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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总,今天下午…没发生什么事吧?”

他试探着问。

私事当然得留着私下解决的。

“对了,贷款的事,怎么样了?”

她把话题给转移了。

“行长说,他们内部得开个会。最迟后天回复我们…”

“哦,那没事了…大家继续…”

她点下了头,正要回去,却发现办公室内其他人都在盯着她看。

“还有事吗?”

她不得不问。

文卓笑了笑,指了指腕表:

“哦,是这样的,五点多了…今天还加班吗?”

他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是哦,不知不觉又五点了。

她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想了想,靳长宁不在,自己又另外有事:

“不加了。大家辛苦了这么些天,今天准时下班,都回去都好好去休息一下吧!集团现在这局面,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问题的。我们得有准备打持久战的打算…身体千万不能累垮了…回了回了…”

宣布完这个决定之后,正打算回总裁办公室。

“萧总,那你呢,你还留在公司吗?”

席曼莉在身后问。

“嗯,我等联系上靳总就会离开。就这样吧,你们先撤…不用管我,我这边还有邝姐守着我呢…”

她挥手进去关上了门。

结果,萧璟欢始终没有联系上靳长宁。

他的手机一直没有再开机。

可见,情况绝不像文卓所说的是手机没电这么简单。

六点不到,萧璟欢在拨了最后一通电话,在对方依旧关机的情况下,坐进了副驾驶,脸色无比的阴沉,心头更是七上八下的一团大乱。

邝美云瞄她,可以深切的感受到现在的她,心情超级不爽。

“萧萧,现在去哪?”

她轻轻问了一句。

“去碧竹轩。”

找不到靳长宁,她只能单独去见彭柏然了。

碧竹轩。

推门进包厢时,萧璟欢看到彭柏然正在吞云驾雾,里头有很重的烟味,她一下就呛到了。

彭柏然回头,看到是她时,连忙掐灭了烟:

“抱歉,不知道你来的这么早。我让人给换间包厢吧!里头烟味太重了。”

“不用了。开一下窗,散散烟味就好。”

萧璟欢去开窗,寒风一下吹了进来,她止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搓着手心转过头时说道:

“我说老彭啊,你啊肺不好,少抽一些吧…现在这社会,各种污染越来越严重,毛病跟着越来越多,爱惜着点自己…别年纪轻轻的就给自己招一身病…你还没娶老婆呢…”

彭柏然听着不由得抚掌笑了:

“身体好不好,和我还没娶老婆有什么关系?”

“古人说的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还没留后呢…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你彭家的不孝子…”

萧璟欢笑侃了一句。

这话,让跟在其身后的邝美云目光闪了一闪。

“哈哈,可惜了,我生来就不信那一套。”

他哈哈一笑:

“不过,你那份好意我领了…咦,不对啊,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啊?不是说要带靳长宁一起过来的吗?”

他去把室内的温度再往上调了调,还给接了一杯热开水过来,让她暖手——他知道的,她畏寒,一到大冬天,双手就凉得冰棍似的。

等做完这些事之后,他转头看包厢外头只跟进了一个邝美云,便纳闷的叫了起来。

“找不着。”

她接过,捧着,眼神幽幽的。

“找不着是几个意思?”

他盯着问,觉得她这话中带着话。

萧璟欢还是觉得冷,把水杯搁下,拢了拢衣服,将围巾裹得更紧一些,又将自己的包包放到了桌面上,然后,又把水杯捧上了,这才接上了话去:

“手机关机,又找不着人了…他下午去了银行,我睡了一觉,醒来看到陪他去的男秘书回来了,可他没回来。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只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只说…”

说完这话后,她又忙着把手机取出来,把那短信调出来给他看:

“不方便接听。又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关机了。到现在为止,他没和我联络过,我呢,我是没办法联系上他。据文卓说,他是被燕不悔给请去的。老彭,你最近有关注燕家的动向吗?”

彭柏然皱了一下眉头,点了点头:

“我倒是有让人在盯着燕家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不过,他们好像知道我在盯他们梢,总是想方设法的甩开监视。”

呵,对方的警惕心真高。

燕家那些人,果然是一个个皆不是善茬。

“如果我现在让你帮忙找燕不悔,你能找得着人吗?”

“嗯…你等一下,我得打个电话…估摸着,要找的话,还是能找得着的。我最近加大了力度的…只不过,得费得时间…”

他去取了手机,一边拨号码,一边往窗台前走过去。

“喂,小曲是不是?有件事啊,你得给我马上查一查…对,马上…”

外头吹来的冷风有点大,很快就把房内的烟味给吹散了,他把窗给关了,把事情交待了下去。

“萧萧,先吃点东西吧…”

彭柏然回头时,看到邝美云拿了点餐单给萧璟欢:

“你中午吃的并不多。”

“我现在不太饿。”

“不太饿也吃点。你得顾着肚子里那个小的,萧萧,你要这么想,天塌不下来。”

邝美云还是把点餐单搁到了她面前。

萧璟欢想想也是:“谢谢…那就先吃东西…”

她接过,让了一下位置:

“你也坐吧,我们一起点吃的。”

邝美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萧璟欢点了餐,叫来服务员吩咐下去做了。

彭柏然坐到了她们对面。

“老彭,你之前和我说,长宁瞒了我事是吧…你说说看,都是一些什么事?”

