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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我会去看望爷爷的…你走吧!我也该上去了。”

她转身欲走,却又顿了一下:

“还有,你想离婚的事…本来我是不该干涉的,但不管怎样,秦雪已经给你生了苏鹏,孩子是无辜的,你何其忍心带给孩子一个破碎的家?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该慎重作决定…”

说完,她飞也似的跑了,那速度快到苏暮白想叫住她都不能。

站在原地,他苦笑,良久才轻轻自语了一句:

“傻丫头,你怎么就不愿听我把话说完呢…我需要负责任的,从来就只有你而已…”

他忍着没有追上去,总觉得以后有的是机会把事情说清楚的…

后来,他悔青肠子的发现,正是自己一再的这么认为,才让别人得了机会,才害得自己生生就错失了她。

另一边,苏锦匆匆跑进住院部之后,站在电梯口,没马上上去。

靠着墙,她在等一个人。

一个她必须面对的人。

等了大约有十来分钟,但见靳恒远拎着一提食盒,慢悠悠走了过来,看到她时,刀锋似的眉儿挑了一挑,似乎有点意外:

“等我?不会是肚子饿了吧?”

眉目一如平常的温和平静,没一丝异样,还是那样的亲切。

“嗯,有点了。你…你都做了什么菜?”

她轻轻问,目光一煞不煞的盯着他,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四道拿手家常菜,量很足,应该够四个人吃的。对了,暮笙来了没有?”

电梯来了,他引头走了进去,里头没有其他人,她跟了进来,按了楼层数。

“来了。”

她接着话,手心在出汗,不知道要怎么问。

“恒远,刚刚你坐在车里干什么?”

“抽烟。”

他倒答的干脆:

“我烟瘾有点重,在病区又不好抽,只好躲在外头抽了…”

她转着眼珠子,心跳有点乱,试探着问:

“你…你看到我了对吧…”

他讳谟高深的点头:

“看到了!”

她的头皮一下全麻了,额头上,有细汗在滋滋滋冒出来。

被法定丈夫看到自己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纠缠不清,用一个通俗的字眼来形容,那叫:被捉~奸。

她咬了咬唇,心打鼓似的,问的很轻:“你,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题外话今天两章合一。明日文文上架了,对于任何一个作者来说,首订都是至关重要的,亲爱的们,看了若喜欢,明天一定要来支持一下哦!晨在此先鞠躬致谢了…

64,以后,不许让别的男人抱你。

“叮!”

电梯门开了,有好些人涌进来,将他俩挤到了两处,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各种聒噪的声音,叽叽喳喳在他们中间响起,

靳恒远没有说话,只目光深深的瞭望。

苏锦很懊丧,真想把这些人全都赶出去。

当然,这也只能想想罢了渤!

医院可是公共场所,又不是她私人领地。

她跟着闭了嘴,心乱如麻佐。

一会儿,到了。

有人涌出。

她跟着人流往外去,一双手伸过来,准确的抓住她的。

苏锦低头看,是他的大手,紧紧抓扣着,带着她,从拥挤的电梯内走出去,没有往病区走,而是径直向电梯大厅边上的阳台去的。

穿过一道门,是一个偌大的阳台,病人家属可以在这里晾衣裳。

此刻,斜阳西下,阳光很淡,阳台上,晾晒的衣裳都已被收回去,整片儿空荡荡的。

他们走到了阳光底下,手牵在一起。

她的手,很烫;他的手,很凉。

两种温度交织在一起,令她心情无比纠结。

苏锦眼巴巴看他松开了自己的手,不确定他有没有生气。

这个男人的神情,一如平常,可她总觉得他有点不太一样。

“我知道的。”

靳恒远静静吐出了四个字。

“你知道的?”

她愣了愣,自是意外的。

“苏暮白,苏家长子,你和暮笙的兄长——也是你的前男友。”

他轻轻说,一脸的平静无波。

苏锦双眸震惊,久久睇着他。

无人的阳台,静的可以听到绣花针落地的声音。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一记轻笑自靳恒远嘴里溢出来:

“娶老婆是一辈子的事,要是对你没一个清楚的了解,我怎么可能稀里糊涂跟你去领证?”

