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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知道的?”

彭柏然再次逼问。

“我没问清楚。反正他知道。”

那边,他却恍然了:“哦,对了,我怎么忘了呢!”

“靳长宁认得季北勋,这人神通广大的,想确定你曾出现在哪里,曾和谁接触过,不是难事…”

说来说去,得出的结论却是让她极度不喜欢的:

“停,不许你这么恶毒攻击我的长宁哥。他绝绝对对不是那种为了身外之物、不择手段的人。”

“阿萧,你不要认为我这是在针对靳长宁。我只是想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他没这份野心,他身边其他人未见得没有…燕家那些人,不见得个个都心思正直…这个,你必须了解一下…”

“停,不说了,不说了,我挂了…”

她是真听不下去了。

因为这番沟通,她心里越发的躁怒起来。

长宁在她心里,一直就是不需要提防的最亲密的家人。以前是哥哥,现在是丈夫。当彭柏然在他身上附上这样一层可怕的色彩之后,她如何能不恼?

这简直就是一种亵渎。

反正,她坚定的相信,在这件事上,肯定是老彭查错方向了。

567 567,单相思107,他心事重重;她温柔体贴

晚上十多点,靳长宁往浦东机场接季北勋,那个被传得玄之又玄的破案高手。

夜色里,他靠在那里抽烟,思绪飘忽着,不知不觉,就走远了,直到有个咳嗽声在耳边刻意的响了一响,才拉了回来,面前,一身全黑衬衣的季北勋,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插袋,冷酷的脸孔上,高深莫测的双眸闪着探索的锐利光芒。

“飞机误点了。”他说:“久等了?撄”

“没,刚到一会儿。偿”

靳长宁站正,把烟给撵灭了:

“车在外头。”

他去拉他的行李箱。

“不用,我自己来吧!”

季北勋笑容冷峻,拍拍他的肩:“现在的你,不再是当年那个小跟班了,靳长宁,你,不需要这么刻意的放低自己。”

“哪有。”

靳长宁笑笑:

“行,那你自己拿。回了。”

两个人往外去,季北勋又往他身上扫了一眼,说:“满身的烟味,我走到面前了你都没发现,心事怎么这么重?”

“嗯,有点事,想向你请教一下。到酒店再说吧!”

酒店。

晚上十一点半,总统套房内,季北勋靠在沙发上,瞅着面前面色凝重异样的靳长宁,在听完他叙述之后,琢磨了一番,说道:

“之前,我初步了解了一下,台湾那个燕家私底下和靳家的确是有点小矛盾,不过,具体是什么矛盾,我不怎么清楚,但由此可见,当初他们拉拢你,亲近你,可能是存着别的想法的。比如借着你是靳家养子这层身份,以成就他们将来可能要进行的某个图谋。”

闻言,靳长宁皱起了眉头:“季兄,这样想人家,是不是太过了一点?我认得他们至今,从来是君子之交,一直就不存在利益上的往来。相处一向融洽,关系也很好。”

季北勋淡淡道:“也许这样想,可能是小人了一点。但是,先小人,后君子。这是老古话。你也感觉出来了不是吗?依燕不悔那意思,他们应该是知道一些你父母死因的,而且,这个死因还有可能和靳家有关。否则,他也不会这么说了。”

“可能和靳家有关”这七个字一经道破,靳长宁的眼皮狠狠就跳了一下,并来回走了两圈。

季北勋看得出来,他的心思,有点乱。这也无可厚非。

靳家与他,有着恩同再造的养育栽培之恩,如今却有人含蓄的提醒他,这恩情底下,可能负着血债,身为子女,怎么安得下心?

当然,现在这些想法,也就是他们的平空猜测,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佐证这样一个事实。

可越是神秘莫测,就越发的会引人生出破解之心,好奇之心也会越演越烈,求知的***,更会越来越大。

问题是:结果又被燕不悔说得那样的可怖。

听了之后,靳长宁不受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是了解燕不悔的为人的。

所以,他的话,应该是忠告,更是在为他好。

所以,靳长宁才变得这么的心事重重。

一时,沉默在房间内迷散开来。

季北勋摇着红酒,不急他的回答。

良久后——

“夜深了,我还是先告辞了。”

靳长宁回过神来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半多,打算回了。

季北勋点头,放下酒杯:“你的决定呢?查,还是不查?”

