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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又看了一眼。

“恒远就是二斤哥哥…”

杨葭慧顿时瞪大了眼。

苏锦低头,将银镯展示给她看:“他帮我找到了儿时的银镯,这才说起来的…”

湖堤边上,两个女孩,安静的坐下了下来,一个讲述,一个聆听…

一番过往,说了好一会儿。

听完之后,杨葭慧长长吁了一口气,像男人一样抚起苏锦的头:

“真不知道该说你幸运呢,还是倒霉?遇到极品男不说,一遇还遇了两个,且一个个对你还这么情深意重…现在,你是不是越发的难取难舍了…唉,换我也会这样…所以,这事吧,我也没办法给你意见了…他们各有各的好…哎呀,怎么越想越觉得凌乱啊…”

苏锦也是,把头靠到了好朋友肩膀上。

何去何从,心头一片茫然。

本来,苏锦是想再去见苏暮白的,可被靳恒远那么一坦白,她的心情再度大乱。

此刻,再去见苏暮白,显然不合适。

所以,当杨葭慧问及,现在,你想怎么办时,她脱口了一句:“回善县,我想去和妈妈说说话。”

苏锦觉得,如果母亲在世的话,可能会给她一个比较明智的意见——母亲看人性,很透彻。

可惜她不在了。

十点,他们驱车回善县,简单用过饭之后,苏锦去了养母的坟前,看到了碑前献着的鲜花,怔了一下,那是母亲喜欢的花,暮笙不可能会花那个钱去买花,他没那种细胞。

那么,是恒远来过吗?

应该差不了。

在医院时,他曾给养母买过鲜花的——这个人,很知道如何投人所好。

养母是喜欢他的,甚至盼着他们可以早早怀了孩子,早早的带给她喜讯。

但同时,养母也是喜欢暮白的,他们谈恋爱时,最开心的是养母。

当年,她还曾说过这么一句话:

“都说婆媳关系是最难相处的,这下好了,我没后顾之忧了…女儿成了媳妇,多好。”

暮白另娶时,养母比她还伤心难受…

献上鲜花,苏锦取出手帕,给养母的遗相轻轻的擦了擦,擦完,靠在那里轻轻的说话:

“妈,暮白不是坏孩子,他从来就是最孝顺的那个…我们错怪他了…

“妈,暮白现在变成这样,我该怎么办?我没办法看着他这么堕落下去…

“妈,您知道吗?恒远让我自己选择…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两个我都喜欢,妈妈,我是不是坏的特别厉害…”

一个下午,她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话…

举头望天,白云悠悠晴方好,可心里头的,一片幽暗,更无人可为她排忧解难…

墓园外,杨葭慧和薄飞泓坐在车里。

苏锦不让他们陪,她说,她只想和母亲说一会儿悄悄话。

杨葭慧睡了一觉,醒来看到薄飞泓在看《孕期100道家常菜》,她怔了一下,这人,这是打算天天给她做菜了?

“醒了?”

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

“喝点水。孕妇需要多喝水。”

杨葭慧在喝水,差点喷了。

“昨晚上网查的。我还订了几本书…”

薄飞泓回答,转头盯着看:

“你打算工作到什么时候?怀着孩子上班,太辛苦了…”

“显怀之前,我还想做一阵子…”

杨葭慧漫口答应了一句。

“然后呢…等肚子大了,你怎么和你父母说…”

这是他最关心的。

她低下了头,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道:“没打算

薄飞泓皱眉:“你想瞒到什么时候?”

她不回答。

合上菜谱,他忽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但愿你生的是儿子…”

这话,让杨葭慧豁得抬了头,眉儿一挑,一脸不高兴:

“怎么,你还重男轻女…生女儿怎么了?我就生女儿,我告诉你,这一胎肯定是女儿…”

莫名的,她就和他扛上了。

薄飞泓情知她误会了,忙说:

“我不重男轻女。对于父母来说,孩子健健康康是最重要的…”

“那你还说想要儿子…”

“儿子长大了,吃不了亏。要是生个女儿,到时,也瞒着我们未婚先孕,我想我会被气死…”

杨葭慧被噎到了:

“你这是在替我爸妈抱打不平,哎,到底是谁让我怀孕的?”

真是要气死她了。

在气死之前,她决定再也不要和他单独相处了。

她立马下了车。

“葭慧。”

他跟着下车,绕了过去,有点急,和女人说话,从来不是他的强项。瞧啊,三两句,他就把她给惹火了。

杨葭慧横眉竖目。

他不让,急的都要额头生汗。

她怒了,推他。

他呢,只能任由她欺负:现在的她,身子是两个人的,他哪敢还手。

“听我说,我只是觉得,不和你爸爸妈妈说明,瞒着生孩子,很不尊重他们…”

“是啊,我也想尊重他们。可要是我和他们说我怀孕了,照样气死他们,说不定还会逼我去堕胎…你让我怎么办?”

