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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美云的眼睛完全瞪直了。

这什么速度啊?

下午就去领证?

看样子,这不是玩笑话。

不行不行,这是绝对不行的。

叫停是必须的。

“你有意见?”

彭柏然转头淡淡的问。

“当然有。我们根本不合适。”

她很严肃的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彭柏然一点也不意外她会反对,却还是故意反问了一句:

“不尝试,你怎么知道不合适?”

“我们没有感情基础。”

“怎么就没有了?”

“怎么就有了?”

“我们都想小胤好,在这一点上,我们的想法都是一致的吧!”

他说的这一点,的确如此,但是…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那只是一个方面。生活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的。很多已婚夫妻,都有孩子,为什么他们都没能走到最后,原因就在于,他们的生活理念,还有人生价值观不同,最终导致了婚姻的破碎。”

她说的相当相当的理智:

“彭柏然,我和你是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你在国外长大,喝得是洋墨水;我呢,是一个很传统的中国女人,在生活上,思想上,我们有着太多的差异,所以,我们不可能因为一个孩子,而强走到一起。

“是,你说的很对,没尝试,就不知道合不合适。但是,这种事,能随随便便可以尝试的吗?

“要是不合适呢?

“到时,你想怎么办?

“找个时间点再和平分手,各找各的幸福?

“也许你觉得很正常,但我心里从来没有过接受你做我丈夫的设想。

“所以,对不起,这件事,没可能。”

她平平的说完自己的想法之后,走了出去,见姑姑张口欲言,忙阻止道:

“姑姑,求求您,别再添乱了。”

她答应彭柏然留下来,可没别的企图,纯萃就是想要参予那个案子,为此,她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复杂了。

姑姑却在那里叹息:“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死脑筋的呢?最坏的结局也就像现在这样:你一个家我一个家,你都输成这样了,还怕输掉什么?”

“不是这样的。我不想拿婚姻当赌搏。”

姑姑却无奈的一笑,心下实在难以苟同她的想法,提醒道:

“丫头,你傻是不是?

“婚姻本来就是一场赌搏。

“有人拿全部家当,输了一个精光。有人拿了最后一点筹码,赢了全世界。

“你可以试想一下,我们在结婚的时候,谁能保证,这段婚姻,与我们来说是稳赢的,就一定可以相守到满头白发?

“云云,我们都不是先知,谁也看不到死去那一刻,自己在怀念谁,守着谁,爱着谁;又有谁在最后怀念亡者,守着亡者,苦苦爱着亡者…

“再说,你不是想要让小关彻底死心吧,这是最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姑姑虽然没经历过婚姻,但是,对于婚姻这个关系,她看得还是相当透的。

邝美云顿时沉默了下来,想到了之前,她看到的一篇文章。

那文章里,作者将婚姻比作了合资公司:世上有买卖,而后有公司。所谓公司,就是聚多人之财力,共同运作,最终目的是为了营利。

为了这样一份利得,在公司成立之初,投资人得先找到志同道和的合伙人。

这个合伙人,必须是唯一的,且是自己信任的,认可的,因为在合资过程中,彼此的利益是息息相关的,人都有私心,谁都不想在这个过程中吃了亏去。

但是,这个公司成立了之后,最终到底能不能飞黄腾达,谁也打不了包票。

说不定,经营不善亏死,说不定,时来运转,赚翻。

婚姻中的男女,就像公司里的两个合伙人,彼此精心合作,用心经营,业绩可能就蒸蒸日上,说不定还能开出几个子公司来。

这种情况,是所有婚姻人最渴望得到的结果。

有经营好的,自然就有经营不善的,这种公司会在日常发展中因为各种这样那样的问题,状况频出,也许没几天就倒闭了,夭折了。

这种情况,就好比是磨合期都没过就各奔东西的夫妻。

更有经营了一阵子,成绩也有了一点的公司,继续平稳的发展,已渐渐无法满足其中一个合伙人的野心。

这个人渴望得到更好更优质的回报,在发展过程中,看上了别的新项目,有了和别人合作的想法。

结果另一个合伙人不同意,他却执意另外发展,其最终的结果是:散伙,分割公司财产,严重伤害公司正常发展,闹一个头破血流。

这种情况,就好像是婚姻过程中,一方出轨,家庭关系,就此分崩离析。

婚姻的营利关系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而婚姻能不能营利,则是未知的。

它靠的是投资双方的经营手段,以及各自的向心力。

由于人心是不确定的,又由于生活中有太多不可琢磨的诱惑,所以,它的成功失败与否,多少和赌带着一点关系。

所以,姑姑的说法,邝美云还是认同的。

但凡利益切身相关的人,才有可能精诚合作,而她和彭柏然之间,有一个非常强大的钮带——孩子。

如果,他们彼此都有意向合作的话,将来如何,谁也说不准——她刚刚所说的不合适,其实就本质上来说,仅仅只是一种拿来逃避的借口。

和谁尝试,不是一种尝试?

