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呵呵。”凌斐露出一个天底下最帅的笑容。

“这离书院很近,我去看看婉儿姐姐总可以了吧?”可恶,几次想去找展哥哥,都被他盯得死死的。现在在西湖边,去看婉儿应该没问题吧。

凌斐望望前面的街道,点点头。

“你也要去?”

“正好很久没有看到婉儿,我顺便也去问候一下啊!”凌斐天天让宁儿跟在自己身边,除了为自己男性的尊严想报复这丫头,另外还有种说不出的原因,总之他似乎挺喜欢与她斗嘴的乐趣,似乎挺喜欢看到她被气得跳脚,双颊鼓鼓的模样,呵呵。

“怎么突然不走了?喂!”宁儿推推停下脚步的凌斐。

“别吵!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叫?”凌斐认真地侧耳倾听,没错,应该是一个女子的呼喊声,他相信自己多年习武练出来的耳力。

“哪有啊,就你疑神疑鬼的。”宁儿环顾四周,除了西湖微皱的水面和两岸的树,连个人影都没有。

“跟我来。”凌斐话音一落,轻点双足,便闪身而过。

“喂,等等我啊!凌斐!”宁儿大叫着连忙使出自己“三角猫”轻功,追了上去。

“放开我…秦源,你竟然光天之下做此恶事…你放开我!…放开我…”婉儿被拖得有些气喘,被这群恶人气得冒上了怒火。

秦源其实压跟没想带婉儿回府,街头偶然听到晓婉的事,就让他生了歹念。三个人拉着晓婉走进了僻静的小道。

“婉儿姑娘,我劝你还是老实点,秦某也算是君子,实不愿意对姑娘动粗。眼下只想邀请姑娘出来走走而已,姑娘何必这么不配合呢!”秦源见四周无人,略微松开了抓着婉儿的双手,那张假斯文的面孔有点扭曲。

“呸!”婉儿挣开他,对此等人无须讲礼,她瞪着眼睛直视着眼前的无赖,道,“既是君子何需强人所难?你们最好让我回去!”

“嘿,李晓婉,我家少爷看上你算是你的福气,你现在可是残花败柳…”

“啪!”高大粗鲁的侍从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秦源删了个大巴掌,“狗奴才,李晓婉也是你叫的吗?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是…少爷教训得是!奴才多嘴…”典型的巨型哈巴狗。

婉儿不屑地睨视着那侍从,他的恶言太伤人,让她娇弱的身躯在寒风中颤抖着…我见犹怜!但是她不该有畏惧之心,也许,在决定留住孩子的那一刻,她就该想好所要面对的一切。

“婉儿姑娘,秦某对你倾慕已久,你就依了我吧!”

“哼!”婉儿撇过头,她好累,感觉身上的力气在渐渐流失,若非如此,她也许会撒腿就跑,可惜现在的她突然虚弱地连大喊“救命”力气都没有。

“嘿,看你生气的模样都这么美,真让我心痒痒的…”秦源色迷迷地盯着婉儿因气愤而剧烈起伏的胸脯,不耐地搓搓手掌。

一阵寒意自脊梁穿过,婉儿努力挺直腰杆,却被秦源眼中的阴邪所骇住。她开始观察起周围,天!难道老天真要如此对待自己?她怎么被他们带到此地了?这里僻静自不用说,身后是幽静的小道,旁边只有一所旧宅。据她所知,那旧宅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这些畜生想干吗?

婉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摇了摇头,不可能!秦源应该还有一点人性的…

“嘿嘿!”秦源咧嘴邪笑着,一挥手示意两个侍从将晓婉带往旧宅。

“你们要干什么!”

婉儿的嘴瞬间被一大帕子给捂了,帕子里隐隐的迷香味让她头瞬间发晕,她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眸,原来——这群恶人竟是有备而来!

“嘿嘿,带过去!”

