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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恒远说:“易叔是我妈的爱慕者,他是头婚,没结过婚的,比我妈小三岁,却很能包容我妈的女强人脾气。要不是易叔没孩子,我妈也不会冒险再生育。这一次,我妈是真得到自己想要的婚姻了。”

苏锦自是看得出来的:婆婆和易叔很恩爱。

一个女人,再如何坚强,得不到婚姻幸福,一切都是白搭。

“对我妈妈印象如何?”

他忽然问。

“非常好。”

苏锦由衷的说。

“很亲切,很温柔,很无微不至,会让人觉得,这不是婆婆,而是自己的亲生妈妈一样。”

靳恒远听得满意极了。

两小时后,靳恒远和苏锦下了飞机,去了停车场,他的车停在那边。

是一辆蓝色法拉利跑车,又拉风,又炫眼。

上了路后,苏锦想到了那辆被撞得有点惨的越野车,问:

“那辆路虎还能修吗?”

“修不好了。”

他转头看:

“不喜欢这辆?”

那眼神,他看得出来。

苏锦点头:

“太招眼。还是那辆好。”

“好啊,改明儿,我们再去挑辆路虎。平常上班,我也不可能开这车。到时,你也换辆…你那雪佛兰呢…”

他想处理掉那辆小破车。

苏锦立马摇头如捣蒜:

“我喜欢那雪佛兰。恒远,麻烦你别再嫌弃它了,我觉得合适就好了。我可不想开一辆大奔出去,让所有人都认为我被包养了…金辉是个小地方,在那工作,开那车刚刚好。总之,不许动我那车的歪脑筋。我和你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呀,干嘛…”

车,猛的就在路边给刹住了,男人很具危险性的眯了一眼过去: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这话,让他超级不爽。

“那我算是你什么人?嗯?”

这丫头自觉性太差了。

苏锦笑。

这人咋回事?

这点小事都津津计较。

“老公。你是我如假包换的老公。”

她甜甜的称呼。

这称呼让靳恒远颇为满意:

“既然是老公,怎么就成不同世界的人了?”

“好吧好吧!算我说错了,是不同工作圈的人。所以,请别用你那一套来衡量我。生活只要自己觉得舒服就行了…”

“光承认说错,是没有用的,由于你的措辞不当,已造成我心灵严重受伤,来,亲一下,安慰安慰我那是必须的…”

他指指脸孔说,厚脸皮的要求着。

苏锦瞪他一眼,原来他存的是这个想法啊,怪不得还刻意把车给停靠了下来。

而她居然还凑过去真亲了。

“行了吧!”

呵,她笑眯眯的。

这个时候,她忽蒙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所有权感:

这男人是她的,只要她高兴,就能随时随地亲上一亲,这种亲呢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爽,简直是爽毙了。

男人自是满意的,重新发动了车。

他们没有在上海停顿,而是直接往嘉市下来。

路上,苏锦靠着睡了过去,并且还做了一个美梦。

她梦到自己怀孕了,刚拿到孕检单,上头的结果是,阳性。她看着,愣了愣,又高兴,又心慌,又烦躁。

烦躁的是,这样一来,她就没法工作了;心慌的是自己还没准备好做妈妈呢;高兴的,那该是一件让他欣喜的事…

“小苏…在笑什么?嘴巴都歪了?”

耳边,男人低低问了一声。

她呀了一声,吓到了,眼一睁,哎哟,原来是做梦——白开心一场。

“都梦到什么了?”

靳恒远好奇死了。

“不告诉你。”

她才不说呢!

“咦,这都到哪了呀?”

看着眼前陌生的竹园,她愣了愣。

“嘉市萧家老宅。”

靳恒远回答。

苏锦再次瞪大了眼,才从靳家回来,现在又去了萧家?

她以为,她可以回家喘口气的?题外话第一更!

233,夫妻齐心,她反问:“为什么我就不敢上门来了?”

“你怎么都不给一点心理准备的呢?”

