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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起眉,江楚天按下车窗,看清外头探头的警棍,不禁皱眉。

是这世界太小?!居然绕来绕去都能碰到熟人。

窗外的柯强也在笑,“哇!真是有意思,居然又是江总你!真是的,你总是换车,我经常认不出你来…”

探头探脑地往里看,柯强笑问:“又车振啊?咦,这次好像不是沈天晴啊!也是,大老板,换女人就跟换车似的,不稀奇。”

江楚天皱眉,回头看了眼正试图用衣服遮掩身子的齐霁,索性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身上只穿了条长裤,上身甚至还什么都没有穿,柯强后退一步,看着他完美的身材,突然吹了个口哨。

“看来江总一定常上健身房!真是要命,有钱又帅身材还好,难怪那么多女人喜欢和你车振呢!啊,对了,这样的豪车,不用来车振真的是教导员可惜了。”

倚着身后的宝马,江楚天冷眼看着柯强。

天边才微微放白,这座还没从沉睡中完全醒来的城市,仍亮着街灯。

“柯警官最近巡逻是不是很辛苦,怎么总是值晚班呢?”

“值晚班好啊!”柯强耸了耸肩,“要不是值晚班,怎么会看到这么多有趣的事呢?比如说江总你车振的事——咳…”

咳了声,柯强笑眯眯地歪着头看江楚天,“虽然说这事不犯法,但你们这样子真的很不道德的说。要是引起围观,那可就是妨碍治安罪了…”

“你有完没完?”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嗓子,江楚天瞪着柯强,“我没有时间和你说这些没用的,你现在最好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那怎么行呢?”柯强顶了顶头上的警帽,“按正常程序,我还该查一下,江总是不是招的公关小姐呢!你知道,现在扫场扫得很严的——啊,江总,你不会是怕被拉进局里后,我们打电话让沈小姐来警局领人吧?你放心,我们不会那么不识趣的,顶多是给你家人、或是律师打电话,怎么会打给你女朋友呢?”

“闭嘴——”不知是因为柯强提到了沈天晴,还是因为别的,江楚天只觉得胸口发闷,胀得都要爆炸了。

“柯强,”用手指点着柯强,江楚天沉声道:“如果你嫌夜里巡逻太轻闲了,我会帮你和你柯局说,把你调到下面去做什么乡警,或许那样,你就不会闲得像个长舌妇一样乱讲话了!”

“哗,你这是在威胁我?”柯强挑起眉,嚷嚷出声。

江楚天却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就转身上了车。

没有去看齐霁,江楚天扯过衬衫,穿上,系好扣子,发动车子,直接把柯强甩在了身后。

“江大哥,”回过头,看看被甩在后面的柯强,齐霁攀着椅背,小心翼翼地出声:“对不起啊,让事情闹成现在这样了。”

“不关你事。”江楚天有些心烦地出声,扭头瞥了她一眼,声音有些粗暴:“穿上衣服。”

没作声,齐霁乖乖地穿好了衣服,才怯生生地看着江楚天,“我真的没想给你惹麻烦——昨晚,我、我也是第一次…”

目光扫过齐霁裙角粘上的一抹红,江楚天更觉得心烦了。

转过头去,他盯着前面,突然猛地刹车。

身子一跌,齐霁半边身子都往前扑了过来,但江楚天却在那一瞬间迟疑了下,等他伸手,齐霁的头已经碰在了前面的风挡上。

要不是江楚天伸手,可能还会撞得更实,但就是这样,她的额头还是瞬间肿了一块。

看着齐霁额上的红肿,要哭的表情,江楚天心里更觉得心烦。

强压下那股自我厌恶的情绪,他沉声道:“你不用道歉,这件事是我的错,不关你事。”

事情发生了,却一个劲往女人身上推,他江楚天不会那么没有担当。

看着他,齐霁勾起嘴角,笑了笑,小心又讨好地道:“江大哥,我知道这件事会让你很为难,但——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能不能就让我呆在你身边,哪怕是只做你的秘密情人,我也不觉得委屈…”

嘴上说不委屈,但眼泪却已经流了下来,齐霁只是深情地看着江楚天,低声道:“我真的觉得我会成为你的灵魂伴侣——你喜欢吃法国大餐,我会做最好的香煎鹅肝;你喜欢红酒,我可以陪你一起饮;你喜欢画画,我可以帮你调颜料…”

“我不画画已经很久了!”说完这一句,江楚天也觉得自己太过生硬了。

“先不要说这些了,小霁,我先送你回家,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冷静一下,好吗?”

