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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从来没想过要研究身边这个男人,因为太熟悉;现在想了,因为在乎,所以,想更深入的了解,想更好的和他交流…

可他却没有把他的世界,完全敞开让她更好的进入。

人与人之间,是该拥有一块独立的彼此都干涉不到的私人空间的,哪怕是夫妻。

可面对这样的他时,她为什么不安了呢?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翌日上午,母亲去了酒店驻北京部。

靳长宁一早出去,也不知去做什么了。

姥姥拉着她挑结婚好日子。

姥爷在清算宴请的人数。

哥哥和嫂子在边上给她挑婚纱,结婚酒店。

父亲呢,正筹划着挑个时间,打算开个记者会,身为萧靳两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要结婚了,自得对外公布一下的…

萧璟欢看着这光景,觉得结婚的气氛,浓郁了起来。

只是她有点心不在焉的。

借了个机会,她把哥哥拉了出去。

“哥,你和我说一说,你们昨晚上到底说什么了?长宁一宿没睡好。抽了足足有两包烟…”

这情况,绝对是反常的。

靳恒远听着眯了一下眼,继而一笑,变得一脸的不正经,调侃道:“该不是患了婚前恐惧症了吧!害怕以后被你欺负惨了…唔…”

做妹妹的狠狠在他胸口击了一拳,没好气的瞪眼:

“认真点…我没在说笑…”

靳恒远只好收了笑,揉着被砸疼的胸口,这丫头下手没轻没重的:

“没什么啊!就说了说怎么算计你给他生娃娃呗…他可喜欢孩子了,欢欢,你们早点生,知道吗?”

仍是一句没正经的。

她是真拿哥哥没辙了…

不过生孩子这事,嗯,被这他们一个个这么的催,好像不怀,反成了一件罪大恶极的事了…

“放心,就算他不算计我,我也生。只要我还能生得出来…”

“什么叫还能生得出来?你身子好着呢,别瞎想…”

靳恒远哪能不知妹妹在想些什么。

“对,我一定能生的…走了,我去看姥姥挑日子…”

哥哥那边套不出话来,那就只能往靳长宁身上套了…

靳恒远等妹妹走远了,神情一敛,威势自露:靳长宁的确有事瞒着家里,那究竟会是什么呢?这小子最近做事,神神秘秘的,够玄乎的呀!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脸上再度抹上了笑:

“哎哟,是阿北大爷啊,今天怎么记得给我这个闲人打电话了呀?”

“嗯,我在北京,你也在对吧!”

季北勋的语气是十分肯定的。

“嗯哼!你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关爱有加,无论我在哪,你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我身在何处…要不是知道你是直的,我都有点怀疑你对我有意思呢…”

靳恒远笑容可掬的戏侃着。

季北勋在那边翻了翻白眼:“有正经事要和你说,有关长宁的…出来一趟吧…我就在你家门外头等你…我们去西洋剑馆练剑…”

“现在?”

“我去和我老婆说一下。”

609.609,单相思149,这是在帮长宁调查呢,还是在监视他?

靳恒远回了客厅,看到妻子正在和妹妹对着笔记本研究婚纱的款式。

苏锦指着屏幕,一边比对着身边这位漂亮的准新娘,一边说:

“这件好,这件不妖,露得恰到好处…到时脖子上再配个链子会更好看…”

他上去,坐在扶手上,凑过去看了一眼,点头,表示认同的同时,又说了自己不同的看法偿:

“好看是好看,不过,这位设计师的作品,一般都得提前一年预订的。现在即便看上了,也求不到…人家是限量版手工制作…而且信用好。一般说好多少时间拿,就一定会在这个期限内做出来。所以,加急订制那种急单,她都不接的。”

这是实际情况。

“妈可能有门路。回头让妈去走关系…结婚是人生头等大事,欢欢又是我们家最珍贵的掌上明珠,婚礼那天,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成为全场的焦点才行…姥姥,您说是不是?”

苏锦极难得的和这婚纱较上了劲儿,还把姥姥给拉下了水。

姥姥瞄了一眼,直说:“好看好看,欢欢要是看上了眼,咱们啊就想办法和人家设计师联系联系…”

“听到没,姥姥的做法才是正确的…你怎么当哥哥的?”

苏锦爱娇的瞟了他一眼,似乎在指责他的不上心。

那一副非它不可的样儿,令靳恒远不觉失笑,伸手撸起她的头发来:“我说,靳太太,小姑子结婚,怎么比你自己结婚还上心呀…”

苏锦立马挑了一下眉:“我结婚的时候,一切全是你包办的,没享受到筹办婚礼的乐趣,着实有点遗憾呢…”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靳恒远轻轻扯她头发,有点小不满。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苏锦,马上把自己说漏嘴的心声给圆了回来:

“我没说错啊,虽然我知道你是不想我~操心劳神才独力操办的…那份苦心我也是知道的…只是小遗憾还是有的…我这是大实话。”

“所以,你就想把这份遗憾感从小姑子的婚礼上弥补回来?”

