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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不悔解释道:

“我爸说的,这事,不到必要,不对外说。

“这是自古以来的家训。

“家训之一,不向非嫡传之人讲述有关羊皮地图以及那个少将军的爱情故事。

“家训之二,有一天,会有一个手持黑玉的人来,将收走我们手上的羊皮地图。到时,我们必须无条件的奉上。那个人,会是我们老祖宗的主子或是主子派来的。我这里说的主子就是那个少将军。据说他真的能长生不老。我们这些后代,一定要对他恭恭敬敬,礼让三分…”

靳长宁听完第二条,差点笑出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样的事?祖宗的主子,2000年后的奴才之后还得把人家奉为主子?

“你别笑。据说这个祖训是很久很久以前传下来的,试想那时那个环境,会有这种迂忠的想法,也实属正常。人的奴性,也是走进了现代文明之后才一点一点被剔除的。”

这么一说,倒也有点道理。

那想喷出来的好笑,一下就收住了:

“照你的语气,你是信的?”

燕不悔思量了一下:

“怎么说呢?2000年前应该是有这么一个故事的。但是有长生人这件事,我觉得不是特别靠谱。

“不过,靳家当初接近陆燕澜三家为的是这三家手上那份羊皮地图那是肯定的。

“燕家那块差点被靳名骗去,那也的的确确是真的。

“所以,你说,靳家那位如何如何心慈人善,我看未必。

“当然,也有可能是现在他变好了,但当初呢,谁能保证?

“人心有两面,一面阳光一面黑暗。

“再如何正直的人,也有头脑发晕的时候,年轻时会犯错,并不难理解。”

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虽然父亲大人和他说了,真有长生人这么一桩事,可无论是父亲,还是他,都没有亲眼见过,但凭祖上传下的这句话就相信世上真有那么三个不死不灭的人,有点可笑。

靳长宁没接话。

“世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何其多?哥,你可别被人家的慈眉善目给骗了…”

郦洛轻轻追加了一句。

靳长宁不言语。

“还有一个人证,你要去见吗?”

燕不悔给靳长宁倒了一杯酒,轻轻的问。

“见。”

靳长宁接过没喝,而是去倒了换了一杯冰水。

有些人情绪紧张时喜欢喝酒,但他喜欢喝冰水,冰冷的滋味,似乎更能冷静他的思绪。

“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下午我就想见到那个人。”

他喝了一口那冰水,靠在窗前。

燕不悔看得出来,他情绪很不好。

郦洛似想再说什么,他冲她摇了摇头:“去睡吧!我和你哥谈谈…”

虽然认回了哥哥,但郦洛觉得,哥哥并没有因为这层兄妹关系,而在父母之仇这件事上的看法,和她达成一致,这层分歧依旧存在。

不过她心下也明白,想要把人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达成的。毕竟,靳家养了他那么多年,接受总得有一个过程。

逼得太紧是不好,她只好点头,和靳长宁道了一声晚安,回去歇了。

燕不悔去把书房门给关了,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长宁,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之前,我警告过你,不知道最好…现在心烦了吧…”

靳长宁一口喝尽半杯冰水,任由那水冷冷的顺着食道滑下,咂巴一下嘴,道:

“老燕,这恐怕不是我想不知道就能不知道的…我也不认为你能阻止得了,能让我永远不知道…知道了也好…这件事,我会好好弄个清楚明白的…”

说到最后,他把眼睛眯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很凝重。

“那,要不要去拳击室发泄一下?”

养育他长大的靳家成了害死他们父母的元凶,这个真相,无论放到谁身上都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情。

靳长宁一只手狠狠的抓着那个杯子,劲儿一大,砰的一下,那杯子就碎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碎成渣的高脚杯,不打算收拾,低低的说:“我去睡了,想好好的再想一想…”

转身离开。

燕不悔盯着,露出了几丝忧思。

靳长宁回房,坐到床上,二话没说,抓起座机往外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打给谁的呢,靳恒远。

“喂?哪位?”

“靳哥,我,长宁。”

靳恒远在那边一怔,讶然了一下:

“怎么是你?我刚还在纳闷,这是不是推销电话…”

“靳哥,我有事想请教你。”

他一句废话也不想说,直奔主题而去。

按理说,都有一个月不联系了,该问个好什么的,但他没有。

这个反常自是让靳恒远挺纳闷的。

“我听你说过,老爷子好像有给过你一张古董地图的,是不是汉代的?”

“嗯?怎么提起这事了?”

靳恒远有点惊讶。

“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不是?”

他沉声而问。

“是啊,是西汉的。说是传家之宝。还说,我以后生了儿子,其中一个男娃必须得姓靳,然后这羊皮地图得再传给靳氏传人。”

果然是有的。

“这地图,是不是由几张碎片组成的?”

“一共有几张?”

“三张。是残缺的,并不完整。”

靳长宁听了,心脏一阵紧缩,半晌说不出话来:竟真有三张。

那边,靳长宁感觉到了异样问了一句:

“阿宁,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

靳长宁淡淡。

“我正想问你呢,你昨儿个怎么回事?欢欢找你不着,还特意打电话给我要了北勋的电话,你们俩,没事吧?吵架了?”

