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为夫人了,进府没多久就要为这等琐碎的事烦心,是为夫的错。”楚律很是“内疚”的将双手按上沉醉的肩膀,安慰她。

“所以殿下不在的时候,妾身就遣散了那些冗余的小厮和只懂偷懒的下人,又新聘了些,还算是控制了用度,只是这府里的侍妾些,人多费用大,府里顾不上,殿下也不上心,所以我就做主让她们出去赚些体己钱。”沉醉说得一副很有理的样子,仿佛她不是让那些侍妾出去接客,而是让她们绣个花之类的。

“况且一入候门身似海,我也不忍心她们关在这四方院子里寂寞终生。”沉醉一副自己做了天大好事的模样。她这种人,总是能颠倒黑白是非。

“夫人果然不愧是愚夫的贤内助,愚夫也一直为这事头疼,夫人一来,就为愚夫解决了这个大问题,家里养这些闲人确实费银子。”楚律一副感激零涕的样子。

云娘简直连眼睛都直了,这,这种大事,怎么也不能这么就化小了吧。

“只是~~”楚律继续道。

沉醉和云娘都松了一口气。沉醉不想平淡了结,是因为她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楚律戴了很多绿帽子,羞辱他,云娘不想这么了结,是因为她怎么能甘心眼前这个女人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只是夫人还是考虑不周,让她们以零碎嫁的身份出去,一是对府里名声不好,二是耽误了她们的前程,这青楼还可以从良,她们却不行。不如索性就将她们送入青楼吧。”

楚律的话是在商量,但是口吻却很肯定,这些女人既然背叛了他,自然不能留在府上。送到青楼,完全可以说是青楼女子冒了景轩君的名而已,不过是贪图零碎嫁的价钱高而已。所谓的丑闻很快就会烟消云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夫人为为夫解决了这么大个头疼问题,为夫该怎么奖励你呢?”他的话里有赤裸裸的威胁。

次日沉醉白无聊耐的躺在床上,任由乐姬为她青青紫紫的肌肤上药。实在没想到这事居然这样就算了,可真没料到他能屈能伸至此,这种屈辱都能吞下去。不过解决得也确实漂亮。

她哪里知道这些女人在楚律的眼里恐怕比蝼蚁也珍贵不了多少,她们都是他的玩具,哪里曾当过妻妾,每个人进门连个礼数都没给过,侧妃更是从来都没封过,论名份,这府里只有沉醉是他行过礼的妻子,其他人连妾都算不上。

她这一招,不过是蚊子给黄牛挠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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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焚琴煮鹤第十八回除夕夜咳血引争端

新年到临对沉醉没有丝毫的喜庆意思,她本来就懒得去下跪应酬,旧年只是因为一颗萌动的芳心所以做出许多违背心意的事情,今年再也不用去应酬那些贵妃之类的三姑八婆,在这里妻子太贤惠了只会给丈夫长脸,沉醉可没那个功夫。

刚刚从别院返回来,沉醉很快就感到了整个府上气氛的不同,从百里承邦那里找来的小厮和丫头,估计被楚律策反了不少,他丝毫不隐讳,仿佛还故意露出破绽让沉醉知道,她找来多少人,他就有本事策反多少人。云娘事件的直接结果就是楚律带着沉醉去别院小住了一月,景轩君府的控制权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的手上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父王答应将每年的税银存入‘隆裕号’了。”楚律从宫里回来就带回了这个惊人的消息。隆裕号是百里府新成立的钱庄,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做准备的,这么大块馅饼掉下来,沉醉被喜得都有些懵了。

沉醉的欣喜并不是装出来的,但是她的心思在肚子里一转,就起了很大变化。“那,可是,我三哥占了其中的五十一,殿下心里就没有觉得不妥么?”沉醉很自然的走上去接下楚律脱下的朝袍。

楚律虽然惊奇,但是那神色也只是一闪而过,“这不是夫人自己争取的么?如今怎么又觉得不妥了。”

“那时我并知道会嫁给殿下,如今我既然嫁给了殿下,自然要为殿下考虑。”沉醉又为他递上面巾。

他接过后,抹抹脸,“那夫人以为如何?”

