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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他是卧底,很好的帮助联合部队取得了有利的证据,并将那个集团的几个核心人物都给干掉了,成功粉碎了这个集团。为某个地区的安全做出了贡献。

也正是那次行动,为他的人生埋下了一个可怕的定时炸弹。

那个核心的领导人,名叫贝德,是一处非法武装区的地下头子,一直以来干着倒卖军火的勾当,从中赚取高额的利润,还用他们名下的公司链,将这些钱洗白。

由于他们贩卖军火和洗白赃款的手段极为的高明,外头人想要查清楚他们内部到底是如何运作的,难如登天。

那一年,萧至诚接到命令,被派遣到该地维和,之后,受到军方统一调配,他被选中,将以一个伪造的身份潜进这个集团内部充当卧底,为粉碎这个集团,争取到最有利、最有价值的线索。

和他一起被选中的,另有一名黑人军士长。

在潜入之前,萧至诚对这个叫贝德的军火头子,作了一番仔细的调查,得到的结果是:

此人,情~妇无数,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

一个名叫凯琳尔,一个叫艾琳娜,她们都是贝德亡妻的女儿。

据说那贝德很爱他的妻子,在他妻子因病过世之后,他只养情妇,从不正式娶妻。因为他视这两个女儿如掌上明珠。

凯琳尔是姐姐,是个极其干练的厉害角色,身手了得,一直是贝德身边的左膀右臂,更是这个集团极为重要的高层领导。

据说,贝德有意栽培她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凡事都会亲手领着她。

而这女人,也真的不负众望,将一干亡命之徒,牢牢收拢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艾琳娜是妹妹,比她姐姐小了有十二岁,并不知道自己的家族做的是什么生意。

她是简单快乐的的少女,每天只知读书,弹钢琴,帮孤儿院的孩子们募捐,做着她力所能及的善事。

萧至诚打入内部时,不可避免就认得了这俩姐妹。

凯琳尔心思深沉,对于任何陌生人都会抱怀疑的态度,想要接近这个人,是相当相当困难的。

那时,她已经三十岁,身边却没有固定男朋友,她眼光挑剔,任何男人,她都难看入眼去——这样的女人,需要更强大的男人去征服。

萧至诚潜伏进去时,凯琳尔正在招保镖。

他的计划,本是想从这个女人身上下手的,所以,一见面,就和这个女人来了一场狂野的博击战。

最后险胜,得来那女人一句淡淡的轻赞:

“功夫不错。”

这之后,他们将他的身份仔仔细细调查了一遍,在确定他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他被留下,成为了凯琳尔身边的一个保镖。

只是当保镖,跟着进进出出,肯定毫无建树,也不可能查到有用的东西。

这让萧至诚很着急。

就在这时,他那阳光斯文的脸孔,引来了艾琳娜的注意。

黑人军士长私下对他说:“你可以试着从艾琳娜身上切入进去。否则,我们是打不进内部的。只做无用功。“

十八岁的艾琳娜心性简单,花样少女,哪个不怀春?

由于其母亲就是一个黄种人,所以,她对黄皮肤的东方人,从小怀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喜欢——而萧至诚是个高颜值的帅男人,笑容迷人,风度翩然,非常容易赢得女人们青睐的目光。

闲来没事的萧至诚,曾为受伤的野狗包扎伤口,曾给饥饿的孩子以食物,曾送痴呆老人回家…

这些事,在萧至诚,做的都是一些贴合自己本性的小事情;在艾琳娜眼里看来呢,这一切的一切,让这个男人的形象,在她眼中,无限的放大起来。

她对萧至诚着了迷,开始频频找借口和他说话,一起散步,一起采摘鲜花,一起打球,一起赛车…

为了获得贝德的信任,为了完成任务,萧至诚和艾琳娜打成一片,最后还和艾琳娜订了婚。

订婚没多久,萧至诚获得重用,在一次行动中,萧至诚亲手打爆了贝德的头,而艾琳娜当时也在场,尖叫着就昏死了过去。

任务完成之后,贝德集团很多人都被抓了起来,只有姐姐凯琳尔,在事先得了信儿之后,带了她的亲信逃匿了。

艾琳娜呢,因为萧至诚力证,她不是集团内部的知情人,被无罪释放。

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这事,与艾琳娜而言,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

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从不知道自己的家族干的是这种非法的勾当,当时吓懵了。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打死了她最敬爱的父亲。

