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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不见了夜血瞳的身影,昨晚被夜血瞳折腾了一夜,冷静依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疼,她疲惫不堪的坐起来,穿上睡衣,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一饮而尽,然后准备去浴室沐浴,走了两步,身体里忽然流出炽烈的焰液,顺着大-腿-根-部缓缓往下滑,她的脸倏地一下就羞红了,紧并着双腿,快步往浴室走去。

夜血瞳总是喜欢射——在她体内,而且从来不戴——套,他的焰液特别多,每次做完之后过了很久,她身体里还会流出很多来,弄得浑身不舒服。

冷静依站在淋浴器下,闭着眼睛,任由温热的清水从头顶倾泄而下,长长的头发贴在肩膀上,她一点一点的拨弄开,然后涂上洗发水开始洗头发,洗着洗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心里不由得一惊,糟了,上次她和夜血瞳做-爱的时候好像忘了吃事后药,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不管了,这次记得吃应该不会有事的。

想到这里,冷静依快速沐浴完毕,套上浴袍,走出房间寻找那盒避孕药,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她皱着眉仔细回想,这才想起不久之前夜血瞳发现了那盒药,当时还发了脾气,后来她也没有在意那件事,现在想想,估计是被他丢掉了。

“咚咚!”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艾咪恭敬的说,“冷小姐,圣主请您下楼吃早餐。”

冷静依有些意外,原来夜血瞳在古堡并没有出门,他一大早就起床,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现在才七点就让人来叫她吃早餐,是不是等下又要出门?

冷静依摇摇头,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不知道是不是相处久了会产生一种习惯,她现在总是不知不觉的为他着想,潜意识里还希望他留在古堡,就算跟她斗斗嘴也好,不要总是往外跑,让她提心吊胆,还要忍受可怕的孤寂

这样不好,她不能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的,还管他干什么?

“冷小姐,您醒了么?”艾咪小心翼翼的问。

“知道了。”冷静依应了一声,直起腰准备去换衣服,却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连忙喊道,“艾咪!”

“在,冷小姐请吩咐。”艾咪连忙应道。

“你进来一下。”冷静依说。

“是。”艾咪推门进来,见冷静依穿着浴袍,头发还是湿的,还以为冷静依是要让她帮自己更衣打扮,于是走过来,“冷小姐,我先帮您吹头发吧。”

“不用了。”冷静依拉着艾咪的手,轻声说,“你帮我拿份避孕药过来。”

艾咪怔了一下,错愕的睁大眼睛:“避孕药?”

“嗯,事后的。”冷静依有些不自在,“快去吧,别让他发现。”

“哦哦,我这就去。”艾咪连连点头,马上走出了房间。

冷静依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时不时透过镜子看看房门,深怕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了艾咪的声音,不能及时知道她来了,当头发吹到一半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艾咪恭敬的说:“冷小姐”

“快进来。”冷静依急忙应道。

艾咪推门进来,拿了一盒事后避孕药给冷静依,然后去吧台倒了半杯温开水给她,关切的说:“冷小姐,你一直吃这种药吗?这可不好,会伤身体的。”

“没办法,他又不肯用其它的防备措施,我能怎么办。”冷静依无奈的叹息。

“他真自私?”艾咪眉头一皱,冷静依诧异的看着她,她竟然敢这样说夜血瞳?艾咪马上反应过来,解释道,“大概男人都这样吧,不喜欢有隔阂的感觉。”

冷静依没有说话,取了一粒药丸准备服下,这时,房门开了,夜血瞳推门进来,冷静依的药丸来不及递进嘴里,只得跟盒子一起揣在掌心,将手藏在身后,戒备的盯着他:“你进来干什么?我还没换衣服。”

夜血瞳尖锐的盯着她的手:“手里藏着什么?”

“没什么。”冷静依冰冷的说,“出去。”

夜血瞳大步走过来,冷静依下意识的后退,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的手拽出来,看见她手中的避孕药盒,他的脸色立即变得阴沉,皱着眉,森冷的盯着她:“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冷静依理直气壮的瞪着他,“避孕是育龄男女应尽的责任,有问题吗?”

