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美隐婚律师老公不太坏上一章:第 130 章
  • 完美隐婚律师老公不太坏下一章:第 132 章

好在,姐姐还是相当相当关心他的。

虽然之前被绑架的事,他已在电话里一五一十的说过了,可现在见

着面了,姐姐还是一个细节也不肯放过的又问了一遍。

这让他吃味的同时,又颇感愉快;愉快的同时,又是苦涩的。

靳恒远呢,则一径在边上听着,偶尔才插一句话进来。

三个人就这样低低说着,相处得极为融洽。

靳恒远带着苏暮笙往楼下散步。

他说,他有话要问他,还故意避开了苏锦。

这让苏暮笙觉得有点怪异。

“姐夫,你想和我说什么?而且还是姐姐不能听的?”

现在的苏暮笙,对靳恒远已然是服服贴贴,一个身在香港,却能在短短数小时内让人成功解救了他和唐鸯的男人,这份指挥若定的心思、善于用人办事的能力,叫人不佩服也不行。

要是他,早慌了手脚,哪还知道如何救人。

想他,在那些绑匪手上的时候,为了保护唐鸯不受伤害,除了乖乖照他们的吩咐办事之外,他完全没有办法作任何反抗,也想不出好点子自救,实在够蠢的。

而姐夫呢,却能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这个男人,还有那个叫季北勋的,绝对是值得他学习的榜样。

“你被绑去的时候,那几个人有说过什么很特别的话吗?”

靳恒远斟酌着问了起来。

苏暮笙有点不太明白。

这怎么说呢?

靳恒远想了想,沉吟着拍了拍他的肩:

“总之,你得好好想一想,要是有什么你觉得奇怪的事情,或者对话什么的,一定要和我说一说…嗯,这么说吧,他们可能还有同党没有落网。那同党,可能会对我们今后的人身安全产生一定的影响…”

苏暮笙愣了愣,莫名就有点小紧张了:

“可该说的,我已经在录笔录时全说了啊…姐夫,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其他很特别的新线索了?要不然,你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猜想?”

靳恒远睇着他的眼神带出了几分犹豫之色。

苏暮笙看出来了:

“姐夫,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嗯,有点。”

他老实不客气的承认了:

“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性格冲动的小屁孩。”

因为这话,苏暮笙的玻璃心,立马碎了一地:

“什么小屁孩…我早成年了。”

被人看不起,真是太不爽了。

“年龄上的成年,和心智上的成年,那不一样。算了,我不和你说,省得你嘴一痒,就和你姐说漏嘴,那就麻烦了。”

靳恒远转身要回来。

苏暮笙马上急着绕过来拦了去路:

“姐夫,到底什么事啊?你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这是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是?我向你保证,我以后,绝对和你一个阵营…当然,前提是,你不能婚内出轨负我姐。你要敢负我姐,我就和你拼命…”

说到底啊,他还是以他姐的利益为重的。

靳恒远斜眼睨着:

“你这是在怀疑我对你姐的忠诚度?”

苏暮笙眨巴一下眼,不驯的对视道:

“有钱男人,面对的诱惑太大了,不是我怀疑你的忠诚度,这是谁也没办法保证的事。就像我哥,想当年,和我姐那个好啊…呃…算了…不提这事了…”

一提这事,他就一肚子的火气。

何况,在现姐夫面前提姐的前任,那也太那啥了点…

“苏暮白是怎么一个品性,我不想知道,总之,我是不会负你姐的!”

靳恒远淡淡道。

他从不轻易给人承诺。可一旦给了,只要她不负,他

必一心一意到底。

这样一份心情,他不会说。

所以,那样一句话,在苏暮笙眼里可能是随口说说的应付之词,可那绝对是他心里最真的愿望。

“那就好。你只要永远对我姐好,我就永远和你站一个阵营。你认为有些事该瞒了我姐,我一定支持你到底!”

苏暮笙马上力挺了一句,然后又追问起来:

“快说啊…”

“好,但你得保证,没经我允许之前,你不能和你姐说透?”

靳恒远决定和他说明。

这是他作为一个小小男子汉应该承担的:保护家人的责任,得从现在养起来。

“我保证!”

