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
“嗯哼？”亚当哼了一声，很随意地倒在沙发上，看起来没有骨头似的。
没有用手，而是用脚勾过来放在茶几上的烟筒。
“要不要来一点？我这里的大麻，可能是全巴黎最纯的——要是你觉得不够味，还有4号…”
“天，”爱丽丝瞪大了眼，声音发尖，“亚当，你已经废了。”
“啊，这种话听着可真不顺耳。”亚当笑起来，歪着脑袋，睨着爱丽丝，“怎么？你现在是记者？想要采访我？想知道我这个被关在精神病院里的杀人未遂犯是个什么样的生活状态？！”
“不，我才不关心那些。”爱丽丝冷笑。
“亚当，如果你还有心思关心新闻的话，那你就应该知道一个月前，我爹地死了，而我终于拿到了他的遗产！”
“哦，那恭喜你了，那会让你变成巴黎最有钱的女人之一。”
玩世不恭地笑着，亚当无所谓地笑了笑，“这样，就不会再有人说爱丽丝马丁是为了钱才去拍那些小电影了。”
头一歪，他看着爱丽丝，低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是彪悍。一般女人碰到这种事，大概早就自杀死掉算了，你居然还能去要什么版权，靠着这部三王一后卖了不少钱，真的是不简单。”
“我可以死，但我怎么甘心一个人死呢？”
爱丽丝咬着嘴唇，眼底是满满的怨毒。
不看亚当，爱丽丝突然转身到墙边，伸手按亮了灯。
灯光亮起的一瞬，亚当就用手挡住了眼睛，尖叫道：“关上灯！”
爱丽丝没有听他的话，而是瞪着亚当，大声道：“亚当，你是要一辈子躲在黑暗里做缩头乌龟吗？你知不知道，害你变成这样的人，现在有多风光、多得意？！亚当，我不甘心，不甘心看着威廉那么快活！你甘心吗？”
从手臂的空隙看着爱丽丝，亚当低声笑了起来。
“你也说我不看新闻了，你说的那个人有多风光，多得意，我还真的不想知道。我现在的日子不也挺好，玩玩女人，吸吸大麻，只要我不走出这个精神病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这里，我就是国王！没什么不好啊！”
“国王？你看过哪个国王像你这样窝在黑暗里？”
爱丽丝大声嘲笑着他，“你看过哪个国王的领土只有这么一小间？还不出这个精神病院？亚当，我看你连这个房间都不出吧？看看你的脸色…”
第458章 阴影的结盟
从皮包里翻出小镜子，爱丽丝直接对准了亚当的脸，“看看这张脸，还像是亚当让雷诺吗？吸血鬼一样苍白，吸达麻吸得都瘦成什么样了？一阵风都能把你吹跑…”
瞪着亚当，爱丽丝沉声问：“亚当，你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子吗？就不想报复威廉，不想让他们恶有恶报吗？”
“恶有恶报？真是个有趣的词儿。”亚当低笑，怪怪地看着爱丽丝，笑着说道：“或许，在别人眼里，那说的就是我们呢！”
面色一凌，爱丽丝恨声道：“我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威廉那么害我，我一定要让他恶有恶报！亚当，我不是在求你帮我！而是让你和我合作。只有你和我合作，你才能从这间精神病院走出去！才能又做回原来的亚当让雷诺。”
“你想让我说什么？”亚当笑着摊开手，“我就算是从这里出去了，也再不可能是让雷诺家族的继承人。帝国集团不需要一个被那么多媒体报道过的疯子，而且还是个犯法的疯子做继承人。”
“就算不是让雷诺家的继承人，你也是亚当让雷诺。”凑近了亚当，爱丽丝盯着他，沉声道：“我相信你的本事，你可以让威廉很头痛，可以让他跪倒在地，向我求饶。亚当，你能做到，我相信。”
“哦，”耸了耸肩，亚当不知是没兴趣，还是缺乏信心，“我没有资本去和他斗。”
“我给你！”搭上亚当的肩膀，爱丽丝雄心沉声道：“我现在有马丁家在帝国集团的股份，还有钱！亚当，只要你和我合作，我会和你共享这一切——我们，可以结婚！”
“对，在威廉重新娶那个表子之前结婚！”
“表子？”亚当似乎很惊讶。
