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他看上去经验是那么的老到。

也是,他是个结过婚的男人,当然比她这个处~子懂得要多的多。

只要想到他曾和别的女人这么亲密过,她就有点小小的心理不平衡——明知这种不平衡不该有,却还是从心的犄角旮旯里冒了上来。

想着想着,她忽然就睁开了眼,坐起,摸了摸小腹,心头的不安猛得就炸开,汗毛根根竖立。

昨晚的亲密,会不会有后遗症?

那是真枪实弹,是可以制造人命的激战。

而关于安全期这个概念,她还没有太多的认知。

她马上拿来手机查了查,安全期是指生理期快来之前那一周到十天的时间。

完了,她好像不是在安全期。

这万一…怀上了,那可怎么办?

如此一想,整个人就慌了,必须得做安全措施啊!

“怎么?你现在在受孕期么?”

看得太过于投入了,以至于有人进来都没留心,秦九洲这么一开口说话,吓得她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转头瞪起他:

“你走路都不发出声儿的吗?”

“是你看得太投入了。”

秦九洲坐在边上,将她的手机给要了过来,又瞄了一眼,转头上下打量着问:“你还没有回答我话?你现在是受孕期吗?整个脸都绿了。怎么,怕怀孕吗?”

他问的好温柔,还把头压下来,给了她一个不折不扣的吻,她完全没办法躲开,就给结结实实吻住了,直吻得气喘吁吁。

等她回过神,他的眼神里已勾出了火苗子…

她吓到了。

这意味着什么,现在她算是彻底了解了。

“你又想干嘛?”

“要你!”

“不行。”

“理由?”

“我累。”

“累完可以好好睡…”

“…”

结果,自还是被他得逞了…

在淡淡柔柔的晨光中,她又狠狠的被累了一回,而后,又沉沉睡了一回。

那会儿,她心里则在想:这往后头,难道得天天这么侍候他这方面的索要吗?

她觉得她可能吃不消。

*

直到下午两点,芳华才起床,肚子饿得那是前胸贴着后背,而那个始作甬者则在边上陪她吃中餐,脸上带笑。

那神情,就像一只刚刚吃了鱼的野猫,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舔着猫爪,猫嘴上还挂着一抹我已经吃饱的微笑,喵喵喵叫得无比得意骄傲。

中餐很丰富,秦九洲有去找厨师回家来做的,为了犒劳她。

芳华狼吞虎咽的吃着,没空和这个坏蛋算账。

他在边上看着,还很好心的叮咛:“慢点吃,又没有人跟你抢。”

“请问,谁害我肚子这么饿,谁?”

她悻悻的睨他,语气显得很是委屈:

“我都讨饶了,你还…没完没了…”

有点恼。

早知道会折腾成这样,昨晚上她应该清醒一点的,坚决拒绝的…也不至于被他压榨得差点丢了小命。

“抱歉,一时嘴馋。贪吃了。实在太好吃,就停不下来了…”

这种话,被他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来,真让她食不下咽,脸红耳热——

好吧,人家是老油条,又是个中老手,她这么一个嫩丫头,怎么可能在言辞上说得过他?

“但我提醒过你的。之前那么折磨我,现在这叫一报还一报——”

他凑过来,又在她耳边,极暧味的吁了一口气。

也不知怎么的,她整个人跟着就颤了颤,忙将耳朵快速从他嘴边撤走。

他却笑着又加了一句:

“其实,我还没过瘾。但来日方长,我不急在一时,那笔账,我们以后慢慢算…”

这话说得她抱着餐盘就想遁走。

一打破底线,他说话越来越口无遮拦…

太无耻了,她现在可是在吃饭呢…

他笑着把人捞回来:

“去哪?”

“找个地方好好的吃饭。不和流氓份子同流合污。”

她闷闷道。

他的笑容张得越发大了:

“来不及了,你已经同流合污了。耍流氓这种事,又不是我一个想耍就能耍得,得经由你配合才行。”

“喂…”

芳华磨起了牙。

“行了行了,好好吃,不逗你了。吃饭吧吃饭吧!”

秦九洲把人按在了座位上,饶有兴趣的看她拼命的吃,就像三天三夜没吃过似的,可见真是饿坏了!

好吧,也是昨天和今早的运动量太猛了点,她可能有点小不适应,但他无比满意——身心皆满意,以至于现在看着她吃饭,也成了一种享受。

饭后,秦九洲去了书房,因为阿中来找他,有文件要让他批一下,而她呢,去换了一件衣服,拿了自己的包,悄悄出去了。

她要去办一件事,买紧急避孕药。

思来又想去,这件事,绝对刻不容缓,现在她才二十四岁,大学还没毕业,这万一肚子大了,怎么办?

不行的,生孩子这件事,虽然是秦九洲心里想着的事,也是他父母无比期待的事,但却不是她现在愿意去计划的事,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这软绵绵的小东西一旦从肚子里迎接到世上,那可是要对它负责一辈子的。

现在的她,自己还是小孩性情,怎么能教好养育好另一个孩子。

下了楼,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芳华取来看,是芳菲的来电,她忙接了,嗓音很轻快,还透着几丝初为女人的柔媚:

“菲菲,你下课了吗?我回来了,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晚餐吧!”

