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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

“今天我走后,你有和暮笙闹矛盾没?”

“老婆,你渐忘了吧,暮笙比我们都早走,我怎么可能和他闹矛盾?”

苏锦心头一动。

照暮笙的说法,他后来肯定是有见过他的!

又或是,暮笙看到了他,他没瞧见暮笙?

“恒远,你那男同事什么时候来接你的呀?”

之前,他有说过的,那是男同事,叫什么阿宁,因为有事,昨儿晚回了迦市,今天上去正好顺路。

“八点不到,怎么关心起这茬来了?哎,我说,你今天说话不对呀,你到底想问什么?别绕弯子,直说。”

这人非常敏感,立马察觉到她在旁敲侧击了。

“没什么…咦,你在哪呢,声音很噪杂…”

“我在机场,有事去一趟香港。正要和你说呢!”

这人怎么三天两头去香港。

“去香港做什么?”

“还是我那大学同学的事。哟,我要登机了,先不聊了哈,有事回来再说…对了,我打算去香港淘一对婚戒,回来一定把你套住了…”

他笑着,匆匆就挂了。

一个那么惦着买婚戒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骗子?

她收了电话,心情有点复杂,其实刚刚,她挺想问:你那男同事,是不是没来,是不是来了一个女同事接的你。

她觉得这个假设,比较靠谱。

但,真要这么问了,好像就显得她特小家子气了。

可不问,心里梗着那刺儿,着实有点难受。

烦呐!

端起咖啡,她一古脑儿把它喝了个精光,被苏暮笙搅起来的那些不愉快总算是被压下去了。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情感倾向:在苏暮笙和靳恒远之间,她内心的天秤,似乎更偏向后者。

本来,苏锦是想要加一会儿班的,但由于一直联系不上暮笙,她不得不准时在五点下班,然后驱车直接回家。

她挺希望能在家里找着他。

上一回,暮笙失踪,是因为成绩挂了四门红灯,害怕养母骂,故意关机,之后躲在自家小区三幢楼的顶楼阳台上,由着她们着急。依他的想法是:只有那样,等她们找到他时,才不至于重责他——他有时想法就那么简单。

但愿这一次还是这个情况——下班之前,苏锦有和暮笙的班主任通过电话,问她暮笙有没有去上课,最近是不是又考试考砸了?

老师说:

“今天调休,他没和你们说吗?

“至于成绩,你也知道的,他不用心,底子又差,能考好才怪。你们这些家里人,真得好好管着他点,我听说,他最近和一些小混混走的很近。

“你是苏锦姐姐对吧,我和你说啊,孩子成绩好坏在学校是重要的,出了学校,那根本就不是大事,重要的是品性,一个人的品性要是跟坏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你作为他姐姐,真的得好好管管他了,人生这条路,要是歪了,这孩子有可能就真废了…”

话说的很严重,出发点绝对是好的。

苏锦急匆匆回了家,但,没找着。

小区门卫说:“今天没见你弟回来过啊!”

苏锦听着愁死,眉儿都纠缠到了一处。

从包里找出了手机,苏锦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暮笙的那些个狐朋狗友,得到的回答是:一个个都说没和他联系过。

等最后一通打完,夜色已拉开帷幕,天变得灰朦朦起来,走在小区道路上,抬头可看到倦鸟都已归巢,他呢,那个任性的孩子,消失匿迹一整天,能跑得到哪儿去呢?

苏锦回到医院已经近七点,外卖都凉了。

在姚湄面前,她不好说暮笙失踪了,只说自己加班回来晚了。

至于暮笙怎么没有准时回医院,她早想到了一个对策。

“同学家有事,他跑去帮忙了…”

这个理由,令养母很不高兴,可又没其他借口用。

暮笙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爱胡闹爱满世界的乱跑,这理由反倒是可信的。

周二清晨,苏锦继续打电话,电话继续处关机状况。

她请了护工看着母亲,又出去找了一遍,该找的地儿都去溜达了一圈,没找着——那孩子平空消失了。

苏锦急啊,给韩彤打了电话,说了这事,忧心的问:

“我要不要报警啊?”

