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八阿哥,那是从来没份儿的。

就好像胤禛的字好特别出名一样,胤禩的字难看的也是特别出名的。

再说,这东西也能升值啊,留个千儿八百年的,那就是古董了!

胤禛写完就看静怡一个人傻乎乎的笑着,还带着点儿肥的脸颊看起来特别诱~人,胤禛当即抬手捏了一把,静怡瞬间回神,连忙抬手给胤禛捏胳膊:“爷是不是累了?我帮你捏捏,我最近力气变大了些,翻地都能翻这么深的。”

静怡抬手比划了一下,又摊开手掌让胤禛看:“看,磨红了,我打算将将院子门口的那点儿地也翻出来,种一溜儿的爬山虎,或者迎春花,爷觉得如何?”

说是院子门口,实际上就是墙根底下,别处已经没空地让她折腾了。

胤禛面色变了变:“你把墙根下面的青砖挖掉了?”

静怡忙摇头:“没有,那个不好挖,我就没动。”

“若是好挖你就给挖掉?”胤禛挑眉,静怡干笑着掩饰自己的心虚:“不会不会,我又不是傻的,连青砖都给挖掉,我顶多就是弄几个花盆摆上去,反正都是种嘛,不管种哪儿都行。”

胤禛斜睨她一眼,不再说这事儿,看时候不早,就让人传了热水,洗漱之后安寝。

第二天下朝回来,苏培盛就压低了声音汇报自己的消息:“爷,张起麟那边得了些消息,玉兰去了针线房之后,和咱们府里原先的丫鬟红秀住一个屋子,红秀是专门给福晋做衣服的。”

胤禛微微皱眉:“福晋那边的人?可靠吗?”

“可靠,是福晋嫁进来的时候带着的人,她娘是赵嬷嬷。”苏培盛一边说,一边给胤禛倒茶。剩下的就不太好说了,毕竟牵扯到福晋。

这事儿肯定是和福晋没关系的,但若是扯出福晋身边的人,可就有些不太好办了。

苏培盛可不光是贴身伺候胤禛的大太监,基本上,胤禛身边的事儿,他都知道个七七八八。就像是这个玉兰,明面上就只是德妃娘娘给四贝勒的一个通房,为子嗣着想。

但实际上,这玉兰可不干净。刚废了太子,大阿哥在没废太子前就一直蹦跶着,现在更是抓紧好时机往上窜,又有三阿哥蠢蠢欲动,八阿哥伺机上进,这玉兰背后站着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胤禛之所以知道这玉兰不干净,则是得益于太子的提醒。

太子虽然被废,可手上的人脉一时半会儿的,还没完全被拔除掉。一个条件换一个消息,太子的条件是保住格尔芬,然后换给胤禛一个消息。

“和上次福~寿~膏那事儿有没有牵扯?”胤禛问道,苏培盛摇头:“暂且看不出来,她并没有和别人有太多牵扯,就是红秀那丫头,也暂时没疑点。”

“再看两天,若还是抓不到证据,就将人拿下。”胤禛绷着脸说道,苏培盛忙应了一声。

“爷,三爷的帖子,请爷游园子,奴才还打听到了,诸位爷都有请帖。”苏培盛赶紧说另外一件事儿,胤禛拿过帖子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又是游园?这关头,可真是…”

上次胤祉弄了个园子,特意请了汗阿玛和太子一起去看,得了两句赞赏。现下,这又是要显摆?不过时机好像不太对,这次应当是不会请汗阿玛了吧?

“和那边说一声,到时候我会去的。”胤禛将帖子放在桌子上,又翻看了两张别的帖子,沉吟了一下才开口:“年前的帖子,就全推掉,等过了年再说。福晋那边,你等会儿亲自去说一声,能推掉的就推掉,推不掉的送到我这边来,我看过之后再说。”

“马上就是颁金节,大格格那边,就称病吧。”过了一会儿,胤禛又说道。正说着话,门口就响起一个声音:“爷,李侧福晋那边让人来请,说是二阿哥病了。”

胤禛迅速起身:“怎么回事儿?昨天不还好好的吗?福晋那边怎么没报信?”