可惜电话里,传出来的不是芳菲的声音:

“是我,芳华…”

当那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嗓音,在她生命里沉寂了那么多天之后,再次自电话彼端听到时,她背上莫名的就惊悚了,一些被压箱底的奇怪的心虚,忽就全冒了上来。

不是别人,正是韩启政。

因为这个名字,她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激灵,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全都收尽,喉咙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听到是我,就不说话了?芳华,我还真是小瞧你了,看你平常温温婉婉的,心狠起来,还真是狠。”

那语气,逼露着浓浓的嘲弄,以及蚀骨的疼痛。

“你要我说什么?”

长长深吸一口气后,她涩涩的回答,声音显得淡漠: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却还要去打扰芳菲,你到底想干嘛?”

“我只想见你一面。”

“韩启政,我们还需要见什么面?”

“你要是不过来,我今天就赖在你的公寓房里不走了。”

“你…”

那一副无赖腔,又表现了出来。真的是太讨人厌了。

可不等她多说什么,那边,韩启政匆匆就把手机给挂断了。

芳华的好心情,就这样彻底被打翻了。

她咬了咬唇,思来又想去,这是她没解决完的私事,要是把秦九洲牵扯进来的话,他肯定会不高兴,还是由她自己去解决吧!

她看了看手上那枚简单却不失漂亮的戒指,在路边拦了一的士,往出租公寓而去。

正文 184,请你看清楚,我已经结婚了

一个小时之后,芳华打开了房门,看到芳菲正捧着一杯热开水坐在沙发上,边上坐着菊珛,今天她竟在家,脸色铁板着,瞪着面前那个人。

韩启政坐她们对面,正背对她,一副拐杖搁放在边上。

她怔了怔,不太明白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姐!”

芳菲迎了过来。

菊珛也站起来。

韩启政转过头,眼神幽幽的将那拐杖取过来,撑了起来。

“你终于现身了。芳华,你现在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见你一面,居然难过登天。我就这么让你见不得吗?”

他涩涩的盯着她,咬牙又切齿。

芳华的心,莫名的刺痛了,他俩曾经那么好,亲密无间,无话不说,甜甜蜜蜜,寸步不愿离的,现在呢,却是相对难相亲,听,从这个曾经最爱的男人嘴里冒出来的话,语气带着恨意,每一句话尽是透着冷嘲热讽。

她咬了咬唇,把眼睛从他脸上转开,落到了他那只受伤的脚上。

“你的脚…怎么了?”

到底是好了那么多年,那份关心,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了。

他的目光闪了闪,撑着往前走,一丝异样的亮光忽就又重新跳进了他眼底,就像重新得到了希望一般:“我听出来了,你还是关心我的吗?对吗?”

芳华一惊,往后直退,心下暗暗吸了一口气,不想他误会,马上接话道:“就算作为普通朋友,看到你受伤,我也总该问一下的,这只是一种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礼貌。阿政,好聚就好散,以后,烦你别再来***扰我,也不要再来这里打搅到小菊和小菲的学习和工作了…”

她一咬牙,伸出了手指,亮出了婚戒,冷静的扔出一句话:

“请你看清楚,我已经结婚了。”

那一刻,她心思无比沉静,心下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和他走过的那些年,真的已经成为过去。

韩启政呢,因为这话,所有注意力直直的落到了那枚套在那根白净手指上的素戒,双手狠狠的抓着拐杖,眼底迸也了不敢相信,而后,低低的笑从喉咙里冒出来:

“你觉得买枚戒指往自己手指上一套,我就会相信你已经结婚了吗?”

他不信。

“这是真的。”

程菊珛站了出来:“这事,我可以作证。芳华结婚已经有好些天了。韩启政,从此以后,你们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她,你再不该来见她了…”

“我就是不信!”

韩启政用一种响得不能再响的声音,咬牙叫断了程菊珛的证明。

“好啊,那就给你一个让你彻底死心的证据…”

菊珛拿起自己的手机,划出一张了照片,拿给他看:“这是芳华的结婚证件,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事可不可以造假?”

这照片正是芳华手机里那张,那天她连带着手机拍了一张,存在了自己手机里,这回可真派上用场了。

只一目,韩启政就看呆了眼,而后,他把手机极粗鲁的夺了过来,死死的盯着看,胸膛里那颗心脏,就像被一个铁网给箍住了,他越想逃,那网就箍得越紧,直把他的心,一片片从那网孔里挤出来,碎成了一颗颗,再也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是的,不管是上面那个男人,还是那个结婚日期,都令他几近抓狂。

正文 185,他比你优秀,比你会照顾人,比你更适合我

那表情,太过于惊悚可怖,吓到了在场三个女孩,令她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露了担忧之色。

“啊…”

突然之间,他将那手机拎起来往地上砸下。

手机当场毙命,气得程菊珛哇哇直叫: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她要心疼死了,忙去拣,好好的手机就这样没了。

韩启政没理会,拼命的拄着拐杖往外去,嘴里喃喃叫着:“我要去找他算账,我要去找他算账…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居然将生意场上的这一套用到了我头上…我要去找他算账…”

看得有点心惊肉跳的芳华听得似懂非懂:他莫不是认得秦九洲的?

“站住,你要去找谁算账?”

心下一急,她一把拦住了他。

“让开!”

韩启政厉声一喝。

“我为什么要让开?韩启政,你能不能理智点,能不能别一直这么孩子气?我们已经分开了,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你这样一副我要去揍人的模样,好意思摆出来给我看,你想吓唬谁?”

芳华气不过,别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的,但是他呢,永远这样,永远喜欢把责任推给别人。

“你爱他吗?”

他回过了神,脸上盛着满满不信,以及丝丝缕缕的期翼:

“你不爱他对不对,你根本就不爱他的对不对?你心里头藏着谁,你心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