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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恒远见到璟祺的态度,是那么的不近人情。

怪不得,他总是避而不谈他前女友的事。

怪不得啊…

父占子妻的事,古来有之。

唐玄宗就是这样一个角色。

只是,这种事,不论是放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触人伦底线的一件事,是为人所不耻的。

历史上的唐玄宗和杨玉环虽然留下了一段动人的爱情传说;可他夺子妻的行为,却也永永远远烙了在他身上,一世英名,终有玷污。

萧至东绝对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靳恒远的在律法界也颇有名声,如果父子同妻的事,被曝光出来,那得给世人带来多大的惊闻啊,萧氏集团也必将受到强烈的冲击…

此刻,很快就能见到顾丽君了,苏锦心头,那是百味杂成。

那个曾让恒远爱过的女人,现在成了他的小妈。

与他,这该是一件多么难堪的事。

二楼,虹姐带着苏锦来到了书房,敲了敲门,推门而入,一阵异样的幽香扑闻而来。

苏锦闻着那香,立刻皱了一下眉头。

咦,这味道,怎么和昨天恒远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难道,昨天靳恒远撒谎了?

他并没有出车祸,而是和顾丽君私下去幽会了?

这么一想,她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沉。

不,不会的。

肯定不是这样的。

她得相信他。

只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又没有说老实话,又瞒了她什么事。

哼,很好,认错诚恳,却是屡犯不改,完全不知道坦诚是为何物。

靳恒远,这笔帐记下了,回头再和你秋后总算帐。

“夫人,有位苏小姐求见您。”

虹姐走了进去,轻轻报禀了一句。

房内采光很好,开着窗,一阵阵风吹拂着,花香淡淡。

落地窗前,一个年轻女子静静的坐在那里,发呆,目光幽幽的眺着远方…

窗外,是春光明媚,鸟语花香,一片鲜活芬芳,生气昂扬。

窗内呢,一片死寂,静到让人觉得这里仿似没有活人…

一个护士打扮的人,陪坐在一隅,正静静玩着手机,看到她们进来,站了起来。

苏锦扔下了其他杂念,没在别人身上放下太多注意力,目光一煞不煞的审视着顾丽君。

侧坐着,一动不动,没法看到正面,所以,一时不确定她长的如何?而且,她好像没听到似的,不作任何搭理,就那样静静的坐着,沉浸在一个别人进不去的世界。

这样一种状态,她也有过。

所幸,她并没有在那种状态中太久,就走了出来,重新感受到了生命的价值。

“你好,我叫苏锦。顾丽君,我能和你谈谈吗?”

这句话,似带着一股子魔力,竟让宛若入了定的女子,缓缓转头,缓缓抬头,缓缓对上了她直视的眸光。

下一刻,苏锦看清了她的长相,很漂亮的一个女子。

尖尖的瓜子脸,五官奇秀,肤色苍白,白的有点透明,额头上还贴了一块创口贴;穿的是一条长裙,过膝,却没有掩住脚上的伤。

她缓缓站了来,那涣散的眼神,一点点聚集起来,最终变成一个亮点,点亮了她那双黯淡的大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

眼神能折射人的精神状态。

一个人,情绪的好坏,品性的好坏,都能从眼睛里看出来。

那一刻,她的眸光,很亮,很清澈,只是那浓浓的幽伤,始终聚集在她的眉眼之间。

苏锦眼神深深的带着打量,觉得她一点也不像三十岁的人,保养的真好,看着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样子。

“苏锦?”

顾丽君咬着这两个字,眼底露出了点不可思议,以及惊疑,那宁静的脸孔,呈现出了几丝不一样的情绪。

“对。”

“想不到,居然能在祺园见到你。”

虹姐在边上看。

昨天,顾丽君又在医院想轻生,是顾栎华将她救了下来。

为了防止事态恶化,顾丽君的伤势又不甚严重,所以,他们就办了出院手续。

只是自昨天从医院回来到现在为止,她一句话也没说过,不管是萧璟祺还是顾栎华和她说话,她都没搭理。

刚刚这句话,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意说话,是好事。

之前的医生说过的,应该和她多说话,可是这些年,她安静的一直就像是个哑巴一样,什么都闷在心里。

只有在和心理师聊天时,才会有情绪发泄出来。

“你们聊,我出去给你们准备茶。小周,你出来吧!”