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也许他会任性胡来,但,现在的他,做事,懂得为自己负责。

哪像她…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的一生就这样交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幸好对象是他。

要是别人,说不定,她就亏大了。

“你…”

苏锦只能呆呆的看他,忽然觉得这人,真是深不可测。

“我还知道,他想离婚,想和你重新开始…”

他慢吞吞说,目光一点点变深亮起来。

苏锦的背上在发凉,心里怵了起来:不得不用一种崭新的目光来审视他。

他对她的情况,一清两楚。

她对他,却是一知半解。

这种被一眼看透的感觉,真不好。

她的眉,忍不住蹙紧。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妈和你说的?”

“不是。”

她又愣了愣。

“不是?”

居然又猜想错了。

他的眼神太深,不笑的他,整个人显得清冷疏淡,让她觉得好陌生好陌生。

此时此刻这张脸孔,露着几丝令人忌惮的威势。

而这种威势,叫人浑身不自在。

好像他天生是那种了不得的大人物,没法平视,只能仰望。

哎呀,反正,这种感觉,极怪。

“那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的?”

苏锦清了清喉咙,又问。

“很久以前就知道的。”

“很久以前?”

那是多久以前啊?

她有点懵。

“相亲那天,并不是我们的初见。”

他没答,低低的好听的声音,吐出来的话,那是越来越让她惊讶了。

哎呀,怎么就不是初见了呢?

她想问。

把那提食盒搁在脚边,他靠着栏杆,迎着风,睇着她,轻轻往下说道起来:

“很多年以前,我就看上你了。只是,那时你有男朋友。我不好横刀夺爱。”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

“那次相亲,知道相亲对象是你,我才去的。换作别人,我绝对不会去见这个面。”

“因为一直以来,我觉得相亲是一项无聊至极的活动。虽然现在很多男女,还得靠这种方式来认得,并走入婚姻。可我总觉得我的婚姻,不该是这种方式下的产品。”

“结果,一见面,你就提结婚。”

“这个节奏有点快,但我不想错过机会…也不愿给

你任何反悔的机会,才直接提议下午就去领证。”

听到最后,苏锦完全瞪直了眼。

那天,原是她想吓退他的,结果会被他将住直接变身成为他的妻子,也是出乎她计划的。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在自己想算计他的同时,反被他给算计了。

哎呀呀,这人真不好对付呢!

靳恒远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苏锦,自然有看到她的表情在复杂的变化着,却不能确定她在想着什么。

在外,他总能一眼看透别人的心思,独独在她面前时,他会变得很不自信——也不知道现在的苏暮白,与她是怎样一个意义的存在。

在停车场上,他和他们隔的有点远,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当时,他只看到苏暮白抱住了她,她推开了他。

她到底怎样看待苏暮白的重新示好,他是无从了解的。

作为一个追求者,他难免会惴惴不安。

活了三十二岁,头一回受着这样一种折磨,痛并快乐着,这算是一个比较经典的形容。

他无奈的自嘲的笑了一个,目光仍直直的盯着,决定趁这个机会问个清楚了:

“苏锦,既然刚刚你问我有什么想问的,那我可真的问了。”

她不说话,显然是被他之前的那些话惊到了。

他不管了,直接问:

“如果苏暮白真离婚了,你会和我离婚回去和他好吗?”

这一问,问在要害上,是尖锐的。

回过神的苏锦,心口处,闷闷的发疼了一下,但她没迟疑的,立马给了两个字:

“不会。”

这语速,是惹人高兴的。

他勾唇,似笑非笑了一个:

“怎么答的这么快?”

苏锦一脸认真:“我结了这个婚,就没打算想着离。只要你忠于我们的婚姻,我也能做到永远忠于你。”

靳恒远的眼睛因为这话,亮了亮。

“心里话?”

