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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找工作…我想打一个半月的零工…”

朴襄看到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她身上,因为她脸上戴着口罩吧…

按理说,应该摘下的。

可她不能摘。

“小姐,请问你以前从事过家政工作吗?”

那接待人员上下打量着,非常敬业的问着。

朴襄轻轻的回答。

那接待人员马上正了正脸色:

“是这样的,如果你从来没从事过家政工作的话,我们得安排你参加一期培训,培训期为一周,而且你还得付培训费。培训一结束,我们就能安排你工作。工资待遇呢,到时得根据你实际的工作对象给予的三七分成。你七公司三…不过,我们这里因为服务的对象多是上层白领或金领人氏,对于长相的好坏有一定的要求。小姐,如果你想做家政工作,还请摘下口罩…我们必须对你进行面试…”

朴襄吓得落荒而逃。

整个人沮丧极了。

其实人家那做法没错,哪有用工不让看脸的?

树荫下,她坐在那里叹气。

隔着一条街,就是心之向往的地方。

可是,她进不去。

那里有着严格的出入制度,安保上完全可以和国际接轨。

“朴小姐…”

正在恍惚走神,有个声音钻进了耳朵里来。

朴襄转过了头,看到了靳长宁,脸上带笑,正在边上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目光研究着她。

“靳先生!”

她站了起来,打了一声招呼。

“刚刚那一幕,我有看到,你是来找工作的,为什么不肯摘下口罩让人看一看?这样问,好像有点冒昧了,但是,我真的被你的行为挑起好奇心了…”

靳长宁走了过来:上午见过的那个女孩,下午又见到了,还真是有缘呢!

“我…我脸上全是疤,摘下怕是要吓倒他们的。工作也不可能得到。倒不如不摘。”

朴襄低低一叹,语气甚是无奈。

靳长宁的目光盯着她。

“为什么全是疤?”

“几年前出过一场意外。”

她抽象的说明了一句。

“能让我看看吗?”

靳长宁要求了一句。

她的目光闪了一下,显然是不愿意。

“哦,是这样的,我手上呢,有一份工作,正愁找不到人。雇主要求他家里的钟点工不能长得很漂亮…也许我能为你提供工作…”

他对自己的行为作了一番解释:

“就是大早上帮你付早点钱的那位先生,他家现在极需要钟点工。”

朴襄咬了咬唇,目光闪出了一道亮光:

这正是她想要的工作。

可是,事到临头,她竟又迟疑了。题外话第一更。

407,她依恋她,又不想拖累他…

“我得想想。”

这是朴襄给的回答。

“行!纺”

靳长宁给留了号码,让她想清楚了给他电话沿。

回家的路上,朴襄呆呆的看着这熟悉的号码,神情黯然。

事实上,她是想应下这份工作的。

可是,她又害怕,那个环境,会令她生出依恋感,令她没办法狠下心离开。

可是,她怎么能拖累他?

以前的她,出身虽然不好,虽是个孤儿,可是她至少有一个美美的脸蛋,还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以及一手可以引以为傲的画技,以及脑子里那些别出心裁的创意。

这些都可以给她自信,让她每一天都过得充满活力。

可现在的她呢?

脸坏了,身体坏了,画画勉强还能画,可哪一天,她要瞎了,她就一无所有了。

重点,她还有那么一个糟糕的出身。

想一想,她是萧至阅的女儿,堂兄妹怎么可以结婚?怎么可以生儿育女?怎么要以过一辈子?

为此,她还查过很多资料。

圣经《创世记》中倒是记载着若干近亲婚。

例如,亚伯兰与撒拉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以撒与利百加是堂兄妹关系、以扫与玛哈拉是堂兄妹、雅各与利亚和拉结是表兄妹。

她还查过一些名人的婚姻状况。

比如,查尔斯?达尔文就是和自己的表妹艾玛?韦奇伍德结的婚,并生育了十个子女,其中三个虽然夭折了,可他活下来的儿子里面,出过一位著名的天文学家、一名植物学家、一位土木工程师、银行家、教育推广专家和一位政治家兼生物学家。他的两个女儿都是作家。

比如,爱因斯坦的第二任妻子埃尔莎,就是他的表姐皆二代堂姐。

比如:美国历史上唯一一任满三届的总统富兰克林?D?罗斯福和妻子埃莉诺就是堂兄妹。他们一共生养了六个孩子,每个孩子都卓有建树非常成功。

再比如:香港首富李嘉诚的妻子庄明月,就是李嘉诚母亲亲哥哥的女儿。这对婚姻的结晶则是“小超人”李泽楷。而类似李家这样的家庭在香港并不少见。(注:以上借鉴资料,皆来源于网络。)

