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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见我吗?”

他带着希翼的声音在轻轻的问。

结果注定是要让他失望的。

“看不见。”

很冷静的回答。

她微微笑了笑:“不过,可以感觉到,你的手暖暖的,你的呼吸沉沉的的,你的心跳很稳健,很好听…”

靠了过去,贴到了他的胸口。

那一刻,他的心跳,竟是这么的让她觉得安心。

靳恒远静静的看着她:

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惊慌失措。

她是这么的平静,从五彩缤纷的世界,走进永恒的黑暗当中,谁能一下子适应得了?

可是她平静的接受了。

他知道的,她不想他替她担忧,所以,才表现的这么的坦然。

心疼她,可是面对现状,他无能为力,只能由着她抱着,好一会儿才问:

“肚子饿了吗?”

现在已经晚上了。

他带她坐了起来。

她浅笑说。

“等着,我让老徐给做了点晚餐,来,试试他的手艺。”

他扶她往床下去。

他明白的,现在的她,不需要任何安慰,需要的是一如平常的对待。

“是老徐做的,还是你做的?”她好奇的问了一句。

“上次的粥是我做的,今天晚餐是老徐做的。我没时间做…老徐也算是我的老师之一。做的菜以清淡为主。在这一带很受病人和家属的喜欢。小心,别磕着了…”

他扶她坐好。

可接下去,该怎么吃饭呢?

苏锦一下有点茫然了。

无论是用筷子还是用汤勺,她都不能准确的吃到碗里的饭,还撒了满桌子。

“别笑话我。我现在还不适应盲人的生活。不过,慢慢肯定会好起来的。”

活了这么多年,想不到有朝一日,她居然会连吃饭都会成为问题。

靳恒远呢,鼻子直发酸,却笑了笑,把她手上的饭碗取了过来,说:

“不笑。我喂你吃。”

“这样你会宠坏我的!”

为此,她还故意蹙了一下眉。

“我就想宠坏你。”

他说得温柔极了。

她有点不愿意:

“只有三岁孩子才需要人喂。”

“嗯,以后,我把你当女儿养。”

她扑哧笑了。

他也笑了,这会儿的她,自然看不到他笑得有多心疼,因为他在笑语里带进了怜惜,没让她发现他心里的难受:

“来吧,小苏,乖乖的,吃饭了,张嘴!”

他把汤匙送到了她嘴边。

她张了嘴,享受他的溺爱。

为此,他满意极了,转而看了一下桌面上的菜问:

“想吃什么?”

“都做了些什么?”

靳恒远报了菜名。

“芦笋。”

他立刻夹着送进了她的嘴。

“好不好吃?”

“很好吃。”

苏锦失明后的第一天,她在靳恒远的陪伴下,吃了一顿温馨的饭。

其间,她说:“在我很小的时候,奶奶给我喂过饭,后来,再没享有过这种待遇了。”

他惊诧,“哦”了一声说:“那么遥远的事,你都记得?”

她点头:“记得。什么事都记得。只是很多时候,我不想回忆。哦,对了,出事之后,在我醒来之时,有一个护士曾喂我吃过饭…那时候,我曾想,如果你在的话,该有多好。”

他说:“恭喜,你如愿了。从此,你的饭,我负责。并且,我还可以喂你一辈子。”

听着是宠,细思则是无奈无数。

她轻笑:“不厌烦吗?”

他回答的坚定:“不烦。我会宠你一生一世。”

她笑着点头:“好!”

很温驯的就答应了,气氛是那么的温暖。

但她心里知道,一生一世,有时可以长长久久的走上几十年;也可能是几天,一晃就过去了。

在历经生死之后,生命的脆弱,让她有了更为深刻的领悟,而现在呢,当眼睛不能再看见爱人时,未来还能走多远,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她想要的是创造更多幸福的记忆,不让余生留有遗憾,所以,她什么都会顺着他的。

很快,苏锦失明的事就被家里人知道了。

其结果是:每天都会有人来见看望她。

苏锦微笑的和他们说话,坚强的让每一个人看了为之落泪。

而他们背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和医生交涉,总希望可以从医生的嘴里得到更高的概率。

可是,医生很敬职的告诉他们:百分之六十,那是最高的概率。

这让他们不安极了。

接下去几天,苏锦该做的检查全都做了,一切指标都符合手术要求。可是要不要做手术,没有人下得了这个决定。

会有生,便会有死,比例还这么的大。

两年前,苏锦死在海里,靳恒远为此,两年难展笑颜,更有一段日子,他的精神恍惚到必须去看心理医生;后来,好不容易振作了,可心却整个儿死去了一样,对任何事,都没了激情,活着,只成了一种对父母负责的表现。

如果这一次,苏锦没熬过去,靳恒远会变成什么样,谁都没法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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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442,问题的关键所在:是精神出轨了?