“再等一等吧,那小子一玩疯,就什么也顾不上,胡乱报案,不太好。”

这种事,以前不是没发生过,不过,那时,他还小。现在他大了,应该是知道分寸的…

苏锦点头:“到晚上要再找不着他,我一定报警。你是不知道,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心慌的特别厉害…”

心闷气短,总之,她是浑身都觉得不对劲。

韩彤笑她:“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迷信了?肯定是你昨晚上没睡好吧!”

“哪睡得好。”

苏锦轻叹,既要忧心养母的病,又得愁暮笙。

有人说:生活就像调味瓶,每个人都会在经历各种不同的事情之后尝到各种不同的滋味。

的确如此。

人生,有喜就有悲。

喜时,心是甜的;悲时,心是苦的。

不管生活节奏是怎样的,该面对时总得面对。

酸甜苦辣,没有人能逃得开。

今天,因为要找暮笙,苏锦上班迟到了一个小时,一到公司,又遇上了麻烦事:新御园那项目,进的一些材料出了问题,老板责令她马上跑去现场把情况调查清楚。

职场上,谁出钱,谁是老大。

苏锦没在公司喘口气儿,转身就驱车跑去了项目现场。

还真的出了纰漏。

微不足道的小纰漏。

可对方就是借着这小纰漏,拖着不给第二笔款子——全是那姓严的在暗处使绊儿,他不签字,款子当然下不来。

苏锦只好往那边跑了两趟,上午一趟,没见着人。

中午又一趟,还是没见着。人家助理说来严经理去总部开会,得到四点才回得来。

三点半,她又去了一趟,终于堵到了严仲,并用了不少资料证明材料绝对是符合合同规定的,只不过供应家不同而已。

她在这边说得唾沫横飞,口水都说干了。

那边严仲呢,翘着那个二郎腿,坐在办公桌前,手上夹着香烟,脸上尽皮笑肉不笑,完全不看那些资料。

等她说累了,他口气高高在上的撂下这么一句话:

“苏小姐的诚意很重要,这事,之前我就说过了。”

苏锦听出了弦外之声,闭了嘴,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他凑过来往她脸上吐出了一圈烟。

“苏小姐要是还想用男朋友得有抑郁症作为借口,扫我的兴,以后,我们的合作,恐怕会很麻烦…事实上,你的底,我已经查得很清楚。你的同事阿绛说了,你根本就没有男朋友,那天你故意忽悠我,这是瞧不起我的盛情相邀是不是?”

“咳咳…”

她借着假咳避了一下,心下则在暗骂:那该死的阿绛,真是见不得她好,一有机会就故意给她找麻烦!

“严经理,你想要怎样的诚意?”

苏锦忍气,脸上还得堆出微笑。

严仲笑着露出了那满是烟垢的牙齿,闲闲抖了一抖手上的烟灰说:

“都是成年人,我也不想多废话。今天这笔款子,不是我扣着不发,是上头发的话。”

“上头?”

这样一个回答,倒是让苏锦很是意外。

“对,是我们老总想和苏小姐交个朋友。老总的意思是,想买断你半年时间,到时,新御园一套别墅就可以过户到苏小姐名下。那套别墅市面价在三四百万。凭苏小姐现在的工薪,工作二十年,也不见得买得起。”

严仲亮出的底牌,一下子气得苏锦脸色发白。题外话

明天见。

73,我还没穷到要靠出卖自己去挣钱

她真想用手上那一打资料往这拉皮条的脸上砸下去。

生意场上的诚意,从来是五花八门的,这,她知道。

而女人在职场上想要取得成功,不仅要靠自己的能力,更得靠机遇。

有些不甘下位的女人,常常为了求得那些机遇,而放弃自己的原则,利用一些不正常的关系,为自己的未来打基础。

在这种女人心里,出卖身体,只是一种工作策略唐。

可她不是那种急功近利的女人。

这两年的工作当中,类似的事情,其实她也遇上过泗。

不过对方用的方式会更含蓄一点,哪像这一回,这么无耻。

说真的,她真的很想翻脸。

问题是,不能啊!