“我需要想想。”

靳长宁低低的道:“季兄,请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那我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季北勋目送,眸光深玄。

回到别墅,已经一点多。

上了楼,进房,开灯,床上的女人抱着她的抱枕已睡去,脸孔红扑扑的,睡得香香的。

他坐了上去,沉重的心,因为看到了心爱的她,终可以一点一点舒展开来,很多美好的旧事,就像浮光掠影一般在面前一幕幕闪过。

来到靳家,他的日子,总是愉快的,好吧,因为爱上了这丫头,也曾有过那么一段日子是颇为纠结的。

可现在,一切与他是甜蜜美好的。

光看着她安安静静的睡觉,就幸福满满的了。

他低下头,往她脸上亲了一下,嫩嫩的肌肤,香香的味道,是那么的让人贪恋。

他又闻了一下自己,全是酒味烟味——

这一刻,他的脑子里忽就记起了那么一件事:欢欢很小的时候,在萧家,萧至东应酬回来,抱起了自己这个宝贝,可欢欢把人推开了,直叫,好臭好臭,不要抱我,快去洗得香香了,我才让爸爸抱。

想以前,他也是烟酒不沾的,可走上社会,不管你再如何明哲保身,某些场合,烟少不得,某些场合,又是酒少不得的,于是自然而然就沾了一些恶习。

不过,他还算好的,烟与酒,只是少量沾了点。

只是今晚,他抽得有点重了。

只能说,社会是个大染缸,可以把一个足够干净的人,弄脏。社会更是复杂无比的,很多不可思议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他去洗了澡,出来时,坐到窗前,手上捧上一杯冰水,任由一阵阵清风送进来,吹凉了身子,冷静了心神。

身后响起了娇柔的询问。

她醒了。

转头时,一双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一阵香气袭来,淡淡的,勾人魂魄。

他伸手把人牵过来,坐到了自己身边,那软软的身子,马上黏到了他怀里。

“把你吵醒了?”

他亲了亲她。

“是我没睡沉。等你。”

娇语慵懒的,无比撩人。

“不是说让你早点睡的吗?”

他抚她面颊,审视着。

“你不在身边,有点不习惯了。”

其实呢,是睡不着,心里有着太多的不确定,以及不安。

靳长宁微微笑:“我是不是该说,这个不习惯,真的挺好?”

意会后笑了:

“你别太得意。”

“不,我只是挺高兴,我家的欢欢,终于习惯我的存在了。适应能力还是挺强的。”

他用额头去顶她额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熟悉的画面感,令他们会心而笑。

“好了,夜深了,去睡了。”

他拍拍她的肩。

“我不想动。”

“我可以抱你回床。”

“暂时别动。”

她拉着他,不想动弹。

“你想撒娇?”

“我想说的是,你有心事。”

萧璟欢收起了笑,看着他轻轻的说,刚刚她被吵醒后,看到他坐在这边,一副心思沉重的样子,是她认得他这么多年,从没见过的模样。

虽然他蹙起的眉,在看向她时,一下子就全捋平了,眼底尽是温情了,但这越发让她揪心了。

“长宁,夫妻之间应该互相担待,互相照顾,互相扶持。我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只知道给你找麻烦的小璟欢了,如果有需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他听完,笑着点头:“当然。现在的欢欢可能干了,我怎么敢小觑?”

“我认真的。”

她很严肃。

“我也很认真。”

“好,那你说说看,你在烦什么?”

她趁机逼问:“燕不悔和你见面,是不是为难你了?”

“是的。”

“那你心情为什么这么差?”

“我怎么差了?只是有点累。”

她沉默了,看来,他不想说——莫名的,她就来气了,心烦了:

“是吗?他是不是有和你说到耿丽雯的事了?”

这话一出,靳长宁莫名惊了一下。

“彭柏然跟我说的,耿丽雯和燕家有着旧交情——他是不是为耿丽雯来的?”

呵,那彭柏然还真能坏事。

一边答应着,他一边琢磨着要怎么回答:

“老燕想让我们撤诉。人由他带走。至于原因,让我别问。这件事,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啧,那燕不悔这是想干嘛?

又或者,这个坏蛋,另外还有事瞒着她?

萧璟欢盯着他看,转而问了一句:“长宁,我参加撒哈拉大沙漠的穿越行动,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她想亲口问个明白。

这世上很多误会就是因为不沟通引起的,所以,与她,这样的事,一定得杜绝。

568 568,单相思108,爱的表达,那是他的骄傲

“我让季北勋帮着留心了你的去向。在听说你要参加这场死亡游戏之后,我曾赶过去,想阻止你做这种无谓的冒险行动。可惜去晚了。到的时候,你已经出发。本来想进沙漠找你的。但那会儿,我接到电话说易叔叔病危,靳姨公私不能兼顾。我只好回了。”

靳长宁的回答是坦荡荡的撄。

萧璟欢呢,不自觉就是一呆,原来,那次,他有跑去找过她。

“欢欢,你怎么忽然提到了这事?”

