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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做梦。

梦到了最初的苦难,梦到了二斤哥哥,梦到了被救——因为二斤哥哥,她重获新生。

为什么会梦到二斤哥哥呢?

也许是因为靳恒远和二斤哥哥有相同之处吧!

二斤哥哥解救了她的童年,恒远解救了二十六岁的她,让她拥有了崭新的生活,崭新的感情…令她对未来充满了憧憬,这就是他带给她的昂扬向上的能量。

手机铃声继续在吟唱。

她只好坐起。

这会是谁打来的呢?

公司那边,也不知靳恒远是怎么给她请的假,老板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打来催她上班。

倒是她,曾打过电话回去,很歉然的解释了一下自己没去上班的原因。

老板却说:“谁家里没个一星半点的事,忙你的去吧,什么时候忙完,就什么时候回来。别惦着公司的事。家事更重要。”

她抓起来看,是杨葭慧打来的,眼里立刻来了笑。

“苏锦,你回来了没有?”

杨葭慧在那里问。

“回来了,上午刚到家呢!是不是想我了呀?明天我就去上班了,到时,我们又可以厮混在一起了。”

苏锦语气轻快的答应着。

之前,联系过的,杨葭慧问她,怎么一出去就不知道回来了?

她们三个好朋友,她和杨葭慧因为在同一个公司做事,除了出差,她俩几乎天天混在一起。

这一次,她出去这么多天,她肯定觉得像少了什么似的,就如杨葭慧出差日子一长的话,她也会有这样的感觉的。

“是啊是啊,想死你了。真是一进豪门深似海,现在想见你一面都难如登天了。”

听着像是在闺怨。

苏锦噗哧一笑:“哪有这么夸张。”

“听上去很高兴的样子,看来见家长没啥问题了是不是…”

“嗯。有惊无险。还算顺利。”

她一向报喜不报忧。

之前发生的事,都是萧家内部不可以外传的丑事,虽然她俩是好朋友,但她还是瞒着,只说是去见了家长——不是不信任,而是这种事,能不说就不说,毕竟不好听,也有损靳恒远的颜面。

“那就赶紧到我这边来。火速。我这边有事。”

那语气,一下变得不太对劲了!

“小彤出事了,在我家呢。”

笑容立马在苏锦脸上收了起来。

几天前,她的手机上有过韩彤的未接来电,还留言说:她那边出事了。

之后她有给她回电,但,没有人接,手机短信也没有任何回复。

为此,她专门有给舅妈打电话,舅妈却说晓彤没事啊,不久之前才打电话过来说晚上有事要去约会,不回来吃了呢…

后来,她因为自己的事,也就忘了再和她联系。

“怎么了她?”

她紧张的问。

“你先过来。最好把你老公也叫上。这事,一定得麻烦他帮忙的。具体事情,等你来了再说。”

“好!我马上就来!”

苏锦挂了后,抓着手机,叫了起来:

“恒远…恒远…”

楼上没有应答。

她趿着拖鞋往下去。

“我在厨房准备晚餐食材。”

靳恒远在楼下应着。

呵,这种一叫就有人应的滋味,真是好啊…

不知怎么的,她的心,因为有他答应,而踏实了不少。

苏锦冲进去时,只看到系着白色围裙的男人正对着洗手台洗大活虾,一只只手掌那么大。

“这是我之前打电话刚让人给送的,晚上我们来一个红酒大虾吧…怎么了这是?又做噩梦了?”

他转头,看到她的脸色不太对劲,马上关切的问了起来。

“先别管晚餐的事,陪我去一趟葭慧家。葭慧说,晓彤出事了,让我们马上过去。”

她给他解围裙带子,催着他把活虾往双门冰箱里放,一边把杨葭慧的来电,以及她心里的不安全给说了。

“哎,你先别急啊!”

靳恒远是见多大风大浪的,见她着急的样子,拍拍她的肩,不由得安抚起她来:

“遇事别急躁,急只会让人心乱。再说不是还不知发生什么事了吗?冷静一点。面对任何事,急躁都是大忌。”

苏锦被他这么安抚,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他说的话,自是有道理的。

四十分钟后,苏锦敲开了杨葭慧家的大门。

“谢天谢地,你们总算来了。”

杨葭慧开门开的小心翼翼的,看到他们时重重松了一口气,并且还狠狠拍了一下胸脯,忙将他们放了进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小彤人呢?”