爱丽丝却是满脸愤恨，“就是那个表子，那个格洛里亚！亚当，你被当在这里都关傻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不能让他们那么快活！我绝不会看着威廉娶那个表子的！”
挑起眉，亚当摸着下巴，“你真的要和我结婚？不介意我是个疯子，不介意我以前结过婚？”
“我不在乎！只要能收拾威廉，我什么都不在乎。”
说着话，爱丽丝低下头，挑起亚当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上去。
亚当热切地回吻着她，手很自然地抚上她的身体。
爱丽丝却是忽然推开他，笑盈盈地看着他，“等你离开这个精神病院，我们再做——我可不想，在不知什么女人躺过的床上和你做这种事。亚当，期盼着我们的合作吧！我会带给你很多快乐。”
似乎是被爱丽丝迷惑了，亚当迷朦地看着她，手仍然还想往她的裙下伸。
拉出他的手，爱丽丝半骑在他身上，俯下脸看着他，“合作？还是不合作？”
“OK！”亚当偏着头，笑了起来，“爱丽丝，你真的要和我共享你所有的资源？我是说，我们的合作，是真的？你不会在看到威廉之后又下不去手？”
“我要让威廉下地狱！”恨声吼着，爱丽丝捏着亚当的下巴，吻了下去，“我很快就会迎接你出去的！亚当，我要你让威廉跪在我面前，知道他是怎么死得那么难看的。”
“好啊！如你所愿，女王殿下。”亚当吊尔当朗地说着，在爱丽丝从他身上起来童子军般举了下手。
“我很乐意为你效劳！我也想送威廉去见路西法。”
“正合我意。”爱丽丝疯狂地笑了起来，没有和亚当打招呼，她大笑着转身离去。
亚当默默看着那扇合上的门，原本颓废的表情渐渐显出几分清明。
“真是愚蠢的女人…”低笑着，他翻开沙发垫，在最里面翻出了一只手机。
“喂，大卫，你做得不错，那个蠢女人自己跑来找我了…”
“当然了，心甘情愿上钩的鱼，比费尽心思钓上来的鱼要美味得多了。”
不知电话那头的大卫说了什么，亚当又笑起来。
“有马丁家的财富帮我，我可以做一直想做却没有完成的事了。我亲爱的弟弟，一定没有想到，我居然也会有人送上门来帮忙——很快，我们就会在外面见面了。”
亚当低笑着，手指按下，原本放着小电影的屏幕突然转换了画面，是几张彩色照片。
那是江楚天和沈天晴在一起的照片，两人正偏过头对视，目光温柔，笑容灿烂，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那是幸福的一对，为之会心一笑。
但亚当却不那么开心，看着那上面的沈天晴，他眯起眼来，眼神阴郁。
“亲爱的，我帮你逃离的，你本该离开那个恶魔，一辈子都不让他找到你。可是为什么，你居然让我这么失望？！”
“回到他身边，还让他这么幸福——我们当初可不是这样说定的！你看，你不守信用，真的让我很生气呢！你说，我生气会怎么样？”
嘴角翘起，亚当微笑着，手指微动，大屏幕上忽地暗了下去。
亚当却是转过身，猛地拉开了窗帘。
虽然已经是黄昏，但投入房间的光却仍让亚当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大卫，做好准备，我们会玩一个很有趣的游戏。”
在远隔千山万水的地球另一面，沈天晴从没有想到有一天居然会看到亚当的婚礼请柬。
“你说谁结婚？”看着江楚天，她真的是吓了一跳。
“亚当！”江楚天挥了下手里的请柬，“亚当要再婚了！而且，他的新娘——不用去管他，反正我没有想过参加婚礼。”
“新娘是谁？”看江楚天的表情，沈天晴就知道新娘一定也是她认识的人。
“亚当不是一直被关在医院里吗？为什么会突然结婚？新娘是我认识的人是吧？”
抿起嘴，她突然问道：“是爱丽丝马丁？！”
能让江楚天露出这样表情，又忌讳不说的人一定是爱丽丝马丁。
听到这个名字从沈天晴嘴里说出来，江楚天也是表情一黯。
“小晴，我不想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但当初的事，都是爱丽丝在背后策划的。我真的很蠢，居然被她算计到…”
“她为什么会和亚当结婚？”沈天晴关注的不是江楚天关心的事。