“这桩生意,殿下至少得占六成,心里方能放心。殿下以为呢?”这桩可是关系着国家命脉的买卖,沉醉心里也笃定楚律肯定不放心由外人占了那么大的份子。

“可是承邦如何能答应?”楚律迟疑了一下。

“只要我去跟哥哥说,那百分之九的份子放到我的名下,他一定会答应的。”沉醉很有信心,她的目的其实也就是这个。百分之九虽然不多,但是这是桩大买卖,有了这个,她的手里才能有闲钱,有钱才能使鬼推磨。

楚律笑得万分妖娆,简直腰都要直不起来了,沉醉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看到楚律露出这样的笑容。“这太费事了,况且小舅子那边占了大的份额,他自然会尽心去经营,这样分走一部分,既离间了你们兄妹的感情,又多添了麻烦,我看还是让承邦打理大头吧。”

沉醉本来应该接过楚律摘下的朝冠,她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收了回来。”

“你宁肯信任外人,也不信任我?”沉醉很无辜很伤心的睁大了眼睛。

楚律大笑出声,俯身在沉醉嘟起的唇瓣上印下一吻,“夫人你真是太可爱了,这样的话你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他笑得万分可恶。

憋得沉醉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都怪自己多行不义啊。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沉醉无论多生气也无法更改,她冷静了一下,重新接过楚律的朝冠,很自然的为他重新挽发束冠。

“这样也好。可是我成天这样游手好闲多无聊啊,游秀成天跟着你忙里忙外的,府里的帐目又繁重,他管起来也费心,好些日子看着他晚上屋里的灯都是燃通宵,不如~~”沉醉的算盘打得滴溜溜的转,楚律刚拒绝了她的第一个提议,自然不好拒绝第二个提议了,如果她能掌握府上的帐目,其中的油水自然也是很多的。

退而求其次,沉醉的心思转的异常的快。上一次沉醉虽然毫发无伤,但是向六和艳娘据说都没有好下场。沉醉手上的人事权很快就被楚律架空了。

“还是让墨奴来为我束发吧。你把冠都戴斜了。”楚律对着铜镜看了看道。

沉醉本来就没有挽头发的经验,这些事一向都是心灵手巧的墨奴在打理,连对装扮很挑剔的楚律也一下就喜欢上了墨奴的手艺。沉醉看着他的头发丝都跑出了碧玉冠,只得点头承认。

可惜嘟囔的嘴怎么也收不回来。

楚律点点她的唇瓣,“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不会无聊的,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有得你忙的。”他将她揽到怀里坐下,任谁看都是一幅恩爱亲密的画面。

“什么事?”

“自然是传宗接代的大事,你可以先想想咱们孩子的名字,儿子叫什么,女儿又叫什么,还可以吩咐人给他们先把小衣服预备下,还有孩子们的房间也可以让人开始装扮。”楚律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而是万分向往。

沉醉只觉得黑线布满了额头。

“咱们生几个孩子好,至少要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你说是不是?”楚律笑着说。

“我去找墨奴来给你梳头。”沉醉简直无法忍受的起身离开,看不到背后人瞬间冷下的面孔。

沉醉怒气冲冲的回到房间,才发现楚律再次拒绝她的提议,看来他对自己也忌讳得很,无休止的演戏让沉醉郁闷到极点。他和她没有一个人用过真面孔。

“郡主。”乐姬见她面色不对,轻轻唤了一声。

“我去书房写字。”沉醉扔下一句话就去了书房。乐姬觉得自己这位主子也是万分奇特的,以前在百里府的时候从不曾见她有过什么时间练字,到了景轩君府却几乎天天都要写上几幅字才行,名曰修身养性。

“郡主,我给你磨墨吧。”墨奴上前。

“不用了,这是水晶宫墨,珍贵得紧,我自己磨,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动这墨。”沉醉的口气不是很好,转头又吩咐墨奴去伺候楚律。

墨奴也不见怪,这水晶宫墨是市面上买不到的,乃是沉醉的一个朋友自己制的,所制每年仅数十挺。其坚如玉,其香如兰,其纹如犀,长不过尺,细如箸。墨迹光彩异常,香气弥久。所以异常珍贵,以前沉醉得了从来舍不得用,如今却天天拿来写字,也从不假手她人,都是自己磨,自己写,不让人在旁边伺候。

除夕之夜,留王在家宴上当着诸位王子,娘娘的面前咳出了血,一下子就让气氛紧张了起来。老王有疾,而太子未立,夺嫡之争经由这一次的咳血被正式提上了议事日程,就眼下论最有可能继位的只有留王素来宠爱的二王子楚律,以及容贵妃的儿子六王子楚振。其中以六王的呼声最高,因为他有军功在身,且容贵妃又得宠于留王,在民间也有很好的声誉,与众大臣交往也善。

至于楚律,鉴于他不佳的名声,众人都觉得不能将留国交到这样的人手里。但是纵观留王的表现,是乎对这位王子特别钟爱。声名狼藉,也不见留王出来指责,反而年前让他去边关劳军,这等省力又讨好的事交给楚律做,偏心是很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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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焚琴煮鹤第十九回齐云山沉醉请故人

