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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身上,都有阴暗和阳光的一面。

“在这件事上,我的心态是阴暗的,是尖锐的,是专横的,更是自私的。这些我都承认。

“我宁可不要这个儿子,也不要那样一个媳妇。那就是我最坚决的态度。”

这一刻,苏锦突然感受到了靳媛身上所折射出来的一种强势。

当她认可某个人或事物时,她可以很热情,很迁就,会让人觉得亲切可敬。

当她不认可这个人或这个事物时,她可以变得特别的强悍、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靳媛绝对是一个爱憎格外分明的女人。

面对这样一个人,性情相投,关系必融洽,反之,关系肯定会极度恶化。

“对,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可以很好脾气,很好说话,也可以恶劣到说一不二。”

她似乎可以看穿她似的,作了一个很肯定的总结,末了,又强调了一句:

“其实支持我敢和恒远这样叫板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我觉得,恒远对顾丽君的感情,不见得如何如何深。”

这话,又让苏锦一怔:“是什么让您有了这样一种认为?”题外话明天加更。

213,我错了,我不该逼自己的,宁可缺着也不要滥了才对

“很简单。”

靳媛淡淡接上了话:

“如果他真在乎那女人,不会交往了三年多,都没有往家里带夥。

“如果他真有那么喜欢顾丽君,不可能在相爱那么久之后,都没让她成为他的女人颏。

“如果那会儿,顾丽君是顶着一个大肚子被领上门的话,我除了会被气得住院,还能拿她怎么办?

“逼她堕了肚子里的孩子么?

“不可能。

“如果情况是这样的,我会陷进一个两难的局面当中。

“承认她,我一辈子再难舒心;不承认她,我就会永远失去儿子…

“所幸,这种事并没有发生。

“怎么,你不信…”

看到苏锦露出了惊愣之色后,她反问了一句:

“难不成你心里以为恒远和顾丽君上过床的吗?”

苏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有点小尴尬。

从梆架前看到的那些照片上的亲呢度来分析,这一男一女,要是没有**关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面墙上,有他们同床共枕的照片,有他围着浴巾,抓着枕头嘻闹的画面…让她不那么想,真是太难太难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她和暮白也有共枕而眠的时候,可他们之间始终没有跨越那条防线…

所以呢…

靳恒远他们之间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也是正常的。

“你别不信。这是真的。顾丽君第一个男人是萧至东。”

靳媛说的言辞凿凿,让人不信也难:

“至于恒远,我估摸着他这些年根本就没有过女人。那小子本来就不大稀罕被女人腻着的,发生了那些事后,越发对女人避而远之了…”

这话让苏锦想起了之前发生过的一件事。

关于买套子。

他说他从来没有过那经验。

那时,她心里曾发酸过:

自己给的是人生的初次;他呢,却是久经实战、经验丰厚的男人…

现在看来,靳媛的猜想,可能是对的。

这话,让她滋味复杂极了。

瞧瞧啊,自己对他的了解就是这么的不够。

所以,极有可能,今番的事,还真有别情…

靳媛不知她在想什么,一径往下说去:

“男人都是比较注重欲~望的,很少人能做到单纯的精神上的恋爱。

“我不说绝对没有,但那肯定是凤毛鳞角。

“要不就是这男人爱这女人爱的着了魔,不愿意亵渎自己心里的女神;要么就是这个男人根本不行…

“在我看来,恒远对事业的看重,比对这个女人的看重,要重的多。

“他之所以会答应娶顾丽君,想来是被我催婚催得太厉害了,觉得正在交往的姑娘还行,马马虎虎也就将就了。

“也有可能另有其他原因。

“反正在我看来,他就是在将就。

“再后来,出了梆架这一摊子乱事。

“萧至东因为顾丽君被绑票,方寸大乱,轻易就踏进了对方的陷井。最后还害得他和他亡妻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夭折了。萧家那两位老人,因为大孙子没了,哭得都晕死过好几回。