“我娶你…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原来,这才是他想说的重点所在。

她不觉一笑,耐着性再次加以说明:“昨天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吧…我不会为了孩子草率结婚的…”

却被截断:

“我没让你马上答应我。但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试着交往一下好不好…

“之前,我们相处的不是挺好的吗?

“当然,我知道我很平庸,也配不上你…

“那晚之后,之所以没再去找你,是因为我觉得我不该和你上床…

“本来,当哥们一样,喝喝酒,KK歌,挺好,可关系一变,我就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你了…

“再加上,我条件那么差,感觉和你没什么发展结果…又大你那么多,实在不该老牛吃嫩草,来误了你。

“那天,苏锦问我,喜不喜欢你,我违心说不喜欢。

“因为我总觉得,就算我再如何喜欢,你恐怕也难看上我。”

他苦涩一笑:“我不像小萧那样,出身好,工作好,长得好,我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甚至看着有点凶恶的大狗熊。我不敢对你痴心妄想。因为我有自知之明。

“可你怀上了,我又不想你做单亲妈妈,因为我就是从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我妈妈自小又当爹来又当妈,这种辛苦,我看得清楚;我也不想你嫁给别人,让我的孩子叫别人做爸爸;我更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让我们的孩子,可以在父母的庇佑下健康快乐的成长…

“所以,请你认真考虑一下,让我来照顾你们母子好吗?

“虽然,我不优秀,但我可以为了你们母子,拼命工作,一定养好你们…决不让你们受委屈和欺负。

“至于你父母那边,我会尽一切力量,得到他们的谅解。前提是,你得给我机会…”

杨葭慧有点惊讶,这人一向沉默少言,今天这是活见鬼了,居然说的这么感性,表白的这么的——真诚?

竟让她觉得,拒绝他,

是一件残忍的事?

她要不要给他这个机会表现呢?题外话明天见。

274,新疑点,新发现,银镯被送给了…

靳恒远去了北京,关于那银镯的事,他得好好的问一问姥姥…

下了飞机,他直接回了靳宅。

停好车,他问家里的工作人员:

“老太太人呢?”

“在花房呢!大少您今天怎么没上班?窒”

工作人员好奇的问了一句。

平常时候啊,这位大少爷,是一年都难得回家几趟的,最近好像有点反常戛。

“嗯,出差呢!”

靳恒远直接去了花房。

一片花木葱茏当中,老太太戴着老花眼镜,正在研究她的那些花草朋友,神情安祥极了,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容。

“姥姥!”

站在门口,靳恒远笑着高喊了一声。

老太太抬起头,寻视过来,一看清眼底那个人儿,那张老脸就花似的绽放了开来:

“哎哟,是我的乖外孙回来了呢…”

一边把手上的花盆放好,一边走向洗手台洗手,一边转头观望,问:

“今天怎么有空回家来啊?咦,小苏苏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她忙工作呢,我是跑差事跑到了这里,特意回这边拿点东西来了…顺道呢来给姥姥请个安…姥姥日安…”

走近,靳恒远笑眯眯的鞠躬哈腰,这样一副德行,和他平常在外头的严谨比起来,那完全是两个模样。

“呵,真乖。”

老太太把手一擦,笑着摸了摸外孙的脸孔,就好像这还是膝下蹒跚学步的小孙孙似的。

“准备吃晚饭吗?”

“吃啊,我是来蹭饭的。对了,我妈和易叔今晚回来吗?”

“好像不回。都出差了。中天也不回,说到同学家去聚餐,晚上还要睡那边…嗯,你来的正好…你姥爷啊,跑去参加什么老同学餐会了…都不在家,我正愁冷清呢…来来来,咱们啊,去厨房看看,让他们加点你爱吃的菜。”

老太太拍拍外孙的手,笑着往外去。

靳恒远陪着,很有耐心的听着姥姥唠叨,说着她花房里的事。

每个人都年轻过,每个人都会老。

年轻的时候,都会嫌老人唠叨。等自己老了,才知道,之所以唠叨,那全是因为出于爱,更因为寂寞。

这是姥姥说的。

当一个人,从工作上岗位上闲下来之后,社会价值就会消失,日子会过的清闲——想当年,姥姥那可是一个著名的珠宝设计师,特别是对银器的设计,那是绝对的别出新裁。

靳恒远听姥姥提起过的,他们祖上是给大清皇朝打造御用金银器物的,后来,逃难出了国,那门手艺,跟着出了国。中国兴起后,复古风也跟着兴了起来,姥姥设计的富有中国特色的各种金银器件,曾深受华人华侨的喜欢。

