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夫该做的事,娘子怎么好代劳。”楚律抱怨着。

“你还没回答我呢?”沉醉有些沉不住气。“你不说我就不走。”

楚律无奈的叹息,觉得有个这么有主见的娘子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我的狐朋狗党要来闹洞房。”

沉醉一听,心想你也知道你的朋友都是些狐朋狗党啊。不过嘴里说的却是:“乐姬、墨奴你们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收拾啊!”沉醉的神情比楚律还慌乱。

这闹洞房真是比杀头还要凶险,有些新人被闹得当天就有新娘自杀的。楚律的狐朋狗党一向以胡天胡地著称,要是落到他们手上~~

沉醉幻想着自己和楚律两个人都躲在被窝里,被人逼得一件一件的衣服脱,她才不要和楚律“坦诚相对”。

听得杂乱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沉醉也顾不得许多,拉起楚律的手,一下就越上了椅子,推开窗户跳了出去,已经顾不得乐姬和墨奴两人了,反正她们也不会受什么罪。

两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花丛后爬着走。

“你还挺知道厉害的,估计以前这种事儿没少做吧?”楚律和沉醉跑出景轩君府的后门时,他心不跳气不喘的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沉醉道。

沉醉斜睨他一眼,她虽然不好意思去闹洞房,但是鬼点子可没少出,还恁是逼了毕仲秋等人将当日情景画了出来,以供笑料。

“我们去什么地方?”当楚律将沉醉扶上马车的时候,她问道。

“别院。”楚律也跳了上来,实在是因为两个人的服装都很特殊,所以沉醉勉强忍受他和自己共乘一辆马车。

一上来他就累得呼呼大睡,也不搭理沉醉,让沉醉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底暗自诅咒最好累死他。沉醉担心了一夜的洞房花烛之夜,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不用担心这个禽兽做出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沉醉第一次这样感激楚律的那些狐朋狗友。心情放松以后,沉醉自己也累得眯瞪了起来,直到楚律唤他下车。

“饿了吧?”楚律笑微微的看着沉醉,沉醉觉得月色果然能将人美化,连妖孽都可以美化成圣人。

沉醉点点头。

“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小米粥。”楚律领着沉醉入门。沉醉这时汗毛都竖起了,“准备”二字很有陷阱的感觉。

“我早就知道今天他们要闹洞房,所以提前准备了马车来别院。”

沉醉想想也对,这样老谋深算的人怎么可能不提前预料到今日的情景。

端上来的菜只是一碗小米粥和两碟咸菜,这种饥饿又烦闷的时候,看到这几样菜真是食指大动,沉醉暗赞楚律果然懂得生活。

“你不吃吗?”沉醉心情好的顺便关心一下他。

“我还有点事。”楚律淡笑。“你慢慢吃。”他转身走出去,沉醉看到他正在院子里对一个管家装扮的人嘱咐着什么。没有他在身边吃得更没有压力,沉醉心放得更宽了。

用膳完毕,沉醉用侍女递上的茶水漱漱嘴,楚律见她起身,也走了进来,“韵芷,伺候王妃洗漱。”楚律淡淡的吩咐了在别院伺候的侍女。

沉醉本来放下心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身体弓得像个被攻击的猫。“我不洗漱。”沉醉有些紧张的一只手抓住领口。“我是说我还不困。”看到楚律惊讶的表情,沉醉知道自己反应得太过了,所以补充道。

“你看你画得跟鬼似的,还不洗漱。韵芷,你好好伺候王妃。”他转头又对沉醉道:“你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他面无表情,让沉醉深深的以为他肯定碰上什么难题了,心里雀跃不已,老天果然开眼了。

“那你也不要太辛苦了。”沉醉假假的关心道,表面功夫自然要做足的。

楚律点点头,快速离去。

韵芷将沉醉带到主屋,乃是在“停露湖”上建的水屋“芙蕖馆”,只有一板桥相连陆地,四面环水,别有韵致。屋以竹为骨,以白纱为窗,微风轻拂中仿佛仙境,沉醉看到这个屋子的时候,第一眼就爱上了。

“王妃请入浴。”韵芷带着沉醉绕到后屋的荷叶形白玉雕芙蓉的浴池,里面早洒满了旧年收集的腊梅花瓣。

沉醉痴迷的呼吸了一口因着热气蒸腾而起的梅花香,这是她最爱用的香味,心里没有感动,却多了些堤防,看来她的夫君对她的喜好甚为了解。

“你先出去吧。”当韵芷伺候了沉醉下池后,她吩咐道,疲惫的闭目仰面躺在池子里,这糟糕的一天总算是过去了。

香气熏得人摇摇欲睡,就在沉醉以为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捞出了水面。

“救命啊!”沉醉放声尖叫,屋外却寂静无声,这样高的声音都没有引来任何人的脚步声。

“你怎么进来的?我怎么没有听到你的脚步声?”沉醉被来人湿漉漉的抱在怀里,他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沐浴过,处心积虑的安排不言而喻。

楚律此刻笑得有多可恶有多可恶。

“你不是有事吗?”

“这不是正在办么?”楚律笑着反问。

沉醉双手捂住胸部,“这都是你安排的?”狐朋狗友闹洞房不假,但为什么来得那么及时,及时到他前脚到,他们后脚就来,乐姬她们来不及收拾东西,所以被沉醉落了下来。他那慌张的表情不过就是让沉醉对那闹洞房的印象更为加深而已,所以她才会来不及思考就落入了他的圈套。

他早就计划了今夜,怎么可能放过自己,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让沉醉放松警惕。

楚律将沉醉轻柔的放在床上,她赶紧拉上被子遮住自己,而他则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转身走到沉醉挂衣服的地方。

他的手轻轻的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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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啊,激动啊!我激动啥?

