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终于被问的黑化了,那真的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于是乎他有了个神奇的联想:“大概是在准备婚礼,怕你捣乱,所以故意用这话来安抚你的吧。”

“和谁结婚?!”

“林楼、吴方、李斯特,不行还有那个少女心总裁身的谢燮,就霍以瑾那女神条件,缺什么都不会缺结婚对象的,不信你算算嘛,连上你,她这边数得上号的精英人物这都能打出一个篮球队的阵容了。实在是不行还有兄嫁结局…”

终于楚清让被气的摔了电话,阿罗长舒一口气,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呢,真好。

结果没清净多长时间,等《主守自盗》剧组集中拍摄了差不多有一个月,大家难得迎来了珍贵的三天假期时,阿罗就被楚清让绑着一路飙车前往了离小天使孤儿院不远的圣洛迪大教堂,传说中的结婚圣地,在lv市生活的不少名人都是在这里举行的婚礼,传说连黑道大佬都酷爱在这里走完他人生的最后一程(葬礼)。

看着负责开车的楚清让脸上的阴郁气息,阿罗双手紧抱安全带,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后道:“你干嘛啊?”

“她真的要结婚了!就今天!”楚清让觉得自己都快疯了,好好的,怎么说结婚就结婚了呢?今天甚至都不是什么逢年过节,结婚都不挑日子的吗?!楚清让现在的怒气值已经达到了无法形容的顶点,当然,他气的只会是抢了他女神的那个新郎,而不是霍以瑾,霍以瑾永远都是最好的!

“这时候能不能把你的痴汉脸收收?”阿罗真心有点受不了楚清让,“你真的确定结婚的是霍以瑾?”

“我找人去查的!婚礼准备上的那些东西都是霍以瑾签的支票,前期出面交涉沟通的也是霍以瑾的助理,请的婚礼策划人是和霍以瑾有过不少交集的业内大佬,据说今天霍以瑱也没去公司,而是去了教堂,你说这些除了霍以瑾要结婚还能代表什么?”要不是剧组放假,楚清让觉得他大概会在霍以瑾度完蜜月才能知道这个事儿。

“…”没开玩笑?阿罗也被震住了,卧槽,我真这么神?前段时间我那么说其实只是为了让楚清让消停一段时间,没真觉得霍以瑾这是要结婚啊啊啊,“那咱们这是要去?”

“你觉得呢?!”楚清让咬牙切齿的简直不能更凶狠。

“杀人是犯法的啊!”阿罗一脸严肃的教育楚清让,可谓是苦口婆心,只希望他能别冲动,“特别是这种当众杀人,大家都知道你是凶手的情况,请最好的辩护律师都没用。楚家好不容易眼见着就要完蛋了,你真的舍得不看着它完就先一步把自己弄玩完?”

“我是去抢新娘好不好。”楚清让觉得怒视阿罗,“在你心中我就剩下杀人犯的形象了?”

“看路啊大哥!”阿罗也快疯了,今天一不小心就坐上这么一个极度不理智的疯子的车,这不会就成为了他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单程票吧?“你想在我心目中当什么形象都成,当卡密萨玛(日语音译,神)我都不拦着你,但卡密萨玛开车也是要看前面而不是副驾驶的!”

楚清让重新看回道路,他也觉得阿罗说得对,要是遇到赶去抢婚路上出车祸,就太狗血韩剧了。

“话说,你抢新娘我跟着去干嘛?你一个人叫勇敢的为爱争取,咱们两个人就成绑票了啊亲!”阿罗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个意思就是说反正今天是必须要犯个罪了呗?咱们能不能好好商量着挽回一下?

“你不进去不就完了?!”楚清让明显的智商不在线上。

“那我来是干嘛地啊!”阿罗的智商也有点被刺激的不太够。

“你负责待在驾驶席上,不要让车熄了火,等我拉着霍以瑾出来上车,你就一脚油门,懂?”

