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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怔,转过身,看过去,也不由一怔。

就在摄像机面前,沈天晴正悠然地喝着手里的牛奶,“如果这个牌子的牛奶有毒,那就先毒死我好了!”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沈天晴,那眼神似乎是觉得她下一秒就会倒在地上。

男人却是变了脸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很是难看。

一直盯着男人的董经理大觉解气。

还是秦总厉害!他刚才还想由他来做的,要是刚才他直接就说出来了,这个男的肯定还会另使花招。

还是沈总这样出奇不意,才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我老婆不是喝箱子里的,是喝那个桶里的,就是你们刚才免费给人试喝的,一定是不一个批次的。”

看着沈天晴过了好几分钟都好端端地站在原地,男人立刻就叫了起来。

“桶里的?”沈天晴笑了,“就是被你掀翻的那个桶?”

掀翻了桶,就不好验了是吧!?

沈天晴笑着,走过去,拎起了不锈钢的水桶,“你们觉得,这个桶里会不会还留下一点牛奶?”

“拿个杯子来!”看着男人突变的脸色,沈天晴退开一步,看着董经理亲自往外倒奶。

这种桶,就算是掀翻了也还会留一个底。

虽然不多,只有少半杯,但已经足够了。

端起杯,沈天晴冲着摄像机举了举杯,慢慢地喝下了一半牛奶,“剩下这一半奶,会拿到检验部门检验,这个奶到底有没有毒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把手里的牛奶递给了董经理,沈天晴看着对方,沉声道:“真的很抱歉,不知道您太太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居然会那么早就——真是可惜…”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吞吞吐吐的表情,让男人立刻就误会了,“怎么会呢?我老婆怎么可能会死?兑了水的乐果怎么就毒死人了…”

“乐果?有机磷农药?你怎么会知道你太太中的什么毒?连医院都还没验出最终结果呢,你居然知道——难道,你太太的毒就是你下的?!”

沈天晴突然这样暴喝一声,男人的脸色立刻一变,也不说话,转身拔脚就跑。

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让他逃掉。

不用沈天晴发话,保安都立刻上前按倒了他。

“臭小子,是特意跑这来闹事的是吧?”

那几个一直帮腔的男人见势不对,也往外撤,嘴上还嚷嚷:“保安打人了,保安打人了——”

“报警——把这几个人都送去派出所!”沈天晴没有退步,直接大声吼出声来。

董经理却是挡在她面前,“秦总,你小心点,别让那几个小子碰到…”

看了看一身狼狈的董经理,沈天晴摇了摇,没有往后退,却是道:“你自己小心点的好——董经理,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指使的!最近有人在故意针对我们秦氏,最近你都要小心点了…”

“秦总,你是说…”

董经理的话还没说完,沈天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我,北城的拆迁现场?”只听了几句,沈天晴的表情就变了。

转过身,她吩咐蓝小茹,“马上去北城…”

话还说完,就听到那个记者也在讲电话,“北城?好,我们马上赶到…”

咬了咬唇,沈天晴话都不说,拔脚就走。

虽然不是跑,但脚步却是飞速,等蓝小茹赶到停车场,沈天晴的车已经飞驶而去。

“秦总,秦总——”蓝小茹急得直跺脚,跑出来拦车。

正好一辆印着电视台字样的面包驶过,蓝小茹想都不想,就冲了过去。

“带我一程。”

“你搞什么啊?我们是去工作…”

“我也是工作啊!你们不是去北城吗?反正都顺路。”

蓝小茹白了同是女人的记者一眼,“都是女人,活得不容易,这点忙都不帮?”

