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臻霖下了车,快步走到她身边,一字字地说:“我倒要看看裴蕴拿什么娶你?你想嫁给他?这辈子休想!”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夜兽的评:复制给大家看看:╭(╯3╰)╮

张意应该是凤凰男吧,攀上了苏响龄。张意原是一个最穷的工人到S城前五的企业家,除了靠自己以外,靠的是苏家的财富。当年因为苏响龄的从中作梗,张意和叶斌擦身而过了,但也不能完全怪苏响龄,张意本身就不坚定,如果坚定,他会坚持选择自己的心爱之人,而不会受财富权势的诱惑,但从另一方面说,当年苏家势力很大,苏响龄用卑鄙手段爬上了张意的床,那个年代处女情结应该很严重吧,苏响龄的父亲应该不会放过张意,就算张意和叶斌在一起了会幸福吗?也许不会吧。我想说的是张意应该是觊觎苏家的财富的,他是个有野心的男人,放在第一位的应该是事业和前途,儿女情长被他放在第二位,所以在选择叶斌还是苏响龄的时候,他最终咬牙还是选择了可以带个他财富和前途的苏响龄。然后他对叶斌不闻不问二十多年,直到叶斌去世他才出现,接纳了叶琨。但他并不是个好父亲,一方面对张琳琅溺爱娇宠,造成张琳琅偏执自私的性格,另一方面又没有真正为叶琨着想过。他不敢公开叶琨的身份,不敢公开珑珑的身份,他只是例行地来看望她们母子,送上物质,说几句好话就完事了。真的出事后,知道夏臻霖是珑珑的爸爸后,他没有站在叶琨的角度想想她这些年一个人带着珑珑是多么辛苦,反而是听了苏响龄的怂恿,逼叶琨放弃夏臻霖成全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张琳琅的幸福。他一次次试探“你真的不要和夏臻霖在一起?”一次次虚伪地说“爸爸爱你,像爱琳琅一样爱你”但目的就是感化叶琨,让她全身心退出,排斥夏臻霖,好让自己的宝贝张琳琅获得幸福,在他眼里,张琳琅是极端脆弱,需要好好疼爱和保护,而叶琨当杂草当惯了,没有保护也可以好好生存,张琳琅会闹自杀,但叶琨不会,她会扛起所有的痛苦走下去,所以他偏向了自己养大的女儿张琳琅。其实叶琨坚强吗?她也是需要爱的,只是没有父亲已经习惯了,没有所谓的娇宠和疼爱已经习惯了,坚强的人也有压死她最后的一根稻草,只是张意永远不会明白,也没有好好站在叶琨的角度为她考虑问题,想想自己二十多年都没有陪在她的身边,想想她这些年一个人带着珑珑的痛苦,他顾及的是张琳琅,顾虑的是苏响龄,他选择让珑珑做一辈子的私生子,他选择隐瞒夏家珑珑的身份,他选择牺牲叶琨成全张琳琅的幸福,他是个失败的父亲。尤其是在苏响龄和张琳琅疯狂咒骂叶斌和珑珑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非常软弱无力,陷入了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选择的两难境地,最终还是被不要脸的母女逼迫去找叶琨让她退出,不要来抢夺张琳琅的幸福。

苏响龄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当初她使劲浑身解数拆散了张意和叶斌,为了张意暗暗接近叶斌,假装做她的朋友,目的在于觊觎张意,要夺走张意,叶斌让她给张意的信都被她一把火烧掉,然后她骗张意叶斌已经有了其他男人,重伤叶斌,让张意对叶斌失望,然后自己趁虚而入,又在张意醉酒之时脱光衣服上了他的床,搞鸡血,说明她真的很jian,非常jian,试问一个大家闺秀会如此?一个真正有教养的千金会如此?如此卑劣不堪的手段说明她的骨子里就是个阴险狠毒的女人。为了张意闹自杀,然后口口声声威胁叶斌:如果你和他在一起,我会让爸爸让他变得一无所有,抓住叶斌的软肋,拆散他们。上一代,她成功夺走了张意,这一代,她又帮着女儿张琳琅来抢夺夏臻霖,在知道夏臻霖和叶琨的事情之后她像个泼妇一样咒骂叶琨没脸没皮来抢男人和她妈妈一个德行,然后咒骂珑珑是野种,用词恶毒可见她黑兮兮的心,她逼迫张意在叶琨和张琳琅之间做出选择,还说“叶琨你才认了多久,琳琅是你一手拉扯大的,谁轻谁重你应该分辨出”,眼里丝毫瞧不起叶琨,认定她是个私生女,她的孩子珑珑是个孽种,逼迫张意去说服叶琨,去告诉叶琨不要来抢张琳琅的幸福。在叶琨面前又装优雅,一句一句“琳琅是你爸爸的宝贝女儿,没有琳琅你爸爸也不行了,琳琅受不起打击,你那么懂事,应该知道这么做”,她够不要脸的,完全也没有尊重过感情,只是想帮着女儿掠夺一切。