周六的下午,杨葭慧带着女儿小米团来看望苏锦。

虽然看不见孩子,但苏锦还是忍不住抱了抱这个软软的小宝贝。

听得孩子娇娇的叫“阿姨”时,她整张脸笑得柔软极了,感慨说:“要是我的孩子还在,现在就可以和小米团做小朋友了,那该多有意思…”

杨葭慧听着心头酸啊,知道她遗憾没能把孩子保下来偿。

不过,想想那种情况,真要保下来,孩子怕也会因为母体天天打针挂点滴的而成为畸形儿。

与其如此,倒不如没保住,难过了一时,却没了后来的遗憾,以及养着残疾孩的痛苦。

“小锦,只要你快点把手术做了,然后把身子养好了,孩子不愁没有的,到时你可以生上好一对,然后,我们一起去效游,孩子们在前头跑,我们在后面追…”

这是一句鼓励性质的话。

其实,她们都不太确定,未来会不会有这样的画面。

苏锦笑着,没应,只问:

“最近这几天,你和老薄怎么样啊?”

一提到这个人,杨葭慧就索然无味,本不想回答,却见好朋友盯着自己,虽然知道她看不到自己,可她眼里所流露出来的想知道最新情况的期待之色,却是她无法忽视的。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他还是老样子,每天忙完工作,就像孝子一样,去看范家那位。女儿在他眼里已经不重要了。”

说到最后,语气是带气的,苦涩的。

“怎么可能不重要?葭慧,你呀,可千万别在孩子面前这么说…”

苏锦轻轻责怪起她来,幸而孩子还小。

杨葭慧呢,想到现在苏锦都变成这样了,她怎么能再拿自己的事去烦她,立刻就改了口: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的。你呀,千万别给我~操心了。顾着自己就好…”

可她越是这样,苏锦越放心不下。

待杨葭慧走后,她就逼着靳恒远给薄飞泓打电话,让老薄来一趟,她想和他再谈一谈:

好好的一对人儿,怎么可以闹得这么不可收拾呢?

可她的男人,不太乐意,说:“都是成年人,怎么处理,他们会有分寸。我们插手太多不好。”

他是不想她多操那份心。

“不行。反正,我要和老薄谈一谈,我不能看着他们就这么越走越远啊…你不肯打,就把手机给我,我来打。”

苏锦坚持起来那执着的劲儿,是靳恒远没办法应付的,最后薄飞泓还是被请了来。

苏锦在和薄飞泓谈话的时候,靳恒远不在,去了医生办公室。是一个可爱的小护士特意跑来请的,也不知为了什么?

那不是苏锦想关心的,这会儿,她最关心的是薄飞泓和杨葭慧的事。

“老薄,你应该猜得到我请你来为了什么的是吧…”

倚靠在沙发上,薄飞泓就坐在对面。

她看不到,但通过声音,她可以正确的判断出老薄就坐在对面。

“苏锦,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要好好的静心下来养着,而不是为我和葭慧的事操心…”

薄飞泓看着这个坚强的女人,想劝她别再管他们的事了。

可她一脸不愿妥协的表情在告诉他:她根本没办法打消她这个想法的。

“老薄,葭慧,我,还有韩彤,我们三个人,是从童年开始,一起互相陪伴着,一步步走上社会的。

“我们最大的心愿就是,三个人都可以嫁给各自心爱的男人,没有遗憾的把这一生走完。

“现在,小彤在国外,日子过的好坏与否,我是鞭长莫及,但葭慧就在身边,知道你们过的不如意,你说,我怎么可能不管不顾?”

苏锦静静的表述着她心里的想法,说到这时,忽轻轻一叹:

“你也是知道我情况的,一旦动手术,生死难料,老薄,我这会儿要是不关心关心你们,以后,也许我想关心都怕是没得机会了…”

“别胡说,你会好好的…少说丧气话。”

薄飞泓马上打断,实在不喜欢听到这种不吉利的话。

苏锦笑笑,并不在乎吉不吉利,满嘴感慨道:

“没什么好忌口的。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好好的,但是,生死的事,往往是不由自己的。不像其他事,努力一下,或许就有可能改变了事态的发展。

“在我看来,除了死亡,其他事,或多或少,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可能得到改变的概率,是相当相当大的。

“所以,老薄,麻烦你倒是和我说说看:那天你寸步不让的坚持说,你不能不管范妈妈,把话说的那么死,你心里是不是另外有什么想法?”

房间内好一阵子沉静似水。

薄飞泓心头自是惊讶的,苏锦还真是心细如尘啊!

