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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长宁听得脸色腊白,声音也哑了:“然后呢,您真这么做了?”

“当着他的面,我打了电话,他还把我打电话时的对话录了音。事后,他放我出去,说什么要我亲眼见证这个忘年之交的死亡。

“我离开之后,就匆匆忙忙赶去通知你父亲,想让他多加小心。最好是出去躲上一阵子。避避风头。

“这时,那个执玉之人找到了我,说:我夫人的事,她会负责帮忙营救。而我要做的是去找到那个杀手,解除那层雇佣关系。她还指点我去找燕家,因为燕老爷子在黑道颇有威望。

“我去了,燕老爷子也答应帮忙了,那个杀手也退单了。可是,最终你父亲那辆车,还是出了事。”

沉痛的叹息,沉痛的神情,颤抖的干裂嘴唇,让人不忍观之——看得出来,靳名对于澜海的事,他是何等的痛心。

“出事那会儿,你父亲是当场毙的命,你母亲其实还没气绝,而从车里飞出去的小女孩,由于受到了两次碾压,死的血肉模糊。我又没见过你妹妹,就那样认为她就是你妹妹了。

“送医之后,你母亲就被宣布死亡,而且你父亲的死因也被瞒了下来。

“同一天,因为我害怕你家里的玉会遭到他们的偷窃,就亲自带人去把玉找到并收藏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你母亲并没死。

“那个假冒之人,另外对陆、澜、燕三家暗中进行了控制,并将你母亲囚禁了起来。

“那个人放任陆家小姐折磨你母亲,还让我亲眼见证了那个过程。

“你母亲看到我和陆家小姐一起出现时,其实我也是人家砧板上的肉,根本就没办法救她于水深火热…

“再后来,那个执玉之人联合台湾警方,帮着我救出了我夫人…

“可等我去想救你母亲时,那处关押你母亲的房子着了火,大火吞没了一切。我以为你母亲死了…怎么也没想到她还活着,由燕归城救了去…还把我恨进了骨子里…

“长宁,这些话,我从来没和人说起过的,你奶奶那边我也没有说过。

“对于你父亲的死,我是很沉痛的…

“我…我这些年,每每午夜沉思,总觉得,你父亲的死,我难辞其究…对此,我除了好好的栽培你之外,也不能为他再多做一些什么了…”

靳长宁听了这些,脸上也泛起层层痛楚之色,他的喉节滚动了几下之后,又想到了什么,转而轻轻问道:

“爷爷,后来那个假冒之人呢?”

“被警方抓去时,在去的路上,出了车祸,惨死在车轮之下。不过,直到如今我才知道,那个人其实根本就是一个替死鬼。”

靳名低述着,嗓音恢复了几丝冷静:

“之前,我收到了威胁短信,这人说,要是我不把地图交出,就会让我们付出惨痛的代价。现在,我被人抹了这么一个罪名,想来就是那人在暗中活动的结果。”

“爷爷,那是什么路数的人?”

靳长宁脸上露着隐隐的震惊之色。

靳名摇头。

“那有龙玉的那个女人又是什么路数?”

“我答应过她,不对任何人提起她的。所以,也就不能告诉你了…”

“爷爷,您得告诉我的。现在潘大江死了,想要洗掉您身上那些事,就得全面的搜集证据,也许我们可以找到她,由她帮我们想想办法…”

靳长宁劝,靳名闭了眼,可能是说累了,抿紧了那双发白的唇,在那里呼着气,没再说话…

视频就此告一段落,对话就此结束。

病房内跟着恢复了一片沉静。

“这人倒是真会编故事。”

郦洛嗤之一笑,一脸的不信。

“妈,您信吗?”

乔荞闷声不响,刚刚视频当中,靳名在提到澜海和耿丽雯有过一个孩子时,脸上曾浮现了痛苦之色,可见,在这件事上,老爷子说得是真的…

而经他这么一问之后,所有人的目光,尽数落到了当事人乔荞身上。

题外话今天两章并一章,另外又加了一千字。明天见。

667.667,单相思207,真相大白,个中因曲折离奇2(要看)

乔荞想了很久,抬头时,她转动了一下那双无神的眼睛,似想寻找儿子的位置,好半天才接上话道:

“我倒是陪着你父亲去见过一个女人。你父亲的确有请她帮忙来了,事情也当真是有关靳名的。撄”

她满口承认真有这样一件旧事,态度还是比较公正的。

靳长宁听着,暗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心下是欣喜的。

其实,如果她私心重点,大可以否认有过这样一件事偿。

这足可以说明:母亲虽然心有仇恨,但良知未泯,还是知道如何正确判断是非善恶的,还是知道讲道理的,这很好。

“那时,靳名和你父亲是有过数面之缘,对他也颇为推祟。可我不确定他们那几次见面具体是为了什么?嗯,应该这么说:你父亲倒是有和我说过靳名想买羊皮地图,但他没提过要无偿赠予这件事,所以,现在我无法确定他说的话,能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说这几句话时,她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

在边上静静听完的郦洛马上接上话道:

“也就是说,这只是靳名的一面之词,真假与否,谁也无法作出判断的,是不是?”