chapter34

夏臻霖去找了裴子陵。

裴子陵是裴蕴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裴家的长子,裴氏的大股东之一,半年前回国后就成为裴氏的执行总裁。

“是夏三少,你来找我有何贵干?”裴子陵一身白色的西服,清俊的脸和颀长的身材处处显示出贵族的气息,他和裴蕴不同,裴蕴的温和是带着亲切感的,他裴子陵的温和是有距离感的。

“我突然有兴趣告诉你一件关于裴蕴的事。”夏臻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S市有家合资小企业,叫德合,专门承包大型酒店,商务楼的自动化控制,那家企业的注册人就是裴蕴,他将裴氏的一部分流动资金投入自己的小企业中,暗地里赚了不少钱。”

裴子陵眼眸微眯,没想到竟从夏臻霖这里听到关于裴蕴这么大的秘密,思量了几秒钟开口:“裴蕴不是你的兄弟吗?你不该为他护航吗?反而跑来告诉我这件事,意图是?”

“兄弟之间也会闹矛盾。”夏臻霖笑容不减,“你说是不是?”

裴子陵和裴蕴是兄弟,只是名义上的兄弟。八岁那年,母亲冯碧娟流着眼泪告诉他父亲在外面有个女人,那女人死了,但留下一个野种,经过爷爷的允许,那野种要进裴家的门,要他万万提防那野种,也要争气,不能让那野种比下去。从裴蕴进门的那一刻起,裴子陵注定要和裴蕴站在对立面,后面的二十年,母亲几乎耳提面命:“子陵,你绝对不能让裴蕴比下去,裴氏的继承人只能是你,你要博得爸爸的欢心,你要永远比裴蕴出色,否则妈妈会死不瞑目的。”

虽然裴蕴温和无害,还一直很尊敬他,叫他一声哥哥,但他在心里是不能将裴蕴当做弟弟的,他有野心有抱负,裴氏是属于他的,绝对不能属于裴蕴那个私生子,他要为母亲和自己出一口气。

“我知道了。”裴子陵轻轻一笑。

夏臻霖太了解裴蕴了,知道裴蕴承诺给叶琨一个未来是需要经济基础的,裴蕴的那个小公司就是他的经济命脉,他一直偷偷将裴氏的流动资金注入自己的小公司搞投资,赚了不少钱,他本来绝没有打算将这事透露出去,可是现在裴蕴和叶琨的婚事似乎成了铁板钉钉的事,他不得不想办法阻扰。

裴子陵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查清了裴氏的财务账单,又派人暗访裴蕴注册的那家小公司,终于抓住了裴蕴的把柄,将这事告诉裴父。

裴父勃然大怒,裴蕴被狠狠教训了一顿,也暂停了在裴氏的职务。

雪上加霜的是裴蕴那家小公司本来每个月都需要裴氏的资金注入新鲜血液,上两个月已经亏了些钱,现在资金链掉了,几乎无法运作,裴蕴瞬间跌入了谷底。

“没想到养了一只白眼狼,竟想着贪污公司的钱,亏你还如此信任他,他却忙着自己攒小金库。”裴母向裴父添油加醋,“幸亏子陵及时发现,否则整个公司的钱都要被他掏光了,我想他怎么一下子底气那么足,说什么没有裴家的支持照样可以结婚,原来是做了这样亏德的事,说到底,真正帮你赚钱,守护裴氏守护你基业的也就只有子陵而已。”