“你有没有跟我商量过?我有允许你避孕吗?”夜血瞳恼怒的低喝,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小孩,如果她跟他好好商量,说清楚事情轻重,他或许会同意暂时避孕,但她瞒着他这么做,他就觉得这是她不够爱他、时刻想要离开他的表现。

上次为了避孕药的事,他们已经闹过不愉快,但当时他极力隐忍,没有跟她发脾气,只是将药丢掉,可现在她又故技重演,弄了一些避孕药服下,他感到十分窝火。

“凭什么我做什么事都要你允许?”冷静依愤怒的甩开他的手,“怀孕是我的事,我不想怀就不怀。”

夜血瞳不想跟冷静依磨嘴皮子,蛮横的夺下避孕药,全部丢进马桶里用水冲走,怒气冲冲的走出来,凌厉的怒喝:“谁再敢给她避孕药,我就剁了她的手。”

“是,属下再也不敢了。”艾咪吓得跪在地上。

“你”冷静依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气得直发抖,“你简直不可理喻,不让我用避孕药,万一真怀上了怎么办?”

“怀了就生出来。”夜血瞳脱口而出,“我有的是钱和佣人,又不是养不起。”

冷静依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发现跟他沟通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在谋略上他倒是心机深沉,在情感上他几乎是不用脑子,生孩子难道只要有钱和佣人就够了吗?以他们现在这样不稳定的感情局面,怎么培养好一个孩子?怎么能确保让那个孩子开心快乐的生活?

他根本不想这些。

她也不想再跟他多说了,说也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好像全是废话。

“马上换衣服,下来陪我吃早餐。”夜血瞳凛然命令,然后大步离开。

冷静依疲惫不堪的跌坐在床上,感到心力交悴,以前的快乐全都不复存在,现在他们一说话就会吵架,有时候分明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或者是一个无心之举,都会变成导火线,轻易就能挑起他们的情绪,引爆情绪炸弹。

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

艾咪深深的看着冷静依,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生气了,赶紧换衣服下楼用餐吧。”

“没胃口,吃不下。”冷静依倒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上,她一秒都不想多看到他。

“您这是何必呢,气坏了自己谁会心疼?”艾咪轻声安慰,“有时候做事要讲方法讲对策,圣主就像一个坏脾气的叛逆小孩,什么事情都要跟您对着干,您说这样,他偏要那样做,其实他在情感上很简单,您只要稍微讲一些方法就能征服他了,您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我好累,我不想跟他斗来斗去。”冷静依感到很烦躁,她现在只想逃。

艾咪微微的笑了,意味深长的说:“当你无法掌控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被他弄得心力交悴,但你一旦掌控他了,就会得心应手,做什么都很顺利,包括逃走!!!”

最后二个字让冷静依心头一颤,她徒然睁开眼睛,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是啊,如果征服他是为了顺利逃走,她何乐而不为呢?总比挖空心思找别的机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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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踏出征服的第一步,冷静依特地换了一件水蓝色的希腊风格长裙,稍微打扮了一下再下楼。

可是,走到楼梯上,冷静依却看见餐厅里坐着的不止是夜血瞳一个人,还有宫灵儿和宫羽儿,三人坐在一起品着咖啡,谈天说地,气氛十分温馨。

夜血瞳和宫灵儿偶尔还会相视一笑,两人十分默契。

冷静依垂下眼眸,心里很不舒服,同时,她也感到十分意外,宫羽儿来了这么久,从来没有离开过房间,没想到今天早上居然会下楼跟他们一起用早餐。

“依依,快过来坐。”宫羽儿发现了冷静依,立即热情的招呼。

宫灵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夜血瞳的目光在冷静依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端起咖啡杯,优雅的品着咖啡,眼中一抹不被人察觉的欣悦,这个女人,终于还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向我示好了。

冷静依走到餐厅,长长的餐桌,夜血瞳坐在主位上,宫灵儿和宫羽儿并排坐在左手边的位置,冷静依走过去坐在右手边的位置,微笑的看着宫羽儿:“羽儿姐姐,你今天怎么有精神下楼跟我们一起用早餐?”

