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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喜欢冒险,不喜欢安安份份,不愿循规蹈矩的过朝九晚五的日子。

他害怕的是什么呢?

是怕这个男人哪一天要真和欢欢表白了,也许那丫头会舍下一切,跟了他去的。

想了这么多,他的心,烦极了。

坐在床沿上,看着,心,无比郁结。

难道他注定是留不住她的吗?

注定她只能成为他生命里一道风景?

注定只能做哥哥?

不不不,明明她已经是他太太了。

可问题是,她的心,始终不在他身上啊…

正想着,那丫头一个翻身,玉臂一张,就抱住了他,嘴里还迷迷糊糊叫着:

“水,我要水…渴死了…”

唉,这丫头啊,真是太能折腾他了,还好,他刚刚有凉了白开水在客厅。

他拍了拍她的脸蛋。

轻轻的,他将她扶到边上,却发现,在她几番翻滚当中,睡衣扣子松了两口,露出了雪白的脖子不说,就连那半个晕圆都外泄了出来,那若隐若现的光景,别提有多惹人遐思了。

他那颗才平静的心,再度凌乱起来。

挺想把那睡衣给剥掉的,可最终,他却是轻轻的给扣好了。

飘飘忽忽的,他去了客厅,又飘飘忽忽的来到了床头边上,扶起她,把水杯放到她唇边。

她本能的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眼睛还紧闭着。

这光景,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这丫头啊,有时精明的可怕,有时又是那么的迷糊,真是让人又爱又恼又好气又怜惜。

“烂木头…”

重新扶他躺下去时,萧璟欢睁了一下那双琉璃似的眼珠子,看清他后,突然就叫了一句。

“怎么了?人不舒服吗?还是又想吐了?”

他放下杯子,语带关切的凑过去问。

雪白的枕头上,她摇着头,秀发乱舞,表情是那么的无辜可人,双颊红得特别美。

看了一会儿后,她闭了眼。

正当他以为她睡了时,她忽又开了口,声音无比感性:

“你喜欢我什么?”

靳长宁一怔,有点怀疑她现在的状态,是醉糊涂了呢,还是清醒的?

“回答。”

“喜欢你的全部。”

他马上做了回答:“你好的一面,坏的一面,我都喜欢…”

她一直闭着眼。

“可我只把你当哥哥看,可以无所不谈的哥哥,可以胆肝相照的哥哥,可以生死相托的哥哥,我没想过要和你过一辈子。从来没想过。”

这,他当然知道。

“那你从现在开始,可以好好想一想了…欢欢,我们可以聊的很欢,可以处的很好,你可以在我这边撒娇,我也可以疼你到老,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

他低低的问,声音温柔极了。

499.499,单相思39,她说,没神秘感,却起了幻觉,酒后乱了…

她忽就眨巴一下眼,似在考虑,醉眼朦胧的样子很是可爱。

“因为什么?偿”

他捋了捋她的秀发,如丝如缎的手感,非常之好,叫人爱不释手撄。

“太熟悉了…”

她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细细的考虑了一会儿:

“你对我来说,完全没神秘感,没半点想像…的空间。

“抓你的手,就像左手抓右手,完全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

“对,就是这样的。

“还有,你太憨了,只会任我欺负…有点…无趣…

“你大我那么多,喜欢生活安定,不喜欢冒险;我就不同了,我喜欢满世界的跑,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我们不是同一个节奏的人。我们融合不了!

“大概就这些了…”

靳长宁听完,顿时一脸黑线。

从小欺负他欺负成性了,居然还有脸说他无趣?

看来,这妞,真是太欠收拾了,以后,真不能给她好脸色看了。

“欢欢,你确定你真就了解我吗?”他问的高深莫测。

她努力把眼睛撑得大大的,这样无辜的表情,显得荫荫的。

“那我问你,我喜欢什么花?最喜欢吃什么菜?最想做的事是什么?最愿意去的是哪个国家?最祟拜的人是谁?最大的梦想的是什么?我的业余生活又是怎样规划的…”

他机关枪似的扔了一连串问题,目光灼灼然的盯着:

“欢欢,这些最基本的日常习惯,你能回答出几个来?”

其实,此刻萧璟欢的大脑,早就被酒精闹得不大好使了,然后,又听到了这么多问题,迷迷糊糊中,她突然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还真是少的可怜。

“你喜欢的花,是芍药。”

她挖空脑筋的想出了这个答案。

“错,我喜欢的花是仙人球。”

“你喜欢吃的菜,是排骨汤。”

“错,我喜欢吃的是老鸭煲。”

“你最想做的事,是做一个出色法律工作者。

“错,我最想做的是,娶你…”

最后一个回答,他答的无比温柔。

萧璟欢没留心,她只知道一件事:

一连三个问题,她居然都答错了。

她感觉人眩晕的厉害,随即尴尬的笑了笑,有点下不了台啊,末了,还耍起赖来:

“我怎么可能会一个都不知道?不对,肯定是你故意在和我唱反调?”

