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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早落网和晚落网,这当中是有极大区别的——这将关系到无数孩子这一辈子的命运。

假设那一年,他没有干予这件事,那么,当年被救的那批孩子,至今日为止,命运肯定是截然不同的。

正因为他们获救了,才会拥有了如今他们正在享有的生活。

与苏锦也是。

当初,他和她若从来没有遇上过,那现在的她,又会出落成怎样一个姑娘呢?

也许,她早已没了。

被人打成那样,若没人去喂她吃药,肯定熬不过去,死了随地一埋,一个人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这不是危言悚听。

那个集团当中,曾发生过这样的事。人命在他们手上就如草芥。

要是幸存下来了,这一次次的倒卖,若不能遇上家境比较宽裕的人家收养,她就不能去读书上学,生活的残忍,会扼杀她画画的天份,令她成为不识几个大字、不懂什么专业技能的庸人。然后呢,或会在十几岁时就嫁人生子。

这绝对是有可能的。

生活在富裕地区的普通孩子,十几岁的时候,大多还在校园里快乐的成长;但还有一些相对落后的贫困地区,有太多太多思想落伍、重男轻女严重、生不出儿子就不断生的夫妻,他们只重视儿子,不重视女儿,更不注重孩子的素质培养,这些孩子,往往十七八岁就辍了学,或干脆就没上过学,小小年纪就活跃在生产流水线上了。

靳恒远有时会想,如果当年没有遇上,然后如今又遇上了,自己的命运会如何,他无法确定,但有一点,他可肯定:那样一个平凡的苏锦,肯定是入不了他眼的。

所谓因果,有因才有果。

缘份,就是这么来的。

这么一想,靳恒远淡淡笑了笑,手一摊说:

“那个时候的感情,不是男女之情,只是一种很单纯的喜欢。在她面临死亡危胁的时候,我唯一

盼望的是她可以熬过来。然后,我想亲自带着她逃脱升天,帮她找到自己的家人,满足她那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心愿。那时,我根本就没有那种非要娶她的想法。”

对的,事实就是如此。

那时,她是一个小女娃,自己则是一个黄毛小子。救人,纯萃是同情心泛滥。无关未来想娶之为妻的想法。

“很正常,因为那个时候,你还小!十四岁的时候,哪个男孩子会有所谓的男女之情。男女之情都是在有了性意识之后,才慢慢衍生出来的。”

季北勋给了他一个判断:

“儿时的喜欢,在长大之后,可以转变成两个结果。

“一,变成一种纯萃的友情。不过,个人认为,男女之间能纯萃成为好朋友的概率不会超过百分之十。更多是被时间冲淡了。

“二,转变成想相伴一生的爱情。

“小苏锦能被你惦记这么多年,只能说当年你对她的喜欢,不是一般的喜欢。所以,你没有横刀夺爱。”

靳恒远听着听着,突然就笑了,他知道季北勋是想排解他的“罪恶感”。

其实,他并没有“罪恶感”。

如果历史重来,他还会义无反顾的这么做。

因为,他是个律师,更有商人的基因:尽可能的抓住一切机遇,为自己谋得最大的利益,那是一种本能反应。

“说的这么有经验,你说你没谈过恋爱,说出去,谁信?”

他调侃起来。

“在谈恋爱这件事上,我是绝缘体。”

季北勋见事情扯到了自己身上,马上往餐桌走回去,借着倒水,想把话题扯开。

“哎,你就从来没喜欢过女人的吗?”

靳恒远可不想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忍不住八卦的探起**来。

季北勋一边喝水,一边摇头:

“我只对扑朔迷离的案情有兴趣。女人这种复杂的动物,不是我喜欢研究的对象。”

“嗯,那就预祝老天可以赐下一个可以让你破功的小姑娘来,好好折磨一下你…”

靳恒远笑着,邪恶的祈祷着。

“可能还没出生!”

季北勋一径淡定。

闻言,靳恒远大笑出声:

“你这是想单身一辈子了?”

“单身有什么不好?”

“那是因为你还没遇上让你心动的女人。”

“女人大多是蠢的。”

这回答,要是被苏锦听到可不得了。

谁说他眼高于顶了?

眼前这位仁兄才是好不好?

靳恒远轻轻一叹,点头:

“我等着你被女人收拾的那天!”

“不会有那一天的。”

季北勋挑眉,说的信心满满。

靳恒远又一笑:“打个赌如何?”