“还不是他们俩个。”宫羽儿嗔怪的看着夜血瞳和宫灵儿,“非要我下来,我还真是不习惯。”

“姐,你的身体正在恢复阶段,应该试着多走走路,晒晒太阳,这样才能好得快一些。”宫灵儿认真的说。

“灵儿说得对,在这方面你应该听她的。”夜血瞳温柔的看着宫羽儿,“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配合灵儿,争取早日康复。”

“你现在也变得罗嗦了。”宫羽儿白了他一眼,转眸关切的对冷静依说,“依依,你最近气色不太好,倒真应该出来走走,我是一个病人,关在房间是没办法的事,你也天天呆在房间里可不太好。”

冷静依抿唇一笑,没有说话。

“你不是很好动吗?一天不折腾就浑身不自在,怎么最近变得这么文静?”夜血瞳切着牛排,语气冷漠,其实他很想问,是不是因为我不在,你觉得很孤寂?所以才整天呆在房间里思念我?

冷静依端起杯子喝牛奶,没有理他,我好动是不假,但我什么时候一天不折腾就浑身不自在了?以前的折腾都是被你逼的,你以为我喜欢折腾?

夜血瞳皱着眉,不悦的盯着她:“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

死女人,既然想要向我示好就把态度放低一点,摆什么架子?

“我不想跟你说话不行吗?说话也要受你限制?呼吸要不要也跟你申请?”冷静依没好气的说。

“你”

“瞳。”宫羽儿拍拍夜血瞳的手,笑着劝道,“你说话就不能温柔点么?那么生硬,谁想理你?再说了,你是个男人,凡事应该让着点女人。”

“她是女人嘛?她就是个男人婆,一点都不温柔。”夜血瞳凶巴巴的瞪着冷静依,“女人就应该有女人样子,你学学羽儿,说话轻声细雨,眼神温柔如水,性格善解人意,你再看看你,老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说话还勉强凑合,一说话什么形象都没了。”

“我就是男人婆,我就是不温柔,我就是没形象,你去找温柔的啊,干嘛对我死缠烂打?”冷静依一句也不相让。

“谁对你死缠烂打了???”夜血瞳火了,放下餐具,往冷静依脑门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当初若不是你使出浑身解数you惑我,强行夺走我的处-男身,我才不会要你,我只不过兑现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对你负责任,所以才勉强把你留在身边,别自以为是!!!”

“你”冷静依气得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怎么就忘了,这家伙最会扯歪理,什么事情都能给自己找到借口,到最后错的全都是她。

“呵呵,你们俩啊,真是欢喜冤家。”宫羽儿摇头苦笑。

“我不吃了,你们慢用。”宫灵儿放下餐具,起身往外走去,她已经尽量不去在意夜血瞳和冷静依的关系,可是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争吵让她觉得很压抑,所以,她想走开清静清静。

宫羽儿皱眉看着宫灵儿,当着冷静依的面,她不好劝她,只得由着她去。

冷静依也看着宫灵儿,心情有些复杂,她知道宫灵儿是吃醋了,可她并不像一般的情敌那样感到痛快,反而不太高兴,因为她并不想与宫灵儿成为敌人

“你听见没有?”夜血瞳又在冷静依脑门上拍了一下,“因为我的慷慨仁慈,所以才把你留在身边,你应该感恩戴德”

“戴你个死人头。”冷静依推开他的手,凶巴巴的怒喝,“我警告你,别打我头,否则我跟你拼了。”

“切!”夜血瞳不屑的冷笑,赤果果的说,“除了在床上,你连向我挑战的资格都没有,还拼命??”

“你”冷静依羞红了脸,气得语塞。

夜血瞳看着她羞涩的样子,感到很兴奋,挤眉弄眼的坏笑,用餐刀挑起她的下巴,暧昧的说:“哎,昨晚的烟火灿烂吗?等下我们再一起放烟火好不好?”

“什么烟火?昨晚古堡有放烟火么?”宫羽儿下意识的问。

“有啊,就在我们房间的大床上,放得可灿烂呢,高——潮一波接一波,哈哈”夜血瞳放肆的大笑。

宫羽儿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一只手撑着额头,感到极度无语。

冷静依羞愧得无底自容,将盘子里的干面包往夜血瞳身上砸去:“夜血瞳,你无耻下流恶心,不要脸!!!”

