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救我的根本就是叶琨,是当年照顾我的护士李金香亲口说的,是叶琨将我送到医院的,你一直对我撒了谎。”夏臻霖看着张琳琅,一字一字地说。

张琳琅倒吸一口气,几乎震住,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么会是她?为什么是她?怎么可能…”千想万想却想不到救夏臻霖的是那个贱人,为什么是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一步步将夏臻霖夺走,连老天都帮着她?她没死在车祸里已经让自己胆战心惊,现在夏臻霖又说她是当年真正救她的人?不!

“事实就是叶琨救了我。”夏臻霖说,“琳琅,叶琨一共救了我两次,但我对她的感情不仅仅是出于责任,我爱叶琨,我爱她。”

“不!”张琳琅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你不能爱她!你只能爱我!夏臻霖,我和你在一起五年了,我的一切美好青春和时光都交给你了,你不只一次给我承诺,说要娶我,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琳琅,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我不能一错再错下去,我爱的是叶琨,我如果违背自己的真实情感娶了你,我和你都不会幸福的。”夏臻霖说,“琳琅,你何苦要嫁给一个心里有别的女人的男人?”

“夏臻霖,如果你不娶我,我会死的。”张琳琅说着从小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美工刀,顿时寒光一凌,她紧紧握在手上,快速接近自己左手的脉搏,“我说到做到。”

“琳琅,我爱的是叶琨,这点我不能骗自己,这一次就算你拿生命威胁我也没有用,我要和叶琨在一起。”夏臻霖目光铮铮,看着张琳琅。

似乎被夏臻霖眼里的决心震住,张琳琅握着美工刀的手忍不住地发颤,刀锋离皮肤不足一厘米,她观察着夏臻霖的表情,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应。

下一秒,夏臻霖迅速贴近她,一把夺下她手中的美工刀,毫不留情地说:“琳琅,你根本没有勇气自杀。”

“夏臻霖!”张琳琅哭着尖叫出来,她已经陷入绝望之中,爱与恨交缠在她的胸口,烧得她快要崩溃,从小到大,她要什么有什么,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围着她转的节奏,而现在她最心爱的东西被最痛恨的人夺走,她纤细的神经无法承受这样的巨痛。

“琳琅!”苏响龄听到女儿歇斯底里的哭声赶紧小跑过来,紧紧将她抱住,急急地看向夏臻霖,“臻霖,你对琳琅说了什么,将她逼成这个样子。”

“妈妈!他说他爱的人是叶琨,他要和那个贱人在一起!”张琳琅双眼里满是恨意。

“臻霖!你糊涂了吗?!你怎么向我保证的?又怎么向琳琅承诺的?你全都忘记了吗?琳琅陪了你五年,所有美好的青春岁月都给了你,一个女人有几个五年的好时光,琳琅为你牺牲这么多,你现在竟然说出这样伤她心的话,你怎么对得起她,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苏响龄看着女儿的悲痛,也哽咽了。

“苏阿姨,对不起,我不能骗自己,我爱的是叶琨,勉强和琳琅在一起,我不会幸福琳琅也不会幸福的,长痛不如短痛,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琳琅好,无论你们再说什么做什么,我要的只有叶琨,我会娶她,也请你们不要到医院来骚扰她。”夏臻霖面色冷峻,线条坚毅,眸子里透着一种警告之色,他必须说清楚,他要的只有叶琨,他不能让她们来骚扰叶琨。

作者有话要说:超过25字撒花都有JF,快向我索取啊~积少成多嘛~

扭动~新老朋友浮水,别老闷在水里,会缺氧的,花几秒钟出来!

chapter40

张琳琅几乎哭闹了一个晚上,苏响龄怎么劝她也于事无补,反倒是张意淡淡道:“我现在非常不喜欢那个夏臻霖,琳琅不嫁给他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苏响龄眼眶泛红,指着张意怒道,“臻霖是琳琅的命,没有臻霖你让琳琅怎么活?难道你现在心里念念的只有叶琨,丝毫不关心琳琅的死活了?琳琅是你从小宠到大的宝贝啊,她现在痛苦万分,你说什么风凉话?”

