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落烟刚想要开口,又是被杜安容给打断了 。

”我们银龙鱼一月有多少了进帐,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就这样一个女人,她一月能给我赚多少,一年能赚多少,还是说,她跳几只舞,银子就会从天上砸下来?”

“就算是再会跳,能跳满一辈子吗。”

“到时老了,我们的银龙鱼还在挣着银子,她要敢上台,我保证,我们的会恶心死。”

“这么亏的卖卖我不做,这不是玩我嘛?”她火大了,就连说话也是没大没小了起来,而北炎国婚那边的人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她是我国第一舞者……”

“舞者?”杜安容的冷笑, 迎向那个一脸羞愤的男子。

“舞者能当饭吃,能当水喝,能当银子花吗?难道,我一天不吃不喝的, 光看她跳舞了,我们一天不顾百姓的死活,天天围着一个女人转?我说这位仁兄,我的银龙鱼,一年可以赚几万两的银子,几万两银子可以救万民于水火,可以救活多少条人命你知道吗,莫不是你们那里的百姓受苦了,你想让你们的太子殿下,只看舞,不看百姓吗?

杜安容这犀利的反驳让北炎的使臣这下连屁也是不敢放了。

一个女人再是第一舞者,与百姓相比起来,也只是一个人,如果他敢再多一句,怕是他们就要被全天下的百姓给嗤笑了。

杜安容很看不起了南落烟,尤其是要给她相公当小三的南落烟。

她不比了 ,如果这个女人真以为自己比了那些东西,她这脑子抽了才会跟她比。

唐雪尘慢条斯里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这是本太子错了,原来不是每人都喜欢美人的,不知道国舅夫人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杜安容狐疑的问着,“不骗我?”

“恩,”唐雪尘点头,“只要不是要本太子的命就可。”

“哦……”杜安容这下真是认真想了起来。

“我要你们一个城 ,离我们这里不远的,你们愿意给吗?”

一个城,这味口还真是大,唐雪尘挑了一下眉,“只要国舅夫人可以赢,那么城便是你的,”而他从未想过杜安容会赢,不过就是一个草包罢了,南落烟不但舞跳的好,同样的,她的诗词,她的学问也都是顶尖的。否则,这第一舞者的名号也不会落在她的身上。

那好,杜安容这又是走出来。

“比什么?”

南落烟的红唇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如太子刚才所言,诗词画。”

“好啊,”杜安容卷起了袖子, 当她真是草包吗,什么也不会吗,她不表现,不代有她不会,她不说,不代表她不明。

她是不会做诗,可是她脑子里面可有成百上千的诗,每一首都会吓死他们,李白,杜甫,白居易,她能比的起,她就跟她南落烟姓。

南落烟已经款款走到了画布前,她拉起了自己的袖子,这一举手一投足,美人就是美人,美的已经不似人类了 。

她已经将比饱蘸了墨汁,想到了自己要做画什么了。

而她不屑的扫过了杜安容一眼,那眼神很明白,你,输定了。

杜这容翻了一下白眼,“你要画就画,看我做什么,有病的。”她走到了一边,随便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一会工夫,就已经有人拿过了架子,而架子上面,则是一页白纸,杜安容在自己的小荷包里找了了半天, 总算是翻出来了她的一只特制铅笔, 就已经画了起来。

☆、第九十七章 大好山河

方夫子不断的点头。

有些明白了。

不要看这丫头是不会写字,可是她却会用一只笔,写出很小的字,而且字体十分的特别,别人是无法模仿的。

如若北炎国的人真的小看了她的话,真会输的很惨。

有是越是外表平凡的,就越是危险。就比如一个杜安容 。

南落烟已经落下了最后的一笔,她挑衅般的斜了下杜安容,而杜安容也是奇怪,竟然可以一心两用 ,她手中的笔没有停,嘴巴也是可以说话,’你斜我也没有用,你又没有规定多长时间画完,是你自己画的太快,还要怪我画的慢,你不知道慢工出细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姐一会就让你看看,姐惊死了你的大作。”

南落烟轻嗤了一声。

“就你?”

“就我怎么了?”杜安容继续的画着,管她南落烟是不是画完了,这又不是比赛吃面,谁吃的多说算是谁赢了,这是在比赛谁吃的优秀,谁呼的高档。

南落烟已经画完了近半个小时了, 可是杜安容还是在画着,直到南落烟再忍不住之时,就见杜安容拿出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噗的一声,将这口水喷在了画布上,顿时真的是将人都给雷的外焦里嫩的 。

这喷什么水啊有,故做文章给别人看是不是?