二阿哥现在是住在前院的,若是生病,福晋那边按说是和李氏一块儿收到消息,甚至比李氏应该还早些才对,可这会儿怎么是李氏身边的人来报信?

“李侧福晋去给二阿哥送夹袄,正好赶上了。”张起麟弓着身子说道,他只说自己看见的,至于贝勒爷信不信,那就是贝勒爷自己的事儿了。

胤禛急匆匆赶到前院弘昀的住处,就见弘昀面色发红,这是又起了高热了。弘昀身子不太好,换季的时候时常会生病。照看的好了,就是小咳嗽,两三天就能好,照看的不好了,就跟现在一样,会发热了。

发热这种事儿,严重起来也是能要命的。

“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胤禛伸手摸了一下弘昀的额头,李氏一脸的怒气:“昨儿晚上就开始发热了,她们居然没一个发现,一直拖到这会儿!”

胤禛视线扫往地上跪着的丫鬟婆子,有个胆子大的膝行上前:“回爷的话,昨儿二阿哥用了晚膳,就独自进了房间,也不许奴婢等人跟着进来伺候。今儿早上二阿哥还是清醒的,奴婢叫二阿哥起床的时候,二阿哥还应了一声,又说今儿不用上学,要多睡会儿,不许奴婢再来叫门,奴婢一时疏忽,这才没发现二阿哥生病,奴婢有错,还请贝勒爷责罚。”

“他说不许你们进来伺候你们就不进来了?阿哥早上都不用吃饭的吗?你们就不会劝解两句的吗?”李氏气怒,又转头对胤禛哭道:“妾身就知道,福晋定是不会真心待弘昀,这伺候的人,哪怕是稍微对我弘昀用点儿心,也不会是都没发现弘昀生病了,这要不是我来的凑巧,弘昀怕是…”

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胤禛不理会她,转头看苏培盛,苏培盛忙点头:“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奴才先给二阿哥降温?”

胤禛直接伸手,苏培盛赶紧将手里的湿布巾递上去。胤禛亲自拿了给弘昀擦脸,他不发一言,但浑身的气势却是十分慑人,慢慢的,连李氏的哭声都消失了。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们更是脸色惨白,恨不能连呼吸都屏住了。

好一会儿太医才赶过来,他也算是四贝勒府上的常客了,也不和胤禛见外,拱拳就算是行礼了,然后直接过来把脉。

“是着凉了,阿哥晚上睡觉踢被子了吧?”太医笑着说道,劝解胤禛:“贝勒爷不用着急,奴才开个方子,晚上这温度就能降下来了,再吃三天就差不多了,过后可能会有些咳嗽,到时候吃些枇杷膏,或者冰糖雪梨,慢慢调养就行了。”

药童在一边帮着磨墨,太医挥笔写了方子。等胤禛交代下去让人去煎煮了,太医摸着胡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贝勒爷,府上二阿哥,出生时候就体虚,奴才早些时候说过,平日里要好好养着,若是这样三不五时的病一场,会慢慢耗掉阿哥身上的精气,日后就会越来越虚弱…”

旁边李氏脸色瞬间就白了:“太医的意思是…”

“恐寿命有碍。”太医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李氏立马用帕子盖住脸,又呜呜的哭起来了。太医颇有些尴尬,赶紧轻咳了一声补充道:“但阿哥现在年纪小,平日里多多调理,还是能养的回来的。”

胤禛点头,亲自送了太医出门。

回来就看见福晋也在屋子里站着了,不过,李氏拦在床前,在阻止福晋的靠近。

“爷,我昨天有些不太舒服,就没过问弘昀这边的事情,刚刚才知道二阿哥生病了,太医是如何说的?”福晋面上有些无奈,她也是运气不好,平常都会问两句的,昨儿到今天,心情不太好,就没过问,然后就出事儿了,也实在是,太巧了点儿。

胤禛转头盯着福晋看了一会儿,福晋微微皱眉:“爷?”