“正因为从小太宠她了,她到现在还没有长大。”张意叹了口气,“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琳琅这么脆弱,也许这一切都归咎于你和我,如果我们从小对琳琅要求严格点,而不是一味地宠溺她,她现在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自从叶琨出事后你就变了,心里就惦记着叶琨,一点也没有琳琅了!”苏响龄声音哽咽。

“叶琨的确比琳琅坚强!她从小没有爸爸,跟着妈妈过清苦的日子,后来带着珑珑过了三年,你知道单身母亲的难处吗?她足够坚强才能熬到现在,我多疼她一点又怎么了?”张意怒地起身。

“那是她自己犯贱!她自己要生下那个野种!”苏响龄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谁让她要勾引臻霖!我看她一切都是筹划好的!为了夺走臻霖,报复我和琳琅!”

“住口!你再说一句就别怪我再给你一个耳光!”张意吼道,“珑珑不是野种,他是我疼爱的小外孙!你再敢说他是野种试试看!”

“好好!你去和叶琨生活吧!不用管我和琳琅的死活了!”苏响龄眼泪涟涟,转身上楼。

房间里,张琳琅正在疯狂地撕扯自己的衣服,苏响龄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琳琅,你别这样,相信妈妈,臻霖会想通的,会回到你身边的,他和你在一起五年了,不会没有感情的。”

“他说他爱的是叶琨那个贱人。”张琳琅边哭边笑,“那个贱人醒了,他要和那个贱人结婚,那个贱人要成为他的新娘子了,还有那个野种,他们一家三口要在一起了,还有爸爸现在也站在那个贱人的一边,那个贱人夺走了我一切的东西。”

“琳琅!”苏响龄发现张琳琅的情绪很不对,颤颤地握紧她的手,“琳琅,你要坚强一些,千万不要做傻事,你如果做了傻事让妈妈怎么办?”

“妈妈,我坚强不起来,从小到大我要什么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哪一样得不到?我一点挫折都没有受过,你让我怎么坚强?”张琳琅满面泪水,“现在只有两个选择,那个贱人死或者我死。”

“琳琅!求你别吓妈妈!妈妈求求你,就算为了妈妈,也要坚强地活下去。”苏响龄的泪水也止不住。

“我坚强不了!只有嫁给臻霖,只有成为臻霖的新娘子我才能继续活下去!”张琳琅喊了出来,“那个贱人为什么不永远醒不来!她为什么要醒来!她一切都是预谋好的,她是魔鬼,她一步步夺走我的东西,不惜用命来和我相拼!我恨死她了!就算我死了变成厉鬼,也要缠在她身边,让她不得安宁!”

张琳琅闹了好几天,苏响龄怕她会做傻事,将房间里的剪刀,美工刀,指甲钳都收好,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张琳琅只是一个劲地撕扯衣服,大声咒骂叶琨。

为了女儿,苏响龄拎着包又去了一趟医院,来到叶琨的病房,恰好没有其他人,叶琨睁着眼睛平静地躺在病床上挂点滴。

“叶琨。”苏响龄叫了她一声。

叶琨侧头,看见一位穿着得体,保养很好的妇人站在她病床前。

“叶琨,我今天来是求你的,求你放过琳琅,给她一条生路。”苏响龄拿着纸巾擦拭自己的眼角,“琳琅这几天要死要活的,我真的怕她一个想不开就自杀了,她现在这样自然是为了臻霖,臻霖是她的命啊。”