那个女记者收了声,想想却又问:“你是那个秦总的秘书是吧?我捎你一程,你说说刚才超市中毒的事。”

“有什么好说的,你不也看到了,是那两口子故意来坑我们超市的。”蓝小茹没好气地说,又道:“我和你说啊,这是有人害我们秦决呢!你可真得好好报道报道…”

“真的?你说啊!”女记者瞪大了眼,已经拿出录音笔来。

蓝小茹和记者搭上,沈天晴全没想到。

拆迁工作难做,在拆迁工地上出事情是家常便饭。

虽然沈天晴从接手秦氏后就一再约束集团下的房地产公司,但这种事还是没有完全杜绝掉。

拆迁工地出事,比超市的问题更难解决。刚才沈天晴还能让电视台录影,但现在,她却是只想在电视台的人赶到之前把事情解决掉。

从前的沈天晴开个车笨得要命,但现在的秦新开起车来却是赛车一样。

一路飞驶,原本一个小时的路,只用四十分钟就赶到了。

“到底什么事?”下了车,沈天晴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拆得几成废墟的胡同。

“秦总!”戴着安全帽的张监理先递过来一个安全帽。

“有一户之前已经签了意向合同的住户突然改了口,不肯搬迁,还嚷着要在这里**,说和房子一起死在这儿…”

急急地引着沈天晴向前走,张监理的脸色也是发白,“秦经理他们都在呢!秦经理说,他签了合同,不搬也得搬,要调起重机直接把他家的房子砸烂呢!东西都在屋里,还有房主的老娘——我怕真的出人命啊…”

第385章 自焚的男人

拆迁工程最怕的就是这种纠纷,沈天晴之前能够成功在秦氏立足,也是因为解决了一桩拆迁工程的问题。

但那时候的房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妈,肯听沈天晴劝,也没有这样过激的行为。这次,却是不那么好处理了。

这片胡同,都是那种典型的东北民居,小院落,旧砖房,甚至有些还是半砖半土坯的老房子,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典型民居。

旧城改造,这里势必要重新规划,再建新的社区。

秦氏从承建这项工程起,就已经定下了拆迁的方针,所给出的赔偿和回迁力度都是H市最高标准。

所以一直以来拆迁的工作做得还算是顺利。

这户一直拖延的房东,秦氏也是给了更优厚的条件,才换取对方同意搬迁的。

“为什么只是签了意向书,却没有签正式合同呢?”

虽然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但沈天晴还是追问了一句。

如果已经签了正式合同,那现在对方再提任何要求都只是无理取闹,可以做强制处理。

但只签了意向书,就不好办了。

秦氏地产公司的工作人员应该很清楚这件事,为什么却还是出了这样的漏洞。

到底是疏忽还是人为有意造成的,都是个问题。

“本来是约好昨天就签正式合同的,但秦经理却临时有了其他事,而改了日期。”

张监理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是对说上司的坏话觉得很不好意思。

“都没想到房主今天就会改了主意…”

“一天完美签正式合约,一天就可能有变数,你们应该早就想到的…”

沈天晴皱眉,并没有想要怪责谁的意思,但这样的提醒却是必需的。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秦鹏的错。

到底秦鹏昨天是去做什么了?居然会漏掉这样重要的事情。

快步穿过已经拆了大半的胡同,沈天晴还没有走近,已经听到院子里的喧闹声。

“别管他!调起重机过来,还有挖掘机,我就不信了,一个小房子我还拆不了啦!”

是秦鹏在大声叫嚣,随着他的叫嚣,一个男人中气十足地回吼:“你敢!你们要敢动我房子一下,我就敢点燃了,我看你们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记者呢!记者怎么还不来?我看在记者面前你们还敢这么放肆吗!?”

皱起眉,沈天晴揉了揉太阳穴,也觉得头痛。

这件事,和之前的超市中毒事件一样,应该都不是偶然。

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这两件事一定有必然联系。

而幕后黑手,沈天晴不用去调查,都能确定就是薛少峰。

这是他在逼她重新考虑,也是在展示他强大的实力。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枭雄的想法有时候很简单很好猜。

走进院子,沈天晴目光一转,先看的不是那个喊着要**的男人,也不是秦鹏,而是那个听从秦鹏命令正在打电话的男人。

“吴经理,你在做什么?还不挂了电话!”

那个项目经理一愕,慌忙挂了电话,那头秦鹏已经气得吼人:“你想不想干了?谁是你的顶头上司?!”

又瞪着沈天晴,沉声道:“秦新,你什么意思?地产公司是我管的,你跑到这来插一脚是想怎么样?”

