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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老话,是那样说的: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

靳恒远出生大富大贵之家,从小接触的世界,和她的生活,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阶层。

他处于金字塔的最顶端;她呢,则身在最底层,两个人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

像她这样一个背景出身的女人,嫁这样一个家世显赫的男人,说好听点,就是飞上枝头当凤凰,说难听点…

嗯,她想象不出来。

但她觉得,如果他们的婚事,一经曝光,肯定有人会把她的祖宗十八代全给搜出来,然后,肯定的,她“风光”的情史,一定会让他颜面丢尽…一定会有人认为她给他提鞋都不配。

其实,不管是靳恒远,还是苏暮白,她都配不上的。

她算什么?

一个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草根而已。

她该嫁的人,应该是那种和她同处同一个生活层次的人才对。

那才是她应有的归宿。

而他那样的人,娶的妻子,应该和他一样的出身名门,而不是像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普通女人。

可问题是,她已经是他老婆了啊…

她的人生,就是这么的戏剧性,事态的发展,从来由不得她来控制。

呃,好吧,既然已经是了,她只能迎难而上。

“对不起,我找靳恒远靳律师。”

她咬了咬唇,还是来到了前台,大大方方表明来意。

“请问有预约吗?”

前台甲以一种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这女人,浑身上下这身打扮,不会超过六百块——来天和国际谈事的,大都有头有脸,这还是头一回,跑来一个底层同志,居然一开口要见顶级大律师。

不过,她还是很友好的接待了,这叫职业操守。

“不好意思。靳先生的时间都是排满的,没有预约,肯定不行。”

语气一下变得公式化。

苏锦第一次发现,原来普通人想见他一面,竟是一件大难之事。

本来,她想打电话给他的,可一想到这人说的,靳律师的时间都是预约过的,且是事先安排好的,现在自己这样跑上去,只怕又要耽误他工作了。

这不合适。

“那我能在边上等吗?”

她指了指大厅那边的沙发。

“呃,您请便。”

苏锦坐到了边上等,看着手机,翻到了靳恒远的号码,看了又看,到底没有把号码给拨出去。

没一会儿,一个干练的墨镜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律所大门,来到了前台,仍是那位前台甲在接待,不过语气比之前热情多了:

“请问,有预约吗?”

“和靳恒远律师约好的,下午两点的见面时间。现在正好到点了。”

墨镜女人摘下眼镜,微一笑。

苏锦一听得自己老公名字,立马转过了头。

是一个年轻亮丽的女人,一身名牌,既彰显着品味,更表露着其不凡的社会地位。

也难怪这位前台在接待时会有不同

的反应——这些小姑娘,在这种地方,看得多了那种大人物,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一眼就能摸一个清清楚楚的。自然会区别对待。

“请稍等。”

前台甲马上给楼上打了电话过去询问。

挂下电话后,语气变得越发的客气:

“对不起,这是您的临时出入卡,靳律师在十二楼。这边走。”

墨镜女人将临时门卡取到手上,笑着亲了一下,欢欢喜喜的扬手而去。

本来,苏锦可以认为人家可能是因为公事才约的见面,但她那么一吻,眼里还露了兴奋,她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了。

等她走远,前台乙悄声问了起来:“这种情况倒真是少见。靳律师好事近了?”

“这是明律师。”前台甲回答:“我见过的。”

前台乙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是明律师…所以才这么说啊…难道你没听说吗?这位明律师一直在追求靳律师…”

“好像是吧!我也听说了。”前台甲说:“不过靳律师眼光挑着呢…不是仙女似的女人,肯定不入他的眼…”

“那么一个精明能干的人,娶老婆怎么可能不挑呢!我听上头有人说的…靳律师啊不知相过多少亲了,没一个入了他的法眼。一个个还全都是有来头的。”前台乙在轻轻乍舌。

前台甲马上轻轻低叹:“靳律师都是三十二了,你说,到最后,会是谁能收了这位钻石王老五?”

