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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既是缘,何况我们还共过患难呢,付先生,是这样的啊,4月12日呢,我和我先生就要举行婚礼了,要是你愿意的话,到时来我们家喝一杯喜酒啊…”

也不知为什么,这个想法,在看到这个男人之后,自然而然就冒了出来。

靳长宁听着一呆,目光暗闪之下,却也跟着附和了一声:

“对对对,如果可以,还请捧场。”

“四月啊,好的,要是到时我没有其他别的什么事缠身的话,我一定来…”

付笙温吞吞的应着。

萧璟欢顿时大喜:“说话可要算话哦…”

付笙微笑应下。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

不过,怀了身孕的萧璟欢,嗜睡越来越严重,餐后,靠着长宁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根本顾不上和他们说多少话——付笙是不太会说话的,不过,老彭很能说,把气氛搞得特别的活,可惜啊她抵不住周公的召唤,沉沉睡了去。

休息间,萧璟欢睡得无知无觉,而付笙,也就是邵锋,则坐在轮椅上,贴近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此时,邵锋递过去的目光是痴痴然的,泛着一层层的苦涩。

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守望她了,也许也会是他这一生最后一次这么守护。

刚刚他的答应,只是想博她一笑而已,不可能再履行了。

他一向是个重承诺的人,但事到如今,有些诺言,他哪还有能力去履行?

这一刻,他在心头沉沉的叹息,嘴里暗暗念着:

欢欢,你知道吗?

遇上你,是我这一生最最美好的事。

和你走过的那些时光,是我人生当中最最幸福的时光。

这辈子,我最大渴望是什么吗?

是看着你穿上洁白的婚纱,成为我的新娘,为我诞下我们的佳儿,和你一起直到白头苍苍。

短短的这一生,我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

是不得不把你推离,是不得不将你嫁给别人,是只能远远看着你,却不敢再重新走到你的面前,大声的告诉你:欢欢,我爱你。

因为,我只能偷偷的爱你。

我最大的宽慰是什么吗?

是长宁大哥终于打开了你的心结,终让你重展了笑颜;是你不再裹足在过去,放下了对我的感情;是你终愿意为另一个爱你的男人,重新再活一次。

我是这么这么的爱你,可是,我又不得不远离你。

他轻轻的伸出了手,牵住了她的,执于唇边,小心翼翼的烙下一个吻,却已有眼泪滚下,滴在了她的手上、袖子上…

这辈子,就这么再见了。

人生若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再爱你一回。

此生,我放你陪着长宁大哥,来生,我们再爱一场,可好…

他在心头无声呐喊着…

可随后,又有无边的苦涩在眼底泛起。

人啊,从来是有今生没来世的,所谓的来世之说,那只是文艺人氏一种传颂爱情的浪漫手法罢了…

而他,注定是孤单的来,孤单的去。

幸好,你是幸福的。

这就够了!

他的心愿,也就只有如此而已。

就这样,不知道坐了多久,眼泪也不知淌了多久,直到身后有人进来。

“或者,我们可以告诉她的…”

长宁在身后轻轻的说着。

邵锋清了清喉咙,擦了擦眼泪,忍下了所有离别带来的悲伤:

“谢谢你让我和欢欢独处了这些时间。我想我该走了…”

“邵…”

“不用劝我。老彭,推我回医院吧…”

彭柏然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他,又瞅了一眼睡得甜甜的她,轻轻一叹,推着他往外走去。

从此,这对曾经铭心刻骨爱过的两个人,恐怕就得相隔天涯了…

这世上最大的距离是:

爱着,却不能相守,来世之约,又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奢求…

门外头,靳媛看着那个孩子缓缓的被推了过来,忍不住上去,轻轻抱了抱这个苦命的无缘人:

“孩子,不管以后路好不好走,请你一定记得,要好好的过…”

“谢谢您的包容…以后,也请二老珍重。”

邵锋轻轻的回抱了一下,微笑离开。

这个家,很温暖,可惜啊,他无缘融入。

命运是何其的不公,可他却无力抗争,只能默默的承受,独自品尝这样一个苦果,直到生命的最后——因为这是他唯一可以给她的快乐了…

几天后,萧璟欢穿着那件聚餐时的衣裳,坐在窗下,看着那熟悉的环境,想到生活再次恢复到了平淡的日常,不觉就微微然一笑。

虽然脚还是疼的,可心情是无比愉快的…

“在傻笑什么?”