看着江楚天，她又问了一句：“她为什么要和亚当结婚？！”
第459章 我不会让乐乐有事
因为沈天晴的问话，江楚天也把注意力转移了方向。
“还能为什么…”看着沈天晴，确定她并不是因为嫉妒生气什么的才问这样的话，江楚天才接着说道：“爱丽丝恨我，亚当也恨我——我想，他们两个大概是联盟了。”
“联盟…”沈天晴皱起眉，开始觉得事情棘手了。
“爱丽丝她不该那么恨你，毕竟当初的事是她不对…”
听到沈天晴的话，江楚天摸着下巴，不知该怎么说了。
他对爱丽丝做的那些事，一定会让沈天晴不开心，但他不后悔。
“小晴，我——对爱丽丝做了一些事——我之前有说过，我报复了——说我迁怒也好，总之我就是恨他们。”
握着沈天晴的手，江楚天没有回避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如果你知道我是怎么报复她的，或者会不耻我，觉得我真的是个混蛋！是，我就是个混蛋——但是，我不后悔那么做。小晴，你可以批判我，但不要抛弃我…”
看着江楚天，沈天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楚天会这样说，那他的报复一定是很可怕。
她能说什么呢？因为他会她报复而指责他？
没有说话，她反手握住江楚天的手，低声道：“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共同面对。楚天，亚当的手段如何，你是知道的。他和爱丽丝联手，一定很难对付。”
“是啊，他们两个联手，还真是让我头痛。”
抓了下头，江楚天苦笑道：“我还以为亚当已经放弃了呢！这五年，他几次想从医院里出来，都被我搅黄了。乔也并不想让那些媒体又把目光对准让雷诺家族，真不知道爱丽丝这回是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让亚当顺利出了院。”
静了片刻，江楚天又道：“亚当一定还有人手留下，这次他出来，一定能招回从前跟着他的那些人。”
眨了眨眼，沈天晴有些心神恍惚。
一看她的表情，江楚天就知道她有心事。
“是在想亚当的事？其实，我是知道的，当年你离开是亚当帮了你。”
猛地抬头，看着江楚天，虽然沈天晴没说话，可是表情却已经出卖了她。
“我有追问过亚当，逼着他说出你的下落。但他就是咬死了什么都不肯说。”
耸了耸肩，江楚天沉声道：“那个时候，我真的想杀掉他。如果我早知道他藏在暗处的手下是谁，就能早点找到你了。”
嘴唇动了下，沈天晴咬着唇，看着江楚天，低声道：“你不要问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说完这句，她又怕江楚天误会，又加了一句：“我知道这些信息对你来说很重要，可能帮助你对付亚当。但，当初在那种情况下，亚当是唯一帮助我的人。我不能因为他帮助我，反倒出卖了他。至少，我不能告诉你，当时亚当让什么人帮的我。”
有些好笑地看着沈天晴，江楚天点了点头，也很认真地答道：“知道了，我不会问。”
沈天晴松了口气，笑着转开话题，“我帮乐乐联系了两家幼儿园，你觉得让他去哪一家？”
“这家怎么样？双语教育，而且还有视频监控，就算我在公司，也能看到儿子。”
江楚天果真顺着沈天晴的话题说了下去，并没像一般男人嫌孩子的教育问题是女人事，根本不理会。
“啊，对了，你看是不是帮乐乐请法语老师？或许，我平时在家时教他讲。虽然华国用法语的地方不多，但作为让雷诺家族的继承人，可不能不会法语。”
“法语啊…”沈天晴笑了笑，想起自己学法语时受的那些苦，突然很想看看儿子学法语时的样子。
“我也可以教乐乐一些简单的…”话说到一半，听到电话响了，沈天晴就收了声。
原本她想转开给江楚天自由空间的，但江楚天却是伸手一带，就把她扯进了怀里。
“公爵大人。”听江楚天的称呼，沈天晴立刻从直了身体。
轻轻拍打了下江楚天，她用眼睛瞪他，示意他放开她。
真是的，乔打电话过来，他还这样荒唐。
江楚天却不放手，甚至还在对她上下其手，一直胡闹。