“想像不出来。”前台乙也跟着叹了起来。

苏锦坐在那里,咬着唇,心里太不是滋味了。

人家居心叵测,靳恒远居然还把人往律所找,他什么意思?

空窗期,找个人来谈谈心吗?

她不由得皱起了眉…题外话第一更!

277,众目睽睽,她醋意横飞,他强抱佳人

十二楼,靳恒远正在看资料,助理小桂走进来说:“靳律师,明若溪律师来了。”

靳恒远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手上的资料:“请她到小接待厅。我马上过去。”

“是!窒”

靳恒远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这女人,真准时。

他淡一笑,往外去戛。

一般来说,他从不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待来访者——办公室与他来说,也是一处个人**地。

走进接待室,靳恒远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律政俏佳人,正靠在窗台边上,看着手机上的信息。

明若溪,女,二十八岁,律师,出身名门,以干练彪悍闻名于律政界——这是表姐给介绍的一个相亲对象。

在一次不算是相亲的餐会上认得的,事后,表姐才说,她这是故意在给他拉红线。

表姐的意思是:既然你喜欢干律师这份职业,那就干脆给你推荐一个有共同爱好的女性做伴侣,那样的话,共同语言就多了,两个人相处起来就更容易了。

表姐说:“人家明小姐,要长相有长相,要人品有人品,要身材有身材,要智慧有智慧,要出身有出身,和靳家那是绝对的门当户对。只要你们这婚事能成。我敢打包票:你们肯定能成为业内一段风流佳话。”

靳恒远因为工作的原因,和这位有过接触,对方虽然够优秀,和他聊起来,也的确够有话题,他是挺欣赏,可是想将她考虑成结婚对象,抱歉,他接受不了。

至于原因,那不是他想要的那棵菜。

王姑奶奶说的没错:人与人之间,眼缘也很重要。

“明律师,请坐!小桂,泡茶!”

他招呼她坐下。

“靳恒远,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客套,直接叫名字就好…”

明若溪收起手机,回眸一笑,千娇百媚。

这人在法庭上,非常的能言善辩,时而语锋犀利,时而言辞婉转,她以这种独特的方式,为自己赢来了高胜诉率。

靳恒远挑了一下眉:“那就叫明小姐吧…我还真不习惯直呼其名。”

明若溪有点失望,这个人,不管她怎么明示暗示,他始终不愿和她把关系拉近起来——一直以来,就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都说这人的眼界很高,现在看来,果然是。

明若溪认识靳恒远,是一年前。

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这个人,霸气十足,在法庭上那种口若悬河的气势,以及对中外各种法律条例的熟知,更是令她惊讶。

她是个傲娇的女孩,又是父亲宠着长成的掌上明珠,从小,她见得最多的是什么,就是富家子弟。

可打小娇惯着长大的男孩子,又有几个是真正成得了材的呢?

二十几岁的富二代富三代,多数是纨绔弟子,一个个除了玩,就是玩,玩飙车,玩女人,玩浪漫,能把多少精力放在事业上?

这种男人,玩在一起,还行,想让她看上,并以仰望的姿态,给予欣赏,那几乎不可能。

而三十几岁的男人呢,多半是有家小的人。

做第三者,她不屑。

直到遇上靳恒远,她的春心,就像爆竹一样,一点就炸了。无奈的是,人家根本就不理她,几次见面都是淡寡寡的。后来干脆就不见了。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今天是靳恒远约的她,初接到电话,她挺惊讶。

这种机会,绝对少有,她马上一口答应,并依约而来。

以她看来,看得上眼的男人,就得盯上不放,且需要一鼓作气的拿下他,才对得起自己。

“是私事。”

他先简单说明了一下。

明若溪不觉一笑:“真是难得啊…靳大律师居然也会在工作时间内谈私事。嗯,说来听听…”

“之前回了一趟北京,和我姥姥随意聊起,才知道,靳明两家本来是世交,后来因为一些不愉快的事,两家人就此再没有往来。”