这算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怀疑自己做了什么手脚不成?

“不用你假好心,要真是关心弘昀,弘昀根本不会生病!”李氏却是气急了,也不管什么上下尊卑了,冲着福晋就喊道:“依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儿弘昀出事儿!”

“李妹妹慎言!”福晋脸色立马沉下来了,这话若是传出去,她一辈子积攒的好名声就没了!

再者,她若是对弘昀不上心,那吃的喝的用的,都是谁给准备的?指望李氏这个亲额娘吗?就李氏那点儿家底,够干什么的?一个月估计上一次酒楼就用完了吧?

“都出去!”胤禛心里正是不耐烦的时候,更是不愿意听她们两个在这儿吵闹了,直接开口斥了一声。李氏还有些不太高兴,忙说道:“爷,妾身想留下来照看弘昀。”

福晋张张嘴,却是没说出什么来。

胤禛摆手:“不用你照看,爷亲自在这儿照看,你和福晋都先回去吧。这事儿,不用你们插手了。”

李氏还想说什么,但刚张开嘴,就对上胤禛的眼神,身子一哆嗦,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忙行了礼,就赶紧走人了。福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叹气:“不管怎么说,这事儿确实是我疏忽了,你生气也是正常的,我先走了,回头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让人去叫我就是了。”

顿了顿,没听见胤禛的声音,就又说道:“我一会儿让人送些药材过来。”

“不用了,我让苏培盛到前院库房里去拿了。”胤禛沉声说道,摆摆手,示意福晋走人。福晋虽然心有不悦,但还是转身走了。

却是没想到李氏竟然没回后院,而是等在门口。见福晋出来,神色就带了几分愤恨:“你是不是嫉妒我儿子能平安长大,所以你看不过眼,就想让我儿和你那短命鬼弘晖一样?”

过世的大阿哥弘晖永远是福晋心里的痛,被李氏这么一刺,福晋怒气上涨,抬手就给了李氏一巴掌:“李妹妹,若是不会说话,那就闭嘴,否则,总要有人教你如何说话的,从今儿起,你就给我好好的抄写女戒吧,也别惦记外面的这些事儿了。”

说完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赵嬷嬷,赵嬷嬷忙喊了两个婆子过来,要将李氏给拽走。

李氏愿意被乖乖拖走才怪了,当即扬声喊道:“爷救命啊,贝勒爷救命啊,福晋要打死妾身了!”

声音尖利,穿透院子,屋子里的胤禛忍不住揉揉眉心。到底是不愿意这两个人在院子里争吵丢脸,就开了门出去,也不给福晋和李氏说话的机会,直接喝令道:“刚才我说的话都是没听见吗?各自回去!没爷的命令,谁也不许出门!”

李氏不愿意走,拼命挣扎:“爷,妾身要被福晋打死了!这府里容不下妾身和妾身的儿子,求爷给妾身一条活路,不看别的,就看在妾身的三个孩子的份儿上,给妾身一点儿脸面好不好?”

福晋冷淡的看胤禛,胤禛颇有些烦闷,给福晋面子吧,李氏确实是为自己生了四个孩子,站住了三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日后这府里,大约就是弘昀继承了,就是看弘昀的面子,也不好让李氏太没面子了些。

可给李氏面子吧,福晋才是嫡妻,年少嫁给自己,辛苦操持内宅事情,还有弘晖…

胤禛到底是个看重规矩的,这样犹豫不到一盏茶时间,立马就斥道:“李氏你若是不服气,爷就送你到庄子上住一段时间如何?那里可就没有福晋管着你了。”

李氏脸色瞬间变了,一脸的不敢置信,看胤禛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负心汉。

可福晋的脸色也没好多少,胤禛那一瞬间的犹豫,她看的再清楚不过了,十来年枕边人,她难道还猜不出胤禛是为什么犹豫吗?