“您说什么?”叶琨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苏响龄也听张意说过叶琨撞车撞伤了头脑,有很多东西记不得了,想必是记不得自己了,于是慢条斯理地说:“叶琨,你可能想不起我是谁了,我是你苏阿姨,你爸爸的现任妻子。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和你说臻霖和琳琅的事情,臻霖是琳琅的未婚夫,他们交往五年了,感情很深,可是现在臻霖说他要和你在一起,他不要琳琅了,琳琅为此要死要活的,已经崩溃了。算苏阿姨求求你,千万别和臻霖在一起,如果你和臻霖在一起了,琳琅真的会去死的,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一个当母亲的心吧。”

叶琨的脑子一片混沌,费力地听她说话,脑子里想起那个叫夏臻霖的男人。

“你在和叶琨说什么?!”张意突然走了进来,一把拉过苏响龄,“她的身体还没全好,你就急着来刺激她?!”

“我是没办法了!”苏响龄哭着看张意,“你心疼你的叶琨,我就不心疼我的琳琅了吗?琳琅这几天情绪很不对,我怕她一个想不开就要去寻死!再说臻霖本来就是琳琅的,我说错了吗?”

“住口!”张意怒了,将苏响龄边拉边拽往病房外推,“出去!不许和叶琨说这些!她需要休息!”

“张意,你没良心!你现在心里只有叶琨,哪里将我和琳琅放在眼里?!你就顾着叶琨的死活,不管琳琅了?要是琳琅有个意外,我和你拼命!”苏响龄双手朝张意脸上挥去,长长的指甲划破了张意的脸。

裴蕴正好也赶了过来,看见一脸愤慨的张意和歇斯底里的苏响龄,赶紧上前分开他们。 张意的衣服都被苏响龄拉扯坏了,脸上又被她的长指甲划破了,十分狼狈,苏响龄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他,眼泪却潺潺而下,暴露出她内心的软弱。

“苏阿姨,叶琨是我的未婚妻,等她病好了我是要娶她的,您有些担心是多余了。”裴蕴平静道,“叶琨现在需要静养,还请您不要来打扰。”

“轮不到你这个小辈和我说话!”苏响龄冷哼,眼睛盯着张意,“张意,你没良心,有一天会遭天谴的。”

说完,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离开。

张意和裴蕴进了病房,叶琨睁大眼睛看着父亲脸上的血珠子,焦急道:“爸爸,你脸上出血了。”

裴蕴赶紧从抽屉里找了一盒棉球,为他止血。

“爸爸,刚才那个苏阿姨说的…”

“琨琨,你别听那个女人说的话,她脑筋有些问题。”张意心里止不住怒气,“她就是个泼妇,爸爸以后绝不会让她来打扰你的,你安心养病,千万不要被她的话影响了。”

裴蕴温和地笑,双手握住叶琨的手:“今天好点了吗?胸口还痛吗?”

叶琨苦笑着点头,有点孩子气地说:“痛。”

裴蕴心疼得不得了:“等会再去问问李医生,让李医生想想办法。”

“没事,这是正常病理反应,你不要一点小事就去麻烦李医生,李医生都被你烦死了。”叶琨笑着说。

叶琨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知道刚才那位苏阿姨说的十有**是真的,那个叫夏臻霖的男人是她女儿的未婚妻,而自己可能在他们的恋情里参与了一个不讨好的角色,那个夏臻霖,以后自己还是远离一些的好。

裴蕴的父亲听说了叶琨的事情,也听说裴蕴现在几乎二十四小时在医院照顾叶琨,心里有些动容,打了个电话给裴蕴,将他叫到书房里谈话,意思是不要为了儿女情长而耽误自己的前途,末了他挥了挥手说:“你还是回裴氏上班吧,跟着你的大哥,听你大哥的差遣。”裴蕴拒绝,说自己要留在医院陪叶琨,裴父立刻怒道:“医院有医生,照顾她可以请高级护工,你整天像小媳妇一样守着有什么意思?!一个男人没有事业,没有经济基础怎么照顾他心爱的女人?!”

