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头来陈婉约变成一个白莲花恶毒女配了???剧本拿反了吧。

江漫柔一时间难以消化陈婉约的另一层意思,信了她的话,大声质问:“容寄,到底怎么回事?”

事已至此,容寄懒得解释,“没什么。”

“怎么叫没什么,你和她……”江漫柔咄咄逼人,眼泪都快溢出来,“你们两个刚才都快抱到一起了,这还叫没什么?”

因为角度问题,从江漫柔的角度来看,容寄像是在壁咚陈婉约。

事实上两人相隔一段距离,别说是壁咚,就算容寄想靠前一步都是难事。

显然,刚才陈婉约是故意那样说的,就为了让他们误会。

至于原因……

容寄眼色复杂地看着她。

从他出现在这里,她眼睛里的温度始终没有回温过,冰凉凉的,陌生又抗拒,只有刚才为了在江漫柔面前演戏,她才正眼看他。

达到目的,陈婉约也没有就此罢休,温柔笑笑,“你看吧,我就说表姐会误会的。”

“陈婉约?!!!”江漫柔猛地反应过来,瞪向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勾引容寄,想挑拨我们的关系,你就是一朵白莲花,我才不会上当。”

等大脑清醒后,江漫柔才不会上她的当,尽量稳住,不让自己在容寄面前失态。

戏演完了,也成功惹恼江漫柔,陈婉约点到为止,从他们身边岔开,漫不经心地看向舞团的姑娘们,“是谁勾引谁,大家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舞团的人,都看到了。

是容寄先找的她。

还说要单独谈谈。

陈婉约不肯,他还想花钱买她的时间。

舞团的人都没出声,江漫柔懂了,对陈婉约更加咬牙切齿。

陈婉约心平气和得很,公事公办的口吻,“我劝你们尽快排演,这里的租赁费不会便宜,也不打折。”

江漫柔冷声讽刺:“一个小老师而已,你管得着吗。”

“小老师又如何。”陈婉约不以为意笑笑,“你们的租赁费还不得交给我。”

“交给你干嘛?你是什么人?”

陈婉约懒得和她啰嗦。

之前的陈婉约天之骄女,家境优渥,人人追羡,这是高傲的资本,但现在的她,凭什么?

“落魄到这个地步了,还这么傲慢。”江漫柔没忍住,破口唾弃,“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梁静茹吗?”

江漫柔一出口,舞团的其他小姐妹跟着讨好。

“是啊,不是我们不尊重前辈,而是有些人太孤傲,根本不值得尊重。”

“哪像漫柔姐你啊,人美心善,带领大家一起成长。”

“老天爷还是有眼的,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现在穷死了也是活该,希望她以后连地铁都坐不起。”

原本不屑搭理的陈婉约听到那句“天灾**”后,指尖不由得颤抖。

老天爷要是有眼的话,陈家司机就不该死。

她们这些人,只知道在背后胡说八道。

陈婉约一边往门口走,一边看似不经意地亮出包包。

这款包包是……C家限量版?全球只有两个?她怎么会有?

众人再一次惊了。

更让人咋舌的是,陈婉约从包包里取出车钥匙。

车钥匙上刻的是兰博的标识!?

“秋棠。”陈婉约轻声吩咐,“等他们汇完款后,记得把账单发我。”

秋棠清脆地放亮声音:“好的老板!!!”

老板——?

这一句显然惊住包括江漫柔在内的人。

不是小老师的吗,怎么变成老板了?

没有忍住,江漫柔跟上陈婉约的脚步出门,舞团姑娘们也跟着过去,想看个究竟。

本以为陈婉约只是吹牛,没想到真的配一辆粉色的定制兰博。

而且,她还把超跑开到艺术中心门口。

在大家注视下,车里的陈婉约戴上墨镜,临走前慢悠悠丢下一句:“是啊,我好穷好落魄,下班后连地铁都坐不起,只能开兰博基尼回家了。”

“…………”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100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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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的小可爱:秋秋 5瓶;苹果冰淇淋 3瓶;花花虹的NC实习生、lyim、Charon 1瓶。

☆、6

陈婉约走后很长一段时间,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刚才的那一幕像是被人颠覆世界观似的。

前一秒她们还嘲笑陈婉约潦倒落魄,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老板?

江漫柔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她们,但她不能表现出来,白眼一翻,语气生硬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舞团姑娘们犹豫着。

“把你们的眼睛撸直了,不就是一辆跑车?没见过吗?”江漫柔愤愤道,“你们难道不知道E国是产车大国,不需要运费税费,一辆超跑很便宜的。”

这么一说的话,好像有道理。

国内超跑稀罕,国外几百万的车运进来价格翻一番。

在这里开个超跑,并不算什么。

舞团姑娘们总算找到一点平衡,她们和陈婉约虽然无冤无仇,但打心眼地不希望她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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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

陈婉约慢悠悠地逛着,一个人怡然自得。

舞团那帮人的世面到底见得太少,非要等她拿出车钥匙才知道身价。

实际上,她身上的衣服包包哪样不亮瞎她们的眼?