萧璟欢让自己舒服的靠着,把来意摊了开来。

“之前,你不是说你不想听吗?”

“此一时,彼一时。”

彭柏然笑了笑,语意深深的:

“怎么了这是?因为靳长宁又告一失踪,所以,你就…”

“不是因为这事。”

他的话没有说完,被她打断了。

“那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叫你改变想法了?”

“唉,怎么说呢…”

萧璟欢发现彭柏然和邝美云都在看她,有点犹豫要不要说,这是“家丑”啊…呃,这么说好像有点过,但总归是一件不好听的事…

考虑再三,她还是决定说了:

“给你看一样东西吧!”

她把手机取过来,将之前收到的照片调了出来,给他看:

“长宁之前失联过两回。

“第一回失联时,他的手机坏了,这几张照片是那个时候照的,上面这个女孩子,我不认得。那会儿,他在台湾。我找不着他。

“这是第二次失联,就是白琮琮的尸首被发现那天,他失联了一个下午。照片全是那个时候被人拍下的,当时我和你在一起查案子。

“同一天中午,我有看到他和霍思思在一起,但大清晨他出去时,只和我说是去见同学了。回家后,他才承认自己去见霍思思了。因为怕我胡思乱想,才没跟我说明白的。

“哦,对了,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说明一下的,这霍思思是燕不悔的表妹,喜欢靳长宁很多年了。之前在台湾,曾为了长宁自杀过。

“所以,他瞒我也说得过去。

“不过,当时,我觉得他好像还另外有事瞒着我。看到这些照片。我明白了。的确如此。”

说这些时,她神情显得异常的冷静。

“也就是说:靳长宁出轨了?”

彭柏然盯着看,表述的是一个表面所折射出来的事实。

“光从表面看,好像是。”

她小口的喝了口热开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愤怒之色,并且还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奇异的笑:

“其实我更好奇这是谁拍的。

“人的第一反应,肯定会认为是照片上这个女孩子拍的。

“可我觉得不是。也不会是这个女孩子发给我的。

“这里有一条短信,你可以参照一下。

“那语气,可以说明发短信的人是认得照片上这两个人的第三者。并且,这个人还认得我。

“一个第三者照了这些照片来针对我,那就很难认定这是出轨行为。

“也许你会认为我这个逻辑,不通。

“那是因为,我始终相信一件事,就是,我从来不认为长宁会出轨。”

最后一句,她用了强调的语气,并透露出了几丝坚信的味道。

“为什么你认为他没出轨?”

彭柏然饶有兴趣的反问。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走到如今的,他的人品,我信得过。”

这样的话,若是被靳长宁听了去,应该会很感动的吧!

彭柏然却不自觉的挑起了那一道浓浓的眉毛,将手机交回去的同时,沉吟着反问了一句:

“阿萧,我想问你一件事:在你看来,人心和人性,会不会被某些特定的人或事左右,而在不知不觉发生改变?从而变得让我们陌生,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653.653,单相思193,不会吧,郦洛就是澜云皎?(要看)

萧璟欢明白的,彭柏然这是就她对靳长宁的信任言论发出的一记委婉的质疑。

她想了想这个可能性,考虑罢,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却仍是坚持己见:

“时间和环境,可能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一个人,但我不认为他能在短时间内侵蚀人的本性…

“人性的养成,需要时间和环境互相配合。而且,这个时间,会很长偿。

“打个比方:一对双胞胎,刚从母亲肚子里出来时,他们是一样的,同样是健康的,心性上皆是白纸一张。

“如果我们将他们分开培养,一个养在很阳光的生活环境当中,接受正常的优良的教育,教给他的东西,都是正能量的,那么他的心性会很美好。

“而另一个呢,我们将养在一个勾心斗角的家庭里,父不亲,母不爱,接受的皆是偏激的东西。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心灵扭曲即便不是100%,我想,至少变坏的概率会在80%以上…

“这两个个例会说明,环境和时间会造就一个人的性格。

“而童年时期,青少年时期,是塑造人格的最关键的时候,人的一生,变好还是变坏,会在这段时间内定型。

“所以,我们才说,初中阶段、高中阶段,一定要对孩子进行良好的引导。这与他的一生有着至深至远的影响。

“人的性格一旦定型了,你想在短时间内,改变他,或让他变好,或让他变坏,会相当相当的困难。

“当然,这时间要是拉长了,就说不准了。

“比如说,很多官员在做官之初,谁会想着去做个贪官?