抓着他的手，沈天晴不敢出声，只能用眼睛瞪他。
江楚天却只是笑，“什么？让我们回法国？”
挑起眉，江楚天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开始把心思放在那通电话上。
“公爵大人，我们的婚礼会在中国举行，或许，也有可能去英国，但我没想过要在法国举行婚礼。”
电话那头的乔不知道说了什么，江楚天的眉皱得更紧，“您是在让雷诺古堡结婚，不代表我也一定要在那里结婚。对了，我记得亚当的第一次婚礼是在那里举行的，如果你想再办一次婚礼，或许可以让亚当再在那里结一次婚啊！”
乔似乎很生气，声音大了些。
连沈天晴都听得到他在说什么“继承人”的话。
眯起眼，江楚天沉默片刻后，才低声道：“好，我会考虑。过后再给你答复。”
挂断电话，江楚天有些怔忡，在怀里的沈天晴挣了下时他才回过神来。
“乔想让我们回法国？”
“是，”江楚天吁了口气，“他说让雷诺家族的继承人几乎都是在让雷诺家族古堡结婚的，希望我们这次补办婚礼也能在古堡进行——真是荒唐，这样的理由…”
没有说话，沈天晴只是默默看着江楚天，虽然他只说了这几句，但沈天晴看得出，还有些事他并没有说。
在沈天晴的注视下，江楚天目光微瞬，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乔想看看乐乐。他说，乐乐是让雷诺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是他唯一的孙子。他一定要见到他。”
“这个时候带乐乐回法国？”沈天晴心都揪了起来。
“我不同意，楚天，乔为什么这个时候打电话？不早不晚，偏偏就在我们接到亚当请柬的时候。我绝不会让乐乐现在回法国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揽着沈天晴的肩，江楚天柔声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乐乐出事的。”
第460章 乐乐是要做雄鹰还是麻雀
“你保证？你怎么保证？！”猛地推开江楚天。
在孩子的问题上，沈天晴立刻从柔情小猫咪变成犀利的豹子。
“江楚天，你别忘了，前些日子乐乐差点就出了事！还有，从前你也说保护我的安全，可是结果呢？”
被沈天晴一喝问，江楚天立刻沉默了下来。
因为江楚天的沉默，沈天晴也不禁收声。
半转过身去，她抵着下巴，咬着唇，半晌不吭声。
她知道自己刚才那样说，几乎就是在江楚天的伤口上撒盐，可是说到儿子，她绝不能让步。
看着沈天晴的样子，江楚天也不禁苦笑。
“小晴，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再生气？”低声说着，他搭着沈天晴的肩膀把她扳了过来。
“你爱儿子，这我知道。有时候我真的嫉妒那小子——他所享受到的母爱，远比我们两个人加起来的还多…”
听到江楚天的话，沈天晴的神情微动，情绪有所缓和。
她和江楚天这样的人，最渴望的就是母爱了。只是可惜，母爱这种感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奢侈地拥有。
“你也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对乐乐也很好…”
可能是江楚天得到的父爱也不多，他并不知道如何去表达，但哪怕是这样，沈天晴还是能感觉到他们父子俩不同于母子的相处模式中，那深沉的情感。
“我刚才说得太过份了，你也爱乐乐，也不会希望他出什么事。”
“你肯这样说，我真的很开心。”微笑着，江楚天柔声道：“我有我的考量，你有你的担忧。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想为乐乐好——这点没错吧？！”
眨了眨眼，沈天晴点头，忽然又嘟了下嘴，小声道：“你这样说话，我不大习惯了。”
江楚天总是那么霸道，不管什么事，总喜欢直接用命令的语气。