虹姐把边上陪着的护士给叫了出去。

门合上。

房内,顾丽君也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苏锦:

圆润的鹅蛋脸,长发被束成了一个青春靓丽的长马尾,双眸清亮,唇红齿白,肤色白净中透着红晕。

若论长相,称不上美的惊艳眼球,但却是秀致耐看的那种。

整个人文文静静,透着一股文艺女子的优雅。

对,非常的从容雅气。

顾丽君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孔。

她也曾年轻过,只是现在的她,除了一身的忧伤,满心的苦楚和绝望,再也没办法在自己的脸孔找到那份亮眼的青春了。

沧桑和无望,是眼神中唯一能找到的东西了。

现在的她,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抱歉,来的冒昧。打扰了。”

“我在祺园幽居五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被允许上门拜访。居然见到的会是你。萧至东竟然会同意放你进来看我?呵,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讥讽在她脸上淡淡的浮现出来。题外话明天见。

197,困惑:是顾丽君抛弃了恒远,还是萧至东拆散了这对情侣?

苏锦一怔。

幽居五年?

第一次有人被允许上门拜访?

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心思,转了几转,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渤:

这个顾丽君,在萧至东和靳恒远之间,到底扮演着怎样一个角色?

她先和靳恒远谈恋爱,最后却嫁给了靳恒远的父亲萧至东佐。

这里头,到底是怎样一个因果关系?

是顾丽君爱慕虚荣抛弃了恒远?

还是萧至东强占,拆散了这对情侣?

苏锦理了理思绪:

萧至东是个中年人,事业成功,几十年的生活阅历,几十年的奋斗,将他捧上了一个相对显耀的社会位置。

他长相出色,家境巨富,又是离婚的身份,是极容易赢得女人们芳心的。

像这种男人,想要养个小姑娘做情人,绝对不是一件难事,犯不着干那种拆人姻缘的恶事。

何况拆的还是儿子的姻缘。

据说萧至东在私生活方面,是相当干净的人,为人又严谨,绝对不是那种美色当前,什么都干的人渣。

靳恒远呢,六年前,二十六岁,事业初起步,正当血气方刚,意气分发。

因为有一个非同一般的出身,其身上就被镀上了另一层闪闪发亮的金光。

这个男人,不光有自己的事业,更是父母手上争着抢着要立为继承人的人。

年少得志,春风得意,如此男人,想要博得年轻姑娘的心,那太容易太容易。

苏锦以为:一个妙龄女子,如果想要找丈夫,在这样两种男人当中,必定都会选年轻那位。

一,都是年轻人,容易产生共同话题。

二,子承父业,父亲的一切将来势必都会传给儿子。

这在中国,有着上千年的历史影响力。

嫁一个事业成功的中年男人,虽然能在财富上得到最大的满足,可因为年纪相差太大,将来的婚姻状况是很难得到保证的。

嫁这个男人的儿子,不光能得一个衬心如意的年轻丈夫,以后还能享有这个男人的财富。

这绝对是一桩鱼与熊掌皆得的美事。

在这种情况下,谁会就老而弃少?

之前,恒远在提到前女友时,只淡说:另嫁了。

在了解了他的出身后,苏锦曾好奇过:

那女子,到底生了怎么一种心思,竟会弃了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而另嫁他人。

之前,她曾以为是那女子贪慕虚荣而负了他,才令他在感情上受了严重的怆伤,以至于这么多年,再没谈情说爱。

记得那天萧至东和她谈话时,也曾说过这么几句话:

“我只是希望璟珩以后不会再受到任何来自感情的伤害。一个男人再如何坚强,总有其脆弱的一面…”

但同时,她也记着姜妈说过的话:有过一个女孩曾跑去小别墅找靳恒远…

那个女孩子,按照时间推算,想必就是顾丽君了。

那个时候的顾丽君,可能还爱着靳恒远,否则怎么会去找他?

既然还爱着,却要嫁给别人,这显然是被霸占的节奏。

可是,那萧至东分明就是极爱儿子萧璟珩的,为什么要做出强占儿子女朋友的事出来呢?

所以啊,苏锦是越发好奇了:

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萧至东做了这种荒唐事?