杜安容站了起来,伸了一下懒腰,唉,还真是累啊,好久都没有画过这么长时间的画了,这画她还是第二次画来着,而上次画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当时上大学时,她画的这幅还得过奖呢,当然,为什么要喷灵泉水,因为灵水除了可以令植物生长加速的妙用之外,那就是可以令着色的墨迹更贴合,这画了来的也更加的逼真一些,线条柔美,清新,不要怪她使什么用段。

她有的,这为什么不用,不用那叫傻。

“你终于是好了啊,”南落烟鄙视的都快要将杜安容给拍到地下去了

“你没有看到吗?”杜安容皮笑肉不笑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小笔,“长那么大两眼珠子,难道是用来吃饭的?”

“你……”南落烟被气的吭不声来,“本姑娘不和你斗嘴皮子,是雌是雄一会就知道了。”

“哦……”杜安奇怪的打量南落烟半天,“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不用看就知道,难道你是男的啊, 还是说你是人妖?”

“噗嗤……”不知道这是谁笑出了声,然后憋的很是难受的其它人,这也都是跟着哄堂大笑了起来,让南落烟很是没有面子,颜面尽数的扫了地。

唐雪尘警告了一眼南落烟,南落烟的心惊了一下,这下再也是不敢说话了,她明白唐雪尘的意思,那就是,不许再跟杜安容费什么口舌,杜安容这张嘴,可是什么都说的出来,而且反应十分的快,更是雅俗的都能说,这一点南落儿确实是比不了。

“请暮柳与松无先生一起上来评断,太子没有意见吧?”轩玉景状似平静铁提议着,可是手心里面却是捏了一把的冷汗,这可绝对的不能输,否则, 就真的得不尝失了。

“自然,”唐雪尘并没有反对。

方夫子站了起来,已经走在了南落烟所画的那一幅画前。

工笔不错,笔法有力,颜色也好, 算是一幅好作了,一个姑娘能将画画至如此,难得。方夫子就事论事的, 并没有夸大也没有贬低,他只是在说自己的想法,仅此而已。

南落烟抬起了头,一脸的高傲,她对于自己的所画的牡丹图是十分的有信心的,她除了舞是一绝之外, 她的画更是,这是因为得过众多的名家指导过的,尤其是她的这幅牡丹图,都可以引来蜜蜂,可以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松无先生也是站到了杜安容的画作前。

而他的脸色突然一变。

“这画……”

“怎么,不堪入耳吗?一还一如她的字一般,惨不忍睹,无法直视 。”

南落烟的红唇抬的越发的高了,她赢定了啊。

结果松无却是突然大笑了起来。

“老夫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好一个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老夫真心的佩服,敬仰。”

他说完,竟然向杜安容弯下了腰,吓的杜安容差一些就吓哭了。

别这样,她受不起啊,她这可是剽窃啊,虽然说,别人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啊,她真的好羞愧的,不过现在却不能表现出来,她只好干笑着,求救似的不时的向方夫子挤着眼睛。

爹,快来救人啊。

方夫子也是奇怪的走了过来,而一见之下,他抚起自己胡子。

“松无,我女婿与我儿盖了一间书院,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比起在这当世之中的功名与利禄,要强,要雅的很多。”

“学生多谢先生。”

松无用力的弯下了腰,然后大笑了起业,就这样大步的离开了,而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他的笑声,传的很远很远……

方夫子将杜安容的画的转了过来,几乎就这一时,所有的人都是惊呆了,就连南落烟也是一脸的惨白,而他们也总算是明白, 为何松无会是那样的表情,居然最后什么也不说的,就已经离开了,而他这一走,再也不会理朝中之事,只会是闲云野鹤,过完自己的这一生吧。

是的,南落烟的牡丹是画的好,可是必竟不够大气 ,能够画出这样的牡丹图的,不在少数,只能说,她是比一般人画的好一些,要精致一些,但是也不意味着,并没有人可以超越于她。