对不起了大家,因为今天开始出差,所以要停止更新4天,为了弥补,偶下午再更一章。

随时随地享受阅读的乐趣!

第二卷焚琴煮鹤第十五回芙蕖馆沉醉遭胁迫

“七星斩玉匕首。”他从她的衣服里掏出一把匕首,匕首出鞘,寒光逼人,他拿头发试了试,吹毛断发,夸张的吸了一口凉气,更好笑的看看匕首,又看看自己的下身,吹了一个口哨,摸着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滑稽样,可惜沉醉实在笑不出来。他将这价值千金的匕首顺手就扔入了“停鹭湖”,让沉醉心痛不已,这个败家子。

他的手在继续掏,“十香软骨散。”他的眼睛都瞪大了,“你可花了不少血本阿?”他问沉醉,这十香软骨散千金难求,他很配合的将那瓶子放在他的身上,一副很珍惜的样子。“谢啦。”沉醉恨不得撕了他。

“铁链子。”他有趣的看着手中的东西,那是沉醉特地命人打造,用来锁住某些不安分的人的手脚的。他隔空对着沉醉的手比划了一下,感觉甚为满意,又收了起来。

“吸魂?”楚律有些呆住。吸魂是目前市面上根本搞不到的绝世毒药,通常是女性涂在嘴唇上用来杀人的一种甚为安全的药,此药和着唾液立即生效,重者仿佛丢了魂似的将成为痴傻之人。“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阿?”他轻轻的走回沉醉的身边。面色阴沉。

沉醉有些害怕的后退。“你要做什么,那是你应得的!”沉醉的意思是你罪有应得,咎由自取,不要怪我用这些手段对付你。

“你说我要做什么,夫人,这也是你应得的。”楚律暗示着夫妻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坐到床边,大力的撤开沉醉用来遮住身体的杯子,扔到地上。沉醉忍不住的尖叫,“救命啊,救命啊~~”一声比一声凄厉,仿佛嗓子都叫出了血,楚律覆盖在沉醉身上的身子不得不离开,还作势捂住耳朵,“你真是太吵了。”他轻皱眉。

沉醉见他起身,深呼吸了一口,却见他兀自低身脱起裤子来。“你,你要干什么?”沉醉的声音在发抖。

“我想脱亵裤,用来堵住你的嘴巴。”楚律阴险的笑者。沉醉立即作出用手捂住嘴巴的动作,眼神示意,我不敢了。

楚律满意的停下动作,“不叫了?”

沉醉恐慌的点点头。

“其实即使你叫破喉咙也没用,不过我就是嫌你太吵了。”楚律在一旁戏谑。

他的身子重新覆盖上沉醉,沉醉不能大叫,只能不停的疯狂的扭动身子,楚律再次起身,“你真的很麻烦。”他不知在床头按了什么,只听得“咔咔”两声,沉醉就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铁环扣住了,不能挣扎。

“夫人还喜欢吗?这是我为咱们新婚特地订制的喜床。”楚律仿佛在等待大人称赞的小孩子。

“你,你这样做是强暴,是不对的,是犯法的。”沉醉口不择言的道。

“嗯,所以明日为夫任夫人捆绑送去衙门,绝对不反抗。”楚律的笑声在喉咙里回荡,越发淫荡起来。

“楚律!你不是个男人。竟对弱女子用强!”

“嗯,你难道不知道为夫的喜好?”楚律喜欢强抢民女的名声在尚阳那可是出了名的,他出了名的变态,喜欢享受征服那些反抗的女性同胞的快感,沉醉早就调查清楚了。

“你不是说你不做焚琴煮鹤的事情吗?”沉醉好容易回想起他的“名言”。

楚律停下了正在肆虐的手,起身道:“夫人所言极是。为夫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用膳,有些饿了。”

沉醉见他起身,松弛了一大半的神经,看他转身出了里屋,深觉得自己接下来可能更惨,他怎么可能这么听话呢?

还没呼吸够新鲜空气,就看到他端了食案过来。“这是从边城新传过来的菜式,好像是从海外传过来的,名字叫刺身。夫人也试试?”

沉醉眼睁睁看着那个变态将那形似日本寿司的东西放在自己赤裸的身上,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夫人肌肤若雪,光滑如脂,用来盛这个刺身最是适合不过了。”楚律邪魅的笑着。

沉醉只能狠狠的瞪视他。

“想起来了,我们还没喝合卺酒。”楚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壶女儿红来。

沉醉看着他将酒壶靠近自己,既然不敢喊,只能拼命的扭动脖子,却被楚律大力的钳住下颚,将酒灌了进去,呛得直流眼泪。

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感,附上嘴来贪婪的吸取着沉醉口里残留的女儿红,舌与舍纠缠在一起,当沉醉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终于意犹未尽的起身,还万般骚包的用手指抹了抹唇角残留的酒渍,“夫人的玉口真是这世上最美味的酒杯。”

沉醉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的面前,觉得羞耻万分,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却什么也做不了。

楚律好整以暇的坐在床边,手指轻抚,从山脚爬上山峰,取下高置其上的那块刺身,捏在手里,嗓音低沉沙哑的念着“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缪。等闲不许春风见,玉扣红绡束自牢。温比玉,腻如膏,醉来入手兴偏豪。”

仿佛念到了兴致上,他大力一捏,“果然温比玉,腻如膏。”

沉醉不能自主的在他手上呻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