关切的语气传进耳朵来。

此时此刻,提到欢欢,靳长宁忽生出了一种虚幻的感觉,就好像现在正在经历的都是不真实的,而欢欢带给他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他很想回到真实当中去。但是,现在貌似还不能。

这种虚幻的人生境遇,他必须面对,并且得很好的解决掉才行。

“我们遇上了一点小麻烦。靳哥,现在,这不是特别重要的。”

“是吗?我以为,欢欢与你来说,永远是最重要的。以前,你就这么说过。”

“对。她一直是最重要的。”

他低低的说:“只是暂时,我另有一件事要处理。只能先放放她了…”

“什么事,能和我说一说吗?”

“你什么时候回国?”

他转开了话题。

“怎么?”

“那张羊皮地图,能让我看看吗?”

“姥爷交代,不能让闲人看。”

果然也是这么交代的。

“不过,你不是闲人,回头我回上海拿给你…”

靳恒远笑着答应了,然后又追了一句:

“不过,你很好奇,这会儿,你怎么对那玩意儿起了兴趣?”

靳长宁转着眼珠子:“靳哥,你相信这世上有长生不老的人吗?”

那边,靳恒远错愕了:“长宁,你今天怎么了,说话奇奇怪怪的?”

“哦,也没什么,今天听了一个故事,听这世上有长生人。”

“竟胡说。这是谁在瞎编?”

“说书人。我听书,忽就起了感慨,你说这世上,要真有长生人,那整个世界会不会大乱…”

他淡笑着,就把话题岔开了…

谈了一会儿,那边,苏锦在喊靳恒远,这通电话就匆匆的给挂断了。

靳长宁对着座机,出神,琢磨着要不要给璟欢打电话,惦量了有几分钟,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的心,有点乱,需要冷静的思考,他和欢欢的事,还是先搁着冷却一下吧!

589.589,单相思129,发誓,如果属实,誓不两立

一夜无话,靳长宁睡得很沉,什么都没多想。

第二天午后,三人到了台北,不过,靳长宁并没有马上见到那个人证。

“第二个证人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爸说了,他会带你去。你去见见他吧,心里要是有什么疑问,见了他,你可以再细细问一下。撄”

燕不悔把他带去见了他父亲燕归城偿。

燕家有处别墅,座落在一处精致、高端的别墅区内,面积很大,里头有二十四小时保安巡逻,环境极为的幽静。

靳长宁去过燕家祖传的别墅老宅,但这边,他是第一次来。

二楼,书房,燕归城一身对襟中式居家服,服色纯黑,对襟盘扣是金黑相间的,正站在书案前,一手执狼毫,一手负手,正挥毫写字。一头黑发溜光发亮,身形修长,站如青松,威仪自露,气势不凡。

一进去,靳长宁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墨香——那是正宗松烟墨,待走近,只看到雪白的宣纸上,已落下一行字:小不忍则乱大谋。

每一个字,皆苍劲,力透纸笺。

“念一遍。”

燕归城知道身边来了人,却没有抬头打招呼,而是搁下狼毫,沉声下了一句命令。

对,是命令。

燕不悔瞄了一眼,恭恭敬敬的念了一遍:

“小不忍则乱大谋。”

燕归城的眉头却并没有因此而舒展,终抬了头,看向靳长宁以及他的儿媳郦洛:

“你们俩兄妹也给我念一遍。”

靳长宁和郦洛对视了一眼,一边暗自揣测着此人的意思,一边念了一遍:

可燕归城的脸色却仍是没有就此缓和,反而越发的严厉:

“大声点,有力点。”

于是,这对兄妹俩,就像小孩子被教书先生惩罚一样,加大了音量,又有力的念了一遍。

而后,这位长者的脸色才算是缓和了,微露霁色的点下了头,并反问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们念得这么用力吗?”

郦洛马上接上了话:“知道,您这是想让我们记住,报仇的事,不能太操之过急,得一步一步来,忍耐不住,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你呢?”

燕归城点了一下头,转而问靳长宁。

“你有记在心里了吗?澜宁?”

这位威严的长者,不再和颜悦色的叫他“长宁”,而是改了口,称他为“澜宁”了。

靳长宁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直直的对视上了,想到了初见这位燕伯伯时的光景。

那回是老燕把他带去的燕家,篮球场上,他和老燕打球,燕伯伯回来看到,关注了他很久很久。

后来,还主动和他说话。

一直以来,他给他的感觉是,既严厉又可亲。

他想了想,才接上话:

“有些事,我会记一辈子,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燕伯父,现在我想见是第二个证人。”

“见是可以,但见完了之后呢?你是打算配合我们,帮着对付靳家,还是回去靳家,做你的乘龙快婿去,把你父母的大仇,就这样抛之脑后,和靳家化干戈为玉帛?”