但是,杜安容所画的, 也只她一个人画的出来。

这是简笔素描画,一幅关外的山河图,大气天成,也是气势磅礴,尤其是那一根又一根的线条,轻楚沉稳,大气婉约,似是带着一股子轻烟流雾一般,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欣赏一下这一幅大好的山河。

☆、第九十八章 她好像亏了

而在边上,提了一行小字,这字变并不大,却是看的十分的明白,那字就如同是用刀子雕刻于上的一般 ,沉劲苍然,笔迹静如流水,狂如怒风,很难想象这是出自于一个姑娘之手,还写的是一手的狗爬字的杜安容,其实就连方夫子都是有些吃惊了 ,他只是知道,杜安容的画很特别,却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够画到这样的地步,如此的大气,这画若是出自一男子之后,还能说的过去,可是偏生的却是出自一姑娘之手,而能画出这样画作的,必是生性豁达,心系天下之人。

他眯起双眼,从头到脚都没有发现杜安容有哪一点都不像是能画出画来的模样。

可是偏生的,这就是她画出的。

而那幅山水图,落在了所有人视线之内,磅礴大气的山河图写着一行小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此时,几乎所有人都是鸦雀无声,也几乎所有人都在震惊……

杜安容将手背到了自己的身后,不停的玩着自己的手指。

唉,古代大诗人写的,哪能是一个南落烟比的了的,这就是像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也难怪南落烟一张俏脸都是白透了,也是输的彻底来着。

看完了没有,她是不是可以下去了? 对了,她赢了是不是。南烙烟一脸的惨白在告诉她,她杜安容赢了啊,种子,造纸术, 就连中那颗小夜明珠,也是她的 。

对了,还有那个什么城来着,那是什么东西,管它是干什么呢,还是她的。

国宴就这般结束了,甚至都是戏剧性的,被一个妇人给搅的天翻地复的,所有的好处也都是被那个女给拿走了,谁啊,正是杜安容。

唐雪尘用力的握紧手中的杯子, 差一些就将杯子给人捏的碎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转向杜安容,“不知道国舅夫人想要哪座城呢?”

杜安容笑的一脸无辜与无害的,“我要盐城。”

唐雪尘一愣,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怕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想到,杜安容她竟然如此的狮子大开口,她真敢,真的敢要出口。

半天后,唐雪尘放下一直紧握的手,红唇好看的抬着,可是声音似是有些咬,“好,杜太子服服输,盐城是你们的了,”说完,他便已经站了起来,向轩玉景轻行了一下礼,便是大步的走了出去,衣角带出来的风,也是透着十足十的冷意, 他能够高兴的起来,那才是叫怪了。

北炎的其它人也都是跟了上去,一个个脑袋都是耷拉了下来, 就像是见不得人一般,至于向来高傲的南落烟,也是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脸,而她恨恨年的瞪了一眼杜安容。

杜安容却是大方的对她一笑。

怎么,比谁的眼睛大啊, 比啊,比啊 ,谁怕谁啊。

阎烙揽过了杜安窜的腰,警告她道,便宜占够了,不要再落井下石,给自己与别人都留几分余地,明白吗?

杜安容咬了一口点心,好吧,她知道了。

不久后,杜安容 ,阎烙,轩玉景,方夫子,还有于安泽以及夏飞夏越兄弟都是在了。

他们一个个都是睁着一双眼睛死盯着杜安容。

杜安容这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快哭了,不要这样看她好不好 ,这样好奇怪啊,她不是猪肉,论斤论两卖的。

“是不是我做错了?”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

“安容,你为什么要盐城?”阎烙的脸色一直都是沉着的,也不怕把胆小的杜安容给吓到了。

杜安容对了对手指,“不会是个穷县,一毛不拔,什么也不长,还要每个月都得补贴,惨了惨了……”她都是急了,“有没有三包啊,可不可以换货啊,退货也可以,我可没有多少银子给里面贴啊?”

阎烙拉过了杜安容的手,让她坐好,也是把她这毛燥的性子给缕的平了。

“先坐下好吗?”

“我坐不住啊,”杜安容现在能坐住这才是怪了,“我的屁股下面就像是长了刺一样……”

结果啪的一声,她的手不客气的被一本书给打了 。“杜安容, 老夫说过多少次了,注意你的言行。你好歹是国舅夫人,不要把自己弄的像是一般的乡野村姑行吗?”

杜安容扁了一下嘴,

“我本来就是俗人 ,是村姑,说俗话,吃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