虽然也有人认为楚律乃是嫡子,理所应当继位,但是很多人都觉得凭资历,楚振是下一人留王的不二人选,何况还有容贵妃在宫中吹耳边风,但是沉醉心底却有些没主意,留王居然同意了楚律的提议,将税银存入‘隆裕号’,显然是变相的将财权交给了楚律,这样的暗示,沉醉觉得惊心。

这段日子,楚律一反常态的经常入宫,侍奉患病的留王,让沉醉直觉他是在卖乖讨好,王的位子有谁不想做的,沉醉瞧着楚律清晨离开的背影,暗自算计。

话说打蛇要打七寸,他毁了自己的梦想,她虽然也有人认为楚律乃是嫡子,理所应当继位,但是很多人都觉得凭资历,楚振才是下一人留王的不二人选,何况还有容贵妃在宫中吹耳边风,但是沉醉心底却有些没主意,留王居然同意了楚律的提议,将税银存入‘隆裕号’,显然是变相的将财权交给了楚律,这样的暗示,沉醉觉得惊心。

这段日子,楚律一反常态的经常入宫,侍奉患病的留王,让沉醉直觉他是在卖乖讨好,王的位子有谁不想做的,沉醉瞧着楚律清晨离开的背影,暗自算计。

话说打蛇要打七寸,他毁了自己的梦想,她为何就不能也毁灭他的梦想,让他余生好好忏悔他的罪孽。

这一次,留王的病总算是好转了,楚律和楚振可以说是目不交睫,日夜看守在他周围。待他们闲下来已经是正月末尾了。

春季开始,整个留国最关心的就是每年都要花大量人力物力治理的浔江和锦水。这是留国的两大水脉,贯通全国,虽灌溉了万亩良田,但是年年洪涝让百姓也苦不堪言。每年都要拨出大笔的银子治理,但总是不能治本,今年不同往昔的便是,留王派了景轩君楚律和安国君楚振分别治理这一江一水,很多人都认为这是留王在为选择继承人做比较。

这一次治水的功效,可能直接关系到王位的继承问题。

楚律负责治理的是浔江,相比锦水而言,浔江更为难治,所以朝中人似乎觉得自己从这里窥得了端倪。但是沉醉以为,浔江难治,但离国都尚阳近,如果朝中发生突变,楚律能以最快的速度回来,锦水易,却偏远。

沉醉以为,留王果然老迈昏聩,居然一门心思为他这个不成材的二儿子做铺垫,她不屑的撇撇嘴。

治水第一费钱,第二就是缺少一个统筹兼顾,且懂水利,悉地形的能人。朝廷此次看来是下了大决心,各拨二十万两治水,钱看起来不多,却是留国岁入的一半,看来留王对这两个儿子分外的看重,想要毕其功于一役,以免治水仿佛无底洞般的每年都要投入大量财政。

御旨下来的当日,楚律还没忙活起来,沉醉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尚阳西北郊的齐云山,峰峦叠嶂,气壮势雄,泉瀑争流,树古石奇。主峰‘揽日’,更是高百丈,终日云雾缭绕,不见全貌。

待沉醉气喘吁吁的爬到半山腰时,已是晌午。翻山越岭,顺溪而上才找到这一处绿意盎然,四季如春的小谷,如果不是事前有人曾绘过地图,估计沉醉等人也难以找到。

叩开柴扉,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身儒气,走了出来。

“是你?”那人见到沉醉,也是惊奇。

“弟子见过先生。”沉醉一辑到底,行弟子对师傅的大礼。

“夫人这是做什么?”那中年男子连忙虚扶。

“弟子此次前来,是想请先生出山。”沉醉真诚的看着他。

那中年男子只是晒然一笑,将沉醉让入屋里,她将其他人都留在了屋外。

“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阴阳精巫卜,真的就甘心壮年隐居,埋没一生吗?”沉醉直接切入话题。

“咏之遭遇,夫人难道不清楚么?”那中年男子的神色里有了疲倦,有了自嘲,有了失望。

沉醉并不灰心,一个人有这多情绪,那表示他肯定不甘心,没有真正的出世之心。眼前这个人,沉醉也是无意中在醉花荫碰上的,当年他穷途潦倒,沉醉慕他的才华,将他收留在醉花荫。可惜有才孤傲之人,自然是不肯受施舍的,所以不几日他就告辞,但是彼此之间的情谊,却留了下来。

梅咏,留惠文王五年,进入户部,做《治水必躬亲》①,一时名声大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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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却是知道他意思的,翻译出来就是我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你给我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