“做的时候你怎么没说我下流无耻恶心?你只会说啊啊啊哈哈”夜血瞳笑得越来越放肆,肩膀一抽一抽的很是兴奋

“你”冷静依快要气疯了,将能抓到的东西全都砸到夜血瞳身上,他拿着一个盘子当盾牌挡住,两人把餐厅搞得鸡飞蛋打。

宫灵儿回头看着夜血瞳,心里感到很迷茫,夜血瞳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即便她离席而去,他也没有任何在意,仍然在调-戏冷静依,他的心里眼里满满都是冷静依,她真的不明白,冷静依到底有哪点比她好,为什么夜血瞳就那么喜欢冷静依?

直到很多年以后,她才真正明白,爱情这种事原本就没有什么规则,有些人就是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谁也取代不了

“不准笑,不准笑”冷静依用餐叉叉夜血瞳的手臂。

“昨晚我开了好几枪,挺爽的,今天我们再继续哈。”夜血瞳一点都没有收敛,张狂的说,“在我这次出远门之前,我要把我的枪镗放空,这样才不用承受相思之苦。”

“你这个流氓——”冷静依气得都快要抓狂了。

“得,你们慢慢打情骂俏,我先走了。”宫羽儿实在受不了了,挥手招开女佣推她离开。

“你看看,你把羽儿姐姐都吓跑了。”冷静依皱起眉头,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们走了正好,我们可以尽情的打情骂俏。”夜血瞳的腿从桌子底下伸过来,蹭着冷静依的小腿,撩起她的裙子缓缓往上移,一边切牛排,一边色米米的盯着她的胸,“这裙子不错,你穿得很漂亮,以后就要这样,乖乖的,打扮得漂亮一点,我会喜欢你更多一点。”

“滚开,谁要你喜欢了。”冷静依移开腿,避开他的挑弄。

“你不要我喜欢,那干嘛打扮得这么漂亮?”夜血瞳上身微微前倾,凑近冷静依,眼睛都快要陷进她深深的乳-沟里,“还把小胸挤得这么挺,分明就是想you惑我。”

“扑——”冷静依一口牛奶喷出来,恼羞成怒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低喝,“你不喜欢小胸,去找大的啊。”

“谁说我不喜欢了?我就喜欢小胸。”夜血瞳伸手过来摸了一把,“小胸虽小,内容丰富”

“滚开,不跟你说了,我要吃早餐。”冷静依打开他的手,“警告你,别再惹我,再惹我,我也走了。”

“OK。”夜血瞳耸了耸肩,“不惹你,先吃早餐,吃完再回房间放烟火。”

冷静依白了他一眼,开始往面包上抹花生酱,抹着抹着,她突然想到一个重要事情,连忙问:“对了,你刚才说你要出远门?”

“是啊,明天下午走。”夜血瞳将一块牛排递进嘴里,抬眸看着她,挑眉坏笑,“怎么?你舍不得我?”

“去哪里?”冷静依心想,他不会是要提前去中国吧?

“去英国。”夜血瞳脱口而出,随后,他嘴角又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这次不是为了任务,而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如果你求我,并且把我服务得好一点,我大概、也许、可能、可以考虑带你去玩玩”

“真的?那你带我去吧。”冷静依欣喜若狂,她真希望早点离开,离夜血瞳去中国的行程还有十几天,她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夜血瞳继续切牛排,唇边衔着冷傲的浅笑,“从现在到明天下午三点,还有三十八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在这三十八个小时之内,如果你让我身、心、舒、畅的话,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他将“身心舒畅”这四个字说特别重,冷静依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家伙的世界真是简单,他的脑袋好像只分成二块,一块黑一块黄,不发脾气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的只有黄-色的东西,不想黄-色东西的时候,一定是她惹怒了他,他的暴戾因子就要跳出来

这二种颜色,冷静依都不想要,不过,如果非要二选其一的话,她也只得无奈的选择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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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求月票)

为了达到目的,冷静依只得硬着头皮说:“好吧,我会尽力让你身心舒畅的”

“真的?!”夜血瞳有些意外,随即又激动的握住她的手,“小乖,只要你乖乖的,我也会对你好好的。”

“呵呵”冷静依干笑两声,将一块面包塞进他嘴里,“来,我喂你吃早餐。”

“呸!”夜血瞳将面包吐出来,耍赖道,“我不吃面包,我要吃肉。”

“来,我喂你!”冷静依叉起一块牛排递到他嘴里,他咀嚼的时候嘴角还是扬起的,眼睛笑米米的弯着一个漂亮的弧度

“圣主!”这时,一个随从匆匆前来禀报,“找到北野了,他受了重伤,情况十分危险。”

冷静依浑身一震,惊愕的问:“什么?他现在在哪里?”