伤心欲绝的艾琳娜,很想问一问萧至诚,在和她交往的过程中,有没有喜欢过她。

可她害怕面对残酷的真实,最后,什么也没问,就此黯然离开。

在那次任务中受了重伤的萧至诚,在得知艾琳娜去了外地读书之后,就再没有想过要去找她。

与私人感情上来说,为了完成任务,他利用了艾琳娜,他是无耻的;与更大的军事安全上来说,完成任务,才是作为一个军人所必须达成的使命。其他不是特别重要。

当然,人不是机器。

机器没有感情,而人是有心理底线的。

比如杀人,在一般的社会道德下,杀人就是一种犯罪,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而在一个更广阔的条件下,击毙危险份子而形成的杀人事件,就是军功一件。

可不管怎么样,杀人这个行为,还是存在的;所不同的是,杀人后,待遇是截然不同的。

作为这个行为的实施人,萧至诚需要做的是,调节杀人之后的心理负担——因为那是他作为军人所必须做的本份工作。

相同的是,对一个女人,进行感情上的欺骗,在正常的情况下,必然会受到遣责;可在更大的军事利益面前,那些就变得微不足道。

萧至诚对艾琳娜的愧疚,是有的。

但与他,任务一完成,曾经经历的一切,就该一并抹去。

作为一名卧底,在恢复真实身份之后,必须调好自己的心理现状,才能更好的正常的生活下去。

为此,他还接受过军方心理医生的辅导。

之后,出于人身安全的考虑,他被调了回来。

一,他需要好好养伤。

二,凯琳尔在悬重赏,要他人头:只为了替她父亲报仇雪恨。

回国后的萧至诚,时间一久,渐渐就把那些过去淡忘了。

他先在北京待了一阵子,之后,申请调回了嘉市,紧跟着,他利用各种有用的线索,成功接近了曾让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苏瑜,并和苏瑜陷入了热恋。

他原先的计划是什么:先帮着苏瑜脱已婚这个身份,再和家里人宣布自己想和苏瑜结婚这件事。

结果,在恋爱谈了一半,离婚还没能完全谈成功的情况下,这件事意外被家里人知道了。

萧至诚从来是一个谨慎的人,他也清楚,苏瑜比自己年长那么多,又是已婚女性,只要一个处理不好,就会不容于家人。所以,他一直很小心的、极低调的在处理这件事。

会被其家人知道,是因为有人告发。

那人,是凯琳

尔派来的眼线。

也正因如此,一场惊涛骇浪,就此被掀了起来。题外话第一更。

226,因为复仇,多少人的一生,就这么被毁于一旦 (揭密)

“最终,至诚叔叔没能逃过凯琳尔派来的人的追杀。他在苏瑜阿姨面前坠楼,最终抢救无效而亡。那两个狙击手,正是拿了凯琳尔的钱而来的杀手。”

这就是当年那件事最真实、最详实的内幕,之前,他只是略略提了一下。

苏锦呢,有点困惑,不确定他这么着重的、详尽的又回述了这一段已经提过的事情为了什么,直觉接下去,他会爆出更惊人的事来。

果然,下一秒,他语锋一转,反问了起来射:

“知道为什么我父亲会强烈反对你阿姨北上悼丧吗?”

之前,她会以为萧至东在责怪苏家害死了萧至诚,现在,她突然就不再这么想了。

联系他刚刚说的,她猜测了起来矾:

“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女人?”

若不是另有内幕,他断断不会这么反问。

“那时,凯琳尔已带了她的人,偷渡进了中国境内,曾给我父亲打过电话:如果苏瑜阿姨出现在萧家丧礼之上,她会不惜一切制造更大的麻烦,血洗萧家丧礼。苏家人,更会无辜的受到波及。”

苏锦听得好一阵心惊肉跳:

那女人,那得有多凶狠,居然敢在他国境内如此嚣张。

“她…她就有那么厉害吗?”

“嗯。贝德的洗钱公司,脉络很大。其中一条就是通往中国大陆的。这条信息链,当初粉碎军火集团时,中断了,所有信息都核实不了。那正是凯琳尔亲自运作的资金链。凯琳尔正是凭着这条后路,踏上了中国的领地,并且在中国混的不错——成功击杀我小叔叔,就是她能力的体现。”

靳恒远声音是沉重而心痛的:

“也正是因为小叔叔之死,让我父亲不敢轻视这个女人。并强烈阻止了苏瑜阿姨的到来。

“在这件事之后,父亲更是联合了三姑父,对凯琳尔实施严密搜查。

“多年前,有过一回,都捉到凯琳尔了,最后却不得不放了…”

这一句一句表述,颠覆了苏锦一直以来的认知:原来这底下竟有如此隐情!

