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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湄不肯去,强忍着疼,抓着她逼问起来:“小锦,以前我不想和你提暮白,今天,既然提了,我想问问你:要是有朝一日,暮白想重新和你在一起,你会怎么做?离婚重新回到他身边去,还是就此桥归桥,路归路…”

这一问,问的很尖锐,苏锦被问的心脏处莫名抽搐了几下。

她没答,只说:“妈,我们先回病房。”

姚湄摇头,不肯放过她,眼神是严厉的:“逃避解决不了任何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那天他来过。他告诉我他要离婚,准备重新和你在一起。他求我成全。如果我没记错,那天,你去登记结婚了…”

这消息,令苏锦呆住,抓着轮椅背上的手,青筋横了起来,呼吸也跟着窒息了一会儿。

原来那天他来这里就是想告诉她,他想离婚了。

而她却在同一天,和人登记了。

哈,真是可悲可笑可叹啊!

“小锦…你没事吧!”

耳边姚湄语带担忧。

她听到了,转头轻一笑,说的宁静:“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婚,我只知道一件事:不管他是已婚,还是离异,都与我无关…”

“真的?”姚湄一脸怀疑。

“真的!”

她努力让自己微笑,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糟糕。

姚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不忍再逼迫:“那就好好和恒远过吧!”

“嗯!”她点头。

“对了,你结婚这件事,暮笙好像还不知道吧!”

“恒远这周要是回来,一定得介绍暮笙认得一下。以后我要不在了,你和恒远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哎!”

她漫应着,思绪有点走神。

姚湄瞟她的眼,忧虑又多了几分,总觉得这孩子和恒远的婚姻,会很悬:

对于恒远来说,暮白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情敌,那孩子拥有着苏锦最美岁月里所有的爱恋,要是他真下了那样一个决心,重新回归到苏锦生命当中,她很难想象,恒远能有几分胜算,将他的妻子留下…

题外话这一更是昨天的哈,今天还有两更…

33,相逢旧QQ

晚饭的时候,暮笙也来了医院,姚湄见到儿子就把人狠狠训了一顿。

暮笙老老实实挨了训:在姚湄面前,他表现的还算乖驯。

只是以后呢,谁能管得了暮笙?

入夜,暮笙回家,苏锦睡不着,站在医院露台。

楼下,万家灯火通明,习习凉风中,她任由愁思游走在那一片皎皎月色里,心情一直得不到平静,等到回过神时,赫然发现手上的手机,不知何时已登上了QQ。

苏锦有两个QQ号,一个十年前暮白给申请的,她的号和他的号,是情侣号。

以前,她最爱做的事,就是和暮白用QQ聊天;后来他结婚了,那个号,她弃了,是养母逼她弃的。为了方便社交,她另外申请了一个新号,和自己熟稔的人,纷纷加了新号。

再后来,那个旧号被系统收回,再再后来,那号被别人占用,她永远失去了它。

此刻,她以拇指点到了以前那个旧号上——因为舍不得,她申请新号之后,就和旧号互加了好友。这几年,它一直是灰色的存在,名字曾被人改动,可今天,她惊讶的发现那个号不知何时已恢复了原来那个名字:锦绣暮色浓。

那是她以前的网名。

QQ签名:暮色依旧,锦绣何在。

她怔怔看着,手指发颤起来,脑子里越发乱的厉害:前年有过一次,她喝醉了酒,莫名思人,曾登过旧QQ号,登不进去,密码错误,显示那号已归属他人。可现在网名却被改了回来,还写了这样一句话,这能说明什么?

在潜意识的驱使下,她下了现在这个号,然后,熟门熟路的将旧号输了进去,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用上以前的密码,试图登录。

一指按下,登录成功。

她整个人呆住:这密码只有她和暮白知道。

能登,唯一的解释是,这号,现在落在苏暮白手上。

心念这么一转,眼睛莫名就湿润了。

滴滴滴。

好友之列,唯一的一个灰色头像突然发亮并闪烁了起来,一条短信发了过来:“锦,我终于等到你了!”

苏锦看着那好友名字,几乎落泪。

暮光之城,那是苏暮白的网名。

果然是他在养着她的旧号。

果然啊!

她捂嘴,视线在一寸寸模糊——曾经的种种,再度在脑海里翻滚起来,那时他们有多相爱,后来,她就有多恨他的另娶。

爱情是他给的,幻灭也是他给的。

她是真的真的不懂啊,既然,他已经选择放弃,为什么还在要后来的岁月里,重拾他们的曾经,甚至还想离弃发妻。

她和他早已回不去…难道他不知道吗?