靳恒远笑着直奔主题而去,完全没有拐弯抹角。

“嗯,听说过。因为我妹妹的事。不过那都过去二十几年了。靳恒远,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事了…”

明若溪奇怪的问,感觉他这一问,问的有点唐突,毕竟是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是这样的,我妈因为这件事,心怀愧疚多年。我听她说过的,这么多年了,她老是做噩梦,梦到当年的惨状。

“那时,她吓坏了,未能参加令妹的葬礼,这令她不安至今。

“最近,她越发的噩梦不断。她的意思呢,是想去祭拜一下令妹,给令妹做一场法事。一是还她心愿,二呢,她想和明家把这旧怨消了…

“靳明两家,本是世交,因为这桩事而断了往来,实在可惜…所以,我在想,要是可以,我想挑个日子,约上我母亲,还有你父亲,见个面。

“靳明两家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发展前景的…你说是不是…隔着这样一份旧怨在里头,无论是长辈,还是晚辈,心里都会觉得硌得慌,要是大家能说开了,见面也舒服…”

靳恒远徐徐然道出了约见的目的:聚两家之长者,一笑泯恩仇。

他本以为她会有所迟疑的,谁知却马上同意了:

“好啊,我也有这个意思。那么久远的事了,能化解自然该化解…”

这让他颇为欣喜,马上拍板敲定道:

“嗯,那你看看明晚行吗?明晚,我有空。我妈呢,也正好在上海,明澹先生好像也在这边吧,要不到时,我们吃一顿?”

这个提议,让明若溪一愣。

她之所以答应,是因为只有化了这场恩怨,她和靳恒远才有发展的可能,只是现在,这见家长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不过,她并没有拒绝,立马含笑点下了头:

“好,回头我就和我爸提一提…”

与她,任何可以拿下这个男人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的。

再说底楼前台这边,自那明律师进去时,苏锦就开始如坐针毡。

两个小时,对于她来说就像熬了一个月一样的难受。

她的目光时不时往那电梯处来来去去的瞄。

陆陆续续的,有人进,有人出的,可就是没有明律师下来,也不见靳恒远。

下午四点五十分,电梯门再度开启,她看到了,靳恒远陪着那个干练漂亮的短发女子走了出来。

彼时,他的神情是疏淡的,可那女子,却目光闪亮的盯着他,眼里难掩爱慕之色:

“那我走了!等一下确定了明天晚餐的具体时间点,我们再电话联系…”

那边,摆着几盆漂亮的、修剪有型的盆栽:俊男靓女,绿树红花,那是互相映衬,相得益彰。

养眼的很。

明律师还流露了一副恋恋不舍之情,一边往外退一边挥手,结果,脚下一扭,尖尖的高跟鞋歪了,眼见就要跌倒。

好在靳恒远眼疾手快,一下就把人给扶住了。

“小心!”

两个人顿时就抱在了一起。

苏锦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心里一团无名怒火,蹿了上来,抓起包,扭头就往外走。

谁想,到了门口,却和长宁撞上了。

“咦…嫂…嫂子,你来找靳哥吗?”

长宁正带着季北勋他们进来,看到她一脸怒容,怔了怔,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怒气是怎么来的呀?

季北勋则淡淡瞄了她一眼,目光穿过她,直接落到了里面,正好看到靳恒远放开明若溪,并推开了她,快步往外在走出来。

他不觉唇角勾了一下:明显的很,苏锦吃醋了。

“小苏?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那边,靳恒远已然看到了她,毫不避讳的高声叫了出来。

这一叫,顿时引来十几双眼睛的侧目。

众所周知的,靳大律师从来不会主动和女人打招呼拉近乎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其身后,那明若溪甚是尴尬,靳律师居然舍她而去追别的女人,且叫得这么的亲密,这让她情何以堪?