苏锦耐着性子。

此刻,她的情绪比之前沉稳多了,靳恒远这一路的安抚,还是相当有作用的…

这个男人会给她那样一种感觉:天塌了,有我顶着,没什么大不了。于是她整个儿就安定了下来。

“在我房里睡着呢!轻点,刚睡着。”

杨葭慧拉着苏锦往房间去。

靳恒远在身后跟着。

房内光亮很暗,因为拉了窗帘。

当睡眠灯在杨葭慧指下按下,当苏锦看到韩彤脸上那凄惨可怖的模样,她整个儿就瞪直了眼,惊呼着就大叫了起来:

“谁打的,这是谁打的?”

怒发冲冠,难以遏止。

靳恒远也有看到,眸光跟着一深。

床上的人儿,应声,猛的惊醒,在看到苏锦之后,眼睛一红,就急坐了起来,声音哑哑的叫了一声:

苏锦忙坐下,将她的下巴扣着,看了又看,一双好好的大眼睛变成了熊猫眼,薄薄的唇片,厚得都成腊肠了,半张脸红肿着,另一半脸青着,整张脸全变样了。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苏锦急怒交夹,心疼死了:乖巧的韩彤,从来不会和人交恶,这一次会被人打成这样,这绝对不是小事。

一行眼泪,自韩彤眼中簌簌落下来,她情绪没法平静。

靳恒远走了过去,眼神眯得尖尖的。

韩彤不光是苏锦的朋友,更是表妹,而他现在是苏锦的丈夫。作为姐夫,作为律师,看到小姨子被人打成这样,要是不为其出头,那还能被称为表姐夫吗?

“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韩彤,你冷静一下,把你遭遇的事从头到尾说一说,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和你姐一定会帮你到底的。”

他双手扶着苏锦的双肩,稳稳的表了一个态度。

“事实是这样的…”

哭了一会儿后,韩彤情绪冷静了,将前因后果缓缓说了出来。题外话本文分两部份。

第一部:“一见倾心,守护新婚守护你”已完。

第二部:“一往情深,命中注定只嫁你”,正式开始连载,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谢谢。

238,香气醉人,他想起了那一夜的温柔

韩彤的继弟,名叫章以哲,比韩彤两岁,去年刚大学毕得业,之后向他爸要了十万多块钱做本钱,和一个颇有门路的同学一起合伙开电脑店。

今年开年的时候,他俩接了一个大单,对方要三百来台电脑开连锁网吧店,订金都付了,可他们没钱周转。章以哲就跑来向章怀德借射。

章怀德手上的钱全套在股市,挪不出来,就开口向韩彤的妈妈借。

韩彤的妈妈,和继子章以哲的关系一向紧张,再婚之后,对于财物上的事,警惕心很高,哪敢将前夫的抚恤金拿出来,就推说那些钱全租出去了,不到年底是拿不回来的。

章以哲没办法,又想做成这笔生意,跟合伙人一合计,就去借了三十万高利贷,说好的半个月付清。本金带利息到时一起付多少也说定了。

本来,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生意,只要这笔做成了,后面还有大单可以承接,那绝对是一单活买卖矾。

谁知电脑还没进来了,才到账的钱却被合伙人卷跑了。

章以哲气啊,一边追债,一边又向放高利贷的借了三十万,他是狠了心要做成这笔生意的——人生哪有几番博啊,趁着年轻,就该大胆的干上几票。

不想第一批电脑才进来,买家却毁约不要了。

对方没来要订金,可不太懂生意经的章以哲,却已经把电脑款全付出去了,哪还要得回来?

那段日子,他只能跑各种关系,想把这些电脑给转手便宜卖了,把那窟窿给堵上。

结果,仓库着火,三四十万的电脑全没了。

转眼半个月就到了,章以哲还不上钱,只好来向父亲章怀德借,章怀德只给了十五万,加上那些订金,他只能将这点钱先还上再说。另外三四十万,他打算找合伙人把公款给要回来,补上也就万事OK了。虽说会亏掉一点,但情况不会太严重。

谁知一找找了有一个月,那钱却利滚利滚到了五十万,他吓坏了,再去找父亲单怀德借,章怀德哪肯给,俩父子吵了一顿,不欢而散。

又过了两个月,那钱长到了六七十万,如此巨额,他再无能力偿还,只能选择躲着债主。

最近这半个月,放高利贷的,天天跑来追债。

那些都是什么人呢?