齐霁点点头,没有说话,但在公寓前,下车之后,却突然回身又扑进了江楚天怀里。

似乎绝望地吻上江楚天的唇,她哭泣着道:“江大哥,别不要我——我真的好爱你。”

无奈地抚了抚齐霁的头,江楚天转身上了车,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齐霁,就开车离开了。

站在原地,齐霁一直目送着江楚天的车远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打电话。

“下来吧!我就在门口。”

挂了电话,她理了理头发,笑了起来。

第254章 这是一场阴谋

不到五分钟,就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背着双肩包走了过来。

“怎么样?拍得清楚吗?”

齐霁回头笑问,接过对方手里的相机,点开屏幕,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笑容更明媚几分。

那是她刚刚扑进江楚天怀里,吻江楚天的照片,用的是长焦镜头,甚至连她和江楚天的表情都拍得清清楚楚。

往后翻,出现的照片更是劲爆,是在车里江楚天把齐霁压在身下的照片,每一张都拍得********,香艳十足。

“不愧是专业的,拍得不错!”

“我最擅长的就是拍人物照了,尤其是拍杂志照…”低声说着,说话的人摘下头上的鸭舌帽,露出一张艳丽的面容。

如果沈天晴在这,一定会惊呼出声。

这个神秘的拍照者,赫然正是已经退学消失九个月的金露露。

“照片既然觉得还满意,那就给钱吧!就按我们说好的,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看着齐霁,金露露脸上没有什么笑容。

虽然化妆仍然很浓,却没有了从前那种招蜂引蝶的狐媚,反倒多了几分冷意。

瞥了金露露一眼,齐霁淡淡道:“钱我不会少你的。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同乡,还是小学同学呢!我怎么会坑你的钱呢!”

“别和我提什么同学,我和沈天晴还是大学同学呢,还不是一样帮你翘她的男人?”金露露挑起眉,冷笑着,“说感情多伤钱啊!不如直接说钱好了…”

齐霁失笑,睨着金露露,“你回S市可不仅仅是帮我翘沈天晴的男人吧?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给我提供那么详细的资料。”

“不用谢,直接给钱就行。”金露露笑笑,从口袋里取出烟盒,抽了根,直接点燃,舒服地吐了烟圈才吁了一声。

“你说的不错,这次回S市,我还想看看安可。我要亲眼看着那个坑了我的女人进监狱。说起来,我还该感谢沈天晴,要不是她,大概安可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感谢?”齐霁笑起来,“你不是一样也恨沈天晴吗?如果没有她,安可也不会坑你,这些事,说到底还是沈天晴搞出来的。”

“是啊,没有沈天晴带来江楚天,一切都不会发生。”金露露苦笑了下,伤神片刻,却又振作精神,“但归根到底,还是安可太恶毒,居然那么坑我!四年大学,我却只能黯然离开,连张毕业证都拿不到。我怎么能甘心呢?”

微笑着揽住金露露,齐霁温言道:“现在你不用觉得不甘心了,那个安可和沈天晴狗咬狗,一嘴毛,已经自己斗个你死我活,倒让你在旁边看了热闹——多解气啊!”

“我解不解气,无关紧要。”睨着齐霁,金露露掀了掀眉,“你有本事,能做帝国集团的女主人,才真是重要。如果真有那一天,你愿意看在是老同学的份上帮我,那我就感激不尽了。”

“那是当然…”齐霁笑着,把手里的相机塞到金露露手里,“把相片发到我的邮箱,我一会儿就把钱打进你的卡里。”

金露露点头,相机一挎,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只是转身之后,她脸上的笑就敛了去。

同一时间,正目送她的齐霁也收了笑。

什么帮忙?!真有那一天,她们两个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富贵的固然怕人来打秋风,穷困的那个又何尝不怕被灭口呢?