此刻,惊讶是她唯一的表情,最后一句话,更让她理解不了:

“可,这是为什么啊?”

“因为,他们手上有个人质。”

靳恒远沉默罢,轻轻说道。

“人质?”

她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

“一个孩子。”

靳恒远淡淡吐出四字。

“孩子?”

这哪跟哪啊?

“那孩子,怎么就能威胁到了你爸和和你三姑父了?那…到底是什么孩子啊?”

靳恒远深深睇起苏锦:

“那是艾琳娜给我叔叔生的儿子。”

苏锦顿时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叫,并猛的就站了起来。

声音是如此的响亮,以至于把池塘边树枝上的鸟雀全给惊飞了去。

靳恒远苦笑了一声。

她这样的反应,他一点也不意外:

“知道这件事时,我也和你一样的惊讶…”

苏锦呢,久久站着,心里莫名就难过起来:都是成年人,婚前各有情史或各有性~生活史,那倒不是特别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可一旦涉及孩子,事情往往会变得复杂化。

萧至诚这个人,在她心里本是一个完美的男人,现在呢,似乎一下子就有点蒙尘了…

苏锦莫名就起了一点伤感。

靳恒远似乎能看透她在想什么似的,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肩。

“唉!你接着说吧!”

苏锦语气有点郁然:

“他们拿那孩子做什么事了?”

靳恒远这才继续往下说起来:

“如果我们这边不放凯琳尔,凯琳尔的情夫会杀死那个长得和我小叔叔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孩子…为了增加可信度,那个男人在另一个孩子身上按了定时炸弹,并现场向我们直播了将其炸成粉碎的整个过程。”

苏锦听得背上那是一阵阵发紧:

那些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那可是凯琳尔的亲甥儿啊…艾琳娜作为母亲,难道都不知道保护自己孩子的吗?”

“艾琳娜死了!”

这个回答,又让苏锦呆了好一会儿。

靳恒远点头,怅然:

“生完孩子后,因为酗酒,回来被车撞死了,那孩子,最后落到了凯琳尔手上。

“那凯琳尔很爱妹妹,眼见得好好一个姑

娘死了,对我叔叔恨入了骨髓,却没弄死那个孩子,而是养在了身边…

“她要拿这孩子报复我叔叔,却在听说我叔叔要另娶之后,起了杀心,甚至要让他们生不能同枕,死不能同穴。

“那凯琳尔,因为父亲和妹妹死了,心理变得非常扭曲。

“那次被捉住之后,她又受了点苦,这越发激起了她的报复心。

“从那时起,她变得喜欢折磨人。

“她知道我爸资助了顾丽君,也知道他对她有着一股子异与常人的爱护之情,就暗中让顾丽君认定我爸想染指她,并找了人教誜她找上了我。

“六年前,她见时机成熟,就绑架顾丽君,利用顾丽君,把我父亲捉了去。拍下视频,想毁掉他一世的名誉。

“好在,我们及时找到,毁掉了视频。可惜凯琳尔和她情夫逃走了…

“这六年,他们重振旗鼓,本想再来一次大行动。

“所幸北勋查的很彻底,在他们行动前,就将他们的老巢给端了,并把那孩子给找着了。

“无奈的是凯琳尔和她情夫再次逃遁,并把目光锁到了暮笙身上,香港事件,就此而来…”

一切恩怨的来龙去脉,就这样条理分明的铺展了开来。

苏锦听了,心情久久没能平静下来:

至诚叔叔和苏瑜姑姑的悲剧;顾丽君和萧至东的悲剧;薄飞泓和范春燕的悲剧;萧璟珣和那个女孩子的悲剧,竟是这么演变而来的?

因为一个任务,因为一段为任务而衍生出来的感情纠葛,因为一个孩子,多少人的一生,就这么被毁于一旦。

怪不得,靳恒远会说,顾丽君所承受的这一切,全是受了萧家拖累。

也难怪萧至东这么想救顾丽君。

他应该是觉得萧家亏欠了她太多,好好一个姑娘,被他们利用着成了复仇的工具。

如果不把她的病治好,与他而言,想来也是一大折磨吧!