靳长宁适时走了进来,看到她正笑得美美的。

“嗯,怎么说呢!”

她眨了眨眼,慢慢的拖动那只受伤的脚。

靳长宁连忙上去帮她,而后审视这张漂亮的脸孔:

“说来听听,今天周末,我很空。”

她把头靠在了他肩头上,半天才道:

“活着真好;活着,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守真好…”

靳长宁听着,怔怔然一笑,而将人给深深的拢住了:

是啊,这是最好的。

邵锋走了。

最终,他们选择的是隐瞒。

虽然,他们不确定,这件事,能瞒多久,但至少,这段日子,他们谁也不想破坏她的快乐。

邵锋希望她可以当一个快乐的新娘,快乐的准妈妈,没有眼泪,只有欢笑,那他就满足他的心愿,尽一切力量给予她快乐。

人生于世,有时,难免会有谎言,只要这谎言,能让心爱的她幸福,隐瞒也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有一天,真的瞒不了了,那就到那个时候再来解决这件事吧…

至少这一刻,他希望她是无忧无虑的,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是的,这一刻,她的心,是他的,他的心,更是。

是的,这一刻,他们彼此的怀抱是对方最安心的港湾。

这样子挺好。

萧璟欢并不知他在想什么,她满足的轻轻一叹,伸出手扶在他的手臂上,却看到衣袖上,不知何时,烙了一些痕迹,似水渍,或是果汁溅上留下的…

然后,她不自然的又在自己的手背上瞅了一眼,隐隐的,她好像感觉到,曾有几滴眼泪拜访过她,曾有一个男人对她诉说过无尽的思念…

呵,做梦吧!

她昨夜又梦到邵锋了。

那个可爱的男孩子对她说:“欢欢,好好活着,把我的幸福一起活出来。”

她微笑,无声的落着泪,对他说:“你在我心的深处,长宁在我的后半生里。我很幸福,真的真的很幸福。”

此刻,她抱紧靳长宁,心无比宁静,因为他的怀抱,早已让她沉醉。

不知不觉,她已爱上他。

或者,那份爱,在很遥远的时候就已深种下,只是它一直没有荫芽开花。

而现在,属于他们的爱情,已悄然绽放…

(本番外·终)

题外话长宁和璟欢的故事就此终结。后文还有一个璟欢去台湾见婆婆尽释前事的小番;另外有邵锋的小番,都约四五千字。然后会写苏慕白和韩润秀的番外,不多,如果大家愿意看,那就仍每天来转一圈吧!要是不喜欢,那我们只能曲终人散了。关于新书,还没想好要写什么。其实本书当中还留了一个大大的悬念,那就是干坏事的A到底是谁,帮着靳家的B又是谁,留着他们原计划是要在季北勋的故事当中继续的,就不知道大家想不想看看季北勋的故事…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写,因为接下去想好好休息一阵子。新文何时发布,请留心晨的微信公众号:Wangchenmoji2015,小白的番外,我去回顾一下会继续免费发布的,在此感谢所有读者朋友的支持,谢谢!

675.675,单相思:冰释前嫌,爱情修成正果(完)

劫后余生,往往会更懂得珍惜当下所拥有的一切。

26岁的萧璟欢,对于家庭的认知,也因此而更胜以往。

这个社会,最基本的组成单位是家,家的幸福与否,家的安稳与否,家的温暖与否,是一个人活在世上最基本的意义,也是社会安定与否的基础。

26岁的萧璟欢深切的感受到了家的意义偿。

一个完整的家庭,应该有爷爷奶奶,应该有父亲母亲,应该有丈夫妻子,更应该有孩子绕膝…

二人世界是甜蜜;三口之家是美满;三代同堂是福气;四世相守是幸事。

在这样一个家里,少了谁,都会是一种遗憾。

与现在的萧璟欢来说,她的家庭组成,是美满到少见的;可与靳长宁来说呢,他的家,是破碎的,是不完整的——如今,明知母亲还在世,可她却不想见他,躲着他,他心里难免会黯然神伤。