苏暮笙几乎要举双手发誓了。

“行!信你这一回。”

月色底下,他边走,边说,把自己刚刚接到的电话内容全给说了出来。

薄飞泓来到医院时,苏锦正抱着章以赞躺在床上,靳恒远守在外间那小客厅,正在玩着手机,看到他来,过去对苏锦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踪:

“我陪老薄在外头吃饭。”

出来时,薄飞泓看到走道上另外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靳恒远指着给他作了介绍:

“这是小孟,这是老薄。老薄,以后,小孟归你管。小孟,你守着点。”

那小孟点着头。

两人相携往外去。

供陪客晒衣服的晾衣台不是很宽敞,夜风倒是有点大。

饭有点冷,薄飞泓去开水间用微波炉把饭热了一下,端着那塑料饭盒,一边吃一边问:

“到底怎么一个情况?”

靳恒远抽着烟,把刚刚遇上的事全说了。

薄飞泓立马瞪大了眼。

这事,太匪夷所思了。

“你心里有门道吗?”

“完全摸不着门道。”

靳恒远皱眉:

“按理说,那伙人基本上全都被抓了,萧家的隐患,应该算是彻彻底底消除了,可突然之间又冒出了这么一个人来。还一副恨入骨髓的样子。这不应该啊…”

薄飞泓把最后一口饭给吃了,打了一个饱嗝,又理了理思路,转而接上道:

“我觉得,这人,不是冲你来的,是冲苏锦来的。否则,他不会给苏锦打电话,应该直接来挑衅你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苏锦心善,那人怎么会找她麻烦。

“听那人的语气,章家的事,全是他的杰作。

“其实,下午在杨葭慧家里,我听了韩彤的描述之后,就觉得,所谓的电脑买家,是个套,是那人联合着那姚福胜,给设计的一个陷井,故意在坑他们。

“至于结果会闹成这样,如果这是他们最初设计的最终结果的话,那背后之人,也太可怕了一点。

“我觉得,会闹出三条人命,应该是一个意外,那些人最初可能想毁掉的是韩彤。

“至于,为什么要毁韩彤,难道仅仅是因为要逼苏锦离开我?

“你觉得这逻辑成立吗?”

薄飞泓摇头,把一次性餐具扔进垃圾箱,折回来时说:

“感觉有点牵强。”

“季北勋有什么消息传来?那个手机号,查出什么来了没有?”

“不是实名制号码。”

靳恒远抿了一下唇:

“现在唯一能查到的是,这是个外地号码,但是,这个电话,是在

嘉市地区打的。”

所以,他才这么紧张。

那个人,就在他眼皮底下,可他却没办法从茫茫人海中将其找出来。

暗箭伤人最是可怕,因为防不胜防。

“所以,在没查出这个人是谁之前,得麻烦你了,必须二十四小时,全面保护她们三个。至于我爷爷奶奶那边,我会另外派人看着。你呢,着重带人好好守住她们就行…”

他低低的叮咛罢,把烟给掐灭了。

说好了要戒烟的,现在却又抽上了,真是不该,可实在是心里烦极了。

薄飞泓点头,又琢磨了一下,提了一个建议:

“你该和苏锦谈谈,旁敲侧击一下,看看她以前不经意的曾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我和暮笙谈过,苏锦进苏家之后,一直就是一个乖乖女,从不和人结怨。暮笙觉得她肯定没有仇家。我也觉得,她那脾气,一直很能忍气吞声的,这种概率微乎其微。至于八岁之前…”

靳恒远思量着,摇了摇头: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和人结怨?还有,一个人有可能对一个孩子恨成这样么?隔了十八年,还要来这么害她?不太可能吧!”

他靠着栏杆,望着夜空下那满天的星星:本来嘛,一切风波都过去了,他俩只要安安心心筹备婚礼就行了,结果,竟发生了这样的事。太叫他心生不安了。人在暗,我在明的。

薄飞泓看得出来,他啊,他这是关心则乱了,遂拍了拍他的肩:

“慢慢来,狐狸尾巴是藏不住的,迟早,它会露出来。”

“恩!”