就只是几个庶子而已,他就能忘了他们的弘晖!

“福晋若是没事儿,就也回去休息吧。”想到病中的弘昀,胤禛的语气还是有些硬邦邦的,听在福晋的耳朵里,就是胤禛对自己的不满意了。

福晋沉默了一会儿,也没行礼,转身就走人了。只剩下李氏,自然是吵不起来的。

胤禛也没心情去管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事儿,赶紧又回了房间照看弘昀。还有弘昀这院子里的人,也是要处置的。

丫鬟得换一批,但这次,胤禛不打算再添置更多丫鬟了,而是要换成哈哈珠子,弘昀这年纪,也该是要将人手给添置起来了。四个哈哈珠子,四个随身侍卫。

“将她们分别拖下去问。”胤禛坐在床前想了一会儿,吩咐了苏培盛:“拖远点儿,别让血腥味传过来。”

苏培盛忙应了一声,出去又叫了张起麟和王进玉,刘玉以及王朝卿。很快就将那些丫鬟婆子堵着嘴给拖下去了,另叫了几个侍卫,自下去审问。

胤禛一天都没离开弘昀的院子,吃饭是在这边,办公也是在这边,午饭过后弘昀醒过来一回,但到底是身子不舒服,强撑着说了几句话,就又睡过去了。

到了晚上,和太医说的一样,这温度,总算是降下来了些,胤禛这才放心。本打算是去书房休息的,但想到上午的事儿,就又起身去了福晋的石榴院。

到了门口却发现院子里没了灯光,福晋想必是早已经歇下了,胤禛也就没打扰,转身回了书房。

第二天下朝回来,苏培盛就将昨儿审问出来的东西给送上来了:“阿哥昨天下午去看了李侧福晋,回来之后还好好的,说是侧福晋要给他做个披风。用了晚膳,就说要自己看书,不用人进门伺候。”

弘昀很喜欢看书,他身子不太好,李氏平时很少让他骑马射箭,所以空闲时间,他多是用来看书了,伺候他的人也是见怪不怪。再者,弘昀都八岁了,他是小主子,他说不让人进去,那自然是不会有人敢冒犯的。

第二天嬷嬷去叫弘昀起床的时候,只听着弘昀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以为弘昀还没睡醒,也就没放在心上。弘昀却是担心让人操心,只想着睡一觉就好了。

谁也没想到是发热。

“嬷嬷说,阿哥以前睡觉十分规矩,晚上是绝不会踢被子的。再者,床上有帐子,屋子里又并不算特别冷,就算是踢被子了,也不会将人冻坏的。”

“四个大丫鬟是睡同一个屋子的,晚上四个人都曾经出来过,一个说是肚子饿,去找了些点心吃,一个说是口渴,去找了点儿热水喝,一个说是去了茅房,还有一个说是不放心阿哥,去看看那边的烛火有没有熄灭。”

“这四个人,明面上都是和玉兰没有接触的,不过,奴才发现,有个叫明月的丫鬟,和针线房的明兰是姐妹俩,亲生的。”

“将明兰也抓起来,还有玉兰,一会儿爷亲自去审问。”胤禛黑着脸说道,这次的目标竟不是他自己了,而是换了小孩子?这也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些。

“福晋那边可还有人在?”胤禛看看沙漏,侧头问道,苏培盛忙笑道:“看这时辰,庶福晋们应该是请过安了,这会儿福晋那边应当是没人的。”

“到福晋那边看看。”胤禛起身,苏培盛忙跟上。

进门就闻到一股子药味,胤禛忍不住皱眉:“这是怎么了?身子不利索?请太医看过了?”