根本就没有理会秦鹏,沈天晴转向那个房主,沉声道:“我是秦氏的执行总裁,这位大哥,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和我提,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

对面拿着打火机,身上湿漉漉,闻着就是一股刺鼻味道的男人,看着沈天晴,怔了半天,才小声道:“女人啊…”

“是,我是女人,但同时我也是秦氏的负责人,大哥,你可以放心地和我谈话!这里,现在由我负责。”

沈天晴毫不犹豫地直接把领导权夺了过来。

秦鹏虽然气得满脸通红,却没有反驳,只是哼哼着:“好,你负责你负责,最后出了事也要你兜着…”

没有看秦鹏,沈天晴仍然只是望着房主,“大哥,你不冷吗?这大冷天的,我们进屋谈可以吗?”

被她一提醒,房主机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你别想骗我!我这一身汽油呢,可不和你进屋去。有话就这说,你们要是不满足我,我就点燃打火机。”

沈天晴笑了笑,目光越过男人,在院子里扫过。

看似很随意,但却在数眼间就把这个院子看了个仔细。

在男人的脚下,是两只很整洁的铁皮汽油箱,看起来像是新的,和这个到处都堆着旧东西的院子完全不搭。

院子里有几只箱子,里头看起来是已经装了东西的,很明显,在这之前,房主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但不知为什么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隔着玻璃,一个老太太正紧张地看着院子里的情形,似乎只要有什么不好,就会立刻跳出来。

应该,就是张监理说过的,房主的老娘。

房主的年纪也有五、六十岁了,这个年纪,连孙子都该有了,在院子里还有一辆半新不旧的童车,应该就是他孙子的。

目光扫过,沈天晴心里有了些分数。

这汽油箱,绝对是新买的,一般商店不会卖这种汽油箱,普通人也不会随时在家里备着这个。

说不定,连这两只汽油箱都是有心人特意送过来的呢!

“大哥,怎么没看到嫂子呢?是去照顾孙子了?”

随意地问着,沈天晴似乎是想唠家常似的。

房主呶了下嘴,神情有些放松,可是却仍横声道:“你别问那么多,我们家就是我作主,我老伴不管事,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就是了。”

“当然了,我们领导对领导嘛!”沈天晴开着玩笑,又问:“大哥,你不是已经签了意向书吗?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这样可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你别糊弄我们老百姓了,意向书不是正式合同,没有法律效应的!我想改主意,就改主意!”

这话说得不错,但却不像是应该从对方口中说出来的。

一般人,不会说什么法律效应这种话,除非是有人教他。

垂下眼帘,沈天晴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

这件事——是有人在幕后指使的!

第386章 我和你一起死

看沈天晴半天没讲话,房主皱起眉,似乎是觉得不舒服,他咳了两声,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细长的小罐头瓶,拧开盖子喝了两口。

虽然没是紧挨着,但沈天晴还是闻到一股浓浓的姜味。

是姜糖水?倒正合适,身上浇了那么多汽油,喝姜糖水好避免感冒,想得真是周到。

垂下眼帘,沈天晴无声地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到底想怎么办?”房主皱眉,“我说,是秦总是吧?你一个女人,我也不想欺负你。总之,再把价格提高一倍,我就搬!你要不同意,我就不搬。”

“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啊!提高一倍,别说是H市,连S市帝都都能买房了。”

在后头的吴经理先急了,这个项目是他主持,在他手上就没有这么高的价格。

沈天晴回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只是转过头看着房主,笑道:“大哥,你有要求我理解,但为什么要这么激进呢?要是万一真点着火了可怎么办?别说您母亲,还等着您养老呢!您忍心让您老伴一个人过下半辈子?还有您孙子,您不想看着他考大学,娶老婆啊?”

抿了抿唇,房主别过脸去,“这都是你们的人逼的。”

“谁逼你了?”秦鹏不乐意了,“我们一来你就拿出汽油桶浇自己,还说我们逼你。这汽油桶可不是我们拎来的吧!?”

“这汽油桶一桶能浇10斤吧?”中间插了一句,沈天晴往前走去。

“你别过来啊!”房主急叫。

沈天晴一笑,“大哥,我一个女人,你怕什么?”

走近了,沈天晴没有去抢房主手里的打火机,而是伸手拎起了立着的一个汽油桶,“这还有一桶呢!”

