烙对此很不以为意,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披着一张可怜外表的狼,那可是层出不穷的,外表越是无害,内心有可能也就是龌龊。

“我是否可以见一下?”阎烙转过身,问着于安泽。

“自是当然,”于安泽并不傻,他已经听出了阎烙话中的意思了,心中也是有一股很不好,也不安的感觉,甚至那可以说是烦的,希望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

“妹夫,你是在怀疑,如秋她是……”

后面的话他并不同说出来,他也无法开口,这样的结果,而他似乎无法承受。他不想自己如此的信任,到最后不过就是一场欺骗与算计。

“大哥不用太担心,我不过就是有些怀疑,等我见过人之后再议,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走了过来,拍了一下于安泽的肩膀,可以看的出来,于安泽对于女子确实是用了心了,而他也是希望,那姑娘真的只是落难的,而不是有心潜进来的。

秦秋如也不知道是谁要见她,只说让她过来一趟,她感觉有些奇怪,一路上都是心中探戈,步伐混乱的,只是当她看清那个男子的面容之时,确实的吓了一大跳,就连脸色也是白了,甚至都是有种想要逃走的冲动。

可是,现在人家都已经发现了她,再说了,清天白日之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逃去哪里,就只能硬着头皮了走了过来。

“国舅爷好,”她行了一下礼,竟然标准的宫礼。

“是你?”

阎烙想过很多,许是各种名样的女子,可是却是没有到,会是她。

“秦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可知,你父亲已经寻你多时,你母亲也因你而病重?”

“爹,娘……“秦秋如眼眶都是红了,当场眼泪都是落了出来,“我不知道……”她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只要我出来,他们便不会逼我嫁于那人了,可我真的没有想过,娘会生病……”

“国舅爷,我娘,她,她怎么样了?”

秦如秋连忙的上前,抬首问着阎烙,“国舅爷,你是当世的神医,能救我我娘吗?”她这说着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国舅爷,我求你救救我娘,一切的不是,都是我这个做女儿,与他们无关,是我的错……“她紧紧抓紧自己的胸前的衣服,真是泪如雨下,难过至及,是她,都是不她不好,累计了爹娘。

“你放心,”阎烙只是淡淡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

“他们只是担心你,只要你回去了,自然的,他们便会不药而医。”

“可是……”

秦如秋跌坐在了地上,她苦涩一笑,“如若回去了,那么便不会再来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第十二章 保媒

“见不到什么?”阎烙走了过来,蹲在了秦如秋的面前,一双清眸之内也是落下了什么,她的不舍,难过,还有更多的……

秦如秋只是摇头,而那泪却是掉的更加的凶了。

“于安泽吗?”当阎烙口中念普陀山这个名之时,明显的看到了秦如秋颤抖起来的肩膀,她这在哀悼她即半要失去了喜欢与动心吗?

“你喜欢他?”阎烙再问。

秦如秋尝到了自己的红唇间的苦涩,“是啊,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娘,我不能不要,爹,我不得不从,爹仍然是让我嫁于我不喜欢之人,不管我是不是愿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如何抗得?”

“既是如此,我帮你保了这个媒如何?”阎烙站了起来,白衣微微的在脚晃轻卷了下来,也是卷出一线的清凉之感。

秦如秋不敢质信的抬起脸,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阎烙,

“国舅爷,你为何……”

“为何,我会帮你?”阎烙站起走到一边坐下,“你应该明白,现在你爹在朝中的地位,他处于中庸,可是中庸不可能存于多久,他在考虑到底帮哪一方?”

“我,不知,”秦如秋听说过朝中之事,不过,她只是一界女流,朝堂之事,她从不会过问。

“此其一,”阎烙继续道,“你可能不知,于安泽是我大舅子,我夫人便是杜安容,你也见过她了。”

“她?”秦如秋这颤抖了一下自己的唇片。“这怎么可能?”阎烙竟然娶了亲,巧的还是她见过的杜安容。

“怎么不可能,我也可以告诉你,”阎烙的声音如一片片冰雪,就这般清楚清冷的继续冻着人,“于安泽本名杜安泽,是京中显贵杜阳的长子,杜安容是京城首富温辰不要的休妻。”

“想来你也应该听说过,杜安泽的名子,他生出来,便是傻子。”

秦如秋摇头,“不,他不是,他绝对的不是。”

“对,他不是,”阎烙接下她的话,“他以前确实是,可是现在不是,至于原因,如若有机会,他自会告诉于你,这样,你是否还愿意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