后果会很严重。

这个项目,与金辉那是个大工程,要是和他们闹僵,金辉的后期工作就很难进行下去。

“严经理,别墅我不是没住过,我的野心也没那么大,于老总这样的朋友,更不是我这种小设计师交得起的。工作上的事,既然我和你谈不拢,那就不谈了。回头,我请我们老板亲自和贵公司联系洽谈。金辉的诚意可以给到最大。但那是金辉给的。”

把资料收拾进包,苏锦将情绪控制的平静无波,转身离开。

“苏小姐,你何必这么死心眼呢?跟钱过不去,那是傻子。”

严仲用他那肥硕的身子,拦了去路:“于总看上你,那也是你的福气…你要是不识抬举,他有的是本事让你们金辉血本无归,也能让苏小姐在善县失了立足之地。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哎呀,他们竟还存了这种斩尽杀绝的心思?

苏锦气得脚下差点打趔趄,眼前这丑陋的嘴脸,真是恶心到她了:

“我还没穷到要靠出卖自己去挣钱。于总要真想封杀我,尽管封杀。”

她豁出去了,寒声怒叫了一句,绕开,夺门而出,心里委屈极了,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万臣房地产的于总,她是见过几面的,五十来岁的老头子,自己女儿都大学毕业了,平常时候,是那么一本正经的人,想不到背后头竟怀揣着那样淫恶的想法,居然想染指她——小时候,沾着养父的光,她可是叫过他一声于叔的啊…

果然真是应了那句话:有钱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一路气恨着跑出来,苏锦窝着满肚子的委屈,坐进自己的车,启动后,急踩油门,就让车子飞了出去,血管里的怒气也在横冲直撞。

把着方向盘,她不断的深呼吸,鼻子却是越来越酸。

这个时候,她突然很想有个肩膀靠靠,突然很想听到靳恒远说话。

他说过的,老公是老婆的靠山。

这话,真贴心,真暖人。

只是,真要遇上这种被人欺负的事,和他说能有什么用?

职场上这种窝囊气带回家,只会闹得家里人跟着不痛快。

她从来是报喜不报忧的,但为了让家里人安心,不必为她牵肠挂肚。

打落牙齿和血吞,那是她的处理方法。

车窗是开着的,不冷不热的风,呼呼呼从窗外灌进来,吹乱着她的发丝。

苏锦把车开得飞快,有种想把所有怒气全撒在车速上的冲动。

也不知道闯了多少只红灯,只知道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置身在一片花海…

善县通向杨镇的某段公路边上的几顷稻田,几年前被一个商人承包了下来,那商人在那边种满了各种花卉。也不见得他们有什么经营目地,反正就那样种着,一种就是几年,以致于后来,一到春天,那边就成了花的海洋。

多年之前,苏锦无意间发现了这里,便爱上了它的幽静。之后,一有烦心事就来这里,就成了她的本能。

好像这里,成了她心的港湾。

此刻,她望着眼前的景色:蓝天,花海,小木屋别墅…愤怒的情绪,一点点沉定了。

这是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

没有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没有那肮脏的潜规则,有的只是最纯萃的自然。

它是淡泊的,悠远的,能让烦躁、市侩的心,放下包袱。

闭目,能和最简单的生活融合在一起。

苏锦不知站了多久,心,在一点一点清空,直到手机铃声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是老板打来的。

她接了,并把这边的情况一字不漏的汇报了上去,没了之前的怒火,陈述的很客观,最后总结道:

“我考虑过了,实在没办法,我就辞职,现在,我能做的就只有将带给金辉的损失降到最低,绝不能让公司利益因为我个人原因受了影响。我不在金辉了,想必他们也就没有理由盯着金辉不放了。至于其他,我怕是有心无力了。”

“辞职不是

个好主意。我可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个干将。这样吧,工程的事,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理,总会有法子解决的。先回来吧…”

