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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儿呢!”

她追过去急问。

“老实待着!”

轻轻一撂,力量大到几乎可以将她当场撂倒。

苏锦急啊,上去拍门,人家根本就不理她。

外头上了锁,窗户外头呢,都有防盗窗。

“呜呜呜…”

角落里有人声传过来。

苏锦转头寻找,一个十几岁披头散发的孩子被绑着扔在草垛上,脸上尽是惊惧之色,嘴巴上封着胶布。

苏锦细细辩认着,那模样有点眼熟。

“邬婷?”

那孩子急忙点了一下头。

可不正是靳宅那边姥姥的保姆邬瑛的女儿。

那邬瑛是个离异单身妈妈,身边带着一个女儿,随她姓,单名一个婷字,小名小菊。

虽然北京这边,苏锦不大来,但家里那几个人,她还是认全了。

她认得这孩子的,平常见到恒远都喊“叔叔”,而遇上她一定会叫一声“阿姨”。这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

这一刻,她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他们是怎么把萧潇弄出来的,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事肯定和邬瑛脱不了干系。

这是很明显的事,邬婷就是他们威胁邬瑛办事的筹码。

苏锦连忙走了过去,见她双手被梆在背后,脚也被捆上了。而她情况比较好一点,手被梆在前面。

“转过去,我给你解开!”

绳被解开,胶布被扯下,一大一小终于恢复了自由。

“苏锦阿姨…”

邬婷哑着声音直叫,带着深深的恐惧扑进了她怀里,小身子在颤抖。

“你怎么被他们抓来的?”

看得出这孩子是吓坏了,苏锦忙给了邬婷一个安抚的拥抱,虽然她心里也七上八下的,紧张的厉害。可在孩子面前,她是大人。大人就得有大人的模样。

“我…我不知道…放学回家,同学邀我去她们家过生日,我去了,喝了一杯啤酒就醉了,就和我妈发了个短信,睡同学家了。后来,醒过来就到了这里。这些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就拿了我的手机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逼着我对着电话惨叫了几声,然后就不搭理我了,将我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到底还是孩子,遇上能说贴心话的人,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泣的把自己的境遇一古脑儿全说了。

过了一会儿,她情绪平稳了,抹了一眼眼泪,看她,不解的问:“苏锦阿姨,你怎么也被抓了来?”

“他们抓了萧潇…”

苏锦把过程说了一遍,而后,往外瞄了瞄,夜色乌漆扒黑的,也不知他们把萧潇带去哪了。

她心里急,却不能表现出来。

邬婷顿时瞪大了眼:

“萧潇也被抓了啊…”

小姑娘抓着头皮直叫起来:

“为什么啊?这是

为什么啊?他们为什么要抓了我们啊?”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苏锦低低的说,看到小姑娘的手腕上全是淤痕,显然是被梆了很久了,这么一动,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你被梆了多久了?”

“两天了!”

邬婷捂了一下肚子,望着这个半旧不新的屋子,没暖气的屋子,是那么的冰冷,嘴里满口皆是委屈:

“除了给我喝了一点水之外,其他什么都不给吃。现在我饿的都有气无力了…苏锦阿姨,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啊…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活够呢…”

说到最后,她已变得惶惶然。

“不会死的,别瞎想,也别害怕,恒远会来救我们的…”

她的语气无比坚定,对自己的男人,她有一百分的信心。

“可,真能找得到我们吗?”

邬婷当然知道那位帅叔叔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可是她已经被困了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人来救。现在,苏锦阿姨和萧潇都被抓了进来,对于一个已被关了两天的人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以至于对于未来能不能被救,没那么大坚信了。

“会,一定会的。”

她自是坚信的,恒远一定会千方百计想着来救她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吱扭开了,两个戴着头罩的人走了进来:

“苏锦,出来…”

“你们想干嘛?”

苏锦把小姑娘护在身后,压着心头害怕,冷静的应付着。

“有人想见你!”

