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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吧,我在花园。把手提带下来。”

没一会儿,汤正恩拎着手提走了过来。

“苏锦的邮箱,知道吗?”

萧至东开了机,进了邮箱,转而抬头问。

“知道。”

“给我一下吧!”

“是…”

萧至东记下,将一份视频给发到了苏锦的邮箱,末了,又给她的手机发去了一条短信:

“苏锦,那件事,是我做的,和小远没关系。我给你邮箱发了一条视频,看了你就能明白。别怪小远。一切全是我的责任。对此,我得向你郑重致歉!

“与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来说,最大的希望,就是看着儿子能幸幸福福的守着自己爱的另一伴,长长久久的厮守下去。人生最大的圆满就是生的时候,可以和爱的人朝朝暮暮,死的时候,能和她同穴地下。

“我真心祝你们幸福。”

靳家的祖宅,是老北京地面上一处货真价实的老宅,那绝对属于地地道道的大宅门,古色古香,一道道拱门,一进进屋子,皆是清朝时候传下来的。

就像《红楼梦》里的大观园一样,大园子里又分了一处处小园子。

当然,这边的靳宅,比不得大观园那么占地面积大,不过在苏锦眼里看来,已经够大了,里头总共有六处园子,各俱特色。

靳媛和她先生以及小儿子住着一处;另有五处园子:一处是靳恒远的,一处是萧璟欢,一处是靳长宁的,姥爷和姥姥住的是最大的主院;还有一处呢,是工作人员住的园子。

“这宅子据说是靳家好几代传承下来的,本身就是古董级别的,有着很悠久的历史。

“靳家在清朝末年的时候就是有钱人家,那时经商就已好几代人,那底子,厚实着。

“后来啊,到了民~国,靳家仍是有钱人当中名声响当当的一户。

“再后来,抗战开始了,靳家老祖宗怕资金存在本地会受到拖累,就开始一点一点往英国转移。

“和平解放北平后,老祖宗看着情况不对,就带了小儿子先去了英国,大儿子呢,继续留在国内。

“十年~浩劫开始后,海外那位小公子长大成人了,且渐渐发迹了,国内这位大公子却在文~革当中被打倒,所有财产被没收。家里的老婆孩子,因为被当作地主阶级批斗,受不住,一个个上吊的上吊,投河的投河,最后,妻儿都死了,大公子因为受不了打击疯掉了。

“文~革结束后,国家行实改革开放,国外的小公子借着大好势头回来了,国内的大公子呢,在饱受苦难之后,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老家,曾经被没收的财产也被还了回来。

“可惜的是啊,他没能享受几天好日子就去了。临终将他的所有财产全传给了小公子。也就是现在的靳老爷子。

“这一幢祖宅,就这样又重新回到了靳老爷子手上。

“靳老爷子在到手这老宅时,里头的东西啊,早失了七七八八。

“这位啊,着实有耐性,一边着手修葺这边这个园子,一边啊将家里失去的东西,一件件凭着记忆找回来…且是一年复一年的整顿着,这二三十年啊,从来就没断过。如此才让这园子,既保留了明清风格,又融入了一些现代元素。

“其实,这些我都不懂。我也是听家里头这几位说的。我只知道,客人们来参观时,都会直赞这园子漂亮、大气!非常有中国古典特色。”

园子,的确漂亮,大气,里头,不光有假山,有池塘,还有赏花亭,有观景阁…

花圃是少不了的,那几乎是这宅子的特色。

处处是花花草草,处处绿树成荫…

进到屋里呢,每一间的布置都古色暗香,处处流淌着中华民族特色…会让人觉得恍若走进了电视剧里。

不过,靳恒远的园子,比较起来,还是多了一些现代气息的。

苏锦没在属于他的房间多待,就跑了出来,在一个名叫贤婶的陪同下,一处处的欣赏。

华宅之所以之华宅,

不仅仅因为它占地面积大,配套设施齐全,更因为它的内部装修呈现出了一种作为华宅固有的风范:每一件家什,或是精巧的,或是有年份的,或是很值钱的。

在一般的富贵人家,偶尔拿出一件两件值钱的的古玩什么的,不稀奇,稀罕的是,这边这个宅子里,苏锦所看到的每一件陈设,似乎都能带出浓墨重彩的故事来。

只要她随便指一指,贤婶就能在这东西身上说出一段传说,那才是最最不得了的。

从中可以看出,靳家的家资得有多殷实了。

贤婶还说,这靳老爷子啊,属英籍华侨。

靳家的酒店,不但在中国有连锁店,在英国也有。在这个领域,靳家有着非常强的实力。

据说啊,靳家在英国还有庄园,家里那几个年轻人,空了就会去英国度假…

苏锦听着直叹气。

唉,不管是萧家,还是靳家,都是名门大户人家,而她,稀里糊涂就撞了进来。

莫名,她就心烦意乱的。

有钱人家麻烦多啊!