反正这个人,就是认定那些皆是开脱之言。

萧璟欢听着很是不爽,正要讽嘲过去。

“燕太太说的没错,这些的确是一面之词,但是,它的真实性毋庸置疑。”

病房的玄关处,伴着开门声,有人不问自入,一个朗朗而有力的说话声传来,接上了话,紧接着,一道俊挺高大的身影出现了众人面前,一袭黑风衣,带来一道带着丝丝凉气的劲风。

萧璟欢转头时,一看清那人的模样,顿时欣喜若狂的惊叫出声,并急扑了过去,紧紧的就将来人给抱住了,神情激动的不得了。

不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失踪有半个月的靳恒远。

“欢欢,我回来了,这段日子,叫你担心了…放心吧,以后有哥哥和长宁在,再不叫你担惊受怕了…”

靳恒远轻轻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以示安抚,眼底全是疼惜之色。因为他发现妹妹清瘦了好多。

这句话,自是叫人心头生慰的——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在萧璟欢眼里,哥哥一直就无比强大:他是长宁的引路人,更是她的保护伞,总能罩着她。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想想这些日子的煎熬,她的眼睛莫名就发了红。

她仔仔细细审视了一下兄长,还好,毫发未损。

“你哥哪有这么容易出事的?真是傻丫头。”

靳恒远给以一笑,又抚了抚她的长发,继而冲长宁递以一目,打了个招呼:

“阿宁,我来了。不迟吧…”

“不迟,时间拿捏的刚刚好。”

靳长宁站了起来。

萧璟欢听着心头不觉一动:莫不成刚刚和他通电话的是哥哥?

床上,乔荞的眉心,却因为他们三人的对话而拧了起来。

其中一个,她听出来了,正是那个迷得阿宁连仇都不想报的萧璟欢,另一个呢,阿宁叫他靳哥,难道是靳媛的长子?

“你是靳恒远?”

她沉声问。

“阿姨你好,我是靳恒远…”

他恭敬的称呼了一声。

只是这一声叫,让乔荞的眉心皱得更深了,不快之色全然毕露:

“谁让你来的?”

语气是那么的厌恶。

靳恒远权当没看到那表情,没听到那句不善的应答,态度一径是温和有礼的:

“今天我来,主要是想解决澜靳两家之间的误会的。

“也许您并不怎么欢迎我,但是我想对您说,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如果为了一时的误会,而让两家结成冤家,耽误了小辈的好姻缘,我想,这既不是阿姨您愿意看到的,燕叔叔若泉下有知,只怕也会引以为恨的吧…

“想当年,燕叔叔和我姥爷,可算是忘年之交,如果阿姨真的在乎泉下的澜叔叔,就应该知道,两家因为被他人利用而结仇,那他得有多遗憾…

“我们都是理智的成年人,都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就算真怀了深仇大恨,也该一笑泯恩仇,何况,我们两家之间的所谓的仇,只是误会,若不说开,那就太冤了不是吗?”

这几句一出,一下子就把乔荞堵得无话可说了,半晌后才接上了话: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澜家和你靳家之间的仇,是误会?”

靳恒远放开萧璟欢,深不可测的眸光在房内所有人身上幽幽然扫过,脚下缓步而行,来到她面前:

“首先,这段视频,您没看到的话,也应该是听到了吧…其中有一个很关键的转折点,那就是,我姥爷曾冒险请求燕老爷子找到了那个杀手,并且还撤消了那一次行动,可结果呢,行动照旧进行了,您知道为什么吗?”

乔荞虽心头有气,但还是顺着他的语气追问了下去。

“因为燕家有人在暗中悄悄又找到那人执行了那个任务。那个人,就是燕夫人。只是燕夫人想要弄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阴差阳错之下才害死了澜叔叔…”

靳恒远吐出的话,着实让在场所有人皆震惊了。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一直沉默的燕归城已然脸色大变,出口喝斥了起来。

“我太太为什么要害乔荞…”

靳恒远转过了头,凛然的眸光,咄咄逼人:

“那得问燕先生了。”

“怎么又要来问我了?”

“燕先生自小喜欢乔荞阿姨,这件事,是真的吧!”