她想了想,缓缓转过了身,牙一咬,应下了:“好,那就领吧!”

一切全都豁出去了。

一为了孩子,二为了可以让某人彻底死心。

谁知彭柏然眼神一深,扔出了这么一句:

“你还是想想清楚吧!

“婚姻就是一层纸的关系,不懂得互相珍惜,它就会碎掉。折不起任何折腾的。

“重要的是:强人所难的事,我彭柏然从来不屑一顾…

“出去吧!我还要收拾衣服。你们也各自去收拾好了,下午就走。”

他转身就去准备衣服。

就这样被鄙弃了?

她却暗自松了一口气,捏了捏拳头,却并不生气。

其实,她刚刚说的那句话,还是颇为冲动的,很多事,她还没想好。

幸好,他没有同意,否则,她就没台阶下了。

他呢,抓了一大把衣服往行李箱内扔了进去。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搬家还是整理行李?打算把所有家当一起搬去上海吗?”

她忍了忍,居然没忍住,还是问了。

“这事,需要和你交代吗?”

他没用正眼看她:

“你又不是我老婆。”

她立马无言以对。

她不管总行了吧!

调头,她退了出来。

姑姑在那边看着直摇头轻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之前,她一直看好关以隽,因为那个男人的性子真心好,可惜啊,缘份太浅了。

经过了这么几天之后,她忽觉得吧,眼前这对也很有戏——彭柏然这个人,看着是冷冷寡寡的,但他还是挺能居家过日子的:

面对儿子的十万个为什么,他能循循善诱;对待家里的小事情,他并不强调他的个人意志,挺尊重她们的想法,真心挺好。

在她看来,男女之间的相处,能不能和睦融洽,是验证一个家有没有必要存在的关键。

所以,她挺看好他们的。

题外话明天见。忘了说明:一周前,我预约这一周做小手术,(背上长了一个小硬块),昨天刚做完——顺利考过驾照后,我和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本想恢复五千字更的,因为人有点不舒服,没能恢复过来,这几天,暂时三千字,等人舒服点我会快点写,争取早点写完。

701 701,意想不到的婚姻24没有去了解你的必要

写意居,一独门独院的别墅,面积很大,园内人工造景,树木葱茏,鸟语花香,幽静中自有一种遗世而独居的韵味撄。

“哇…老爸,这…这是哪里呀?”

从车上下来,邝胤看着这个华丽的园林式别墅,瞪直了眼睛,惊怪的直叫。

彭柏然和儿子并列而站,瞅着眼前这幢欧式主屋,低头摸摸儿子的小脸:

“我们的家呀!”

“哇,真的吗?老爸,你的家,好大呀!偿”

邝胤乍舌惊叫,声音里带着一种孩子惯有的无从掩饰的兴奋。

彭柏然勾了一下唇角,情绪有点被儿子感染了:

“喜欢,喜欢极了!”

邝胤回答的可干脆了,一双大眼睛朦朦胧胧就发起了光来。

“等一下带你到练功房玩,到时,爸爸教你跆拳道好不好?”

“好啊!好啊…老爸,我先去看看啊…”

小家伙一边漫应着,一边冲了进去。

邝美云也在打量这座别墅:很漂亮,很高档,很气派。

这赤~裸***现了这么一点:彭柏然这个人对于生活质量,有着极高的要求——衣食住行,每一样,他都力求高标准。

当然,那也是因为他有这样一种能力。

每个人都有渴望过好日子的心理诉求,但是真正能付之于行动,最终实现自己的心愿,那得靠个人的能力。

“进去吧!”

彭柏然转过了头,淡淡的招呼起她,引头走在前面,简单作了说明:

“这里以后是我们在上海的落脚点。

“楼下是你们的地盘,你和姑姑的客房在楼下。

“楼上是我的地盘。以后,不经我允许,别随随便便上来打搅我。

“另外,别墅内配有园艺工人,厨师,还有帮佣…

“千万别说‘这些人我不用请你们可以料理’这样的话。

“接下去这段日子,我可不想每天都对着你们做的家常小菜。已经吃了这么天,也够了。以后在这里,你们得听我的…请不要再有其他异议。”

邝美云想要说什么,可那个男人已经酷酷的往楼上走下,顺带着还扔下了一句话:

“儿子,上来,你的房间也在楼上。”

在楼下探完险的邝胤屁颠屁颠的就跟去了。

邝美云张了张嘴,没有叫。

这里是彭柏然的家,当然是彭柏然说了算,可是,他把儿子的房间设置在楼上,又说不准她上去二楼,他这是什么意思?