“老薄…”

她催他。

那边,薄飞泓沉沉一叹。本来他是不想多说的,但是,既然这个丫头这么关心。为了能让她好好的休养,有些话,说说透,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了想,才吐露了心声:

“苏锦,我是有自知之明的,深知自己没多少文化,不像小萧那样,能说会道,能力强,长得好看,容易吸引女人的目光。我也知道,我不是葭慧看得中的那一类男人。

“她喜欢的应该是那种高智商又有颜值的男人。

“如果我们没有上床,也许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兄弟。可因为小米团,我们俩都想为了孩子走近对方。

“是,这两年,我们是处得还不错。但是,时间久了,问题就接二连三的出来了。

“我照顾范老太太,只是其中一个矛盾。

“另一个矛盾,我知道,葭慧心里有其他人。她也曾私下和那人见过好几回。对那人念念不忘…”

最后这个说法,让苏锦惊怪极了:

“这不可能!”

按他的说法,是葭慧精神出轨了?

“葭慧明明…”

她想替好友辩解,薄飞泓却扔出了一句话:

“朗大山,你认得的吧!”

重新听到这个名字,苏锦觉得恍若隔世。

她当然认得的,那是葭慧的初恋。

“以前,朗大山是个山里头的穷孩子;不过,现在的他已和以前不可同日而喻…”

薄飞泓沉沉的声音传进了苏锦的耳朵:

“他结过婚,并借着妻子娘家发了家。

“去年元月初,他太太生病故了。今年三月的时候,朗大山来找过葭慧。

“那人说,当初,他之所以会离开葭慧,是因为杨妈妈安排的。杨妈妈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对他施加了压力。

“再加上那会儿,他们家又出了大事,所以,他才狠下心和她分了手。

“之后,他在一个亲戚的介绍下,通过相亲娶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身体不怎么好的。没几年就过世了。

“他说,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忘记了她。

“那次他来,就是想要和她重修旧好的。

“对了,那朗大山还找过我。这些全是他说给我听的。他希望我可以放手。

“我的回答是:葭慧到底想跟了谁过日子,那得由她自己作主,别来问我。

“在我看来,我和她,虽然住在了一起,可实际上呢,我们既没有婚约,也没登记,我无权左右她的未来。

“而正是自那件事发生之后,葭慧精神总恍惚不定。我还亲眼见到过他们在私底下一起约了见面,还看到朗大山抱过她…”

这番话,说得那是言词凿凿。

“不对不对,这当中肯定有误会。我看得出来,葭慧是在乎你的。否则,她也不会那么难过…老薄,我觉得你们俩,真得真的需要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了…”

直觉在告诉她,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

“要不,我打电话让葭慧过来…你们当面好好说白了…”

她摸索着起来,想去找手机,却不想被绊了,不由自主就往下栽了去。

几乎是同一时候,一双手臂一把就将她捞了去,一声无奈又生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苏锦,你什么时候能替自己好好想一想啊…谈话就谈话,好好坐着不是挺好,胡走什么?”

靳恒远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走了进来,还及时把她给接住了。

“没事没事,我…我就是想给葭慧打了个电话…”

就这个时候,薄飞泓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有点惊讶,因为是杨葭慧的号码——这女人以前会和他电话不断,现在呢,没事几乎不通电话。

“喂…葭慧…”

他接通了。

下一刻,他脸色大变,噌得就站了起来: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紧跟着,他又沉沉叮嘱了几句,这才匆匆挂了…

靳恒远极关切的问,发现薄飞泓的脸色很凝重。

薄飞泓回答道:“葭慧出事了,被关在了电梯里,里头信号不是好,一直联系不上人…我得马上过去…有事我们回头再联系。”

他急步如飞,一下就从靳恒远和苏锦面前闪了出去。

“喂,老薄,事情解决之后,来个电话报个平安啊!”

可这人快得想把人叫住都来不及,哪会顾上回答。

“唉,明明在乎的厉害,却会闹着要分手,这两个人的情商都有问题…”

苏锦靠在靳恒远怀里咕哝了一句。

却遭来了男人一记冷哼:“你的情商也不怎么样…”

苏锦只得憨笑:好像是的哦!

“乖乖给歇了去,一个下午,尽在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没歇一下,你要不要为我保重了?”

他语带怪责,可关切之心,是显而易见的。

“好了好了,我马上去歇着,马上去歇着…不过,你得陪我…”

“哼,你还需我陪吗?”

“当然需要啊!”

“我看不需要。”

“你吃醋了…”

“对,我吃醋了!你关心过头了。早知道这样就什么也不告诉你了。”

苏锦笑了,摸索着往他唇上亲去,讨好的问道:

“这样还吃醋吗?”

“苏锦,你别以为每次用这一招都有用,唔…”

她深深就吻住了他:他肯定是觉得她吻得太没诚意了…那她就把诚意好好的表现一下…

话说,这招,绝对是管用的,瞧,某个男人顿时忘了要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