本来,他们是打算在春节的时候去台湾给婆婆拜年的,结果,被那么一炸,她就足足躺了一个月的床,靳长宁呢,因为紧张她,就是紧紧盯了她有一个月。

所以,等到璟欢得到允许,可以着地自由走动时,已经是三月中旬。

转眼婚期就在眼前了呀,之前靳长宁是孤儿,所以结婚时,男方的家长和女方家长可以是一样的。

现在不一样了,既然知道男家还有母亲和妹妹在,结婚的时候,男方的亲人自然也得出席。做母亲的若不能来主持这场婚礼,与这对母子来说,都将是一大遗憾。

为此,萧璟欢和母亲商量了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靳媛想了想说:“必须去请。不光你们得去请,我和你爸,也该去拜访一下,以示对亲家的尊重。这样吧,我去安排一个时间,到时,我们一起过去走一趟吧…”

3月底的一天,萧至东、靳媛携女儿萧璟欢,跟着靳长宁去了台湾。靳恒远则因为苏锦害喜症状严重,留在上海哪也没去。

长宁直接把人带去了澜家的老宅。

这是妹妹云皎和他说的:自从母亲知道澜海的死和燕家有关之后,就再不愿住燕家的别墅,硬着态度要求搬去了那幢老宅,身边只留了养女聿袖,其他人一律不准留。

不过燕归城出于人身安全方面的考虑,还是在附近派人作了保护。

初到台湾的这天,天气晴好,气温也挺高,万里无云的,风吹上来很暖和。

萧璟欢穿着宽松的裙子,着平底鞋,手松松的挎在靳长宁的手臂上,故地重游,自有万千感慨——只不过匆匆数月,她的人生啊,就起了这么大的变化,太让人料想不到了。

园子打理的很好,老房子被重新漆了一层新漆,盆栽摆满一地,很整齐,很干净。

数月不至,这边,已是焕然一新。

所谓家园,是需要有人精心打理的,不住人的家园,不叫家,只是空房子,有人住的家园,才叫家,因为有人气。

园门口,一个秀致的女孩子正婷婷站在那里,微微笑着,看到来访者,亲切的唤了一声:“哥,嫂子,欢迎回家…叔叔,阿姨,感谢你们的到访,请进…”

她恭恭敬敬的表示了欢迎之意,并在前面引路。

“聿袖,妈在干嘛?”

靳长宁轻轻的问。

“在楼上一个人坐着呢…知道你们来,还特意换了一件新衣裳。”

聿袖浅笑着,轻轻解释道:“其实呀,妈就是嘴硬,她呀,心里还是很盼望你们来的。对了,云皎姐也在,姐夫正招呼厨子在做饭…厨子是姐夫请来的。”

一进门,果然就有一阵浓浓的饭菜味道扑面而来,香的不得了。

“叔叔阿姨好,大哥、大嫂,你们回来了呀,来来来,坐坐坐,阿洛,快帮忙泡茶…”

燕不悔在那里叫着,尽着作为半子的责任。

“哎,来了来了…”

郦洛走了过来,手上用托盘端了几杯茶,往八仙桌上轻轻放下,神情有点小尴尬的冲他们瞄了一眼之后,轻轻道了一句:

“你们快坐。”

比起年前那种恶劣的态度,现在的郦洛,简直判若两人。

燕不悔也跟着陪坐了下来:

“这边是老房子,我岳母念旧,不肯去新居,还请叔叔阿姨多多包涵…”

靳媛一边微笑,一边四下打量,嘴上说道:“人上了年纪啊,都念旧。这地方虽小,不过,挺有味道的。房子的大小新旧不是最重要的,只有拥有了感情的房子,才是无价的。”

她前后看了一圈,最后瞅了瞅楼梯口道:

“亲家母还是不肯见我们吗?要是亲家母不肯下来,我们上去和她说说话也行,长宁,你说呢?”

“嗯,这样也好。妈,爸,我带你们上去。”

靳长宁站起,扶着妻子在前面引路。

“妈在楼上的小书房。”

身后,郦洛轻轻提醒了一句。

萧璟欢转眸睇去一目时轻轻道了一声谢。

郦洛神情不自在的转过了头。

几个人一步步慢慢的往楼上走。

书房在楼梯口的后半间,门是紧闭的,靳长宁敲了一下门:

“妈,我和欢欢,还有我的养父养母来看您了…您能开一开门吗?”

门是从里头反锁的,根本打不开。

靳长宁拧了几下,甚是无奈,转头看了一圈跟着的人。

萧璟欢悄悄道了一句:“再试试…”

靳长宁点头,又敲了两下门,再次劝了起来:

“妈,爸的事,我之前已经和您解释过了,今天,我们都来了,您可以出来和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吗?心结再大总能解开的…何况,两家之间的问题,已经不存在了,不是吗?