“懂。”还真是简单粗暴易学易操作呢。

等再一想到陪着楚清让这么疯之后第二天的头版头条,阿罗就有把自己的个性签名改成“本人已死,有事烧纸”的冲动。这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这婚…阿罗陪着楚清让抢定了。

“一把年纪了,我明天一定会骂死我自己的!”阿罗如是说。

但是今天不后悔,以后也不会!

因为,这是我朋友啊。

白色的大教堂,红色的哥特式尖顶,十二圣徒的浮雕大理石柱子,白鸽在金色的钟声下振翅,滑过一片花海飞向蓝天。教堂内部也是一片纯白,十字形的内部设计,显得十分圣洁。这绝对会是出现在很多少女梦寐以求的婚礼中的完美画面之一。

楚清让却无心看这些风景,只顾奔跑在通往主教堂的路上,然后就像是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拍电影的时候往往在这段就要慢镜头特写了,楚清让终于在门前站定。

气还没捯饬均匀,楚清让就猛的推开了大门,掷地有声的一句“我不同意”响彻整个大殿。

完全不顾那边的牧师有没有说“有人反对这段婚姻吗?”

而随着楚清让的这一句,整个婚礼都停了下来,现场变得安静极了。这是一个很低调的婚礼,并没有请多少亲友,但两旁的人一起看向楚清让,场面还是很壮观的。

楚清让没看这些人,只顺着一路铺到圣坛前的红色地毯,看到了他想要的新娘…

“…这谁?”

新娘宋媛媛穿着洁白的短婚纱,抱着粉色的捧花,傻愣愣的和新郎吴方站在一起:“你还安排抢婚的惊喜戏码了?”

新浪吴方也傻了:“没啊。”

那天,自十六岁之后就很少犯傻的楚清让一口气犯了好多傻,最主要的两点是,一,这天是婚礼彩排,不是真结婚;第二,要嫁人的是宋媛媛,不是霍以瑾。

代替妹妹暂时充当伴娘的霍以瑱,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不为别的,只为他站在伴娘位置上的事儿让他最不想人看到榜首位置的楚清让给看到了。那一刻,霍大哥的内心近乎是崩溃的。

同崩溃的楚清让:“霍以瑾呢?”

“去青城了还没回来。”霍大哥往前一站,很自然的和楚清让搭起了话,想让他忘记这段黑历史,他就跟霍以瑾说,伴娘这角色他来不了、来不了!为什么妹妹一可怜兮兮的看自己两眼就投降了呢?!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这让他日后如何面对楚清让!希望楚清让没看清刚刚他的站位,恩。

“哦,青城啊,抱歉,是我没搞清楚状况,”楚清让赔笑,等等,“青城?!她去青城干什么?!”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为了保持住自己的形象,霍大哥只能想尽办法支走楚清让,让他赶紧着走人,所以他没说,霍以瑾其实明天就回来了这事儿,只是补充细节道,“就是我们家管家赵伯老婆以前在青城的家,你应该挺熟的。”

楚清让对那屋子确实挺熟,那里承载了他整个童年最快乐的记忆,后来这些年他也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只为找到霍以瑾哪怕一丝半点的线索。

“谢谢,我这就去。还有,再次抱歉,打扰了。最后,大哥,别难为情,这年头男伴娘其实挺流行的。”

“谁是你大哥!”霍以瑱成功暴走。

楚清让早已经跑出了门。

紧张的等在车里的阿罗看只有楚清让一人出来,长叹一口气,只能开口安慰道:“没事,就像你说的,你还能等她离婚嘛。要不,你看清楚新郎是谁了吗?我帮你套他麻袋!”

楚清让笑了:“谢了,不过不需要套谁麻袋,结婚的是宋媛媛。”

“…”你还敢更乌龙一点吗?!

“我现在需要用车去一趟青城,你是准备和我去,还是下车自己打车回家?”楚清让打开了阿罗所在的驾驶座的门,其实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啊?”阿罗表示这神一样的发展我有点跟不上速度。

然后,阿罗就在这样的怔愣中站在了路两边,看着楚清让和他的车风一般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久久无法平静的内心让阿罗在最后发出来自内心深处的呐喊:“卧槽,用完就扔啊!”