这边呢,苏锦一急,推开长宁和季北勋,就往外冲了出来。

靳恒远一怔,见没有叫住她,反而溜得更快了,脑子里倒了一下带,在意识到自己刚刚做过什么之后,连忙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小苏,别跑…”

风一样的速度,惊呆了所有人。

这一次,苏锦深刻的见证了这个男人跑的速度:她才跑下十几级台阶,手就被他扣住,那么一拉,她就被他拉进怀,一双铁臂,更是牢牢扣住了她的腰。

时,正是下班时间。

在无数双眼睛的关注下,一向公私分明,从不在公司爆光不正常男女关系的靳大律师,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抱住了一个夺门而出的女人,这一幕,绝对是极具爆炸性的…题外话明天见。

278,和好:你想问我为什么喜欢,抱歉,我也答不上来…

靳恒远根本没留心四周情况如何,他的所有注意力全落在苏锦身上,这小女人气得脸都白了,因为他出于礼貌性质的那一扶吗?

吃醋了?

这么一想,心情莫名大好,他忍着笑,故意往她耳边呵了一口气:“小苏,你是来找我的吧,怎么见了我就跑?窒”

苏锦低低叫着,很努力的想躲开他吹过来的热气戛。

“可你得说说清楚,你到底跑什么?”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大概是那一幕,太让她看不下去了。

苏锦不答,目光一瞟,发现附近好些人正侧目他们,一个个眼底带着好奇。

而她正是那个焦点。

哦,见鬼的。

她想躲起来。

可偏偏被他扣着动弹不得。

尴尬死了。

“靳律师,这位是谁啊?”

边上,有准备进律所的同事,因为这一幕而眼放精光,语气极是稀罕的问了起来。

“我太太!”

闻言,苏锦的背脊莫名一僵。

那边,哗的一下,旁观者惊倒一大片。

那明若溪更是瞪直了眼: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靳律师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对啊对啊…怎么没听说过啊…”

那些人可惊怪了。

靳恒远不遮不掩的把人搂在身边,脸上是人前少见的笑意融融:

“你们等着,等我们商量好了,把结婚日子定下来了,就给你们发请贴…”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位就是小桂嘴里已经登堂入室的同居小姐吧…幸会幸会,我叫楚健飞…”

那个看着很年轻的男子冲苏锦伸过手来,还作了自我介绍,却被靳恒远挑着眉拍掉了:

“什么同居小姐?我可是律师,知法犯法,那可是罪加一等…以后见面,请叫靳太太…”

“哇哇哇,靳太太?这是什么节奏?闪婚?”

对方满口乍舌。

靳恒远一径笑着,满面尽是春风得意:

“闪婚合法。好了,我太太害羞,就不和你们多说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回头再请你们吃糖…”

男人大大方方一挥手,亲呢的抓着自家女人,无视所有人的震惊,往车库而去,一边走,还一边打电话:

“北勋,对不住啊,得放你一次鸽子了…”

也不知那人说了什么,竟惹来他低低一笑:

“对啊对啊,任何事都比不上老婆重要。等你有了老婆就知道了。对,我就秀恩爱了…”

这话让仍有小情绪的苏锦,一下怒气全消。

同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那甩头就走的行为,实在有点幼稚。

唉,到底,她还没有修成那种处变不惊的本事——尤其是陷入爱情的女人,智商往往会短路。

而今天的她,实实在在就干了一件蠢事。

丢人呢!

其实,她应该就那样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看着才对。

人与人之间,偶尔的搭把手,其实没什么的。

瞧,他已经用他的行动表示了,他问心无愧。

这么一想,心,一点一点就沉静了下来,任由他牵着,走着一条他们俩人必须一起同行的道路。

没一会儿,他们上了车——钥匙和皮夹子,他有打电话让小桂直接送下来。

此刻,坐在车上,靳恒远瞄着一下变得平静无比的苏锦,若有所思了一下,无法知道此刻的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正要起动车子,他的手机,有电话呼入,他接了一下,是长宁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