裴父这一次真正对裴蕴失望了,冯碧娟虽然常常在他耳边念叨裴子陵的好,但他心里深处是觉得自己该多多补偿裴蕴一些,而现在裴蕴不仅要娶一个未婚妈妈,还动歪脑筋动偷渡裴氏的资金,相比之下,裴子陵即将要和门当户对的何家千金何卿卿订婚,回国后又帮裴氏谈成了两笔大生意,很明显,裴子陵为裴家增光,而裴蕴却为裴家抹黑,两个儿子天差地别。

裴蕴心灰意冷地去找叶琨,看到珑珑的笑容时才有些了精神。

“叶琨,我们的婚事可能要退后一些。”裴蕴解释,“我实话告诉你,一年前我偷偷注册了一家小公司,动用裴氏的钱做投资,赚了一些,但上两个月亏了钱,而现在我动用裴氏的的那些钱造成的亏空被父亲知道了,我被停职了,现在情况真的很不好,现在结婚真的拿不出钱。”

“裴蕴,你父亲骂你了吗?”叶琨担忧道。

“父亲对我已经失望了,这事是我自己不好,现在父亲只信赖我大哥。”裴蕴苦笑,“你也知道我继母常常挤兑我,我现在…真的是跌入谷底了。”

“结婚的事情不着急。”叶琨安慰他,“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你父亲会失望的。”

“我真是没用。”裴蕴使劲拉了拉头发。

“裴叔叔你不要难过!”珑珑本在吮自己的手指头,看裴蕴耷拉着脑袋,立刻过去拉住他的衣服,“帮珑珑讲故事好不好?”

“好。”裴蕴抬头,刮了刮珑珑的鼻子。

裴父让裴蕴在家反省思过,他没了工作,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每天去接叶琨下班,到家里陪珑珑画画,落魄之余也获得了意外的清闲和快乐。

“裴蕴,哥哥想提醒你,结婚不是一件光属于自己的事情。”裴子陵说,“最完美的婚姻是可以带给你最大利益的婚姻。”

“哥,你爱何卿卿吗?”裴蕴笑了,“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爱吧,爱是单纯而直接的,不是利益的交换,你和何卿卿结婚的确可以稳固自己的事业,开拓自己的前途,可是你没有真正的爱情,内心深处不觉得落寞吗?”

裴子陵蹙眉,他的确不爱何卿卿,和何卿卿只是利益婚姻,她有他需要的家世和财力,这就够了,至于爱情,他没有想过。

“我以前总想着追上你,和你竞争一番,表面上不说,但心里总对你有嫉妒,嫉妒你可以博得爸爸的欢心,可现在我想通了,裴氏交给你,爸爸也交给你,反正他对我已经彻底失望了,我只要叶琨就够了,我可以活得很幸福。”

“没有钱,你怎么娶她?”裴子陵的话里有淡淡的轻蔑,“爱情可以当饭吃?裴蕴,你不能一时冲动。”

“我想得非常清楚,哥哥你不用提醒我。”裴蕴笑了,“现在的我才是为自己而活。”

裴蕴照例开车去医院接叶琨,他还买了一堆水果分给叶琨科室的同事,叶琨科室的小护士都非常羡慕叶琨能找到裴蕴这样好的男人。

下去的时候却碰见了夏臻霖,他的车停在医院门口,人倚在引擎盖前。

裴蕴和叶琨手拉手地出来,夏臻霖眼睛一眯,落在他们紧紧相握的双手上。

“过得可愉快?”夏臻霖似笑非笑,“裴蕴,听说你现在不在裴氏工作了。”

叶琨见到夏臻霖手本能地一颤,随即被裴蕴牢牢抓住。

“我们过得很好,谢谢关心。”裴蕴说。

“裴蕴,娶老婆是要有资本的,你现在的小公司亏了不少钱,银行贷款没成功,你父亲和你哥哥也没有伸援手。”夏臻霖慢条斯理地说,“这样的境地,你拿什么娶她?”说着看了看叶琨。