老板是个好老板,不是那种为利是图的人。

挂下电话,苏锦整个人彻底平静了。

晚霞斜照中,她看了看时间,已近五点,手机上始终没有暮笙的来电,才微舒的眉,再次拧紧。

轻叹一声,她正准备再试着给他打电话,手机屏幕上,显出了一个来自医院的号码。

“苏小姐,我跟你说过的,你妈妈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你听从你妈妈的意愿,依旧坚持每天去上班,我没意见,但你的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永远处在待机状态。当时你是答应过的。现在你倒好,紧要关头,我打你手机,手机却一直占线,你到底还要不要你妈的命了…”

竟是养母主治大夫梁医生的来电。

这位梁医生是一个中年妇女,性格温和,平常和人说话那是慈善的不得了,今天会这么吼人,肯定是出事了。

才平静的心,跟着狠狠一抽,她忙急声问道:“我妈怎么了!”

“姚湄病危了!我们这边必须马上得到你的授权,对她进行急救…”

苏锦听罢,吓得那是魂飞魄散,紧急授权之后,连忙驾了车往医院驶去。

在路上,她想给护工打电话问情况,忽又记得护工手机坏了,还没买新的,这两天,那护工一直是用她妈的手机和她联络的。

她紧忙打了母亲的手机,结果是:关机。

天呐,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半个小时之后,苏锦急奔进了医院。

急救室外,苏锦见到了看护母亲的护工,那位护工正急得来来回回的踱步,整个儿慌了神,见到她来了,连忙迎上前,抓住她的手袖,那是一个劲儿的拍胸脯:

“你总算来了,你总算来了,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啊?我妈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病危了呢?”

苏锦急的直问。

“都是那女人害的…都是那女人害的…”

“女人?什么女人啊?”

苏锦听得糊涂。

护工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似在怪自己说话没个头脑,拉着她直道:

“你听我细细说啊…

“事情是这样的…

“就今天下午,来了一个打扮得很漂亮的女人,年纪大约在四五十岁上下。像个女强人。

“这女人一进来就冲着你妈骂,骂你妈是狐狸精,骂你妈教了一个好女儿,一个个就只知道做小三儿…

“对了,还说你弟弟就一摊扶不起的烂泥,想出人头地,那得等下辈子了。这一次他犯了事,就算能保命,也会落得一个无期…

“我是隔着门听的,她是带笑损的,一句一句刺人的厉害…

“这女的,在病房前前后后待了不到三分钟就走了。

“我进去看你妈时,她一动不动躺在那里,脸色难看的不得了。

“我同她说话,就好像完全没听到似的,不理我。

“再后来,你妈想坐起来打电话,我就去给扶了起来。

“她拿着手机打着打着,也不知怎么,就把手机往墙上给摔破了,还大叫着从床上翻下来,嘴里嚷嚷着什么,要去找你弟弟,非得揍死他…没一会儿就失了知觉,我怎么叫她都不应…”

苏锦听得那是好一番惊恐。

不消说,来的肯定是周玟。

那女人,这是发了什么失心疯,要跑来闹这一出?

还有,她说弟弟又犯了事,那是什么意思啊?题外话第一更!

74,急,怎么办?怎么办?

苏锦思及自己已经有两天一夜没联系上暮笙,那原本就混乱的心思,越发凌乱了。

眼见得母亲还在急救室内,自己也无计可施,一心挂两头的她,又愁起暮笙来,立马就抓起手机拨通了周玟的电话。

那女人的手机号码,她记得的,但愿她还在用这个号泗。

那边很快接了唐。

“喂,哪位?”

声音,气势十足,富有张力。

不是她能会是谁?

周玟就是那样一个人,永远是干练的,女强人啊,在H市,在嘉市,谁见了她,不给三分薄面?

据说,如今苏家一大半的钱,全拴在这女人手上,就连暮白也得忌着她。

“周玟,我妈现都在医院躺着了,你为什么还要跑来刺激她?不管怎样,你好得也是一个有身份的,这么和我们过不去,你就不觉得丢份儿吗?”

苏锦怒叫。

那女人要是在面前的话,她都想扑上去咬她几口了。

欺负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她好意思?

事到如今,她什么都有,妈妈什么都没有,她怎么还要往妈妈头上罩屎盆子?

真是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