她是那种只想过简单生活的人,而有钱人家,注定是简单不来的。

可她,偏偏就嫁了,偏偏就搅到了这一团乱关系中来了。

“你在这里啊!可叫我好一番找的。出来手机都没带。”

走在池塘边上,迎面正吹着风,身后响起了靳媛的笑语。

苏锦转头看,一袭婉约长旗裙的靳媛,宛似民~国贵妇似的,笑吟吟就站在了身后。

听得话,她不自觉就摸了一下口袋:

“哦,忘在房间了。”

“嗯,我有找过去,见你手机没带,就只好一处一处找了。”

靳媛笑着过来,对贤婶说:

“你去忙你的吧!”

贤婶笑着退下,这位五十六岁的婶子,站到靳媛身边可老态多多了,足见啊养生对于一个人,是何等的重要。

“阿姨找我有事?”

“快晌午了,你就肚子不饿!”

靳媛左看左看,开玩笑说:

“都记不得吃饭。小苏丫头,你这身材是靠饿出来的吧!”

苏锦看了看日头,果然是要爬到正当头了,不知不觉,竟然就逛了这么久,自己想想也觉得好笑:

“这里景色好,我看着看着就忘了时间。”

“呵,这样啊,嗯,那要是觉得好啊,以后怀上了,就来多住一阵子…”

苏锦一下无语,只听她继续往下说道起来:

“景色自然是好看的,多少年的老宅子了,小远他姥爷都不知在这上头花了多心思,这才把这边打理好的。都可以申请文化遗产了。

“只是家里孩子太少,冷清的很。

“这不,我再婚之后,小远他姥爷那是死活再不放人。恁是让我们一个个都住在这边。

“这样的园子,人多了才像个家,人少啊,死气沉沉的慌。

“两个老人家啊,最大的心愿就是家里人多多的。所以,他们最盼的是放长假。那会儿,家里的孩子都会回到这边,会热闹的很…”

靳媛微笑的说。

“老人们都爱热闹。”

苏锦轻轻应着。

“对啊,年纪一大,都盼着子孙绕在身边。只是恒远那孩子,总忙,想让他回家一趟,那得三催四请,预约上一个月,才有机会回来一趟。他啊,一门心思全在工作。放着家里正经事不做,只知道在外头不务正业的…对此,他姥爷可埋汰我了…”

笑灿灿的脸孔,温温润润的语气,让人听着,感觉真是惬意极了。

“来来来,咱们现在回屋去了。刚催你起床的时候,我才记起,因为回来的晚,都没顾上给你备衣服。昨晚上是连衣睡的,到现在还没洗过澡吧!我刚让人给你送了几套衣服过去。你啊,现在先去洗个澡,换件衣裳,然后咱们娘俩啊,再一边用午餐一边说话…”

她牵了苏锦就走。

如此华宅,如此婆婆,真是叫人不喜欢也难啊…题外话第二更。还有一更。

210,靳媛很暖人,苏锦很困惑:之前您为何干预了恒远的婚事?

可一想到靳恒远,她就头疼。

那个男人,是真心伤到她感情了,完全不值得原谅。

但面对他母亲,她竟又讨厌不起来。

和这样一个乐观、明媚、温柔如水的女子相处一处,就像在冰天雪地里,突然迎来了春意盎然的暖阳,身在其中,整个人会变得暖洋洋沮。

这种复杂的感情,矛盾极了。

现在的她,没法拒绝这样一个长辈来向她表示友好。

虽然,靳媛不问她同意,就将她带来了北京,这做法,有点不妥。

但,作为一个长辈,靳媛将醉酒的她,带回家,你若说她不妥,她总归是出于关心。

从靳媛的角度出发,她已然是将她当作了儿媳妇。因为有这样一层关系,她怎么可能把醉酒的媳妇独自留在香港某酒店?