“锦,我知道是你,说话啊!”

泪光中,她看到他又发了一条短信。

她咬着唇,没留只字片语,仓惶退出,闭眼,心疼,真的好疼…

题外话还有一更…

34,被揩油,忍气吞声,是必须的

天亮,苏锦服侍养母吃饭,然后,照常上班。

苏锦所在的公司名叫金辉。

这是一家设计公司,规模不大,但老板经营这一行,已有些年头,从地方上来说,金辉是颇有名气的。尤其是这两年,金辉接连接下了几大单别墅精装现房,每一单都以别具一格的风格赢得房地产商的肯定。

这里头,苏锦贡献了不少力量。

苏锦是艺术生出身,精通各种绘画技巧,曾经梦想做一个画家,后来,迫于生活,学了室内设计,专攻家装,精于软装。

有人曾问她问:“家装的提成,远远不如工装,你在这一块那么有天赋,怎么没想过去学一下工装啊…”

苏锦的回答是:“我只对家装感兴趣!”

现在,她,苏锦,是金辉四大设计师之一,对于一个入行才两年的新手来说,她的崛起,绝对是迅猛的,老板对她,极为看重,薪资还不错,当然,她也够卖力。

这天,她跑了一个场地。

周三,她在公司准备精装稿。

日子过的很忙。

她用忙碌平复心头的情绪:没了暮笙那档子事,她工作起来效率高了很多。

周四上午,苏锦陪着老板去了新御园,参加了精装样板别墅的创意投标会,忙碌一整天,还是很有成效的:新御园决定将五幢样板别墅交给金辉。

晚上,老板带了整个班底的人一起和新御园样板房的一干负责人进行了一次合作餐会,这是推不掉的工作应酬,作为主设计师,她必须出席。

“苏锦,不要以为拿下这一单,你会有好日子过,那姓严的最喜欢拖款,还潜过好几个设计师,不是我不如你,只是我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接下去这段日子,你得自求多福了…都说你靠实力拿单,别最后也沦落到靠出卖色相拿尾款…”

同行相忌,会餐时,另一个比她资格老的同事趁上厕所,笑着在她耳边说起了风凉话。

她没搭理,心下明白这个项目的钱,的确不好挣。

可为了生计,她只能拼尽全力。

出来时,那个严经理来敬她酒,还把她拉到了角落里,眯着色眯眯的贼眼说:“我们公司另一个项目,还有十套高端现房精装工程即将对外开始招标,苏小姐,你要是有兴趣,餐后,我们去详谈怎么样?”

说话的同时,那只咸猪手,极其不要脸的扶上了她的腰。

这人想潜她的态度很明显。

苏锦很想给个耳光,骂一句无耻,然后清高的扔下一句:这活,我不干了。

可现实是,她不能因为客户的为难,就动不动说我不干了。既然想出来工作,既然想干这一行,偶尔被人揩油,忍气吞声,是必须的。

直接翻脸肯定不行,那么,面对当前这种情况,她又该怎么自救呢?

题外话明天见!

35,两个男人的见面

苏锦忍着心头的嫌恶,不着痕迹的退了出来,脸上笑得淡静:“有生意做当然是好事。不过,我只负责设计,业务上的事,尤其是大单,都是乔总亲自洽商的,这样才能体现我们金辉的诚意。不如,我去把我乔总请来,你们再细细谈?”

不等他反应过来,她转身就叫了一声:“乔总,严经理有大单子找我们金辉…”

这一叫,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到了他们身上,老板在那边应着说马上过来。

姓严的,笑容在慢慢变冷,末了,咬出了一句阴嗖嗖的话来:

“苏小姐,你的诚意,我看到了,但愿以后,我们还能合作愉快!”

这已然是威胁。

苏锦不动声色,陪笑了一个:“严经理,诚意,金辉绝对可以给到您最大。本来,能陪着我们家老总和严经理探讨项目,与我是莫大的荣幸,只是家里男人得了严重抑郁症,我要晚上十点前不赶回家,第二天他保准跑出来闹事…闹了我也就算了,要闹了别人,那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苏锦深信:像姓严的他这种人,有点脸面,喜欢悄无声息的揩女人的油,真要把事闹大,一定怕。

下一刻,他果然沉睇了一眼,走开迎向了乔总。

警报暂时解除,苏锦暗自轻吁了一口气。

“阿锦,那姓严的是不是想潜你?”