“是啊,你有意见?”

“不敢有意见。太太做的一切决定全都是对的。”

他现在推祟的是三从四得新好男人准则。

如此一奉承,倒是把姥姥和妹妹逗得抿嘴一乐。

苏锦则一臊。

靳恒远笑笑:“只要别太操劳就行。”

“当然,我会注意的。”

苏锦柔柔应下。

靳恒远点头:“嗯,注意就好,现在我有事出去转转…你就在这里好好陪欢欢挑吧…”

最近这几年,这对夫妻一直就像连体婴儿似的,少有分开的时候,一旦有事办,总会把行踪交待清楚。

“你去干嘛?”

“老季在北京,很久没碰头了…约我去西洋剑馆练剑,我过去松松筋骨,人都快要生锈了…”

“哦…那中饭回来吃吗?”

“不回来!”

靳恒远在苏锦发顶亲了一下:

萧璟欢一直没吱声,看着哥哥嫂嫂你一句我一句,简单的说话,却自有一种亲呢流露出来,画面温馨极了。

等哥哥离开之后,她忽叫了一声:“我回房拿东西…”

就跟了过去。

靳家祖宅大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大奔。

季北勋坐在座位上,靳恒远步履稳稳的走过来,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砰得关上了门。

“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来说话?”

靳恒远看他。

“出去说!”一顿,季北勋往窗外瞅着:“你被跟踪了。”

调转车头时,门口那边,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头颅,可不正是靳家小妹。

“我知道。不用理那丫头。”

靳恒远懒懒道:

“这么急着找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车子驶出来后,他问。

“有件事,我想我该和你说一下的。”

靳恒远转头看,身边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冷酷,完全不知道笑为何物。

“之前,靳长宁找了我,放弃彻查他父母的死因了…”

关于这件事,季北勋和靳恒远提过,现在不查了,自然也该和他说一说的。

靳恒远脸上的深思之色更深了。

“他没说,只说暂时不查。”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他搓了搓手心。

“你们回来的第二天上午,他用家里的座机打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四十分左右。”

季北勋不但有超乎常人的记忆力,更有着超乎常人的观察力,以及推理能力。

靳恒远对于他的能力,那是最了解不过的,不过有一件事,他心下还是很稀罕的:

“这么留心他,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嗯,那我就想问一问你了,这段日子,你都查到一些什么了?长宁失踪的这几天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事?你都清楚吗?”

“一趟北京,一趟台湾,一趟香港。燕不悔夫妻一直随行在侧,几乎可以说是寸步未离。

“北京那边,午后到的酒店。到晚上四点前,他们闭门未出。可能是在补休。傍晚,他去吃了一顿饭,和燕不悔夫妻一起,到了一处有名的AA四合院。和谁吃的,目前还没查清楚。

“台湾那边,他去见了燕归城。后来,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暂时不知。因为中间,我的人被甩了。对方似乎知道我在关注燕家的一举一动。我以为那应该是燕家的人,但细细研究了一下,又感觉是另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挠我办事。

“香港那边,他在维多利亚大酒店住了一晚,不确定在这期间他见过什么人。”

去的是一处西洋剑馆,二人在这边是常客,且是贵客。

两个人换上了行头,一边对练着,一边说话。

靳恒远听他细细说完这些之后,以剑在空中舞了一朵剑花,嘴里发出了一声质疑:

“我说,老北,你这是在帮长宁调查呢,还是在监视他?之前,你不是说封山不查案了吗?这一次破例过来帮忙,现在看来,貌似事另有原因的吧…”

一道寒光乍现,剑尖快如闪电的就刺了过去。

季北勋一闪,避开,叮得一声,回刺了一剑,几个来回之后,又接了一句道:

“有一件事,你会更觉蹊跷。”

“燕家那位叫郦洛的燕少奶奶身份很特殊。”

“怎么一个特殊法?”

“她姓澜,叫澜云皎。这事,长宁肯定没和你说起过吧…”

靳恒远一惊,猛得站定,摘下了防护帽,脸上难得露出了惊异之色。

“澜云皎不是长宁的妹妹么?不是早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当年的死,疑云重重。”

季北勋也摘了防护帽,靠在那里说道,练了这么些时间,他气息一点也不乱:

“长宁是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从我这边离开去了燕不悔落榻的酒店的,然后才来的北京,还是和燕不悔他们一起来的。

“我想,他们应该兄妹相认了。

“这几天他的失踪,一定和他父母当年的车祸有关…

“他和我解脱了委托合约,想来是不想让我知道更多的细节。

“而这些细节,极有可能和你们靳家有关。”

本不该透露的,这事关职业操守问题。不过,这件事牵涉极为复杂,所以,他必须和靳恒远通一通消息的。

“和我们家能有什么关系?