话说完之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怯懦的看着夜血瞳,他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转眸对随从说:“把他抬到医疗室,让灵儿亲自诊治。”

“是。”随从立即去办。

冷静依低着头,心情十分沉重,北野怎么会伤得这么重?是谁弄的?

“怎么?心疼了?”夜血瞳尖锐的盯着她。

“你胡说什么?”冷静依皱着眉,淡淡解释,“再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我不希望他出事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我又不像你那么冷血无情。”

夜血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这时,几个随从快速推着医用担架走进来,冷静依转眸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息,北野胸膛中了枪,浑身鲜血淋淋,眼罩都被弄掉了,露出一整条狰狞的伤疤,原本就受过伤的右手腕伤得更加严重,看得人触目惊心

冷静依条件反射的冲过去,激动的低喊:“北野,北野,你坚持住,坚持住”

北野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说不清是雨水还是血,整个身体充沛着浓密的血腥气息,这股气息让冷静依十分伤感,眼睛都红了。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看到他受伤后的左眼,深深的刀疤直接伤到了他的眼珠,眼皮都变了形

回想到当年冷修凡砍他的那一刀,冷静依心里十分愧疚,她记得那次事件之后,冷修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悲痛欲绝的说亲手伤害了最好的兄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冷静依不知道北野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但她知道多少跟自己有些关系,不管北野是不是卧底,他既然加入了暗夜,神父那么赏识他,他根本没有必要处心积虑的留在夜血瞳身边,他明知道夜血瞳对他起了疑心,留在他身边会很危险,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就像那次,为了混到他身边救她出去,他差点被夜血瞳砍掉一只手。

他为她付出这么多,而她却一直反反复复、纠结着要不要离开

多么薄情!

她感到无底自容

夜血瞳盯着冷静依的背影,有时候,他真的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她好像对很多男人都有情,北野,海撒,甚至是断炫,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对他,是不是真心的?

“情况怎么样?”宫灵儿跟着随从一起匆匆下楼。

“给他治疗。”夜血瞳命令,“尽量救他,不要让他死。”

“是。”宫灵儿立即带着几个助手,推着北野往医疗室走去。

冷静依一直跟在北野身边,直到医护助手准备关医疗室门的时候,不得不提醒她:“对不起,冷小姐,您不能进来,请在外面稍等。”

冷静依停下脚步,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北野,在心里祈祷,希望他不要有事。

“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夜血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冷静依回头看着他,“他是怎么受伤的?”

夜血瞳微微眯着眼睛,幽深的看着她,微微扬手,黑熊如实禀报:“北野带领一队人马解决擅自闯入峡谷的中情局探员,最后与海撒交手,被海撒开枪打伤。”

冷静依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北野不是卧底吗?为什么海撒要开枪打他?就算是为了演给别人看,也不至于把他伤得这么严重吧?几乎快要要了他的命。

“你心里是不是有很多疑问?”夜血瞳的唇边勾起浅浅的弧度,“跟我一样的疑问”

“什么意思?”冷静依有些慌乱,他看出了什么?莫非早就知道北野是卧底?

夜血瞳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往楼上走去,黑熊立即跟着他。

冷静依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十分不安,她推测,北野可能跟她一样,已经步入两难的境地,FBI那边怀疑他受黑道影响叛变,已经不把他当成自己人,而暗夜又在调查他的真实身份,对他处处防备,一旦查出他是卧底,他必死无疑

当初冷修凡明明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惨遭杀害,FBI却诬蔑他叛变,最后还给他安上一个叛徒的头衔,对全世界宣称他监守自盗,盗取美元印钞模板,然后跟暗夜分赃不均,所以才会引来杀身之祸

后来,冷静依自己也是在追捕国际第一重犯夜血瞳的时候受伤,才被夜血瞳抓走,可是奥思为了保住欧蒂佳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拿她去交换

FBI能够这样对待他们兄妹俩,又怎么会善待北野?