“少爷,我不明白,你干吗一开始不迷昏她?”

“你们懂什么!将美人迷昏了有何乐趣?你没看到她刚刚那泼辣劲,嘿嘿…那才够爽啊!”秦源下流地奸笑着,“快点,本少爷已经等不及了!”

“是,少爷!”

“少爷英明!”

“你这卑鄙…无耻的家伙…”婉儿发现自己意识清醒,只是浑身无力,她半挣着眼睛喃喃地道。

“哈哈…婉儿小美人,反正你连野种都有了,又何必再在本少爷面前清纯呢!”秦源流里流气到挤挤眼睛,“呆会,我们就可以共赴巫山云雨,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嘿嘿!”

闻言,婉儿差点没晕过去,她努力让自己沉住气,即使老天真要如此惩罚她,她也得为腹中的孩子争取一线生机。

凌斐再次停住脚步,宁儿才气喘吁吁地赶上来。

“怎么又停了?我就说你听错了,疑神疑鬼吧!”宁儿大力拍着他的胸膛。

“就在这附近!”喊叫的声音突然停了,但他凌斐判断的方向绝对不会错,“那边有座宅子,我们去看看。”

“喂,你慢点好不好!”想不到这家伙这么性急,宁儿只有急忙跟上的份。

“你们出去守着!”

“是!”

“秦源…我警告你,你最好别乱来!”婉儿捂住小腹,身子虚弱地有点让她站不住脚。

“别抗拒了,小美人!事到如今,你还以为你是谁?你还是以前的李晓婉吗?没人要的破鞋一只而已!”

“你别过来…你走开!”婉儿已经被逼到角落里,她奋力抓起木桌上的旧水壶扔了过去。

“哈哈,够辣,我就喜欢这样的李晓婉!”秦源一步步逼近。

婉儿再次抓一个茶杯扔过,“啪”被秦源一手挡开又是一声清脆的落地声。

“嘿嘿!”秦恶人奸笑着,终于按柰不住一把扑了过去。

他牢牢地将晓婉抱在怀中,狞笑着将嘴唇胡乱地印在她的脸上、脖子上。晓婉使尽全身的力气挣扎,手脚并用企图躲开箍制。不消片刻,她的发丝散乱,衣裳渐松。

老天!请不要这样对我!晓婉睁着眸子,无语地呐喊!老天,救救我!救救我!

“啪!”又一声清响,胡乱挣扎中,晓婉甩了他一巴掌。恶人的脸孔立即扭曲,邪恶地让人不敢直视。

“臭娘们,你敢打我?”秦源似乎要将眼珠子瞪了出来,一抬手甩了出去。

这一掌打得婉儿眼冒金星,几乎是立即地,她的嘴角缓缓渗出了血丝,身子也若一团棉花软软地倒了下去,但她的眸子仍是那样不屈地定定地死盯着他,里面盛满了厌恶、盛满了仇恨…

“小贱人!”秦源扑上前,“嘶”地一声扯破她雪白的外衣,清冷的空气自颈项一下子钻进身体,让晓婉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秦源趴在她身上,迫不及待地继续撕开她的衣裳,一见那鲜红的肚兜映衬着雪白晶莹的肌肤,刹时红了双眼,像一头失去理性的野狼,他低下头胡乱地啃着那令人迷玄的肌肤,双手揉搓着她结实的胸脯…

谁来救我!

婉儿再次在心底呼唤,也许她该咬舌自尽以保清白…不!她现在有了孩子,又怎能如此轻身?…可是…

豆大的泪珠自眼角滚滚而落!

极度的挣扎中,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是来救自己的吗?终于,婉儿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眼前的白影是不是幻觉?