并且,还在得到之后,用他的强势控制住了顾丽君的社交生活,约束了她的人生自由…

以至于至令她在这一刻吐出了这么句话。

她的婚姻,很不幸福。

这也是苏锦从这句话当中体味到的。

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不该死气沉沉的。

所以,她越发不懂了,萧至东娶顾丽华,到底为哪般?

“你是在告诉我,这五年,你是被软禁在这里的吗?并且,平常都没有人能来看望你的?”

思量罢,苏锦轻轻问了一句。

顾丽君呢,定定又看了她一眼,几丝疑惑一闪而过。

“你怎么会问出这种可笑的问题来的?”

“这问题怎么可笑了?”

苏锦蹙眉。

她不觉得啊!

“看样子,你什么都不知道!”

顾丽君在作出一个判断之后,又重新坐了下来。

苏锦凝眸一睇,没有接话。

无他,是她突然之间顿悟了,一种极为复杂的同情,紧跟着在心头冒了上来。

为什么要幽居?

因为要掩饰丑闻。

所以,顾丽君必须被深藏。

这座华美的巨宅,则成了她的牢笼。

是猜想。

苏锦相信,真相也一定十不离八~九是这样的。

正思量,顾丽君发了一句:

“苏锦,你在来祺园之前,难道都没弄清楚我是谁的么?”

苏锦回过了神,看了一眼,才作了回答:

“你是萧至东先生的第三任太太。”

“这称呼,听着怎么有点怪。”

顾丽君眼神是古怪的,语气也是古怪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萧至东和靳恒远是什么关系?”

“当然知道。”一顿又道:“他们是父子关系。”

不管靳恒远承不承认,那始终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既然知道他们是父子关系,有做儿媳的,直呼公公的名讳么?”

几丝揶揄,在顾丽君的脸上浮现。

苏锦没淡淡一笑,接上了话:

“第一,我还没有正式见家长;第二,我没直呼其名,名字后面,我加了‘先生’两字,联在一起,那是一种比较正规的称呼。在中国历史上,‘先生’一称,向来是尊称。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等哪一天行了礼,该改口时我自会改口。”

“呵,倒真的挺能说话。”

顾丽君淡淡睇了一眼,语锋忽一转,着重提了一句:

“按辈份来排,以后,你得叫我一声小妈…”

苏锦不接话,听着她念出“小妈”两字时,她感受到的不是被占了便宜,而是莫名的替她觉得疼。

与苏锦,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丈夫心里的隐痛,情敌在前,如芒在背。

与顾丽君,她苏锦,成了她心爱男人的妻子,那样一层身份,绝对是一种刺痛。

就像以前,她每次见到秦雪时,心里都会涌现一阵难受。

“我不是来和你排辈份的。顾丽君…”

她不想和她纠缠这个无聊的问题。

顾丽君一直一直在审视苏锦:

“那行啊,说一说你来的目的吧!”

时,虹姐送上了茶,随即又退了下去。

苏锦一直还站着,看了那杯茶,提醒了一句:

“你还没请我坐下!”

顾丽君不得不又再瞅了她一眼:

“请坐。”

苏锦坐了下来。

“说吧!”

“是这样的…”

苏锦沉吟了一下:

“我遇上了一点麻烦。想请你帮忙。”

顾丽君一怔,很是意外,语气是匪夷所思的:

“你来找我帮忙?”

顾丽君却是一脸的嘲笑。

“你找错人了。我一没人脉,二又和你不熟。你来找我帮忙?苏锦,你在开玩笑吧!”

以前,她是挺爱帮人的。

不过这些年,她闭门锁居,自我存在的价值,再难找到。

她不找人帮忙就够不错了,如何还能给别人提供帮助。

“不是玩笑。”

苏锦轻轻道:

“这事,也只有你能帮得上忙。”

“哦,是吗?说来听听。”

苏锦马上接道:

“事实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接到了我弟弟的电话,却不是我弟弟打来的。

“有人绑架了我弟弟以及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那让绑匪让我来这里,和你拍一张合照,发给她。

“要是我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办好她所提的要求,那女孩子会惨遭凌辱…

“顾丽君,为了那两个孩子不受伤害,我只好厚着脸皮来求你帮个忙…

“因为那帮团伙,和六年前伤害你的那帮人是同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