一语道破,顿令燕归城脸色惨白,可他并不承认,而是反嘴就利叱了一声:

“靳先生,你是不是把话题扯得有点远了…”

靳恒远继续:“燕先生和乔荞阿姨有过婚约,这事不假吧…”

燕归城顿时语塞。

靳恒远再续道:“燕先生至今这么照顾乔荞阿姨,难道不是因为当初那份情谊的延续吗?你敢说你不爱乔荞阿姨吗?”

床榻上的乔荞却被这一道破震懵了,好半儿才回过神来,慢三拍的急声追问了起来:

“你…你在说什么呀…是燕家嫂子…找人想杀的我?最后错杀了我…我先生?”

满口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靳恒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对,这肯定是你为了开脱故意在胡说八道…”

郦洛在那里不信的厉叫。

靳恒远惘若未闻,他目光灼灼的直盯着仓皇转开了头去的燕归城:

“被我说中了,对吧…

“燕先生你是爱乔荞阿姨的,是吧…

“因为爱的太深,你曾一度想要和你的太太离婚,没错吧…

“可你太太不肯,她千方百计的想知道到底是谁令你生了离婚的心思。

“后来,她发现了你心里这个秘密,就对乔荞阿姨恨入了骨髓。

“没错,正是你对乔荞阿姨的这份感情,导致了澜叔叔最终惨死…其实,诱因在你身上。

“至于乔荞阿姨后来的遭遇,全是那个绑匪和陆家暗中达成的交易,而后你跟踪我姥爷去救人那一出戏码,全是绑匪精心设计好的。

“因为当时,绑匪已经穷途末路,他设下这一步棋,就是从长远来考虑的。

“这个人有一个特殊的癖好,他喜欢将手上有地图的一众继承者们,玩弄在股掌之间,看着你们勾心斗角,恨一个你死我活…他才觉得痛快…”

这番话,并没有解了所有人心头那一团迷雾,反而越发的让人云里雾里了。

包括萧璟欢还有靳长宁。

“哥,我听得不是很明白,你能说个清楚吗?”

萧璟欢轻轻发了问,眼神有点懵懵的。

郦洛则跟着发出了一记嗤笑,态度很是轻蔑:

“根本就是在胡编乱造,怎么可能叫人听得懂?”

靳恒远淡一笑,并不想多加理会这种爱恨盲目跟风的女人,只淡淡道了这么一句话:

“燕太太,智商低,不是一件丢人的事,不懂还不知道要虚心求教,那才是最最无可救药的。”

骂人不带半个脏字,靳大律师最大的本事就是一句话就能把自以为是者秒成渣渣。

郦洛的脸孔顿时赫然大变,气极而叫:“你…”

靳恒远却没给她机会发飙,目光落到了忍俊不禁很想笑的萧璟欢身上:

“其实不明白也是正常的。毕竟我还没有说完整。现在我就原原本本和你们说一说…”

他徐徐然,从容道来:

“一切事关羊皮地图。

“嗯,首先,我想,在场几位,现在都知道有羊皮地图一说的对不对?

“关于羊皮地图的背后藏着怎么一个故事大家也是了解的是不是?

“所以,那些事,我就不多说了。

“我想说的是,当年传下来时,羊皮地图一共分成了九份。

“其中八份可以组成一张地宫的地理方位图,分别掌握在八大护卫手上。

“另一份被称之为地宫平面图,由地宫男主人所持有。若干年后,它被撕成了三份,分别交给了另外三个人,如此这般的流传了下来。

“据说,组成这些地图,可找到地宫所处的精确位置;得到这些人手上的玉玦,就可开启地宫;而凭着地宫平面图,可在地宫内畅行无阻。

“当时,另有两个人知道有地宫的存在。

“一个是地宫男主人的妹妹,一个是地宫男主人的宿敌。

“后来的漫长岁月里,那个宿敌,每每想方设法的要找到地宫,得到里头的宝贝;而他妹妹,则一次又一次想要阻止他。

“这两个人就是被传得神乎其乎的所谓的长生人。据说,地宫男主人也是个长生人。

“在这里,有一件事,我必须着重强调一下的是:我是完全不确定这所谓的长生人到底存不存在的。

“因为我没见过,你们也没有。

“在我看来,那个所谓的长生人,也许只是他们的后人。

“二十六年前,偷了龙玉来见我姥爷的人,正是那宿敌的人,或是他后人派来的人,在之后,为了称呼方便,我就将这个宿敌称之为A;而后来阻止我姥爷上交地图的则是地宫主人的妹妹,或是他们的后人,我们可以将其称之为B。