她双眸一闭,晕了过去。

“啊!…”杀猪一般的声音发自刚刚卑鄙下流的恶人口中,正忙于施恶的秦源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给了自己一鞭子。

他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人提住了领子,随后又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踹人的人脚力不弱,秦源一个踉跄,身子直直冲撞上前面的厚墙,待他回头,俨然已成了一只面青脸肿的沙猪。

“哪个…哪个不怕死的家伙!…你们是谁?”秦源抹抹自己青肿的脸,恶狠狠地回过头来,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两人。

一个俊美的白色锦衣公子,环抱着手臂,神情庸懒而不屑地睨视着自己;另外一个是面容娇俏的小丫头,有双灵活的大眼睛正冒着怒气,她手心还握着一条粗粗的绳子,敢情刚刚如鞭子般抽自己自己背的——就是她!

“你们…你们两个是谁?敢管本少爷的…闲事?”嘴角的青肿让他口吃起来,“来…来人啦!”

“叫鬼吧你!”宁儿挥动着手中的粗绳子,嘿,凌斐的点穴工夫真厉害,门口那两个大汉瞬间变成了石头般的“看门犬”,只是连叫不都会叫了。

“你是在家门外那两条不中用的奴才吧,嘿嘿,他们成石头了!”

“石…石头?”秦源疑惑地溜到门边一看,门口那两个侍从呆若木鸡的怪相吓了他一跳,“他们…他们…”

“哼!恶人…”宁儿撇着嘴角咬咬牙,她最最恨这种卑鄙下流的家伙了!

秦源一看这两人似乎非等闲之辈,也不敢逞强,拔腿便往门外逃去。无奈逃得太急,拌住了门槛,当场甩了个狗抢屎。

“想逃?”凌大少爷终于开腔,讥诮地冷冷一笑,中指轻轻一弹,衣袖中一白白的小东西飞出,正中恶少脊背。

门边的景物可谓称得上“奇观”,两高大的奴才以怪异的姿势盯着地上的主子,而恶人主子则变成了一只匐地的狗。

凌斐上前弯腰捡起刚刚用里飞空点穴的小白银,放在嘴巴吹了吹,懒懒地道:“真怕弄脏了本少爷的银子啊!”

“哈哈,有意思!”宁儿大笑之后,扔掉手中绳子,连忙奔向墙角的弱女子。

待她细心地拂开昏迷女子额前的发丝,一时忘记了呼吸,黑白的水眸一眨不眨地,下一秒,惊天动地的喊声自她口中发出:“婉儿姐姐!”

凌斐脸色一变,一步跨到跟前,蹲下身叹了叹婉儿的鼻息,皱起了眉头,她此刻真的非常虚弱。

是婉儿姐姐!天啦,宁儿差点认不出来,她的衣服破散,发丝凌乱,嘴角还流着血迹,整个人已经昏迷过去…

宁儿一阵心痛,眸子中不可抑制地燃烧着熊熊怒火。该死的家伙!竟然敢欺负她的婉儿姐姐,她将眼瞪向门外,目中的火光似乎要将那恶人烧成灰烬。

“可恶!竟敢欺负我的婉儿姐姐!”宁儿拾起地上的粗绳,如一个复仇女神一步一步走到门边,“我现在就为婉儿姐姐报仇!”

“啪!”绳子的毫不客气地抽了下去。

“啊!…”真是杀猪的声音,敢情这坏蛋并没有被点哑穴,“你们…你们…究竟是何人?”

“啪!”宁儿再次挥下去,恶狠狠地道,“姑奶奶的名讳你没有资格知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婉儿姐姐!”

“啊!…!”

“好了!别闹了!”凌斐皱起眉,夺过宁儿手中的粗绳。

“你竟然帮着这坏蛋?你看婉儿姐姐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呜…”宁儿难过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婉儿姐姐…”

她又奔进屋里,婉儿已被凌斐用自己的外袍包裹住。

“不是不让你报仇,现在重要的是带婉儿去看大夫,她现在太虚弱,我怕…”凌斐扶过婉儿的身子。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找大夫啊!”宁儿一擦眼泪,叫道。

这小丫头!凌斐无奈地摇摇头。

“哎呀,大侠…女侠…先放了我啊…”秦源仍四肢撑地,趴在地上。

“两个时辰后穴道自会解开!”凌斐一手抱住婉儿,一手在三个恶人身上飞快地撒下一点东西,道,“在下凌水山庄凌斐凌大少,记住了,以后报仇别找错人!”