她有点急了。

“不需要准备。走了!矾”

靳恒远替她开了车门射:

“爷爷奶奶很和气的。他们已经眼巴巴等好些天了。”

他牵起她手,走下去。

不管怎么样,苏锦还是紧张的,某些阴影,不是说消散就能消散的。

“别绷着脸啊!没事的。之前,我和你说我妈很好处的,没骗你吧…我爷爷奶奶也好处的…小姑娘胆子怎么这么小,死都不怕的,怎么会怕见长辈?”

靳恒远轻轻取笑起来。

苏锦想想也是,有什么好怕的,人家又不是豺狼虎豹,又不可能扑上来咬她几口的。再说了,他们想咬,还有靳恒远给边上护着呢,心情这才舒展开,开始用一种新奇的目光打量起这座老宅。

他们刚刚所处的位置,是车库,库房内停着几辆车,出来这边是一片竹园,过去是个花园,主体别墅隐没一片翠绿之间。

“这园子挺大哦!”

苏锦低低道了一句。

“嗯,是挺大。祖传的地基。不过,严格来说,这边不是萧家的宅子…”

靳恒远讲述起来。

“那是谁家的?”

苏锦稀奇的问。

“这是伊家家传的地儿。我奶奶姓伊,是汉族人,爷爷是蒙古族人,小的时候,是养在马背上长大的,年轻时候,最擅长的是骑在马背上弯弓射雕。我五六岁的时候,最喜欢看爷爷射箭,练枪靶子了…”

苏锦听着新奇极了。

靳恒远继续说:

“爷爷是打过仗的,家里人在八年抗战中全死光了。也另外娶过老婆的,因为战争没了。不过,他到始至终是一个乐观的人。并没有被这样的人生给打倒了。

“我奶奶是爷爷的续弦。小了我爷爷好几岁。

“那会儿,伊家是这边的大族。爷爷在这边驻军,奶奶则是文工团里的一员,上台表演时奶奶摔了一跤,摔伤了脚,是爷爷背着去看的大夫。两个人,就这样对上了眼。

“这在爷爷眼里,那是美谈。因为我奶奶年轻时候是个美人且是个才女。

“那会儿,伊家还不同意这门婚事呢…一来我爷爷年纪大,二来我爷爷就是一个当兵的,没啥收入,又是个老大粗,在长辈们在看,这两个根本就不配。不过,是奶奶看中了爷爷,后来就在首长的撮合下结了婚。

“婚后没多久,爷爷去抗美援朝了。奶奶就守在家里等他回来。

“后来,爷爷立了军功回来了,还晋升了军衔,然后才生了我父亲。

“之后,在我奶奶的熏陶下,我爷爷读书进步飞快,还拿上了文凭。

“文~革时,奶奶曾被人批斗过,爷爷也曾受过一些牵累。

“那时,有人曾让爷爷和奶奶离婚,撇清关系,爷爷不肯,奶奶呢一直熬着,后来,终于熬出了头…

“十年动~乱结束后,伊家的宅子被还了回来,奶奶就把家里这份家业转到了爷爷名下,让爷爷成了户主。

“我妈嫁给我爸时,曾在这里建了一幢洋房,我爸亲手设计的,用料装修什么的,全是我爸的手笔。当时是花了巨资的,这些年,也没少花钱保养它,所以,至今,它仍是这边老宅当中堪称最漂亮的一幢。

“我的童年全是在这里度过的。等一下,我带去到处转转。四处挺幽静。

“对了,那边还有自留地,爷爷奶奶闲来没事,就会自己种菜吃,他们一直嫌外头的东西不干净,什么都要自己种自己养的…那边还养了一群鸡鸭鹅呢…另外还养了几头羊,过年的时候宰着吃了…在竹园子另一头…专门让人养的…

“我爸一直让他们别这么折腾,可他们不干,非说老骨头适当的多点运动,与身体有益。生命在于运动,我们都拿他们没辙,反正,都是上了岁数的人了,就只能由着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了…高兴是最重要的。”