“怎么个赌法?”

季北勋竟不觉得这很无趣,居然还陪他玩了起来。

“五年之内,我赌你一定结婚。”

靳恒远信誓旦旦。

季北勋极难得的笑了笑。

“赌注是什么?”

靳恒远想了想:

“我赢了,你帮我做一件事。”

“要你输了呢?”

“我帮你做一件事!不违背法律。无偿帮忙。”

当金钱积累到一定程度,财物很难再成为他们稀罕的东西,倒是差遣别人做事,扩大交际圈,会来得更有价值。

“成交!”

门在这个时候开了,有人从外头走进来:

“两

位这是成交什么了呀?什么商机,说来听听…”

是权以深来了,脸上带着笑。

“你来的正好。我和北勋刚打了一个赌,你来做个见证。”

靳恒远笑着说了他们之间的赌注。

权以深听完后哈哈一笑,欣然答应了下来。

三个人坐定,靳恒远让上菜,三两句后,他直奔主题:

“人带来了吗?”

“嗯。带来了。我让他们马上把他带上来哈!”

权以深擦了擦嘴,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嘴里吐出一句话:

“那人说,廖小书不是他们拐来的,是有人将她卖给他们的。”

靳恒远目光一深,心跟着沉了下去。

另一边,善县。

“说吧!什么事?”

苏锦靠着办公桌,看着秦雪,淡淡问了一句。题外话明天见。

255,苏锦问:“什么叫暮白出了那么大的事?他怎么了?”

秦雪睇了一眼办公室,小是小,不过,收拾的很干净,装修的也简单大方,给人以一种清爽舒服的感觉。

环视一圈后,她的目光落到了苏锦身上佐。

秦雪眼里的苏锦,可以很温驯,也可以很倔强——一眼观之,是温驯的,相处之后才明白,她也可以像牛一样倔强。

以前的苏锦,文静淡然;现在的苏锦,依旧文静,但,多了几分自信,以及从容,肤色呢,白里透红的,整个人,是容光焕发的。

这绝对是很耐看的一个女孩子。

“苏锦,你越来越漂亮了!”

这是由衷的。

这女孩子,从来不穿什么名牌,哪怕在苏家的时候,她的衣着从来是朴素的。

可即便是寻常的穿着,仍能将她衬得魅力四射,明艳动人。

苏锦皱了一下那细细的眉儿渤。

“麻烦你直接切入主题。我还有事。”

她是真不知道这人怀的是什么鬼胎。

自秦雪嫁给苏暮白,她们见的面,绝对不会超过十根手指头,今天她非要来见,也不知是为了哪般。

秦雪点下了头,情知她是不怎么待见自己的。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在她不接了自己电话之后,她本犯不着再来,只是,最终,她不得不来。

人啊,总会为了某些利益而不择手段。

她,也有她的无奈。

“我知道这几天你表妹家出事了,事情闹得这么大,我想你一定不好过,所以,我就一直忍着没过来。可是今天,我是真的忍不住要过来和你见见面了…”

秦雪脸色很沉重,一边不住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暮白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却完全无动于衷,想来是有人刻意不想让你知道。是,对你来说,不知道是好事,可是对暮白来说,那实在是太残忍了点…”

这话,让苏锦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什么叫暮白出了那么大的事?他怎么了?”

这话,让秦雪轻轻一叹。

她果然不知道。

不过,可以理解。

爷爷奶奶是很疼爱暮白,但同时,他们也是真心实意的在爱护苏锦,不说破,自是为了她好。

“暮白出车祸了!”

秦雪扔下的这句话,让苏锦又是一愣。

“出车祸?什么时候的事?”

她的心,已经因为“车祸”二字,狠狠紧缩了两下,而后细细回忆了一下今早的新闻——她有每天上了班看一会儿新闻的习惯——没有啊!

没有什么重要人物出车祸的新闻啊…

“就在你妈妈过世那天,他在回来的路上与人撞车,撞的很严重,车子怕是报销了。为了不影响公司利益,家里对外封闭了消息。

“医生说,暮白这辈子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暮白知道了,意志非常消沉,也不肯接受治疗,整日的把自己关在家里…

“苏锦,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不得不来找你。

“我想让你去劝劝他:就算真截瘫了,站不起来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重要的是,他不能自己放弃自己…”

这段话,令苏锦双耳嗡嗡作响。

那一刻,她难以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你说什么?”