其中一个说,面罩上,两颗眼珠子被灯光打得闪亮,有点阴嗖嗖的。

“我跟你们去可以,但是,你们得马上给这孩子送点食物过来。”

苏锦提了一个要求。

“你觉得到了这地儿,你还能跟我讨价还价吗?当这里慈善堂啊…赶紧的就不吃苦头…给老子快点…”

那人又吆喝了一声。

“这不是讨价还价。你们不能饿坏了她…”

“自顾不暇,你还管别人饿不饿的,你这女人有毛病是不是?”

“这不是毛不毛病的问题,请给她几块饼干也行…”苏锦坚持。

“你他妈真啰嗦,行了,给一袋饼干…”

那人口袋掏出一袋压缩饼干,扔给了苏锦。

苏锦转而将饼干塞给那个早吓得花容失色的孩子,默默的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凑过去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别害怕,吃着,等着。一定会有人来救的…”

“嗯,阿姨,你自己要小心!”

小姑娘抓着那食物,怯怯的应着,心里全是担忧。

苏锦收回手,走了出去。

这是一处四合院。

苏锦猜,她应该还在北京城,至于,具体是哪里,她对这边根本不熟,猜不出来。

西厢房那边,亮着灯,里头有人影在蹿动,不止一个,看那情形,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苏锦被人推了进去。

进门一阵暖,这一间是供着暖的,空气中还泛着菜饭的香气。

定晴望着,果然看到一只八仙桌上,摆着四个小菜,两碗饭,两只高脚杯,一瓶红酒。一个身姿婷婷的女人背立在那里。那背影,看着说有多眼熟,就有多眼熟。

在她打量时,大门在身后合上。

苏锦走了过去,

下一刻,那女人暖暖转过了身,待那张脸一览无遗的映入眼帘,她不觉惊呼的叫了出来:

“怎么是你!”

是的,站在面前的人,是熟的不能再熟的熟人,她不是别人,正是…

“可不正是我!”

那人淡淡应了一声。

清清脆脆,温温柔柔,会让人觉得,人家是慈母,而不是这起绑架案的制造者。

“周玟,绑架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不错,这个幕后凶手居然是那个已经退下来的周纹。题外话第一更。

385,她有她的恨,她说:我要毁的就是苏家,就是你这个害人精

五月份的时候,靳恒远代理了苏暮白委托的案子;后来,他因为萧至东身体不好,去接管了公司,那会儿,她问过他:“你去做了代理总裁,那暮白的离婚怎么办?鹊”

靳恒远是这么回答的:“这案子,不能闹上法庭,只能私下解决。你放心,我既然接了,一定处理好。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韩彤出事那一天,苏暮白终于拿到了那张他朝思暮想一直渴望拿到的离婚证,且是私下里秘密离的婚。离婚当日,周纹交还了公司的管理权。

这事,苏锦才知道没几天。

那天,苏暮白给她发了短信,说想邀她吃饭时,他的本意是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只是后来,他不知怎么的竟没有说。

直到大前天晚上,她无意间从靳恒远嘴里听说了这事惧。

她得知之后打了电话问苏暮白:“怎么都没和我说?”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苏暮白在那里淡淡回答。

苏锦细嚼了这句话,突然觉得,好像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若放在结婚以前,这与她该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离婚意味着她和他会有一个全新的未来。那自然是件大喜事。

可现在呢,她已婚,且深深爱着现在这个丈夫,苏暮白的离婚,与她没多大切身的意义。顶多是负疚感减轻一些。

祝贺恢复单身的话,她没说,这种话,深入咀嚼一下的话,是苦涩的。人心都一样,都盼着得一知心人,白首不相离。半路离婚,那意味着之前的人生是失败的。从失败中走出来固然好,可未免会有点黯淡无味。祝贺的话,显得有点苦中作乐。

“暮白,未来的路,会越走越好的。最艰难的时光过去了。”

想了想,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以作勉励。

“对,过去了!”