灼灼的眼神,咄咄的逼问,就像一座大山似的压下来,让人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哪怕像他这样抗压能力强的,都觉得有点承受不住了。

“我还没想过。”

现在,他只想弄清楚整件事,谁是谁非,其他的,他没法思考。

“陆杏女和你说的话,你都不信?”

燕归城面色深深的。

“燕伯父,您见过所谓的长生人吗?”

靳长宁反问。

燕归城眉心微蹙:“没有。但地图,的的确确有。还有信物,那全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今天,我可以破例给你看看我们燕家的这一份…”

他说着话,坐了下去,往抽屉里拧动一个开关,伴着一阵噌噌噌的声音,身后一个书柜往两侧移开,里头出现了一个秘室。

燕归城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走出来时手上捧着一个古朴的百宝箱,看样子,这箱子就是一件古董,似用金子烧铸的,整个儿闪闪发亮的。

“这百宝箱就是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上头有一个复杂的玄机锁,有地图的这几家,家里都有这样一个…你们澜家也有一个…必须正确开锁才能看得到里头的东西。”

他把百宝箱放到他们面前。

靳长宁想了想,记得的,他们家似有这么一个。只是后来,连盒带地图,都不见了。

“哥,我们家有吗?”

郦洛在边上小声的问。

他没有回答,只看到燕归城也不知怎么在那盒上拨弄了几下,盒子开了,有一阵幽香散开,紧接着一张一折为二的羊皮被取了出来,铺在了桌面上,果然是四四方方一张地图,上头标着一些线条,以西汉时期的隶书字体作了一些标注。

“这是其中一块地图,由我们燕家传承二千多年了。

“还有这块玉片…和其他几家的玉片可组成一把开门钥匙,只要齐集这些,就可打开地宫…

“另外,这里还有一张经过特殊处理的帛书,上头简单记载了当时那件事。是我们的祖先书写并记下来的,要我们这些后世之人,一定要帮着少将军找到灵药,救长眠于药水当中的女主人…

“这份帛书只有继承者可以看。我就不让你们阅读了。”

燕归城只展示了地图和那块金玉组成的钥匙。

靳长宁小心翼翼的取来细细看了看这两件从历史中走来的古董,思量良久,最后,归还了回去:

“燕伯伯,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个故事可能是有,但这不能表明,靳名是为了长生,才会加害我父亲的。

“长生这件事,真的很匪夷所思。

“在我看来,这理由,很牵强,虽然有陆杏女为证。但这还是不足以证明。

“一,陆杏女并没见过长生人,一切全是听说。二,陆杏女并没有十足的证据可以表明靳名是那件事的主谋人。而且,现在,你们还没核实澜家的地图到底在不在靳名手上。

“就算核实在他们手上。我们还得弄清楚地图是怎么到他手上的。

“如果对方可以提出合法的获得渠道,我们就不能说那是靳家通过非法手段强占的…

“这当中有太多太多的可能性。”

做了那么多年律师,哪些证据有用,哪些证据没说,他非常的清楚。

郦洛的不下去了,气得直叫:“哥,说到底,你就是一心向着他们靳家是不是?”

“我只是就是论事。”

靳长宁冷静的不得了。

郦洛瞪圆着眼珠子:

“让你调转枪头对付把你养大的靳家,让你和萧璟欢对立起来,你就是下不了决心了,所以,你的心里,才在那里一而再的帮他们说话。从前天我们兄妹相认开始,你有好好想过要怎么对付靳家了吗?你根本就没想过。”

面对这处指控,靳长宁哪能服气,他立刻与理据争:

“在没有完全核实这个问题之前。我的态度是理性对待。云皎,我不想用个人的情绪去影响我在这件事上的判断力。我也没必要去想要怎么对付靳家。理由很简单。罪名还没成立。我不能妄下审判。”

郦洛被噎住了。

燕归城则淡淡瞄了他一眼,并把东西收了起来:

“你敢和我发誓吗?”

这话,说得怎么阴嗖嗖的。

靳长宁听得心里直发毛,转过了头:

“发什么誓?”

“如果查明属实,你,澜宁,一定要和靳家誓不两立。靳家让你家破人亡,你就不能让靳家不得太平…”

一字一顿的咬音,抑扬顿挫感无比强烈,令他的眼皮直跳,心脏漏跳,大约是因为他话里那肯定的语气震摄住了他。

他没法想象,自己回过头去对付靳家,那对于他来说,那该是怎么一份煎熬。

他也没法想象,和心爱的女人决裂,那会怎样的痛断心肠。

590.590,单相思130,第二个证人,令靳长宁泪如泉涌

“答应不上来是吗?”

燕归城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既然你答应不上来,第二个证人,你不见也罢。偿”

“…撄”

“哪来回哪去吧!”

“澜宁,你可以没有报仇之心,但我不会放下。有生之年,我一定要让靳家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且,这件事,快要实现了…所以,这个行动,你能参加最好,你不能参加,也没关系…将来商场对垒,你要狠得下心,就帮着他们来对付我们吧!”

听这语气,燕家似早已在暗中有所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