这些中外历史上的个案,可证明表(堂)兄妹结婚并不一定造成后代弱智或其他缺陷。

问题,这是在当代的中国。中国的《婚姻法》明确规定了:三代之内禁止通婚。

且,在中国,自古就有这样一种婚姻传统:表亲可以婚配,堂兄妹、同姓不得通婚。

靳恒远又是个名人,要是被好事的人,把这样一桩秘事给挖出来,那得闹出多大的风波。

不论是对萧家还是靳家,肯定都会引发名誉受损这样一个情况的。

她细细想过的:萧靳两家实在不需要为了一个一只脚踩在棺材里的人,去面对那样一个污名的。

她不想拖累他们,只想余生,可以安安静静的度过,只盼着,可以在闭眼前,多看一看他。

因为,她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还有什么好贪想的呢?

可她要是真能放得下,也就不会回来这边了,更不会想着再去他的家里看一看,奢望着他能对自己笑一笑了。

偏偏啊,想的同时,却又害怕。

害怕自己一时冲动,害怕他会发觉,害怕毁掉他平静的现在,以及未来的锦绣前程…

那种矛盾,纠结在她心里,令她没办法下定决心。

她恨这样忧柔寡断的自己,偏偏,她就是没办法战胜自己,变得果断。

大上海是个繁华的都市,这里一片灯红酒绿,这里处处充满机遇。

多少年轻、有抱负的有志青年,前赴后继的投身到这里,想为自己的未来谋一片璀璨前程。

可是它的高消费也让很多人又爱又恨。

爱它的繁华似锦,又恨它带给人的压力山大。

朴襄算了一下自己账上的钱,可怜的三位数,根本不够付下个月的房租了。

她需要挣钱,而手上的设计稿就算给了出去,一时半刻也是拿不到钱的。

那份钟点工的工作虽然好,可是…她有顾虑无数啊,一时之间,她难下决断。

周日,她再次来到了那座街心公园,摆了地摊,给人素描。

一张二十块钱,够廉价的。

一般来说,当街卖画,画一张都在三十到五十之间。

她是初次经营,志在薄利多销,

因为便宜,也因为她画的好,生意倒是挺好。

“阿姨,你能给我画一张吗?”

一个嫩嫩的声音钻了进来。

朴襄抬头,一个漂亮的小女娃站在面前,头发长长的,文文静静的,笑容甜甜的。

她抓笔的手,紧了紧;喉咙口,紧了紧;心上,更是紧了紧,直直盯着看,一时接不上话。

“阿姨,你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吗?”

小女孩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朴襄连忙点头:

“你摆个简单的pose吧!”

小女孩盘坐到了面前的毛毯上,拿着书,静静的看了起来。

这姿态,一点也不做作,非常的自然。

朴襄看着,微微一笑,落笔画了开来。

画出了一个美得像小精灵似的女娃,在认认真真的看书,大家风范十足。

“好了!可以起来了。”

朴襄拿着画走过去让她看。

小女孩很满意,笑得灿烂极了:

“麻烦阿姨把我的名字画上好不好,我想拿回去裱起来…”

“你的名字是…”

“萧潇苒!”

朴襄把这个名字画成了一坛子盛开的花朵,非常的有艺术感。

萧潇苒拿到手上时,喜笑颜开的低叫了一声:“真好看,谢谢阿姨。”

她给了钱,一百元。

朴襄找回了她八十元。

萧潇苒愣了愣:“才二十元钱,阿姨,您收费是不是太低了?”

朴襄笑笑,眼底渗进了淡淡的喜欢之情,揉了揉她的小头:“去吧…找你家人去吧!”

萧潇苒又愣了愣,说:“阿姨,你画的画,给一百都嫌少的。你可以提价的。我懂点画,你画的真心好…”

小姑娘都替她委屈了呢!

真是知音难求啊!

“谢谢萧潇小朋友的赏识。”

“阿姨再见!”

萧潇苒欢蹦乱跳的往某个地方冲了过去。

不远处,她的父亲靳恒远,在一清池边上坐着,手上正看着一本书,小姑娘上去勾住了她父亲的脖子,献宝似的让他看。两个人在那里兴奋的说着话。

父女俩的关系,真好。

这一刻,她突然好羡慕萧潇苒,可以依偎在他怀里,可以得他宠爱,可以和他说话…

唉,她这是在想什么啊?

她抓了抓头皮。

“请问,还画吗?”