身后有人低声问了一句。

是杨葭慧,从小混到大的闺蜜,兼同事,之前她去了外地,负责一个工装项目,今天下午回来的——今年,他们老板有往工装发展的想法,而杨葭慧干过几个工装工程。那项目是金辉接的第一个工装工程,杨葭慧和另一个设计师一起去的,两人吃住在那边好一段日子了。

苏锦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

“真不是人养的。一看到漂亮女人,就想拖上床。我说,接下去这几个月,你真得小心点,可千万别因为公司的事,吃了他的亏。这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杨葭慧提醒。

苏锦点头:“放心,我能应付。”

彼时,上海,刚刚从香港回来的靳恒远正在和苏暮白于一处西餐厅见面。

靳恒远不是第一次见到苏暮白。

十年前,他就见过他。

苏暮白是南方人,个子却比一般南方人高,面相斯文儒雅,有着一股子文人的清隽温柔。

十年前的苏暮白,二十岁,还是个大学生,未染社会陋的他,阳光,明媚,再加上成绩优异,家中富裕,在大学校园,不折不扣就是一个白马王子,深受女同学的喜欢。

靳恒远却不太喜欢他:引诱未成年少女早恋也就算了,中途还始乱中弃。他觉得,这人,人品真心不怎么样!

36,既然你旧情未忘

“说句实在话,苏先生,离婚案,我这几年经手的不是很多,所以,我认为,另找一个擅长离婚诉讼的律师,可能更能帮到你…”

这是一间包厢,窗外是灯红酒绿的上海外滩。

落座,点菜,寒暄,他们的谈话很快切入正题。

“靳律师,我离婚这件事,会牵扯到家丑。除了你,其他人,我不放心。”

苏暮白用湿巾擦了一下嘴,说的郑重。

“你太客气了!”

靳恒远笑的疏离又有礼:“就不知苏先生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我研究过你历年以来接过的案子:你挑案子挑的厉害,从不挣不清不白的钱,甚至还贴钱帮过几个困难的弱势群体告倒过几个有来头的富商过…

“其中有一个案子,一对大学恋人,本来都要结婚了,结果,那女生因为某些原因,迫不得已嫁给了另外一个有财有势的男人。婚后,她惨遭婚内暴力。男生知道后,想帮她离婚,反被诬陷伤人。当时,那案子,罪证很齐,一旦定案,那男生的刑期少则十年,多则十五年。后来,是那女生跑去求了你,你接了,不但洗清了那男生的伤人罪名,还帮女生顺利离了婚。

“重点,那案子,你没收钱。”

苏暮白强调了最后一句,继而又道:

“你的名声,有一半是那个时候哗噪起来的。

“这几年,你虽少接离婚官司,接下的,多半却是帮忙性质的:解脱委托人的婚姻之痛,以成全他(她)另一场重新开始的人生大喜。

“你特别喜欢帮那些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我从那些离婚案里发现的规律。”

听完这些,靳恒远扬了一下眉,耸肩一笑:“我还真没留心自己身上居然有这样一个接案的癖好,苏先生有心了…嗯,依苏先生的说法,你离婚,也是为了重拾旧爱?”

苏暮白点头,稳稳的吐出一字:“是!”

这个字,让靳恒远很不是滋味:

“恕我冒昧,既然你旧情未忘,当初,你怎么就娶了秦雪,而且还让她为你生了儿子。苏先生,婚姻是你自己选择的,孩子是你给予的,这样一个家,已经在你四年的婚姻当中形成。你不要,而且还想拆散它。你的责任心呢?你的道德呢?”

面对指控,苏暮白没有恼羞成怒,只淡淡道:“我有苦衷。如果你肯接这个案子,其中的前因后果,我会一五一十说给你听。只能这么说:有些事,我无可奈何。至始至终,我的心没变过。哪怕我中途娶了别人。”

这话,真心让靳恒远高兴不起来。

如果,苏暮白只是单纯的委托人,也许他会感兴趣,可惜…

他想了想,很甘脆的给了一个回答:“对不起,这案子,我不接。”

苏暮白一怔,继而大皱其眉:“理由。”

“以后,你会知道的。”

靳恒远说的意味深长,起身,买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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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他是自私的,他想夺

走出餐厅,靳恒远心情很不好。

如果自私点,他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案子接下,趁机把苏暮白结婚离婚的因果了解一个透彻,知已知彼,才能防范于未然。但,那做法太小人。以后一旦让苏锦知道,他怕是脱不了卑鄙无耻这个罪名的。