“绑架这件事,前前后后历经了一个半月多才消停下来。

“被救时的情况,很糟糕。

“我呢,自从和萧至东离婚之后,本来是不会再管萧家的事了。毕竟我已经另外再嫁,维护现在这个家的和睦,才我最紧要的事。

“但因为恒远参予进了救援行动当中,我牵挂他的安危,难免会多留心了一些。所以,一些被封杀的内幕,我还是略有耳闻的。

“后来,恒远有亲自来和我谈这件事。

“所以,

详情我自然就都知道了。

“那次谈话很不愉快。

“因为恒远是来跟我表决心的。

“他说:他必须娶顾丽君,因为这件事,他得负全责。是他没有好好保护好她。

“他还说,他想移居英国,打算和顾丽君重新开始,把这里的一切忘记,希望我可以成全他们。

“他说:‘妈,您是教诲我长大的人,我的婚姻,我很希望能在您的主持下完成。那与我会是人生最大的祝福。’

“我呢,我当然不同意。

“我逼问他:‘你爱她就这么深吗?深到这样的事,你都能容忍得下。’

“‘现在,你为了一时的责任娶了她,以后,你一旦发现你心里爱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时,你能把这段婚姻坚持到最后吗?’

“‘你爸不爱我,当年,我强求了他这段婚姻,我曾那么努力的想走进他心里去,婚后还给他生养了两个孩子,可我们的心,至始至终没能走到一起。最后不得不离婚。你确定,你就不会步了你爸的后尘吗?从而毁了你这辈子。’

“他回答我说:‘婚姻这条路,在没有走到人生终结的时候,谁也不敢保证你在决定娶的时候看上的女人,就一定是你这辈子能和你走到尽头的那个。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太容易发生意外。’

“他求我说:‘妈,将来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我没办法去考虑。错也好,对也罢,我觉得,该是我承担的责任,我不能逃避。’

“那个时候,他语气很坚决,那是铁了心要对这件事负责。

“但我坚信,他的态度,都是责任在作怪,无关情爱。

“并且,我不认为这是他该担起的责任。

“而且,用责任撑起这段从一开始已经畸形的婚姻,是不智的。

“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世上有很多感情,最终都会走上分道扬镖这一条路。我不想他在这条路上去撞了满头伤。

“因此,我强烈反对。

“也正是我和他敞开心扉聊天的时候,我接到了萧至东的电话。

“他告诉我:‘靳媛,顾丽君怀孕了。孩子是我的,所以,她绝不能再和璟珩在一起了。我们必须阻止。’

“我听着,呆了半天,然后冷笑的问他:‘你儿子现在正在说服我放他带着顾丽君去英国结婚,以作为对她受到的伤害的弥补。你觉得,凭你儿子的个性,我能说服得了他吗?’

“他想了大半天后扔下一句话:‘把璟珩看起来吧!最好锁住他,找三妹夫帮这个忙。我来断了他的想法。’