“这是我和叶琨之间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总有一天,我会娶她的,我娶定她了。”裴蕴微笑。

夏臻霖冷哼一声,目光似刀地盯着叶琨,他知道她从刚才起就没用正眼看过他,依偎在裴蕴身边像只小猫似的,真是看得刺眼。

“你让他变得众叛亲离,你知道吗?”夏臻霖尾音拖长,轻蔑地朝叶琨说。

叶琨不说话,握着裴蕴的手不禁颤抖。

“别理他。”裴蕴轻声对叶琨低语。

夏臻霖最近也很烦心,他为了公司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夏氏承包的海湾大厦工程进展到第二期,施工现场有一民仅二十岁的工人因为没做好安全措施,从高空坠地,当场死亡,这件事被媒体渲染了几天,夏廷勃然大怒,训斥了夏臻霖一顿,夏臻霖命令人事部要给予最合理优渥的赔偿。

死亡的二十岁工人叫朝民立,他父亲母亲和哥哥在媒体面前痛斥夏氏,镜头前,他父亲老泪纵横:“民立才二十岁,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真的也活不下去了。”他母亲跪倒在媒体面前请求媒体给他们一个合理诉说的通道,他哥哥义愤填膺地说夏氏是资本家,吸血鬼,不维护工人的安全,赚的是黑心钱。

夏臻霖忙了整整一周,回到家接到张琳琅的电话。

“臻霖,你怎么不接我电话,这周六去试婚纱,你不要忘记。”

“我知道了。”夏臻霖又哄了张琳琅几句后挂了电话。

周六,夏臻霖陪张琳琅去试婚纱,婚纱店的女服务员看见张琳琅的脸倒吸了一口气,拿单子的手抖颤颤发抖。

“臻霖,我美吗?”张琳琅穿了一身洁白的单肩婚纱,左肩上缀着一朵白色茶花。

“很美。”夏臻霖试穿了黑色西服,平滑的天鹅绒质地的西服穿在他模特般的身材上,显得英姿勃勃,雍容华贵,几个女服务员都看红了脸。

“臻霖,我要嫁给你了。”张琳琅的手轻轻环住夏臻霖,“真的像做梦一样,我要成为你的新娘子了。”

五年前,张琳琅对病床上的夏臻霖一见钟情,她从未看见过如此俊朗的男人,他只要微微一笑就足以让她的心跳得癫狂,她誓言要占有这个男人,要成为他的女人,五年后,她终于做到了。

夏臻霖的人和心必须是属于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对留言我已经绝望了,一章比一章少

事实证明是:你更的越勤快,花花会越少,因为已经习惯了勤更,反正不撒花,作者照样会更,反正笃定了作者会更完,会二更,会加更,撒花别人会撒的,我干嘛要撒呢?即使撒花不需要多少时间,大概就几秒钟

我的朋友也说:你真傻,干嘛更得那么勤快

算了,傻就傻吧…

chapter35

夏臻霖的干妈在医院疗养近一年终于要出院了,夏臻霖开车去接她,正值中午,医院的护士都去吃饭了,留一个实习护士值班,她圆圆的脸带着一丝羞涩,对夏臻霖说:“不好意思,出院手续还没办好,请您再等等。”

夏臻霖派助理去给干妈买了几个清爽可口的饭菜,自己回到医院门口停着的车内吸烟,吸了半根烟,见叶琨从医院里跑出来,抱着一堆文件。

她可真忙,又赚不了几个钱,夏臻霖心想,脑子里是那日她牵着裴蕴的手从头到尾无视他的情景。

他想了想,推开车门,下车跟在她身后。

叶琨去医院对面的复印店里复印,又在医院边的饮品店买了一杯咖啡,拿着咖啡转身的时候便看见了夏臻霖。

“有了裴蕴后连看也不敢看我?”夏臻霖笑得有些冷,高大英挺的身子却处处透着戾气,“准备做裴太太了?”