靳恒远一边走一边介绍着这边的历史,还指着方向,给她认地方。

苏锦本来觉得,老首长应该是那种又严肃又一丝不苟的人,经靳恒远这么一说,爷爷奶奶的形象,一下变得平易可亲、地气儿十足起来。

几分钟后,苏锦见到了那幢很洋气的别墅,整个建筑风格偏向民~国时的特色,之前翻新过,外观又加上了一些现代气息,白墙红瓦,绿树成荫,花草满坛,那规模那气派,绝不逊于如今新建起来的各种别墅类型。

上台阶时,迎面走来一个人。

苏锦看着这人就穷紧张,这人是萧至南,因为左耳边有颗红色的痣,那是萧至西脸上所没有的。

萧至南一看到苏锦,脸色越发沉得像黑碳一样,声音也是冷的厉害:

“居然还真敢上门来啊?”

靳恒远也跟着皱了一下眉:

“二姑姑…”

那语气是在提醒她,别太过了。

“为什么我就不敢上门来了?”

苏锦则轻轻反问起来:

“二姑姑,恒远的爸爸妈妈都已经认可我这个媳妇了,就法律上而言,我和恒远又是合法夫妻,今天,恒远带我来看望爷爷奶奶,尽孙辈孝道,我们需要有敢不敢这样一个说法的吗?还是爷爷奶奶不欢迎我?如果是爷爷奶奶不欢迎我,请他们亲自哄我走…”

她完全不假以颜色,当即反击了回去。

“别瞎想,是爷爷奶奶一遍遍催着我带你来的。”

靳恒远护着她,低应了一声之后,转而抬头淡淡对萧至南道了一句:

“二姑姑,您来这边陪爷爷奶奶,借着这机会散心归散心,可别把您的不愉快全带给爷爷奶奶。两位老人都一大把年纪了,图的是一个身心愉快,您可千万别气着他们了。”

面对这对小夫妻齐心的一唱一和,萧至南脸色微变,气得浑身一颤,却哑口无言。

冷哼一声后,没再说什么,挎了篮子,转身绕开他们走了。

别人家的事,她不管总可以吧…眼不见为净。

“二姑姑就这样一个脾气。你不用管她的。以后一年也难见上一两面的。”

靳恒远宽慰她。

两人拾级而上,进了别墅大门,里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叫:

“至南啊,你在和谁说话啊…”

“奶奶,是我呢!我回来了!”

萧恒远扬声高叫了一句。

进门,一个白发娴静的老妇,戴着一副眼镜迎出来,在看清门外来人时,脸上浮现欢喜之色,转头直冲里头叫嚷起来:

“老头子,快来啊,小远来了啊…还有小远媳妇…”

那兴奋的语气,还真是让苏锦小不好意思了一会儿。

没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腰杆笔直的白发老头从里头跑了出来,也戴着眼镜儿,手上还抓了一本书,乍一看,和靳恒远有几分像。

“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

靳恒远放开了苏锦的手,上前和老太拥抱了一下。

老太乐呵着拍了拍他的宽肩,目光直往苏锦身上瞄:

“快快快,快介绍介绍…”

“是,奶奶,这就是我的新媳妇儿,您的新孙媳妇小苏,小苏,这是我爷爷,这是我奶奶,…”

他又转回来,将苏锦带了过来。

“爷爷好,奶奶好…”

苏锦温温静静的叫了一声。

“好好好!”

萧老太太笑容大大的,伸手过来就把苏锦挽了过去,上上下下的看:

“瞧瞧这小模样,眉清目秀,花似的水似的,怪不得小远急巴巴就把你给娶了呢!”

“奶奶这么说是中意我选的媳妇的嘞?”