“可在官场上待久了,十年二十年之后,他就有可能忘了自己的初衷,在官场上迷失了,被金钱和美色俘虏了,而走到了极端,这种情况,那是举不胜举的。

“在我看来,长宁接受了长达十六年的良好教育,又做了数年的良心律师,他的心无疑是正直的,他所拥有的是最敏锐的识辨是非的判断力。

“所以,我认为,他无论遇上任何事,都可以保持冷静的、理性的心态,不会轻易被其他人或事所摆布。

“至少短时间内,他不可能变。”

这番话,说得挺有道理。

她在心理方面曾有过研究,说出来的理论,自然是有说服力的。

人的一生,学好学坏,青少年时期很关键,环境的好坏,也犹为重要。

但彭柏然听着,只是笑笑,另外发表了自己的真知酌见:

“我认为有可能。

“在一定的条件下,人的行为和想法,是极有可能被某一件事或某一个人所左右的。

“哪怕这是一个极度有教养、受过良好教育、拥有良好判断力的成年人,哪怕他是一个人格健全的正常人。

“首先,有一个事情,我们必须承认,那就是,我们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一个致命的软肋。

“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拿捏了这个软肋,好人可能变坏、坏人可能变好的概率就会在短时间内爆涨。

“其次,人性当中有一种可以颠覆本性的变量,它的名字,叫住:冲动。

“世人说:冲动是魔鬼。的确如此。

“冲动之下,就可能做出一些让人后悔不已的事。

“阿萧,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

“假设发生了一件事…

“嗯,比如说,你和靳长宁一起被绑架了,绑匪对他作了一个要求,只要他杀了一个被他们同时绑架的乞丐,就会放你们生还,否则,死的就是你,而他们会录下他犯罪的整个过程,用以在今后勒索你们,过一生无忧的日子。

“我想问你,在这种情况下,他会不会为了保你而杀人?

“再比如说,你做了一件对不起靳长宁的事,这只是一个比方啊:你深深爱过的邵锋死而复生了,和你旧情复燃,又滚了床单,受了刺激的靳长宁还能一味的保持冷静吗?

“他会不会冲动的把你锁起来,不许你们再有所往来?

“他一旦冲动了,有没有可能一时失控揍你?

“这万一揍伤了你,害你流了产,你说,他会不会越发的受刺激,然后去找邵锋算账,然后一不小心就把邵锋意外打死了,那他就犯了罪…”

这一番徦设听得萧璟欢直皱眉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停,哎,你在说什么呢?”

越说越荒唐,说得她非常不高兴。

彭柏然却笑了,说:“我这是打比方,只是想说明,人的软肋,和冲动性,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变一个人…没别的意思啊。而靳长宁,不管他在你心目中是如何一个人,总归,他是一个凡夫俗子,也会有这两方面的人性弱点。你懂吗?”

这话,倒是令萧璟欢哑然无语了。

是人,哪会没弱点?

这一点,她是认同的。

“彭先生,我觉得你还是说重点吧…你查到什么了,会认为靳先生会因为某些人或事,背叛萧萧…”

一直沉默的邝美云插进了话,将绕远的话题给拉了回来。

“我先问你一件事,然后再说我查到的事。”

彭柏然转头从自己的文件包中取出了一封牛皮纸袋,从中抽出了两张照片,平铺在桌面上,推了过去:

“他们俩的关系,你知道吗?”

两张单人照,分别是笑吟吟的靳长宁,以及哭得一踏糊涂的郦洛。

几丝疑狐之色在萧璟欢脸上泛开,她将照片拿到手上看了又看:

“你什么意思?”

“先回答我。”

彭柏然不给解惑。

萧璟欢只得把目光重新落到了照片上:

“长宁救过郦洛,燕家帮过长宁,在燕家家长的首肯之下,他们结拜作了兄妹。”

说的够详细了吧!

“错。”

彭柏然有力的落下了这么一个字。

“错?”

她诧然抬头。

彭柏然往那牛皮纸袋中另外又抽出了一张照片,铺到了她面前:

“这一张,你认得吗?”

萧璟欢拿到跟前,歪头看:

“嗯,认得,这是长宁家的全家福。”

“你哪弄来的?这么老的照片。”

萧璟欢有时真的真的挺佩服这个男人的,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淘来,可见他的社交网得有多广了,天南地北的都有,那才是最最强悍的一种表现。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

彭柏然指了指照片当中的那个小姑娘,也就是她的小姑澜云皎,一个才三四岁的可爱小女孩子,照片里的她,古灵精怪的,特别的美好。

“澜云皎怎么了?”

她再度发问。

“她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