想到这些,冷静依觉得很心寒

书房的门刚关上,夜血瞳就急切的追问:“你看清楚没有?真的是海撒开枪打伤北野?”

“是真的,我看得一清二楚。”黑熊肯定的说,“海撒还辱骂北野,说当初冷修凡被暗夜追杀的时候,曾经逃到日本寻求北野的帮助,可北野竟然见死不救,之前海撒想不明白,现在才知道原来北野加入了黑道,他骂北野忘恩负义,对北野恨之入骨,简直就想置北野于死地,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阻止,北野就死定了。”进让身将。

夜血瞳垂下眼眸,百思不得其解,之前他派北野带人去对付外侵者,还故意把海撒引到他那边,让他们正面交锋,就是想试探北野到底是不是卧底,海撒是FBI里除了奥思之外职位最高的警官,如果北野是卧底,他不可能不知道,两人在那种场景下会面,必然会露出马脚,可是没有想到,事情的结局居然是这样。

“圣主,看来北野真的不是卧底。”黑熊说。

“或许吧”夜血瞳已经找不出理由证明北野是卧底了,如果是的话,海撒不可能对他痛下毒手,退一万步讲,即便海撒与他有私仇,也不可能会这么做,因为北野现在对他来说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他怎么可能会毁掉一颗这么有利的棋子呢?

现在所有证据摆在眼前,证明北野没有问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夜血瞳总觉得事有蹊跷,他觉得,北野还有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经过七个小时的抢救,北野才终于渡过危险期,宫灵儿走出医疗室,摘下口罩,疲惫不堪的说:“命保住了!”

“谢天谢地!”冷静依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的情况真的很危险么?”夜血瞳颇是随意的问。

“嗯。”宫灵儿点头,“这家伙真是命大,如果换了一般人早就死了,他居然能撑过来,还有,他的身体简直是残破不堪,全身伤痕累累,旧伤新伤层层叠叠,还有好多严重的伤,能够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听到这些话,冷静依心情特别沉重,现在想想,北野还真是不容易,她还记得当初刚认识北野的时候,他曾经说过,他是个孤儿,十三岁之前都在外面流浪,他的命是冷修凡救的,冷修凡比他大七岁,当时也才二十岁,却以监护人的身份供他读书,还送他去学武,北野对冷修凡感激涕零,简直把他当成再生父母。

他们兄弟的感情非常深厚,所以后来两人反目成仇,冷静依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相信。

以前学武的时候他特别拼命,受了不少伤,后来加入山口组恐怕也没少受罪,否则怎么能爬到堂主的位置,成为藤原的继承人。

只是冷静依至今仍然不明白,他在山口组已经拥有那么崇高的地位,为什么要来加入暗夜?难道真是的为了她么?否则,他为什么早不加入,晚不加入,偏偏在她失踪之后加入?

“你在想什么?”夜血瞳不悦的声音打断了冷静依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感叹的说,“生命真是脆弱,在不经意间就会流失”

“没有能力的人才会脆弱,强者是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的。”夜血瞳冷傲的说。

“你那么肯定,你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吗?”冷静依冷冷瞪着他。

“当然。”夜血瞳摊了摊手。

冷静依没有理他,转身向楼上走去,其实她很想进去看看北野,可是当着夜血瞳的面,她不敢提出来,免得他节外生枝,到时候又要让北野为难,不过,经过这七个小时的考虑,她已经做出一个决定,不跟夜血瞳去英国,她要留下来照顾北野,顺便趁着夜血瞳离开的时候,跟北野好好谈谈,弄清楚他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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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求月票)

晚餐就在房间吃,冷静依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东西,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按着电视。

无意中,她发现了一部好电影,名字叫《飞蛾》,讲述的是一个叫冰的男人如飞蛾扑火般深爱着一个女人纱,冰为纱默默付出,甚至还为了救她而惨死,后来冰化为鬼魂还一直守在她身边,久久不愿离去。