“妈,下个月,儿子就要结婚了,我们家父亲已经没了,我真得真得希望可以在结婚那天,和欢欢一起,向您敬一杯茶。您之前说过的不是吗?您是想喝这杯茶的…

“妈,您和爸的不幸,是不可挽回的,您不能和爸相携而老,是您最大的遗憾对吧…那您还想错过儿子的婚礼,再添一个遗憾么?我和欢欢,真的真的想请您到现场主持我们的婚礼…”

说了很多,字字句句皆情真意切,可是房内始终静悄悄的。

“妈…您在吗?”

靳长宁有点急了,生怕母亲在里头有个什么闪失,毕竟,她双眼瞎了,行动很是不便。

“我来…”

靳媛微一笑拍了拍长宁的肩膀,示意他让开,继而温声冲里头之人开解起来:

“亲家母,你好,我是璟欢的妈妈,长宁的养母,我叫靳媛。

“今天,我们来,主要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婚事。

“既然都来了,那就不得不和你说几句了。

“我知道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看重的人,当这个人,或出轨,或离世,都会对我们产生致命的影响。就好像整个天就此塌了一样。

“这个时候的我们,势必会憎恨。

“恨这种东西,有时会蒙蔽我们的双眼,会让我们失去理性的判断。这些我都能理解。

“所以,我也就能理解你之前对我们产生的误会。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误会已经冰释了。既然冰释了,昨日种种就该如昨日死,往后头,是全新的开始。

“我们不能永远只惦着过去,放眼未来,活在当下,才是最最正确的做法。

“亲家母,我们都是做母亲的,是母亲谁不盼着孩儿们一个个把日子过舒坦了?

“何况阿宁从小和你失散。这些年,你必是日夜思念他的,而他呢,也从来没有忘了你们。

“母子情深如此,如今,孩子大喜了,你就该送孩子一份金钱买不到的礼物才对,你说是不是?

“而你的出席,就是你给他的最珍贵的礼物,最好的祝福。

“亲家母,开门吧…我们真的该坐在一起,好好叨一叨家常的,或者讨论一下给欢欢肚子里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也行…

“孩子们都大了,我们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帮着他们甜甜蜜蜜的把婚事办好了…

“你的参予,对于阿宁和欢欢来说,真的真的很重要…还请你放开心来,大家坐到一起开开心心的把这件事给办成了才好…”

话音落下之后,紧闭的房门,终于洞开。

乔荞泪朦朦的出现在门口,哑着声音道:

“我…我只是没脸见你们…二十六年了,你们把我家阿宁养得这么好,我却在背地里恨了你们这么多年,如今想想,我是真的真的羞于见面。”

靳媛不觉微一笑,上前相扶道:

“误会解开了就好。亲家母,咱们都是这么一把岁数的人了,活着但求一个心安,子女们呢,但求一个个平安康健,其他的都不重要的…总之啊,那些事,都已经翻篇了,以后,我们该把日子过舒服了,才不算亏待了自己,亏待了子女…”

“你说得是,你说得是。”

乔荞连连点头,语带哽咽。

“阿宁啊,还不快点来带上你媳妇来拜见你的妈妈…”

靳媛示意靳长宁,与此同时,往边上让了让,并和萧至东对视笑了笑。

靳长宁连忙牵着萧璟欢上去:“妈,阿宁带媳妇儿来看你了。”

话音落下,萧璟欢马上微笑着唤了一声:“妈,我是璟欢,您儿媳妇。之前多有冒犯,还请妈妈不要怪罪我。”

那乔荞听着,眼泪簌簌落下,摸索着伸出手,将萧璟欢搂了过去,嘴里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斜阳西下,丽人成双。

靳长宁牵着璟欢的手,再次漫步在河堤时,心情是别样轻松的。

一切不愉快,尽数散去,往后头的日子,变得让人欣欣然很是期待,此时此刻,寻常风景,都变得美好起来…

回来的时候,郦洛拦了去路,脸上带着一些不自然的别扭神情,低低对靳长宁说道:“哥,我想和嫂…嫂子说几句话…”

这丫头,终于改口了,可是他还是不敢放任她们独处。

“有什么话,你可以当着我的面说。”

郦洛哪能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眉心一蹙,说道:

“哥,事到如今,你也应该知道那天,不是我把嫂子推下楼梯去的,既然如此,你至于还要这么防我吗?”

她有点小受伤。

萧璟欢不觉笑了笑,拍拍靳长宁的手臂,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