据说,姥姥和姥爷就是由此结的缘。

后来,姥姥的手,受了严重的伤,就此封山退了下来。而早些年由她亲手打造的那些金银珠宝各种器物,被人炒成天价的不在少数。

只是如今,她已然蜕变成了一个终日以花花草草为伴的寂寞老人了。

晚餐的时候,靳恒远一个劲儿的逗姥姥说话,直逗得她老人家那是好一番心花怒放。

餐后,靳恒远觉得闲话家常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了,就直接入了正题,取了一张照片,让老太太看:

“姥姥,您帮我看看,这银镯是您打造的吗?”

姥姥取过去,眯着老花眼看:“哟,是啊是啊,我亲手打的…花了两个月时间制成的小玩意儿,本来啊,想着等你妈再生一个,给你弟弟或妹妹的,后来你妈妈迟迟没再生,当人情送了…我挺喜欢那镯子的。可惜啊…唉…”

她突然叹了一声。

“可惜什么?”

靳恒远笑着追问了一句。

“可惜被他们弄丢了。”

“他们?姥姥指的是谁?”

靳恒远目光一动,又问。

姥姥抬了头,老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小远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个事了啊?难不成这镯子你找着了?还是你处理的案子里,有发现了它的行踪?”

“姥姥先和我说一说您把镯子送谁了,然后,我们再说其他。”

暂时,他不想把苏锦牵扯进来。

现在,他最想闹明白的是这个镯子曾经由姥姥这边,流经过其他哪些人之手过。

“我一个女徒弟。学艺不怎么精的。看到了喜欢,要和我买,说是要拿去送人的。那孩子和我投缘,我就把这镯子给了她…”

“哦,那姥姥的女徒弟是谁?”

这事,他可是从来没听姥姥提起过。

“濮少君。”

显然现在不是珠宝设计界的名人,否则,他怎么可能会没听过。

“她现在住哪?”

靳恒远想了想再问。

姥姥幽幽叹息:

“死了有二十几年了。”

“怎么死的?”

“大冬天烤火,失火引起的死亡。活活被烧死的。”

线索到此,好像就中断了。

靳恒远搓起手心,一个疑团在心头生起:

这是正常死亡吗?

“小远,你怎么这么感兴趣啊?”

姥姥纳闷极了,上下端详起他。

靳恒远笑笑,又问:

“姥姥知不知道她把镯子送谁了吗?”

本来不抱任何希望的,谁知给姥姥却给了一个很明确的回答:

“明家。”

“就是伯明翰的明家?”

他微微惊讶。

“对。那会儿,明家五少生了一个女儿,濮少君和五少太太是手帕之交,就给送了一只手镯。”

“明家五少?”

靳恒远记得有那样一个人的,靳家和明家有恩怨,所以,靳家从不和明家有任何往来。

“就是现在的明家当家人明澹。二十几年前,明家那个刚出生的小公主,满月过后没几天没了,你妈妈得负一些责任。明靳两家就此老死不相往…本来,明靳两家关系很亲的…”

思及这些过往,姥姥又叹了一声,大有往事不堪回首的味道。

“那孩子也死了?”

靳恒远越发诧异了。

“什么原因造成的?”

“有人找你妈妈麻烦,正好明家五少奶奶也在,那孩子呢恰好抱在你妈妈手上,那人抢了孩子,从三十楼高空摔下,死得格外的惨…惨不忍睹。”

听听就毛骨悚然。

好好一个孩子,竟就这么被摔死了?

靳恒远一阵心惊,沉默罢,再问:“姥姥,那位明小姐,要在世的话,能有几岁?”

姥姥眯着老眼算了算:“二十六吧!”

岁数对得上。

可是,如果那孩子已死,那么那个银镯怎么会戴到苏锦手上的呢?

“姥姥…那孩子葬在哪?”

“上海!”

靳恒远又一怔:

“怎么会在上海?”

明家可是英籍华侨。

“明家五少太太是上海人。所以,孩子是在上海生的,满月酒也办在上海。出事时也在上海。”

姥姥抓着那张照片细细的看着:

“后来,那镯子就不见了。”

靳恒远没有再细听姥姥唠叨的其他话,心里有了一个肯定的想法:

这件事,肯定有问题。

“谢谢姥姥解迷。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先回院子去了。姥姥晚安。”

他立时立刻站起在姥姥脸上亲了一下,火急火燎撤退。

“哎哎哎,你还没说,你是不是找着那镯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