苏暮白笑笑,顺着她的语气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天,她从苏暮白嘴里知道:这件离婚案,是协议离的婚,孩子归秦雪所有,他每月会给秦雪一笔抚养费。

关于孩子不是他的这件事,他没对爷爷奶奶道破,怕他们受刺激。

爷爷奶奶呢,对于离婚,他们很惋惜。本来,他们很想把孩子留下的,可是,苏暮白坚持,爷爷奶奶没办法,只求着每个月能让他们见上那孩子一面。

这事呢,就这样翻篇了。

他之所以回H城,皆是因为,周玟被迫交出了管理权。

虽然还离不开轮椅,但现在的他,已经做回了曾经那个自信满满的苏暮白了。

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至于周玟,靳恒远是怎么做到让她放弃苏家的产业的,苏暮白没细说,反正之后,她离开了H城,去向不明,也没再和苏暮白联系——这对母子,如今算是彻底决裂了。

只是,想不到她消声匿迹这么多天之后,居然干起了这种勾当,这胆子,也太肥了点,也太可怕了点——居然敢在靳宅动手抓走了萧潇。

周玟在笑,笑容寒冷。

周玟是怎样一个女人呢?

她是一个干练的女人,有着一般女人少有的精明强势。同时,她又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女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是她的骨子里特有的东西。她敢冒险,她敢赌,她敢剑走偏锋,她敢险中求胜。

这一刻,面对苏锦的质问,她勾了一下唇,习惯性抱着胸,踩着高高的靴子走了两步,逼视的目光更是咄咄逼人的。

她面无惧色,眼神嘲意十足:

“既然我敢这么做,就没考虑过后果…”

因为现在的她,是一个把什么都豁出去的人。

“有句话是那么说的,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无所不能…

“我不怕再失去,倒是你,还有靳恒远,新婚燕尔,如漆似胶的,甜甜蜜蜜的,小日子过的这么的有滋有味。现在的你们应该很迷恋这种生活吧!

“过的越幸福的人,就越害怕失去。

“这正是以前我经历过,也感受过的。

“不过,相信很快你们就能感受到了:失去婚姻,失去家庭,失去爱情,那种滋味是何等的撕心裂肺,何等的痛彻心扉了…”

稳稳的,她把话说的掷地有声,理直气壮,一句比一句还要重的音量,更让她的说话富有了一种迫人的气势。

苏锦只觉得手臂上起了一层层的栗子,是她话里的弦外之音,令她不寒而栗了。

这人竟然想要让她失去婚姻、失去家庭、失去爱情。

她这是疯了吗?

苏锦无法想象那将会给她带来怎样一种痛苦。

虽然那种痛苦还没变成现实,却在潜意识中令她整个人痉挛了一下。

因为恐惧。

紧接着,那份恐惧,化成了满心的愤慨,在顷刻间爆发了,她的眼底跟着喷出了熊熊火焰:

“周玟,你到底想怎样?

“因为你,苏家闹得家破人亡,我爸死了,我妈死了,暮白也废了…都闹成这样了,你还觉得不够吗?

“我不明白,你在国外那么多年,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把一个好端端的苏家,整得支离破碎…

“我倒想问问你了,你能在这当中得到什么好处?

“损人不利己的事,你怎么能做得这么的驾轻就熟?

“你就不怕遭了报应吗?”

这是她一直以来想不通的事。

正常人都不会做这种事的。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挖开她的胸膛看一看,她这看似美好的身子里头长的那颗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四年之前,这人悍然闯进苏家人平静的生活,毁掉了每一个人的未来,让这个家的每个成员,就此活在了水深火热当中。

四年之后,这人又想再一次毁掉她,实在不明白啊,这人为什么要这么仇恨苏家,仇恨她?

周纹一脸无动无衷。

一根烟,熟稔的在她指间被点燃。

她夹着,放到红红的嘴唇上,吸着,吐着,笑着,神情淡漠着。

她在绕着转圈圈,脚下发出清脆的鞋跟敲打大理石地面的声音,青燎燎的烟气,和屋里子暖和的空气搅和到了一起,冲苏锦逼了过来,那味道,令她很想吐:

“那是你们的家,又不是我的家。我要毁的就是苏家,就是你这个害人精…”

在她叫出最后三个字时,眼底全是抹着毒药的恨。

那恨,令苏锦心跳加快。

她不懂,直叫:

“为什么要毁苏家?为什么要害我?我和苏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

下一刻,一个无比痛恨的嗓音,尖利的叫断了她的质问:

“因为这是苏平欠我的…我的婚姻,我的爱情,我的一切,全是被苏平给毁的…他毁我,我就毁他…有来有往,这是最公平的,不是吗?”