她能有的选择是:把她交给靳恒远,或是带着回北京。

与苏锦来说,与其醒来在靳恒远的靳园,倒不如出现在这边——离得远远的,心头的刺痛才不至于变得尖锐。

而此刻,她也的确想洗一个澡,之前没衣服换,她又不好意思向靳媛开口,想不到她竟是记得的。

她心里自是欣喜的,立刻回房洗了一个澡。

靳媛一共拿了五六套裙装,没标牌。

“这是我让我的形象师找手工大师专门给你订制的,尺码啊,我是跟小远要的,也不知合不合适。

“在我看来,这一件件的,全都可以当作收藏品了。

“嗯,今天既然在这大宅门里,要是不穿旗袍,那就太对不起这个宅子了。

“来试试这款吧!如花似梦的长款真丝旗袍,以双层真丝面料制成的,不管是雪白的底色,还是桃花朵朵的花纹,都能把你的肤色衬出来…”

她给挑了一件,在苏锦身上比划了一下,催她去换。

对于穿衣打扮,苏锦一向不讲究,但看得出来,靳媛对此很有一套,否则也不会把儿子的衣品养那么的高了。

她没表示什么,接过去,入更衣间穿到了身上:

很合身,漂亮的线条全给勾勒了出来,披着直直的长发,已经美的惊人。

走出来时,靳媛的眼神陡然一亮,明灿灿的眼底全是惊艳之色。

“这一头头发得处理一下,走,到我化妆间去,我给你把头发绾起来,再配一个漂亮一点的首饰,一定美的不得了…”

这人似乎很有兴趣打扮她,对她表现着十二万分的喜欢。

都没问她同不同意,就将她拉了出去,进了那边的园子。

等到了靳媛的化妆间,苏锦惊讶的发现,化妆台上,全都是化妆品,瓶瓶罐罐一大堆,叫人乍舌不已。

靳媛立马发现了她的眼神,马上自嘲一笑:

“唉,没办法了,岁数大了,要是再不好好保养啊,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哪像你这个年纪,手一掐,水都能淋出来似的,年轻啊就是好。穿什么都好看,素颜也能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阿姨您一点也不显老。”

这是真心话。

“谢谢夸赞。这说明我请的形象师,还是点得用的。”

靳媛立即笑容可掬起来。

苏锦看着觉得奇怪啊!

这样一个容易满足的明亮女人,第一段婚姻,怎么就失败了呢?

真搞不明白啊,萧至东和靳媛的婚姻,怎么就走进了绝境的。

关键的是,靳恒远和他妹妹,足足相差了有十二岁呢!

她在想什么,靳媛自是不知道的。

她只让她坐到了镜子前,取了牛角梳给她梳着,对她那头头发又是一番赞:

“发质真好。没染过吧!”

苏锦回神答应。

“要是卷成波浪状,再染上一点金色,一定漂亮的不像话。”

“卷发不好打理。我工作忙

。”

苏锦轻轻道,想让头发漂亮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也是。嗯,不染也好。那些玩意儿对身体总归有害。你和恒远啊,得早早计划着怀上一胎,那些化工的东西,是不能碰…”

苏锦脸孔淡淡起了些不自然之色,不说话,看着靳媛熟稔的将她的头发给绾了起来,并在绾起的发髻上夹缀了一只漂亮的发饰。

也不知是什么制的,银光闪闪的,着实好看,肯定是珍贵的物件。

“瞧瞧,这样一绾,是不是更有韵味了…就像民~国画里走出来似的。哎哟不行,我得拍一张,留着好好欣赏…”

靳媛手一拍,就取了自己的手机,对着娴静站在镜子前的苏锦连拍数张,然后又把她拉了过来,笑着说:

“来来来,咱们娘俩啊,也来照一张!小眯啊,来帮一下…”

小眯是这边园子里帮衬的保洁人员,听得叫,忙跑进来,给拍了一张。

拍好之后,交还了回来。

画面上:靳媛还笑容灿烂的摆了一个POSE,气质优雅而迷人;苏锦呢,娴静如水,浅浅一笑,有点扭捏,露着一点小小的不自然的臊意,漂亮的衣服将她衬映的格外的美。

美的都让苏锦认不得那是自己了呢!