“我和你没有话可说。”叶琨转身就要走,却被夏臻霖用身体挡住。

“如果我告诉你,裴蕴的事是我曝光给他大哥的,你信不信?”夏臻霖索性坏人做到底。

“裴蕴是你的兄弟!你为什么要告诉他大哥?你明明知道他大哥一直在和他竞争。”叶琨简直不敢相信裴蕴的事情是夏臻霖从中作梗的。

“因为我要让他没资格娶你。”夏臻霖步步紧逼,“他不是和你海誓山盟,风花雪月吗?我倒要看看没了经济基础,他还拿什么娶你?他大哥和继母一直视他为眼中钉,出了这事后估计他们少不了煽风点火,裴蕴在家里的地位本就岌岌可危,这下完全倒了下去,就因为你。”

“夏臻霖!你无耻!裴蕴是你的兄弟,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明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还执意这么做!”叶琨激动起来,白皙的小脸突然涨红,她恨不能伸手狠狠揍夏臻霖两拳。

“心疼了?”夏臻霖爽快地笑了,“你的裴蕴没钱了,我看他拿什么娶你?以后有的是你心疼的时候。”

“夏臻霖,你怎么能这么对裴蕴!无论我和他结婚不结婚,他是你的兄弟!你就这样摆一道?”叶琨睁大眼睛,满是怒意,“没想到你坏成这样!”

“我就是这么坏。”夏臻霖逼近叶琨,双手环住她的腰,无耻地在她耳边低语,“我就是不让她娶你,你想嫁给他你做梦。”

叶琨正要挣扎,眼睛却瞟见一辆车子正向人行道上横冲直撞过来。这车子的速度快得诡异,开得极为不正常,像一头野豹子直往他们的方向冲过来。夏臻霖正对着叶琨,没注意到这车子的异样,叶琨的脑子顿时有几秒钟的空白,等清晰地看见了那辆车子内的主人诡异的神情后,猝不及防地推开夏臻霖,本能的警觉之下,她的力气大得厉害,夏臻霖竟然被她连推了好几步。

等他回过神来,那辆车子已经撞上了叶琨。

风驰电掣之间,那辆车子几欲刹车,却没来得及彪悍的速度,车头重重撞击在叶琨的身上。叶琨的身子瞬间弹开,手上的文件洒落一地,咖啡落在地上,褐色的液体蜿蜒一线,但比褐色液体更触目惊心的是鲜红色的血液。

夏臻霖的脑子瞬间炸开,几乎是飞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手心却是她后脑勺的一滩血,湿润润的触感提醒他眼前不是梦靥,是真实的惨剧,他的心似乎瞬间被一把最尖利的刀割裂成两半,有死了的感觉,那种最珍爱的东西即将在他眼前消逝的恐惧感只扑过来,他从未如此清醒也从未如此空茫,几秒钟后怒吼:“叶琨!叶琨!”然后抱起她直接飞跑向对面的医院,鲜血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随着他的脚步蔓延开来,他双眸猩红,一进医院边吼:“来人!快救人!”叶琨的血不断流下来,倒像是他的血液在不断抽离,他恐惧,彷徨到了极度,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一想到有可能会失去她他瞬间心如刀绞,理智被彻底崩溃,他绝望地看着医生和护士将她抬进手术间,他几乎是拽住那个穿白大衣的主治医生,双手发颤:“你必须救活她!要是她死了我饶不了你!”

“你冷静点,别妨碍我们的手术。”主治医生已经见怪不怪,从容镇定地进入手术室。

手术整整进行了四个钟头,夏臻霖像死了一回,每一秒种都漫长无比,他的血液像被一点点吸走,盯着地上铺的瓷砖放楞,几个小护士路过纷纷安慰他不要着急,其中一个小护士拿水给他,他用手接过,然后纸杯从软弱无力的手上滑落,那个小护士看见他的俊脸上竟然有两行热泪。

他脑子里是四年前的她,短短的头发,毛茸茸的,大眼睛,小嘴唇,非常可爱,她羞涩又大胆地向他表白,眼睛里闪着一种叫爱慕的光。他非常享受这样的光,他也喜欢她,想拥有她,可是却不行。

那一夜之后,她脆弱又倔强地拒绝他的赔偿,整个人像一只碎了的瓷器,他恨不能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亲吻她水汪汪的眼睛,可是却不行。

他错过她太多次了,这一次,也许会永远错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