说罢,凌斐一手抓过宁儿,快步如飞。

“喂,两个时辰后他们就自由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宁儿恨不得立即抓他们送官府。

“我们现在重要的是救婉儿,知道吗?小丫头。还有,你没看到,我刚刚给他们三个送了点小礼物吗?”

“什么东西?”

“你上次对万花楼那几个家伙用的东西…我看好使,所以我也去买了一些…”

“上次对付坏人用的那种?”宁儿想到那三个恶人要以一动不动的姿势,忍受两个时辰的浑身奇痒,这才逐渐松开紧抿的嘴角,她仍不满意地咕哝道,“那还是太便宜他们了!下次最好别让姑奶奶我碰上…”

凌斐瞄瞄她细弱的身子,这小丫头才几岁,口气真大,真不知道自己几两重。“你啊,以后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还姑奶奶呢,才几岁…”

“喂——啊!要你管!”宁儿冲他耳朵大叫,这两个真是冤家,这个时候才还不忘了斗斗嘴,唉!

当落日抹去最后一丝余辉,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天空。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四周寂静地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偶尔从某个窗户透出的点点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让人看不真切。

“婉儿…我的婉儿…”李夫子无力地坐在门槛上,苍老的面容更是憔悴,他喃喃低念着女儿的名字,时间都过去一个时辰了,他该从哪般救兵去?

对!该去找封天炀,他跟自己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他那么重意气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李夫子扶住门站了起来,可是封家堡离此次甚远,等封天炀来,婉儿恐怕早已…

苍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渐深的夜色中,隐约看到一高一矮的白影往书院走前。夫子使劲揉了揉眼睛,惟恐自己看错了,那两个身影看起来似乎有丝熟悉?

“好象是婉儿的爹!”宁儿因急走而微微气喘,指着书院的门口。

“恩。”凌斐点点头,眨眼工夫,二人便已到达老人的跟前。

“夫子,我是朱宁,你还认得我吧?前两天来过书院找婉儿姐姐的。”宁儿问向正在呆愣中的老人。

“朱宁?郡主。”李夫子眨眨灰暗的眼珠子,这才看清楚面前的小姑娘,当他视线落在凌斐怀中的人儿时,激动地颤抖起来,沙哑地声音响起,“婉…儿?”

望着老人颤抖的模样,凌斐轻蹙眉头,外袍中裹的自然是尚未苏醒的婉儿,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走进门内,清雅的男音淡淡地道:“夫子,婉儿姑娘受了点惊吓,不碍事。她的房间在哪?”

“哦…这边这边。”夫子突然从迷雾中清醒过来一般,快步带向婉儿的厢房。火折子一起,屋内刹时变得明亮起来。

“婉儿…”夫子焦急地靠近床边,凌斐揉揉有点发酸的手臂,道:“夫子,婉儿姑娘有些虚弱,你告诉我最近的大夫在哪?我马上去请。”

“哦,好好。就在西湖东边有家药铺,那里有个莫大夫…”

夫子没说完,凌斐高大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外。

宁儿望着那迅速消失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凌斐原来也有这样认真和热心的一面,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也许她太不习惯突然变成“好人”的他吧!

宁儿上前,体贴地为婉儿拉好被子,唉,婉儿姐姐到现在还没醒,她这样子让谁看了都觉得心疼,那几个可恶的坏家伙怎么如此卑劣,真该将他们送到官府查办才是!