所以,她,苏锦就被无辜牵扯了进去。

一股涩涩的滋味,在心头潜滋漫长开来。

“现在凯琳尔被抓住了没有?”

良久之后,她轻轻问了一句。

“抓住了。”

“哦,至诚叔叔的孩子…在他们身边被养了这么多年,会不会已经被教坏了?”

提到这孩子时,她滋味复杂极了!

“我还没正式去见他。等得了空再说吧…这几天,我在香港一直在查谁在帮凯琳尔…”

这也正是苏锦关心的另一个问题:

“现在,可查清楚那些照片是谁拍的吗?”

话脱口之后,她不由自主捂了捂被风吹得有点乱的刘海,感觉自己的问题,那真不是一般的多。

好在,他并没有因此露出不耐烦色:

“顾丽君、我、我父亲的照片,是顾栎华拍的,你和苏暮笙的照片,有些是收集起来的,有些是一个名叫郑营的人拍的,据那人交代,他是受命于人才追踪拍下的。”

“顾栎华为什么要拍那些照片?”

苏锦不解极了。

“他有摄影爱好。”

“老早的志向是做一个摄影大师。初中的时候,曾攒钱,买了一只不怎么入流的相机,喜欢到处拍东西,有时还会去参加各种摄影比赛。那时候,他不光给顾丽君和我父亲拍了好多照,也拍了不少其他生活照,多数以表现美和表现感恩为主题的。还有过几张在他们学校获过奖的。”

苏锦想了想,也的确,那些照片,拍的是挺美。

“认得顾丽君第二年,顾栎华生日的时候,我曾送过他一个单反专业相机。我和顾丽君的那些照片,就是他用那相机给折的…那时因为关系一直很融洽,拍几张照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我没阻止。”

“可为什么这些照片会出现在那里啊?顾栎华和梆架事件能有什么关联?”

苏锦还是不解。题外话明天见!

227,解开重重迷团,她问:你确定,你就真的什么都交代了?

“昨天我和警方一起询问过顾栎华。据顾栎华交待,两年前,他受到过袭击。对方向他索要了这些照片。之后,他没敢报警。”

靳恒远回答:

“据他的描述,我们可以确定袭击他的人正是凯琳尔那一伙人。”

原来如此射。

苏锦明白了,不过,心里仍是疑云重重难消解:“可他们为什么要让我带上顾丽君一起去那边呢…”

靳恒远就像一把万能钥匙,再度给她解起迷团来:

“凯琳尔这一步,作的是两手准备。

“一,将你们聚集到那里,让你用我的微博发布照片,是为了造成轰动效果矾。

“我的微博,粉丝虽然不多,但关注我的人,都有头有脸,一旦发布这一系列照片,肯定会掀起惊涛骇浪,震动整个金融界和律政界。

“二,如果第一步没成功,她准备利用顾丽君杀掉你,或者,你在反击过程中杀害顾丽君。

“她想见血。因为小区外头,已经有新闻人潜进来…她打算制造一条头条新闻,用以毁掉萧氏…

“这个人,已经将对至诚叔叔的仇恨,化作了对萧家的仇视,怎么毁灭来得轰动,她就怎么来!”

这几句话让苏锦好一阵毛骨悚然,每一根汗毛都为之竖了起来,脖子上好一阵凉嗖嗖。

想那会儿,她被顾丽君掐着,要是她反击时,砸破了她的头,那下场得多惨?

到时新闻会怎么说?

“萧门惊天丑闻:旧爱新欢,缠斗一室,新晋儿媳妇,残忍杀害神秘萧太为哪般?”

然后,萧家的所有新闻,都将在一夜间曝光,丑闻天下皆知,而她会锒铛入狱。

那光景,想想就让人后怕之极。

苏锦乱想了一通,额头那是冷汗涔涔。

末了,脑子里又蹦出一个奇疑:

“不对啊!”

靳恒远睇着问:

“为什么她不受命郑营上传网络?微博号他们不是有的吗?”

这有点说不通。

靳恒远淡一笑,她啊,想的还真是深远。

“之前,他们并没有我微博号的登录名和密码…是暮笙被绑之后才知道的。你可以猜猜看,它是怎么泄露的?”

他没有马上揭晓答案,而是出了一题考题。

苏锦想,这个答案,估计和自己有一定的联系,否是,他绝不可能这么问。

眼睛一眨,她心下有答案了,眼睛顿时瞪成了铜钱:

“是暮笙破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