本来红得特别好看的脸孔,在秦雪眼里一点一点苍白起来。

“再说一遍…暮白什么时候出的车祸?我妈去世那天?”

她重复的问,声音无比的尖利,尾音发颤。

而且,还截瘫了…

这两个字,令她一下子浑身俱软。

这一刻,她真希望自己是听错了。

“没错,你没听错。暮白出车祸已快一个月了。”

秦雪用有力的声音又复述了一遍,随即幽幽一叹: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意气焕发的苏暮白了…长此以往,他这辈子就得全毁了。苏锦,你和他是一起长大的,难道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这怎么可能?”

苏锦忍不住尖叫起来。

“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不幸的是,它现在是事实。你若不信,我可以给你看证据…”

她取出手机,把之前住院时拍下的几张照片给翻了出来。

苏锦急急忙忙把手机抢了去。

拍摄时间,正是母亲出事那天,苏暮白一身病服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腊白如纸,嘴上还套着呼吸机,手臂上吊着盐水,边上还放着其他几只医疗仪器…

天呐,这是真的!

这竟是真的!

门开,一个佝偻着

腰背、头发半白、一脸惊惶之色的中年男人,在一个黑西服保镖的带领下,走进了靳恒远的视野。

靳恒远靠在那里,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那个叫李弓的人——人贩子集团中一个专门看管孩子的角色。

当年还是个年青小伙子,二十来岁,三十不到,如今呢,头发已发白。

“权先生!”

李弓哈着腰,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他们面前,声音显露着严重的底气不足。

权以深坐得闲适,指了指座北朝南、满脸肃杀之气的靳恒远:

“这位先生有话问你,好好答话。答得好了,你的女儿医疗费不愁没有…”

“是是是,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弓看向靳恒远,脸上尽是诚惶诚恐。

靳恒远看着。

想当初,这人在那群孩子面前是何等的恶劣,不是打就是骂,开口没一句好话。

要有人尿在身上了,一顿鞭子就会无情落下。

这样的人,那时居然还是一个有老婆孩子的人。

老天爷真他妈瞎了狗眼。

“你就是李弓?”

靳恒远抱胸,声音冰冷彻骨。

“还认得我吗?”

李弓一怔,大着胆儿瞄了一眼,随即摇头,陪笑:

“我哪有机会认得像您这样的大人物。”

靳恒远寡寡然冷一笑。

那时他才十四,所谓女大十八变,男孩也是,现在的他,和十四岁的他,已完全判若两人。

就连苏锦都没将他认出来,何况是这人渣。

“那会儿,我还遭过你打…两个耳光…就打在这里…”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又指了指自己的腮膀子:

“另外,还被你踢过两脚。”

本来就惶惶不安的李弓,一下子就瞪大了眼,越发的紧张起来,额头有汗在渗出来,努力想啊想的,可就是想不起。

“我…我不记得了…我真不记得了…这位先生,以前我不懂事,做的事太混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如果您觉得抽我几下,踹我几下就能解恨,您大可以过来抽…可我孩子的事…求您三位,一定得帮忙解决一下啊…”

都往地上跪了下来,还磕起了头。

“谁让你跪的?起来说话!”

靳恒远声音冰冷至极,一边用湿巾擦着手,一边说道:

“你当年做的坏事,你已经用了十六年时间偿还了。我今天找你不是来报私仇的。”

“是是是!”

那李弓慌忙又站了起来。

“那您想让我干什么?”

“廖小书你还记得吗?”

靳恒远扔下湿巾直直视过去:

“就是被你们卖了好几次那个小姑娘。”

李弓连忙点头:

“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了…之前,权爷已经问过有关她的事了。”

“你和权爷说的是真的?那孩子不是拐的,是有人卖给你们的?”

“是,这事,绝对千真万确。我可以向天发誓。”

他把手都给举了起来。

靳恒远眼神冷冷的一沉:

“这事,是你经的手?”

“是我大哥经的手。但他对所有人都说这是他拐来的,其实不是。”

“为什么他要说那是他拐来的。”

“这我不清楚。反正有过一回,他吃醉了酒,曾那么和我说的。他说那娃儿可能得罪人了,因为有人指使他,要过一段日子就卖她一次,不许她读书,不许她过好日子,只要不弄死,想要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砰,靳恒远拍案而起,一脸隐怒,吓得那人脸色一下骇白,双腿直哆嗦,一时不知道自己哪说错话了。

“说,谁在指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