靳恒远疑问了一句,忽想起了这一事:

“哦,对了,昨晚上他的确问过我姥爷有关当年他父母车祸一事…”

“那老爷子怎么作答的?”

季北勋对此甚是关心。

他需要更多的数据,加以整合分析。

“姥爷让他别往下查。”

“看来老爷子是知道一些事的…”

季北勋下了一个结论:

“没说为什么不要查吗?

“只说对方就连靳家也招惹不起,劝他别惹祸上身。”

靳家是富豪之家,家底厚实,人脉广,老爷子居然这么说,实在奇怪的厉害。

610.610,单相思150,不进地宫,不惊亡灵,是为上策(玄奇)

“二十六年前,连靳家也要忌惧的人,会是怎么一个人物啊?”

季北勋的经历也算广的,遇事从不惊乱,今天却也生了好奇之心。

二人皆沉默,因为无法想像撄。

半晌后,靳恒远回过神来,不答反问,语带诧异偿:

“哎,你不是和长宁解除委托合同了吗?怎么对这件事还这么感兴趣?”

这人是相当有职业操守的,也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一旦委托人解除了合同,约定不再插手,就一定不会再多管。

今天这种行为,实在有点反常啊!

季北勋却直接忽略了他这个提问,而是跳到了另一个问题上:

“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

今天的他,问题真多。

靳恒远看到季北勋去取了自己的手机,划出了一张照片,乍一看,竟和他手上的羊皮地图很相像:

他接了过来。

右侧那一张,像是一张缩小图,图的上半部分是地图,中间部分是一份结构图,下半部分写着一些文字——这些是什么字体,他还真是没看出来。

左侧那一张,要比右侧那张大了至少一倍,是那张结构图的放大版本的其中一半。

图上清晰的构勒出了整个建筑载体的平面布局,画工极为的精致,入口有一个,出口呢,在这半张平面图上,至少标识了三个。

上头标注的文字是西汉时期的隶书。

“这是一份羊皮地图。

“我想知道的是:你们靳家,有没有类似的?

“比如说,衔接这一块的地宫平面图,左侧这边再接上一块,才算是完整的一张。

“又或是这一整块上面明确标注地宫位置的西汉地理图。

“按照比例计算,地宫平面图还缺了一块,而在这张平面图上方,至少有八张分割而成的地理方位图。

“也就是说,整张地图应该是由11片分割开的碎片组成的。”

季北勋先示意了一下左侧边上还应该有一张,又表明在这一整条长方形的平面图上,还应该有另外八张,方是一个完整的整体。

靳恒远细细看了那张缩小图,可不正是整张地图的大致显示?

“你哪来这种东西的?还有,这些是什么文字?”

“古梵文。”

季北勋是何等人物,一下子就从人家那表情上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看来,你家有。”

“的确有。不过,我们家只有其中一张。其他两张,都是我爷爷从别处得来的…你呢,这两张,你是怎么收集来的?”

靳恒远知道这人有收集古玩以及各种古董地图的嗜好,然后,指了指那些让人发晕的蝌蚪文,一脸懵的再问:

“还有,你怎么知道这是古梵文?你懂吗?”

“一张是季家的,一张是我意外得到的…至于梵文,我学过,说不上精通,但翻译它,绰绰有余…”

季北勋就是那样一个博学贯古今的人儿。

“你们家也有地图?”

呵,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有。”

“据说是自古传下来的。来自一个西汉的民间传说,正史上没这样一个故事。也没有那样一个神乎其神的女商人。”

这令靳恒远露出了浓浓的兴趣:“也是女商人?看来和我们家老祖宗推祟的是同一个人。说说看,那个早逝的红颜佳人叫什么来着?”

“楚朝阳。”

“还真是同一个。”

靳恒远稀罕极了:

“听说,这地图关乎一个宝藏…你怎么看…”

倒不是靳恒远在乎这些身外之物,而是对这份相传了两千多年的地图生了好奇之心而已…

“这里头的确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但是,不得窍门的人要是想闯进去。只会有去无回,死路一条。”

无比肯定的语气,叫他越发生了兴趣:

“哦,是吗?你怎么知道的?”

季北勋以手指了指那些蝌蚪文:

“上头详细写着呢…

“一入地宫,机关自启,六道出口,只有一处可生还。误入其他五个出口,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立书之人奉劝得到地图的人,除地宫之主可入,其他人切不可冒进,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提醒世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进地宫,不惊亡灵,珍惜前程,是为上策…”

原来上头写的是这么一些个意思。

可惜啊,靳恒远一个字也不认得,此刻,他不得不感慨:人生于世,真是学无止境。

“哦,那你现在拿出这玩意儿想和我验证什么问题?”

他把问题的关键又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