他问。

一只大手落到了她头发上。

他轻轻撸了撸她的头,展颜露笑,笑容温温就如初升的太阳:

“好,你的话,我记下了…”

一顿,又道:“这辈子,我会永远忠于你的。所以,你也得永远忠于我。”

那笑容眩到她了。

她总觉得这誓言似的话,像偶像剧里的台词,怪的不得了,但还是点下头答应了:

应这声“好”时,苏暮白那张脸有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

可她只能这么说。

她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靳恒远自是高兴,但他并没有高兴的忘乎所以,而是紧接着很认真的追加了一句:

“另外,我想提醒你一句。”

“以后,不许让别的男人抱你。我会吃醋。”

她看他。

他笑笑,凑过来,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很刻意的强调起来: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乐意看到自己的老婆被老婆的前任抱在怀里的。

“今天我忍着没冲出来跑过去打人,那得亏得我今年不是二十二岁。否则现在我们可能都进派出所了。

“鼻青脸肿一副猪头样,不会是你想看到的吧——但男人吃醋,就喜欢用武力来维护自己的所有权。这是从古至今就延续的法则。

“重要的是,你是我老婆,以后,只能让我一个人抱,这道理没错的吧!”

红晕在她脸上泛开:这人,有点大男人主义倾向呢!

她点下了头。

既然决定要经营这场婚姻,她自然得作出这样的保证。

他满意的笑了,倾过来,抵着她的额头,又亲了她一下。

“走了。回病房,到饭点了。”

他牵起了她的手,进病区。

不快的情绪,去了大半。

虽然他明白,危机并没有解除,但至少,他得到了她的承诺。

在他看来,只要她肯用心在他们的婚姻上,只要她不一边倒,愿意给他机会,攻占她的内心,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如果他用尽了办法,还是没法得了她的心,那他也只能认命了。

不过现在的他,对于未来的发展,还是充满希望的。题外话第一更

65,如果他都配不上苏锦,就没有人配得上她了。

病房,暮笙在给姚湄读报,姚湄闭着眼在养神,看到他们来,一个面色骤冷,一个睁眼微笑。

靳恒远过去叫了一声“妈”佐。

姚湄答应着,很高兴。

暮笙不太高兴。

察颜观色,是靳恒远最擅长的。

他看得分明,然后,用比之还冷的眼神,斜眼盯他。

靳恒远非常清楚一件事,自己其实不是一个好处的人,喜欢摆架子——谁让他有那资本摆呢!

十几二十岁的时候,靠的是家里,身为家中最得宠的骄子,识眼色的都爱来巴结他,再加上他会打架,比他年小的,一个个都得惧他几分。

后来走上了社会,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以及一个如鱼得水的社交圈,哪个不想着和他沾边,得他帮衬?

在这种环境下,他一早养成了冷脸摆谱的臭脾气,在外头,他惯会冷脸来招呼人。人面上的笑,往往虚得不得了渤。

很多人都怕他。

更有人说,他瞪人时,让人发慌。

这不是假话。

曾经,他就有过把新来的实习生吓哭过的实例。

现在,他就用这种眼神来招呼小舅子。

“不叫姐夫,你这是又想讨打了是不是?”

他的眼神里闪着这样一种危险的信号。

暮笙接收到了,心里竟真的怵了起来。

虽然是第一次和这个男人打交道,但他真心觉得他不好对付。

打架不打脸孔,全打在身上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那得有多阴险,才会做的那么绝。

再想想那拳头,他头皮就发紧,身上就生疼。

从小到大,他还没输得那么惨过。

“姐夫!”

好汉不吃眼前亏,暮笙咬着牙叫了一声。

心不甘情不愿。

可没办法!

靳恒远寡寡然勾了勾唇。

老婆得宠,把她宠坏了,就没人接收得了,但在小舅子面前,必须建起自己的威信。

虽然,现在的他,根本不是真心服贴的,但养成一个见到他就叫“姐夫”的习惯,是必须的。

靳恒远一边答应,一边差遣起他来:

“去,把碗洗洗…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