靳恒远漫应了一句后,一道灵光忽在他脑海一闪而过,紧跟着,嘴里就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也许,我该好好的去查一查她八岁以前的事。”题外话第一更!

244,因为小书,年少的他,就此改变了人生态度 (要看哦)

靳恒远知道,苏锦并不是孤儿,她本来是有父母、有奶奶的,只是父母出来打工了,而她是由奶奶养在老家的孩子。

到了上学的年龄,她父母在外头挣钱不错,就让她奶奶带着她去投奔,打算在打工地读书射。

半路上,她被拐了,就此和家里人失了联系。

这期间,她被人贩子卖了又卖,一直过着被人打被人骂的艰难生活。

那样的生活,与靳恒远来说,从来是难以想象的。可他就是性性的、且真真切切的去经历了一回。也正是这一次的人生经验,改变了他的人生态度矾。

在之前,他完全不知人间疾苦。

作为地产新贵萧至东和酒店家族唯一继承人靳媛的儿子,他一出生,就是个贵少爷。

姥爷对他喜欢的不得了,在他还是小毛头时,就在他名下转入了10%的酒店股份,让他一下子成为了富豪榜上最小的富人。

小时候,他衣不愁,食不愁,住不愁,怎么读书不愁,该有的,他什么都有,唯一缺的是什么?

是精神上的追求。

为什么财富富有的人,容易堕落?

因为,他们在物质上太容易得到满足,因为需求太容易达到,所以,就没了奋斗的动力,失去了奋斗的目标。

那个时候的靳恒远,生活当中最缺的是什么呢?

他自认为是父爱。

母亲将他散养,从不如何如何约束他,只要每个时间段内,他能给自己制定一个目标,并在未来实现了它,母亲就不会逼着他如何如何。

母爱是让他暖心的。

只是父亲角色的缺失,总归让他很不痛快,每每会闹点小事,把父亲气个半死。

十四岁那一年,他和父亲某位贵宾的儿子起了争执,两个人大打了一架,他把人家打得进了医院。

原因是:一个小姑娘喜欢他,不喜欢那个男孩,那男孩子去表白被拒后,感觉人格受到了折辱,来向他挑战,信誓旦旦的说要打败他,要扬眉吐气。

结果那位打输了!

被打得鼻青脸肿。

在靳恒远看来,作为一个小男人,有胆做,就该有胆承担,小男人和小男人之间的较量,也得光明正大的,输了就该很小男人的臣服。

可那小人渣,却是个孬种,打输了,还恶人先告状,污赖是他先寻衅挑的事。

由于人家是乖宝宝,而他靳恒远一直是出了名的小恶魔,打架王,两个人的人格一作比较,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那一次,靳恒远被父亲狠狠教训了一顿,不仅把他骂了打了,还牵怒了母亲,呵斥母亲将他惯坏了——险些就闹出人命来——其实,没那么严重。

他一气之下,就跑了出来。

对于父亲的不信任,他是发自内心的感到心寒,觉得这个家,真是太没意思。

那天,他坐着车,跑得很远,随意瞎逛,心,迷失去了方向。

天黑的时候,他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抱走了一个孩子,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他,惊恐之下就跟了去,赫然发现他们是一个庞大的人贩子集团。

那一刻,他脑子一热,就作了一个决定,想潜进去,粉碎这个集团,救出那些可怜的孩子。

一个精心的计划,就在他年轻的心里悄然萌了芽。

而他凭着自己的小聪明,通过伪装,外加苦肉计,也的确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将他吸进了他们那个集团,并一步步得到他们的信任,最终接触到了大批被拐的孩子。

而苏锦——小书正是其中一个。

小书之所以能引起他的注意:

一,长的格外的清秀。

虽然是布衣破鞋,可她大眼睛水汪汪的,透着一股子不服气的倔强劲儿,不像其他娃娃,被打得都不知道要反抗了。

二,她会画画。

她的每一幅画,都透着一股子坚韧不拔的精神。声音甜甜脆脆的,叫他二斤哥哥时,特别的让他喜欢。

小书几次被卖,几次因

为性格太强被退回。

每一次被退回来,都会挨打。

最后一次都被打得动弹不得,末了还发起了高烧。

他怕她会死,去求那个老大给弄点药吃吃。

只是一些普通的消炎药,在他看来,这样治疗,真是太把人命当儿戏了。

可是,在那样一个环境当中,他完全没有和他们讨价还价的机会,他只能一顿三次的给喂她吃,最后,她大难不死,竟活了过来。

亲手把一个人救活,这与他真的很有成就感。

“谢谢二斤哥哥,二斤哥哥你真好。”

特别是当小书抱着他笑着表示感激时,他高兴的都能飞起来。

打小,他不喜欢那些爱哭鼻子的小姑娘,一碰就跌倒,伤到,动不动就悲秋怜月,莫名奇妙。

可小苏,她不哭,哪怕挨打也不哭,挨饿也不讨饶…而且她爱笑。

她曾对他说:“我不哭,我要永远笑,哭多了一定会记不起以前是怎么笑的。笑的脸和哭的脸是不一样的,奶奶只认得我爱笑的脸。以后我还要凭着这张脸去找奶奶呢…我不能把笑弄没了。”

多天真!

天真的有点可笑。

可他竟觉得她很可爱。

她还说:“我要去读书,我要去学画画,我要做一个有学问的人。我要挣很多钱,养奶奶,给奶奶吃肉,不要天天吃菜。我要造漂亮的小屋,不要漏雨。我要穿没有布丁的衣服,做一个优秀的三好学生。我要去环游世界,做一个画家…”

她的梦想,是那么那么的多,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她眼里成了矢志不渝的人生追求。

人与人的差距,在她和他身上,体现了出来。

可他并没有因此而嫌弃她,而是越发的心疼她,喜欢她。

一个有梦想的人,比一个没有奋斗目标的人来说,在精神上,她比他富有,是值得他学习的。

也正是因为遇上了小书,靳恒远才在十四岁那一年,对于自己富贵的人生重新有了一个定位。

作为一个生活条件这么优越的少年,他不该把时间消磨在对生活的愤恨上,而应该用在更有作为的事情上。

因为,他是个男孩子,将来应该成为一个可以保护家人的男人汉,而不是成天的惹事,被人冤枉了,还拿不出证据来自证清白,只能选择逃避来和家里人抗议,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更不知反省为何物。

后来,他作了律师,一半原因是受了大哥的影响,一半原因是因为小书。

这一夜,靳恒远在病房的沙发上靠了一下,暮笙也没回去,另外去借了一张陪客椅,在里头陪着。

一夜乱梦扰扰。

靳恒远想起了许许多多过去的事,虽然已经时隔十几年,可在黑暗里回想,那些事,竟恍若是昨日才发生的一样,让人记忆犹新。

小书被救之后,他被送去了北京救治,因为伤的厉害,伤口几度发炎,他曾几次濒临生命危险。

那时,几乎有长达半年的时间,他辍学躺在病床之上…也曾拜托母亲去找小书,想将她接来北京…

母亲派人去找了。

后来,找的人回来报告说:那些被解救下来的孩子,有的回去了父母身边,有些被分配到各处孤儿院,有的被新的家庭领走了,就是没找着他嘴里的小书。

那时,他有点埋怨母亲没有用心去找。

后来,他身体好了,自己去找,也是没找到着。

有一处孤儿院,因为出了一趟事故,资料室的各种文档被烧了个精光。

那个时候,电脑还没有普及,资料室付之一炬,很多信息就这样失去了,一时半刻很难再找回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再没有找到小书。

如今再细细一想:所谓的资料库出事,或是人为的事故也未可知。

这件事,他真的该去查一查的。题外话还有一更。

245,那一刻,她深深觉得,嫁他为妻,是她之幸。

清晨时分,韩彤醒了,哭得厉害,把章以赞也吵醒了。俩姐弟一起哭。

靳恒远只好把章以赞抱走,让苏锦安慰韩彤,可偏偏那孩子认人,哭得特别的厉害。

幸好服务台的护士帮了忙,哄住了他,却原来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