靳恒远笑呵呵在那里讨乖。

“中,中,当然中,我家小远瞧上的姑娘啊,爷爷奶奶啊当然中意了…来来来,快来坐坐,蒋妈妈,赶紧泡

茶,小远媳妇来了,再切点水果上来,还有糖果蜜饯什么,都摆出来…”

萧老爷子高声叫了一声,眼里也带着满满高兴劲儿,那口气,完全是把苏锦当作小孩子了。

苏锦看着微微一笑,心下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有点担心,再冒出一个像三姑姑那样的女人出来,将她骂一通——她的小心肝,真心有点受不住。

“哎,来了来了!马上就来!”

厨房那边,传来了一个保姆的答应声。

这时,楼梯上噔噔噔,有脚步声传下来。

苏锦举头看,迎面一张极度不善的脸孔,是一个漂亮雅致的女人,站定在楼梯平台上,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睨视着,摆出了一副“我很不喜欢你”的表情。

“七丫头,来,小远媳妇来了。认识一下吧!快下来!”

萧老太太热络的冲着自己的小女儿招呼。

原来这位就是恒远的七姑姑至馨。

萧至馨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来到苏锦面前,淡淡瞅着:

“苏锦,你来的正好,我想和你谈谈,到书房!”

靳恒远立马扣住了苏锦的手,笑容带着几丝警惕,看着那个叫人不省心的萧至馨:

“七姑姑,有什么话,我不能听的吗?”

“女人之间的话题,你不需要听。放心,你爸给我打过电话了,我不会吃了她的…”

萧至馨头也不回往书房去了。

“没关系。”

苏锦对靳恒远微一笑,紧跟其后,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的,也不知这人要怎么为难自己。题外话明天见。

234,她被认可,并承诺:“恒远待我好,我自会待恒远好。”

书房,萧至馨双臂抱着胸,瞅着跟进来的苏锦,婷婷玉立,貌美如花,娴静之中,自有一份从容淡定,而显得落落大方,气质绝佳。

“不知七姑姑有什么赐教?”

苏锦静静发问,清亮的目光直逼过来。

萧至馨想到的是昨晚上接到的大哥的电话,八弟之死的因由,她已全然知晓。

大哥劝她:

“别再为难苏锦,恒远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小夫妻又是俩心如一的,那是最好的。

“家里多少年没有喜事了,就让这件喜事,冲一冲家里多年以来那驱不散的晦气吧…也好让二老好好开心上一回…矾”

“我已经够让二老难过,现在能让他们脸上多一点笑容的,也只有小远了。

“小远如意了,他们才如意。

“那么大岁数了,我们这些做子女的以后做事,都该称他们心一些。”

她是一向敬重大哥的,虽然,六年前他做了一件有辱他身份的事,可是那总归是她大哥。

而大哥说的话,也是在理的:

萧家这些年,的确晦气太重。

自从大哥大嫂离婚,何曾顺过?

一件件,全是让人痛断心肠的事。

之前,不知是谁说过的,后来就传疯了。

那话是这么传的:

“靳媛是萧家的福星。靳媛一嫁萧家,萧至东的事业,就此青云直上。萧家一个个娶的好,嫁的好。靳媛一离萧家,第二年,萧至诚就没了…第五年,萧璟珣没了,俩父子更是反目成仇。萧至东真不该离这个婚。”

是的,萧家的确是因为靳媛的进门,所有人的运道都旺了起来;也的确是因为靳媛的离开,所有人的生活,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想当初,母亲曾给大哥大嫂去算过命。

算命的说,那是百年难得的夫妻卦,还说,靳媛是旺夫命。

当然,这是迷信的说法,可家宅兴则万事兴,这也是有道理了——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夫妻离心,散沙一堆,哪还能成气候。

“赐教没有,只有两句叮嘱。”

萧至馨回神接上了话。

她知道自己语气,不太和善,可这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她实在没法给以苏家人好脸色。

“请说。”

苏锦是不卑不亢的。

萧至馨站在那里直直盯视:

“婚姻这件事,我们这些外头人没有一个人是能说了算的,好也罢坏也罢,只有婚姻当事人左右得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