福晋要张口,后面赵嬷嬷却是捏了她胳膊一下,福晋低垂下眼帘:“前儿就有些不太舒服,看你忙着,就没和你说,太医说是脾胃失和,弘昀如何了?”

“昨晚上退烧了。”胤禛说道,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李氏那人,向来蠢笨,你不要和她计较。弘昀那儿,日后你…”

福晋面上露出几分讽刺:“爷也觉得是我没照看好?李氏既然蠢笨,爷何必放她出来丢人现眼?关着不好吗?”

“她到底是生了弘昀他们姐弟几个。”胤禛微有些无奈,福晋嗤笑了一声:“爷的意思是,就因为她生了孩子,所以日后这府里,谁都得高看她一眼,谁都得让着她,听她的话,让她随意打骂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话也不用如此阴阳怪气。”胤禛向来不会伏低做小,当即就有些皱眉:“该如何处置,还看你决定,只是,到底是要留几分面子。”

“留几分?三分还是七分?”福晋挑眉,想到昨天的事儿,福晋就又觉得心口疼,索性转头不去看胤禛:“我身子不舒服,就不招待爷了,爷到别处去坐坐吧。”

胤禛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但到底是少年夫妻,这都是十多年了,也不好发火,就起身说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着,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让人找我就是了。”

看着胤禛身影出了石榴院,福晋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男人,都是一个样。”

“福晋,您何必和爷生气,这样一来,不又是让那狐狸精得了好处吗?”赵嬷嬷忙劝道,说着又皱眉:“说起来二阿哥这病的还真是时候,偏偏李侧福晋过去的时候就病了,不早不晚的。您看,这事儿,是不是李侧福晋在捣鬼?”

福晋也跟着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摆手:“应当不是她,弘昀本来身子骨就不好,之前太医诊断的时候可不是能作假的,定是真的生病了,李氏将弘昀当眼珠子看,哪儿会让弘昀去冒这个险。”

说着伸手揉揉胸口,这两天总觉得心里憋闷的很,吃了药却又觉得不太起作用。

胤禛这边,出了福晋的院子,再看看李氏这边的院子,有些头疼,索性就直接去了前院。苏培盛已经将玉兰给抓过来了,关在另一边小院子里。

这小院子是专门用来审讯人的,院子挺小,也就两间屋子。一个关着门就是牢房,另一个则是放着刑具,两个屋子之间有暗孔,能从这边看到那边。

胤禛没急着进去,而是先到另一边去看着,玉兰站在屋子中间,好像有些迷茫,又有些不自在,四处查看了一番,又到门口去拉那两扇门,自然是开不了的。

“来人啊,来人啊,开门啊。”玉兰喊了两声,没人应,她面上有些害怕,抱着胳膊蹲到了墙角。

过了一刻钟,玉兰那边都没什么动静,胤禛侧头看了一眼苏培盛,苏培盛忙轻手轻脚的出门。没多久,那边房门就被打开,穿着黑衣服的人进门,直接将玉兰拎了起来。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德妃娘娘身边的人,德妃娘娘很是看重我,我以后是要伺候贝勒爷的,啊!”没说完就是一声惨叫,鞭子已经甩到了身上。

然而,玉兰还是没说出什么有实际性内容的东西,断断续续的嚎了一会儿,直接晕死过去了。

胤禛这才推门进去,让人将她泼醒。玉兰一看见胤禛就是大哭:“贝勒爷救命啊,救救奴婢,奴婢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无缘无故的就被抓过来了…”

“你和红秀,住同一个屋子?”胤禛问道,大约是没想到胤禛会问的是这个,玉兰一时间有些发愣,胤禛低头看她:“你前段时间给红秀的银子,是从哪儿来的?”