姑姑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

她看着这个巨大的园子,有点看傻眼,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虽不至于夸张到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花园那样,但是,惊讶彭柏然的财力,那是难免的。

“您好,我叫江姐,需要我带两位回房稍作休整吗!”

边上站着一帮佣自称“江姐”,微笑着询问起来她们。

邝美云答应着,拉上姑姑去了。

两间客房,左右为邻,不是一般的大,里头一应俱全。

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都备齐了,采光极好,面对着一个种满花花草草的园子。

邝美云看着,环境太过于陌生了,她心里总有一种就好像身在外头,他们正在住酒店的错觉。可现实上呢,这么奢华人生,一直就是那个男人的最寻常的生活状态而已。

人比人啊,真的真的能把人给活活气死的。

邝美云在房里收拾了一下衣服,出来时,就听到彭柏然在对姑姑说:

“这边是租着,我没有在大陆定居的想法…”

是了,他属于更辽阔的世界。

而她只能扎根在苏州,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

所以,他们之间的接触,也仅限于此而已,以后,肯定会各有各的生活,现在,只是一个短暂的过渡阶段。

是的,肯定是这样的。

所以,他们之间是不可能再有婚姻的。

上午发生的事,很快就会翻篇。

日子就这样悄悄的生着变化。

白天还在苏州,晚上却在上海了。

以前,住得是隔音极差的老小区,现在呢,住得是宽阔安静的园林别墅。

有点不适应啊!

夜晚,睡在陌生的环境当中,邝美云思潮起伏。

她想到了很多过去的事:往日的辛苦,所遇到的那些曾将她折磨得体无完肤的事儿,如今想来,还是那么的累,那么的苦,只是,当它们尽数成为回忆,感慨的同时,好像又多了一些别的东西。不再那么的硌痛人,淡然了,也释怀了。

生活会教人这么一个道理:

再大的杴,都会过去。

所以,在面对挫折、各种变数时,学会淡定地、冷静地,理性地去处理,很重要。

可还是睡不着。

她起床,又悄悄的上楼,潜进了儿子的房间。

这是一间布置得很男孩子气的房间,下午的时候,儿子一来就喜欢上了,后来,就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将她拉了去,兴奋的告诉她:

“妈妈,我爱死这房间了。”

她来看了一眼,不得不说,彭柏然在他儿子身上,的确是花了心思的,这房间完全是照着儿子的喜好设计的。

进了门,儿子睡得沉,脸上还挂着微笑。

她细细看了一眼,儿子很幸福,因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有妈妈,也有了爸爸。孩子的心思就是这么的简单。

有时,她真的好想回到当初爸爸妈妈还在的那些岁月当中。无忧无虑的,多好。

可惜啊,命运就是这样的残酷。

年幼时,没有可以依赖的大山,对于男人,她的生活中缺少那样一种认知。在她从小到大的潜意识里,真理只有一条:生活很艰难,一切得靠自己。

所以,她的思想当中,没有那种必须依靠男人的想法。

可今天,看着儿子被他父亲如此疼爱,她忽觉得,有个男人当儿子靠山的感觉,还是颇好的。这与儿子的人生来说,多了一些完整性。

只是,她清楚的,除此之外,她不能在这个男人身上有其他指望。

因为,这个男人,从来不是她世界里的人,那是过客。

她坐了好一会儿,出来时,看到阳台那边,有一道人影被外头的月光照得斜长斜长的,空气当中有烟的味道。是彭柏然。

傍晚时分,他出去了,直到临吃晚饭,才打电话过来,告知说,他有事,要吃在外头。

他吃在哪里,不是她该管的事,只是他让厨房做的食物,也太多了一点,有点浪费。

不想和这个男人有太多的交集,特别是在夜里。

所以,她想下去,回自己的房间,更怕这个男人质问她:谁让你上楼来的?

但他发出了一个音节,拉住了她要离去的步子。

站定在原地,她问。

“你好像认床。”

他在那里懒懒的说,一缕缕白烟,在他周围弥漫着,不过,话里没有责怪她随意闯入他领地的意思。

邝美云走了过去。

“在苏州的时候,第一个晚上,你也曾一整晚没睡好…第二天,黑眼圈很重。”

他的话,让她一怔。

这个人的观察力果然是非同一般的好。

“不是认床,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

她老实说:

“不过,我的适应力一向很好,隔个一两天,也就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个小时了吧!”

“怎么还没睡?”

“我一向睡得晚。”

彭柏然把烟给灭了。

两个人好像一下没话了。

“那个,关于那个案子,现在在进行了吗?我什么时候能参予进来?”

好几天了,这个男人一直没有找她谈案子,这令她颇为着急,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了。

“现在是休假期间,暂不谈案子。”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的假期有多长?”

“未来一个月都不是我的工作时间。”

她不觉皱眉:

“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