“这天,我想法子放倒了璟珩,然后,找了关系,将他关进了他三姑父的特种禁闭室内。

“关三天,放他出来一天,再用静脉注射,让他寸步难行。再关他三天,再放他一天,如此,我足足困了他十天。

“那一次,我真的是铁了心的。

“而萧至东所想到的办法却是,逼着顾丽君嫁给了他。

“他俩登记的第三天,我就去找他三姑父把他给放了,并且告诉他,顾丽君已给嫁给他父亲了。

“他不信,气得跑了,去找他父亲。

“当天,恒远飞去了香港那边的总部,下飞机后,他冲上萧氏大厦去问顾丽君的下落。

“他父亲劝他绝了那个念头,告诉他顾丽君现在已经是他的合法妻子。

“那天,恒远气昏头了,跑出来后,抢了警员的枪,回去会客厅就对准他父亲头顶的天花板开了三枪。

“因为那三记枪响,事情闹得有点大。

“好在,后来的事情,全被萧至东的公关部给平息了。

“之后,恒远还是疯狂的找过顾丽君一阵子,没找着。

“那会儿,顾丽君也的确被萧至东看管了起来。因为他怕儿子胡来,最后把这事闹到不可收拾。

“他说,在这件事上,他只能这样做了。哪怕让恒远永远恨他,他也要这么强硬到底。

“我也同意他的做法。

“在这一点上,我和他的看法惊人的一致。

“也许你会鄙夷,可我没得选择,我不能看着我好好一个儿子,就这么被那样一个女人给毁了。

“所以我发了疯似的要阻止。

“那段日子,恒远很痛苦。

“最让他痛苦的是,他在顾丽君旧宅内找到了十数本日记。

“里面的内容,他全看了:上头写满了她和萧至东认得的全过程,知道了他们曾是被资助人和资助人的关系,但这层关系,顾丽君自始自终没解释过。同时,他更清楚的知道了她最终接近他的目的。

“为此,他难受极了,恨极了。

“他伤心:自己莫名就成了她手上一道工具,至令父子反目成仇,最敬爱的长兄,也因为这件事而受到牵累,正当风华正茂,却被死神夺走了生命。那个家,本来已不像家,这样一来,越发愁云惨雾,家不成家了。

“那一年的后来,他放逐了自己一阵子…什么也不做,就那么开着车,游游荡荡。

“这期间,我放心不下他,特意跑去见过他几回。

“他瘦了很多很多。精神状态一直不是特别的好。

“有过一段日子,他还回去了嘉市。

“那边有他太多回忆。他和至诚的记忆,他和璟珣的回忆…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多数是在那边度过的…

“在那样一个地方游荡,触景必会伤情,我怕他会越来越想不开,几次劝他回北京,或是去英国,别在国内待着了。

“他不肯。

“有过一次,我去见他,一起吃了饭,吃了点酒。

“酒后,他借着醉意对我说:妈,我错了,我不该逼自己的,宁可缺着也不要滥了才对。我怎么就那么傻,为什么非要用那样一个法子逼自己放下呢…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真不懂。

“我只知道后来,他向我借了钱,造了善县那幢小别墅之后,人就渐渐想开了,开始又把所有心思放到了工作上。却再没有另外谈恋爱。

“无论我们再如何给他介绍对象,他只看,不上心。

“而你,苏锦,是唯一一个在他相完亲之后,令他猴急的在当天就拿了结婚证的人。

“如果不是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吸引了他,他绝对不会这么冲动的许下了一生的。”

靳媛这一段长长的叙述,带足了浓烈的感***彩。

提到萧至诚为顾丽君奋不顾身却落得身陷险境时,语气是嘲弄的。

说到萧璟珣过世时,她是伤感的。

复述靳恒远为了责任要娶顾丽君时,眼神是恼怒又痛苦的。

思及儿子因为知道真相而放逐自我时,她是心疼的…

靳媛绝对是一个感情无比丰富而细腻的女人,所以在儿子的婚事上,她狠下心扮演了一个毁掉儿子结婚想法的坏妈妈的角色。

但这不能说她就是坏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只能说明她太爱她儿子了,为了保全儿子下半辈子的幸福,她不择手段,也是出于无可奈何。

苏锦呢,听完最后一句后,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心情繁复极了。

不明白啊,自己身上能有什么吸引了他啊?题外话第一更!

214,为什么看上?总不可能,他一开始喜欢的就是她吧!

之前,她也问过他这个问题的,可他的回答更像是在开玩笑。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嗯,他说颏:

“看上了你会画画;看上了你会跳舞;看上了你的坚强,你的不向命运屈服的意志力,以及甘于平淡的心…夥”

之后,他还补充了一句:

“失而复得”这个词,用的是这么的古怪,当时她就觉得很奇怪,现在越发觉得是。

难道是因为,她神韵和顾丽君有几分相似?

所以,他便有了一种“失而复得”的错觉?