全是社会上不要命的混混组队的,遇上不还钱的,几次要钱不着之后,免不得就给一顿打。

就在苏锦被带去香港的这段日子,那些人把章以哲打了一个鼻青脸肿,还追债追上了门,本着子债父偿的原则,逼章怀德还钱。

章怀德也只是一个工薪阶层,才把花钱如流水的儿子拉扯大呢,自己又是个偶尔会玩牌的人,哪多得出来钱,住的房子还在还贷当中。

放利贷的说:“不给钱,那就给房产!”

章怀德哪肯。

那些放高利贷的人就在家里闹,打了韩彤的母亲,还把孩子吓坏了。

韩彤为了保护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也被打了。

事发之后,章怀德想报警,认为他们放的高利贷,高得太离谱,这根本就是一种敲诈行为。

已经吃过苦头的章以哲,不让报,说:“我们要敢报警,他们就敢废我一只手一条腿。这些人疯的很,说得出做得到的。”

章怀德害怕儿子出事,准备把股市的钱套现了,再从韩彤的妈妈那边拿点,把这事给了了。

韩彤的妈妈哪肯,她身上的钱,可是韩彤爸爸因公殉职的抚恤金,怎么可以花在这个败家子身上?

给他们,那性质就等于把钱扔河里。

韩彤的妈妈,本来就觉得和这个男人,已经很难再将婚姻维持下去,这样一来,一气之下就说要离婚。

章怀德却发狠了,打了她,骂她这是要毁掉这个家。

韩彤见母亲挨打,哪能善罢甘休,上去护着。

章以哲就跟着过去发狠似的帮衬,结果,俩母女全被打了。

这事,韩彤还不敢说出来,家丑啊。

再说,她妈妈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真去离婚,毕竟还有一个小孩子要养活——那章怀德发过狠话的,想离婚可以,孩子别想带走。

要把孩子留下

,韩彤的妈妈哪舍得下。

四前天,高利贷的人又来家里闹,章以哲被打得相当相当惨。

对方撂下狠话,要是再不还钱,下一次来,一定剁手指。

韩彤因为这些事,闹得心里难受的慌,曾给苏锦打过电话,苏锦因为在靳家和靳媛说话,没带手机,没接着。

就这一天晚上,韩彤下班回家,收到了一束花,卡片上写着一句话:

“我回来了,晚上金裕大酒店,608号房,我等你来。金子骞。”

金子骞,是韩彤的前男友,韩彤父亲没有过世之前,金子骞跟着他母亲就住在她家隔壁,他俩从小一起长大。此人比韩彤大了一岁,因为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影响了上学,而和韩彤成了同班同学。

那会儿,他俩可要好了:早上一起读书,晚上一起放学。

韩彤、杨葭慧、苏锦是铁姐妹,而金子骞是她们三个的护花使者——和苏暮白的关系也特别的好。

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他们常常聚在一起玩。

大学的时候,金子骞还特意和韩彤考在了同一所大学,为的是方便谈恋爱。金妈妈也乐见其成。

谁知,大一下半学期,金子骞就转学了,因为他母亲过世,他被他父亲接去了。就此再没有和她有所联系。行踪成迷。

韩彤自是认得金子骞的字的,一看到卡片,就欣喜若狂的去了,结果进门之后才发现是章以哲联合那些高利贷的人设下的陷井——因为那放高利贷的看上了她。

说到这里,韩彤害怕的抹了一把眼泪:

“那人说了,只要我肯做他的女人,给他生个儿子,他就把这一笔钱就此勾消,否则,在我们还没有把钱之前,它会一个劲儿的往上涨…

“我哪肯…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跟一个四十来岁有老婆的男人,我干嘛要这么作贱自己。

“钱是那个混蛋欠的,关我什么事,就算他被他们砍死了,我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最可恶的是,那个混蛋,居然还说,那是我妈允许的的。