青城离lv市不算近,也不算远,开车走新修的高速,上午去,晚饭之前肯定就能到,主要耗时的是下了告诉之后的那些小路。楚清让对路倒是挺熟,所以成功在天还没之前赶到了青城。

这么多年过去了,青城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主干道,基本平均都在两三层的青瓦木质建筑,青石板铺成的路,十几年前什么样的作息规律,现在还是什么样的作息规律,就像是被时间刻意遗忘了一样。

曾经由祁谦引起的来这里拍戏的热潮也已经散去,家家户户守着那点老黄历,不思进取,不知变通,愚昧又无知,还是那么的…让楚清让厌恶。

楚清让永远都忘不了他被一群小孩在这些大街小巷里追打的场面,衣着朴素的大人们就坐在自家院前的门墩上,男人抽着旱烟,女人织着毛衣,齐齐的指着他狼狈的背影看笑话,长满皱眉的眼角使得他们的眼神看上去麻木又冷漠。

没人要的野种,这种话大人不说,孩子又能从哪里学来呢?

楚清让讨厌这里,讨厌的不得了,但他却又爱着这里,爱得不得了,因为顺着主干道一路向上走,他就能看到让他真正开始想要活的像个人样的女神的家。

那个大屋是当时整个青城唯一的砖瓦房,朱墙碧瓦,高门深院,窗明几净的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楚清让开着车走在他在曾经用脚走过无数次的路上,沿路被不少端着饭碗坐在门前的青城人围观,从他们贪婪的眼中楚清让就能看得出来,他们都在衡量着这车的价值,判断着他是不是一个又要来拍片的城里人,拍片的时候用谁家,能给他们多少钱,加上原生态这个词不知道能不能唬着这个啥也不懂的城里人多给些。

也许青城人也不全是这样的心态,但以楚清让过去的遭遇,他真的很难用多大的善意看待这里的人。

要不是有霍以瑾的事儿在牵着他,楚清让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这里一步。

同最激烈的字眼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他恨这里,恨这个本不应该属于他,却把他硬扯进来,最后还深深伤害了他的世界。

楚清让嗤笑的看着路边不断朝他张望的青城人,谁又能想到呢,他会是过去那个豆芽菜一般的赵小树。

说实话,他突然挺像说出来吓吓他们,看这些人诚惶诚恐的表现的。

不过,还是算了。楚清让想着,和这些人计较又有什么意义呢?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计较了,只会让他显得很掉价。当然,最重要的是,主干路尽头的大屋到了。那里彻底颠覆了楚清让的记忆,没了干净亮眼的外表,也没有了热闹气派的场面,大屋这些年一直没卖,但也没人住,年久失修,荒废已久,远看上跟恐怖片现场似的。

而霍以瑾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牛仔裤,白t恤,高高竖起的卷发马尾,青涩的就像是回到了十五岁。

霍以瑾一眼就认出了楚清让的车,又或者准确的说是阿罗的大切诺基,她笑着冲车窗弯了弯手,动作大方又自然,她对下了车的他轻声说了一句:“嘿,你找到我了。”

那一刻,楚清让觉得他整个世界都亮了。

第70章 对总裁的第六十九印象

对总裁的第六十九印象:薄荷。

霍以瑾和楚清让一起并排坐在大屋前的台阶上,就像他们小时候一样,好吧,也不太一样,小时候他们可以坐在最高一阶上晃着腿,长大后蜷着腿不觉得憋屈就已经很难得了。她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听说你不同意宋媛媛和吴方结婚?”

楚清让脸皮挺厚,知道霍以瑾在打趣他,一点不觉得尴尬,反而一副你高兴就好,让我做更傻的事儿都没问题的样子道:“我以为结婚的是你。”

“那本来确实是我的婚礼,最起码三个月前我是这么认为的。”霍以瑾曾经以为要是最终没能按照计划结婚,她一定会暴躁死,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她反而松了好大的一口气,终于不用再被那个日期追赶着她不得不找个对象了,真的放松舒心了不少。

当然,这也与李斯特的心理治疗有着很深的关系的,他让霍以瑾意识到,其实不按照计划发展也没什么,她完全不用为此焦虑或惶恐。

这一步很难跨出,可一旦跨了之后的改变就顺其自然了。

霍以瑾还是霍以瑾,她依旧在追求完美,力图让自己变得更好,却不会再因为这中间的挫折与意外而感觉到暴躁又或者不舒服,强迫着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掰正结果。大不了重头再来,不是吗?