笑着拧开汽油桶,沈天晴猛然举起了桶,把里头的汽油全浇在了自己身上。

“秦总…”

一票人都吓坏了,连站在沈天晴对面的房主都傻了眼。

甩了甩头发,沈天晴抹了把脸,冲着房主笑了起来。

“大哥,我陪着你一起死怎么样?来啊,现在就点火——”

手一伸,沈天晴抓住房主的手,去抢他手里的打火机。

“现在就点啊!点着了啊——”

被浇了一身汽油的沈天晴吓到了,房主已经不是在避免沈天晴抢到打火机,而是在避免沈天晴按着了打火机。

“别抢了别抢了,你这个疯子——我不想死!不想死…”

手里的打火机猛地扔了出去,房主推开沈天晴,大声吼道:“你个疯婆子,想死自己滚远点…”

推开伸手扶她的张监理,沈天晴站起身,冷冷地看着房主,又往前逼近。

“你别过来哦…”

没等房主说完,沈天晴已经一把抓住他口袋里的罐头瓶。

重重地往地上一砸,一股姜味弥漫在空气中,连刺鼻的汽油味也似乎在瞬间被压了下去。

“你当然不想死了!要是想死就不会怕感冒了!到底是谁指使你假装**的?!说啊!是谁…”

“没、没谁…”被沈天晴抓住,本来就心虚的房主目光闪烁,不肯说实话。

“你不想死,但有没有想过,要是对方安排别的人在这里,随便谁丢个火头,你就得死!你现在还想护着他吗?那个人根本就是想你死…”

“想我死?”房主的呼吸有些急促,在沈天晴又一声大喝时,他猛地叫道:“我不知道是谁,就是个人打电话给我,又往我卡里打了十万块,叫我闹一闹…”

“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沈天晴皱起眉,看着猛点头的房东,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

吐了口气,她放开手,沉声问:“大哥,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谈、谈,你想怎么谈就怎么谈。”

真的被沈天晴吓到了,房主一个劲地点头,完全兴不起反驳的意思。

吸了下鼻子,沈天晴笑笑,“在这之前,我看我们最好是先洗个澡,换个衣服,要不然,说不定我们真的会死呢!”

没有回公司,就近找了家简陋的老式澡堂,沈天晴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让张监理买来的衣服。

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赶来的蓝小茹。

两个记者正在拍现场环境,又在追问刚换了衣服的房主,“大哥,你刚才真的打算**?”

“我…”抬头看到沈天晴,房主立刻闭了嘴,“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有事,你们这些记者就别捣乱了…”

“两位,我想现在没什么好采访的了。”笑着打声招呼,沈天晴走过去,郑重地伸出手,“刘先生,我们现在可以重新谈一下合同了。”

没有理会两个记者,沈天晴跟着房主进了屋。

两个记者想要跟进去,蓝小茹却是横身一拦,笑眯眯地道:“两位,商业机密,恕不接受采访。”

“这会你倒是秘密了,刚才搭我们车时怎么不说是秘密啊?”

蓝小茹嘻嘻一笑,也不说话。

两个记者没办法,只能转而采访仍留在院里的张监理和吴经理。

秦鹏在刚才已经气愤交加的走了,但作为项目负责人的吴经理还在。

只是被两个记者采访,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就、就那样呗!总之,这是个误会,刚才那个大哥都说是有人让他闹一闹的,他收了人的钱…”

“那是真要**了?”

“不是,我们秦总一往身上倒汽油,他都吓死了…”

“你说谁往身上倒汽油?!”

“我们秦总!”话一说完,吴经理也觉得好像是说错话了。

但,谁问的?

好像不是那两记者啊!

纳闷地回过头去,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高大男人,吴经理下意识地仰起头。

“秦新往自己身上倒汽油?”又问了一句,江楚天的声线很平稳,但语气里却有压不下的愤怒。

下意识地点头,吴经理张了张嘴,还想问,身边的张监理已经一拉他的胳膊,小声说了几句。

“啊,就照片上那个…”话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

吴经理怔怔地看着越过他走进院里的江楚天,一时说不出话来。

两个记者却是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