“没有。欢欢,这只能说明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一直以来,你和我相处时,只知道一件事…”

她像一个好学生一要讨教着。

“你只知道一有空就来压榨我,一有事就来差使我,你什么时候静下心来好好想过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大约是因为太过于依赖,太过于任性,她在他身上,只知道索要,从来不知道回报。

这些,她早已索要习惯,他也已付出成习惯。

就像父母对孩子的爱,总是一味的付出,而孩子被惯坏了,总认为这种无私的爱护,就是一种理所应当,忽略了自己也该回应这份关爱。

而这种付出的不易,也只有当子女成为父母之后,才会明白父母之心。

萧璟欢在那里眯着眼好一会儿,似醉似醒的,莫名就叹了一口气:

“还真是…”

她认真反省了一下,细细的回想了一番:

她的生日,他总会送他一些自制的小礼物,他的生日,她总要最后才知道,礼物总会迟到。

她的各种毕业典礼,他都会去参予,而他的毕业典礼,她总在忙她的事。

她生病的时候,他总在她床头守着,给讲故事,而他似乎没病过。

她和家人吵架时,他总会第一时间来安慰她,而他从来没什么状况,从不需要她的安慰…

她望着天花板,脑子一阵清楚,一阵糊涂,有点分不明,这是在做梦呢,还是现实。也不明白自己在这一刻,为什么要这么深入的想她和靳长宁过去的种种。

一会儿觉得,这有啥好想的,那是哥哥,他大她那么多,对她好也应该的啊,就比方说,她就不十分了解自己亲哥哥的各种喜好一样,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会儿皱了眉头,想到了那个吻,火辣辣的吻,太惊到她了,心情变得好纠结。

一会儿头好疼,不知身在何处似的,乱扰扰的,眉都皱了起来…

“好了,闭上眼,什么也不要想了,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靳长宁不知她在想什么,也不想再和一只醉猫说话,摸摸她的头发,叮咛她睡,准备离开回书房睡。

他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待下去了,这实在太考验意志力了。

虽然他的意志力挺坚定的,可美色在前,他不确定自己能抵抗得住。

萧璟欢转头看了一眼,问的好认真。

“快一点了。”

“嗯,是该睡了。”

她忽往边上一滚,让出了半张床,还拍了拍那枕头。

“睡吧!”

靳长宁顿时看楞了眼:

“你…让我睡这里?”

“嗯。我们以前不是一直都这么睡的吧?你还给我讲故事…你讲的故事,挺好听的…”

这什么情况啊?

醉糊涂了?

他们同床共枕还是她十二岁以前的事了吧!

靳长宁一边凝神想着,忽不想闹明白她现在是怎么一个精神状态了,很无耻的打算趁虚而入了,滋溜一下,就往薄被里钻了进去。

然后呢,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就又滚了回来,并滚进了他的怀里,一把就扣住了他的腰,像小时候那样,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黏着睡了去…

本来窃喜的他,因为她这个举动,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真够要命,他的意志力本来就处于崩溃的边缘,她怎么能这么来***扰他,撩拨他?

这一刻,他真切的感受到生理上再次发生了可怕的变化,整个人跟着滚烫起来,狂躁起来,心脏急跳不止…有一种冲动在血管里奔跑。

他哑着声音低叫。

“别吵。”

她想睡了。

“你放手。”

“欢欢,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什么?”

她困惑了,终于再度睁开的那一双醉得美丽的大眼,眼里却出现了幻觉,那张脸变成了邵锋的脸,不对不对,什么叫变成,他本来就是好不好…

瞧啊,那温柔多情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热情如火。

哦,这个冷淡的人啊,在床上永远是奔放的。

她看看,突然笑了,绝艳之极。

他被诱惑到了,终于忍不住,凑了过来,衔住了她的唇…

她没拒绝,一股热气传了过来,在感受到他的侵略时,身体内,最原始的女性自觉,好似被勾了上来。

下一刻,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回吻了过去,那么的热烈…令他几近失去了理智…

“欢欢,我要你,可以吗?”

抓着最后一丝清醒,他向她征求更进一步的权限。

她什么也没想,手往他腹部摸了过去,爬了进去,他整个儿一凛,事情便一发不可收。

清晨,闹钟响了起来。

萧璟欢本能的从床上惊坐起来,抓了抓头,头疼呢,昨天好像又喝多了。

唉,她快变成酒鬼了,一喝就停不下来。一停不下来保管得出事。

哦,对了,昨晚上,她是怎么回的家的呀?