几丝疑惑跳入了他的眼底。

“哦,是这样的,参加这次行动前,我曾联系了当地一个律师,签了一份遗嘱!偿”

她说,语速平平的。

因为“遗嘱”,他眸光沉了沉:“哦,是吗?这事,我不知道。”

“这是每个横穿人员必须签的文件。为的是以防万一。”

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在遗嘱上写了你的名字。”

他目光闪动着,等着她的后话。

“上头的大致意思是:如果我出事,将由你来领我的遗体,也由你继承我为数不多的名下遗产。”

说这话时,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其他特别熟的熟人了。

“父母老了,我不想他们远赴异国他乡,为任性的我买单——也是因为让白发人过来给我这个黑发人办理身后事,有点太残忍。

“而哥哥呢,则一直在为嫂嫂的身子奔波劳碌,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顾到我。

“那天,我思来想去,就觉得,只有你是最合适的…

“因为,你是从小最惯着我的人,办事能力我放心。我真要是出了事,你能把一切都料理好的。”

她表述着当初那种心情。

靳长宁目光柔软了,指腹爬上了她的脸庞,说:

“我不知道你说这些是想表明什么,更讨厌听到‘遗嘱’这两个字,但是,我挺高兴你在最孤单无望的时候还知道记得我,虽然,你把我记着,是为了让我来收拾你闯下的烂摊子。”

一个吻,落在她发顶。

她呢,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惹来的是他微微一笑。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都说到这里,她却有点犹疑了,就怕说出来,会伤到他的自尊心,也是因为这样的氛围,用来说那种事,似乎太煞风景。

“说。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通通说出来。”

“你听了,不许生气!”

她求保证。

“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生气的人吗?”

“就算这样,我还是想事先说明一下:那是老彭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我说出来,是想让你就现在的情况,作一个全面的参考…”

她郑重说明。

他再次点头:

“说吧…”

“情况是这样的,老彭跟我说,据他调查,你所交往的燕家对靳家有很大的敌意,那个耿丽雯就是从燕家那边来的。还有就是,我死了,你是直接受益人。另外,再有一件事,我得补充一下,据说正是那段日子,我妈把给我的股份转让权公证了。在这种前提下,我一旦出事,我名下的靳家股权,你会是唯一的继承人。”

说到这里时,她没意外的看到他的脸色淡了一下,见状,马上解释了一句: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说明的事:会不会是那些人想让你继承这些股权,然后,再借你之手成什么事,所以,才对我痛下杀手的?

“好吧,我承认,这个想法,有点天马行空。可是老彭在办案时的某些想法,往往会变成最终的事实。所以,这样一个设想,实在让人想忽视都难…”

这话落下,两人之间,是一阵沉默。

这沉默,让萧璟欢觉得不安。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她轻声问。

“你听了之后,有什么想法?”

他没说自己的想法,而是问了她的想法:

“你睡不着,就是因为这个。”

萧璟欢轻轻一叹,剥着自己的手指道:

“我相信你是不可能存任何这方面的想法的。

“但是,我对燕家极度的不信任,以及不喜欢,令我在知道耿丽雯和燕家有关联之后,整个理智思维系统就没办法进行冷静的判断了。

“因为我实在不能确定他们在这件事当中扮演的是怎样一个角色。

“再加上,燕不悔在这个敏感时期来见了你,越发的让我不安。我就怕他们在利用你…”

靳长宁不觉一笑,揉揉她的脸,以示安慰:“我是那种能被人轻易左右得了的人吗?”

“那不就结了。”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凝睇着:

“欢欢,这世上,除了你,再没有人能左右我的情绪。”

捏到最后,他凑过去亲了一下:“好了,再这样谈下去,天都要亮了。我们睡觉吧!”

她的心,因为他的话,终于定了下来。

老彭的推理也不是百分之一百精准的,也有推错的时候,她的长宁哥,一直就是她心里最最最值得信任的家人之一。

“的确困了。睡了…”

她立马就打起了哈欠,心事一去,人就倦了。

“走,抱你去睡。”

下一刻,她被抱起,话题,就此告一段落。

清晨,萧璟欢醒来,床上没有人,人依旧很困,不过,时间已经不早,她只好强撑着起来,去刷了一下牙,出来时,看到母亲靳媛在房内。

“妈,早安。”

母亲神情怪怪的。

她歪头看了看。

“你和长宁怎么了?”

这一问,好莫名其妙。

“我们…好好的呀!”

“那他怎么好好的签了那样一份协议?”

靳媛闷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