只不过,就算是心知肚明的事,也没有人会当面说出来罢了。

回到别墅时,天已经亮了。

江楚天的心情很是微妙,在从前,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像是有些羞愧,又像是有些忐忑,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我有什么好怕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满情绪。

多大点事,不就是睡了个女人嘛!他以前有过的女人可是不少,今天这事算什么?!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回了家,江楚天都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立刻到沈天晴的房间,而是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冲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确定自己身上没有沾染上齐霁的味道,才去见沈天晴。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知道沈天晴一定没有睡。

没有敲门,他直接推门而入,果然在床上没有看到沈天晴的身影。

眼角一瞥,在落地的纱幔后,他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心里松了下,却立刻就又紧了起来,江楚天看着那道身影,心头闪过一抹怜惜。

“小晴…”低声叫着,他大步往露台走,但才走几步,他的目光就瞥进了放在角落的一只皮箱。

那是一只LV的旅行皮箱,他们之前去泰国时,他特意要LV专卖店送过来的,那个花色,还有款型,是他特意定下来的,所以一眼,他就认了出来。

看到那只旅行皮箱,江楚天的眼立刻眯了起来。

手指微蜷,捏成了拳,江楚天大步走进露台,胸口好似燃了把火。

听到脚步声了,但沈天晴却没有回头,她趴在露台的栏杆上,一直在望着远处的那片树林。

那样的浓绿,填满了视线,似乎只是这样注视着,也能感觉到勃勃生机。

“你知道吗?原来白天看起来那么漂亮的树林,在晚上的时候看起来会很可怕。苍绿的枝叶,在黑暗里就好像是魔鬼的手臂,张牙舞爪,好像下一刻就会扑过来吃掉你——还有那些花,在夜里的香气,浓得让你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慢慢转过身,看着江楚天,沈天晴甚至还微微笑了下。

“你没有回来——”她的声音很平淡,似乎不是在指责,而只是平淡地指出这样的事实。

“我坐在这里,一直看着那些树,闻着那些花香,看着一点、一点地亮起来,树木里飘过稀薄的雾气,那些树一分一分地显出绿意——早上的阳光真的很美,那些露水的味道,真的很清新,还草的味道,平时会觉得有点腥,但在清晨,闻起来却很好闻…”

“小晴…”深吸了口气,江楚天大步走向沈天晴,一把把她抱进了怀里,沉声道:“我现在回来了!”

“可是——你昨晚没有回来!”

第255章 放我走

沈天晴的声音很低,带着异乎寻常的平静:“你没有回来,你说过你会很快回来,但,你没有回来…”

“这是在指责我?!”江楚天挑起眉,声音有些粗暴,但下一刻,他就又软了下来,“我现在回来了,我已经回来了!”

“我一直在等,总是以为你下一秒就会推门走进来,但每一秒钟,都没有——我只能失望了一次又一次…”

抬起手,沈天晴抚着江楚天的脸,微微笑着,“我告诉自己,你会回来!可是其实我的心里很清楚,你不会再回来了!”

“我已经回来了!”大吼出声,江楚天推开沈天晴,皱眉问:“你还想怎么样?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垂下手,沈天晴静静地看着江楚天,目光幽冷,带着难言的忧伤与黯然。

“放我走——我一直等着说‘再见’——现在,就是说‘再见’的时候了!”

“谁允许你说再见了?!”江楚天盯着沈天晴,表情一点点冷下去,“沈天晴,你以为这是游戏,说完就完了?!就算是游戏,也只能我说结束!在我还没说结束之前,谁——都不能离场!”

“已经结束了,你已经按下了结束的按钮。”沈天晴望着江楚天,嘴角牵起,却笑不出来。

“我之前就说过,如果你的天使回来了,你找到了你的光,那我们就结束。江楚天,我们说过的,我不会看着你去爱另一个女人——你知道的,可是你却还是——没有回来…”

“我回来了、回来了!”大声吼着,江楚天抓住沈天晴的双肩,目光凶狠,“你到底还要说几次?我就一晚上没回来,值得这么纠结?!”

虽然江楚天吼得大声,表情也很凶,但沈天晴却没有半点害怕的表情,只是看着他,低声道:“你和她睡了!”

表情一滞,江楚天扭了扭头,下意识地偏开了目光,但下一刻,他就皱起眉,厌恶地道:“你这是在查我?!沈天晴,有什么大不了?就算我和别的女人睡了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像抓奸在床一样审问我?”

因为江楚天的质问,沈天晴失笑,“是,我是没资格质问你。”

擦肩而过,沈天晴低声道:“再见——”

侧过脸,江楚天看着沈天晴的身影,薄唇抿成一线。

就在沈天晴弯下腰,拉起那只LV皮箱时,江楚天突然窜了过来。

一脚踢飞了那只皮箱,他抓着沈天晴的手腕大声吼道:“我说了,你不能走!”