这些人怕是只认识香奶奶和迪奥季节性定制款。

陈婉约不喜欢撞衫,四季衣服很多都是高定,款式低奢。

她这一低调,倒是让那些人小瞧了。

没一会儿她就提着大包小包来回转悠了,见童装区漂亮精致,不由得多看一会,顺手给秋棠的女儿买了几件。

临走前,手机铃声响起。

瞄着这个号码,陈婉约怀着疑惑接通。

男人熟悉的嗓音传来:“一起看电影?”

这几个字听到她耳中,怎么琢磨怎么怪异。

之前找她吃饭,现在又莫名其妙地约她看电影。

这是想和她培养夫妻感情吗。

陈婉约诚实回答:“我还在外面忙。”

“什么时候忙完。”

“很快……”

出于上次的教训,为了防止他再一次地来现场捉她,陈婉约留个心眼,敷衍道:“我待会还要回家一趟,可能没空陪你。”

“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陈婉约心里愈发郁闷。

这个男人咋了。

奇奇怪怪的。

之前找他,不是应酬就是出差,就算有空也是健身,或者和朋友喝酒打高尔夫。

现在干嘛对她亲密起来了。

难道他的隐疾治好了?

陈婉约准备走出商场大门时,突然想到什么,又慢慢地退回去,走进一家店。

她买了这么多东西,应该给老公也买一点。

上回他过个生日,只收到贺太太送的一丢丢红包和没诚意的生日祝福。

男士用品店通常开设在一楼,用销售大亨xxx的话来理解,因为大部分妇女购物消费准备回家时会产生一定的负罪感,为了减轻这种负罪感她们会选择给丈夫挑一件小礼物。

购物完回家的路上,陈婉约一边开车一边用蓝牙耳机和秋棠通话。

秋棠一边笑一边惋惜,感叹道:“婉婉,你就不该走。”

“怎么了?”

“你是没看见江漫柔和容寄两人吵架的样子,大庭广众的不知收敛。”

“他们为什么吵架?”

“因为我问容寄,想不想留你的电话号码。”

容寄是为了陈婉约才来这里。

意味着,他们舞团来E国不是巧合,是他处心积虑,借此机会来探望她。

陈婉约这几年的行踪基本上都被贺其琛抹去,也难为容寄找了这么久才找到,不留个联系方式就太可惜了。

秋棠故意那样问他,就是挑拨他和江漫柔的关系。

可惜陈婉约并不因为他兜兜转转一大圈带舞团来这里和她碰面而感动,反而觉得可笑。

车速加快,陈婉约听着耳边的疾风,声音也提高:“他怎么说的?”

秋棠乐了:“他说想的时候,就被江漫柔打了一耳光。”

陈婉约听秋棠断断续续讲了一路。

江漫柔和容寄都是练舞的,力气不小,反应不慢,在看到江漫柔的巴掌下一秒,容寄立刻避开,但还是没逃过对方的纠缠。

秋棠越说越激动,“可惜我没拍到视频,不然就让你什么叫做菜鸡互啄。“

“没事,等下次。”

陈婉约一点都不着急。

这根本不算什么。

她想要的效果远不止这些。

当初,江漫柔可是伪装成高段位的绿茶,各种吸引容寄的注意,哪怕明知道容家陈家的联姻基本上已成定局,也要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逮着一切机会,给容寄他发信息问候,练舞时想办法身体接触。

现在,陈婉约要让她知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回家后,陈婉约直接把车倒入车库,提着大大小小的东西下了车,一边走一边说:“对了,我给絮絮买几件换季衣服,明天送给你。”

秋棠笑着责怪,“小孩子不需要太多衣服的,你净惯着她。”

“随便挑的啦,我还帮我老公买了礼物。”

“又给你老公买钱包吗?”

“你怎么知道?”

秋棠叹气:“我又不是没和你一起逛过街,你哪一次送的不是钱包?”

这几年来,秋棠是陈婉约的贴身小伙伴,几乎什么事都懂。

私底下,她们两个无话不说,她不仅仅知道陈婉约只会送钱包,贺先生贺太太几年来性/生活为零这事,秋棠也知道。

为此,秋棠既疑惑又担忧,现在社会恋爱中男女隔段时间去开房逍遥一番,他们作为结婚不久的夫妇,居然没有那方面的生活。

秋棠诚意建议道:“婉婉,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和你老公适当培养感情。”

陈婉约心不在焉:“我这不诚意地给他买礼物了嘛。”

“除了送礼物,你们可以适当身心交流。”

“我也想和他交流啊。”

陈婉约走到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哼:“只是不知道这个狗男人在不在家。”

话音落下没多久,一道男声不急不缓地响起:“我在。”

这个声音是……

贺其琛?

陈婉约转过身,一下子就看见身长玉立于楼梯口的男人,眸光幽邃地把她看着,重复道:“我在家。”

陈婉约:“……”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陈婉约脱到一半的高跟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以她对贺其琛的认知来看,这个时候,他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家里。

下午三四点钟,他不在公司,为啥回家了?

握着手里悬在半空中的拖鞋,陈婉约放也不是,穿也不是,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慢慢地抬眼看去。

贺其琛已经走到她跟前了。

深色笔直的长裤映入眼帘,顺上看去,衬衫一如既往地工整干净。

看样子,他刚回来不久。

对上男人耐人寻味的视线之后,陈婉约讷讷一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太丢人了。

她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平日里她和秋棠称呼狗男人,说习惯之后没有改口过。

鬼知道会被当事人捉到。

贺其琛没有回答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反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