这个假设,绝对是叫人恶心的。

而且和靳媛刚刚的判断对不上。

显然是不对的。

最重要的是,靳恒远曾对他母亲说过那样一句话:

“妈,我错了,我不该逼自己的,宁可缺着也不要滥了才对。我怎么就那么傻,为什么非要用那样一个法子逼自己放下呢…”

这话,肯定是有深意的。

难道是,他在喜欢上顾丽君之前,喜欢过其他人?

因为那个人不喜欢他,他为了放下,而试着和顾丽君谈了一场恋爱,所以,顾丽君并不特别重要,所以,他一直没有带回家的想法?也没和她上床?

却在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认清了自己的心,从而没再谈恋爱?

可他怎么就看上了她苏锦了呢?

如此,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总不可能,他一开始喜欢的就是她吧!

所以,才说,是失而复得。

这样一理头绪,前因后果,好像变得很顺很明朗了。

但是,她摇头否定了自己心里这个匪夷所思的假设。

总之,她想不透,暗自叹了一口气,就没再想这个问题,而是审判起靳媛所说的这件事,几个重要角色在事件当中的错对问题。

无疑的,在和顾丽君谈的这一场感情当中,靳恒远算是最无辜的那个,莫名其妙就被当作了挡箭牌,白白搭进了三年多的感情,却落了这样一个结果。是让人心疼的。

顾丽君不该去招惹靳恒远。

可她的出发点,却是为了自保。

何况,最后,她无可救药的陷了进去。

她对靳恒远的感情,没掺假。

也正因为爱的深了,她才会在后来的变故当中,如此痛苦。

那就是萧至东错了吗?

当初,他就不该去资助顾丽君,任由他们姐弟俩自生自灭,那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对不对?

可他只是资助了她,然后,隐隐喜欢上了长成婷婷玉立大姑娘的顾丽君。

在那个养大的过程中,萧至东有过猥亵的行为了吗?

他还是比较理智的,并没有在其成长过程中染指了她。

而默默的喜欢,是任何一个人都能保有的权力。

就像影迷喜欢某个名星,球迷喜欢某个球星。就像男人们爱看美女,姑娘们爱看美男。性质差不多。

在知道顾丽君和自己的儿子谈恋爱之后,他就举慧剑斩了那妄念,并且还欣然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这表明,他的心思,还是挺正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本来一切是皆大欢喜的。

结果,一场绑架,所有人的命运就都错位了。

在生与死之间,他们艰难的作了选择,为了活命,他们承受了痛苦。

整个世界,也就此天翻地覆,再也恢复不了旧模样,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靳媛的阻止,也没错,作为母亲,她只是要保护儿子…

萧至东的逼迫,是比较残忍的,可从他作为父亲这个角

度出发,这样做,情有可原,只是对于顾丽君来说,是极度恶劣的——他毁了顾丽君,亲自缔造了一个悲剧婚姻。

苏锦喝了一口茶,心情复杂极了,忽然想到自己之所以会和靳恒远结成夫妻,全是建立在曾经发过了那些不堪的事件上形成的。

而那些事,是叫人遗憾的。

假设,那些过去没有发生过的话,那她也不可能做了他的妻子吧…

一想到自己现在是他的妻子,再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她的情绪,就会很糟。

不过,她有压着,不想受那些情绪的干扰,而是将自己从那件事当中抽离了出来,以旁观者的姿态,又问道了起来:

“阿姨,我还有两个不明白的地方…”

靳媛淡一笑,本想让她说的,不想,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轻快的唱了起来。

“Sorry,我先去接个电话。”

“请便!”

她去接电话,用的是英文。

靳媛的英文,又地道,又流畅,英伦味十足,语速特别的快,字字说的果断,谈的全是生意上的事。

这人,面对她时,很温柔体贴;面对公事时,又是雷厉风行的——在苏锦看来,这样一个女人,和萧至东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既有女强人所必备的特质,又有小女人所独有的温婉。

结婚十八年还要离婚,可见萧至东有多么的让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