这是不接的原因之一。

之二,直觉在告诉他:苏暮白另娶,是情非得已,而不是见异思迁,并且至今深爱。他了解的越是清楚,良知就越会折磨他。

要知道,苏暮白的深爱,现在可是他的妻子,他不可能在亲手为他解脱了婚姻的枷锁之后,再让出自己的女人去成人之美。

他没那么伟大。

相反,他是自私的。

他只想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彻彻底底拥有了苏锦。在她还没来及得弄清楚真相之前,虏获她的心。

古人说,夺人所爱,非君子所为。

可他就想夺了。

不,不对,那不是夺,那是守。

他想守的是属于他和她的家。

坐进车,望着窗外的七彩霓虹灯,突然之间,他无比想她。

拿出手机,他看着:从周一到今日周四,她没任何来电。那丫头啊,现在根本没把他放心上,看来,他得加快步伐了。

他想着,手上就把号码拨了出去,无人接听。

抽了一根烟,他再打,依旧没人接。

他眯了一下眼,没多想,把电话打到了丈母娘处。

善县,从聚餐处出来不到九点,杨葭慧说:“我送你。”

杨葭慧家境不错,一上班家里就给她买了一辆车代步,十四五万的大众。

苏锦有时会蹭她的车来坐。她的薪资是不错,可惜全拿来给养母付房贷了,再加上这一次养母生病,花钱如流水,否则,她也不会那么拼新御园这个项目,需要钱啊——靠双手吃饭的人,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

路上,两人随意聊着。

很快,杨葭慧把话题引到了相亲这事上:“哎,对了,上周你又相了一个?韩彤说你挺中意,真的假的?”

“她倒真是大嘴巴!”苏锦轻叹。

“有没有机会成?要是成不了,我这边想给你介绍一个。”

杨葭慧笑着说:“是个小开,家里有车有房有存款,你见过的,邱志,开大型超市的。他说了,只要你肯做邱太太,他立马买一套一百四五十平的房子,只写你的名字,另外给你配辆奥迪车。我觉得吧,只要不拿苏暮白作傍比,他的条件,绝对是中上的…你要嫁了这样的人,以后就不用为生计发愁了…”

苏锦回忆了一下,那个叫邱志的,好像比她大四五岁,长的也不差,就相亲条件来说,对方真心不错了。

正想着,手机在包里猫叫起来,也不知什么时候调轻了音量。

她没说话,把手机掏出来看,来电显示:老公。

“咦,你什么时候有老公了?我怎么不知道。”

杨葭慧来了一个急刹车,嘴里惊呼出声。

38,他关心她,她惨遭逼供,他饶有兴趣偷听

苏锦也楞住了:靳恒远那名字,什么时候变这两字了?

一丝尴尬在脸上一掠而过。

“应该是我妈的改,她常用我的手机看气象预报…”她咕哝了一句。

“哎,不对呀,你妈怎么给这号码标了这两字?”杨葭慧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眼神尖的在发光。

“这事等一下再和你说,我先接电话。”

杨葭慧眉一扬,没再追问。

苏锦接了电话,靳恒远温温然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在哪?”

“在回医院路上。有事吗?”

掐指一算,他们又有好几天没联系了,此刻听着他的声音,再将他和“丈夫”这个身份联系到一起,不真实感再度将她包围,感觉很怪。

“刚刚打你电话不通。”

“是吗?手机铃声有点轻,没注意到吧!”

“以后出门在外,一定得保持通讯畅通,否则家里人会担忧的。”

他嘴里的家里人,指的是他自己吗?

“对了,刚找你不到,我就打给了妈,听妈说,你今晚公司聚餐?”

“做你这一行的,那些聚餐,免是免不了的,不过自己注意一点,酒少喝一点,晚上能早点回医院就早点,别让妈担心…”他在那边叮咛,听那语气,就好像他很熟悉这一行似的。

苏锦有点诧异他居然会和妈通电话。当然,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能被人惦着,也是一种幸福——他是除苏家人外,第一个知道关心她的外姓男人。

“嗯,我知道的。你在哪?”

“刚回了公寓,正打算洗澡睡觉,明天要是不忙,我会早点过来…”

她温温应着。

整个通话过程,还是他在引她说话,虽有生疏感,但夫妻的味道,渐渐浓稠起来了——她并不反感这种通话。

边上,杨葭慧却是惊诧的,她可从来没见过苏锦会和工作伙伴以外的男性通话通这么久的,那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一等苏锦挂了电话,她就逼问起来:“说,这是什么情况?”

“呃,他就是那个相亲对象!”

苏锦没说已经结婚,怕挨骂,杨葭慧骂起人来凶的很。

“你们开始交往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