“婉儿…”夫子颤微微地朝婉儿伸出双手,“孩子,可怜的孩子!”此刻,在夫子心底充诉的是尽是慈父的爱女之情,之前因为顽固的封建思想而对女儿产生的气愤逐渐消散。婉儿打小就乖巧懂事地让人心疼,才华造诣更是他多年的骄傲,即使有天大的不是,做父亲的都不能谅解,世人又如何会包容?

“婉儿,你醒来啊,爹不再生你的气了…”夫子沙哑的声音开始哽咽。

“夫子,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几个坏蛋会把婉儿姐姐带走?”宁儿忍不住问道。

“唉!”夫子长叹一声,自婉儿从京城回来后,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他没有直接回答宁儿的问题,转头道,“郡主,你也是跟婉儿从京城一起来杭州的吧?”

“恩。”

“郡主可知道…可知道婉儿在京城…”夫子思量着何如打听比较合适。

“在京城怎么了?”宁儿见他欲言又止,追问道。

“在京城…郡主和婉儿是在京城相识的?”

“对啊!还认识了杏儿姐姐,封大哥…可惜杏儿姐姐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唉!”宁儿垂下来头,为什么婉儿姐和杏儿姐姐两个人都要经历这么多苦难?

李夫子看了看一脸愁云的小郡主,摸了摸胡须,别有深意地问道:“依郡主之见,婉儿跟杏儿和封天炀的关系都很好吧?”

“那当然啦,婉儿姐和杏儿姐姐亲如姐妹,她跟封大哥也是好朋友嘛。我都听说婉儿姐姐还先认识封大哥,对不对夫子?”宁儿心无城府地答道。

李夫子沉重地点点头,心中若压着千金大石,望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女儿,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布着皱纹的脸颊微微抽畜起来。孩子,那个男人真的封天炀吗?你为何不说?是因为怕伤害与杏儿之间的感情吗?还是其他原因?

苍天保佑!如果真的是封天炀,他相信他不会就此负了婉儿…

唉!无声的叹息。摇曳的烛火映着屋内表情沉重的一老一小,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神色担忧地盯着床上的人儿。

听到脚步声,宁儿连忙站起身来,惊喜地道:“是凌斐将大夫请来了,没想到这么快。”

“到了,快进来。”果然是凌斐的声音。

凌斐放开手臂里的大夫,救人如救火,这一路他可是没做半点耽搁。大夫顺顺自己的气,他被这白衣公子的健步如飞吓坏了,他是个普通的大夫而已,虽然才四十出头,可是谁能被人提着快速走这么远不难受的?

“原来是李家书院啊!”大夫看清楚地方,轻声嘀咕了一句。

“莫大夫,辛苦了!快帮小女看看。”李夫子上前一拱手,又迫不及待地将大夫拉到女儿面前。

借着烛光,莫大夫朝床上一看,吓了一跳,才几日未见,婉儿姑娘竟然变成了这等模样,活像…活像…他不敢多问,也不可胡乱猜测。小心拉出病人的手,手指轻搭在她的脉搏上,而后用手扒开病人的眼皮仔细瞧了瞧。

屋子里静悄悄的,似乎其他三个人都在屏住呼吸等待大夫的诊断。

“大夫,小女怎么样?”看大夫诊视完,李夫子焦急地问道。

莫大夫一言不发地坐到案前,拿起纸笔写下一大串草字,宁儿侧头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明白,她着急地问:“大夫,你快说啊,婉儿姐姐到底怎么样了?”

“唉,夫子,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早提醒过你,婉儿姑娘有了身孕需要好好休养。她本身体质较弱,又有风寒在身,加上长时间的情绪忧郁…”

凌斐和宁儿均被“身孕”二字震住了!凌斐在惊诧两秒钟后立即回过神,他幽暗的眸子一闪,仿佛明白了什么。而宁儿的嘴巴几乎成了“O”型,好半天才收了回来,咽了咽口水怀疑自己耳朵是否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