一个小男生在那里问。

“画的画的…”

朴襄转头忙应道。

她继续画,一幅又一幅…时不时会看一眼那边,忽然觉得今天过的好有意思。

因为她和他在同一个地方,因为她终于离他那么近了。

临近傍晚时分,朴襄一共画了十几幅,赚了有三四百块钱。有些人多给了一些小费。

这当中,她几乎没有停过,画得很累,手很酸。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作画了,有点小气喘,不过心情很愉快。

“阿姨,您收工了吗?”

正望着天空发呆,萧潇苒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

那笑容,令她看着心里舒服极了。

“我爸爸想和您说几句话,您能和我过来一下吗?”

萧潇苒指了指远处那一直一直在看书的男人。

朴襄的心,急跳了一下,却还是点下了头:

夕阳,是金色的,铺在男人冷峻的脸孔上,莹莹发着光。

朴襄很想停下步子,把这美好的一幕给悄悄画下来。

可是,不行。

边上还有萧潇苒张望着,她不可能在这孩子面前摆开画架,偷偷画人家…

真是好生遗憾。

不过,终于又可以和他说上话了,这令她雀跃不已。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脸孔在莫名发烫:

呵,都快是三字开头的人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初陷爱情而面红耳热的可笑的心理变化呢?——题外话——明天见。

PS:本文已经写了足足五个月,晨在此感谢所有读者朋友们的支持。今天是七月最后第二天。后天开始就是八月了,因为有你们的支持,晨第一次连着四个月进了订阅榜前十。那可不可以请在文文最后阶段,也就是下个月,请用你们手中的月票送晨上一次月票榜?晨的要求不高,每个在订阅的读者朋友给我一张就够了。

为此,今天,晨在这里虔诚的向你们请求一次:

八月一日,给晨你的月票,可好?

408,付钱只是助人为乐,那么,想送人家一程,是什么意思?

“爸爸,阿姨我请来了!”

萧潇苒走得飞快,笑眯眯的向她父亲报告起来。

靳恒远放下书,抬起了头,冲着孩子微微一笑,金色的晚霞,把他的微笑,点缀的无比柔软俊美。

他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发:“乖,去玩吧!等一会儿,我们去吃晚餐…纺”

朴襄觉得自己那平静的心湖啊,因为他这一笑,这一揉,就好像,被微风吹动了的湖面,不由自主就荡起了层层涟漪。

是的,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这人,总能轻易的令她心神荡漾…

萧潇苒看了一眼朴襄,欢快的走开了。

靳恒远这才把目光落到了那个穿得古里古怪的女孩子身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那个大大的连衣帽下和口罩之间闪动着,黑葡萄似的。

他站了起来,正想说话,一张十块钱的纸钞递了过来:“这钱,还您。”

她还记得他。

昨天他帮她付了早餐钱。

平常时候,他不是那样爱多管闲事的。

昨天,看着她检查自己口袋时,一身的局促,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流露着好不尴尬之色。

他不知怎么的,就起了好心,递了十块钱上去。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好心?

他回家想了想,得出了一个结论:大约是因为那双眼睛,长得和苏锦有点像。

当小苏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的时候,他纵有再大的怒气也会消融…

当小苏在大火里,留下最后一记眷恋的凝睇时,他的心,怀有的是大痛…

很多个晚上,他会惊醒。

因为梦里会有一个无形的声音,在那里哀哀的叫着:

“恒远,我疼,我疼…”

可他就是看不到她的模样。

梦醒后,他把床头灯打亮,会坐在那里想象,那样的大火,要将她烧成怎样?

成灰了?

炸碎了?

怎么梦里就是只有声音,没有人形呢?

每一次想到,她被炸没了,她成灰了,她就那样子成为了海洋生物的食物,消失了,他就只能去拿酒来吃。只有吃得差不多了,有点醉了,他才能睡过去。抱着苏锦的枕头睡去,并让自己相信她一定还活着。

虽然,他知道,那是一种自欺欺人。

“我说过,小钱,你不需要记挂在心上的。”

靳恒远没有接。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的呢…我和你,素未平生,昨天得先生相助,不至于令我饿了肚子,今天有缘,又遇上了,这钱,我是无论如何都得还您的…”

她走上前,把他的手拉了过去,将钱拍到了他手上。

这举动,非常唐突。

朴襄也是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才有了这样一种自觉,忙退开,眼里浮现了不自然之色。

靳恒远的眉微微皱了一下。

这两年以来,这是第一次有女人这么亲近他。

当她套着手套的手抓住他暖暖的手掌时,指间有几丝凉意侵略过来,而迎面,则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药腥味。

看样子,这女孩子身体不是特别好。

“对了,这位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朴襄在那里轻轻问,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哦,有件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