喊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可苏锦不信,觉得那全是她的借口:明明是她自己毁了自己,却非说是养父毁了她…

周玟看出来了,歪着头一边审视,一边笑。那笑,夹着浓浓的讥讽:

“怎么?不信?你还真别不信…你养父,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他不是好东西…我这一生,全是被他给毁掉的…”

她有力的叫着,手上烟灰斗了斗,又狠狠吸了一口,恨恨吐出后,将还有半截的烟掷于地上,用尖尖的鞋尖辗着。

一边辗,一边她用压抑无比的声音陈述着:

“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也是我生平第一个男人。我爱的全心全意,哪怕他心里有别人,我以为我只要用心爱了,他会对我好的,可结果呢…”

她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豁然抬头时,再次冷若寒霜的笑了,起初是低低的,渐渐的,那笑声扬了起来,尖利了起来,刺耳了起来,痛楚了起来,亮堂堂的眼睛里,全是锋利的仇恨:

“结果,却

是这个男人,把我推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苏锦怔住了,突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接话了,只能看着,任由心脏缩紧,再缩紧,而女人痛恨的声音,在耳边强而有力的控诉着:

“如果不爱我,就不该娶我,娶了我,却拼命的冷待我,他算男人吗?他不是,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

三十年前,周玟喜欢上的苏平,是文质彬彬的,是责任感很强的男人,那时,她对他的一切着了迷,入了魔。

虽然苏平爱的是姚湄,没关系,她可以单方面的去爱。

是的,那时的周玟,就是这样的傻。

或者说情窦初开的少女,都会有那样一股子傻劲:你不爱我没关系,我在心里爱着就好。

后来,姚湄和苏平分了手,苏平很痛苦,周玟去安慰他,照顾他——外头人说她趁虚而入,没事,她不在意。

终于有一天,苏平把她当作是姚湄,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其结果,她如愿的成为了苏太太。

可她却一点也不快乐。

因为苏平的心里,至始至终爱的是姚湄。

他们结婚了,可他不碰她,喝醉了只会喊姚湄的名字。每一次,当她听到他喊那个女人的名字时,她就会痛恨的想抓狂。

“后来的某一天,我看到他背着我偷偷订了去香港的机票,我也跟了去了,因为我想知道他去干什么。

“到了那地儿,我才知道他那是去找姚湄的。他的旧情人,也不知怎么的,被带去了香港,有个混黑社会的人看上了她,想睡她。他也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想去把她带来。

“结果呢,行动的时候被发现了,把我也连累了。我们三个人全被抓了去。

“那个混混是个变态,他对苏平说,我挺佩服你的,单枪匹马来救老情人。可你的老情人,已经被人卖给我睡了。我还没睡着,也没睡腻,你就想把人带走,那我面子问题怎么办?

“你猜你苏平怎么说的吗?

“他说:求你们放过阿湄,你们要多少钱,我凑给你们…哪怕倾家荡产,我也给。

“那混混哈哈大笑说:钱,我有的是。我就对这女人有兴趣了,我就想睡她,你再给我更多钱都没用。不过现在,我不想睡她了,我想让我的兄弟们轮着来睡,然后拍成录像,应该能大卖…

“那天晚上,他和那混混谈判不成。结果,他在半夜,找着机会带着姚湄跑了。

“你听清楚了没有,没错,他没来救我,自己跑的。

“危急时刻,他顾的只有姚湄,我呢,我这个妻子,生生就被他遗弃了…”

说到这里时,她的笑容已然扭曲了,五官狰狞到让人认不出这人会是周玟。

苏锦心颤的看到,这个女人在用那根燃烧着的烟往自己的手心上烫去,狠狠辗灭的同时,凑过头来,恨意在她熊熊燃烧的目光中呼之欲出:

“后来,你猜,我经历了什么?”

抿紧了唇,心跳莫名疼了起来,因为苏锦隐约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