回眸看他,沈天晴没有把声音提高,但却很是坚决,“我说过,不管你如何留我,我都会离开的!江楚天,是你背弃了我,怎么还能这样大声?!”

目光忽闪,江楚天突然大步走过去,提起那只LV皮箱,重重地摔在地上,“这只皮箱是我买的,你带走的东西,也都是我买的,连你身上穿的都是我买的——沈天晴,你带着我买的东西,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离开我?!”

“我没拿你的东西!”看着已经摔开的箱子,沈天晴咬了咬唇,走过去收拾。

箱子里除了几件很普通的衣服,就只有一只厚厚的本子。

“我会找琳达要只袋子——身上这件,我现在就换下来…”

在沈天晴转身往衣帽间去时,江楚天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她,“沈天晴——别走!”

一根根掰着江楚天的手指,沈天晴只是不说话。

但她的动作,却让江楚天感受到了她的坚决,因为她的强硬,江楚天也变得强硬起来。

本来沈天晴掰,他都不放手,但这一刻,他却猛地放开了手。

“沈天晴,你想走?!我想你还忘了带一件东西!”

转身在床头柜里取出一只文件袋,江楚天几下撕开,取出里面的文件举到了沈天晴面前。

“你忘了,我们之前签过一份契约的!十年契约,不管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做,没有任何条件、心甘情愿的…”

逼近一步,他看着沈天晴,沉声道:“现在才过一年,你就想走?!怎么可能!沈天晴,除非你死,否则休想离开。”

看着江楚天,沈天晴难以置信地摇头,“你怎么能?!江楚天,你怎么能?!”

你明知道我对契约的事那么在意,明明知道我有多痛恨签契约成为你情妇的那个我,为什么,还要把那份契约拿出来说事?!

咬着唇,沈天晴的眼底已经涌上潮意,却仍强忍着没有哭,“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始终都不过是个和你签了契约的情妇?!”

迎着沈天晴的目光,江楚天有一瞬间差点就要屈服,但,如果他不坚持这点,她就会离开吧?

咬着牙,江楚天冷冷看她,“你觉得呢?”

这冷漠的回答击垮了沈天晴,“让我走——我宁愿死,都不想留在这里!江楚天,你是个恶魔,是魔鬼…”

尖声叫着,沈天晴无法再保持从容和冷静,抱着那本厚厚的本子,她连衣服和相机都没有拿,直接就往外跑。

江楚天怎么肯让她离开,甩掉手中的文件,他扑过去一把抱住沈天晴,把她甩在了床上。

合身欺上,他低下头,捧着沈天晴的脸,深深吻下。

沈天晴头一侧,闪过他的吻,同时伸手推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江楚天的怀抱,又抬起膝盖狠狠地顶着江楚天的要害。

她是真的要发狂了,动作狠辣,没有留半点力,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摆脱江楚天。

江楚天虽然不想伤到她,却怎么都不肯放手,死死地禁锢着她,俯身再吻。

但沈天晴却完全不配合,扭头,挣扎,甚至用头去撞江楚天,怎么都不肯让他吻到她。

江楚天也是发了狠,不管沈天晴怎么挣扎,就是不抱手,任由她捶打撕扯,他只用双手抱住她的头,狠狠地吻上。

这一次,他吻上了她的唇,但沈天晴却张嘴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

嘴唇吃痛,江楚天甚至能感觉到那一抹腥甜流进了嘴里,却仍然不肯放开,还是沈天晴自己先吃不住,松开了牙齿。

借着这个机会,江楚天欺入她的口中,长驱直入。

第256章 野马与骑士

女人嘛!在床上最容易哄了…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但想很容易,做起来却有些难。

沈天晴今天格外的难以驯服,就好像是一匹野性难驯的野马,她疯狂地挣扎着,用尽一切办法,打也好、推也好,甚至用头撞,用牙咬,用膝盖项,她就是想把江楚天掀下去。

江楚天就是再好的骑手,这一刻也觉得痛苦了。

本不该这样的,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对抗,哪怕是最开始,沈天晴也没有这样反抗过他。