“嗯,美极了!我发给恒远看啊,让他瞧瞧,我把他媳妇打扮的多漂亮…”

靳媛笑着往边上走,一边飞快的打着字。

苏锦一听,急步走过去时,已然看到照片被发了出去。

“儿子,看到没,我儿媳妇,是不是特有女人味?没见过这样的小苏吧…”

靳媛得意的发了一句语音过去。

那话里的赞,真是让苏锦觉得臊得慌。

马上,那边发了一句语音回来:

“那是自然,靳女士,您也不看看这是谁挑的媳妇…”

由于开的是扬声器,一下子,靳恒远那隐隐透着骄傲的淡笑声就在屋子里荡漾了开来,那语气真是叫苏锦脸儿发烫,心里则冒起一股子像被一根刺扎着在搅一样的难受。

他们的账都还没算清楚呢!

想想就来气。

可是,她又不好和靳媛动气。

“那是人家小苏宝宝长的俏,和你眼光没关系好不好,你啊,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笑着发了一句过去,在瞧见苏锦的脸色不太好看之后,不再和靳恒远耍嘴皮子,牵着她就往外去了,嘴里还一径感慨着:

“恒远那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啊,打小不喜欢和小女生玩一处。长大后也是。有好一阵子啊,外头还在那边疯传说他是个GAY,成天和一群老爷们处一起。”

GAY?

哼,他要是GAY,全天下的男人,就都成GAY了。

苏锦闷闷想着。

靳媛则在说到这处时笑了笑,语气变得无奈:

“后来呢…这个被我认为情商特别低的坏小子,终于谈恋爱了…

“我以为吧,这一下,我终可以放心了,结果,还是让我~操碎了心。

“那场恋爱无疾而终之后,他又变得特别的不爱搭理女人了。

“尤其这两年啊,他那挑案子的本事是涨上去了,那挑眼的毛病,比他那本事还要涨的厉害…

“看谁谁不顺眼。

“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原来是他命里的姑娘还没到…

“瞧瞧,命定的缘份一来,他就得乖乖的来上套了,想都不想就直接把婚给结了。

“这事啊,可把他姥爷和姥姥高兴坏了,嗯,要是能早早把曾外孙子曾外孙女儿都给生了啊,我想,姥爷和姥姥肯定会乐疯…”

苏锦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今天,她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种话

了:靳家上下这是想孩子想疯了吗?

靳恒远是,靳妈妈也是!

在这之前,她以为会面对一个霸道的、**的、很会为难人的婆婆,结果,遇上的却是一个将她视女儿看的可爱母亲。完全不同于萧家那边的反应。

如果没发生香港那件事,面对这样一个情况,她肯定是万分欣喜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这样的让人难堪…

她想了又想,觉得应该和靳媛好好谈一谈。

“阿姨,恒远瞒着您结婚,您不生气吗?”

来到餐厅,桌面上已经摆满了丰厚的食物。

坐下之后,苏锦斟酌了一番,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问了一句。

靳媛一挑那秀气的眉,等吃下了刚刚夹去的虾肉,笑着反问:

“瞒着我结婚,就该生气了?

“恒远是三十二岁,又不是十二岁。

“十二岁我可能会担忧他会被外头那些心理不正常的女人给骗了,我这做母亲的必须给他把把关。

“现在,他都是三十二岁的老油条了,在职场上,混得比我还要如鱼得水了,我还要担心什么?

“现在的他,有足够的心智应付所有问题。

“不合适的女人,他不会挑,也不可能会像二十几岁的时候,存着将就的心理了。

“现在啊,我只关心一件事,他什么时候遇上合适的人,肯安定下来,不再为工作打拼,而为自己活几天。”

这位母亲,想的真是通透。

“您就一点也不介意我的出身和过去吗?”

轻轻的,她又问了一句。

“介意什么?”

靳媛笑着再度反问。

苏锦静静的指出:

“我是孤儿出身,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没父母已经够可怜了,我为什么要揪着你身上这件伤心事不放?一个人生来不能决定自己的父母是谁,也无法决定年幼时过得幸不幸福,因为那个时候,作为孩子,我们只能被迫接受,但长大之后,在自己有了能力之后,作为一个成人的我们,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左右自己的命运。那才是最重要的。”

这正是靳媛欣赏苏锦的地方。同样是孤儿,苏锦比顾丽君出色太多。

唉,说的真好。

苏锦在心里轻轻一叹,转而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