“后来呢?”楚清让知道了答案,却还是希望能切切实实的从霍以瑾口中听到她对他说,她已经不会再想要那么随便的找个人嫁了。

“后来我的朋友宋媛媛和吴方明显比我更需要那场婚礼,正好我不太会给人送结婚礼物,所以我就把我准备的婚礼送给他们了。”霍以瑾的审美外加巨资打造,只要稍微改动一些宋媛媛更喜欢的花朵缎带等细节以及重新准备一套新娘婚纱,一切就都齐活儿了。

教堂改到了lv市的圣洛迪,只是为了方便孤儿院的孩子参加,去了很多年的宋媛媛和孤儿院孩子们的感情是十分深厚的。

而祁谦因为宋媛媛的这一决定,为她大开绿灯,这才想办法预约上了基本已经排到明年的教堂使用权。

换句话说就是祁谦什么都知道,他在故意看楚清让笑话。

“我一定会好好回敬他的!”楚清让很忧伤,为什么他身边都是这样的损友呢?看看霍以瑾身边的谢燮、林楼、宋媛媛,再看看他…

“唔,这其实是小桥的主意。”

“…小桥?那个号称是我粉丝的小桥?”楚清让表示他对于现在的粉丝便也是不懂了,爱之深恨之切吗?!

霍以瑾笑着没说话,她才不会说小桥这么做,只是因为他想刺激楚清让对霍以瑾更主动一点,但也不想楚清让对小桥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霍以瑾明智的决定转移话题:“第一次,我听到别人对我说,我送的礼物是她收到的所有礼物中最好的。”

霍以瑾真心不太会给别人挑选礼物,大部分时间她更倾向于直接开张支票,对方满意,她也省事儿。不过,呃,也就是想想,哪怕是关系好如谢燮者,收到支票也是会生气的。

唯一不生气的只有她大哥,对方会在她生日的时候回一张两倍以上数额的支票。

“你送我支票,我也不会生气的。”楚清让立刻站队表忠心,不要说是送支票了,哪怕是送牙签,只要出自霍以瑾之手,都能够他乐个好些天的,因为她竟然记得我的生日(or类似的节日、纪念日),他一定会把那张颇具意义的支票裱起来,用最经典的名画金框边,角松花主题浮绘,寓意永恒的爱和约定。

“我想送你一些更具有意义的东西。”霍以瑾看着楚清让的眼睛很认真道,“普通节日才送支票。”

楚清让傻愣愣的看着霍以瑾,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想歪,这话也能对朋友说,但该死的…我就悄悄想歪一下,反正霍以瑾不知道,也没什么的,对吧?对!所以他愉快的自欺欺人道,也许、大概、可能霍以瑾这是在告诉他,她准备拿他当爱人对待。

霍以瑾看着毫无反应的楚清让,心里也有点忐忑,谢燮这个白痴不是说楚清让那么聪明,肯定一点就透,她这么说绝对万无一失的吗?万无一失在哪里啊魂淡!

在楚清让开车赶来青城的路上,霍以瑾也正在和谢燮打电话。

“你准备怎么和楚清让说?”谢燮在跟霍以瑾说完楚清让在婚礼彩排上的乌龙,以及他正在赶往青城这两件事后,如是问道。

“什么怎么说?”霍以瑾一头雾水,谢燮这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说话方式真的让人很难跟得上他漂移的速度。

“你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的事情啊。别告诉我你打算就这么再告白一次,直接跟他说什么我喜欢你,你看我怎么样?咱俩处个对象呗之类的话!”谢燮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处于皇帝不急那啥急的角色cos里。

“那怎么说?现在赶紧着从小说里找个告白模式套一套?但是那种‘我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xxx的女人’之类的会不会太羞耻play了?”