裴蕴想了想父亲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和张意打过招呼后回裴氏上班了,只是每天下班后依旧到医院来看叶琨。

张琳琅一连好几天不吃不喝,苏响龄时刻陪在她身边默默流泪,张意心里也不好受,张琳琅到底还是他心爱的宝贝,他嘴上和苏响龄吵架,心里也是为张琳琅担心的,于是停去了医院几日,在家陪她们母女。

这给夏臻霖制造了机会。

经过近一个月的休养,叶琨可以起床了,张意为他请的高级护工叫郑红梅,她亲切地叫她郑阿姨,郑阿姨每天扶着她在走廊里走路。

这天,在走廊里又看见那个叫夏臻霖的男人。

“叶琨。”夏臻霖看见叶琨心里立刻乐了,赶紧上前扶着她,然后对郑红梅说,“我来陪她,郑阿姨您去休息一会。”夏臻霖早就贿赂过这个郑红梅,送她了很多进口水果和高档点心,还对郑红梅声称“我是叶琨的男人”,郑红梅对他还是比较放心的,恰好昨晚守了叶琨一晚上,腰酸背痛厉害,这会笑嘻嘻地松开叶琨溜去休息了,顺便给儿子打电话。

郑红梅一走,夏臻霖立刻一手环住叶琨的腰,一手拉住她的手。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叶琨慌张,她赶紧挣脱,闪了闪:“我自己会走的,你不用管我。”

“你身子才刚刚好了没多少,让我怎么放心?”夏臻霖说着又厚脸皮地贴上去。

“你别过来。”叶琨排斥,“不要碰我。”

夏臻霖一怔,随即嬉皮笑脸地反问:“为什么不能碰你?嗯?”

“我不认识你,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不用每天站在我病房门口。”他的亲密,眼里的炽热叶琨不会不懂得,那是男人对女人的一个征服欲。

“男朋友?”夏臻霖立刻否决了裴蕴的身份,表明了自己的地位,贴近叶琨,“我才是你的男人,你四年前就是我的人了。”

他的信誓旦旦充满征服感,话里又透着暧昧,让叶琨本能地排斥,她推开了他,转身回病房,却不想夏臻霖跟着推门进来。

“你为什么跟着进来?你出去!”叶琨提声。

“叶琨。”夏臻霖忍不住爆发的思念,上前用力将她搂进怀里,低头亲吻她的黑发,“我想死你了,宝贝,我每个晚上都在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挖鼻,无赖的夏渣~

chapter41

“啊!”叶琨被他抱得太紧,胸口一阵隐痛,忍不住叫了出来。夏臻霖见状立刻松开她,低头亲昵地问:“是不是胸口痛?”说着手竟然伸向她的胸口,被她慌张急促地躲避开。

“你自重一点!”叶琨喝斥他。

“我和你的关系可不一般,需要自重?”夏臻霖好心情地一把将她横抱起,抱上病床,叶琨叫声连连,这个男人霸道又放肆,她本能地害怕他,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侵犯她的意图。

“你走开!走开!”叶琨伸腿踢他。

“叶琨。”夏臻霖弯腰蹲下,温柔地看着她,她立刻撇过头不去看他。

“你不敢看我?”夏臻霖伸手划过她白皙的脸蛋,“为什么不敢看我?”

“别碰我!”叶琨怒了,“不管你以前是我的什么人,我都已经忘记了,现在裴蕴是我的男朋友,希望你自重,不要来打扰我。”

一句一个“裴蕴是我男朋友”,夏臻霖的脸沉了沉,随即又轻笑:“你被裴蕴感动了,但感动不是爱情,你爱的是我,只有我。”

“你不要脸!。”叶琨伸手推搡他,却被他一手扣住,还贴在唇边亲吻了两下,她恼羞成怒,赶紧喊郑阿姨。

郑红梅正在给儿子打电话,听到叶琨的喊叫声,立刻赶到病房。

“郑阿姨,我不想见到他,见到他我心烦,胸口痛。”叶琨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