这样商量的语气，真的很少见，听在沈天晴耳里，总觉得怪怪的。
“你不是说了，儿子的教育问题上我绝不能独裁嘛！”看着沈天晴，江楚天笑了笑
“对于乐乐，我心怀有愧。或许当着孩子的面，我还能命令他，教导他，但在你面前，我没有那个资格。”
江楚天越把姿态放低，沈天晴就觉得不好意思。
看到沈天晴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江楚天嘴角的笑就更深了。
这个时候，他如果硬和沈天晴对着来，那沈天晴绝不会顺从她的。
对于失而复得的妻子现在是个什么性子，江楚天可是很清楚的。
“乐乐将来是要继承我的事业的——我知道，你要说没想过让他成为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扶着沈天晴的肩膀，江楚天直接把她要说的话说了出来，“我也不是说要逼着他做什么，但按照一般常理来说，孩子长大的都会继承家业的。就算不继承帝国集团或是我的楚天集团，但秦氏，你总不会放心交到别人手上吧？”
口齿微动，沈天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她觉得江楚天好像说得并不全对，但要让她出言反驳，好像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秦氏交给别人——好像，她是有点不放心。
“孩子是会长大的，乐乐以后是头雄鹰还是只麻雀，这都取决于他自己，而不是我们。”
看着沈天晴，江楚天又问：“我这样说对吧？”
眨巴眨巴眼，沈天晴无声地点头。
“想成为雄鹰，所要经历的磨历必然很多，一直藏在温室里，怎么可能会成长？人想要成熟起来，就要勇敢地去面对。对吧？”
沈天晴点了点头，却是偏过头怔了半晌，然后突然叫出来：“江楚天，我都让你给绕晕了！是，你说得都是大道理，可是你忘了说，乐乐今年还不到五岁！就算他要经历磨难，也不是这个时候！”
揉了揉鼻子，江楚天咳了声，直接上最后的杀手锏，“不如这样，我们可以咨询一下爷爷的意见。看看他怎么说啊！”
对这个，沈天晴没有任何意见，反正她觉得秦老爷子肯定是占在她这边的。
“爷爷，你一定舍不得乐乐的是吧？”把事情说完，她倚在秦老爷子身边，摇着他的肩膀。
秦老爷子却没像平常一样立刻就笑了。
摸着下巴，他静默片刻之后，才沉声道：“老人家想见见孙子，很正常啊！哪个老人，知道自己有孙子了，不想看看呢！”
“爷爷…”沈天晴嗔怪地叫了声，瞪了眼微笑的江楚天，有些负气地道：“爷爷，就怕人家不是想见孙子，而是让孙子出去做挡箭牌。”
“什么挡箭牌？挡那个亚当？”摆了摆手，秦老爷子抬手指了下江楚天，“这小子人高马大，让他做就好了。”
“爷爷说得是，我做挡箭牌，我会保护好他们母子的。”
江楚天微笑着，蹲在秦老爷子面前，轻轻敲着他的腿，温言道：“爷爷，您说，乐乐以后会是雄鹰还是麻雀？！”
“我的重孙子，当然是雄鹰了！”毫不犹豫地答了句，老爷子仰起头，一脸笑容。
看着一老一少，同样灿烂的笑容，沈天晴又气又恼。
一甩手，她直接甩身，“好啊，你们两个合起来，我要是不去，乐乐也不会去…”
不理两个男人，她直接到泳池边找到乐乐。
“你小心啊，要是感冒了怎么办？”拉过乐乐，沈天晴细心地给他擦着湿湿的身体。
乐乐却是一甩身，“妈咪，我没事！我都大了！我是大男人，我以后还要保护妈咪的。”
“你是大男人…”没好气地白了眼乐乐，沈天晴怨道：“是不是和你爹地学的？”
眨眨眼，乐乐想了想，才点头，“虽然有时候我不太喜欢爹地，但有时候他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啊！我会快点长大，变得越来越厉害，才能保护妈咪…”
看着板着小脸，一脸认真的儿子，沈天晴又是满足又是失落。
她的儿子真的开始要长大了，但却不是因为她，这样想时，心里真的有点发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