“A想要得到地图,并且利用龙玉险些阴谋得逞;B及时阻止了他的阴谋;A的计划失败,并受到了B的重怆,最后使了一记金蝉脱壳,让很多人认为A已经伏法。其实不然,他已用另一层身份,引来燕归城救下乔荞阿姨,将这枚隐形的炸弹深深给埋下了。为的就是想制造若干年后的惨案。

“A有很重很重的报复心理,心性估计是扭曲的。

“他先在几年前,制造了我太太的惨剧,又酿造了我妹妹的悲剧,这些全是因为他恨透了靳家。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恨靳家,我不得而知。

“事到如今,他还动用了乔荞阿姨您和燕先生对靳家的仇恨心理,将靳家经营了近百年的家业毁于一旦,让我们所有人都陷在痛苦当中…

“好在紧要关头,我和季北勋先生一起发现了这个A,并追踪到了英国。然后,惊讶的发现这个A,和燕先生竟是一伙的…

“这么说吧,一直以来于暗中悄悄帮助燕先生的那位贵人,正是挑起了所有是非的那个罪魁祸首。

“而今呢,也是他,利用了潘大江的利益之心,往我姥爷头上扣了那顶贩毒洗钱的罪名;还利用潘大江和集团内部财务总监的关系,做了偷税事件,卷走了集团一笔庞大的资金…更是他当初害了澜叔叔,毁了乔荞阿姨…

“这些罪名,他已经全部承认…警方也已经为其录了口供…

“也就是说,所有种种,与我靳家无关,全是那个人利用了你们的报复之心,才引发了这么一出惊大巨变…

“我这里呢,有警方问询视频为证…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细细的看一看…”

一块小小的U盘,自靳恒远口袋里被掏了出来,他扬了扬:

“老燕,麻烦你放给他们看一看…让你父亲,还有你的岳母,好好的看清楚了…谁才是那个最大的祸害元凶…我们靳家被你们暗中仇恨了这么多年,又是何其的无辜。”

“好,我来放…”

燕不悔走了过来,将那U盘取了过去。

一切真相就这样浮出了水面。

原来害了澜家,害了靳家,害了好多其他人的元凶,竟是那个隐富虞谦,此人和燕家交好,所以那日他生日,燕家也在邀请之列。

视频之中,他承认了一切罪名。

种种一切,皆是他精心策划下的结果。

二十六年前,他种下因,二十六年后,他坐收果,那份害人的心思,绵绵延续了这么多年,足见他的心性,有多扭曲了。

看完后,乔荞呆若木鸡,喃喃而叫:“这怎么可能?居然恨错了,恨错了?”

燕归城则变得失魂落魄,嘴里直直叫着:“怎么会这样,竟是弄错了?竟是弄错了?”

郦洛一脸不信,可是某些东西是没办法伪造的,视频中的影像应该是真的。

燕不悔重重松了一口气。

靳恒远和季北勋之所以能追踪去了英国,全是他暗中提供了线索,现在真相大白了,他自是欣慰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是希望凭季北勋之能,将二十六年前的复杂旧案查一个水落石出。

萧璟欢如释重负,这一切一切的恩怨,终于可以随风而逝了吧…姥爷没有犯罪,这真是太好了…

与靳长宁呢,洗刷了靳家的冤屈自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看到母亲那一副恍惚迷茫的样子,他不免又生起了一些担忧:

“妈,现在您相信了吗?靳家与我,没有深仇大恨,只有深深的养育之恩…妈…”

乔荞却闭上了眼,幽幽的发出了一记重叹,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声音跟着变得无比疲惫:

“我累了,想休息了。”

母亲的这个反应,实在让他觉得忧心。

将这一切看在眼的靳恒远,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你需要给阿姨一点时间去消化这些信息…阿姨会想通的…我们还是出去吧,让阿姨休息一下也好…”

心结这种事,是急不得的,需要慢慢来。

他只好给母亲掖了掖被角,转身,牵上璟欢的手,退了出去。

“我留下陪妈。”

郦洛不肯走,声音闷闷的。

这样一个结果,让她非常非常的郁闷:恨了这么久的靳家居然变成了养育了哥哥的恩人,倒是养育了她的燕家,反和父亲之死,起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此大逆转,实在让她有点接受不了。

“也好。”

燕不悔拍拍她的手,以示抚慰,转身,跟着所有人走了出去。

他知道的,这个时候的郦洛也需要好好想一想的。

他总觉得,郦洛可能像岳母,想法一经认定,就很偏激。

说真的,这性格,不是很好。

病房外的过道上,一个高大威猛的黑大衣男人正双手抱胸的靠着墙壁,是季北勋。

他正定定的看着脚下的地面,似在沉思,听得他们出来的脚步声,转过了头,锐利的目光在这些人脸上一扫而过,最后定格在靳恒远身上:

“解释清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