好像,是被靳长宁接回来的。

呵,这家伙怎么找着她的?

她敲敲额头,正想爬过去,把那该死的闹钟给关掉。

到底是谁开的,真是太搅人清梦了。

灯,啪嗒一下被打亮了,不是她开的,身边有人坐了起来。

“五点半了,起床吧…我下去买早点…欢欢,你动作快点哈…”

靳长宁***着上半身,从床上跨了下去,身上只穿了一条紧身内裤。精健的身体,白白净净的,宽肩窄臀,力量感十足的,不得不说这身材,真是一级棒啊…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她缓缓低下了头,然后看到了自己那光溜溜的身子…

一声尖叫,毫无预兆的就破喉而出了。

500.500,单相思40,非礼?你确定这就是真相?(别错过)

男人完全没有被吓到,只顿了顿,然后,淡定的走向半开放的更衣室,从衣橱内,慢条厮理的挑了一条黑色的西裤套上,又配了一件白色的衬衣穿上,一边扭着扣子,一边走过来。

他的神情在这一刻变得极度的深不可测:

“靳长宁,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怎么能趁我醉得不省人事时,非礼我?”

萧璟欢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胸,顿时怒目相对。

她心痛啊,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给欺负了。

靳长宁挑了一下剑眉,却没有生气,而是坐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逼视着偿:

“非礼?你确定这就是真相?”

他本来在扣扣子,因为这句话,他又把扣子给解开了,紧接着将衬衣领子往后一拉,指了指左肩上那一处牙齿印,红红的伤口,那么的明显:

“我亲爱的太太,这上头血迹还没干呢,总不可能是我自己咬上去的吧…”

当然,就那个位置而言,自己肯定是没法咬的。

“难道…难道是我咬的?”

萧璟欢看着一呆,头又开始晕了,然后,很不确定的低问了一句。

靳长宁勾唇一笑,指了指脑门:“欢欢,你在指控我之前,应该好好的回想一下昨晚上你都做了什么…给你五分钟无干扰时间,自己回忆一下,我先去刷牙…”

他从从容容的往洗手间走进去。

不过,他并没有刷牙,而是用一块化妆镜,将床那边的情况反照了过来。

这一刻,他只看到她正在狠狠的抓自己头发,使劲的想,神情呢,一点点就惊悚了起来,最后错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露着双肩的娇美身子,一寸一寸的往被子底下滑下去。

很显然,想来她是记起所有了,羞愧难当了吧…

他却笑弯了唇。

回到洗手间时,镜里那个笑得坏坏的、一副好事得逞的男人是谁啊?

他怎么都有点不认得这张脸了?

原来,他也有这么邪恶的时候啊!

呵,果然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靳长宁偷乐了一会儿,刷了牙,然后神情一正,一本正经的走了出来,往床边那么一站。

某个人现已经全然蒙在被子底下了,这是,羞与见人的意思?

“欢欢,干嘛把自己蒙起来?”

“你走。”

萧璟欢极度懊丧的叫了一句。

“你这是在生我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欢欢,这很正常不是吗?我们是夫妻…”

他煞有其事的强调,声音显得无比愉悦。

嗯,他哪能不愉快,得到了一直梦寐以求得到的。

可这与萧璟欢而言,根本就是一个刺激。

“闭嘴,你出去,你出去,你个坏蛋,明知道我喝醉了,你还跟着胡闹,靳长宁,你给我出去…”

萧璟欢在被子底下恨恨的叫着。

这件事,虽然是她发起的,可一大半责任还在他,他又没喝酒,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把夫妻关系给坐实了。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出去可以,但你得在半个小时内给我穿好衣服出来吃早点,我们是七点半的飞机。工作上的事不能胡来。半个小时,你要是敢不出来,我就进来把你从龟壳里给拉出来。欢欢,你听到没有,我保证说到做到的…”

他是个律师,最懂怎么和人谈判了。

“知道了,知道了…”

她烦躁的在那里叫着。

现在,她只想静静。

靳长宁看了一眼,转身时勾出了一抹笑,心情变得好愉悦。

那边,萧璟欢在被子里抓狂。

记起来了,全记起来了。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结果全是真的。

尽是酒精在做怪。

她迷迷糊糊的好像回到了过去,灵魂好像进入了小欢欢的身体里,正睡得朦胧呢,忽就看到房里灯亮了,靳长宁穿着睡衣就坐着边上,温温静静的看着她。眼光温柔之极。让人感觉心头暖暖的。

这样的画面,太过于熟眼。

在小时候,她常看到他到房里来给她检查被子有没有跌掉。

那一刻,现实的想法和儿时的一些画面,产生了时空错觉,于是,她以小璟欢的身份,问了一个成年璟欢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