他不想伤到沈天晴,但却又不能就这样放弃。

偏偏,他施加的压力越大,沈天晴就反抗得越厉害。

从头到尾,她就没有停止过折腾。

江楚天觉得自己的力气都够用了,但事情却仍然没有做成。

终于耐不住性子,江楚天提手重重拍上沈天晴的翘臀,“你到底闹没闹够?!你知道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哪怕被气疯了,但江楚天却仍然没有想过伤害沈天晴。

但沈天晴却是狠狠地瞪着江楚天,摆明了不会屈服的架势,江楚天大恼,俯身又要吻她,沈天晴却突然发出干呕的声音。

揪着江楚天的衣服,她皱着眉,美丽的面容也似乎因为痛苦而扭曲。

江楚天不敢再乱来,慌忙放开沈天晴,他才一放手,沈天晴就推开了他,跳下床,连被甩掉的拖鞋都来不及穿,冲进了浴室。

不知道沈天晴到底哪里不舒服,江楚天快步跟过去,还没进浴室,就听到呕吐声。

沈天晴竟是趴在马桶前,大吐特吐。

虽然一股酸臭味,但江楚天却没有半点嫌弃的意思,走过去,蹲在沈天晴身后,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是我伤到你了?!”

没有接受江楚天的好意,沈天晴猛地推开他,定定地看着他,咬牙道:“你恶心到我了!”

一句话,让江楚天火冒三丈,跳起身,他狠狠地瞪着沈天晴,厉声喝道:“沈天晴,你他妈地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吧?!我怎么着了?我不就是睡了个女人吗?别说我睡了,就是我爱她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拈酸吃醋?有什么资格和我大吵大闹?你是什么人?是我老婆吗?!”

被沈天晴气极,江楚天原本的愧疚和忐忑都在瞬间被怒火烧成了灰,只剩强烈的自尊心越烧越炽。

觉得我恶心?!你凭什么?凭什么?!

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低吼,如果恶魔的盅惑,让他失去了理智,甚至完全丧失了风度,连平时绝对不会爆出的脏话都成串地冒了出来。

他这个样子,让沈天晴更加伤心欲绝,“是啊,我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

抹了抹嘴角,她忽地一下站起身,看着江楚天,冷笑道:“你睡哪个女人、爱哪个女人,的确是和我没有关系。江楚天,你说对了,我又不是你老婆,我有什么资格吃醋呢!你放心,我不会吃醋,不会生气,也不会和你大吵大闹——我是什么东西啊?不过是你大老板消遣的一件玩物,要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也太不知趣了…”

这一刻,沈天晴把自己贬得很低,低落尘埃,好似一朵梅花已经被人踩成泥,但,哪怕是已经被踩成泥,骨子里的傲气却仍在。

看着这样的沈天晴,江楚天又是怜惜,又是生气。

你和我装什么傲骨呢?你这个女人,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退步?明明你只要退一步,软下姿态,就都过去的事了,为什么你偏偏就不那样做?为什么就是让我这么生气?!

心里憋着一股火,江楚天强烈的自尊心,让他放不下面子,没办法向面前的这个女人低头。

“说得对!你就是件玩物,是我买回来的情妇,既然是情妇,就得遵守情妇的规矩,像这样和金主闹,成什么样子!?”

“是啊,成什么样子…”沈天晴低笑了声,擦过江楚天身边,走出了浴室。

“喂,我还没说完!”江楚天低吼着,一转身,就看到沈天晴在脱衣服。

背对着江楚天,沈天晴解着扣子,但并不是之前相好时那种含羞带怯,隐隐带着诱惑味道的宽衣解带,而是木着表情,机械式的脱着衣服。

把衣服脱光,只剩下内依,她抬脚把堆在脚边的衣服踢开,然后上了床,就那样成大字形地躺在了床上。

“你做什么?”

看着她的动作,江楚天只觉得火气一个劲地往上冒。

“不是想要吗?那就来啊!”沈天晴扭头看着他,表情很是冷淡,“我是情妇,是玩物,是该守着规矩,既然你要,那就来好了——啊,我的金主不喜欢这样,他就喜欢看女人心甘情愿,觉得他是全世界最棒的男人,人人抢着要的感觉——我得笑得更甜些是吧?”

说着话,沈天晴笑了起来,比起从前她有点逗笑的诱惑,她此刻的笑容真的是充满了味道。

用手撑着头,笑盈盈地看着江楚天,她甚至还勾了勾手指。

她的眼睛那么亮,笑容那么妖媚,连身体都自然而然地曲出一个S形,无声无息地散发着无穷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