“我呸,我妈才不是那种人。肯定是章家父子俩一起窜通干的。

“那个该死的章怀德,很能模仿人笔迹的。除了他,还有谁能写得了那么一张卡片,把我骗去。

“可他们还是把我从酒店带出来,关了我几天。

“我活死不肯。

“今天午后,我为了逃出来,假意先顺了,然后用一把意外得到的水果刀把那个放高利贷的给捅了,趁乱逃了出来。

“跑出来之后,不知道要去哪,我怕回去又被章怀德父子给卖了。

“那会儿,我是手机也掉了,包也弄丢了,姐姐你又不在善县,我一下没了去处,最后,是一个好心的司机,没收我钱,把我送到了葭慧这边。

“除了这里,我真的没地方可去了。

“姐,我可能杀人了,我可能杀人了…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啊?”

把经过说完,她露出了一脸的惊惶,不知所措的揪着苏锦的衣服,急叫起来。

苏锦听着,心,那是止不住的往下沉去,原来,那天韩彤打她电话,是因为这件事。

之后,她再打回去,她没接,却是因为她已经被那些放高利贷的人给困住了,自己却没留心到异样,后来还把她给忘了,她这个姐姐真是做的太不负责了。

“没事的没事的,你只是自卫…恒远,你说对不对?”

苏锦满心纠结的拍着她的肩,给予安抚,同时回头询问起自己男人,他是专业人氏,她很希望他能给予那样一种认定。

“那放高利贷的人,叫什么名字?”

靳恒远在听了一个大概之后,没答,只淡淡问了一句:对方显然是触犯了法律了的,只是仗着自己可能有背景,才敢这么嚣张。

一般的普通人,遇上这种事,更多的是采取保守的做法:不报警,用钱来免灾。

他觉得:对方这么做,可能是想逼韩彤妈妈为了保全韩彤而给钱。

p>这一刻,他挺想知道:在善县地面上,谁能这么跋扈?

韩彤抹了一把眼泪,想了想:

“好像…叫姚福胜。”

靳恒远点了一下头。

这个人,有点耳闻,是个地痞流氓出身,后来勾搭上了某些得势份子,才开起了那种贷款公司,表面上是正常的民间借贷机构,但更多时候是靠给别人放短期的高利贷来赚取暴利的地下钱庄——这种借款,时间一般都不超过半个月,一旦超过,那利率必须事先谈好,往低里压,否则,所产生的利息,没几人能吃得消。

他和这人自不熟,毕竟,这边不是他混的地方。

每个人都有自己混的圈子,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以他的人脉圈,只要用对了人,就能把各个圈内的所有关系调节好,如此办事,事半功倍。

这不,他不久之前,刚发了一条,把对这个行业比较熟的人给叫了过来。

这时,外头有人打门铃。

“这个时候,谁会来?”

韩彤心惊肉跳的叫了起来:

“不会…不会是他们找来寻我算账,或是有警察跑来抓我来了吧…”

她啊,真是吓坏了。

杨葭慧听着也吓了一跳,眼睛跟着瞪的大大的。

苏锦也紧张了起来,真要是来了那么一帮子,杨葭慧一个大肚子,哪经得起折腾。

她看向自己的丈夫,抓住他的手臂,着急的征询起来:

“要不,直接报警吧…”

这里,只有他是男人,万一来了一大帮子,他再能斗,也没办法顾全所有人。

靳恒远抹开了一抹淡笑,拍拍她的手,安抚:

“你们别穷紧张,没事的,是我刚叫了一个人过来,有点事要问问。他在这块比较熟。杨葭慧,你去开一下门吧…”

这话一出,三个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杨葭慧连忙点头,匆匆走出去,没一会儿就来到了门口。

开门,她顿时楞住,门外那个也楞住了。

不是别人,正是薄飞泓来了。

那一刹那,两个人,你对着我看,我对着你看,竟都忘了打招呼。

自苏州一别之后,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

哦不,这与杨葭慧是,与薄飞泓呢,他私下自是已经见过她的了。

现在正式这么见面,两个人都觉得有点别扭。

“你…你住这啊?”

薄飞泓很快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刚接到靳恒远的短信来这里,不确定那小子这是差他做什么,不是说好的么,今天放他一天假的么?

不过,他也不抱怨。

与他,闲着也是闲着。

在这个半生不熟的城市,他完全没什么地方好去的,除了在家发呆,就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