“奴婢以前攒的。”玉兰忙说道:“奴婢伺候德妃娘娘贴心,德妃娘娘也时常有赏赐。”

每说一句话都要提醒一次,她是德妃娘娘送过来的人。

“你觉得,没了一个宫女,德妃娘娘会让我赔吗??”胤禛皱眉:“若是老老实实的交代,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若是不愿意说,那就到阎王爷面前去说吧。”

说着一摆手,那黑衣人又上来了。

到天黑,胤禛才从这边离开,因为要去看弘昀,就先沐浴将身上的血腥味给洗掉。

弘昀今儿白天睡了大半天,这会儿精神头正好,看见胤禛忙起身行礼:“阿玛,您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和儿子一起用?”

“好,身子全好了?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胤禛坐下,抬手摸了一下弘昀的额头,弘昀笑嘻嘻的:“已经全好了,让阿玛担忧了,是儿子的错。”

“明天内务府会送来几个哈哈珠子,你挑四个,以后就跟在你身边了。”顿了顿,又问道,“贴身的侍卫,你想选谁家的?自己可有人选?”

一般来说,这个侍卫,多是选亲近人家的。像是弘晖,当年选的就是那拉家的。然而李家的人不在京城,这个就不好说了。另外还有个选择范围,那就是胤禛掌管的镶蓝旗旗下。胤禛算是旗主,这镶蓝旗的人都是他门人,自然是先供他挑选驱使了。

“儿子不知道要选哪个,阿玛帮儿子做主?”弘昀想了一下,摇头:“只要本事高,听话就行了。”

“回头我叫了人进来,你自己看看。”胤禛想了一下说道,弘昀忙点头应了,爷儿俩说了一会儿话,一起吃了晚膳,胤禛看着弘昀洗漱之后躺在床上了,这才起身回了书房。

第二天又是胤祉请客游园的日子,胤禛虽有些不太想去,但之前既然已经应了,就不好不去,再者,大家都去,他若是落下了,可就不好听了。

“四弟,快些进来。”进门就受到胤祉的热烈欢迎,胤祺胤祐来的早,也忙过来行礼,胤禛微微笑着点头示意,并不多话。胤禩来了之后才叫一个八名玲珑,从大阿哥到下面十七阿哥,全都关心一遍儿。

连胤禛这边,也问了弘昀两句:“这季节,小孩子最是容易生病,四哥还要多多注意些。”

“多谢八弟关心了。”胤禛点头,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人都来齐了,胤祉笑着举杯:“来来来,咱们先喝酒,等会儿去看园子,我给你们说啊,这园子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整治的,对了老四,听说汗阿玛赏赐了你一个园子?取名字了吗?”

胤禛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尚未取名,里面什么都没收拾,连个假山都没有,也就没请大家去观看了,等得空了收拾一番。”

胤祉哈哈笑:“那哥哥我可就等着了。大哥,你那园子,什么时候才请客啊?”

大阿哥胤褆放下酒杯,摇头说道:“我一个粗人,可不讲究什么好看不好看,能住人就是了,那园子也就那样,三弟若是想去看,随意去。”

三阿哥脸上更是得意了些,嘴上还要谦虚:“我这园子也就整治的一般般,啊,对了,我这还养了些菊花,这些天刚开花,也让大家欣赏欣赏。”

一边说一边让人去搬花盆,九阿哥略有些不屑的撇嘴:“几盆花而已,你看看这嘴脸,真以为这花是镶金嵌银的?老爷子这心,也都快偏到咯吱窝去了。”

连老四那个棺材脸,都能得个园子,自己却连个边儿都沾不着。实在是气人。

老十浑不在意,大大的喝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园子有什么好的?不能吃不能穿的,还不如真金白银呢,九哥你也别羡慕,回头咱们哥儿俩自己买一个去,想建成什么样子就建成什么样子的。”

老九拎着他胳膊甩下来:“谁掏钱?”

老十舔着脸笑:“那啥,九哥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咱们哥儿俩谁跟谁啊,你说是不是?”

胤禩在一边笑道:“咱们都是亲兄弟,也不计较这个,十弟若是喜欢,我还有个园子,回头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