“…我也没让你从狗血小说上找啊。”

“网上的搞笑段子?我倒是记得在微博上看到过类似的,‘我这里有一条祖传的染色体想传给你’又或者是‘我能帮你在我家祖坟预约个免费的风水宝地’,但在很正经的告白的时候这么说也太二了吧?”霍以瑾表示这个场面她想象不来。

“这位道长,收收你的脑洞吧。”谢燮再一次给霍以瑾跪下了,“你闭嘴,听我说,ok?”

“…”霍以瑾没说话。

“喂?喂?断线了吗?怎么没声了。”

“不是你不让我说话嘛!”

“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跟我抬这个杠才痛快吗?!”

“好啦,我不逗你了,你说,我听着呢。”

“重点不是告白的方式,而是由谁告白,你的明白?那些言情小说都看狗肚子里了吗?谁先爱上谁先输,同理可证谁先告白,被告白的就掌握了主动权!你和楚清让这么折腾一圈下来,结果还是你告白,让他白得便宜,咱们亏不亏啊?!”

——谢燮真不愧是少女心总裁身,在这种时候总是头头是道。by:在一边旁听的林楼。

“那怎么办?”霍以瑾虚心受教。

“想办法让他再告白一次呗,到时候你在‘勉勉强强’的答应了他,掌握主动权!”

“好。”

结果…

楚清让前面被霍以瑾拒绝的太狠,始终处于小心翼翼的忐忑状态,根本不敢胡思乱想,哪怕想了他也没敢当真。

霍以瑾无奈,只能换了个说法:“你真的不好奇我这些天去干了什么?”

“不好奇!”楚清让表忠心总是表的特别奇葩。

“…”霍以瑾抽他的心都有了,往常那死皮烂脸的劲儿去哪儿了,恩?恩?恩?!

楚清让看着霍以瑾沉下来的脸色,心咯噔了一下,难道哪里又说错了吗?还是被霍以瑾发现自己的小心思了?

“好吧,我坦白,我真没骗你的意思,你信我。你不想说,我肯定不勉强你,会努力让自己做到不好奇。但你也知道的,这个人心吧,是很复杂的,不是我说想控制住就能控制住的,我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真的,只有一点点,四舍五入也可以被称之为不好奇的。”

楚清让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把“死也不能再骗霍以瑾”这个信念刻进了骨子里,绝对妥妥儿的不会再犯这个错误。

噗嗤一声,霍以瑾忍不住的笑了,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然后霍以瑾就拽着楚清让的领带贴上自己,再一次主动的吻上了楚清让的唇,鼻翼轻碰,以舌尖探开薄唇,在敏感处辗转厮磨。

楚清让不可思议的睁大了自己的双眼,这个时候掐自己的大腿测试这是不是梦,会不会显得不太合适?

霍以瑾无奈的放开楚清让,有点小失望:“这个时候都应该是把手放在我胸前,闭眼享受的吧?”

“胸、胸,”楚清让已经紧张到不会说话了,脸上的红色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他低头看了一下霍以瑾,又快速转移,“这不太合适吧。”

霍以瑾低头,呃,脸也腾的一下跟着红了,麻痹忘记自己是女的有胸了!这种小说里女主被总裁吻的情难自禁的画面竟然不太适用楚清让和她,sosad。

楚清让始终无法上线的智商在那一刻终于产生了一点作用,他一手握住霍以瑾的手,一手揽住霍以瑾精瘦纤细的腰肢,倾身上前,吻住了霍以瑾的唇,唇舌相缠,轻轻摩擦,呼吸着彼此越来越热的温度,终于有一次双方都配合的闭上了眼,整个大脑都充斥着异样的触感,体会着一个…草莓味的吻。

一吻之后,楚清让的大脑再当机也知道这个时候该告白了,所以他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想温柔以待的对你,想,想,想,想送你薄荷。”

“薄荷?”霍以瑾眨眨眼,这个时候乱入了个什么鬼。

然后,楚清让就教会了霍以瑾她人生中的第一个花语,薄荷——请再爱我一次。楚清让没有告诉霍以瑾的是,薄荷的另外一个花语——愿与你再次相逢。

“好。”霍以瑾答应的很干脆,“我祖母的花房里一定不介意多一些薄荷香草的。”

告白成功,楚清让终于修成正果。

那么,之后呢?

之后当然是开车连夜赶往lv市,第二天还有一个在圣洛迪大教堂举办的婚礼,在等着霍以瑾去当给新娘递婚戒的伴娘呢。

本来霍以瑾下午就该飞回lv市了,但是为了等楚清让,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开夜车回去。

“要不我来开吧?”霍以瑾对楚清让建议道,他已经开了一白天了。

“不累!没骗你,真的!”楚清让现在那真的是浑身都是劲儿。最主要的是他根本不敢休息,生怕再一睁眼发现自己其实是在做梦,为此他觉得他甚至可以一辈子都不睡觉。

“好吧。”霍以瑾躺在放下去的副驾驶上,闭着眼,她倒是真的有点累了了。

“来点助眠,咳,我是说放松心情的音乐?”楚清让建议道,“我这里有《einstraussfest》一和二,施特劳斯家族圆舞曲精选;《acular》;小提琴精选,《流浪者之歌》…”

“具有收藏价值的百张古典乐专辑,恩?”

楚清让尴尬的笑了笑:“你也知道的,我之前不太能欣赏的了古典乐,就从网上搜了一下哪些比较经典,然后买来每个车里都备了几张,好方便你随时想听的时候都能听到。”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话用在这里不太合适,却也从某种角度体现了楚清让对霍以瑾的重视。他不知道霍以瑾什么时候能再和他重新在一起,但他会时刻准备着,哪怕是阿罗的车他都不会放过,他一直都在想尽办法的与霍以瑾贴近。

霍以瑾没说话,只是随便点了一张她比较喜欢的专辑,闭着眼享受着悠扬的纯音乐,然后给了楚清让关于她这些天去了哪里的答案:“我去接受心理治疗了。”

“李斯特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心理医生。”楚清让想起了当初在开机仪式上阿罗的介绍。

“对,就是他。他的老师过去是我的心理医生,后来那位老先生退休了,就把他介绍给了我。他建议我追溯到小时候,去回忆是什么造成了今日我的性格,然后好加以改变。”霍以瑾对楚清让详细的解释道。

“那一定很痛苦。”没谁会喜欢重新经历自己小时候的糟糕过去,楚清让尤甚,“我宁可你不要去经历这些。”

“如果没有这些我说不定就不会接受你了。”霍以瑾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可以等。”楚清让不是在说什么便宜话,他是真的这么觉得的。如果他当时知道霍以瑾去做什么,他绝对会想尽办法劝霍以瑾不要去的,因为他能忍耐等待霍以瑾的痛苦,却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霍以瑾难受,哪怕一丝一毫。

“你是笨蛋吗?”霍以瑾轻声笑骂了一句,“不过你说对了,其实回忆那些对我并没有任何帮助。不过,那些记忆也不是痛快的,相反,他们让我很快乐。”

“快乐?”

霍以瑾回忆着她经历的那些,嘴角一直止不住的向上翘起:“恩,很快乐。”

五岁的霍以瑾在她大哥的门前,听到她大哥在和他搬到南山半坡之前的同学语音打游戏,这不是他们热爱游戏到一清早就起了,而是他们昨晚根本就没睡,一直熬夜鏖战到现在。大家都已经很疲倦了,一边分着最后的战果,一边很随意的聊着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起了有关于“妹控”的头,霍以瑱五岁的妹妹霍以瑾也被提及,有人问,妹妹一定很可爱吧?不到五岁的小萝莉。

霍大哥还没回答,就听另外一个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朋友代替他回答道:“你可要失望了,ace(霍大哥的网名)家的妹妹可一点都不可爱,又丑又胖,那样子你是没见到,天哪,真可怕,和ace一点都不像,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